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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OI: 10. 16486/j. cnki. 62-1035/d. 1988. 01. 001 浅论维吾尔民间爱情故事的内容 赵世杰 维吾尔民间故事中，以爱情为题材或涉及爱情描写的作品，就占了 1/2左右。这些民间爱 情的故事，比较全面地反映了过太 -时代维吾尔劳动人民的爱情、恋爱观和婚姻观，塑造了一 批光彩夺目、栩栩如生的青年男女的形象，在维吾尔民间文学宝库中闪耀着光彩。这些青年 男女身上反映出的以往时代维吾尔劳动人民的传统美德，在今天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中，对提高人民的思想、道德、精神境界，仍然可以起到教育勹憑移默化的作用。本文仅就 维吾尔民间爱情故事试作一些探讨， 一、对封建礼教的
2、反抗 无论作家文学中描写的爱情，还是民间文学中描写的爱情，总是一个受一定社会制度所 制约的社会问题。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维吾尔族男女青年毫无婚姻自主可言，更谈不到男女 平等和美满的婚姻。恩格斯从历史发展的观点指出： “ 最初的阶级玉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奴 役发生的。 ” 在封建辻会，妇女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处于听人摆布受卑视和虐待的地 位，在婚姻问题上，封建统治阶级规定了一套为维护自身 利益眼务的婚姻制度，臂如 “ 父母 之命，媒妁之言，胡大作合，阿訇念经 ” ；巴依家的长工，王宫里的奴仆，他们的婚姻还要 经过 “ 主子允许 ” 。这些 “ 制度 ” 就象一条锁链，套在青年男女的脖颈上，使他们蒙
3、受不幸 和付出极大牺牲。尤其是 10世纪以后随 t伊斯兰教的传入斩疆，这条锁链也相 S拉紧。至新 疆解放前仍然这样。青年男女稍有违拗，统治者就随时会给他们加上种种莫须耵罪名而加以 严厉惩罚。在维吾尔劳动人民所编创的爱情故事中，从青年贝女的利益、理想和婚姻幸福出 发，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腐朽，表达了广大青年男女反对封建礼教，要求民 主、自由和婚 姻自主的强烈愿望。比如塔西古丽 这篇故事，就对封建礼教作了有力的揭露和批判， 大胆肯定了青年男女追求婚姻幸福的合理要求。故事发生在遥远年代的玉龙喀什河岸上，故 事中的塔西古丽是穷人家的放羊姑娘，她见邻村穷石匠亚森是个 “ 手艺高超，蔑视巴依，慷 慨好义，
4、尊老爱幼 ” 的小伙子，姑娘的心里开始泛起了涟漪。亚森发现塔西古丽爱上了他， 便经常偷空找机会跟姑娘私下幽会叙谊，彼此倾吐爱情。一天，亚森在塔西古丽放羊的山脚 下跟姑娘亲亲热热攀谈时，乡里的霍加（贵族 ） 大巴依托合提狩猎经过这儿看见了，恶狠狠 地骂亚 森： “ 不知羞耻的乞丐！你既没有经过我老爷允许，又没有请阿訇念法谛海 订婚， 你在胡大面前是罪人！ ”随即，巴依命狗腿子将亚森和塔西古丽五花火绑带回家中，将小伙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第 61页，人民出版社出版。 维吾尔民间故事（第 5集 ）， 新疆人民出版社，维吾尔文版。 法谛海：古兰经的第一章，全章共计七节， 7T个字，均系赞颂真主的
5、话。 if- 见 古 兰 经马 坚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 . 239 子关进地牢。早就对塔西古丽的美容垂涎三尺的巴依，当日夜间将她骗进私房，妄图 先奸后 娶，霸占为妾。可是，塔西古丽并不是逆来顺受的弱女，她不阿权贵，临危不惧，怒斥谩 骂，不辱人格。纠缠到半夜，塔西古丽仍不肯屈服，巴依脑羞成怒 ，揪 住姑娘的头发压倒要 强奸时，姑娘奋力反抗，一口狠狠咬住 “ 巴依下巴颏上堆雍的肌肉 ” 。气极败坏的巴依，疼 痛难忍，当即抽出腰刀剌进姑娘的胸脯，塔西古丽终于死在黑暗的封建势力的屠刀之下。塔 西古丽的死，深刻地表现出对封建礼教的控诉，对爱情忠贞的讴歌。穷人家的青年男女结婚 要经过乡间霍加巴依的允
6、 许，否则 “ 在胡大面前是罪人 ” ，这是多么荒唐的禁锢。塔西古 丽中的塔西古丽不是孤立的个人，而是体现了在昏暗的封建统治下维吾尔青年女子为争取 爱情幸福坚强不屈的斗争形象。由于当时封建旧势力对新生力量处于压倒的地位，塔西古丽 死了，可是她在为争取爱情自主的斗争中显示出的精神力量和崇高人品，却引起人们的崇敬 和自豪。当然，劳动人民在编创这篇故事时，他们并不懂得阶级，然而他们讲的却是封建社 会中血淋淋的阶级压迫现实。笔者 50年代初期在南疆农村参加土地改革时，从贫雇农的诉苦 中听到横行乡里的伯克巴依，解放前残酷迫 害青年男女婚姻自由的事例很多。许多事例比 塔西古丽中的托合提巴依所干的有过之而无
7、不及。维吾尔民间故事中，一般很少讲到故 事发生的具体地点。塔西古丽中讲的是发生在 “ 玉龙喀什河岸 ” 上的事。因此，笔者认 为这篇故事无论事件还是人物，无论情节还是细节，并不是凭空杜撰出来的，可以说是真实 生活的描摹，而且是很有典型性的。故事后半部分采用浪漫主义手法描写，通过大胆幻想、 虚构，使亚森雕刻有塔西古丽的肖像的一块玉石有了生命，变成活脱脱的塔西古丽，托合提 巴依再次抢去时，玉石化成烈火，烧死了巴依，烧毁了巴依家房屋庭 院。最后，玉石冒出的白 烟又变成活泼泼的塔西古丽，跟亚森结为夫妻，在玉龙喀什河上游幸福地度过了一生。这种虚 构是维吾尔劳动人民泄愤抒怀、寄寓理想、塑造真善美艺术形象的
8、重要手段。它反映了广大 维吾尔人民群众美好的愿望，揭示了封建制度必然崩溃、剥削阶级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 二、对封建门阀观念的批判 旧时维吾尔族社会的封建统治者，总是严格按照地位、门户、财产和家世利益来决定儿 女的婚配，以便通过这种联姻来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势力，保证他们的权益世代相传。这种根 深蒂固的门阀等级观念，便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结合，成为束缚男女婚姻的另一条锁 链。从巴依、伯克到大臣、国王，他们只能与高门贵族通婚；同样，劳动人民也只有与同伍 者相配。这种门当户对的门阀等级制度，严重窒息着青年男女的婚姻幸福，理所当然地要引 起青年的愤愤不平和反抗。 这里还必须指出，以男性为中心的维吾尔族封
9、建社会里，父母对子女的婚姻干涉，与财 产的继承权有着紧密联系。在财产的继承权上，近千年来的规矩是： “ 男子得享受父母和至 亲所遗财产的一部分，女子也得享受父母和至亲所遗财产的一部分，无论他们所遗财产多寡， 各人应得法定的部分。 ” 那么，按照这个 “ 法定的 ” ，是如何分配的呢？ “ 一个男子，得 两个女子的分子。 ” “ 如果你们没有子女，那么，你们的娈室得你们遗产的四分之一。如果 你们有 子女， 那么，她们得你们遗产的八分之一。 ” 封建统治者根据这个 “ 法 ” ，在确定 古兰经第 56页 一 57页，马坚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 240 儿女娶妻择婿的标准时，必然以门第、地位和
10、财产而定，至于对象的人品则是不 i过问的。 这种门当户对的联婚，往往给儿女带来不卡，造成痛苦。而 强烈追求婚姻自由和幸福的青年 男女，总是把自己选择对象的人格品德、是否勁劳 .冇无手艺和知识放在第一位，有的甚至 作为唯一的条件向自已的父母提出。这反映了维吾尔劳动人民 “ 无以贫富 ” 婚姻的观点。这 一观点的提出在当时是相当进步的。 在爱情故事中表现这种观点的时候，编创得最多的，是巴依、大臣、国王的名门闺秀冲 破门第限制，与劳动人民的儿子结合，从而获得婚姻幸福的作品。比如，板尔娜公主 中的板尔娜，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国王的独生女儿，美丽的脸蛋 “ 象十四晚上满圆的月亮 ” 。 姑娘自幼天资聪颖，性
11、格活泼，从入学年龄起到 20岁，在王官受教于各派学者。各国王子和 高门贵族的公子哥儿们，差媒人络绎不绝地说亲时，板尔娜公主却开门见山地对父亲说： “ 爸爸，你要是将我允配给人，小伙子必须要跟我一样，有学问智 1:，是一个具有宏识卓见 的人。只有这样的小伙，女儿方肯从命。 ” 老国王执拗不过，又拿不定主意，拖了数年，国 王去世了。板尔娜公主登上王位，提出自己选择配偶的条件是：“ 我提出 41个问题，谁回答 得正确，令我满意，不论他是穷人还是王子，我愿终身跟他在一起，并将王位让予他。要是 回答不上来，便吊上刑架处死。 ” 结果，许多王子和伯克的少爷 ，都因没有回答上板尔娜提 出的问题而丧失了生命。
12、最后，一位名叫瓦依特的青年去王宫回答公主的问题，他是这个国 家偏僻乡间一个老樵夫的儿子。板尔娜提的问题相当深奥，从爱情婚姻、知识学问、哲理名 言、人伦道德、自然宇宙等方面提出了 41个问题。可是她提一个，瓦依特答一个，有问必 答，开口成章，对答如流，板尔娜十分满意，慧眼知人，对小伙子钦敬至极，五体投地。就 这样，回答完问题后，板尔娜在王宫举行了 40昼夜盛大的婚礼，跟瓦依特结了婚。夫妻恩 爱，白头到老，幸福地度过了一生。故事里，板尔娜和瓦依特这一对青年，姑娘从封 建社会 的内部进行反叛，小伙从它的外部进行反叛。一内一外，两个叛逆灵魂互相呼应和吸引，这 就构成了他们相爱的基础。特别是在板尔娜身上
13、表现出一个敢于向世俗的门阀观念挑战的叛 逆女性的勇气。这在当时的现实生活中，大概是惊世骇俗的。 再如，会织地毯的小伙 中的艾健尔罕，是一个巴依的独生女儿。她憨厚直爽，言词 锋利，长到出嫁年龄时，巴依一心想将她嫁给个门当户对的巴依。可是，女儿却说：“ 巴依 都是吝啬鬼，我不愿嫁给巴依。 ” 巴依让她嫁给商人时，女儿说： “ 商人都是滑头，办事奸 诈，我眼里不愿见到商人。 ” 巴依又让他嫁给城里县官的儿子时，女儿说：“ 县官的儿子是 阔少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才不愿给他当老婆哩。我心上想的足手艺匠。巴依听了 大为惊愕，将女儿驱赶出门外。艾健尔罕经过长途跋涉，历尽辛酸，来到一个繁华的城市 时，碰
14、到一个卖地毯的小伙子一一鲁克玛。小伙子 “ 弯眉毛，羊眼晴，红脸膛，身体淀壮， 目光炯炯 ” 。姑娘主动跟小伙子搭言，问长问短。当她了解到鲁克玛人品端正，手艺高超， 既会纺线染线，又会织地毯时，就倾心爱慕上了他。她不掩饰感情，毛遂自荐，大胆提出愿 帮他纺线。小伙子见姑娘说 话和气，性情温顺，标致漂亮，也爱上了她。鲁克玛将姑娘带回 家中，索性连媒人也没要，做了一锅抓饭，请来邻居和友好作证婚人，两个靑年 5女结了 婚。结婚后，情投意合，相亲相爱，妻子纺线，丈夫织地毯，生活过得十分富裕、美满、幸 维吾尔民间故事（第 4集 ）， 新疆人民出版社，维吾尔文版。 维吾尔民间爱情故事（第 4集 ）， 新疆人
15、民出版社维吾尔文版。 241 福。后来，丈夫遇山盗被关入盗洞，艾健尔罕闻讯挺身而出，亲自率领丈夫的一群挚友，跨 马直捣盗洞，经过激烈拚搏， 杀死群盗，救出丈夫。艾健尔罕不愧是古代维吾尔族巾帼英 雄。以艾健尔罕的出身和美貌，她完全可以从许多门当户对的人家子弟中挑选一个乘龙快 婿 J然而她这也看不上，那也不中意，偏偏跟一个会织地毯的小伙子结了婚。这在那男性中 心、夫荣才能妻贵的社会里，一个女孩子能作出这洋 “ 有辱门庭 ” 的抉择，是多么难能可 贵。艾健尔罕的美，是在自己的爱情婚姻上敢于把家族和阶级的戒律踏在脚下，一往直前地 走自己的路。她的行动反映了维吾尔劳动人民一种萌芽的民主主义思想，反对封建
16、礼教和包 办婚姻，追求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 三、对真挚爱情的赞颂 维吾尔民间爱情故事，不仅对以 “ 父母之命 ” 和门阀观念为核心内容的封建婚姻制度进 行了尖锐的批判，而且以满腔热情，赞颂了青年男女对婚姻幸福生活的强烈追求。特别是对 于女子，劳动人民尊重她们，帮助她们，关心她们的命运，真诚地希望她们有一个美好的未 来和幸福的家庭。恩格斯指出： “ 当事人双方的互相爱慕应当高于其他一切而成为婚姻基础 的事情，在统治阶级的实践中自古以来部没有的。至多是在浪漫事迹中，或者在不受重视的 被压迫阶级中，才有这样的事情。 ” 过去时代的维吾尔劳动人民，当然不可能对封建社 会的 婚姻进行阶级分析，但他们最了
17、解受压迫受奴役受歧视的妇女的痛苦和命运，因而他们 在众多的民间故事中塑造了一批忠于爱情的美好的妇女形象。 首先，赞颂了青年男女对爱情的忠贞。比如，一个女人的爱情 中的女人，她 “ 生长 在农村，家很穷，但长得美丽，人很聪明，学得一手绣花的好手艺 ” ，和穷男人相依为命，辛辛 苦苦省吃俭用过着日子。国王见她长得美丽无双，就想霸占为妾。国王用甜言蜜语诱惑她时， 女人一口拒绝了。她说： “ 我是已经结过婚的人啦，我的丈夫还活着，我也很爱他，就是杀 了我，我也不会再嫁给别人。 ” 这个在故事中连名字 也没有的女人，她自甘布衣素食，不慕 富贵荣利，这是何等高贵的品德。女人被抢进王宫后，她不愿忍辱偷生，趋
18、炎附势，而是坚 贞自持，见机行事，女扮男装，巧妙斗争，经历了一系列曲折和磨难，经历了严峻的考验和 悲欢离合，最后夫妻双双团聚，并让自己的穷男人当上了国王，将原来的国王关进监牢里。 故事结构巧妙，脉络分明，有条不紊，这是它最突出的艺术特色。这类爱情故事中的男女主 人公，大都是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因此维吾尔群众对这些男女主人公的思想性格、感情愿 望、命运遭遇有相当深刻的了解，对于统治阶级对他们的压迫、摧残特别深 重残忍有深切的 体会，因此在故事中将他们的形象塑造得鲜明动人，光彩夺目。这类故事一般情节离奇曲 折，在平凡中表现不平凡，神奇中表现不神奇。有些故事表现了夫妻互相帮助，互相爱护的 精神；有些
19、故事还专门讲妻子帮助丈夫操持家务，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丈夫排难解忧的动 人事迹。在她们身上体现了勤劳善良、泼辣干练、机智勇敢的古代下层维吾尔妇女的形象。 其次，提出了选择配偶的理想条件。在维吾尔民间爱情故事中所描写的女子，她们的相 貌和身段都是十分漂亮和标致的，脸蛋 “ 比月亮还皎洁，比太阳还光辉。 ” 身材苗条，姿容 马克思恩 格斯选集笫 4卷第 75页，人民出版社出版。 刘发 &编：维吾尔族民间故事选，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 242 艳丽。然而，在故 中这些女子却没有给人以 “ 轻佻浮岛 ” 的印象。这是因为，她们不仅外 表关，能够激起人们的强烈的欣 ti， 产生热 E冶汜求，更重要的是她们
20、的内心也是美的。在 这里，维吾尔族劳动人民把女子外在的美与化在的美相统一、谐调，使之成为完美的美， 真正的美，袋为理想的美。比如，赛满丹尔 中的 A3拜尔， .机 rv的新媳妇 中的 新 &妇，她们不仅美丽动人，活洩聪明，而且勒劳耐苦， W冇生气，热 : 活，安贫如素。 青年女子选择对象时，爱的部是英沒逋壮 胸怀坦荡、聪明才竹、虚心好 #、乐于助人、精 明强干的小伙子，而不爱那些自私吝啬、吹牛撒谎、 m味无知、好逸恶劳、巴结钻营、见利 忘义的人。比如，牧羊人当国王 中的牧羊人维萨黎，由于騎 U乜骑马登上了通往 公主门楼的 41个台阶，赢得了公主的爱情，当上了国王。而那些王子和伯克的少爷，却一个
21、 个败 T阵来，乘兴而来，扫兴而 itl。 民间故事采用白描手法创作，主要通过情节描写 人物， 对人物的心埋活动一般 不作典体细腻的描写。这类爱情故事情节曲折，有的还突出地显示出 故事的浪 M主义色彩，艺术感染力是很强的。 再次，对破坏美满婚姻的第三者，作了辛辣嘲谑和批剡。维荇尔爱情故事中出现的笫三 者，一类是巫婆和后娘，一类是流氓无赖和显宦世子 .更多的是巴依、伯克、喀孜、大臣、 国王这些大大 .小小的封建统治者和剎削者。巫婆和 G娘她们心术不正，手段毐辣，为了钱财 和功名富贵，耍弄阴谋，投机冒险，损人利己，以达目的 D至于封建统治者和剥削者以及他 们的 子弟，则是见闺 秀佳人 就起淫心的好
22、色之徒。比如，金鞋 中 的后娘，见王子爱上 了丈夫前妻的女儿艾健尔罕，用金轿将她接进王宫跟王子结了婚，便大加嫉妒，怀恨在心。 后娘利用王子出外狩猎的机会，溜进王宫用偷梁换柱的办法，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帕妲慕罕涂 脂抹粉，将她装饰打扮成肢艾健尔罕，当上了王子的老婆。比如，忠贞花 中的艾山和 胡山两个灵魂卑微猥琐的兄弟，从艾赛提随身带的一朵花 （ “ 忠贞花 ” ） 知他的妻子砍受尔很 漂亮，便去勾引砍曼尔。忠于自己丈夫的砍曼尔，巧设连环，将两个无赖关在羊圈，对他们 进行了辛辣 的嘲讽 和揶揄。又如，前面提到的塔西古丽 中的巴依，一个女人的爱情 和机智的新隐妇 中的国王，他们无一不是表面上道貌厣然，骨
23、子里荒淫无耻的家伙。在 这类爱情故事中，维吾尔劳动人民满腔热情地歌颂人民心灵中的真善美的东西，谴责 (S恶丑 的东西，揭露封建统洽者把女子当作玩物，把自己的享乐违立在被压迫人民的痛苦与死亡基 础的罪恶本质。对第三者的揭谣，也就是对忠贞爱情的赞颂。故事的结局：后娘、巫婆、巴 依、国王，没有好下场，受到惩罚；忠贞于爱淸的男女劳动者， #到团圆，生活幸福美满。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维吾尔民间爱情故事多发生在王灯里，即就是发生在民间的爱惜 故事，许多故事中也有大臣、涓王这些显 赫人物出场。这是因为国王大臣是封建社会里的最 高统治者，名人出新闻，容易传播。它们的流传，对囚王和大臣来说，这既是王宫和他们家 庭的丑爭，也是他们本人的丑事。维荇尔劳动人民将达些丑事编成故事说出去，也是借以发 泄对封建统治阶级的不满和怨恨，跟统治者进行斗争。 (责任编辑：链民） 新婭民间文学（第 5集），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 维吾尔民间故事（第 4集），新魁人民出版社出版维吾尔文阪。 维吾尔民间故事（第 集），新駆人民出版社出版维吾尔 X版。 新疆民间文学（第 8集 ）， 新 S人民出版社出阪。 2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