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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34卷第3期 2012年3月 宜春学院学报 Journal ofYichun College V0L 34No3 Mar_2012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内民主的思想论析 程晋富 (天津师范大学，天津300384；信阳师范学院，河南信阳464000) 摘要：马克思恩格斯不仅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创始人，而且对无产阶级政党的建设特别是党 内民主进行了集中而详细地阐释，形成了特色鲜明的无产阶级政党党内民主理论。在马克思恩格 斯的无产阶级政党民主理论中，党内的民主原则、民主制度以及民主环境是极其重要的三个方 面。同为无产阶级政党民主政治生态的运行要素，民主原则是基石，民主制度是保障，民主环境 是条件。 关键
2、词：党内民主；马克思；恩格斯； 中图分类号：A8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380X(2012)03000804 Discuss About The thought ofMarx and Engels on the Inner-party Democracy CHENG Jinfu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Tianjin 300384，China；Xinyang Normal Unwersity 464000，China) Abstract：Marx and Engels were not only the founders of the Proletari
3、an Party，but also they had given a detailed explanation for the building of the Proletarian Party，particularly for the innerparty democracy，developed distinc tiv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nerparty democracy theoryThe principle of democracy，democratic system and dem ocratic environment are extremely
4、important three aspects in Marx Engelsproletarian democracy theoryThe salne as the proletarian party democracy ecological function elements，the principle of democracy is the cornerstone of de mocracy，democratic system is the guarantee，the environment is the condition Key words：innerparty democracy；M
5、arx；Engels 1847年，马克思恩格斯应邀对地下会社式的 正义者同盟进行改组，由此开创了-一个有别于资产 阶级政党的新型民主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共 产主义者同盟，是无产阶级性质的民主政党。在政 党建设中，马克思恩格斯开始将民主、平等、权利 义务一致等原则以及选举、监督、罢免等制度运用 于政党的建设与发展的实践中，并逐步形成了特色 鲜明的无产阶级政党党内民主理论。从马克思主义 关于无产阶级政党民主的有关论述来看，党内民主 的原则、制度、环境是极其重要的三个方面，其 中，民主原则是基石，民主制度是保障，民主环境 是条件。 一、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内民主原则的论述 民主原则，是无产阶级政党成为
6、民主政党和政 党政治民主运行的基石。马克思恩格斯建党学说关 于党内民主的原则，主要包括民主原则、平等原 则、选举原则等。 1。民主原则 民主被马克思恩格斯视为“无产阶级的原 则”，是其创建新型政党必须坚持的首要原则。恩 格斯指出，“民主已经成无产阶级的原则”，因此 无产阶级政党“完全有权把民主一词写在自 己的旗帜上”。 p664)而在随后成立的共产主义者同 收稿日期：20120218 基金项目：2010年河南省社科规划课题“党的主体性与发展党内民主问题研究”(2010FDJ005)。 作者简介：程晋富(197O一)，男，河南商城县人，天津师范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博士研究生，信阳师范学院当代马克
7、思主义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8 万方数据第3期 程晋富：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内民主的思想论析 第34卷 盟所通过的“盟章”中，对与民主活动对立的 “密谋活动”与“宗教活动”提出了明确要求， “从盟章中删除了所有以前密谋活动和宗派活动时 期遗留下来的东西，其中也删去了接收盟员的所有 复杂的、半神秘主义的仪式。” J(啪在马克思看 来，民主制是与集中制相对的，秘密组织和宗教团 体一般采用集中制，而无产阶级政党及其领导的工 会组织等必须采用民主制。“集中制的组织不管对 秘密团体和宗派运动多么有用，但是同工会的本质 相矛盾 ” 】(ps 需要说明的是，马克思是在与
8、秘密团体和宗派 运动所使用的“集中制”作比较时而反对集中制 的，并非完全否定必要条件下党内的集中与权威的 作用。后来，恩格斯驳斥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机会主 义者攻击马克思在第一国际内搞“独裁”，对此专 门做了明确说明，“权威与自治是相对的东西，它 们的应用范围是随着社会发展阶段的不同而改变 的”。 】麟 这里的“权威”与“集中”相通，而 “自治”与“民主”相连。因此，马克思恩格斯所 阐述的党内民主原则，蕴含着民主决策与集体智慧 相结合，虽未明确提出民主集中制原则，却具备了 民主集中制的基本因子。 2平等原则 平等原则，也是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重要建党 原则。无产阶级政党建立之初，在共产主义者 同盟章
9、程中，就明确指出：“所有盟员都一律平 等，他们都是兄弟。”5(P419)党内平等，首先是党员 地位的平等。虽然，章程中使用“兄弟”的称谓 依然带有“正义者同盟”的痕迹，但“兄弟”一 词在另一个层面上说明盟员在党内的平等则是明确 的和毫无例外的。这种党内地位的平等性，在后来 的巴黎公社时期的实践中，则表现为工资待遇的平 等性。“它对所有公职人员，不论职位高低，都只 付给跟其他工人同样的工资。公社所曾付过的最高 薪金是6000法郎。”6(P 其次，党内平等也是权 利的平等。党员不管在党内居于何种地位，也不管 在党内掌管何种权力，“都无权要求别人对自己采 取与众不同的温顺态度”；【】m 同时，在党内
10、的所 有活动中，所有党员都要“始终力求做到以原则 为准绳，而不是以这个人或那个人为准绳”。5 呦 3选举原则 选举原则是民主原则的必然要求和基本内容。 共产主义者同盟改建之初所通过的章程，明确规定 了选举原则。章程规定，“它的各委员会由选举产 生并随时可以罢免”， 】(P加。显而易见，不仅选举原 则明确，而且配套“罢免制”以消除组织内部委 员和代表的特权。 选举，一般视为民主制度的“支柱性”活动， 在资产阶级政党制度中更是如此。马克思恩格斯把 “选举”这一政治活动与经济活动相联系，并通过 资产阶级选举活动的分析，指出普选权对于无产阶 级政党及其革命胜利来说，是一种重要“武器”。 第一，选举依然
11、受决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之规 律。“选举的性质并不取决于这个名称，而是取决 于经济基础，取决于选民之间的经济联系0”8(P289) 在资本主义国家，“难道资产阶级的责任不正是要 调整选举权，使它合乎理性，即合乎资产阶级的统 治吗?”L9 J( 第二，普选权是无产阶级夺取革命胜 利可资利用的武器。恩格斯指出：“这将使我们获 得普选权和显著扩大活动自由(新闻出版、集会、 结社的自由、取消警察监视等等)，这是不应该忽 视的新的武器。”2】( 马克思认为，“普选制是测 量工人阶级成熟性的标尺”o2(P73 第三，未来 社会的民主原则同样适用选举制。马克思恩格斯虽 然没有对未来社会的政治运行作出详细描
12、述，但认 为民主原则与选举制同样适用。通过对马克思恩格 斯对巴黎公社现象的阐释中，可以发现他们对未来 社会形态设计的一般原则。在谈到巴黎公社时指 出：“普选权已被应用于它的真正目的：由各公社 选举它们的行政的和创制法律的公务员。”L8】( “公社必须由各区全民投票选出的市政委员组成 (因为巴黎是公社的首倡者和楷模，我们应引为范 例)，这些市政委员对选民负责，随时可以罢 免。 删 马克思恩格斯深刻揭露资本主义社会选举权虚 伪本质的同时，认为普选权毕竟有别于传统独裁专 制的赤裸裸的统治方式，它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无 产阶级的政治参与，扩大了民主的范围，它能够被 无产阶级加以有效利用，使之从剥削的手段
13、转变为 解放的方式。 二、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内民主制度的论述 民主制度，是无产阶级政党实现政治民主的基 本保障。马克思主义认为，工人阶级是大工业产生 的最革命、最先进的阶级，而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 先锋队组织。因此，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 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o rO(p285)既然“民主 已经成了无产阶级的原则”，无产阶级政党必然施 行从资产阶级那里学来的但却又有本质不同的民主 9 万方数据第3期 宜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第34卷 制度，党内“一切都按这样的民主制度进 行”。 】(聊马克思恩格斯建党学说关于党内民主的 制度，主要包括选举制度、代表大会制度、监督制 度等。 1选举制度
14、选举，既是党内民主的基本原则，也是党内民 主的重要制度。由正义者同盟改建而来的共产主义 者同盟，其最初的组织机构，按照马克思恩格斯的 设计大致分为支部、区部、总区部、中央委员会和 代表大会等基本层级。盟章规定，所有委员都须通 过选举产生。关于选举的次序和委员代表的数量， 盟章规定先由基层组织选举开始，层层选举、层层 授权，直至中央；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不能少于五 人，并由中央委员会所在地区的区部委员会选出。 关于选举产生的委员任期，盟章则规定，不管哪一 层级选举产生的委员，其任期均为一年。关于任期 届数，盟章则规定，不设任期届数限制，所有委员 都可以连选连任。盟章同时规定，“它的各委员会 由选举产
15、生并随时可以罢免”， 】(哪而对于选出的 代表“选举者可以随时撤换被选举者”o8(P13)也就 是说，选举者有监督、撤换和罢免的权利。因此， 无产阶级政党从创建开始，党内的选举制度就是同 监督制度、撤换和罢免等制度结合在一起的，这 样，也就最大程度地保障了党员权利的有效行使。 2代表大会制度 代表大会制度，是共产主义者同盟的重要制 度。代表大会是全盟的最高权力机关和立法机关， 实行年会制、工作报告制等。代表大会的代表，是 由各地的党员自下而上民主选举产生，而不是由领 导自上而下地指派。党代表必须将各基层区部党员 的意见如实带到大会上去，各区部须赋予自己的代 表以全权并给予详细的指示。考虑到代表
16、的地域分 散性，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代表大会年会制实行定期 与非定期相结合，以适应极其严峻的革命斗争形 势。代表大会的年会应“于每年八月举行。遇紧 急情况中央委员会有权召集非常代表大会”。5】( 工作报告制度，是无产阶级政党内部会议制度的重 要形式，但根据不同层级而有不同的规定。“支部 应定期召开会议，至少每半个月一次”，“中央委 员会每三个月作一次有关同盟情况的报 告”。10 不难看出，报告制度不仅作为一种政 党的权力或执行机关向代表负责的制度规定，同时 还具有加强同盟上下级组织之间的联系与沟通、及 时掌握同盟的发展状况等组织管理的功效。 3监督制度 】0 马克思恩格斯十分关心无产阶级政党的创建
17、及 发展工作，重视党内监督的制度建设。在指导德国 社会民主党的创建工作中，提出了党内成立“监 察委员会”，以加强党的组织建设和监督保障。 1869年德国社会民主工人党成立时，该党党章规 定，党的委员会领导党的日常工作，并在党内设置 “监察委员会”，其主要职责就是监督党的委员会 的日常工作。随后，在成立大会上选举产生了由 11人组成的党的“监察委员会”。1875年8月， 接受马克思恩格斯的建议和指导下，德国工人的两 大组织合并成立的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在党内监 督机构及其监督职能建设方面有了新的发展。在先 前党内专门监督机构即“监察委员会”的基础上， 增设“执委会”和“党委员会”，党内监督机构发
18、 展为3个。在党的组织内部，3个机构在监督职责 上，是一种“地位”和“权力”的平衡关系，以 相互问互动而平行的组织监督，来保障党的组织和 成员工作的廉洁与高效。“执委会负责党的日常工 作；监察委员会对执委会进行监督，二者工作中的 分歧由党委员会出面解决。”11(116-17) 马克思、恩格斯在指导无产阶级政党建设实践 中，虽未能就党内监督形成制度体系，但其注重党 内监督的思想却是非常明晰的。 三、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内民主环境的论述 政党内部的民主氛围是政党民主生长与发展的 重要条件。从无产阶级政党的创建开始，马克思恩 格斯就注重党内民主环境的营造，并在指导无产阶 级政党的斗争实践中，根据形势任
19、务的需要，多次 阐释党内民主环境问题。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批评 是工人运动生命的要素，党内正常的争论和正确的 斗争是政党获得发展的一般规律，党内民主的环境 与和谐的实现是在党内不同派别的争论甚至斗争中 获得的。 1正确对待党内争论与斗争 无产阶级政党是在资本主义的政治环境中创建 的，其建立和发展既要资产阶级的政治原则、政治 主张、政治活动等，展开原则性的、不妥协的斗 争；又要在无产阶级党内不同意见的派别之间，开 展正常的、趋于团结的争论和斗争。恩格斯认为： “在日益壮大的工人政党内，小资产阶级分子的增 多是不可避免的，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在 几年前还是一种危险。现在我们能够消化他们。但 是消化
20、总得有个过程。为此就需要加盐酸。” 加 “消化”与“加盐酸”，就是喻指党内必要的讨论 万方数据第3期 程晋富：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党内民主的思想论析 第34卷 和斗争。一个有发展前途的党，既要面对党员组成 成份的复杂而带来的思想斗争，还要坚持“不调 和的政策”坚决地开展党内斗争。恩格斯指出： “一个政党宁愿容忍任何一个蠢货在党内肆意地作 威作福，而不敢公开拒绝承认他，这样的党是没有 前途的。”12脚 关于政党内部持不同意见的派别问题，马克思 恩格斯认为是一种“常态现象”，反对为了表面上 的团结而拿原则做交易。针对党内持不同意见的派 别问题，既要讲斗争，也要讲团结，这就需要斗争 策略。在党内，开展“
21、最尖锐的批评”，这是斗 争，且斗争朝向团结的目标；反对“不分青红皂 白地开除反对派出党”，这是团结的需要，是对斗 争的策略性限制。“无产阶级的团结一致实际 上到处都是在各种不同的党派中实现的，这些党派 彼此进行着生死的斗争，就像在罗马帝国里处于残 酷迫害下的各基督教派一样。”2(P619)持不同意见派 别存在，对于政党是客观现象，不容回避；而不同 意见之间的交流、批评甚至斗争，往往是实现团结 的一种手段。在革命斗争实践中，恩格斯基于经验 总结曾提出过“批评是工人运动生命的要 素” 】嘲 等著名论断。工人运动本身就发起于对 社会问题的批判，当然地，在工人组织内部不能拒 绝以批判的手段来消弭不同意
22、见之间的争论与分 歧。 概括起来，对于党内的争论与斗争，马克思恩 格斯有两句经典型的论断：“看来任何大国的工人 政党，只有在内部斗争中才能发展起来，这是符合 一般辩证发展规律的。” (嘲)“建立党内真正和 谐的关键就在这里，而不在于否认和隐瞒党内一切 真正有争论的问题。”2(P74O) 2创办党的报刊，营造党内民主讨论的环境 创办党的报刊，是倡导出版自由在党内的一种 重要体现，也是批驳敌对党的主张、宣传工人阶级 政党的理论、发展工人阶级政党事业的客观需要。 马克思认为，“没有新闻出版自由，其他一切自由 都会成为泡影。”1 聊根据马克思的论述，整个 社会自由是不能排斥新闻出版自由的，且新闻出版
23、自由是社会自由的展示平台，是推动和发展社会自 由的重要载体。为了真正开展党内的思想交流与自 由讨论，就必须有讨论交流的平台。创办党报党 刊，则是党内实现思想统一、行动一致的重要途 径。恩格斯甚至认为，“在纲领和既定策略的范围 内可以自由地反对党所采取的某些步骤，并在不违 反党的道德的范围内自由批评纲领和策略。” 聊 创办党的刊物，也不是简单的党内自由讨论问题， 对于党的自身组织及反对派组织又具有不同的功 效。“首先是组织讨论，论证、阐发和捍卫党的要 求，批驳和推翻敌对党提出的各种要求和论 断。 】 其次，指导党的事业发展的科学理论，是在自 由的争论及实践斗争中获得与发展的。无产阶级政 党不是宗
24、教派别，党内需要自由讨论，更需要自由 讨论后形成的科学理论的指导。恩格斯在1891年 致倍倍尔的信中指出：“你们党需要社会 主义科学，而这种科学没有发展的自由是不能存在 的。”嘞因此，在恩格斯看来，无产阶级政党更 需要自由的讨论和交流，因为这种“自由”是生 长和发展无产阶级政党科学理论的重要条件。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7 2苏米伊米哈伊洛夫著，汤润千译共产主义者 同盟M北京：三联书店，1976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
25、京：人民出版社， l979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2oo9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1O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 社，1998 11张世鹏译德国社会民主党纲领汇编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M北京：人民出版 社。1972 1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M北京：人民出版 社，1971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 (责任编辑：方卫星)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