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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东南亚纵横 AROUND SOUTHEAST ASIA 2015 10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有效路径： 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 邓颖颖 摘要：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是一项以经济合作为主导，以人文交流为重要支撑的宏伟工程，其突出 特征是多元化与开放性 。 旅游作为国家之间 、 文化之间 、 民众之间交流的重要方式，作为兼具经济功能 、 社会 功能和文化功能的重要领域，具有综合性和开放性的特征 。 东南亚地区是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重点， 基于中国与东盟旅游发展的基础及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存在雄厚的现实基础，本文认为，中国 东盟旅游合 作是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有效路
2、径 。 关键词：海上丝绸之路；中国；东盟；旅游合作 中图分类号 F59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 2479（ 2015） 10 0015-07 Effective Path in the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Construction： China - ASEAN Tourism Cooperation Deng Yingying Abstract： The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is an ambitious project with a backbone of economic cooperat
3、ion and an important support of cultural exchange. Its prominent feature is diversified and open. With integrated and open characteristics， tourism has an important function in economic， society， and culture area， and it is a very important communication way among countries， cultures， and people. Ba
4、sed on the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the existing solid foundation of tourism cooperation between China and ASEAN， Southeast Asia is akey area for the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construction. This article points out that China -ASEAN tourism cooperation is an effective way to the“ the 21st centur
5、y Maritime Silk Road construction. Key Words： Maritime Silk Road； China； ASEAN； Tourism Cooperation 近年来，伴随着中国的迅速发展，中国周边安 全环境正在经历复杂而深刻的变化 。 面对复杂多变 的周边与国际安全环境，为了更好地推动经济发 展，特别是海洋经济发展，中国外交更加创新 、 更加 务实 。 2013 年 10 月，基于中国周边外交工作座谈会 对未来 510 年中国周边外交的总体布局，中国国 会的开幕大会上，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以 “ 共同开 创亚洲发展的新未来 ” 为题，全面阐述了中国的亚
6、洲 合作政策 。 一时间，如何建设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 路并充分发挥其作用成为了国家决策层与国内学界 所关注的焦点话题 。 为了支持 “ 一带一路 ” 战略的实施， 2014 年年 家主席习近平提出了 “ 亲 、 诚 、 惠 、 荣 ” 的新理念，并 在出访印度尼西亚时提出了与东盟国家共建 21 世 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 。 作为对这一顶层设计的具 体支撑， 2014 年 4 月，在博鳌亚洲论坛 2014 年年 海南省社会科学院南海经济社会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 李慎明 、 张宇燕主编： 全球政治与安全报告（ 2015） ，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14 页 。 底，中国
7、宣布成立 400 亿美元丝路基金以及带领首 批 20 个亚洲国家成立 1000 亿美元的亚洲基础设施 投资银行 。 学术界对这一宏伟蓝图的实践则形成 了诸多富有建设性的意见，并多倾向于区域经济合 作 。 吕余生（ 2013）认为，东盟国家是中国的近邻，在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上，必须要深化与东盟 的合作 。 周方冶（ 2014）进一步指出，中泰关系是中 国与东盟合作中的战略支点， “ 通过中南半岛的互联 互通建设，构筑从中国西南内陆出发进入印度洋的 陆路通道，很可能成为建设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 优先选择 ” 。 毛艳华 、 杨思维（ 2015）则指出，在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
8、建设及其作用的发挥上，主要 的障碍在于沿线各经济体与中国贸易不尽便利 。 因 而，对于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建设而言，贸易便 利化合作问题是首要难点 。 虽然也有学者从微观层面强调 21 世纪海上丝 绸之路的建设应侧重于 “ 促进海洋产业结构升级 、 实 现海洋经济提质增资 、 开展海上综合保障能力 ” 及 培育创新品牌，但是这仍然没有解决 21 世纪海上丝 绸之路建设所面临的主要障碍 。 本质而论，海上丝 绸之路旨在提供公共产品，其两个突出特征是 “ 多元 规模上实现了持续的增长，并成为亚太旅游发展的 引擎而驱动着世界旅游业的发展 。 为此，世界旅行 与旅游理事会做出预测：到 2023
9、年，中国旅游和旅 游经济将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包括旅游 GDP 和 出境旅游市场规模） 。 据中国统计数据， 2014 年，中 国国内旅游人数 36.11 亿人次，总花费 30311.90 亿 元， 出入境旅游人数分别是 11659.00 万人次与 12849.00 万人次，国际旅游（外汇）收入达 569.10 亿 美元 。 国内旅游的比重远远高于入境和出境旅游， 一方面，中国在通过出入境旅游参与国际分工和交 换；另一方面，中国通过国内旅游的发展逐步建立起 基于内需的国内和国际产业链，影响国内和国际的 产业结构 。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战 略是中国在政 治 、 外交 、 经济社会发展全
10、局做出的重大战略决策 ， 是实 施新一轮扩大开放 、 营造有利周边环境的重要举措 。 2014 年 8 月 22 日 ， 中国国务院印 发 了 关于促进 旅 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 意 见 ， 意 见 也基于旅游 从 “ 一带一 路 ” 的战略层面进 行了详细阐述 ， 将丝绸之 路旅游上升到国家高度 。 同时，中国国家旅游局也 将 2015 年确定 为 “ 美丽中国 丝绸之路旅游年 ” 。 化与开放性 ” 。 而基于综合性与开放性，旅游经济 合作无疑是贸易合作便利化的重要手段 。 从这个角 度上说，加强与东盟国家的旅游经济合作应是突破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主要障碍极为有效的路 径 。 近年来
11、，中国和东盟国家旅游业的迅速发展更为 这一路径付诸实践提供了充分的现实可能性 。 一 、 中国与东盟国家旅游业发展概况 从 19902013 年世界旅游业 发展的总体格局 上可以看出 ， 欧洲地区正日趋成熟 ， 无论是在旧的全 球旅游分工体系还是新 的全球旅游分工体系中 ， 都 发挥着中枢作用 。 但是 ， 随着亚太市场的持续增长， 世界旅游发展格局正进入大变局时代 。 依据亚太地 区在全球 旅游发展格局中份额的变化 ， 金 准 （ 2015） 指出 ，“ 全球旅游格局的最大变数和亮点在 亚太 地 区 ” 。 在很大程度上 ， 这 印证了中国与东盟国家的 旅游发展取得了重大成绩 。 （ 一）中
12、国旅游发展总体概况 在中国成为世界关注焦点的大背景下，作为世 界重要的旅游目的国和旅游客源国，中国的旅游发 展也备受关注 。 经过 30 多年的发展，中国旅游业在 国务院侨办：展开公共外交 、 运用侨务资源等中国 “ 一带一路 ” 建设须五方面努力 ，联合早报网， http： /www.za 2015 年 1 月 25 日 。 吕余生： 深化中国 东盟合作，共同建设 21 世纪海 上丝绸之路 ， 学术论坛 2013 年第 12 期，第 2935 页 。 周 方 冶 ： 中 泰 关 系 东盟合作中的战略支点 作 用 基 于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 分 析视 角 ， 南洋问 题 研究 2014
13、 年第 3 期，第 1722 页 。 毛艳华 、 杨思维：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贸易便利化合 作与能力建设 ， 国际经贸探索 2015 年第 4 期，第 101 112 页 。 韩鹏： 创新驱动积极发挥海洋科技在 21 世纪海上丝 绸之路建设中的作用 ， 海洋开发与管理 2015 年第 6 期，第 5254 页 。 李向阳： 论海上丝绸之路的多元化合作机制 ， 世界 经济与政治 2014 年第 11 期，第 417 页 。 金准： 世界与中国：旅游业的定位与比较 ，宋瑞： 20142015 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 ，北京：社会科学文 献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59 页 。 李为人 、
14、 宋瑞： 世界如何看待中国旅游，中国旅游怎 样走向世界 ，载宋瑞： 20132014 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 测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3 年版，第 59 页 。 http： / =C01， 2015 年 7 月 21 日 。 16 因此，今后中国将统筹推动旅游业积极融入 “ 一带一 路 ” 建设；将旅游业作为重点纳入参与 “ 一带一路 ” 建 设的规划中；与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有关国家及地 区开展国际旅游合作 。 （ 二）东盟国家旅游发展总体概况 倚靠半岛和海岛的自然景观以及特色的宗教与 民俗文化，东盟国家汇聚了丰富的旅游资源，并吸引 了世界各国的游客 。 在入境游客人数持
15、续增速的基 础上， “ 旅游业渐渐成为东盟服务业发展的重要助推 器 ” 。 同时形成了自身的特色 。 1 政府主导 ， 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占重要地位 在东盟国家的国民经济中，旅游业普遍占据较 为重要的地位 ， 在东盟各国的重要产业中 ， 旅游业都 至少是重点发展的产业，在有些国家则是支柱产业， 仅有文莱的旅游业比例相对较低 。 由于旅游业较为 重要，东盟国家多倾向于在策略上坚持政府的主导 地位 。 在这一政策的实施上，国有部门与私营部门 积极配合协调能力较强的政府旅游管理机构 （多为 旅游部或包括旅游在内的联合部）行动 。 近年来，政 府的管理职能在不断加强，一些国家将旅游行政管 理机构从原来
16、的非政府机构提升为政府机构，将与 旅游相关的部门联合组成一个部门，甚至成立一个 独立的旅游部 。 2. 旅游业与国际形势具有紧密的关联性 东南亚国家的旅游业主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相对稳定的政治经济环境中起步，在其发展过程 中， 由于主要以国际旅游为主，呈现出与国际形势的紧 密关联性 。 1997 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成为东南亚旅游 业整体下降的时期，同时，东南亚旅游业的恢复则较 国际经济的恢复更好，旅游业的发展成为经济恢复 的推动力和先行指标 。 除了与国际经济形势紧密关 联，与国际政治形势也是紧密相关 。 东南亚地区国 家间良好的外交关系促进了国际旅游的发展 。 但是， 2012 年以来，东盟
17、部分国家与中国的关系出现反 复，对旅游业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 。 中国与菲律 宾 、 越南的南海争端更使得大量游客取消行程或者 选择其他替代路线出行 。 3 旅游业合作基础较好 ， 旅游业 合作在切实 推 进之中 虽然东盟各国旅游发展水平差异较大，但是在 旅游合作上求同存异，构建区域合作的基础 。 东盟 在旅游合作方面有着比较完善的合作机构和机制， 这些合作机构和机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 东盟国家 非常重视区域旅游合作 。 从 1995 年开始，东盟国家 每年举办一次非正式旅游部长会议，分析旅游发展 的形势，制定共同的发展对策 。 从 1998 年开始，这 个非正式部长会议升格为东盟旅游部长会
18、议，每年 在东盟国家轮流举办 。 与之相适应的是，每次部长 会议期间，还专门组织一次东盟旅游论坛 。 此外，针 对旅游业的发展，东盟还专门建立了区域旅游合作 机构，包括东盟旅游委员会 、 东盟旅游协会与东盟旅 游信息中心等 。 这些机构和组织在推进地区旅游合 作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 总体而言，东盟旅游合作 具有较为完备的组织保障和规章体系，合作切实有 效，极大地推动了东南亚地区旅游业的分工格局和 整体发展 。 二 、 中国 东盟加强旅游合作的可行性 分析 毋庸置疑，诚如前述，从旅游经济和就业规模上 说，中国是世界公认的旅游大国 。 但从旅游业对经 济的相对贡献率上说，基于可持续发展和社会总体
19、 发展水平较低，中国旅游业的相对经济贡献率低于 全球平均水平（表 1），中国仍非旅游强国 。 因此，中 国需要创新思路去进一步发展国际旅游 。 张广瑞 （ 2015）认为，邻邦旅游是国际旅游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世界范围内有许多成功的案例和经验值得认真学 习 。 中国是拥有邻邦最多的大国，重视邻邦旅游是 发展国际旅游的必然选择 。 据此而论，为有效推动 国家经济发展，增强旅游业的相对经济贡献率，中国 必须加强与东盟的合作 。 而基于中国庞大的市场及 与中国的近邻性，对于东盟国家而言，要提升旅游业 的相对经济贡献率同样离不开与中国的合作 。 （ 一）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的理论基础 自由制度主义认为，
20、任何性质的合作都基于共 胡爱青： 东盟区域旅游竞争力分析 ， 东南亚研究 2014 年第 5 期，第 3543 页 。 李为人 、 宋瑞： 世界如何看待中国旅游，中国旅游怎样 走向世界 ，宋瑞： 20132014 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 ，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3 年版，第 5860 页 。 张广瑞： 邻邦旅游：认识 、 经验与战略选择 ，宋瑞： 20142015 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 ，北京：社会科学 文献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43 页 。 17 表 1 世界旅行与旅游理事会对中国旅游相对贡献度的评估 中国 占比（ %） 排名 世界平均 水平（ %） 旅行旅游对
21、GDP 的直接贡献 2.6 115 5.2 旅行旅游对 GDP 的总体贡献 9.3 92 14.1 旅行旅游对就业的直接贡献 3.0 101 5.4 旅行旅游对就业的总体贡献 8.3 96 13.9 旅行旅游投资对总资本投资的贡献 2.8 147 8.1 游客出境游对总出口的比例 2.4 158 16.6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WTTC 官方数据自制 。 同的基础或动机 。 在博弈论中，约翰 纳什同样指出， 要突破 “ 囚徒困境 ” 、 实现共赢，关键在于各方存在合 作的动机 。 对于中国与东盟而言，进行旅游合作的 理论前提在于旅游业对两者都具有重要价值 。 因此， 旅游经济的本质功能自然就成为
22、中国 东盟旅游合 作的理论基础 。 1 功能之一 ： 国际旅游是文化认 知与文化交 流 的重要途径 美国著名学者约瑟夫 奈认为，冷战结束后， “ 世 界权力的变革 ” 和 “ 权力性质的变迁 ” 是国际政治局 势变化的重要表征： “ 过去，对一个大国的考验是其 在战争中的实力，而今天，实力的界定不再强调军事 力量和征服，技术 、 教育和经济增长等因素在国际权 力中正变得日益重要 。 ” 换言之，世界主要大国权 力发展的重心逐渐由硬实力发展转向软实力发展 。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其软实力 “ 主要来自三种资源： 文化（在能对他国产生吸引力的地方起作用） 、 政治 价值观（当它在海内外都能真正实践这
23、些价值时）及 外交政策 （当政策被视为具有合法性及道德威信 时） ” 。 研究表明，在全球化时代背景下，文化认同 文化的重要载体与有效的传播途径 。 2 功能之二 ： 国际旅游业有助于 塑造与传播 国 家形象 在国际交往中，推广国家的积极的 、 正面的形象 并不算是新鲜事物 。 但正如约瑟夫 奈所指出的， “ 近 年来，用于展示软力量的条件发生了巨大转变 ” ，塑 造公众舆论的外交显得尤为重要 。 也就是说，在国 际政治中，良好的声誉或正面的国家形象十分重要 。 中国需要更多地让周边国家乃至西方国家 “ 眼见为 实 ” 地 、 正确地认识和了解中国 。 而要实现这一目标， 自然离不开国际旅游业
24、发展这一软销售路径 。 事实 上，在新信息时代下，软销售比硬销售要有效得多 。 （ 二）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的现实条件 除了合作的理论基础，中国出境旅游的规模化， 惊人的出境旅游消费引发东盟国家展开吸引中国游 客的激烈竞争，东盟整体较高的制度指数以及逐步 健全的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机制，都为中国 东盟 旅游合作奠定了充分的现实条件 。 1 中国出境旅游规模化 ， 出境旅游消费惊人 相对于西方发达国家，中国出境旅游起点低且 起步晚 。 但是，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出境旅游 发展迅猛，渐成规模化 。 并且基于对异质文化的享 受，中国公民出境旅游消费惊人 。 据 中国统计年鉴 2014 年 相关数据显
25、示， 2013 年，中国内地居民出境 人数达 9818.52 万人次，比 2012 年增长了 18%，延 续了快速增长的态势 。 同时，中国境外旅游消费增 至 1200 亿美元左右，稳定了世界第一大出境旅游消 费国的地位 。 对此，杨劲松 、 蒋依依（ 2015）认为，中国已经稳 固地保持了世界第一大出境客源市场的地位 。 并 对一个国家软实力的提升具有重要的意义 。 客观而言，实现文化认同的关键在于使他国对 本国文化正确认知与加强文化交流 。 基于旅游的多 Joseph S. Nye，J r“ . 80（ 3）， pp.153171. Soft Power” . Foreign Policy
26、， 1990， 元性与开放性，发展旅游经济无疑是实现文化认同 的最佳路径 。 事实上， 21 世纪以来，以旅游业为引擎 的现代体验经济的快速发展加剧了国家与地区间大 规模流动的旅游客流与旅游活动 。 就实现文化认同 的要件来说，旅游经济合作对于中国与东盟在文化 软实力的提升上来说，都具有深刻的意义 。 实质上， 旅游与文化有着深厚的渊源 。 对游客而言，旅游的 根本目的在于体验一种异质文化，追求精神上的享 受 。 因而，文化可谓是旅游的灵魂与内核，旅游则是 Joseph S. Nye， J r. Soft Power： 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
27、s.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2004： pp.11. Lene Arnett Jensen， Jeffrey Jensen Arnett and Jessica McKenzie“ . Globalization and Cultural Identity” . Handbook Of I dentity Theory And Research， 2011， Part2， pp.285301. （美国）约瑟夫 奈： 软力量：世界政坛成功之道 ， 吴晓辉 、 钱程译，北京：东方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115116 页，第 116 页 。 杨劲松 、 蒋依依：
28、20132014 年中国出境旅游发展分 析与展望 ，宋瑞： 20142015 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189 页 。 18 指出，基于持续改善的整体环境， 2014 年中国内地 居民出境人数会突破 1 亿人次， “ 亿人次 ” 时代的序 幕将提前开启 。 依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最新数据显 示，这已经成为现实 。 随着出境旅游 “ 亿人次 ” 大关 的突破，中国旅游业将实现国内旅游 、 入境旅游和出 境旅游三大市场同时突破 1 亿人次大关 。 这意味着 大众化时代三大市场将有更多的协作空间，从而出 境旅游将继续保持较高的增长速度 。 这无疑会给中 国
29、与东盟的旅游合作奠定更为雄厚的现实基础 。 也 正基于此，东盟国家展开吸引中国游客的激烈竞争， 进而成为中国公民出境旅游的重要目的地 。 从当前 的数据上看，中国内地居民出境旅游遍及全球主要 五大洲，其中以亚洲为长，如图 1 所示 。 3 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机制逐步健全 东盟国家整体较高的制度指数既为中国旅游投 资的直接进入提供了便利，也为中国 东盟旅游合 作机制的构建与完善奠定了重要基础 。 而合作机制 的逐步健全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中国与东盟之间的 旅游经济合作 。 近年来，中国与东盟国家着力推进旅游合作 。 基于多边经贸合作交流，中国与东盟旅游合作机制 的基础落于 10+1 模式 。 具体
30、而言，中国与东盟国家 可以在东盟 10+1 贸易平台就旅游发展协商合作， 以形成区域旅游合作框架，加强区域各国旅游投资 以促进中国与东盟之间的旅游合作 。 图 1 2014 年中国居民出境旅游客流分布 资料来源：作者依据具体数据 自制 。 2 东盟国家制度指数排名为中国旅游 投资 的 进入提供条件 所谓制度指数是指国家民主程度与经济开放 程度在数据上的反映，主要是指该国是否签署双边 投资协定 、 信贷融资便利度 、 税率与管理以及劳动 监管等指标 。 依据因子分析法，制度指数越高的国 家，其制度越完善，越有利于中国直接投资的进入 。 对于旅游投资而言更是如此 。 据钟飞腾等（ 2015）研究数
31、据显示， “ 一带一路 ” 沿线国家制度指数均值为 56.3，大于均值的国家共 计 34 个，东盟国家占据 7 个席位，其中越南位居第 1，印度尼西亚居第 10 位，泰国居第 18 位 。 从数据 图（图 2）上看，东盟国家制度指数构成了一个相对 稳定的结构 。 因而，在总体上，东盟国家制度指数分 布实际上昭示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存在着扎实的 制度基础 。 图 2 东盟国家制度指数结构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 一带一路 ” 沿线国家制度指数排名 （ 20142015）相关数据自制 。 此外， 2009 年 11 月 19 日，中国与东盟国家就 旅游合作议程创办了首届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论 坛，以开
32、发旅游产品 、 加强旅游宣传与促销等 。 次年， 中国基于 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 世界旅游组织预计，到 2015 年，中国公民出境人数将 突破 “ 1 亿人次 ” 大关 。 但从 2013 年的数据显示，此关将提前 被突破 。 对此，中国旅游研究院做出了同样的预测 。 人民网 -旅游频道 ： 中国内 地公民出境旅游人 数 2014 年首次突破 1 亿 人 次 ， http： / c41570-26141388.html， 2014 年 12 月 3 日 。 钟飞腾等 ： “ 一带一路 ” 沿线国家制度指数排名 （ 20142015） ，朴珠华等： 对外投资新空间 ，北京：社会 科
33、学文献出版社， 2015 年版，第 106112 页 。 19 展的若干意见 ，积极整合打造 “ 海口 湛江 北 海 钦州 防城港 下龙湾 海防 河内 ” 的环北 部湾国际精品旅游路线 。 2013 年 10 月，海口 东盟 对话会更提倡加强旅游领域合作，打造海上旅游线 路，联合推出 “ 一程多站 ” 式国际旅游线路 。 2014 年 1 月，第 13 届东盟与中日韩旅游部长会议在马来西 亚举行，会议就 东盟与中日韩 20132017 年旅游 合作工作计划 、 商签 东盟 10+3 旅游合作备忘录 等议题交换意见，并通过了联合媒体声明 。 2015 年 5 月 2931 日，中国 东盟博览会旅
34、游展在广西桂 林举行，旅游展拟通过推动中国与东盟的旅游互访， 达到民心相通 。 种种迹象表明，中国 东盟旅游合 作机制正逐步健全化 。 三 、 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的具体措施 透过前述可以发现，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存在 着坚实的基础 。 据 中国出境旅游季度报告 2015Q2 显示， 2015 年第二季度， 91 的旅行社出境业务总 体呈增长态势 。 东南亚市场明显回暖，有 86%的受 访旅行社表示，第二季度东南亚游业务与去年同期 相比是增长的 。 因此，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是可期 的，旅游合作的深入势必会带来经济贸易领域的共 同发展 。 在这样的情况下，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 设目标必然可以早
35、日实现，进而增添对旅游经济的 潜在利好 。 在中国 东盟旅游合作的具体实践上， 应当遵循以下思路 。 （ 一）加强顶层设计，强化统筹协调 任何实践活动都必须遵循一定的原则，并积极 规范运行机制 。 为此，在中国与东盟旅游合作的问 题上，区域内各国或地区政府应发挥主导作用，本着 实事求是与平等互利的原则，切入实际，设计出行之 有效的合作框架 。 在实际操作上，中国可借鉴 “ APEC 模式及其机 制 ” ，积极与东盟创建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旅游合 作组织 。 同时，建立健全专业工作机构，制定区域旅 游合作的长期目标与工作框架 。 并且，各国在具体 合作过程中应凸显合作成员的平等地位，实行组织
36、 领导权的年度轮值制度 。 （ 二）借鉴丝绸之路申遗成功的经验推进南海水 下文物的申遗工作 2014 年由中国 、 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联 合申报的丝绸之路项目通过审议，正式列入 世界遗 产名录 。 此次丝绸之路申遗成功对未来在这一地 区兴起文化遗产保护热潮 、 促进当地旅游经济发展 起到积极和重要作用 。 南海水下文物作为 “ 时间胶 囊 ” 见证了古代 “ 海上丝绸之路 ” 的兴衰，是增强沿线 各国人民文化认同的重要载体 。 可申请丝路基金专 项支持，推进沿线各国和地区合作 。 （ 三）加强中国各沿海省市区的旅游合作沟通与 协调分工协作 中国沿海各省市 、 各领域都积极响应中央推进 2
37、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战略构想，充分挖掘自 身优势，以期服务国家战略布局 。 海南 、 广东 、 广西 及福建等沿线省区在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中 发挥各自独特的定位与优势，积极发挥海南的特殊 区位优势和比较优势，加强与广东 、 广西 、 福建等沿 海地区的协调与配合，服从和服务于国家的战略布 局，更好地发挥市场作用，合理配置资源，形成与周 边省市区合理分工 、 互利共赢的局面 。 （ 四）倡导构建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成员地区 国际海洋旅游合作机制 历史上，各岛屿地区都是海上丝绸之路和经贸 人文交流的重要枢纽和中转站；当前，中国正在建设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这不仅是一条传承历
38、史 、 深 化友谊之路，更是一条和平发展 、 合作共赢之路 。 应 抓住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机遇，拉紧海洋旅 游合作利益纽带，建立岛屿地区国际海洋旅游项目 合作机制，打造守望相助 、 同舟同济的岛屿命运共 同体 。 （ 五）倡导成员地区之间建立多元化可持续发展 的区域海洋生态旅游网络 以邮轮旅游为载体，以各岛屿地区为支点，铺成 点 、 连成线 、 结成网，鼓励本地区旅游企业参与论坛 发展，培育海洋生态旅游合作新的增长点 。 同时，在 三沙北礁成立海洋生态保护区，加强海洋资源合理 性开发与利用的生态理念宣传，推动形成海洋生态 环境保护的国际海洋生态旅游开发体系 。 吕余生 ： 释放先导
39、效应共建海上丝 路 泛北部 湾 经济合作回顾与展 望 ， 南宁：广 西 人民出版社 ， 2014 年版 ， 第 98100 页 。 各界高度关注 2015 中国 东盟博览会旅游展 ， http： /www.caexpo.org/html/2015/bolanhuidongtai_0529/209029. html，2015 年 5 月 29 日 。 20 （六）加强以海洋旅游为重点的双边和多边合 作，打造以海南为中心的南海跨洋丝路旅游圈 在当前南海问题复杂多变的背景下，首先要加 强在海洋基础设施建设和互联互通领域的合作，在 利益交集比较大的海洋旅游等低敏感领域寻求突 破，建立南海跨洋丝路旅游圈
40、，以经济合作淡化海 洋争端 。 以海南为中心打造南海跨洋丝路旅游圈， 在现有开通开放西沙旅游的基础上，进一步探索开 发南沙旅游，深化与南海周边国家的经济贸易 。 在 加强海洋旅游合作基础上，进一步与东盟国家开展 文化 、 金融 、 物流等现代服务业的双边和多边合作 。 结 语 事实上，在国际政治领域，越来越多的国家在 强调旅游发展经济功能的同时，开始或者更加关注 旅游发展的政治 、 社会 、 文化以及环境功能 。 一方 面，通过旅游业的发展，增加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软 实力，改善形象；另一方面，也希望通过旅游合作， 促进区域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和谐发展，赢得共同发 展的大好环境 。 可见，旅游业在促进
41、经济合作与加强民心 、 民 意相通上具有重要意义 。 从区域经济发展趋势上 看，旅游业可以作为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 先导产业 。 当然，相对于国际政治中 “ 地区安全复合 体的建构 ” 来说，旅游合作处于次要地位 。 但是，鉴 于旅游业的特性，地区旅游合作将会在国际政治领 域中发挥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 旅游合作的深度开展 更可以带动区域经济的共同发展 。 综而论之，可以 得出基本结论：以旅游合作切入，在很大程度上可 以很好地突破 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合作发展 所面临的主要障碍 。 注：本文是 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15XGL011）； 海南省哲学社会科学 2014 年规划课题（ HNSK14-27）的研究 成果 。 （ 责任编辑：张 磊） （英国）巴里 布赞 、 （丹麦）奥利 维夫著，潘忠歧等译： 地区安全复合体与国际安全结构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9 年版，第 123137 页 。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