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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者简介：杜海坤（1981），男，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国际合作处，讲师。孙来麟（1970），男，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国际合作处副处长，黄少成（1978），男，中国地质大学（武汉）马克思主义学院党委副书记。基金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优秀青年教师基金项目（2013269110）；湖北省教育厅科学技术研究计划项目（2013265008）；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研究项目（2013285030）；湖北省高等学校人文与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科研开放基金项目（DXS20130016）的阶段性成果。湖北社会科学 2014年第6期一、从被动公民观到主动公民观美国教育家弗里曼巴茨认为，上世纪七十年代以
2、前，自由主义是美国公民教育领域的显性话语。1自由主义主张一种“被动”的 公 民观，认为只要满足消极的法律条件，如国籍、出生地、纳税或年龄等，就自然成为政治共同体的成员，并 获取相应的公民身份，公民身份是一种成员地位，包含着系列的权利、义务和责任。2而国家是社会契约基础上的自愿结社，是为保护公民权利而产生的。因而，被动公民观坚持公民权利上位于国家权力，认为在民主社会，公民仅需维持民主方法（选举机制）运行而履行最低限度的投票义务，除此之外，公民在法律界限内履行权利不应再受到干预。被动公民观并不主张培育学生未来积极地参与公共事务的意识和能力，认为“好公民”只需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恪守盎格鲁撒克逊民族的
3、传统生活方式和传承清教伦理，在政治生活中履行最基本的投票义务即可。在美国建国后很长的历史时期，被动公民观主导着美国学校的公民教育理念。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自由主义逐渐暴露出不可调和的缺陷，它间接造就了庞大的政府官僚机构、日 益复杂的政治活动以及民主对个人生活的管控，使美国民主所标榜的自由与平等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自由主义不仅造成了资源占有的极大不平等，社会资源急剧向少数人集中的同时，背景多元的公民个体因性别、种族、民族在信息和资源获取等方面的差距和鸿沟也在不断扩大，社会不平等状况进一步恶化，3(p4-8）这些都对美国社会和政治生活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冲击，也严重扼杀了公民的个人权利和创造性。直
4、至七十年代中期，美国社会爆美国“主动”公民教育理念和实践及启示研究杜海坤，孙来麟，黄少成（中国地质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摘要：随着美国民众的权利意识觉醒，人们为维护个体或群体利益而采取行动已逐渐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传统意义上的“被动”或“服从”公民 观逐渐转向“主动”公民观，主张以一种积极和理性的态度参与社会和政治公共生活，以满足民主制度的合法性要求。“主动”公民观对美国公民教育理念与实践产生了深刻影响。“主动”公民教育理念提倡在多元化的美国社会，通过实践教育方式促使学生形成公民权责意识、养成公民品格，并掌握“对话与合作”等公民参与技能。在联邦政府推动下，美国逐渐形成了学校教育、社会教
5、育和社区实践相结合的教育实践体系。关键词：公民教育；主动公民；教育理念中图分类号：G53/5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477（2014）06-0176-06176 发的民权运动和新社会运动，极大地激发了美国公民意识觉醒和参与热情的高涨，大规模、非制度性公民运动此起彼伏，冲击了原有的社会秩序。然而，自由主义却无法在理论上对此进行回应。在这种背景下，共和主义因能为自由主义提供有益的补充资源而日益受到重视。4共和主义提倡“主动”公民观，它反对消极自由的公民身份，提倡积极的公民身份，强调公民身份的获取是以公民的积极和主动参与公共生活为前提的，公民应是积极主动和负责任的主体，有能力进行社
6、会和政治参与。5共和主义还强调“公共善”优先于个人利益，主张通过完善民主程序、扩大普通公民政治参与的范围，强调通过自由和平等的对话消弥冲突，从而保证“公共善”和大众利益的实现。共和主义提出的“主动”公民观有利于民主的深化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逐渐成为影响美国政治和社会中的重要思潮。61971年美国宪法第26条修正案完全确立了美国的普选权，以 尊重 和扩 大文 化多元、背景各异的群体的参与权证实了这一点。共和主义所倡导的“主动”公民观具有丰富的内涵。简单来说，它包括几个维度，其一是公民个体具有积极参与公共生活的主观能动性，有意愿通过与他人或群体之间的对话和合作影响公共决策。其二，公民“主动”参与的
7、出发点并不是以个人私利为出发点，更多是出于维护“公共善”和公 共利益为目的。其三，“主动”的参与行为并不是无节制的，对于民主制度的正常运行而言，过度或无序的政治参与行为是有害的。7因而，“主动”公民观要求构建一种更为有效的美国公民教育体系，教导学生掌握履行理性和审慎的参与义务相匹配的综合能力，以 及 相应的心理品质和公共道德。即使在美国较激进的参与民主理论倡导者佩特曼等看来，3(p4-8）公民“主动”参与政治的行为和民主之间仍存在一定程度的悖论，一方面民众的广泛参与赋予了民主制度的合法性，另一方面统治者又担心过度参与会危及精英政治的正常运转。因而学校有责任开展系统的公民教育，在民主的技能、程序
8、和心理方面进行必要的教育和引导，帮助学生们进行政治社会化的训练，以实现对“生活的控制”。可以说，“主动”公民观是美国七十年代后公民意识觉醒的产物，是稳定美国社会秩序和促进政治发展的要求。尤其在911事件以后，“主动”公民观因注重国家和公共利益，鼓励公民以积极和理性的态度地参与到社会和国家建设中而受到美国民众的欢迎，逐渐成为影响美国公民教育的主要思想。二、美国“主动公民”教育理念在美国教育分权的体制下，美国各州和学者们在不同的语境下对何谓“主动”公民教育理念众说纷纭。美国知名教育家弗里曼巴茨认为，“主动”公民教育应关注美国社会共同的公民道德，包括正义、平等、权力、参与、真理和爱国主义六种“统一价
9、值”(UnumValue)和自由、多元、隐私、程序正义、财产和人权六种“多元价值”（PluralistValue），并在此基础上采取公民行动。1(p12-15）美国各类教育协会和组织也纷纷阐释自己的观点，比较权威的是美国社会科教育理事会（NCSS）在1994年通过的追求卓越：美国社会科国家课程标准序言中指出，“主动”公民教育的关键是公民能力的培养。在文化多元的美国社会，“主动”公民教育就是培育学生维护公共利益的意愿，并为此付诸“知情”且“理性”的公民行动。8在激烈的辩论之后，美国联邦政府也改变不干预教育事务的传统。2001年，国会通过了民主教育修正案，这是 一项有 针对性地教育公民“主动”参与
10、社会和政治生活的法案，它授权教育部支持和资助公民教育中心（CCE）等机构开展“我 们的人 民”等公民教育活动项目。因而，美国“主 动”公民教育理念具有一些基本的要素。首先，在教育价值观上不仅满足学生眼前知识学习的需求，而是培育能积极主动融入美国多元和民主社会的未来公民。在强调课堂基础知识教学的同时，首 要关注对美国社会的核心价值共识的理解和认同，遵守公共道德和法律秩序。换句话说，美国社会的核心价值共识，如节 制、勇 敢、正义 、尊重 隐私、宽容等，赋予了公民主动积极且理性的特征，也只有在社会和政治活动中保持理性和克制，“主动”的参与行为才不会“过度”，公民行为才有可能是审慎和思辨的。其次，体现
11、在学生观上，尊重学生个体差异和多元文化背景，更关注学生潜在的“主动性”和“差异性”，重视学生作为公民的权利和责任教育。在教学观上，强调一种综合性公民能力的培养，这种能力足以帮助学生未来适应美国政治体制和多元社会，重视书本知识与实践能力的交叉与融合，更重视通过对话和合作等行动教育，培育学生未来参与177 公共生活中的主动性和相应的能力。9“主动”公民教育理念客观上要求在教学实践中能保持“学生观”和“教学观”的一致，而 实现一致 的途径 则更多地依赖书本以外的实践教育，重点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和参与行动能力。因为只有在持续的社会实践中，与他人、群体的合作和互动过程中，在锻炼他们的表达能力、沟通与妥
12、协能力、组织和领导能力的同时，学生们才能更好的理解未来需要怎样承担公民责任和义务。最后，在教育体系上重视学校教育、家庭教育和社会教育之间相互支撑和补充。“主动”公民教育理念要求重视培养学生在真实社会的行动能力，希特也曾说“不可能在学校里接受民主教育却不对民主进行任何运用”。10(p205）这就需要充分动员和整合利用学校以外的教育资源，构建一种“家庭学校社会”的实践教育体系，为学生广泛和持续地参与实践创造条件。但作为公民教育主体的青少年，在很大程度上尚未具备进行投票等政治参与的资格，美国的社区则为培养学生进行社会参与提供了条件。在某种程度上，社会参与泛指在社会领域的组织、机构或在社区、宗教中的公
13、共生活，例如志愿者活动、社区服务、宗教内部自治活动等；而政治参与是对政治过程施加影响的行为。两者相互依存，政治参与通过影响公共政策，为社会参与提供法制保障，防止国家权力侵蚀或干预公民权利；而社会参与则为公民进行政治参与提供实践和训练的机会。三、美国“ 主 动 公民”教育实践从上世纪90年代起，美国已逐渐构建起一种比较完善的“主动”公民教育实践体系，它以学校公民教育为主，以联 邦政府、基金会和公民教育机构组成的“社会教育渠道”11(p215）为补充，依托本地社区开展全面、持续的公民教育实践活动。（一）学校公民教育。美国学校“主动”公民教育实践主要依托课程形式展开，其中，“公民与政府学”课程主要承
14、担培养“主动”公民的教学任务。由美国公民教育中心于1994年编制，国家教育办公室出版的公民与政府学国家标准中明确指出，“主动”公民能力包括公民知识、参与能力和公民品格三个关联维度。在联邦政府持续推动下，到2000年，参照该课程国家标准（学术标准），美国50个州都相继建立了州级课程标准，具体指导该州和学区的学校公民教育实践。12这也意味着美国公民教育更注重学生在一个多元和民主的社会具有“主观能动性”参与社群生活和复合型公民能力的培养。公民与政府学国家标准中列出公民参与能力包括合作能力、跨文化沟通与协调能力、冲 突管理和领导能力等等。具体而言：（1）合作能力：与他人协作影响政治政策或决策的能力。政
15、治参与的目的是通过政策的决策者施加影响，从而影响政治政策的输出。在这个过程中，个 体在 利益 盘根 错节 的政治利益中显得异常渺小，而具备通过各种渠道与他人、群体、政党等进行合作和协调的能力，就显得非常重要。美国公民教育一直非常关注对学生的合作能力的培养，“合作学习”是学校常用的教学策略。（ 2 ）沟 通 能 力 ：向 决 策 者们清晰地表达利益诉求的能力。这种沟通既包括与合作者或共同利益者进行横向沟通，也包括向地方政府、法 院、国会议员甚至总统进行沟通的能力。沟通方式也十分多样，既包括言语沟通，也包含书面沟通。这种复合型的能力也决定英语等语言教学在社会科教学中是不可或缺的。（ 3 ）领导能力
16、：建立联盟进行协商和妥协并寻求共识的能力。这种能力与合作能力相比更加复杂，合作更多是“ 被动”的配合或参与其中，而 建立联盟 并寻求 共识的能力往往涉及到在群体之间进行意见妥协和协调，并依据各成员在利益诉求和分配中的角色，来寻求政治共识。它不仅要求学生能主动进行公共生活的参与，更对学生的领导力（Leadership）提出了更高的要求。（4）冲突管理能力。美国是一个多元的社会，社会成员的文化背景、宗教信仰、种族民族等各不相同，其对政治的理解和政治主张也千差万别，这不 仅要 求学 生能 对不 同政见保持理 解和宽容，还能够 对因 不同 立场所引起的冲突进行缓解、协调和管理。这对学生提出了跨文化理解
17、、平衡利益诉求、沟通协调等多种能力诉求。8公民品格同样也是“主动”公民教育的重要内容。在宣称价值自由的美国，社会各界难以对核心价值或道德共识达成一致，各州、学校、组织和学者都提出自己所认为的核心价值。但在学校教育中价值教育的比重在不断加大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例如，加利福尼亚州教育法规定，13在所有公立中小学实施公民价值教育计划，该计划提出基本的伦理和178 核心价值，包括个体的尊严、公 平和平 等、诚信 、自由和自律、社会责任感、正义等。品格教育伙伴组织提出六项核心价值观：关心、尊重他人、责任、公平、关心他人幸福、诚实。此外，美国学校公民教育的教学方法或策略更加侧重培育学生的实践能力，在模拟的政
18、治过程或多元文化氛围中，进行协商、对话和合作的技能。卡内基教育基金会在一项为期八年、对全美2000多所学校进行详实调研后出具的报告中指出，培养学生“主动”参与社会实践和政治活动能力的教学方法被广泛应用，包括“服务学习”、“社会问题讨论”、“学生治校”、“政治活动模拟”等，并已成为美国学校公民教育最为常见的教学方法。14这些教学方法具有共同的特点，即通过经验式教学，培养学生进行人际合作、沟通协调、冲突管理等“主动”进行社会或政治参与的实践能力。（二）社会公民教育在学校教育之外，美国联邦政府还直接资助或组织“主动”公民教育项目。其中规模较大的是2006年国会授权并资助“美国国家和社区服务中心”实施
19、的公 民参与和社区服务项目，该项目至2011年已累计资助金10亿美元，主要开展“高级志愿者”、“美国志愿者”、“学习 和服务美国”三个项目，组织公民尤其是青少年到美国教育、环境、公共安全、国土 安全等 政府部门实习、观摩等，接受政治参与的相关教育和训练，其受众达到约150万美国公民。另外，联邦教育部、司法部、国土安全部等也大规模资助公民教育的实践项目，如“ 21世纪社区学习中心项目”（年度拨款约 9.8亿美元）等。国会还资助“博物馆和图书馆服务参与项目”（年度拨款约 2.5亿美元）、“美国历史和主动公民项目”（年度拨款500万美元）等，为公民主动参与社会公共生活创造条件。15除此以外，与政府有
20、千丝万缕关系的教育基金会及其资助的教育协会类组织在“主动”公民教育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卡耐基(Carnegie)、福特(Ford)和斯宾塞(Spencer)等基金会一方面加强公民教育相关的科学研究，例如卡耐基基金会资助的“公民学习和公民参与信息研究中心”（CIRCLE）是美国最有影响的公民教育研究机构之一，该机构资助的课题覆盖了公民参与的各方面，对公民教育政策和教学实践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另一方面，基金会还直接资助公民参与的实践活动，如 福特基金会等资助美国公民教育中心的“我们的人民”、“公民和宪法”、“公民工程”“ 校 园 暴 力 预 防 项 目 ” 等 覆 盖 50个州，超过3千万学生和9万教
21、师通过项目进行广泛社会和政治参与。其他机构如美国律师协会、国家社区服务中心等组织的项目影响力也较大。另外，社区基金会立足于本地社区，直接组织本社区范围内的公民进行选举投票、公共政 策宣 讲等。纽约社区基金会在“ 911事件”后直接组织慈善等公共参与活动，组织大量青少年志愿者密集地参与救援恢复、心理治疗和其他公民参与活动，鼓励他们在公共活动中得到民主的训练。（三）社区公民教育。社区是美国社会的基本单位，也是校外公民教育的重要场所。社区服务是美国培养公民主动参与社群生活的关键途径。1990年布什总统签署国家和社区服务法案，该法案通过“服务美国（ServeAmerica）”项目资助和组织各州的社区服
22、务项目，社区服务得到了广泛的普及。16此后，该法案通过学校、社区和非盈利性机构的合作，不断加强社区服务项目的开发和推广。在国家和各州立法的推动下，社区服务的形式和内容不断发展和完善，其中，社区服务学习作为一种最主要的形式，已普遍应用于美国公民教育实践中。社区服务学习作为一种广泛应用的公民教育实践策略，国家服务中心的定义是“将 有意义的社区服务经验与学术性学习、个人成长和公民责任相结合的教与学的方法”。17(p156-186）换句话说，社区服务学习是将有针对性的社区服务和课程指导、道 德 反思 相 整 合 ，加强公民责任和社区归属感，丰富学生的公民能力的一项实践活动。比较典型的社区服务学习的主题
23、有：无业流浪人员现象的产生原因是什么？贫富分化的制度因素是什么？社会保障体系为何缺失？我们应该怎么对待弱势群体？作为公民，我们的社会责任又是什么？等等。社区服务学习具有以下特征：（1）目的性：服务学习的首要目的是促进公民为他人服务的主观能动性和公民责任，结合课程学习改进对社会知识理解的同时满足社区的实际需要；（2）实践性：服务学习是精心策划、组织的社会实践活动，注重直接经验的获取；（3）批判性：对社群生活中个体所需要的公共道德进行批判性思考和道德反思是学习的核心。18一般来说，社区179 服务学习在引导和鼓励学生在服务于社区的同时，提升对文化背景各异的群体生活方式、价值原则等的深层次理解，提升
24、学生履行公民权责意识和能力，锻炼与背景各异的个体、群体进行沟通和协作的能力。简单来说，社区服务学习的实施可分为项目设计和信息收集、项目实施、反思与评价、论证四个阶段。19(p8-12）可以说，社区服务学习不仅丰富了学生们对社会的理解和认知，还引导学生关注身边的社区和政治问题，通过批判性思考，锻炼倾听、沟通和妥协等能力，提升学生们“主动”参政议政的意识和能力。研究结果也表明，社区服务学习能有效地纠正青少年学生们的政治冷漠，帮助学生们意识到公民的权利和义务之间的对等，大幅提升公民意识和自我效能感等。四、对我国思想政治教育的启示从本质上来说，美国主动公民教育是服务于资产阶级统治的，它鼓励和教导广大民
25、众参与社会和政治公共生活和决策，虽在很大程度上为民主制度披上了合法性外衣，但无法掩饰其服从和服务于美国精英政治的现实。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美国主动公民教育理念和实践的形成，是对日益增强的公民主体意识、开放和多元的社会发展在教育领域的回应，是一种新的公民教育形态。批判性借鉴美国主动公民教育的经验，对于我国具有现实性意义。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建设要求加强公民意识，提升公民参政议政的能力。十八大报告提出“保障人民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逐渐“扩大公民有序的政治参与”。另一方面，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不同群体利益呈现出差异化、多元化的特点，各种利益诉求的表达、争取公民权利的行为更加频繁
26、和常见，少数非理性、无序的参与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于我国社会和政治生活中，对社会稳定造成负面的影响。因而，如何培养理性、审慎和思辨的“主动”公民，使之具备履行公民责任和义务的态度和能力，积极投身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中，已成为我国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紧要课题，美国主动公民教育理念和实践，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启示。首先，在教育理念和实践上，应更加注重权责意识和公民能力培养。当前的思想政治教育比较关注对党和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对民族国家的政治认同教育。随着社会主义民主法治建设不断完善，要不断加强学生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公民的意识和权利义务教育比重，加强道德实践教育，以及通过正当合法途径进行协商
27、等政治参与行为的能力教育。不断改进思想政治理论课教育教学的方式方法，尊重学生作为课堂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将学生视作有独立思想和整体人格的公民个体，激发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教学方式方法要更加贴近学生实际和社会热点，将理论学习与实践教学高度结合，开展丰富多样的社会实践和公益活动，提升学生观察、分析社会现象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其次，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社会主义公民观是建立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基础之上的，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决议明确提出：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社会主义荣辱观，这四个方面构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
28、基本内容。它的提出，对我国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很强的指导意义。但同时，我国当前社会的价值取向呈现多元性、多向性、多层性等特征，处于价值观形成关键时期的青少年，面对全球化、信息化所带来的信息洪流，面对多元文化的激烈碰撞，少数学生不免产生理想信念模糊，价值取向趋向功利化，道德信念迷失。这些因素使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教育显得必要且迫切。我国思想政治教育，尤其要充分发挥教学和实践的德育功能，努力营造积极健康的校园文化，引导学生们开展广泛的社会实践和道德实践，帮助他们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行自我澄清和反思，正视和解决生活和学习中存在的价值冲突和矛盾问题，帮助学生们形成积极主动和健康向上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29、最后，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体系建设。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项广泛的社会实践活动，需要丰富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作支撑。重视和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体系建设，是创新思想政治工作的一项基础性工作。20这需要我们在国家相关教育政策的引导下，逐渐建立和完善城乡基层自治组织、人民团体、教育行业组织、社区等组成的教育资源体系，与党和政府主导的教育资源互为补充，为我国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参与社会实践的平台和机会。在实践过程中，一方面可以引导和锻炼学生们深入群众，了解180 基层的现实情况和诉求，培养服务人民群众的热情和主观能动性，还可以在实践教育中深化课堂知识，增强社会理解力，锻炼与他人和群体进行对话和合作的能力。另一方面
30、，可以引导学生们排解学习或生活中的不良情绪，锻炼通过沟通和协商、以理性和合法的形式和渠道表达利益诉求的意识和能力，在改进思想政治教育成效的同时，促进学生社会价值的实现和社会稳定。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体系建设，不仅要加强国家立法，完善财政拨款等对教育实践的多种支持方式，还要加强对社会层面的教育组织、机构和社区进行引导和扶持，激发它们投入到思想政治工作中的积极性，逐步形成“家庭学校社区国家”的全方位思想教育实践体系，为“主动”公民教育提供充沛的资源。参考文献：1R.FreemanButts.TheRevivalofCivicLearning:ARationaleforCitizenshipEd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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