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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第期社会资本、正式制度与地区技术创新 基于年省级面板数据的分析彭晖，张嘉望，李博阳（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西安 ）内容提要：中国经济步入新常态后需要进行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依靠创新驱动打造经济增长的新引擎。本文从社会资本的视角宏观地考察非正式制度在技术创新活动中的作用，并以地区金融发展为中介变量分析其作用路径。实证研究发现社会资本既直接正向影响地区技术创新，又通过促进地区金融发展而间接地影响地区技术创新；在法律意识与产权保护水平薄弱的地区，社会资本承担了替代作用。这一结论有助于人们理解中国经济高速增长背后的制度安排和文化因素，而挖掘社会资本的发展潜力应营造诚实互信的社会氛围，化解金融
2、交易中信息的不对称问题，完善产权保护机制，保护各方利益。关键词：技术创新；社会资本；地区金融发展；法律制度；信任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彭晖（），女，长沙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张嘉望（），男，陕西咸阳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产业经济学；李博阳（），女，西安人，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宏观经济。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项目编号：；北京工商大学首都流通业研究基地开放课题研究基金项目，项目编号： 。
3、对处于经济转型过程中的中国来说，完善的制度体系对技术创新具有推动作用，而以信任为代表的地区社会资本差异对地区技术创新活动所产生的影响更加重要。本文试图分析社会资本通过直接和间接的路径作用于地区技术创新，即通过直接作用和通过促进地区金融发展水平间接地促进地区技术创新；同时，验证以社会资本为基础的非正式制度和以法律体系为基础的正式制度之间具有替代关系，即在正式制度发展不完善的地区，非正式制度会成为有益的补充，可对地区技术创新起到促进作用。一、研究假设与研究设计（一）社会资本对地区技术创新的影响目前，处于转型期的中国仍然面临着各类法律体系不完善、法律执行困难的局面。由于缺乏外部制度屏障以及相应专利市
4、场化机制的支撑，中国专利授权对经济拉动作用的效果并不明显：一是具有高技术创新含量的发明授权数量低，发明专利授权数量仅占专利总量的 ；二是部分发明创造的专利授权后被迅速模仿，由于产权保护体系不够完善产生的高昂维权成本，使得大多数纠纷都未能得到公正解决，也影响了创新主体开展创新活动的积极性。此外，频发的高技术模仿现象抑制了研发主体的创新动机，各地寻租盛行，滋生了严重的腐败问题。所以，如果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存在不足，专利保护制度尚未形成足够的有效约束机制，就无法有效地激发研发主体的创新动力。财税分权化改革使得地方政府对财政支出具有一定的支配权力，地方政府的财政补贴去向尚没有法律明文约束（余明桂等，
5、）。研发企业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会通过低效的寻租行为获取财政补贴（毛其淋， ），补贴收入越高，企业获取政府补贴的激励越大，寻租的动机就越强（邵敏等， ），企业也势必付出更多的寻租成本。但是，只要企业的预期利润超过寻租成本，企业仍倾向于增加寻租经费投入，攫取财政补贴来增加利润（任曙明等， ）。通过发送不实创新讯息获取政府补贴的行为，企业弱化了财政补贴对研发的激励，造成了整个地区技术创新效率低下。因此，正式制度不足以提供对于技术创新的全面而万方数据彭晖、张嘉望、李博阳：社会资本、正式制度与地区技术创新完善的保护，需要寻求非正式制度的约束。社会资本是重要的非正式制度，在地区创新活动中以信任为代表的社会资
6、本能够弱化成果侵权与模仿行为，约束寻租活动，增进研发合作，从而实现对技术创新的正向激励作用。具体来讲，一是信任能够营造出正面的社会氛围，声誉机制发挥了监督机能，间接地提高了人们的诚信认知，有利于减少研发中的寻租行为和道德风险（吴超鹏，）。二是依靠社会资本建立起的技术合作有效地整合了双方的资源与信息，使知识的“溢出效应”覆盖更广、作用更深，加速了高技术的获取与利用，最终提高了创新网络中各个主体的技术水平。企业与产业链的其他主体之间、与科研院校之间的信任关系能提高双方的知识获取与消化能力（韦影， ），知识交互越流畅、吸收越充分越能促进创新主体的知识与技术转移，有助于新产品开发，促使合作双方受益，最
7、终提高了整个地区的技术创新水平。所以，提出以下假设：假设：社会资本可以促进地区技术创新水平。（二）社会资本、金融发展与地区技术创新除了上述的直接作用机制外，社会资本还通过促进地区金融发展水平，间接地对创新产生影响。众所周知，相互信任是金融交易的基本条件，信任是社会资本的重要维度，也是其他社会资本的表现形式，关系网络、互惠规范等非正式机制缓解了信息不对称问题，减少了个人投机倾向，提高了人们的信用，降低了金融交易的成本，提高了金融市场交易的效率，从而促进了金融发展。随着整个社会的信任水平逐步提高，借贷规模也会随之扩大，潜在借款人受信任的程度是达成贷款交易的影响因素之一，而社会资本发展水平的不均衡是
8、影响地区金融发展差异的重要因素之一（等， ）。因此，以信任为基础的社会资本可以促进地区金融的发展。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为高技术项目的实施解决了资金来源、风险分担等问题，从而推动了技术创新。从信贷规模来看，金融发展规模的扩大可以汇集更多闲散资金，规模效应的发挥从客观上促成了风险分担机制的有效实施，并为占据金融系统主体的银行体系注入更多资本，为具有巨大发展潜力的高科技行业提供了有力的支持，解决了前期投入巨大、见效期较长、高风险但发展潜力大的高技术项目融资难的问题。从融资结构来看，以股票、债券、基金为主的直接融资渠道的持续开拓，通过专业的风险管理团队分散了高技术项目的投资风险，投资组合的出现能够方便地
9、实现风险的跨期转移，为高技术项目的资金融通提供保障；同时，交易技术的进步、信息的高效处理，促使金融交易的市场化程度逐渐增加，也使得闲散资金能够受到价格信号的合理引导，抑制了泡沫的生成，使得高技术项目的合理评估成为现实，减轻了投资者的风险负担，为获取更多高风险、高回报创新项目的资金来源提供支持。总之，金融发展可以为技术创新提供前期紧缺资金、分散风险，支持力度越大，技术创新水平越高。据此，提出以下假设：假设：地区金融发展在社会资本对地区技术创新的作用中具有中介效应。（三）社会资本与法律保护的替代关系在法律制度相对滞后的情况下，中国经济保持了高速稳定增长，这方面的部分原因可以归于声誉、关系等非正式制
10、度的作用。在正式制度建立不完备的发展中国家，社会资本能够弥补其执行质量较差的缺陷，正式制度与社会资本间存在互相代替的作用（等， ）。在公司研发投资方面，社会资本与法律制度存在替代作用，当法律保护增强时，社会资本对公司研发投资的正面作用减弱（张洪辉， ）；在技术创新领域，社会资本与法律保护之间可能存在替代作用。首先，在法律制度暂时无法跟随技术创新的发展而建立合适的产权保护机制时，社会资本可以代替明确的法律明文，发挥良好的补充作用。具体来讲，个体侵权与模仿行为的约束以社会资本为支撑，社会资本提高了行为主体的道德品质，触及到法律制度无法监管的区域，弥补了正式制度的缺陷（， ）。其次，社会资本的积累有
11、益于良好交易氛围的构建，信任能够为交易双方形成稳定的心理预期，确保了订单的签订与执行，省去了双方化解违约付出的成本，提高了交易效率（刘凤委等，）。基于信任的声誉监督机制约束了“搭便车”行为，缓和了信息不对称问题，弥补了部分制度漏洞造成的效率损失。在法律保护短期内无法形成足够约束力的时期，社会资本弥补了正式制度的不足，随着明确的制度体系逐步完备，相应的法律条文、规则将逐步取代社会资本的作用（， ）。也就是说对于创新活动，社会资本和正式的法律制度很可能相互替代。法律机制作为明确规范的正式制度，确保了创新主体稳定的产权归属，也激发其增加研发投入比重，最终促进了整个地区的创新活动；当法律制度供给不足的
12、地方，经济主体良好的信任度、个体的诚信认知会正向影响研发主体研发 万方数据 年第期交流合作、专利交易的达成，对研发企业形成正向的创新激励，并在此基础上释放地区的技术创新活力。因此，提出以下假设：假设：社会资本与法律发展水平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存在替代效应，法律水平发展低的地区，社会资本对技术创新的影响更明显。（四）模型构建模型一：考察社会资本对地区技术创新水平的影响。根据周黎安和罗凯（）、吴延兵（）、林洲钰和林汉川（）等人的研究，地区经济规模（） 、企业规模（）及其平方（） 、人口密度（）、开放度（）、外商直接投资额（）是影响创新水平的因素。除此之外，设定地区和年份虚拟变量，控制个体效应对技术创新
13、的影响。构建模型一如下： （） （） （）其中代表省份在年份的技术创新水平，衡量指标为各地区投入和专利申请数， 代表地区社会资本水平， 、 代表省份虚拟变量和年份虚拟变量，将地区经济规模 ，企业规模及其平方、 ，人口密度 、开放度 、外商直接投资额作为控制变量。为了避免异常值对模型分析的影响，对专利申请数、产业集聚度、企业规模及其平方、开放度、人口密度进行缩尾处理。为了控制可能存在的内生性问题和研发效益的滞后性，研发投入、专利申请数都取下一年的数据。模型二：验证地区金融发展在社会资本影响技术创新时的中介变量作用。按照 （）的心理学中介变量构建方法，构建模型二如下： （） （） （）其中表示地区
14、金融发展，包括信贷规模（）、金融发展结构（） ； 代表其他所有的控制变量。模型三：利用法律保护水平与社会资本的交乘项，考察社会资本与法律制度间是否存在替代效应，构建模型三如下： （） （）其中表示地区法律水平，其他变量定义同前。（五）变量定义被解释变量：本文被解释变量为地区技术创新水平，选择地区人均专利申请数和地区人均投入来衡量技术创新，即从创新的投入和产出两方面来衡量地区技术创新水平。本文以发明专利申请数作为技术创新水平的一个代理变量，考虑到专利产出指标可比性差的问题（冯根福和温军， ），加入投入作为衡量地区创新活动的另一个指标。另外，采用人均代理变量可以更客观的反映技术创新水平，鉴别地区技
15、术创新的变化趋势的初始来源（周黎安和罗凯， ）。最终，本文采用人均专利申请数和人均投入作为地区技术创新水平的代理变量。解释变量：社会资本、地区法律水平。地区法律水平的指标来自于樊纲等编写的中国市场化指数，法律水平选取其中的“中介组织发育和法律”项；社会资本的衡量一般选择信任指标，国外广泛使用的数据来自于世界价值观调查、欧洲价值观调查。国内还没有连续年份的信任度的调查统计，可供参考的是张维迎和柯荣住（）对全国一万多家企业做出的问卷调查。除此之外的代理指标还有自愿献血率（等， ）、相对劳动争议受理率（刘长生和简玉峰， ）等。由于自愿献血率的数据年份久远，缺漏较多；同时，用劳动争议程度来衡量整个区域
16、的信任水平也有失偏颇。因此，借鉴林洲钰和林汉川（）、曹春方等（）的研究，本文采用张维迎和柯荣柱提供的地区信任数据。中介变量：地区金融发展水平。从信贷规模和金融发展结构刻画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可选取各省市金融机构的实际贷款余额与比值衡量信贷规模，该指标越高，地区的信贷规模越大；金融发展结构用地区股票总市值与的比值衡量，我国金融体系以银行为主导，证券市场的占比衡量了金融体系的结构优化程度。控制变量：经济规模用地区总值作为衡量指标。参考周黎安（）的做法，企业平均规模采用地区企业从业总人数与企业数的商作为代理指标，开放度以地区进出口贸易总额占比重作为代理指标。为了描述企业规模的非线性特征，加入了企业规模
17、的平方项，最后采用虚拟变量控制地区特征和年份的影响。表是主要变量的定义和符号。万方数据彭晖、张嘉望、李博阳：社会资本、正式制度与地区技术创新表主要变量的定义与符号变量变量名称定义符号被解释变量专利申请数发明专利数地区人口研发投入投入地区人口解释变量社会资本中国各省份信任状况法律水平法律指数中介变量信贷规模金融机构的实际贷款余额 金融发展结构股票总市值 控制变量地区经济规模地区生产总值的对数值（）地区企业规模企业从业人数单位数地区企业规模的平方项企业从业人数单位数 人口密度人口面积地区开放度进出口贸易总额占比重外商直接投资外商直接投资的对数值（）表变量的统计性描述和数据来源变量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
18、小值最大值研发投入 专利申请 社会资本 金融发展结构 信贷规模 企业规模 企业规模平方 经济规模 法律水平 外商投资 人口密度 （六）描述性统计样本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人均专利申请数的均值为 ，最大值、最小值分别为 、 ，而标准差仅为 ，表明各地区的专利生产水平参差不齐，从研发投入的统计数据来看可以得出相似的结论。社会资本的统计结果中均值为 ，与标准差 相近，而与最大值 、最小值 差距较大，故可推断社会资本的分布较为集中，但部分极端值偏离较多。法律水平的地区均值 和中位数 十分接近，表明该值呈现较为对称的分布形式，但两端的最值与均值差距较大，说明局部地区的起伏明显。（七）数据来源本文以年个省
19、级面板数据作为研究样本 ，人均专利申请数和人均投入数据来自中国科技统计年鉴，社会资本数据来源是张维迎和柯荣住（）的各地区信任度指数，地区金融发展的数据来自中国金融年鉴和万得（）资讯数据库，地区法律水平指标来自于樊纲等编制中国市场化指数 ，其他控制变量来自于中国统计年鉴 中国工业统计年鉴等。二、实证结果与分析（一）社会资本对创新的影响表报告了社会资本对技术创新水平的回归结果，前两列以研发投入为被解释变量，从第（）列的估计结果来看，人口密度、地区开放度对地区的研发投入具有正向作用，贸易往来越频繁，人口密度越大则研发投入的力度越大。企业平均规模及其二次方的系数显著，验证了企业规模与研发投入的非线性关
20、系。第（）列显示了加入解释变量社会资本后的估计结果，发现原有控制变量的显著性与第（）列相同，解释变量社会资本的回归系数在的水平上显著，社会资本的积累能够对地区研发投入给予正向支持。社会资本积累越深，地区信任程度增加，为声誉监督机制发挥创造了条件，缓解了信息不对称问题和个人投机行为，激励了创新主体增加研发投入的动机。另外，注意到调整后的为 ，相比较（）列结果，拟合优度有所增加。表后两列以人均专利申请数为被解释变量，其中第（）列考察了控制变量对专利数的影响，地区开放度仍然具有正向的显著性，企业规模的非线性特征在此也仍得到验证，但人口密度系数不显著，说明人口密度对人均专利申请的作用不大。第（）列加入
21、解释变量社会资本后，控制变量的系数与第（）列相同，解释变量社会资本的系数在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以信任为基础的社会资本对地区专利产出的正向作用。因此，社会资本促进了地区技术创新活动，假说得到验证。表社会资本对技术创新的影响被解释变量为研发投入被解释变量为专利申请数（） （） （） （）社会资本 （） （）企业规模 （）（） （） （）企业规模平方 （） （） （） （）外商投资 （） （） （） （）地区开放度 （） （） （） （）地区人口密度 （） （）（）（）投入 （） （） （）（） （） （）个体和年度效应控制控制控制控制 注：括号内为系数所对应的值， 、 和分别表示在、和水平上显著，下
22、同。（二）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在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时的中介效应模型二的三个方程用来检验地区金融发展在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时的中介效应，依据温 万方数据 年第期忠麟等（）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程序，第一步根据方程（），以研发投入或专利申请数为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作为解释变量进行回归；第二步，根据方程（），仍以社会资本为解释变量，以地区金融发展为被解释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第三步根据方程（），以研发投入或专利申请数为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和地区金融发展同时作为解释变量进行回归。三个步骤完毕后对得到相应的回归系数进行分析，倘若方程（）中社会资本的系数，方程（）中社会资本的系数，方程（）中地区金融发展的系数
23、都显著，那么中介效应成立。如果方程（）中社会资本的回归系数不再显著，则是完全中介效应；否则，称为部分中介效应；倘若、 的系数中至少一个不显著时，则需要进一步做检验，以验证中介效应是否存在。表信贷规模在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研发投入）时的中介效应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 （） （） （）信贷规模 （） （） （）（）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 表金融发展结构在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研发投入）时的中介效应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 （） （） （）金融发展结构 （） （） （） （）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 表、表以研发投入为技术
24、创新的衡量指标，分别考察地区金融发展水平的两个指标信贷规模、金融发展结构在社会资本作用于研发投入时的中介效应。从表来看，第（）列中解释变量社会资本的系数、 （）列社会资本系数、 （）列社会资本以及信贷规模的系数都通过了检验，根据温忠麟等的检验步骤，信贷规模在社会资本作用于研发投入时的中介效应显著。表中三个步骤中的相关系数显著为正，地区金融发展结构在社会资本作用于研发投入时的中介效应也得以验证。所以，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在社会资本与研发投入间的传导关系成立，发挥着中介变量的作用。表、表展示了以专利申请数作为被解释变量，信贷规模、金融发展结构分别作为中介变量的检验结果。三个步骤中的相关系数在的水平上显
25、著，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在社会资本作用专利申请时的中介效应显著。从中介检验的结果来看，加入地区金融发展变量后，回归结果的都有所提高，说明中介效应的加入提高了模型的解释力度。综合表至表的结论，地区金融发展在社会资本与技术创新间的传导关系成立，发挥着中介效应。较高的社会资本改善了当地的金融发展环境，扩大了资金来源，疏通了前期高投入、高风险的高技术项目的融资渠道，分担了风险，为当地研发主体加大技术创新力度创造了有利条件。假说得以验证。表信贷规模在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专利申请）时的中介效应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 （） （） （）信贷规模 （） （） （） （）控
26、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 表金融发展结构在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专利申请）时的中介效应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 （）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 （） （） （）金融发展结构 （） （） （） （）控制变量控制控制控制 （三）社会资本、法律保护与技术创新根据模型三分析社会资本、法律水平对技术创新的替代效应，估计结果见表。 （）列显示了以研发投入为被解释变量的结果，社会资本、控制变量的系数与前文的估计结果基本一致，法律保护的系数在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表明法律正式制度对研发投入具有明显的支持作用，逐渐完备的法律支撑树立了产权保护的屏障，为微观研发主体加大研发力度建立了信心。社会资本与法律保护的交乘项
27、系数则在水平上显著为负，证实了在研发活动中，法律正式制度与社会资本两种万方数据彭晖、张嘉望、李博阳：社会资本、正式制度与地区技术创新机制可以互相代替。在法律体系尚不够完善的地区，社会资本发挥了声誉监督、缓和信息不对称、化解个人投机行为的作用，弥补了正式制度的缺陷，增加了地区研发投入的比重。第（）列用人均专利申请数衡量技术创新水平，从估计结果可以看出各个控制变量的系数与前文的估计结果一致，社会资本的系数也显著为正，表明社会资本在加入法律保护变量后对技术创新的作用仍然保持不变，而法律保护的回归系数也显著为正，说明法律制度对地区专利产出也有正向影响。法律保护与社会资本的交乘项系数为负，表明社会资本与
28、法律水平在专利产出中也具有替代作用，在法律制度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社会资本对于地区专利产出的影响更加显著。综合（）、 （）列的结论，验证了假设，社会资本与法律制度两种机制在作用于技术创新时能够相互替代，在法律制度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社会资本对于技术创新的影响更加显著。表社会资本与法律保护同时作用于技术创新（）研发投入为被解释变量（）：专利申请为被解释变量社会资本 （） （）法律水平 （） （）法律水平社会资本 （） （）信贷规模 （）（）金融发展结构（） （）企业规模（） （）企业规模平方（） （）地区经济规模 （） （）外商投资（） （） （） （）研发投入 （） （四）内生性问题内生性问题
29、会造成的估计结果偏误，鉴于地区信任指数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张维迎和柯荣住， ），反向因果导致的内生性问题不成立，但地区信任指标来自全国 多家企业的问卷调查数据，可能会存在测量偏差的情况。因此，参考刘凤委等（）的做法对内生性问题进行处理。张维迎和柯荣住（）指出经济发展水平、交通状况等会对地区的信任值造成影响，处理内生性问题时要以地区信任数据对地区经济水平、交通状况回归估计出模型的残差，在此之后以残差为解释变量重复前文的实证研究，最终结果表明残差项对技术创新的作用符合预期。三、研究结论与建议伴随新旧体制更替带来的巨大不确定性冲击，社会信任、市场规范等社会资本问题愈发凸显，如何营造有利于激发
30、技术创新活动的外部环境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本文探讨了转型期技术创新活动中社会资本的作用，发现社会资本的积累可以营造良好的外部创新环境，提高地区技术创新水平，这就验证了具有明显外部性特征的社会资本同人力资本、物质资本能够促进技术创新的发展。中介模型的检验结果显示地区金融发展是社会资本作用于技术创新时的中介变量，社会资本的积累改善了当地的金融发展环境，扩大了资金来源，疏通了前期高投入、高风险的高技术项目的融资渠道，分担了风险，为当地研发主体加大技术创新力度创造了有利条件。在影响技术创新时，社会资本与法律保护的交互项系数为负，这说明在转型期社会资本与法律制度两种机制在作用于技术创新时能够相互替代，在
31、法律制度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社会资本弥补了正式制度的缺陷，其对于技术创新的影响更加显著。从政府到民众都已经认识到创新是影响经济增长最重要的动力因素，尽管各地区创新投入的日益增加，但创新产出却并未同比增长，创新效率差异不断扩大。明确创新产出的影响路径，从更深层次理解这一作用过程才是重中之重，从社会资本视角解释创新差异为人们提供了新的路径。社会资本发展在转型期相对滞后，成为制约创新产出增长的瓶颈，需要不断挖掘社会资本的发展潜力，重点应采取以下措施：首先，提升全社会的社会资本水平，营造诚实互信的社会氛围，创建良好的企业外部发展环境，加强研发主体的技术合作与知识分享，完善高校科研单位、企业、政府以及金
32、融机构间的协作网络，加快创新成果的转化与扩散。其次，利用社会资本促进金融体系的发展，发挥社会资本的非正式制度约束力作用，完善声誉监督机制，化解金融交易中信息的不对称问题，建立公平的金融市场，扩大资金来源，完善风险分担机制，为真正的高技术项目保驾护航。最后，在转型期加强市场经济下的法律体系建设，完善产 万方数据 年第期权保护机制，保护各方利益；同时，管理部门应加快建设个人、企业征信体系，挖掘我国互联网产业的优势，发挥大数据、云计算在征信建设中的作用，颁布严格的惩戒措施，提升信息流动效率，为信任机制的发挥构建稳固支撑，在良好外部氛围中建设创新型国家。注释： 数据统计来源中国科技年鉴。 新疆、西藏地
33、区的部分数据缺失较多，故未将其纳入样本考虑。 选取上述时间样本区间的原因在于正式制度的衡量指标时间跨度为年，但其中部分细分指标年的数据缺漏，因此研究样本的时间段为年。 中国市场化指数，樊纲、王小鲁和朱恒鹏编制，经济科学出版社， 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用地区衡量，地区交通状况以各省公路里程数为代理指标。参考文献： ， ：余明桂，回雅甫，潘红波政治联系、寻租与地方政府财政补贴有效性经济研究，（）：邵敏，包群政府补贴与企业生产率 基于我国工业企业的经验分析中国工业经济，（）：任曙明，张静补贴、寻租成本与加成率 基于中国装备制造企业的实证研究管理世界，（）：吴超鹏知识产权保护薄弱的国家如何发展高科技产业？
34、来自中国高科技企业的理论与实证证据厦门：厦门大学，韦影企业社会资本与技术创新：基于吸收能力的实证研究中国工业经济，（）： ， ， ，： ， ， ，：刘凤委，李琳，薛云奎信任、交易成本与商业信用模式经济研究，（）： ： ， ， ， ， ，：冯根福，军中国上市公司治理与企业技术创新关系的实证分析中国工业经济，（）：张维迎，柯荣住信任及其解释：来自中国的跨省调查分析经济研究，（）：曹春方，周大伟，吴澄澄信任环境、公司治理与民营上市公司投资现金流敏感性世界经济，（）：温忠麟，张雷，侯杰泰中介效应检验程序及其应用心理学报，（）： ， ，：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