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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OI: 10.16538/j xnki.jfe.2014.10.008 第 40卷第 10期 财经研究 VoL40Nal0 2014 年 10 月 Journa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Oct 2014 中国服务贸易的本地市场效应研究 基于中国与 31个国家（地区 ） 的双边贸易面板数据 阚大学，吕连菊 (南昌工程学院经济贸易学院，江西南昌 330099) 摘要：文章利用 1992 2011年中国与 31个国家（地区 ） 的双边服务贸易的面板数据实 证研宄了中国服务贸易的本地市场效应，发现相对需求结构、需求规模作用的本地市场效应 和以劳动力要素禀赋为传统的比较优势
2、均促进了中国服务出口，并且后者促进作用大于前 者；还发现需求规模作用的本地市场效应促进了中国的传统服务、新兴服务、生产性服务和非 生产性服务的出口，其中对新兴服务和生产性服务出口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需求结构作用 的本地市场效应也促进了中国新兴服务和生产性服务出口，但促进作用较小，同时需求结构 弱化了本地市场效应对传统服务和非生产性服务出口；最后发现中国的运输服务、旅游服务、 建筑服务、通信服务 、金融服务和保险服务都存在显著的需求规模作用的本地市场效应，而旅 游服务、金融服务和保险服务则都存在显著的需求结构作用的本地市场效应，计算机和信息 服务、专有权利及许可费、个人、文化和娱乐服务、其他商业
3、服务的本地市场效应都不显著。 关键词：服务贸易；比较优势；本地市场效应；引力模型 中图分类号： F14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1001-9952(2014)10-0071-13 、弓 1 目 1978年以来，中国服务贸易快速发展， 2013年服务贸易总额达到了 5 396. 4亿美元，其 中出口总额为 2 105. 9亿美元，进口总额为 3 290. 5亿美元；服务贸易总额年均增速 16. 17%，其中出口年均增速 15. 01%，进口年均增速 17.52%。服务贸易从 1982年的世界排名 第 34位上升到第 3位，比重由占世界服务贸易的 0. 6%上升到 6%。但伴随着服务贸易的
4、 快速增长，中国服务贸易从 1996年开始出现逆差并基本上呈逐步扩大趋势，到 2013年逆差 高达 1 184. 6亿美元。而且，中国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依然较弱，特别是新兴服务贸易和 生产性服务贸易。在目前外需不景气和劳动力比较优势逐渐消失的情况下，中国的服务贸 易而临着诸多难题和挑战：首先：中国服务出口优势从何而来？其次，中国依靠劳动力比较 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服务出口结构优化，因此，如何在扩大在服务出口规模的同时优化 出口结构？最后，在扩大内需的背景下，中国内需是否能填补服务出口？扩大内需与中国服 务出口的关系如何？由于服务包括传统服务和新兴服务，扩大内需是否会推动新兴服务贸 易和生产
5、性服务贸易发展，优化中国服务出口结构？新贸易理论提出的本地市场效应为考 虑这些问题提供了思路。 K m g m a n (19 8 0 )指出在一个存在规模报酬递增和贸易成本的世界 收稿日期 =2014-04-23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 （ 12BJL054);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 （ 13CJL062) 作者简介：阚人学 （ 19 S 2 ），男，安徽合肥人，南吕丄程学院经济贸易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 I:; M连菊 （ 19 S 2 ）， 女，湖北武穴人，南吕丄程学院经济贸易学院讲师。 71 财择硏 IE 2014年第 10期 中，一国内需市场的稳定和扩大能促进出口，形成本
6、地市场效应。由于服务贸易也存在规模 经济和贸易成本，有可能形成本地市场效应，文章将服务贸易作为研究对象，实证分析中国 服务贸易的本地市场效应，回答上述问题，以期为应对劳动力比较优势的逐渐消失，扩大中 国服务出口，优化服务出口结构提供相应的参考。 文章余下部分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综述；第三部分是计量模型构建和数据 说明；第四部分是依次实证分析中国整体服务贸易、传统服务贸易和新兴服务贸易、生产性 服务贸易和非生产性服务贸易、服务业分行业贸易是否存在本地市场 效应；第五部分是文章 的主要结论和对策。 (一）国外文献综述 在理论研究方而， Krugman( 1980 )、 Helpman和
7、Krugman( 1985 )在严格的理论假设条 件下，通过模型推导证明了本地市场效应的存在。后来，一些学者将贸易成本、异质性企 业、企业策略性行为、跨国公司、多国框架和资本等因素纳入理论模型中，试图在更为宽松 的假设条件下发现本地市场效应并分析其福利效应，但得出的结果不相一致 。 H ead等 (2002 )、 Larch(2003 )、（） ttaviano 和 Thisse(2004 )、 Behrens 等 （ 2004 )、（） kubo 和 Rebeyrol (2006 )、Combes 等 （ 2008 )、 Takatsuka 和 Zeng ( 2009 )、 Ghazalia
8、n 和 Furtan ( 2009 )、 Johdo (2013 )等在理论上证明了本地市场效应的存在；而 Davus( 1998 )和 Yu( 2005 )则指出如果 考虑存在运输成本的农业部门，本地市场效应可能并不存在； Zeng和 Kikuchi ( 2006， 2 0 0 9 )的研究则得出不同的结果，认为本地市场效应并没 有因为农业部门运输成本的存在 而消失； Huang等 （ 2013 )在 Helpman和 Krugman( 1985 )模型基础上引入技术差异，分析 发现当小国更具有技术优势时，本地市场效应将消失甚至逆转 ； C he n和 Ze ng ( 2 014 )则构 建
9、理论模型分析发现本地市场效应会由于贸易成本的不同而出现存在、消失甚至发生逆 转的不同情况。 在实证分析方而，主要包括两类研究：一类是考察两国产业相对需求和相对产量的相关 性，看需求增加是否导致产量更大比例的增加。如 Davis和 Weinstein( 1999， 2003)、 Weder (2003)、Behrens等 （ 2004)和 Domeque等 （ 2011)实证研究发现部分制造业行业存在本地市 场效应。一类是考察产业相对出口对相对市场大小的弹性，如果弹性为正，则说明本地市场 效应存在。如 Feen.stra(2001 )通过考察两种不同类型的产品相对于本国 GDP的弹性和相 对于外
10、国 GDP的弹性来检验本地市场效应的存在性，对 110个国家分 5个年份分别进行了 检验，其结果支持差异化产品存在本地市场效应； Schumacher(2003 )假定国内外市场存在 恒定的生产转变弹 性，模型采用了 25个 （ )CD国家的 25个工业行业数据，结果证明大量 的行业存在本地市场效应； Hanson和Xmng(2004)采用倍差引力模型的方法检验发现，本 地市场效应存在且依赖于运输成本； Brulhart和 TrionfettK 2005 )在用本地偏向的需求修正 本地市场效应的基础上，对 6个 （ )CD国家 18个制造业部门的 4年数据进行而板估计，在 5个部门发现了本地市
11、场效应； Crozet和 TrionfettK2008)利用 25个国家 25个产业 7年的 数据证明了本地市场效应具有非线性特点，即市场规模 特别大和特别小的国家的本地市场 效应比中等市场规模的国家的本地市场效应更加显著； Nguyen( 2011， 2012 )则利用 28个国 家 125个 4位数 JSJC制造业部门的数据实证发现大国中那些低交易成本、高国内固定成 本、低固定出口成本和生产率离散程度高的行业比其他行业的本地市场效更大。 72 阚大学、吕连菊：中国服务贸易的本地市场效应研宄 (二）国内文献综述 国内学者对本地市场效应存在性的研宄主要是在 2006年以后，最近几年逐渐増多，且
12、 不断深化。国内文献具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利用 Davis和 WeinsteinC 2003)的超额需求法 实证研宄，如张帆和潘佐红（ 2006)、林发勤和唐宜红（ 2010)、颜银根（ 2010)、邱斌和尹威 (2010) 、冯伟和徐康宁 （ 2012)等人的研宄；二是利用引力模型实证研究，如孙丽江和赵志豪 (2011) 、祁飞和李慧中 （ 2011)等人的研究。而基于双边或多边贸易数据实证研宄的文献大 多是利用 Schumacher和 Siliverstove(2006)的模型构建计量引力方程。前者文献主要有： 钱学锋和梁琦 （ 2007)实证研宄了中美制 造业贸易的本地市场效应，范爱军和
13、刘馨遥 （ 2011) 对中印工业制成品贸易中的本地市场效应进行了检验，刘磊 （ 2013)在 1992 2010年中日制 造业贸易数据的基础上估计了两国贸易中的本地市场效应，王岚和盛斌 （ 2013)则利用改进 的倍差引力模型实证检验发现中国对美国出口中存在显著的本地市场效应。后者文献主要 有：许统生和涂远芬 （ 2010)估计了中国与主要贸易伙伴国贸易中的本地市场效应，发现在 35个 SJTC两位数分类的制造业中，有 13类产品出现了本地市场效应；李慧中和祁飞 (2011)利用中国与其他 31个国家制造业对欧盟出口的面板数据实证发现中国制造业对外 贸易存在显著的本地市场效应；李慧中和祁飞
14、（ 2012)又采用中国与 25个欧盟国家的面板数 据实证发现 8个制造业行业存在显著的本地市场效应， 4个制造业行业不存在本地市场效 应；陈雯和李佳璐 （ 2012)基于中国与25个主要贸易伙伴国的面板数据，实证发现中国制造 业整体以及 26个分行业中的 24个行业存在本地市场效应；陈启斐和王晶晶 （ 2013)加入时 间变量，构建动态多边模型测算了制造业整体及分行业的本地市场效应；钱学锋和黄云湖 (2013)则利用 1977 2007年中国和 14个主要贸易伙伴 JSJC两位数制造业的贸易和产出 数据，在控制市场准入效应后，对多国框架下的中国制造业本地市场效应进行了估计。 上述这些研究为我
15、们理解本地市场效应提供了深刻的洞见，但国内学者对本地市场效 应的研究还不够完善：一方而，他们基本上都是研究中国制造业及其分行业是否存在本地市 场效应，即研究内需扩大对中国制造业及其分行业出口的影响，对于内需扩大对中国服务出 口的影响甚少研究，目前的研究，（阚大学， 2013)没有将服务贸易分类研究，且其研究范围过 小，仅局限于中日双边服务贸易，因此 得出的结论可能虽然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并不适 合整个中国服务出口，有失一般性和普遍性。此外，其没有考虑需求结构变化对服务出口本 地市场效应产生的影响。另一方而，由于不同收入个体对不同产品有着不同的收入弹性，收 入分布将影响需求结构，进而导致不同收
16、入弹性产品出现本地市场效应，而现有研究基本上 都是从一国需求总量的角度考察了本地市场效应，忽视了收入分布引致需求结构变化对本 地市场效应产生的影响。因此，在 Kmgman等人模型中和广泛用于实证研究的引力方程中 影响本地市场效应的只是需求总量，而不能反映需求结构的作 用， Fajgelbaum等 （ 2011)首 次论证了收入分布如何通过本地市场效应影响一国出口商品的结构；张亚斌等 （ 2 012 )则在 引力方程中纳入需求结构因素，检验了中国与主要贸易伙伴国在分档次消费品双边贸易中 的本地市场效应，但研究对象也仅是制造业。 本文区别上述研究，将服务贸易作为研究对象，回答扩大内需是否会促进中国
17、服务出口 总量和优化中国服务出口结构。由于中国内需不足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收入分布，收入分布 会通过影响需求结构影响本地市场效应，进而影响服务出口及其结构发生变化。因此，本文 将检验中国整体服务出口、传统服务出口和新兴服务出口、生产性服务出口和非生产性服务 出口以及各细分服务行业出口的本地市场效应存在性，包括检验相对需求规模作用的本地 73 财择硏 IE 2014年第 10期 市场效应存在性以及需求结构作用的本地市场效应存在性，进而较为全而地实证分析本地 市场效应对中国服务出口及其结构产生何种影响。 三、模型构建、样本选择和数据说明 (一）模型构建 文章在 Dalgm等 （ 2007 )的基础上结
18、合 Fajgelbaum等（ 2011)、张亚斌等 （ 2012)的研究 构建模型。在位似且一致的偏好假设下，需求曲线被构造为 D = D(P， 7)，其中尸为价格 因素，厂为总收入。然而在非位似偏好假设下，总需求函数不再是总收入的函数，收入在个 人间的分配情况将会影响某种商品的总需求，需求函数变为 = (尸 ， . . ， )， 其中 L， L， ，/分别为第 1， 2, ， H个人的个体收入。由于无法得到个体收入数据，故用收入 分布的各阶矩参数 作为近似替代，即需求函数变为 二 :尸 /心 其中矩参数 用 以衡量收入差距。然后在此非位 似偏好需求函数基础上对引力方程 In $ = In幻
19、+ ln; + InY,进行修正， 修正如下：； 1 = 5(， Y,， _y,， ff,)， 0 ， ， ) ，其中 和 表不国和世界的GDP， _v，和 _v_,表不 /和 j国的人均 GD_P， ff,、 ff_,和 . 表不 /、 _/国和世 界的收入差距度量指标。将 t?和 0函数近似为一个可分的对数线性函数，则上述两式变 为： nk =a +ai np-ainY, +a3ln3； , +a4ln(T, ln?w =/3。 +/?! ln/i+ZlrYy/Ya，） +/?3 lny； +/?4 lncr； +/35 lncTu 将这两式代入引力方程中，并结合 Schumacher和
20、Siliverstove (2006)的研宄进一步拓 展引力方程： lnXj = cp cp lnY, + 5 lnDI; k + (pe l n l n e q , + (p7 n l n e q j + ( p k Z k i j (1)*=0 其中， ,； 为双边距离，表示两国间的贸易成本， 1叫 ,和 叫，为收入差距度量指标， 2&,是国 家和时间的虚拟变量。，和 &，在式 （ 1)中被吸收到该虚拟变量里，原因在于 Ya，和 对任 意国家都是相同的；价格因素 P在式 （ 1)中也被吸收到该虚拟变量里，原因在于 P是产品单 价和价格指数的函数，而产品单价被包含到国家固定效应的虚拟变量里，
21、同时假设全世界有 相同的价格指数，因此，价格指数被包含到时间固定效应的虚拟变量里（张亚斌等， 2012)。 同时，方程 （ 1)也决定了产品 a由 z国从 _/国的进口额 MJ， 它实际上就是产品 a由 _/国 向 /国的出口额 X;,，因此可以进一步得到 ： InX； , = + (pi InYj + cp2 InY, + 41113), + finance and insurance services and the home market effect resulting from demand structure exists in tourism， finance and insur
22、ance services. The home market effects of computer and information services copyright and license fees? personal? cultural and recreational services and other business services are not significant. Key words： services trade; comparative advantage; home market effect; gravity model ( 责 任 编 辑 周 一 叶 ）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