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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考虑供应链企业绿色社会责任的政府补贴决策研究王建国1收稿日期： 2019-11-29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262020、71661026、71963025）。作者简介：王建国（1973-），男，内蒙古包头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管理；王延坤（1995-），男，山东烟台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物流与供应链管理；金镭（1978-），男，重庆奉节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创新管理；华连连（1982-）（通讯作者），女，山东青岛人，博士，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供应链优化；岳晓航（1965-），男，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终身教授，研究方向为运营管理
2、。，王延坤1，金镭2，华连连1，岳晓航3摘 要：通过构建一个由制造商、零售商与需求市场组成的三级供应链运作博弈模型，考察在政府不同补贴强度下，惩罚成本、消费者对绿色技术投入的关切程度、绿色技术投入水平对各主体均衡参量的影响，尤其探讨了政府补贴强度对供应链系统的影响，并确定补贴强度的最优范围。结果表明：（1）政府补贴对供应链绿色技术投入水平产生直接正向影响；（2）政府补贴对消费者剩余、零售商均衡经济利润、制造商均衡利润均产生正相关作用，对产品批发价产生负相关作用；（3）政府补贴强度与制造商利润呈凹函数，可确定恰当的补贴强度区间和最优点。在政府补贴程度最优点上，企业对政府的每一单位补贴均实现补贴资
3、金的最大利用率。关键词：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政府补贴；绿色技术投入；补贴强度DOI：10.13956/j.ss.1001-8409.中图分类号：F274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引言随着企业传统运作模式所带来的资源浪费、环境恶化等问题日益严重，消费者对绿色产品的认可度不断增加，绿色环保深入民心，绿色消费理念逐步树立。在此背景下，考虑绿色技术投入的供应链运作管理成为政府、企业和学者们关注的热点。绿色技术投入不仅可以推动供应链企业加快转变生产方式，而且能够有效协调供应链上下游的绿色偏好，最终实现供应链生态与环境生态的友好可持续发展1，但往往囿于资金、技术、市场等限制，企业进行自主绿色投入的积极性
4、和主动性不足，因此政府通过补贴来激励供应链企业加大绿色技术投入，成为推动企业技术创新和履行社会责任的重要途径之一。企业实施绿色技术投入是提高企业供应链能力的重要推动力，不仅是企业赢得未来市场竞争力的杀手锏，也是履行企业社会责任（CSR）的重要表现。早些年全球第二大棕榈油消费企业联合利华迫于公众压力，终止了与为种植棕榈树而非法破坏印尼热带雨林的全球第二大棕榈油生产商金光集团的合作，并承诺到2015年全面使用通过认证的可持续棕榈油2。惠普、松下等国际领先企业已广泛开展了供应链绿色管理实践，提升了企业自身环保形象的同时，也带来了竞争优势3。政府层面，欧盟分别于2006年、 2007 年实施的电子电气
5、设备中限制使用某些有害物质指令和化学品注册、评估、许可和限制，使生产商高度重视供应链上游企业的有毒、有害物质及高风险化学品的管理4。在我国，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上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将绿色发展理念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指导思想，为生态环境保护和绿色技术创新指明了方向。可见，绿色技术创新和投入是目前政府和企业都在关注的问题，绿色技术创新是供应链企业实现绿色发展的重要手段，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议题。企业实现CSR的途径有很多，如渠道权力配置5、产品质量控制6、技术创新推动知识获取7等。然而随着时代进步，企业社会责任CSR更强调要在生产过程中加强对人的价值的关注
6、，强调对环境、消费者、社会的贡献。而资源匮乏、环境污染、绿色壁垒是企业实现CSR目标道路上的巨大障碍。因此绿色技术创新与投入成为供应链企业实现CSR目标必须考虑的关键要素之一。目前有诸多实证研究绿色技术创新的推动因素，包括技术、市场、环境法规等8-14，同时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实践和企业绩效关系密切，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实践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15 。但却忽视了供应链企业实施绿色技术投入并发的周期长、成本高、技术难等问题，这是供应链企业开展绿色技术创新与投入的主要障碍。然而从政府角度来看，鼓励企业进行绿色环保技术和产品研发，是推动经济、社会、环境和谐发展的题中之意，近年来很多研究都将政府补贴视为推动企
7、业发展的重要外在推动力。政府参与供应链运作方面的研究可归为以下两类。第一类主要通过对不同补贴方式的横向比较，分析各种补贴方式的优劣，最终总结各类补贴方式的适用情形。曹裕16通过对内外部协调补贴、单一补贴的比较，提出了在不同条件下各种补贴对供应链绿色决策的影响。温兴琦17构建了基于3种政府补贴策略的绿色供应链成员之间Stackelberg博弈模型，通过理论证明和数值仿真，比较了3种补贴策略分别对产品绿色度、制造商利润和零售商利润的影响。第二类侧重于利用某种具体补贴方式解决实际问题。Lin J18考察了政府直接补贴供应链对闭环供应链成员利润的影响，发现政府补贴可以有效地调节供应链封闭成员的利润分配
8、。Ma L19采取政府对消费者补贴的方式，分别分析了政府补贴前后供应链成员的决策行为，认为对消费者的补贴可以为制造商和零售商带来更多利益。胡培20探讨了对制造商实施单位产品补贴下的情形，发现政府补贴能提升产品需求量及绿色度。不难发现目前相关文献以考察整体补贴、单一补贴、内外部协调补贴等补贴方式为主，缺乏对政府补贴强度、补贴的杠杆效应的深入研究。对政府而言，政府尽管愿意为企业提供绿色技术投入补贴，但并不代表政府能够提供无限度补贴，政府补贴更多是要发挥补贴资金的杠杆作用，达到撬动市场进行绿色技术投入的目的。对企业而言，过多的补贴虽然能带来利润的提升，但如何提高资金利用率，将外部推动力转化为内生发展
9、竞争力，也是企业未来可持续发展要面临的问题。1 问题描述及模型假设本研究构建一个由制造商、零售商和需求市场组成的三级供应链博弈模型，供应链企业通过绿色技术投入实现CSR目标并达到各主体间的利润均衡。其次，考察惩罚成本、消费者对绿色技术投入的关切程度、绿色技术投入水平和政府补贴乘数对供应链均衡运作结果的影响。最后探讨了政府补贴强度对供应链系统的影响，并确定政府补贴强度的最优范围。如下图所示：图1：供应链均衡示意图定义以下参数：CS消费者剩余。t0,1表示消费者对绿色技术投入的关切程度。消费者具有绿色技术投入偏好，制造商将tCS考虑进其目标利润函数中，t=0表示消费者完全不考虑产品绿色技术投入；t
10、=1表示消费者对绿色技术投入的最大偏好程度。0,1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制造商投入的绿色技术不确定，1-表征产品为低绿色技术投入的概率。k产品绿色技术投入水平。制造商可以通过绿色技术投入以提高产品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绿色技术投入成本为k226。k越大，表示制造商绿色技术投入成本越大。政府补贴乘数。政府鼓励企业进行绿色技术投入，表现为政府对供应链节点核心企业（制造商）实施单一补贴，补贴数额为k22。产品批发价格。制造商基于批发价合同，将产品以批发价销售给零售商。q订货量。零售商对制造商的订货量。p市场价格。零售商最终以价格p向市场销售。(0,1)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召回率。由于未召回的已流入市场的低
11、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将降低消费者满意度，对企业信誉、客户满意度等造成负面影响，进而阻碍企业CSR目标的实现，所以企业有动机召回已流入市场的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c单位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召回成本。L(L1-p)对制造商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的惩罚成本。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将导致消费者忠诚度降低，进而导致企业需求量和利润降低，单位产品潜在损失为1-p。 基于问题描述，对模型做如下假设：假设1：制造商是供应链核心企业，是供应链领导者，零售商为跟随者。制造商决定所实行的产品绿色技术投入水平，同时承担全部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与惩罚成本。基于此，政府仅考虑对制造商进行单一补贴。假设2：最终产品市场中消费者数量为1且只消
12、费1单位的产品，消费者对高绿色技术投入产品的保留价格为v(vp)，并服从均匀分布。假设制造商生产的产品为经验品，即消费者在购买该产品之前不能观察到经验产品的绿色技术投入信息，但是在购买（并立即使用）产品之后，消费者感知到该产品的绿色技术投入水平。流入市场的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将对制造商带来损失，其惩罚成本为L(L1-p)。假设3：制造商生产每单位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的事后期望损失成本为x=c+L(1-)。其中，c表示为制造商的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召回成本，L(1-)为流入市场的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对制造商产生的期望惩罚成本。企业实施绿色技术投入时，政府予以一定补贴。当且仅当vp+(1-)(1-)p时消
13、费者愿意购买产品，令产品需求为p=v+-q，进而可求得消费者剩余为CS=q22。零售商目标利润函数为：r=p-q=v+-q-q (1)制造商目标利润函数为：mc=m+tCS=-1-xq-(1-)k22+tq22 (2)其中，r表示零售商的整体利润，mc表示制造商的整体利润，m表示制造商的经济利润，tCS表示制造商关切的消费者剩余程度。2 模型构建考虑政府对制造商进行补贴时，制造商的均衡状态。以上标gD表征政府参与下的博弈模型，以上标D表征政府未参与下的博弈模型。供应链节点企业之间的决策构成Nash博弈模型，采用逆向归纳法求解。对于给定的产品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和批发价，零售商选择最优订货量q以最
14、大化其经济利润。相应的，由式(1)，利用零售商最优化决策的一阶条件可得：q,=v+-2 (3) 将式(3)代入式(2)中，同时考虑政府补贴，可得制造商整体利润函数mcgD为：-1-xv+-+-1k22+tv+-28 (4)制造商选择最优的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和产品批发价，以最大化其整体利润，为了保证mcgD是关于,的凹函数，需满足一定条件。命题1：当大于1（小于1）时，k满足小于（大于）-(x+14t)-1时，易证得mcgD是关于,的凹函数。表明：当政府完全补贴制造商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表征为1）时，此时k-(x+14t)-1，易证-(x+14t)-1v+2v且k22-tx+2+v-2tvtv-
15、1t-42时，易证得 m*gD0。表明：在政府完全弥补制造商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后，制造商实现均衡经济利润的同时，能够担当较高的绿色技术投入并实现较大的消费者剩余，即在没有绿色技术投入成本的牵制下，制造商有能力在实现利润的同时，让利消费者，且制造商经济利润的实现与k无关。另外，根据前文假设可知v，进而由tv+2v，可得12，即此情况下，制造商召回了50%以上的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这可解释为在政府干预下，制造商有能力负担召回成本，此做法既减少了制造商期望损失成本，又提高了消费者需求量，说明对利润的影响是不确定的。当政府未能完全弥补绿色技术投入成本时，制造商需要在考虑产品召回率的基础上，降低k的临界
16、值。推论1确保了制造商在具有绿色技术投入偏好的情形下，仍旧可以获得正常的经济利润。推论1表明：（1）无论政府补贴与否，制造商都可以通过改变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召回率优化企业利润，有利于CSR目标的实现。（2）政府完全承担绿色技术投入成本时，制造商应让利消费者，通过增加产品需求量，最终实现最优利润。3 比较分析3.1惩罚成本对供应链均衡运作结果的影响命题3：其他参数不变，随着惩罚成本L的增加，易证得：*gDL0,q*gDL0,*gDL0,CS*gDL0,r*gDL0,mr*gDL0。特别地，当-10时，m*gDL0，mc*gDL0，当-10时，m*gDL0，mc*gDL0)，因此，上述均衡运作参量
17、，随惩罚成本L的增加而增加。由于政府补贴直接作用于制造商，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gD与惩罚成本L的相关关系必然与政府补贴乘数有关。在制造商将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完全转移于政府时，结合命题1与推论1不难发现，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gD与惩罚成本L呈正相关关系，除了零售价、产品绿色技术投入能够影响需求量外，同时因为制造商让利于消费者。命题3为企业管理者提供了如下有益的管理建议：当政府不能完全负担绿色技术投入成本时，制造商可通过均衡产品批发价格*gD、均衡订货量q*gD抵消期望损失成本的影响，进而减缓制造商经济利润与供应链整体利润的下降。3.2
18、消费者对绿色技术的关切程度对供应链均衡运作结果的影响为了简化本节命题4与命题5计算的复杂性，基于推论1，假设12t1。实质上， 12t0,CS*gDt0,r*gDt0,mr*gDt0,m*gDt0,mc*gDt0。特别地，当-10时，*gDt0,q*gDt0，当-10时，*gDt0。消费者关切程度t增加，促使制造商让利于消费者，降低产品批发价*gD 。但是，较大的关切程度(12t22-tx+2+v-2tvtv-1t-42时，随着k增加，易证得：*gDk0,CS*gDk0,r*gDk0,mr*gDk0，m*gDk0,mc*gDk0,q*gDk0时，*gDk0，当-10。结果表明：随着绿色技术投入
19、水平的提高，制造商单位产品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增加，制造商的产品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gD得以提高。而绿色技术投入成本提高，会导致产品零售价上升，造成消费者需求量下降，进而导致消费者剩余CS*gD、零售商与制造商利润下降，这一结果与唐小我6等的研究结论吻合。即企业绿色技术投入会提高产品高绿色度水平，但同时会承担过高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在承担较高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后，当产品绿色技术投入的提高带来的需求量的增加程度弱于价格上升导致的需求量的减少程度时，过高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会是削弱企业利润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使得企业无法获取经济利润，走向破产。该含义同时解释了为何政府参与，但未完全承担绿色技术投入成
20、本的情况下，均衡批发价*gD与k呈正相关关系。而政府完全弥补绿色技术投入成本时，均衡批发价*gD与k呈负相关关系。表明政府为制造商解决了“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尽管绿色技术投入成本的增加依旧导致制造商、零售商的利润下降，但制造商有动机转移部分“政府福利”给予下游节点企业，使得供应链整体得以运行。当某企业产品绿色度取得突破性进展时，能够弥补前期投入的同时，为企业带来巨额利润，实现企业发展质的飞跃。这可以解释如下现象：（1）绿色技术优势巨大的大型企业背后往往都有政府或社会机构融资支持；（2）绿色技术创新能力较强的大型企业连续亏损情况下，依旧能够通过融资获得发展，而很少选择股权转让或宣告破产。绿色技术
21、投入对企业利润的影响是不确定的，但是在承担了较大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以后，产品绿色度的改进必然造成企业利润的下降，此时可通过对均衡批发价*gD的调整减缓利润下降程度。3.4 政府补贴乘数对供应链均衡运作结果的影响命题6：其他参数不变，随着政府补贴乘数的增加，易证得：*gD0,*gD0,CS*gD0，r*gD0,mr*gD0,m*gD0,mc*gD0结果表明：制造商将政府补贴用于增加绿色技术投入，将提升产品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gD，满足消费者绿色偏好，从而扩大市场均衡需求量q*gD，对零售商与制造商利润、高绿色技术投入概率*gD均起到促进作用。制造商利润提高则有动机通过均衡消费者剩余CS*gD让利
22、消费者，最终实现双赢。通过命题6不难发现，政府补贴和供应链系统各均衡参量之间的相关关系与补贴强度（表征为的大小）无关，意味着无论政府是否承担全部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对供应链系统利润均起到正作用，进而可考虑企业利润差额（表征为*gD,t,k,L-*D(t,k,L)）与补贴程度k22之间的关系，探讨政府补贴强度与企业利润的相关关系，寻找政府最优补贴力度，为政府补贴政策提供理论参考。*gD与呈负相关关系表明，政府支持力度越强，制造商越有能力降低批发价格，转移利润给供应链下游节点企业。当政府为制造商提供支持时，相对于下游节点企业，尽管制造商承担了全部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与惩罚成本，但实际上仍会根据运营情况
23、通过均衡批发价*gD与均衡消费者剩余CS*gD，实现制造商、零售商与消费者三者间的利益协调，最终实现供应链的可持续发展，这为企业管理者提供了很好的管理借鉴。同时，当政府考虑为供应链系统提供资金支持时，可通过对核心企业的单一支持，利益会通过*gD、CS*gD与q*gD等在供应链中流入或流出，最终达到各主体间均衡。结合推论1进一步探讨， m*gD0的必要条件是k22-tx+2+v-2tvtv-1t-42。对企业来说，需要不断降低k的临界值增强竞争力，由于k的临界值的降低一定会对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造成影响，所以在现实中这是很难实现的。但在政府支持的情况下，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的降低会减
24、缓，同时由于CS*gD的提高，会使得制造商在经济利润亏损（表征为m*gD0)考察与之间的相关关系，令取得最大值，此时即为最优补贴程度。结合式(7)、式(8)与式(9)可将上式改写为式(12)所示（见附录）。命题7：当且仅当=kD32A-BC+2k2D23G-2FkAD3+2k2D2G-2F+2xFHD32k24+4FxHD32k24-MkAD3+2k2D2G-2F+2xFHD32k24时，达到最大值，此时政府补贴最有效其中， A= kt2v2x22t-42, B= +v-2tv, C=2tvx2t-2x+2, D=t-2+2x2, E=24-tk-x+22, F=x+2x-v2, G=2kt-
25、2v-x2, H=2tv2t-5+2-tv+, M=4kA-BCDE+Ek2D2F+G+2xDFDEHk2E2。5 数值仿真分析为了检验所建立模型的正确性，对相关参数间的影响关系进行数值仿真进行分析。固定重要参数取值为=0.95，c=0.02， =0.63，p=0.67，k=0.50，L=2.00，令x=0.52，t=0.61，v5.97，且满足条件tv+2v，k22-tx+2+v-2tvtv-1t-42。5.1政府补贴（1）政府补贴程度与补贴溢出系数的相关关系。图2展示了政府补贴程度与补贴溢出系数之间的相关关系。由于补贴强度0，所以横轴省略0,0.1刻度值。通过图2可知，随着政府补贴强度不断
26、增大，溢出系数呈现出先递增后递减的抛物线状变化趋势。当政府补贴较小（此时补贴强度取值为0.10）时，溢出系数为1.14，这意味着企业本身具有趋利性，能够合理运用剩余收益产生新利益。当政府实施补贴时，企业对每一单位补贴资金的利用未达到饱和，溢出系数逐步上升，其经济含义解释为：在这一阶段，每一单位补贴资金的边际效用递增。补贴强度取值为1.39时，补贴溢出系数达到了最大值1.84，表明当政府承担全部的绿色技术投入成本，并且提供额外的绿色技术投入补贴时，政府补贴为企业带来的溢出系数达到最大（即附加利润是政府补贴的1.84倍），此时的数值是政府的最优补贴点，即政府补贴的杠杆作用发挥到最大。随后，溢出系数
27、逐步下降，即政府继续补贴，供应链系统无力“消化”多余资金，无法利用多余的资金为企业创造更多的效益，进而产生企业利润增加，但溢出效应减弱的现象，每一单位补贴的边际效用呈下降趋势。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可用经济学中规模效应递减理论解释，同时也说明了在这一阶段每一单位补贴资金的边际效用递减，这与陈柳鑫22、Wu, Desheng23、高晓宁24等关于供应链边际效用的研究结果相吻合，也表明本文假设符合经济学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对政府补贴行为的实施提供了理论参考。当政府补贴强度取值为2.78时，补贴系数降至1.14，与政府实施较小补贴时的初始状态相同。若政府继续补贴，补贴系数降至初始状态之下，表明此时补贴杠杆
28、作用完全消失。因此在补贴强度范围为0.10,2.78时，企业可实现较高的绿色技术投入水平，进而能在一定程度上为企业解决“绿色悖论”问题。图2：政府补贴程度与补贴溢出系数的相关关系（2）政府补贴程度与均衡需求量的相关关系。将政府补贴程度的取值范围定义为0,3.00，补贴程度与均衡需求量q*gD的相关关系如图3所示。补贴程度与均衡需求量q*gD呈正相关关系，此结果与命题6相符。当补贴程度的取值范围为0,1.39时，均衡需求量q*gD增速较快，表征为此阶段图像为凸函数，即当补贴程度未达到最优点时，企业对补贴资金充分利用，绿色技术投入水平较高，使消费者满意度提高，需求量增长较快。当补贴程度的取值范围为
29、1.39,3.00时，企业对补贴的利用达到饱和，均衡需求量q*gD保持增长，但增速较慢，表征为此阶段图像为凹函数，最终需求量的变动趋于稳定。图3：政府补贴程度对均衡需求量q*gD的影响（3）政府补贴程度与供应链均衡利润的相关关系。考察供应链均衡利润与补贴程度的相关关系如图4所示。供应链各主体的均衡利润，零售商均衡经济利润r*gD（图像表征为mr*gD与m*gD之间的间距）与消费者剩余CS*gD（图像粗略表征为mc*gD与m*gD之间的间距）均随补贴程度的增大而增大，这与命题6结果相符。在最优补贴点=1.39处，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gD及供应链系统均衡经济利润mr
30、*gD数值分别为0.78、0.95与1.32，相比未实施补贴的情况下，其利润增长率分别为56.01%、72.73%与88.57%。在补贴程度=3处，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gD及供应链系统均衡经济利润mr*gD数值分别为1.01、1.27与1.79，与补贴最优点相比，其利润增长率分别为29.49%、33.68%与35.61%，这表明政府补贴超过最优点后，尽管此时企业利润呈上升状态，增长速度却较为缓慢。图4：政府补贴程度对供应链均衡利润的影响5.2政府不补贴考察政府不实施绿色技术投入补贴，供应链均衡利润与消费者关切程度t的相关关系如图5所示，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D、
31、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D及供应链系统均衡经济利润mr*D随关切程度t的增加而增加，但增速逐渐缓慢，这与命题4结论相符。当关切程度t=0.61时，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D及供应链系统均衡经济利润mr*D数值分别为0.67、0.88与1.20，此时的补贴溢出系数为1.16。同时结合图4可知，与政府提供最优补贴相比，利润减少了14.10%、7.37%与9.09%，说明政府补贴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供应链利润。当关切程度t极为接近1时，由图5可知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D及供应链系统均衡经济利润mr*D数值分别为0.75、1.05与1.44，与补贴程
32、度=1.39时各主体利润相比，利润变化了-0.03、0.10与0.12。这说明与政府提供最优点补贴相比，不提供绿色技术投入补贴下，企业可以通过提高消费者剩余，实现最优利润。当补贴程度=3.00时，由图4可知制造商均衡经济利润m*gD、制造商均衡整体利润mc*gD及供应链系统均衡经济利润mr*gD数值分别为1.01、1.27与1.79，与政府未实施补贴下，关切程度t极为接近1时，各主体利润增加了0.26、0.22与0.35，利润增长率为34.67%、20.95%与24.31%，这说明企业即使实现消费者剩余的完全偏好，利润也达不到政府提供较大额外补贴的状态，说明了政府为企业提供补贴的必要性。图5：
33、关切程度t对供应链均衡利润的影响6 结语通过探究政府绿色补贴，研究供应链企业可通过绿色技术投入实现企业社会责任（CSR）。首先，在政府补贴情况下，无论政府是否完全补贴（表征为与1的大小关系），均对绿色技术投入水平产生较大影响，此时影响绿色技术投入水平的主要因素包括低绿色技术投入产品召回率与企业惩罚成本，二者对绿色技术投入水平均呈正相关关系。其次，政府补贴对除均衡产品批发价格*gD外的所有均衡结果均产生正相关作用，对均衡产品批发价格*gD产生负相关作用，可分析产品批发价格是制造商与零售商间利润转移的“桥梁”，同时说明政府补贴间接改善了消费者福利25。最后，通过构建补贴溢出系数，并考察与的相关关系
34、可知，政府对企业的支持存在唯一的最优点和适度的补贴区间，在补贴区间内，政府资金具有杠杆效用，能够实现补贴资金的较大利用率，在最优点补贴程度下企业对政府的每一单位补贴均实现了企业所能够达到的最大效用，帮助企业在提高利润的同时，实现较高的产品绿色技术投入水平。尽管政府参与下制造商、零售商与消费者能够达到利润的均衡状态，但供应链企业盈利能力取决于绿色技术投入水平与消费者对绿色技术投入的关切程度，与政府补贴无直接关系。惩罚成本L、消费者对绿色技术投入的关切程度t、产品绿色技术投入水平k对供应链均衡结果的影响均与政府补贴与否无直接联系。研究围绕提高企业绿色投入水平为核心，考虑政府参与对供应链均衡结果的影响，为“企业实施绿色技术创新下，政府如何补贴”这一研究提供了有益补充。其次，在政府参与下的供应链运作这一研究方向上探索了新的研究点。最后，在企业与消费者的实践行为中26-27，为二者面临的绿色偏好问题，提供了决策上的参考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