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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艺术管理学科建设中教学与科研评价的立体化原则摘要：艺术管理作为一个新设立的本科专业，需要主动以学科评价的方式进行自 我诊断自我管理，达到以评促建之目的。对艺术管理学科教学与科研进行合理的 评价应建立在对学科特殊性充分认识的基础上。通盘考量艺术管理教学与科研活 动诸要素，应遵循评价主体多元化、评价指标包容性、评价手段灵活性的原则， 实现对评价对象的全要素覆盖。评价最终的目的还是服务于艺术管理学科建设， 因此要秉持尊重规律、以人为本、着眼改进的目标导向。关键词：艺术管理学科；学科建设；学科评估；教学与科研评价一、评价的管理属性与艺术管理学科的评价诉求学科建设是今日之“科学”最早意义的动态展开，
2、也是现代大学存在与发展 之根基。学科建设的根本要义即在于对知识进行有效整合与专业化条理化的分类, 从而助力知识的传播、传承与深拓、增殖。在现代学科建设中，学科建设评价无 疑是一个相当具有导向作用的管理手段：就教育管理主体而言，学科建设评价能 够引导资源配置的方向；就学科建设主体而言，这种评价能够使其明瞭坐标位置、 促进发展的速度与精度；就社会和公众而言，学科建设评价能够为他们提供一套 比较直观的参照定位系统，增进其对特定高校特定学科建设水平的了解、以利抉 择。正是基于这种广泛的诉求，如今的学科建设评价已经发展出一套相当复杂的 体系，并为各级管理者所喜用。因此，不管高校教师个人是否欢迎，各种一轮
3、又 一轮的学科评估、评价、排名确实是学科建设的有效管理路径。2017年3月13日，题为“教育部关于公布2016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 业备案和审批结果的通知”、编号为教高函2016) 2号的教育部文件正式发布， 在这份文件的附件“2015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备案和审批结果”中，中央 美术学院、上海戏剧学院申报的本科新专业“艺术管理”通过审批，专业代码为 130102T,学制为四年，毕业授予艺术学学士学位。至此，艺术学门类下“艺 术学理论类”的细分专业，在“艺术史论”外，将再增设一个与之并列“艺术管在艺术管理学科的教学与科研评价中，必须恪守“以人为本”这个基本准则。 毕竟，艺术管理学科的具体
4、建设者是人、艺术管理教育的对象是人、艺术管理研 究的服务对象也是人，艺术管理研究的核心命题更是如何协调在艺术产品的社会 化生产、流通与消费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我们的评价过程中，强调要 认真采纳教学对象（学生）、同一领域的专家（同行）、社会服务对象（客户或受众） 的评价意见，提出要尊重教师在教学与科研领域所做出的一切形式的贡献、而不 仅仅是那些能够以实体作品、文献材料、图表数据的形式呈现的有形的成果；这 种以尊重知识尊重创造以人为本的理念，是艺术管理学科建设评价基本准则，也 应该是一切学科评估的基本出发点。On the Three-Dimensional Principle of Tea
5、ching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on in theConstruction of Art Management SubjectAbstract: As a newly established undergraduate major, art management needs to take the initiative to conduct self-diagnosis and self-management in the way of subject evaluation to achieve the purpose of promoting co
6、nstruction through evaluation. A reasonable evaluation of teaching and research in art management disciplines should be based on a full understanding of the specificities of the discipline. Throughout the consideration of various elements of art management teaching and research activities, the princ
7、iple of diversification of evaluation subjects, inclusiveness of evaluation indicators, and flexibility of evaluation means should be followed to achieve full factor coverage of evaluation objects. The ultimate goal of the evaluation is to serve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discipline of art management.
8、Therefore, we must uphold the goal of respecting the laws, people-centeredness, and improvement.Keywords: art management discipline;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subject assessment; teaching and research evaluation参考文献：11.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公布2016年度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 备案和审批结果的通知z.教高函(2016) 2号,2017年3月13 0.2 .李丕宇.美术学
9、与艺术史论：美术史学科建设之思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 (美术与设计版)，2013(01)： 71 - 74.3 .田川流.论艺术管理类专业的学科属性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 计版),2009(04)： 100 - 103+28.4 .董峰.试论艺术管理学科建设问题J.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 版)，2008(05)： 18 - 22.5 .田川流.论艺术管理与艺术创意理.山东艺术学院学报，2009(05)： 76- 80+88.6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一 一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T0-28： 001 版
10、.7 .周锦，王廷信.艺术传播与文化产业的互动关系研究J.现代经济探讨， 2016(10)： 45 - 48.8 .人民网.浙大新规：优秀网络文化成果最高可认定国内权威学术期刊刊发 EB/OL. . people, com. cn/n1/2017/0916/c1006-29539740. html, 2017-09-16.9 .刘志军.走向理想的课程评价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理”新专业。这标志着艺术管理作为艺术学门类艺术学理论学科下面的一个二级 学科专业，正式获得了中国官方的认同。当然，官方的认同是一个“成年礼”； 在此之前，已有多所专业艺术院校及综合大学开展了艺术管理专业的
11、学科建设工 作，而国外至迟在1970年代即已大量开设了艺术管理专业高等教育。虽然如此， 与历史学、文学相比，艺术管理学科仍然是一个在相当晚近的时间方才诞生的年 轻学科，其学科领域所涉及的诸多问题皆有待于进一步深入探讨，学科建设的任 务更是刚刚开展、任重道远。因此，艺术管理作为一个带有管理属性的新兴学科， 其自身的学科建设、发展也呼吁“评价”这种管理手段的积极介入。对于高教管理者而言，学科建设评价所涉及的要素、准则、指标相当庞杂; 而对于学科建设者自身来说，则择其要者通盘衡量之即可达到自我把脉以求科学 发展之目的。在诸多的评价要素中，学科建设的产出评价无疑是最符合“成效导 向”的管理思路的；而通
12、常包括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服务社会等主要职能在内 的产出要素又可以统合到教学与科研这对被称为“高校学科建设的双翼”的基本 任务上来。所以，艺术管理学科建设中要利用评价的手段进行自我诊断自我管理 以评促建，重点做好教学与科研评价便是最高效的选择。本文也将从这个角度展 开探讨。二、科学评价的前提：对艺术管理学科特殊性的充分认识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主导的学科评估通常采用的是一套通用性的评价指标 体系，这当然是因为需要同时应用于不同学校、不同学科之故，但这种“一把尺 子量到底”的评价体系也因此成为其受到诟病的原因。对于特定专业教师及教研 管理人员出于完善本学科建设之目的而进行的教学与科研评价而言，则应从
13、本学 科的特殊性出发，制定一套完全契合该学科专业特点的评价体系，方能实现精确 把握、精准引导之目的。艺术管理作为一门新兴的带有综合交叉性质的学科，其 教学与科研评价更应建立在对这一学科特殊性充分认识的基础之上。一个事物的特殊性主要表现在它和并列事物相较而得出的差异性上，艺术管 理学科的特殊性亦可通过其与诸多相邻学科的比较中得出。我们知道，艺术管理 学科归属于艺术学门类下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在同一一级学科之下与之并列的 是艺术史论；同一门类下并列相邻的一级学科则有音乐与舞蹈学、戏剧与影视学、 美术学、设计学四个（它们下面又包含诸如影视摄影与制作、书法学、中国画、 艺术与科技等二级学科）。同时，与
14、艺术管理学科关联度比较高的还有管理学门 类下的管理科学与工程、工商管理、公共管理等学科。充分认识艺术管理学科的 特殊性，就可以通过与这些学科的比较中得以实现。首先，艺术管理不同于与其并列的二级学科艺术史论。“艺术史论作为研 究普遍性、宏观性、总括性的艺术历史与理论的专业”，其主要专业开展方式 便是史料的梳理与理论的建构，基本上属于纯然的理论思辩；其教学与科研的成 果也主要体现为理论知识的讲授与学术论著的出版。艺术管理则不尽然，它虽然 也包含了大量理论研究的任务，却又体现出鲜明的应用性特点；其中的艺术创意 与策划、艺术生产组织与协调、艺术推广与营销等诸多内容都具有很强的实操性。 因此，艺术管理专
15、业教学与科研的产出形式就不仅仅表现为理论知识形态，还表 现为大量的实践活动；其教学与科研评价方式自然也就不能完全比照艺术史论专 业，单纯用文本形态的理论讲授与写作成果来衡量之。虽然艺术管理学科领域内有大量对具体实践方面的教学与科研任务要求，但 它又不同于音乐与舞蹈学、戏剧与影视学、美术学、设计学这些相邻一级学科及 其下属学科专业。众所周知，这些学科教学与科研的产出形式除了专业理论知识 外，主要表现为带有独创性和审美表现力的各类艺术作品，以及在这背后的艺术 技巧的锻炼与传授、艺术思维的培养与升华；对这些学科的教学与科研评价主要 依赖于同行及公众评议，其评价结果在形式上主要表现为各级各类展演的入选
16、及 获奖等次。而艺术管理学科虽然也包含大量实践方面的内容，其中艺术创意与策 划更是需要同艺术创作类似的创造性思维与审美蕴藉；但除此之外，很多实践内 容更接近普通的社会实践行为，其成效也更多地体现为效率的提升、效益的增长 等形式。如果单纯以强调技艺纯熟与审美表现力卓越的诸门类艺术创作标准来硬 套艺术管理教学与科研中的实践性要素，难免亦有削足适履之嫌。最后，艺术管理学科也区别于管理门类下的相关学科。艺术管理学科是以艺 术学为基础的，它更强调所从事专业的创造性与审美属性，而普通管理学则很难 顾及于此。正如田川流教授在论艺术管理类专业的学科属性一文中指出的: “在专门的管理类院校和专业中，其教学与研究
17、的中心一般集中于管理学的基本 原理，或者专注于经济类管理或企业管理、行政管理等对于专门从事管理学 原理研究的人们来说，参与艺术管理的研究有着较大的难度，主要因为研究艺术 管理学，必须具备艺术学、文化学方面的丰富的知识和修养，甚至要具备一定的 艺术创造的能力，这对于一个长期从事管理学的学者来说，是勉为其难的。既 然从事普通管理学的学者很难进入艺术管理领域内的研究，则对于普通管理学教 学与科研评价的标准同样也就不适用于艺术管理领域。综上所述，艺术管理学科是一门具有综合性、交叉性的学科，而且其学科特 点并不是所融汇的诸学科的简单叠加，而是在有机整合之上涌现出了只属于自己 的新特性。从事艺术管理专业教
18、学与科研的人员也因此区别于专门从事门类艺术 实践创作或理论研究者，更不是管理学研究者的简单跨界；而是被表述为“宽口 径、厚基础，一专多能”，既通晓多个艺术门类专业知识、还能深入了解乃至熟 练掌握至少一门艺术技能，并且文可提笔写策划案与学术论文、武可上场操练与 洽谈合作的复合型人才或“斜杠学者”。因此，对他们的教学与科研的评价必须 充分尊重艺术管理学科的特殊性，为之设计一套针对性强、能够覆盖领域全要素 的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方能有效服务于艺术管理学科建设。三、全要素覆盖：对艺术管理教学与科研活动诸要素的通盘考量艺术管理学科虽然是新兴专业，但其学科体系已初具规模，其跨界交叉的学 科性质决定了其所涉
19、及的课题、内容和范畴相当丰富。董峰教授曾将其概括为基 础理论类、应用理论类、分门理论类、技术方法类四个方面，大致可以涵盖这 一学科的主要领域。要对艺术管理的教学与科研活动进行合理精确的评价，就必 须充分考虑其学科领域所涉及的每一个方面，尽可能对活动的各个环节、要素进 行一种“全覆盖”，方能获得最佳反馈。大致说来，至少需要考量以下原则： 1.评价主体的多元化评价主体即对学科教学与科研活动做出评判的人。对于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门 主导的学科评估来说，其主体通常由一些技术型官员及临时抽调的代表官方的专 家组成，由他们依据一些事先统一拟定的标准来作出相应的评判。但对于学科建 设者自身出于自我诊断自我管理以
20、评促建之目的而进行的教学与科研评价来说， 这个评价主体就显行过于单一，很难搜集到全面且针对性强的评价意见了。从艺 术管理学科的特点及涵盖领域出发，对其教学与科研活动做出评价的主体至少应 包括以下人等：教学对象（学生）、同一领域的专家（同行）、社会服务对象（客户 或受众）。来自于学生的评价是学科教学评价的重要组成部分。学生是教学活动的对象, 是学科知识的直接接受者与教师教学水平的直观感受者，教师能不能将相关学科 知识系统而有条理且顺应学生认知规律地传授给学生，学生是拥有主要评判权的。 对于艺术管理学科来说，教师不仅要对学生进行知识的讲授，还要在特定课程中 对其进行能力方面的培养与操作层面的指导，
21、这些也有待于学生的评价反馈。同 时，因为艺术管理学科还处在起步发展阶段、又与社会文化经济动向紧密相关， 学生对于教师教学水平的评价，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对教师科研能力与水准的判 断。同行评议是学科建设评估尤其是科研评价的通行做法。因为对于许多专门性 的学科来说，外领域人士固然不能对其不谙熟的专业做出评判，该专业的学生也 由于认知能力的制约和专业视阈的局限而很难作出一个基于学科全局的合理评 价。同一领域的专家则充分了解该学科的主要研究领域、学科发展现状、专业知 识特质，因而能够更加准确地判断该专业同行的科学研究处在一个怎样的层次和 位置，从而为接受评价的单位在该学科的整体序列中标示出一个更清晰的坐
22、标点。让客户和受众成为评价主体的一部分是最能体现艺术管理学科特殊性做法。 如前所述，艺术管理学科具有很强的应用属性，许多教学和科研都需要结合实践 来进行，不少理论设想的可行性及成效也必须到社会中得到检验，因此社会服务 对象的评价就成为学科教学与科研水准的重要参考。例如策划案写作课程教学效 果的评价，实践中采纳该策划案的文创公司可能就更有发言权；而对于一篇关于 艺术展演现状分析的科研论文，某些特定受众应该更能够证实该文观点是否契合 现状。至于在艺术管理领域越来越重要的艺术创意，检验其是否高明的最佳途径 也是让其落地、将之转化为现实可行的实践运作，最终听取广大用户或受众的反 馈意见。一一有时候，甚
23、至不用搜集具体的评价内容，相关的好评率、上座率、 关注度、参访数、营收额甚至浏览量转发量都可以视为这类评价主体的强力 反严。2 .评价指标的包容性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主导的学科评估中，对教学和科研评价的主要可量化指 标一般包括：教学竞赛奖、教学指导奖、教学改革项目、科研论著（含论文和著 作）、科研项目（主要指纵向项目）、发明专利等。这些指标当然也可以同样运用 于艺术学理论学科的教学与科研评价之中，但对于本学科建设者出于自我诊断自 我管理以评促建之目的而开展主动的评价行为而言，这些评价指标无论在样本数 量上还是样本分析精准度上都是有所欠缺的。我们必须结合学科的特殊性设定一 套更加具有包容性和针对性
24、的评价指标体系，并且对相关教学与科研成果进行更 加科学合理的认定。这里主要结合艺术管理学科独有的一些产出特征加以探讨说 明。与艺术管理学科实践产出密切相关的首先是横向项目及相关实习实践的认 定。因为艺术管理学科归属于艺术学理论这个一级学科之下，许多教研管理者便 将其视为“纯理论学科”；而对于理论学科来说，作为重要科研产出形式的科研 项目便被窄化为“纵向项目”，即按照项目审批部门的行政级别划分的“国家级 项目” “省部级项目”“市厅级项目”等，这些行政级别的高下也天然地成为评判 科研项目所体现出的科研水平等次的依据。然而在实践中，由于艺术管理学科显 著的应用属性，许多教研人员还大量参与诸如校企合
25、作、专业顾问、兼职指导等 类似于“横向项目”的应用型科研活动，这也是让理论与实践相互印证彼此促进 的重要手段。因此，能够大量参与这类横向项目恰恰是担纲人员具有相当高水平 的专业知识与科研能力的一种体现，理应纳入艺术管理学科的科研评价指标体系 之中。至于具体评价方式，对于有合作文件、协议、合同、经费的，可以参考邻 近的设计学学科评价中对于横向项目的评价细则；而对于没有正式合作文件及固 定经费的，可能就只有依靠合作对象提供相应证明及评价了。同时，艺术管理专 业教学中还存在着大量的社会实习、实践环节，这也是该学科教学评价的重要指 标之一；对这一要素的具体评价，同样需要综合采纳诸如荣誉奖励、单位实习鉴
26、 定、用户及受众反馈等进行定量定性。艺术管理中创意与策划案也应视作一项重要的科研产出。“艺术创意是人们 在艺术活动或其他活动中智慧与才能的充分发挥，它不仅对于艺术活动及其产品 不断创新与提升，而且对于艺术生产力的提高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也正是由 此，艺术创意与艺术管理有着重要的连接。”在艺术管理的具体实践中，艺术创 意与策划对许多艺术实践活动的整体同时具有“源点”与“高点”的重要意义， 能够直接决定某一个艺术生产、推广、营销活动的成败。因此，艺术创意与策划 能力的高下，无疑是评判一个艺术管理学科点科研水平以及教学水平的重要指标。 然而麻烦之处在于，许多创意与策划方案并不直接体现为像科研论著或
27、艺术创作 展演那正式且可存档的记录介质形式，它往往是作为一个理念、一种构想、一套 规程渗透，闪现在艺术实践的具体进行之中。在此情况下那种要求教学与科研成 果实体化、计量化的评价标准便不具备可操作性了，只能如我们在上一小节所提 及的，引入同行及客户和受众作为评价主体，请他们从专业水平及主观感受的角 度对特定的艺术创意与策划水准进行评判，再佐以合理的转换系数，最终作为一 个重要指标纳入整个评价系统之中。公共艺术管理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艺术管理形成的参考议案也是一 个需要加以认定的成果。艺术管理不仅仅包括文化产业中的艺术管理，还包括公 共文化服务中的艺术管理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艺术管理，前者
28、具有鲜明的 市场性、以盈利为主要动机，后两者却具有公益性、不以直接经济效益为价值评 判标准。因此，如果说前者的水准还可以通过效率的提升、资本的增殖来进行量 化权衡的话，后者则更难以计量。但这恰恰是艺术管理学科的建设者们难以回避 的一个现实问题。十九大报告提出“推动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发展。满足人民过 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须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深入实施文化惠民工程，丰富群众性文化活动。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 护传承。”在此时代精神下，越来越多的各级文化艺术管理部门开始向艺术管理 领域内的专家学者咨询取经，甚至直接邀请相关学者作为“智库”直接参与到公 共艺术管理与非物
29、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方案商讨乃至政策拟定的过程之中。对于艺 术管理学科的教研人员来说，这是难得的能够将自己的专业研究直接应用于公共 艺术管理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机会，更是学科价值的体现；但问题在于, 这种智力服务同样存在着评价认定方面的困难，虽然这种服务大多数会有一个类 似参考提案之类的文档式成果形成，但具体到相关管理决策部门采纳了多少、实 践了多少、又具体收获了哪些特定成效，又该如何认定呢？笔者本人目前也难以 想出合理有效的评价指标，仅提出该问题，以供同行进一步探讨。3 .评价手段的灵活性在上两小节中我们已经可以看到，艺术管理学科所涉及到的教学与科研活动 形态复杂多样，其最终成果产出也未必都
30、是以实体作品、文献材料、图表数据的 形式呈现的；这也就要求在具体的评价过程中不能机械地使用某种一成不变的手 段，否则便会造成结果的失真。因此，我们要根据艺术管理学科诸要素的不同特 性，灵活采取最能适合该特性的衡量方式，方能使最终的评价能够准确反映学科 现状。在具体操作中，我们应该积极吸纳一切先进技术手段来强化评价的效度。比 如时下方兴未艾的大数据技术，在评价艺术管理实践的传播推广活动时就特别适 用。周锦、王廷信二位学者指出：“在各种艺术借助现代传媒传播过程中，原先 艺术实现其经济价值的途径和方式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艺术的产业化多是借助现 代传播技术的复制性来实现的，艺术的经济价值得以凸显。”在艺
31、术管理领域， 艺术被视为社会生产与供给产品的一部分，其宣传推广环节正是助力该产品获得 更广泛的消费群体的重要手段；而由于艺术与媒介的紧密关系，可以无损复制、 光速传输、直观展示的现代传播手段正恰值其所需。而在当前，传播行为的效率 是可以通过大数据技术手段进行计量统计的。比如某一艺术文案或视听产品的网 络转载情况、累计浏览量、互动反馈等，都可以精确搜集记录，将这些数据用于 艺术传播与推广活动的评价，是非常具有说服力的。事实上，浙江大学在2017 年出台的浙江大学优秀网络文化成果认定实施办法（试行）中就提出了类似 的科研评价思路，该文件规定“在中央级报刊、电视新闻媒体刊发或播报，并形 成较大网络传
32、播的作品；在中央级媒体的网站及其官方微博、官方微信、官方 移动客户端(以下简称两微一端)，其他主流媒体及其网站、两微一端和 重要商业门户网站及其两微一端上刊发、转载，并产生重大影响、形成重大 网络传播的作品；获省部级网络文化评选奖励的作品，可申报认定为等同于国内 一级学术期刊刊发。”既然作为学科建设主体的高校都已经将媒介传播效果作 为科研评价的重要参考，在与传播效果正向关联度更高的艺术管理学科评价中为 何不可以更加灵活地使用呢？ ！当然，由于艺术管理学科综合交叉性及其与社会经济、科技发展状况的高度 相关性，能够用来作为其教学与科研评价手段的类似大数据技术的工具还有不少, 这里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33、因为所有的手段都是为特定的目的服务的，艺术管理学 科的自我评估之目的是为了更有效率地进行自我管理自我迭代，因此完全不必拘 泥于通用型学科评估的那套体系，而应更加具有针对性、更加具有灵活度、能够 尽可能覆盖每一个评价要素。四、评价的目标导向：尊重规律、以人为本、着眼改进事实上，学科评估并不是中国独有，而是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做法。只不过 由于当前国内高教界的运动式推行与“一刀切”的指标体系，引起了部分高校教 师的一些“吐槽”。平心而论，评价的确是增进政府、社会及学校自身对一所高 校学科建设水平了解程度的有效手段，更是促进学科建设发展的有力推手；而后 者可能是更加重要的目标。正如美国评估专家斯塔费尔比姆所说的“评价最重要 的意图不是为了证明(prove),而是为了改进(improve) ”出 我们所探讨的 艺术管理学科的教学与科研评价,也是本学科建设者出于自我诊断自我管理的目 的而采取的一种主动行为，其目标导向正是以改进为着眼点的。因此，我们可以 抛开一些形式主义的框架、扬弃一些不能够完全契合艺术管理学科特殊性的评价 指标、积极吸纳一切更加合理有效的技术手段来强化评价的精准度，并可以在学 术研究的范围内对这些手段和原则进行包括争议质疑在内的探讨。在这种学术讨 论中，学科的特点、逻辑的法则、科学的规律才是我们研究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