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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网络虚 拟货 币在货币体 系中 的地位及其前景一个制度变迁的视角冉璐(重庆三峡学院，重庆404000)【摘 要】一种货币形态能够在流通中占据主要地位，一种货币制度能够得以推行，都缘于它与其他竞争形式相比具有相对低的交易费用。网币的出现适合了网上小额交易对交易费用的要求，然而随着虚拟世界交易规模的扩大其内生交易费用也在不断增加。面对这种变化，一种可能最优的选择是再次进行制度变革以期可以同时降低内生与外生交易费用。【关键词】 网络虚拟货币；制度变迁；内生交易费用；外生交易费用【中图分类号】F82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104-2768(2009)04-0039-022006年，杨
2、涛在法制与新闻上发表的虚拟世界四大怪象的法律拷问一文中提出，Q币等网络虚拟货币与人民币可以互相“兑换”，如果泛滥必会冲击我国的金融秩序。这一观点被媒体引用后引发了对网络虚拟货币的广泛探讨：网络虚拟货币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网络虚拟货币对现有金融体系和货币政策会带来什么冲击?应该给予网络虚拟货币什么样的法律地位?它的发展前景如何?时隔一年，网币的发展势头有增无减，而且与现实经济的融合进一步表现出加强的趋势。在second life的游戏世界里，花旗银行注册并正式成立了“第二花旗银行”这间银行经营着网币与现实货币的兑换业务，客户可以通过银行兑换暴雪公司发行的魔兽金币，second life自己发
3、行的“林登币”等，“第二花旗银行”则通过这种服务收取一定的佣金。这一变化的意义在于：现实货币与网币的兑换虽然没有开通直接的双向通道。但已经通过第三方间接地实现了双向兑换。与此同时，国内也出现了网币兑换银行如“云网”，代理虚拟货币的销售并从其合作网店处收取佣金。零散的网币兑换商亦通过淘宝店铺等网站开展经营活动，网币的销售与兑换业务已成为一种新兴的职业。一、网络虚拟货币的界定目前理论界对网络虚拟货币的界定并不一致。与网络虚拟货币经常发生交叉的一个概念是电子货币以李种为代表的一种观点仅将电子货币视作虚拟货币。电子货币是没有实物形态的以电子数字形式存在的货币，如电子支票、电子现金等。从其使用方式上来看
4、网络支付是电子货币的主要途径之一，由于其没有实物形态，因此也将其称为虚拟货币而认为Q币等由商家发行的网币不是一种交换媒介也没有价值储藏的功能，不能纳人虚拟货币的范畴。另一种观点则认为目前的网络货币已经在事实上具备了交易媒介的功能，并且许多网络货币和现实货币间已经建立了单向兑换的通道，因而也是一种虚拟货币。为了与电子货币加以区别，一般在虚拟货币前面加上网络二字以示限定。本文中讨论的是后一种范畴上的虚拟货币，即商家自行发行的用于购买其商品和服务的电子符号。笔者认为以“网络虚拟货币”来指代这一意义上的货币是较为合适的。电子货币与网币都不具备实物形态，但网币的虚拟性质更为明显，网币区别于一般电子货币的
5、最大特征是由商家自行发行，它是对法定货币的虚拟。而电子货币已经是法定货币的一种表现形式，和现实的货币没有实质性的区别。而加上“网络”这样个限定词更能体现出电子货币与网络虚拟货币的分界，虽然电子货币也可以通过网上支付，但它并非产生于网络，而是现实货币支付渠道在网络上的移植；网络虚拟货币则是直接产生于网络，并以网上交易为其存在的前提。二、货币形态货币制度变迁与交易费用的节约过程尽管网络虚拟货币是金融领域的新兴事物。但如果从货币形态和货币制度的变迁来加以考察，网络虚拟货币这一现象并未超越货币演进的规律，完全可以用已有的理论来进行解释，而其在历史进程中的地位以及发展前景也并不象表面上那样显得扑朔迷离。
6、纵览货币形态与货币制度的演进过程，其变迁无不与交易费用的降低有关。一种货币形态能够在流通中占据主要地位，一种货币制度能够得以推行，都缘于它与其他竞争形式相比具有相对低的交易费用。货币的产生源于交易的需要。商品和服务的交换在没有货币的情况下也可能进行物物交换的方式在交换范闱狭小，交换频率不高的情况下可能是一种有效率的交易方式。然而一旦【收藕日期】20071l一30重庆三峡学院青年资助项目成果【作者简介】冉璐(1973-)女，重庆人，重庆三峡学院讲师，研究方向：农村金融、金融制度。万方数据分工的范围有所发展，交易的数量和种类逐渐扩大，这种以物易物的交易体系就会出现“双重偶合的困难”(杰文斯，191
7、 1)：一个想要购买某种东西的人必需找到这样一个人。出售这种产品并且需要潜在的买者拥有的某种货物，类似地，一个想要出售某种东西的人必须找到这样一个人，他同时需要这种产品并拥有某种潜在的卖者需要的东西。在信息不完全的条件下，搜寻潜在交易对象的成本非常高昂，有时甚至达到使交易无法完成的地步。因此在交易中人们逐渐采用迂回的方式，即不再直接进行交易，而是通过某种中介物来完成。表面上这使得交易的环节增加，然而由于无需支付寻找双重偶合交易对象的信息费用，总的交易费用大为降低。既然货币本身就是便利交易的手段，那么它必然遵从交易费用最小化的原则。整个货币和货币制度变迁历史就是一部降低交易费用的历史。研究早期货
8、币的形态，就会发现其种类非常丰富，然而不管其形状和用途有多么干奇百怪，物理性质如何多样，它们都具有如下一种或几种特性：单位价值较高，价值较为稳定，方便运输和携带，易于分割和保存。显然，这几种特性都和较少的交易费用有关。最后，几乎同时具备上述几种特性的贵金属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成为货币形态的主流这是在漫长历史时期中公共选择的结果。铸币的出现进一步降低了交易费用，免去了每次交易中称量、分割的费用。从铸币的出现开始，货币有了名义价值，或者说，这是货币符号化的开端。杨小凯(1998)将交易费用分为内生交易费用与外生交易费用。外生交易费用在交易过程中直接或间接发生，是客观存在的实体费用；内生交易费用则包
9、含了道德风险、逆向选择、机会主义等，是需要以概率和期望值来度量的潜在损失可能性。内生交易费用和外生交易费用之间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如果人们支付更多的外生交易费用来议定和执行合约，则其内生交易费用就可以减少。相反，如果人们支付较少的外生交易费用来议定和执行合约，则其内生交易费用就会相应增加。从称量金属货币到铸币，减少的是外生交易费用。却增加了内生交易费用：铸币的发行者偷工减料，克扣成色和重量的可能性。然而，只要外生交易费用的减少大于内生交易费用的增加，人们就会选择使用铸币。从一个较为狭窄的范围和静态的角度来看，外生交易费用与内生交易费用可以相互替代，但不能同时减少，二者存在着此消彼长的关系，因此人
10、们必须有效地折衷，选择总交易费用最小的合约。然而这并不能否认，如果出现制度创新，扩大合约的范围，变更合约的主体，改变合约的内容，两种费用却有可能同时减少。国家对铸币权的垄断就是这种情况。最初的铸币由私人发行，然而最后几乎所有国家的铸币权都南国家垄断，国家的信用替代了私人信用。统一的铸造降低了铸造成本和计量鉴别货币的成本；另一方面，政府权威的保证则降低了道德风险产生的可能性，尽管并不能使其完全消失。因此，这使得内生交易费用和外生交易费用同时降低。银行券的出现是再一次的制度创新，这种制度创新得益于金融市场的发展和印刷技术的提高，带来实体交易费用大幅度降低的同时也增添了不能足额兑现带来的道德风险然而
11、前者的好处远大于后者的不便。之后，几乎重复了上述由私人发行到国家垄断的路径中央银行从私人部门的商业银行手中收取了银行券的发行权。这是两次作用与方式都非常近似的制度变迁，然而后者更明显地演示了内生交易费用的降低在货币总交易费用的降低中所起的作用。进一步讨论，货币是一个复杂的体系。在理论上，通常将货币定义为“在商品和劳务的支付或债务的偿还中被普遍接受的东西”，这一定义专注于货币充当商品和劳务的交易媒介职能。执行这种职能的资产就应归入货币的范畴。区别于以统计和预测为目的的实证定义法，这一定义更接近货币的本质，但在界限的划分上并不精确并且可以随时根据情况的变化而调整其外延。可以执行交易媒介和支付手段的
12、金融资产很多，但是它们在使用的范围、接受的普遍性和时效等方面有所差别，因而也可以说货币是由一系列流动性强弱程度不同的资产构成的体系。而之所以不同形式的货币会同时存在并为人们所接受，也无不与最大限度地减少交易费用有关。例如，在企业的经济交易中使用商业票据有许多优于直接使用现金的地方，为此人们宁可承担来自商业信用中的风险。漫长的经济发展历史建构了一个庞大繁杂、构架精巧的货币体系，而且它还处于不断的演化发展过程之中。无疑，单一的货币表现形式无助于降低交易费用和提高经济运行效率。三、网络虚拟货币流通环境的变化与内生交易费用增长没有例外，网络虚拟货币的出现也与降低交易费用有关。早期的网络虚拟货币在使用上
13、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支付的数额非常小，网币的购买者之所以乐于选用这种方式，多是以方便与安全作为出发点的。互联网的增值服务收费多为l至2元的小额支付，这些小额支付是网络公司的主要收入，但它也存在很大的收费困难。消费者不愿为花几块钱而多走几步路去邮局汇款，虽然有银行网上支付平台，手机话费代支付等传统网上小额支付的桥梁，但多数网上消费者害怕遭到黑客攻击不愿暴露个人账户或手机信息所以不愿意采取上述两种支付方式而宁愿一次性购买一定数量的网币。可以说，网币的出现恰好适合了网上小额交易对交易费用的要求，因此被接纳为庞大货币体系中特定领域的特定交易媒介。然而经济的发展，网络虚拟经济逐渐不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
14、变量，网络虚拟货币的流通环境也在不断改变：网币的支付范围、单次交易的额度以及个人手中持有的网币资产不断扩大和增加。根据腾讯公司2006年财报的数据，其全年互联网增值服务收入为183亿元，占总收入约65，而腾讯互联网业务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虚拟货币Q币来运行。欧美国家2005年虚拟交易成交超过42亿美元，在韩国，虚拟交易的交易额在几年前就已经超过了网络游戏运营商的收入。许多消费者手中也积累了大量的网币，有的多达几千元。除此之外，大量网币经销商手中的网币数量更为可观，更不用说“第二花旗银行”等实力雄厚的网络银行所持有的网币头寸。这一系列情况的变化使内生交易费用随之大幅度增长，问题开始凸显。内生交易费用
15、的增长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来自于发行者以外的网币交易安全问题，二是来自发行者本身的网币贬值的风险。(一)网币交易安全问题目前消费者手中所持网币的安全保障性很差，其中的原因很多：网币数额通常较小，消费者自身对其并不重视；对发行者来讲网币收入属于预收款项的性质。由于并未建立兑换的双向通道，因而不存在退还消费者现金的可能性；法律对此类虚拟财产的产权的界定和保障还处于空白，导致发行者也并不重视对消费者权益的保护。以Q币为例，其网上盗窃非常猖獗。O币对人民币的官方比价是1：l，而在淘宝有3万多家销售Q币的店铺，通常售价仅为1：06，2007年1月腾讯公司对淘宝提起诉讼，称其为盗窃提供销赃渠道。在此我们
16、无意讨论法律的问题，但也可看出，腾讯公司对其Q币的安全保护措施相当薄弱。对比银行网上支付可以更明显地看出这(下转第69页)万方数据(四)积极发挥物业管理行业协会组织的作用保障业主委员会制度的实施业主对物业使用和共同管理缺乏必备知识的现状与物业管理行业快速发展形成一对尖锐矛盾。物业管理行业协会曾在物业管理行业的发展中建立行业服务规范，进行职业资格培训、考核对物业服务市场形成起到积极作用。进一步充分发挥行业协会组织的作用，对业主进行物业使用基本知识、物业管理相关法律法规宣传，为业主委员会的工作开展提供咨询顾问，将会增强业主的物业管理法制意识，提高业主委员会成员的素质，减少业主与物业服务企业之间的矛
17、盾，促进业主委员会制度长久化，使物业管理市场的规范化发展。【参考文献】【1】刘秀生新制度经济学【M】北京：中国商业出版社。2003【2】2陈卫波，杨云生业主委员会制度存在的缺陷与完善【JJ-新东方，2007，(1)【3】卢海燕业主委员会制度的缘起、现实困境与制度选择fJ J城市问题，2007(2)(责任编辑：X校对：Z)(上接第40页)一点：“至今未发现一例法人客户网上资金被盗案；发生风险的环节都集中在操作层面多数是在客户端人机对话过程中由于账户信息被盗而导致风险的发生，至今未发现一例银行系统被成功攻击的事故，未发现任何正常使用网上电子证书支付而出现风险的案例”。可见技术难关并非不可逾越，关键
18、在于增加投入以解决隐藏的安全风险是否在经济上合理。(二)网币贬值的风险这是由于事后信息不对称所带来的道德风险。尽管消费者在购买网币时就已经清楚其无法双向兑换的事实，因而事先已经在预期上从网币的官价中扣除了一定的“流动性贴水”，然而这并不能防止在购得网币后进一步贬值的可能。如同现实中的货币，如果货币的发行量超过了实际经济的需求，就会发生通货膨胀，某种网币的发行如果超过了虚拟交易的需要，同样也会贬值，如果这种过量发行成为普遍行为，整个网络世界就会出现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并非私人发行货币的专利，然而尽管哈耶克(1929)认为私人或私营企业有能力提供足值的、良好的货币，而政府垄断必然带来通货膨胀，却没有
19、可靠的事实证明私营企业比政府更有能力和动机控制货币发行量，迄今为止也没有任何政府接受哈耶克的货币自由化建议，并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政府发行的货币都比其他以私人信用为基础的金融工具更能得到公众的信任。网络虚拟货币由众多网络运营商发行并且以虚拟经济交易为支撵必然承载着更大的贬值风险。四、基于交易费用分析的网络虚拟货币前景探讨(一)前景探讨如前所述，如果最初网币的流行适到好处诠释了新交易领域的m现，新交易媒体的产生与交易费用降低之间的关系，那么随着网络虚拟经济的扩大，使用和持有网币的内生交易费用逐渐增加，我们必需面l临新的选择：要么在原有的框架内增加外生交易费用以降低内生交易费用，要么进行制度变革以
20、期可以同时降低内生与外生交易费用，或者干脆取缔网币，禁止这种交易媒介的使用。最后一种方法无疑是简单和粗糙的，它完全否认了货币体系的复杂性和不同种类交易媒介共存的必要性，强行取消种支付方式最大的可能就是增加总体交易费用和损害经济运行效率。在剩下的两种方式间进行比较，我们认为第二种方法优于前者，并且更有实现的可能性。增加网币交易安全性需要对相应的安全设施进行投资。即使在网币交易额达到一定规模后足以支撑由发行商各自开发投资建立这样的系统，利用现有的银行设施或许会更有效率。而利用现有的银行设施意味着网币必须依附法定货币存在，并受相应法律法规约束的支付工具。事实上，只要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网币发行者也并
21、非必然排斥在网币发行权方面自由度的缩减甚至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发行者的最终目的不是无限量地发行网币，而是为了获取法定货币的收入。而解决网币贬值问题，根据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放弃网币的自由发行权，建立与法定货币之间的固定联系也是一个现成的选择。更为关键的是，随着网币给金融体系与货币政策带来的风险的加大，货币当局没有理由容忍这样一种游离于法定货币体系以外的独立的货币体系存在。I二)政策建议1建设更安全的支付渠道。建立网币与电子货币支付平台的合作关系，利用现有网上电子货币支付平台进行支付更为安全，可以直接采用人民币小额支付。建立虚拟账户，逐渐缩小点卡支付的范围。在交易量足够大的情况下，建立安全性更高的
22、虚拟世界专门交易平台，这也将成为可供选择的渠道之一。2朋确其法律地位。虽然虚拟财产的产权已经得到法律界的广泛认同，但现行法律对虚拟财产的保护并不具体。明确网络虚拟货币的法律地位并且制定可操作的相关法律法规有助于对网币持有者权益的保护，也会促使网币发行者加强网币的安全措施。3加强时网币的金融监管。货币当局应当就网络虚拟货币的发行、交易以及与人民币兑换等方面的问题作出具体规定，将网币纳入金融监管的体系中。4在上述条件的基础上建立网币与人民币的双向兑换制度。与日前的主流观点不同，笔者认为人民币对网币的单向兑换只能暂时阻止网币对人民币的冲击，将风险局限在网络虚拟货币体系内，却无助于保障整个货币体系的稳
23、定。应该建立网币与人民币的双向兑换制度，但这种兑换的义务不应由中央银行来承手fl或扦强加给银行，而是应该强制网络货币的发行者承担。这一措施可以降低无限制滥发货币的风险，保障网币持有者的权益，并可以将网币真正纳入人民币货币体系内。【参考文献】【1】杨小凯，黄有光专业化与经济组织种新兴古典微观经济学框架IMl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7【2】2孔祥毅百年金融制度变迁与金融协调【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3】武巧珍对货币制度变迁与金融协调的理论分析【J1生产力研究，2004，(6)【4】张磊网络虚拟货币本质及其监管们商业时代，2007(4)【5】黄卓君，朱克武网络支付风险及其防范【J1农村金融研究2007，(3) (责任编辑：Z校对：L)黄卓君、朱克武：农村金融研究，2007年第3期。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