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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畲族民歌中的叙事特征研究,音乐论文很久以来，人们进行民歌研究，要么是对一种民歌进行整体的概论式的研究，要么是将民歌当作一种文艺类型，对其文学特点进行分析，要么是从音乐学角度出发，关注民歌的音乐形式。 从叙事学的角度对民歌进行整体考察，或者讲将所有的民歌都纳入考察的视野的就笔者查阅到的文献而言当前只要山西大学翟玉欣的硕士论文(民歌的叙事因素研究，而对音乐进行叙事研究的则稍多，华而不实王旭青所着 (言讲的艺术: 音乐叙事理论导论 则对国外的相关研究进行了具体的介绍，并且以一些着名的乐曲为例从音乐的文本和主体等方面对音乐叙事的理论进行了具体的介绍。就翟玉欣的研究而言，固然文章名称是(民歌的叙事因素研
2、究，但就全文来看实在是一种叙事学视野下的左权民歌研究，有一种很明显的用叙事学的理论和框架来套她所关注的左权民歌的痕迹，而王旭青的研究则过于侧重对国外理论的介绍，所选乐曲也主要是国外的歌曲，基本上还是一种音乐学的研究。那么，对于民歌当中的叙事，我们研究什么，又怎样进行研究呢? 畲族民歌是一种声乐，发声的同时也就在表意。在这里，我们要首先讨论从叙事学的角度研究畲族民歌和畲族民歌中的叙事研究两个不同问题之间的关系。从叙事学的角度来研究畲族民歌，是将畲族民歌当作一种叙事的方式，运用叙事研究的方式方法来对其进行分析，如上文翟玉欣的左权民歌研究就是如此; 而畲族民歌中的叙事研究则包括两种情况，一种是文学式
3、的民歌研究，就是将特定的畲族民歌当成文人诗歌，用以往传统文学中分析 (诗经、(敕勒歌的方式进行文学赏析; 另一种情况则是进行民歌中的叙事内容的研究，这种研究是对一首普通的，或者讲是随意选择的民歌进行华而不实的与抒情等内容相对的叙事内容的研究。我们进行的就是幅短小内容简单的畲族民歌中的叙事进行研究。而对于篇幅短小的民歌中的叙事，十分是那些只要三四句，甚至两三句内容的民歌，我们怎样进行深切进入地研究，怎样从这样一种信息量较少的民歌中读解出民众表意的深层内涵，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内容。因而，本文希望在研究畲族民歌叙事艺术的一些深层规律和构造的同时，为短小民歌的深切进入研究打开新的局面，使得民歌的研究不
4、再受制于篇幅的长短。那么，对于畲族民歌当中的叙事内容，我们究竟应该怎样研究? 在我们的设计和设想中，上述研究目的的达成主要是通过对详细民歌的分析，将华而不实的叙事内容一方面放置在整首民歌的组织系统中进行考察，研究叙事对于民歌审美与娱乐目的的达成究竟有什么意义; 另一方面将叙事内容放置在与抒情等其他成分的比拟中来进行考察，研究叙事与抒情的关系，进而了解这种叙事究竟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叙事，相对于散文性质的民间文学叙事具有什么样的特点。当然，由于内容的不同，有的民歌叙事和抒情是融为一体的，而有的可能是分离的，对于详细的问题我们将采取不同的策略进行处理。 二、畲族民歌怎样叙事 客观地讲，每一首民歌都是一
5、个完好的意义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们通过叙事来表示出自个对于生活的理解和感受。在整个叙述经过中，以 事件/事情 为中心，人们灵敏运用各种意象，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最终答成了叙事的全经过。由于畲族民歌是一种演唱的艺术，因而，一方面是民歌本身，另一方面是民歌内部，都成为一种意义实现的手段。尽管不同的民歌由于情节的简单与复杂，叙事的方式和手段都有所不同，但是，从整体上来看，民歌意义的表示出并不由于这种叙事内容的丰富与否而遭到影响。 1 事件 / 事情 的建构: 畲族民歌的中心内容 在每一首畲族民歌中，都有一个核心的构件，这个构件就是 事件/事情 ，这种 事件/事情 有时是以详细的行为表现出来的，有时是以
6、某种感情体验表现出来的，有时可以能是以某种思想观念表现出来的。但不管怎样表现，民歌作者所欲图呈现出来的 事件/事情 是不受表现形式的影响的。尽管各部分在叙事构造中占据的地位各不一样，但是所有叙述要素的最终指向都是为了构建一个足以呈现本身的 事件/事情 。对于每一首详细的民歌来讲，其所叙述的 事件/事情 都是不一样的，但不管其怎样不同，作为中心的 事件/事情 与叙述构造的其他部分的关系都是一样的。而从详细的民歌出发，我们能够发现，各个部分既是为作为中心的 事情/事件 服务的，同时这一核心的 事件/事情 也引领着叙事情节的各部分的有序铺展。下面我们从一首详细的民歌出发，来具体地讨论 事件/事情 在
7、畲族民歌中的意义与作用。 (歌不上口莫进寮云和县上山砍柴要用刀，出门过河要搭桥;山客求亲先对歌，歌不上口莫进寮。( 演唱者蓝天宝，采录者卢彬，1987年 4 月采录于云和镇。) 这首民歌是畲歌中传统的引歌，类似于论文当中的 引言 或 前言 ，是在对歌的正式内容之前，或者讲在对歌的开场，用来酝酿感情，预热现场所唱的歌曲。在这首民歌中，民歌作者用短短的四句歌构建了这首民歌的叙事世界。对民歌作者而言，其所表示出的中心内容是畲 歌 的意义，或者更详细地讲是畲 歌 对于畲族民众婚嫁的重要性。在这里，民歌所叙述的事件 对歌求亲 是为华而不实心内容服务的。民歌在畲族民众的传统生活当中遭到人们极大的重视，在这
8、样婚嫁这样的场合中，就必须有民歌的在场，而且民歌的在场不是简简单单的介入性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作为一种男女双方交往的媒介而存在。 通过对歌，人们消除了陌生与害羞，通过对歌男女双方获得了对对方的了解。同样，通过对歌，婚姻的仪式得以顺利地进行。因而，对歌不但能够显示一个人的歌才，更能够显示一个人在社区中的地位。在婚嫁中，对歌从头至尾引领着婚姻的每一个步骤，是婚姻得以达成必不可少的纽带。 在这首民歌中，每一句歌都有其所代表的详细内容和在整个叙事构造中所发挥的功能，但是，从民歌内容的表示出来看，显然，前两句民歌是为最后两句服务的，最后两句是整首民歌的中心和落脚点，民歌叙事的中心落到了叙事构造的后半部分。
9、正是由于这首民歌画龙点睛式的叙事手法，最后一句 歌不上口莫进寮 也成为这首民歌的标题。在民歌内部，前面所用的各种类比或者讲故事设定，都是为了使最后两句民歌作者想要表示出的观点愈加有理有据，也是为了使民歌所欲表示出的中心内容在内涵上愈加完好、详细，使各种叙事因素所构建的 事件/事情 的形象愈加饱满和生动。 2 叙事之 叙 : 畲族民歌的叙事艺术何以达成 对我们来讲，研究畲族民歌的叙事艺术，重要的不是关注某一首民歌叙述了什么样的 事 ，而是弄明白它究竟是怎样叙事的，正是在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中，畲族民歌展现了其不同于其他艺术形式的独特叙事魅力。 ( 1) 从畲族民歌的文本出发，我们发现，其实畲族民歌和
10、中国文学传统中的七言诗歌是类似的，它们都是通过各种修辞方式方法和合韵上口的七言句段来到达叙述、抒情、描写和表示出思想观念的目的。所不同的是，中国传统的七言诗主要是绝句和律诗，一般有句数或者讲长度方面的规定，而畲族民歌的长度则几乎不受限制，既有长篇的小讲歌和历史传讲歌，也有篇幅较短的引歌，能够根据内容随意铺排。我们在这里关注畲族民歌当中的修辞艺术，主要是将其放在民歌中的叙事的研究背景下来考虑，不仅要关注详细的民歌当中的修辞是怎样进行的，更要关注详细的修辞艺术和整首民歌的叙事艺术之间的关系，以及修辞是怎样对民歌的叙事进行建构的。 我们还是以上文所引的 (歌不上口莫进寮来讲明这个问题。这首歌只用了一
11、种修辞方式方法 类比，在这个类比当中，喻体的部分是由前两句构成的，而最后两句则构成了类比的本体。由于这首民歌句段较少，因而，作为修辞的类比就构成了整个民歌叙事的主要内容，或者讲民歌的叙事就是通过类比来实现的。在这种情况下，修辞和格律一方面发挥本身合辙押韵优势，使得本来平淡无奇的叙事内容愈加生动和具有美感，另一方面也为叙事的实现提供了更多的感情铺垫，既使中心内容的表示出沉着不迫，也使其感情基础愈加深切厚重，理据愈加充分。我们尤其值得品味的是民歌的后两句 山客求亲先对歌，歌不上口莫进寮 ，由于这两句是整首民歌叙事的中心所在，因而民歌的重心就偏移到了后半部分，与前半部分相比，这部分内容情节愈加完好，
12、意思愈加连贯，能够讲是整首民歌叙事中的一个小故事。就这个小故事而言，其所采用的叙事手段也是多样化的。首先，这个小故事采用了一种先果后因或者讲颠倒次序的叙事策略。就整个故事的情节发展来看，首先是 进寮 ，其次才是 亲事 的达成， 亲事 的达成是 对歌 的结果，唱着歌进寮，通过对歌达成亲事。这种颠倒次序或者讲倒叙的手法与散文叙事中倒叙的运用并不一样，或者讲产生的效果并不一样，这里所使用的倒叙修辞，其倒叙部分 求亲 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倒叙的后半部分 对歌 。其次，这个小故事也运用了较弱的或者讲不明显的夸大的修辞艺术。这里的夸大并不如一般的文学夸大那么明显，或者讲夸大得那么厉害，而是隐晦的，程度较弱的
13、。再次，这个小故事采用了层层递进的叙事技巧，即后一句在前一句的基础上意思愈加深切进入细致。就故事的内涵来讲，显然前一句已经把作者想要表示出的意思表示出清楚了， 山客求亲先对歌 ，只要会对歌才能求亲，但是作者对此还不知足，于是在这句话的基础上又将句意进一步做了强调， 歌不上口莫进寮 ，对不了歌连人家的门都进不了就更别讲求亲了，使得前一句歌所表示出的意思愈加详细也愈加深切进入。 讲完了这个小故事的叙事策略，接下来我们该分析修辞和叙事的关系，以及修辞是怎样建构叙事的这两个问题了。我们从上面所进行的类比的叙事分析能够看出，类比是有其所表示出的中心思想的，整个类比各部分都是围绕着华而不实心思想展开的。修
14、辞艺术最大的特点就在于通过这种艺术化的形式来实现其叙事的目的。因而，我们能够讲，修辞也是一种叙事，是一种音乐化或艺术化的叙事。另一方面，作为叙事的修辞只是整首民歌叙事整体当中的一部分，其所起的作用也只是通过艺术化的形式来强化叙事的中心内容或者辅助中心叙事，它是附属于民歌的叙事整体的。 那么，我们就能够讲，修辞本身的叙事与整首民歌当中的叙事是一种部分与整体的关系。那么，修辞是怎样建构叙事的呢? 固然修辞叙事可能只是民歌叙事整体中的一部分，但是从其本身的表示出来看，修辞的叙事具有独立性，是自成一体的。 因而，修辞对于叙事的建构一方面是作为一个构造完好的叙事成分，修辞是怎样建构本身的，另一方面是作为
15、整体叙事一部分的修辞是怎样与其他部分协同建构民歌的整体叙事的。就幅较短的畲歌当中，民歌的叙事也如我们上面所讲并不是单一的，而是多样化的、丰富多彩的。那么，畲族民歌的叙事究竟能不能构成一个完好的、自成一体的整体? 答案:是肯定的。 畲族民歌的叙事并不由于某一首民歌本身详细叙事的片段化或多样化而割裂其完好性。任何一首民歌，不管采用了什么样的叙事策略，其最终的叙事效果的达成都是遭到本身叙事构造的影响和形塑的。这种叙事构造从根本上保证了畲族民歌叙事效果的最终达成。从根本上来讲，畲族民歌的叙事构造包括三个层次，叙事诗，与来源于汉族的小讲歌并没有本质的差异。 那么，我们怎样看待这种民歌当中的叙事? 这种民
16、歌中的叙事具有本身的逻辑，它不是来源于人们的生活，或者讲它与人们的生活具有较大的距离，其产生的目的就在于通过弯曲复杂的故事情节来娱乐人们的生活，同时反映人们的某些好恶或者爱情观念，其叙事的发生愈加注重情节的弯曲复杂和连贯，不像其他民歌的叙事情节比拟简单，需要更多地借助修辞和形式来实现本身的叙事和其他功能。对这种民歌的叙事研究能够更多的抛开民歌与人们的行为和生活之间的联络，从民歌本身的情节出发来进行，用一种类似民间故事研究的策略来进行。它的叙事是一种异于其他民歌叙事方式的叙事。 四、畲族民歌中叙事与抒情的关系 民歌是叙事的，同时也是抒情的，甚至就某些类型来讲主要是抒情的。于是，当我们要来专门地研
17、究畲族民歌当中的叙事的时候，畲族民歌当中的叙事和抒情的关系就成为我们无法回避的问题。要回答民歌当中的叙事和抒情的关系，我们首先来看叙事之 事 和抒情之 情 。 叙事之 事 也就是我们在上面所讲的 事情/事件 ，是写实的内容，是具有事实性和客观性的东西，是具有自个的内在构造的一个系统。 抒情之 情 则主要是一种感受，一种观念，一种感觉/感情。这里的感觉、感受、感情的表示出或表现有的时候可能是直接的，有时候则需要借助其他东西来间接或者弯曲复杂地表现，这就和叙事的 事情 发生了联络，一方面在民歌中，抒情和叙事是能够分离的，另一方面，它们又粘合在一起。 能够分离是由于它们的表现方式不同，所运用的技巧不
18、同，产生的艺术效果不同; 而讲它们又融合在一起，则是指有的时候情感的表示出需要某些 事情 或事实来支撑，另一方面抒情本身也是一种叙事，是一种柔化的叙事。因而，民歌当中的叙事和抒情就既能够分别进行考察，可以以结合起来考察，而在这里，我们主要是将两者区分开来主要考察畲族民歌当中的叙事艺术。 在畲族民歌中，有的类型的民歌情感的铺陈可能是隐含在情节的叙事当中的。固然二者看起来融为一体，不可分离，但是当我们从民歌表示出的不同角度出发，我们能够发现二者所具有的不同艺术追求，同时可以以发现这两种不同的艺术追求之间的互相关系。如我们前文所研究的 (歌不上口莫进寮，这首民歌的所叙之 事 已如前述，是 对歌求亲
19、。这一 事件 与民歌的中心内容 畲歌对于畲族民众民俗生活的重要性 密切联络在一起。当我们从抒情的角度出发来审视整首民歌，我们发现隐含在整首民歌的 事件 背后的是畲族民众对于畲歌的喜欢。正是由于人们喜欢对歌，对歌才会在田间地头、屋场内外、路口山野等各种地方发生，也正是由于人们喜欢对歌，对歌才会在农忙农闲、婚嫁死生等各种场合发生，也正是由于这种喜欢，畲歌才成为人们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在婚嫁等重要场合不可或缺。当然，民歌中的叙事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也同时在抒情，这首民歌的中心内容 畲歌的重要性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一种抒情，是一种抒情式的叙事或者讲建立在抒情基础上的叙事。 在这里，抒情既是独立进行的，同
20、时也是与叙事联络在一起为叙事服务的。讲它是独立进行的，是由于这种抒情是叙事的一个侧面，叙事的同时也在抒情; 而讲它是为叙事服务的，是由于整首畲歌的中心是为了表示出 畲歌的重要性 这样一个核心内容，抒情附属于这个中心内容。 而值得指出的是，在有的畲歌中，由于叙事的成分并不特别突出，整首民歌的基本基调是感情的宣泄，例如情歌，在其整体中，很难将叙事从浓郁的抒情中剥离开来，那么，我们就要从详细的抒情出发，寻找抒情背后的事实本质，发现情感背后的事件，或者研究这种抒情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关系的抒情; 而对于以叙事为主要风格的民歌，例如小讲歌，我们在关注叙事的时候，也要深切进入叙事背后的本质，寻找叙述情节
21、走向的情感脉络。 在畲族民歌中，情歌是最具有抒情性的一种类型，而我们之所以可以以从叙事的角度将其纳入对畲族民歌的研究中来进行，就是由于这种情歌具有作为叙事的抒情的一面。在 (有情有意结成亲这首民歌中，主要表示出的是希望与唱歌的姑娘结亲成婚的思想感情，是一首抒情求爱的民歌。民歌作者的抒情是特别直接的，但是尽管如此，作者还是对抒情进行了铺垫，即前两句，通过这两句表示出了民歌主人公对姑娘歌声的赞美，通过赞美进一步表示出主人公的爱慕之意。这里的叙事就一方面是能够分离的，另一方面是融合的。 分离的主要是指前两句的铺垫是能够和后文乃至全文的抒情区别开的，而融合则主要是就全文的抒情而言的，全文所表示出的求爱主题就是一种叙事，叙述了男主人公由对唱歌姑娘歌声的欣赏和赞美到爱慕求亲的事情。这里我们就不多展开分析了。总之，对于畲族民歌当中的叙事艺术的赏析，我们一方面要进入详细的民歌，进行微观研究，另一方面我们要擅长在民歌中发现故事，在抒情中发现事件，将畲族民歌与人们的详细行为、生活场景和感受结合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发现畲族民歌艺术的内涵和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