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_王旭东.pdf》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_王旭东.pdf(28页珍藏版)》请在taowenge.com淘文阁网|工程机械CAD图纸|机械工程制图|CAD装配图下载|SolidWorks_CaTia_CAD_UG_PROE_设计图分享下载上搜索。
1、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王 旭 东摘要: 世纪的历史学,处于信息时代、受益于信息社会的进步,又服务于信息社会的咨询和决策需求。这成为历史工作者应予积极应对的新挑战,信息史学的理论建构探索和实践应用方面所做的尝试,正是对此做出的主动回应。信息史学认为,史学的本原是信息;历史研究的文本阅读和著述表达,是历史学主客体之间的信息流动;历史研究全过程,则是流程完整的信息处理过程。信息史学的目的在于将历史和历史认知及其阐释,抽象或解构到信息层面,从而系统地综合运用信息、信息理论、信息科学,以及信息化应用的相关理念、方法和技术支持及实现手段,来探讨并深入研究史学领域的诸种问题 ( 包括历史是什么,历史的主客
2、体,历史的定性、定量、关系和作用,历史表述的过程和结论的呈现等) 。不论信息史学的理论构建还是具体应用,均不失为历史学思维与表达方式的跨学科突破。关键词:信息史学数字化历史数字人文跨学科数字世界史作者王旭东,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 北京 ) 。处于信息时代的今天,遍布世界各地和社会各个领域运行着的电脑和各式各样单片机里的芯片,每分每秒都在根据数学的某些算法始终以和的种排列组合,循环往复地高速计算着,从而令和转换为可以被人类解读的各式各样的信息。正是这样的 “ 计算信息” ,构成当下信息社会生活的基石,并且从某些侧面表明,信息始终同人类的生存密不可分,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重要组成
3、部分。现实启迪我们,将全新的信息阐释理论及与之相关的数据 ( )和计算科技引入古老历史学并以此推动其跨学科变革,不失为一个值得尝试的新探索。我们意识到,据此构建一套新型的信息史学的基本理论、方法论乃至研究及应用范式,有助于开辟一条符合信息时代要求的历史学学科建设的新路径。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 “ 当代国际史学研究及其发展趋势”( )之子项目 “ 信息历史学”阶段性成果。一、信息史学的定义和概念区分( 一)信息史学是什么所谓 “ 信息史学” ( 亦称信息历史学,英文 ,或 ,抑或 )是指,将历史和历史认知及阐释,抽象或解构到信息层面,系统地综合运用信息、信息科学、信息化应用之相关理
4、念、方法和技术支持及实现手段,来探讨并深入研究历史学领域的诸种问题 ( 包括诸如历史是什么,历史的主客体,历史的定性、定量、关系和作用,历史表述的过程和结论的呈现等)的一门新兴学问,或正在形成中的历史学门下的交叉分支学科。从体系建构角度加以规约和阐释,信息史学的基本范畴应包括三个层次:其一是 “ 核心部分” ,属于信息史学基本理论方面的研究,即以信息的视角,审视或探讨历史哲学和历史认识论中的所有命题,诸如历史是什么、历史和历史学的主客体、主客体之间的交流互动等。其二是 “ 中间环节” ,属于信息史学方法论方面的研究,即以信息与历史学相结合的视角,探讨信息化应用技术同历史研究的融合,纯粹的历史思
5、辨向历史研究的可操作转化,进而从中抽象出可以指导历史研究具体应用的方法论原则。其三是 “ 外延拓展” ,属于史学实际应用的研究,即信息史学之实践理论的探讨,直接涉及具体的各类史学实践。因此,在 世纪信息时代的今天,信息史学首先是一项跨学科的综合性理论研究及方法论研究,其次则是依赖于历史学领域具体问题探讨的信息化史学的应用研究。再有,信息史学的提出,并非要用它否认或替代历史长期积累形成的最基本的传统学术规范和文献学考据及实物考古之实证研究法则 “ 历史学是一门依赖于证据 ( 史料)的学科”和 “ 孤证不立” 、“ 言之有据、论之成理”等,而是要在继承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参见王旭东: 信息史学的研
6、究概要:定义、学术史脉络和理论建构的主要内容 ,陈启能主编: 国际史学研究论丛第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年,第 页。信息史学的研究,目前已依次走过三个阶段:其一,史学领域引入信息化应用技术的跨学科实践摸索阶段;其二,历史学方法论信息化的理论概括提升阶段 ( 历史研究信息化应用模型和数字世界史的提出) ;其三,历史哲学和历史认识论范畴的 “ 历史本原即信息”命题的提出、阐释和更为深入的理论研究阶段。为此,目标和任务已经明确的信息史学,有了特定的问题域和专门的跨学科研究领域及对象,有了基本的方法论架构,更有了初步的、尚待不断完善中的系统化全方位的信息史学理论体系( 学科建构层面)架构雏形。
7、由此可见,信息史学的研究探讨,已经超越方法论而向历史学分支交叉学科之建设迈进。当然,能否最终建成一门学科,有待于信息史学研究的不断深化和史学界同仁的共同努力。和发扬传统学术规范及实证方法的基础上推进历史学的科学化。由上述信息史学的定义可见,其重点在于用 “ 信息”变革 “ 史学” 。两者当中,“ 信息”是实现变革的视角或切入点、手段和途径, “ 史学”则是变革的作用对象或达到革新目的之主体。( 二)信息史学不是什么信息史学首先肯定不是 “ 信息史”( 或 “ 信息历史” , ) 。其次,信息史学也不是 “ 历史信息学” ( 或 ) ,或 “ 历史信息科学”( ) 。再次,信息史学并不等同于 “
8、 数字人文” 。最后,信息史学和数字人文,也都不能与当下国内外流行的所谓 “ 数字史学”混为一谈。具体而言,关于 “ 信息史” ,如若仅以这个中文词汇讲,产生歧义的可能性极小。因为人们显然都会理解这个概念是指有关 “ 信息”的历史。但是倘若把它看成一个外来译词而回溯到与之对应的英文词汇,这个原本不会发生歧义的中文词汇便具有了多义指向。在英语语境或文本中,可以译作中文词汇 “ 信息史”的英文 词 汇, 至 少 有 “ ” 、“ ” 和 “ ” 。当然,这三组英文词汇,还可以有各自不同的译法,即依次可译为“ 信息历史信息史” 、 “ 信息的历史信息历史信息史”和 “ 信息的历史信息历史信息史” 。
9、尽管根据中文表达构词的通常习惯,这些貌似大同小异的英文词组都可以粗略地译成 “ 信息历史”或简称 “ 信息史” ,但实际上却有相当区别。因为,“ ”结构的描述性词组 “ ” ,精确译法应为 “ 信息的历史”( “ 关于或属于信息的历史”) ,根据这一译法的词组含义,可以简化译为 “ 信息史” ;而用形容词来修饰名词的词组 “ ” ,按其准确译法同样可译为 “ 信息的历史”( 含义为 “ 只是仅限于以信息存在表达的历史”) ,却不应简化译为 “ 信息史” 。至于以名词并列方式组合构成的专有名词 “ ” ,为了反映出英文原文构词形式上有别于前两组词汇或短语 ( 在内涵及外延上当然也一定有所区别)
10、,则应以正式的表达法译为 “ 信息历史” 。如此一来,“ ”的涵盖最大,其中囊括了 “ ”和 “ ” 的 涵 盖;而 “ ” 的 涵 盖 次 之, 其 中 囊 括 了“ ”的涵盖;“ ”的涵盖则再次之,仅囊括了自身的内涵及外延。有意思的是,貌似 “ 文字游戏”的这三组英文词汇,在研究 “ 信息历史”的英国学者托妮韦勒 ( )的学术实践中,都被她使用过。并且她的使用,并非无区别地混用。例如:韦勒 年首度发表的有关信息历史的文章认为:“ ”( 此时韦勒所使用的是 “ 信息的历史”用词)“ 把信息作为中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心议题,审视它对现存的历史命题和当代社会、文化或政治基础设施的影响” 。
11、年,韦勒再度发表关于信息历史的论文,此时 “ ”用词已改为 “ ” ,并被明确定义为: “ ( 信息历史)本身就是一种独特的历史研究形式,其着眼于信息在过去社会中的作用。 ” “ 信息历史就是研究人类与不同知识形式之间的关系 记录、显示、传播、保存、收集、使用和理解信息” ,以及 “ 这些问题是如何产生影响并受到社会、经济和政治发展的影响的” 。 年,韦勒进一步指出: “ ( 信息历史)是对过去社会信息的研究,即探讨其是如何被理解、使用、组织、管理、收集、审查、恐惧、敬畏、出版、传播、展示等” ,所强调的是信息在 “ 社会中的作用” 。 年,韦勒依然明确表示:“ ( 信息历史)是对过去信息的研
12、究” ,其 “ 试图将信息传播、审查、保存、访问、隐私等主题放在更广泛的历史话语中” ,着重探讨信息在社会中的作用及其对社会历史发展的影响。这样对概念用词的调整使用,不仅表明韦勒充分意识到上述三组英文词汇之间存在内涵及外延的差别,更提示 我 们,身 为 国 际 学 术 界 中 信 息 历 史 的 主 要 倡 导 和 推 动 者,她 所 论 述 的“ ”概念理应译为 “ 信息历史” 。关于这点,在稍后韦勒为主编的论文集 近现代世界信息史:信息时代的历史( : )撰写的 绪言中,得到更加明晰系统的印证,即:“ ”概念用词,其实指的正是 “ 信息”( ) “ 历史” ( ) 探讨揭示描述重现历史上的
13、信息的作用,而绝非 “ 信息”“ 史学”( ) 。有评论指出,该论文集涉及的探讨方向和范围,反映出信息历史 “ 是一个很有前途的新研究领域” ,就此展开进一步研究将丰富我们对国家的信息如何发展及其背景的理解。至此,将以上界定与信息史学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的定义相比较可以看出,信息史学显然不同于 “ ”( 信息历史信息史) 。关于 “ 历史信息学” ,有必要先来弄清楚与之密切相关的 “
14、 信息学”这个概念。所谓 “ 信息学” ( ) ,起先同计算机科学直接相关,通常被定义为基于计算机系统的信息处理研究。 世纪初,信息学被进一步确立为关于信息的科学,专门研究天然和人工系统中信息的表达、处理和通讯等。既然如此,历史信息学当然也就应该是信息学在历史学科中的具体应用。只不过历史信息学的涵盖,要远小于信息学。一种最为基本的狭义观点认为,历史信息学仅是关于历史知识组织和历史信息系统中的信息搜寻、检索及基本方法或手段的学问。另一种较为广义的观点则认为:()鉴于数字化 ( )和开放的数字化历史 ( )之来源的日渐增多,历史学领域可以极大地从信息科学中获益,在组织和决策中建立起数据 ( )和信
15、息 ( )的意识,并通过计算机或个人计算机 ( ,俗称电脑)获得由其加工的丰富历史资源;()新的计算机科学技术可以应用于帮助历史学研究对象 史料或资料的验证和确认,进而实现基于文本的分析、图像的解析或多角度比较及构建某种历史假设,故而,历史信息学应当是类似于生物信息学或化学信息学的学问,有助于推动历史学的计算机运用以实现更广泛的科学计算之进步。与历史信息学相关的还有一个概念,即 “ 历史信息科学” ,这一概念由 麦克瑞恩 ( )在 年发表的 历史信息科学:一个新兴的学科 ( : )中提出。他首次把历史信息科学的概念规定为:整合了历史的调查或考证方法,量化的社会科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方法,计算机科学
16、与技术,以及信息科学等,并且着眼于历史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信息学成为独立学科的时间最早可以追溯至 年,之后在计算机应用向各个科学领域渗透的过程中,逐渐发展成为诸多学科的辅助学科或分支学科。 , , , , , : , , , ; , , ( ,) ( ) , , , , : , 年月日; , , ( ) , , : , : , 年 月 日; : ( ) , : , 年月日。的信息的来源、结构和通讯。 年,布恩斯特拉 ( ) 、布鲁尔 ( )和托伦 ( )对历史信息科学这一概念作了发展,正式将其界定为处理历史研究特定信息问题的学科,并且规定该学科的主要任务是,在计算工具的帮助下,以一种通用的
17、方式尝试解决历史研究中同史料有关的信息问题。他们还指出,这一定义不仅排除了历史研究领域之外的特定信息问题,同时也排除了非特定用于历史研究的一般信息问题。信息史学不同于历史信息学或历史信息科学,除定义有别外同时还因为:信息史学与历史信息学或历史信息科学的侧重点不同,且前者的涵盖大于后者。前者引入信息科学的理论和方法研究历史学的所有问题,而后者只是探究服务于历史学科的信息学问题。在涵盖上,信息史学的理论建构,较之后者更加强调全方位。从这点上讲,历史信息学或历史信息科学其实应当从属于信息史学的方法论之技术应用层面。至于信息史学与 “ 数字人文”的关系,首先需要了解何谓 “ 数字人文” 。 “ 数字人
18、文”的英文词为 “ ” ,缩略词为 “” ,而不断增添的试图定义 “ 数字人文”学科的文献,则为我们提供一个可以洞悉其形成的重要视角。 “ ”发端于英语世界,是从 “ ” ( 缩略词 ,意即人文计算)这一概念转换过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无视或不甚了解人文计算之概念定义,也就无法或很难准确把握数字人文的内涵基础及方法论内核。作为一个概念,“ 数字人文”起初只是一小群研究人员在 年达成共识的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参见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约翰 昂 斯沃斯 ( )在 年 指 出,人 文 计 算不是通 用 学术 计 算( )
19、 不是文字处理、 和网页浏览,而是一种表现表达形式上的,基于有效计算和人类交往需求而形成的,某种建模模拟形式 ( ) 、推理演绎方式 ( ) 、一套本体论约定承诺 ( ) ,以及它们的代表性实践行为。参见 , ? , , , , 一个术语,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越来越多的人认知并使用。及至 年,已有学者表述道:“ 数字人文本质上是一个交叉的领域,其跨越了学科界限,也突破了理论与实践、技术实施与学术反思之间的传统屏障。 ”并认为,这一领域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发展出 “ 自己的正统学说” ,“ 其内部的联系和合作路线已经成为阻力最小的学术道路” 。尽管如此, 年之前仍有许多其他术语被用于指代现今称为
20、“ 数字人文”的这一领域。甚至到 年,指代 “ 数字人文”领域的一些术语同样也在并行使用,这些术语包括, “ 人文计算” ( ) 、 “ 人文信息学”( ) 、“ 文学和语言计算” ( ) 、“ 人文数字化资源”( ) ,以及偶尔会出现在源于欧洲大陆的著述中使用的 “人文”( ) ,等等。不过,有一个意义在今天看来是很明显的,即 “ 数字人文”一词的兴起带来的一个重要影响是,使得有志于此的学者们能够自我认同为 “ 数字人文学者”( ) 。“ 数字人文”既是传统人文与计算方法 ( )相遇的产物,也是传统人文与计算方法的结合体。随着文化材料向网络环境的迁移,这些材料的生产、可用性、有效性和管理等诸
21、问题给人文学科带来新的挑战和机遇。数字方法 ( ,亦称数字化方法)与大多数传统的学术形式相比,尽管仍然根植于人文研究的传统,但明显具有极强的协作性和生成性。它的出现,不仅改变了人类劳动文化,也改变了构成人文语料库的物质和客体的问题。有学者指出,从本质上讲,数字人文既包括学术生活,也包括社会生活,这一事实使得对其讨论必然远远超出技术的范畴。更有不少学者认为, “ 文化材料 ( )向数字媒体 ( )的迁移,是一个类似于文艺复兴和后文艺复兴印刷文化( )开花的过程” ,其历史重要性及对未来之意义和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 , ? , , , : , , , , , , , , 转 引 自 , : ,
22、 : , , , , , , , , , : , , , ,: , , , , , , 影响可想而知。与意味着一种计算形式的 “ 人文计算”相比,使用 “ 数字人文”这一术语则被认为意味着宣扬一种人文主义形式,而概念用词中强调或突出人文学科则会更容易让人文社会或文化圈所接受。有三种被认为颇为极端的观点和两个被共同关注的主题,反映了近年来世界范围的数字人文学者自身对这一新兴领域的认知及评判状况。均于 年发表的这三种观点分别是:其一,斯蒂芬拉姆齐 ( )认为,如果你不进行具体的任何操作或制作实践 ( 应是指数字化实践) ,你就不是一个数字人文主义者( ) ;其二, 认为,数字人文不是一个关于搭建或
23、构筑( )的学问或学科,而是一个关于共享 ( )的学问或学科;其三, 则认为,数字人文是一个社会范畴,而不是一个本体论范畴。共同的主题之一是,一个人是否必须掌握或运用编程技术,才能成为或算是数字人文主义者。另一个重要的共同主题,则是对 “ 数字人文的理论缺失”的探讨。关于规范性定义问题,截至目前,被英语世界的学术著述认为有关 “ 数字人文”概念界定还不错的范本,采自互联网上开放式编辑百科全书 维基百科( ) 。据此给出的定义为:数字人文,也被称为人文计算,是一个计算和人文学科交叉,并对其予以研究、探讨和发明或创新,以及将成果运用于教学实践的领域。它的性质是方法论的,范围是跨学科的,涉及调查、分
24、析、综合和以电子形式呈现信息。它研究数字媒介如何影响它们被使用的学科,以及这些学科对我们的计算知识有什么贡献。至此,将以上介绍的有关数字人文的阐释片段予以概括,数字人文应属于人文学科领域计算机应用方法论及其实践过程中的技术操作理论。与信息史学之定义进行比对,同样不难看出两者的差别。当然,从人文学科这个意义上讲,历史学自当从属于该学科,并且信息史学与数字人文在方法论和实践运用操作上也有交集或交叉。但是,就目前情况看,在理论探讨 ( 哲学意义)的深度上,前者即信息史学显然已超越后者即数字人文。为此,两者并非等同,亦不能互为替代。何以有此差别?究其根本,关键在于前者的着眼点为 “ 信息”( ) ,后
25、者仅为 “ 数字 ( 化)”( )而已。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 ? , , , : , , , , , , , : , , ? , , , : , 最后,谈到数字人文自然会联想到近几年同样很热的 “ ”这个词组,即 “ 数字历史” ,抑或国内时下普遍译成的 “ 数字史学” ( 对于这一译法笔者持不同意见,但下文仍依国内当下流行的习惯,权且使用后者) 。那么, “ 数字史学”( 数字历史)与数字人文、信息史学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择要而言:其一, “ 数字史学”与数字人文的关系 前者实际上可以纳入后者的范畴。 世纪 年代数字人文学科发展阶段之特点,是大量关键性信息的提取及批判性编辑 ( 上网)和
26、存储库 ( 数据库)建设。“ 数字史学”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由数字人文探索中生发出来的。从这个意义上讲,“ 数字史学”完全可以视作是,数字人文的理念和方法导入历史学科之后而在史学领域的应用。其二,“ 数字史学”与信息史学的关系 前者处于后者体系建构之理论框架中的方法论及应用实践技术理论 ( 实践理论)的位置,从这个意义上讲,前者同样也从属于后者即信息史学。既然信息 史 学 并 非 等 同 于 近 年 先 后 出 现 的 那 些 分 别 冠 以 “ ” 或“ ” “ ” “ ”的 “ ”( 人文学科)及“ ”( 历史或历史学)新兴跨学科交叉领域,那么,我们当然就完全有必要专门对信息史学的立论展开
27、更为深入的阐释。二、信息史学的立论和建构依据从历史学角度看,发生在 世纪并延续至今的当代社会信息化历史进程,存在着互为表里的两条重要发展轨迹。其一是外在的和物质或物理的,即从计算机到互联网,再到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其二则是内在的和思想认知或理论的,即从 申农 ( )信息理论的提出,到信息科学的确立,再到 世纪头 年科学研究第四范式的形成。不论就第一条发展轨迹,还是第二条发展轨迹而言,申农信息理论的问世,都具有开辟新时代的里程碑意义。因为,他的信息理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 , , , , , ,: , , 关于 “ ” ( 数字历史数字史学)与信息史学关系的讨论,参见王旭东: 信息史学的研究概要
28、:定义、学术史脉络和理论建构的主要内容 ,陈启能主编: 国际史学研究论丛第辑,第 页。科学研究第四范式 ( )由计算机科学图灵奖获得者、美国计算机科学家吉姆格雷 ( )于 年月 日提出,属基于 的数据密集型在线 可视 化 全 球 跨 学 科 协 同 的 大 科 学 研 究 范 式。参 见 , , , : , : , , : , , 论开启了 世纪人类社会思维和表达的转换。这样的重大转换,不仅确立了信息和数之间的科学关系,更引发了人类对信息本质的科学思考和理论探索。正因为经历了这样的思考和探索,才最终得以揭示信息的性质及其不可替代之存在价值。与此同时,亦为信息史学的立论及理论建构,奠定了客观历史
29、演进所提供的物质基础。( 一) 世纪两次思维和表达的转换以申农信息论为标志的这一次人类社会思维与表达的转换,由于建立在对信息和数之关系确立基础上的 “ 信息计算思维” ,从而引发人类社会历史上迄今最为重大、意义深远的一次革命 信息革命。信息革命促成的社会进步带来的一系列变化是惊人的,以数字来表达,留给人们的印 象 一 定 极 为 深 刻。国 际 信 息 哲 学 领 域 的 开 拓 者、哲 学 家弗 洛 里 迪( )指出,“ 信息革命正在深刻地改变着世界,而且这种改变是不可逆的。 ”他引用一份研究报告的数据显示, 年度 “ 印刷、电影、磁带和光学存储介质”共产生 “ 约艾字节 ( , )新信息”
30、( 其中 存储于以硬盘形式为主的磁介质上) ,“ 相当于 万座”“ 美国国会图书馆的藏书量” ;人类的整个历史则仅需 艾字节便可存储起来。在弗洛里迪看来,以此为代表的普遍可见且定量化的海量数据,亦同样证实一个 “ 数据库化的社会” ( )的广泛存在。故而他认为,信息社会 “ 打造了全然一新的新实在” ,为今天的人们 “ 提供了极为强大的工具和方法论手段,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哲学家从事研究和思考问题的角度、路径、方式和方法” ,以及 “ 观点的形成甚至所采用的词汇” 。为此,正是第一次思维和表达的转换所引发的一系列历史变革,让我们这个社会的信息与数之间的关系发生巨大改变,使得人类历史的发展有了今日之
31、走向。世界已处在一个信息时代,发达国家和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人们已完全置身于一个真实的信息社会。被卷入时代潮流中的历史学深处逐渐发生着的改变,已从学者个人的习惯和行为上悄然启始。在当代社会信息化进程中,自然科学界探讨自身与信息化结合的问题,被视为“ 信息转向” 。根据弗洛里迪的引申表述,所谓 “ 信息转向”之定义,是指 “ 由信息与计算机科学和数字信息与通信技术引起的实践与概念的转换” 。这种转换 “ 正导致一场大变革” ,这场变革不仅发生在自然科学领域,而且也发生在哲学等人文社会科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弗洛里迪: 中文版前言 , 弗洛里迪主编: 计算与信息哲学导论 ,刘刚主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32、, 年,第页。艾字节约等于 比特 ( ) ,具体为, , , , , , 位 ( 比特, ) ,如果用 硬盘来存储,则约需 多万块硬盘。 年, 科学杂志发布的最新研究成果显示,根据对全球总的科技能力及其增长率计算,人类社会在 年已经获得 艾字节的信息存储容量。参见 , , , , , ( ) , 学领域。从这个意义上讲,“ 信息转向”实际上可看作当今社会人们思维和表达的第二次转换。国际科学界在前沿理论探索上做出的重大 “ 信息转向” ,大体发生在 世纪下半叶。 世纪 年代起至 世纪头 年,自然科学界先后涌现不少缀以 “ 信息”词汇的交叉或分支学科,其中的突出代表是生物信息学 ( ;亦称信息生物
33、学, ) 。作为新兴学科,其首要贡献是在 世纪 年代中后期触发科学家大规模的基因组研究,从而使生命科学领域于 世纪初取得人类基因组测序图谱等重大突破性成果。置身于社会信息化浪潮中的哲学社会科学界,也在发生历史性变化。国际哲学界早在 世纪 年代就对信息及相关问题展开思考, 年代全面提出 “ 信息哲学研究纲领” , 世纪头年将 “ 信息哲学”( )正式确立为哲学领域的一个独立学科。弗洛里迪借用哲学家埃文斯 ( )的话指出,“ 有一个比知识更天然和更基础的概念这个概念便是信息” 。由此他认为,信息被提升为一个基本概念,它 “ 与诸如 存在 、 知识 、 生命 、 智能 、 意义或 善与恶同等重要”
34、,具有对其展开独立研究的价值和意义。在弗洛里迪看来,信息哲学大有希望成为 “ 我们这个时代最具有激动和最富有成果的哲学研究领域” ,“ 它将影响到我们处理新老哲学问题的整个方式,引起哲学体系的实质性创新” 。这标志着哲学发生了 “ 信息转向” 。类似这样的转向,无疑也在其他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出现。( 二)历史学的思维和表达的转换统观历史学在 世纪下半叶的历程,不难发现它也在发生着突破传统束缚而实现自身思维和表达的转换。总体上看,这种转换是同历史学界关注且参与社会信息化进程,不断尝试凭借信息化应用技术的发展来努力追寻自身现代化的行为联系在一起的。在中国,历史学从业者自 世纪 年代起开始尝试解决书写
35、工具的现代化问题,由此形成当代历史学发展的 “ 换笔阶段” ,即以计算机替换书写效率低下的传统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 弗洛里迪主编: 计算与信息哲学导论 ,第 页。生物信息学 ( )被界定为,生物学与计算机科学以及应用数学等学科相互交叉所形成的一门新兴学科。孙啸、陆祖宏、谢建明: 生物信息学基础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年,第页。刘刚: 信息哲学的发展脉络 , 科研信息化技术与应用 年第期。弗洛里迪: 什么是信息哲学? ,弗洛里迪主编: 计算与信息哲学导论 ,第 页。用笔。当然西方仅是用计算机键盘替换掉传统打字机,还称不上 “ 换笔革命” ,但计算机的信息综合处理能力和效率是传统打字机无法
36、比拟的。所以,同样有着 “ 换笔效应 ( 工具进化)” 。为此这个阶段中历史学家个体普遍发生的 “ 换笔革命” ,完全可以视作历史学的 “ 计算机化转向”( ,亦有人简译为 “ 计算机转向”) 。如此转向的直接结果,便是让历史学家不仅达到 “ 手的延伸”之目的,更要实现 “ 大脑 ( 脑力)的拓展” 。进入 年代,历史学界又与图书馆界联手合作,共同尝试将历史研究资料数字化,建成便于使用的数据库。这种变化可以看作历史学“ 数字化转向”( ,亦有人简译为 “ 数字转向”)的起始阶段。也是在 年代,美国历史学界还率先出现通过互联网发表或网络出版历史研究资料及研究成果的现象,专门服务于历史学的网络学术
37、期刊和网络资料库等陆续问世。对于这样的变化和之后 世纪头 年的发展,我们将其表述为 “ 网络化自媒体化转向”( ) 。 世纪初,历史学领域从 “ 计算机化转向”到 “ 数字化转向” 、再到 “ 网络化自媒体化转向”的探索和实践,已引发历史学界新的理论思考。这样的思考建立在哲学及其他学科领域已有变化的基础上,是对当今信息时代所发生重大社会变革做出的积极响应。严格意义上讲,历史学的 “ 计算机化转向” ,探讨和解决的仅是工具或手段的现代化问题。而历史学的 “ 数字化转向” ,却将探讨和解决问题的重点从工具转到内容,并涵盖两个方面:其一是内容存在形式的现代化;其二是内容承载方式的现代化。内容存在形式
38、的现代化,指的是历史学研究对象和成果,由传统的纸质文本转向以 “”和 “”数码编排组合构成的数字化文本。内容承载方式的现代化,指的是以 “”和 “”再外加计算机网络所构成的载体 存储载体和流通载体。究其本质,就是用数 和这样的二进制组合,替代天然物质形成的介质。这是人类真正意义上最了不起的创新革命之一!这种改变及改变所成就的客观现实的存在,自然要引发对历史学本身做出突破原有局限的进一步理论思考,思考究竟是什么在历史学背后对其内容起着支撑作用。换个角度提问,和之间以编码方式 “ 排列组合”之数学计算,所表达的是些什么?答案用一个词便可表述,即 “ 信息”( ) 。从信息的角度来重新认知历史;以信
39、息化应用技术和手段提供的表达方式或方法用于历史内容的表述,据此建构一个全新的历史学阐释学体系,也就形成 “ 历史学的信息转向” 。信息转向,为古老的历史学和先进的信息科学之间的融合,提供了理论贴合面和可供实际操作的通道。将 “ 信息”的科学概念和信息科学的理论及技术手段引入历史学,显然需要通过如下四个方面的转换来加以实现:第一,视角的转换,即用信息的视角来看待历史;第二,观念的转换,即用信息的观念来标识历史;第三,认知的转换,即用信息的认知来理解历史;第四,理论的转换,即用信息理论和方法论来阐释或表达历史。须在此强调的是,并非要用这四个转换来替代历史记载或书写的内容,而是要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
40、从史学理论层面重新审视或探究 “ 历史到底是什么”这样似曾已解决的命题。从“ 信息”的角度重新解答这一命题,有助于让古老的历史学同最先进的信息科学相结合,从而在历史学 “ 数字化转向”的基础上实现历史学的 “ 信息转向” ,使之真正实现与时代发展同步的自身现代化。从上述四个方面的转换着手,以 “ 信息”这一概念为基本出发点重新审视历史学,我们会发现如图所示的一个全新的历史学理论体系架构和阐释系统。首先,把 “ 历史实在” 、“ 历史文本”和 “ 历史学家”三者联系在一起的唯一纽带,显然只能是 “ 信息” 。因为,历史学家只能通过历史文本 ( 不论文献还是遗物或考古遗迹)来感知或领悟历史实在。图
41、右下方的三角结构,表达的正是三者之间的这种信息关系。图引发历史学新变革的第二次思维和表达的转换其次,历史上真实的客观世界对于后人而言,如同一个黑箱,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有怎样的过程,都无法直接知晓,唯有凭借或是通过留存下来的信息( 历史文献、遗物、考古遗迹) ,才能间接地有所了解。历史学家是如何了解的?换言之,历史学的认知结构或体系框架是怎样的?在图的方块结构图里,起自左下角而向右上方的逐级抽象的关系中,我们能够看出层级架构相互之间存在着如下关联:“ 历史文本”是历史学或历史研究的基本出发点,性质属于历史学家与 “ 历史上真实的客观世界”之间的边界贴合面。“ 历史上真实的客观世界”可以视为黑色
42、的,因为我们无法直接从中获取信息。但 “ 历史文本”较之前者则可以视其为灰色的,能够从中采集到直接来自于前者的一定数量的信息。对于历史学家而言,“ 历史上真实的客观世界”是他想要探知或了解的终极对象,而 “ 历史文本”则是他可以直接接触到的研究对象。为了解读 “ 历史文本”的信息并将其表达出来,历史学形成 “ 历史叙述” 、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 历史分析”和 “ 历史认识” 。 “ 历史叙述” 、 “ 历史认识”与 “ 历史文本”有直接联系,而 “ 历史分析”则是附着于叙述和认识之间的信息处理过程,同 “ 历史文本”发生关系属间接关系。该层级或环节的要素、内容,构成历史学的主体,亦是常人
43、所理解的历史学,同时亦是千百年来传统历史学的基本架构。在传统历史学中,“ 历史分析”这一部分即分析过程基本上仅存在于史家的脑海里,而付诸文字的主要是“ 历史叙述”和 “ 历史认识”两个部分。例如,司马迁撰 史记 ,正文主体为 “ 历史叙述” ,而他的 “ 历史认识”以 “ 太史公曰”的方式列于篇尾。修昔底德著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他的 “ 历史认识”则以夹叙夹议的方式列于 “ 历史叙述”的行文中。“ 历史分析”的过程由大脑中走出来落在纸上而成为历史著述的主体内容,则是 世纪以来的事情。正因为有这样的变化, “ 叙述的历史学”才得以转变为现在我们常可以见到的 “ 分析的历史学” 。接下来的情况
44、( 结构层级或关系)变得复杂起来。其一,让我们先看一下图列出的第一个纵向层级关系,即 “ 历史文本”“ 历史叙述”“ 历史阐释” 。这种最为基本也是最为传统的历史学思维或表达方式,目的是上升到阐释学意义上的境界,期待以此实现对历史真实的所谓 “ 真切”阐释。在这一传统历史学模式中,“ 历史文本”直接处于逻辑结构的起点,拥有基础性或根本性的最重要的地位。其二,再看图列出的第二个纵向层级关系,即 “ 历史认识”“ 历史分析”“ 历史阐释” 。这是完全不同于传统历史学的新模式。在这一模式中,“ 历史认识”成为逻辑结构的起点,而传统史学强调的 “ 历史文本”在这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 当然并不是将其排斥
45、于历史学之外,而是以关联方式存在着) ,由此我们不禁想起柯林武德那句 “ 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的著名论断。不错,这就是以柯林武德为代表的 世纪的分析历史哲学模式,同时也是 “ 分析性的历史学”的模式。其三,将视线转到横向关系并自下往上: “ 历史文本”通过 “ 历史认识” ,可以成为能被感知的 “ 历史存在” ,这就是历史文献和历史遗迹被认知的一个过程;“ 历史叙述”加上 “ 历史分析” ,也就构成最基本的 “ 史学” ;而结构性的和本原性的“ 历史阐释” ,则构成 “ 元史学” ,这里的元史学并非局限于海登怀特编纂学意义上的概念,而是史学理论意义上的概念。纵向层级关系中的 “ 历史存在”“
46、史学”“ 元史学” ,可以清楚地揭示出 “ 元史学”的含义及位置。其四,图所示左下角至右上角的对角线关系,即 “ 历史文本”“ 历史分析”“ 元史学” ,同样揭示了 “ 元史学”的含义和位置。这样一种逻辑关系,倒是体现了海登怀特的本意。其五,我们将历史学诸要素及层级逻辑关系作逐级抽象,一直抽象到历史或历史学最本原的地方,那会是什么呢?很显然,正如图的结构模型所标示的那样 位于层级最上端的唯有 “ 信息” 。前面我们说过,离开信息,也就无所谓历史和历史中国社会科学 年第期柯林武德: 历史的观念 ,何兆武、张文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年,第 页。学。历史之所以是历史,是因为信息的作用;历史学之所
47、以是历史学,也是因为信息的作用。历史研究倘若除掉同 “ 历史”二字个性化相关的所有形容词和限定词,余下的也就是信息处理过程了。所以,厘清和正确认识历史学与信息之间的关系,应当是历史学的第二次思维和表达的转换。这种转换,有助于建立历史学同信息科学及信息化应用技术科学之间的沟通和跨学科融合。如此的沟通和融合,对 世纪信息时代推动历史学的 “ 信息转向” ,并通过 “ 信息转向”达到该学科进一步现代化的目的,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三)基于 “ 信息”的史学新认知依据提出和建构 世纪的新史学 信息史学,并非只是基于以上关于历史学要素层级之间逻辑结构的分析,同时还具有源自现实的科学探索实践所构成的新认知
48、依据。依据之一:现实世界是由信息构成的。既然自然科学通过长期深入研究已经确定,信息是物质的;或进一步表述,信息是物质的第三 ( 或曰 “” 因为极有可能随未来进一步发现而改变)属性,信息就是物质的某种存在形式或方式;或者按照另一种更为彻底的观点,宇宙就是由物质、能量和信息构成的。那么,我们就完全能够由此导出这样一个结论,即:信息不仅是维系现实世界的纽带,更是现实世界的基本构成要素。如果我们跳出传统观念或知识体系的框框,重新以“ 信息”理念认知来审视整个地球变迁的沿革历程,便会发现生物界的演进离不开信息的存在与传递。这样的结论也是被自然科学的研究进展所证实了的。生物系统不论简单还是复杂,个体内部
49、以及个体之间存在的相互作用,表明其具有信息处理功能,正是这种功能,让生物系统得以不断产生并维系。自然界生物系统的这一属信息史学建构的跨学科探索 , : , , : , , 自然科学领域多数学者所持的观点认为,信息依附于物质而存在,参见 , : , : , , , : , , 还有观点认为,信息是独立于物质之外且又不同于精神、能量、场而存在的宇宙另一种要素,参见徐光宪: 关于化学信息学的探索与思考 , 中国科学 辑:化学 年第期。对于这类观点笔者并不完全赞同,因为,信息唯有同生命体发生作用,被生命体所感知,或是存在记录于生命体之中,才能称之为信息,否则,其仅是物质客观具有的某一种未被人类冠名的态
50、或属性而已。 : 国际地圈生物圈计划 ( ) :对学科范围和计划设计的某些特殊要求 , 马隆、 罗德尔主编: 全球变化 ,曹可珍等译,北京:地震出版社, 年,第页。性同样延伸至人类社会。事实上,对于人类社会的存在和发展,信息的这样一种不可替代的作用更为突出。信息在人类社会延续上发挥着两方面的作用,其一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即人体内的 遗传基因编码,保持着人类这一物种的群体和个体的繁衍,并决定着人的血缘族氏家宗的特性承袭;其二是社会学意义上的,从口头语言、到形体语言,再到书面语言、通讯语言、计算机语言不论是自然语言还是人工语言,承载和传递的信息既维系着人际交往又维系着社会秩序和社会运转。依据之二: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