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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笑声里收获平安 一一我与侯耀文的两面之交 文 /傅祥荣 “ 耀文先生走了，跟谁也没打招 呼。 ” 这是他的搭档石富宽所说的话。 2007年 6月，中国著名相声表演艺 术家侯耀文先生的离去让许多人感到 突然和惋惜。他走了，身后有形的 万千财产一点儿也没带走。但是，作 为一名制造欢笑的艺术家，他却把那 份无形财产中本该留给 S姓的欢笑也 带走了，爱笑之人为此而悲伤。人们 用泪水告别他、用笑声纪念他，这都 是对他的怀念。凡喜欢他的人都怀念 他，而认识他的人则不免在怀念中追 思他的往事 我与耀文先生曾有过两面之交。 但仅仅这两面之交，却给我留下了非 常深刻的印象。 说到此处，我乂情不自禁地追 思起
2、另外一个人来，他是我的老处 长，原公安部消防局宣传处处长刘群 问志。 1981年初春，刘群处长在与我闲 聊时，忽然思想顿开，便很正式地交 给我一个任务。他说： “ 祥荣啊，你在 学校时接触过民间文学，你好好构思 一下，能不能用一种活泼的表达形式 来宣传消防安全知识。 ” 说完后，他还 给我举了很多实例，并告诉我，可以 邀请一些相声演员，创作一部和消防 有关的作品，让群众在说唱之中受到 启发和教育。我说： “ 行，咱们试试。 ” 认真思考了 两天后，我便开始 将这一想法付诸行动。首先，我开 了两封介绍信，之后又收集了几份 素材。其中有我们编辑的消防 杂志：有北京市公安消防总队印的 消防传单：还有
3、哈尔滨消防支队文 +团演过的两个相声脚本。一切准 备就绪后，我便去了铁路文工团， 找到侯耀文和石富宽。 那天上午，在向值班人员说明 来意后，我走进了铁路文工团礼堂 的旁门。当时没有演出活动，礼堂 周围很安静。听不到悦耳的歌声， 也看不到曼妙的舞姿，更闻不到纹 竹管乐之息。一进大门，隔着门窗 就能听到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在大声 说着什么，一听便是候耀文和石富 宽的声音。我循声而去，走近了他 们的办公室，敲门后听到一个略带 沙哑的声音 “ 请进！ ” 那正是侯 耀文。进屋后，我发现侯耀文和石富 宽都在屋里站着，一看就是在排练 t 见生人进来，他们停止排练，然后很 有礼貌地跟我问好。 “ 您需要我们做
4、点什么？ ”侯耀文略带幽默地问道。 山于他的爽快，我甚至还没想好如何 称呼他们，就顺着他的问话直奔主题 了。 “ 我们想请二位老师帮我们说两 段有关消防内容的段子，就像您父亲 说过的那段宣传交通安全的夜行 记那样的形式。 ” 侯耀文听后，未 加思 索，就连声说好。随后，他转过 头去对石富宽说： “ 那咱们就先别练 了，跟人家好好聊聊。 ” 石富宽也随 声应和着。看他们这样的随和，我心 里一阵激动，恨不能马上就让他们看 一下我准备好的素材，答应我们的邀 请。这时候仗耀文却说： “ 走，到我 家去，这儿连把椅子也没有，不方便， 44丨中国消防丨 2016年第 07期 咱们得慢慢聊啊。 “ 语气里带
5、着诚恳。 这时，我才环顾四周，别说是椅子了， 整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没什么多余 的摆设。 于是我们边说话边离开了那里。 走出大门后，侯 耀文说： “ 老石，你 陪傅同志慢慢走，我先回去开门。 ” 说罢他就去墙边推他的摩托车。那是 一辆很原始的国产嘉陵牌摩托车，车 身小而矮，打火启动时要两三脚才能 着火，侯耀文坐在上面，顿时觉得他 更加亲切和蔼了，他向我们打了声招 呼，便一溜烟似地开走了。我与石富 宽边聊边走，期间，我不停地向他介 绍消防工作的重要性，为了引起他足 够的重视，我还列举了儿起典型的火 灾案例。石富宽听后说道： “ 宣传防 火知识跟宣传交通知识一样，都很重 要。不光是知识，还有觉悟、
6、道德， 都应该好好宣传，我们一定配合，为 社会服务、为老 0姓服务，您有什么 家。红砖平房，屋子不大，门前和其 他住户一样，搭盖了一个小棚子，供 做饭和堆放杂物使用。进到屋里一看， 屋子虽小，但很整洁。坐下后，我把 方才同石富宽讲的内容又重复了一 遍，然后拿出事先准备 好的素材。侯 耀文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神情认真 而严肃，看过后，他将材料递给了石 富宽，对我说： “ 傅同志，感谢您给 我们提供了这么多素材，我们回头再 认真的看看。不过要说消防内容的相 声段子，得先写出内容来。要写出好 的段子，得挖掘出好的生活素材，消 防安全是很严肃的题材，我们要用相 声表演的轻松方式，将消防安全知识 以大众
7、喜爱的形式表达出来。以后再 有什么新的、好的素材，可以多提供 给我们，咱们一起做。 ” 我听了以后连声说好。 侯耀文接着我的话说： “ 傅同志， 您别客气，消防宣传教育是全社会共 同的责任和工 作。不同的是，你们侧 重管理，从而进行日常的宣传教育丄 作，用的方式也较为传统，比如开会、 发传单等，而我们则是用另一种方法， 将知识融合在相声中，让老百姓在笑 声中收获平安。 ” 与候耀文和石富宽的一番谈话， 让我心里轻松了不少，来时的顾虑 电 ;-扫而光。因为直到进门前我还 在想：万一他们不支持，我该怎么 说 现在好了，看到这对知名的 相声演员对消防宣传工作如此理解 和支持，我便只是反复地说了一大
8、堆 “ 谢谢 ” 之类的话。 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在公安部 礼堂。那一次，侯耀文和石富宽到公 安部礼堂来演出，得知情况后，我迅 速吃完晚饭，到后台找他们。此时距 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其他演 员都在休息，只有侯耀文和石富宽两 人在两道幕布之间认真地排练，为了 不影响到别人，他们刻意把声音压得 很低，但脸上的表情依旧丰富。见他 们正紧张地准备节目，问候了几句我 便到台下坐着。说实在的，我为他们 忠于艺术、忠于观众的精神所感动。 过了一会儿，我见到侯耀文从 幕后走出来，然后在我身边坐下说道： “ 老石去卫生间了，跟您聊会儿。 ” 于 是我俩像老友重逢一样，热情地聊了 起来。过了一会儿，演出时间快
9、到了， 侯耀文站起身来，从包里拿出一个 大个儿的果料面包塞到我手上说道： “ 也没什么送给你，这是刚发的夜宵， 你替我吃了吧。 ” 知道推脱不掉，我 便收下了。 轮到侯耀文和石富宽表演相声 时，我用力地为他们鼓掌，他们在 台上也能看到，我们就这样相互用 目光交流着，山于拍得用力，手都 麻了。当然，那是为了艺术、为了 友谊、为了工作，并不仅仅是为了 那个面包 后来，因为创作方面的原因，侯 耀文和石富宽没能演出完整的消防段 子。但是，有关消防的内容却在他们 其他作品里得到了体现。 自从侯耀文先生走后，我经常忆 起这两次见面的怡 形，而他的那句 “ 要 让老百姓在笑声里收获平安 ” 更是常 常回荡在我耳边。那是一种美好的理 想和境界。如今，耀文先生走了，而 我的那位老处长也作古多年。但他们 良好的愿望却为我们指明了方向，成 为每一名消防宣传工作者的责任和 U 标追求。 (栏 H主持：李晓娜 ） 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