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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9卷第6期2017年12月研究与发展管理R&D MANAGEMENTVol 29 No6DeC2017文章编号：10048308(2017)06-002612全球价值链的价值位势、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基于SFA和研发两阶段视角的实证研究綦良群，蔡渊渊，王成东(哈尔滨理丁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哈尔滨150080)摘要：本文基于SFA方法进行实证研究，分析揭示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现状及其演进规律，以及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等因素对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作用强度和影响方向研究发现：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大于研发成果经济转化效率；GVC价值位势对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具有显
2、著正向影响；GVC嵌入强度对产业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具有负向影响，而对研发成果经济转化效率具有正向影响；研发人力资源质量和资金投入量等投入因素对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具有正向影响基于此，提出了相应的策略建议关键词：全球价值链；价值位势；嵌入强度；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中图分类号：F426；F0624 文献标识码：A中国装备制造业在国民经济体系中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然而，由于下游企业损失厌恶、风险厌恶、有效需求规模不足、需求结构低端化及全球价值链(global value chain，GVC)主俘获等众多不利因素的综合作用，中国装备制造业长期被锁定在GVC的低端位置，产业升级和GVC攀升乏力在实施创新驱
3、动发展战略的宏观背景下，以研发驱动中国装备制造业的产业升级和GVC攀升已成为学术界和产业界的共识口j由于中国装备制造业在研发资源投入方面与欧美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一j，因此如何在资源约束条件下提升其研发效率已成为当前亟待研究的课题之一目前，产业研发效率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如下领域产业研发效率评价方法与模型DEA方法H o、SFA方法。5。7、投影寻踪模型E 8、DEAMalmquist方法和Tobit回归分析法一j等被广泛应用于产业研发效率的评价之中国民经济体系中战略性产业研发效率的评价与分析，如余泳泽等。10。、陈修德和梁彤缨。卜、Guan和Chenll2以及刘伟1等学者从不同视角对高技术产
4、业技术研发效率进行了测度研究；刘贵鹏等1 4；、肖文和林高榜。j则分别从不同视角对中国工业行业的研发创新效率进行了研究对不同区域的研发效率进行研究，如曹霞和于娟。8j、朱雪珍等1叫从省域视角对创新效率进行了研究具体到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方面，原毅军和耿殿贺J 7。、段婕等。18j、张贽纠以及綦良群等P叫分别对我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影响因素、资源利用水平、研发效率增长动力和研发效率演进规律等问题进行了针对性研究相关研究在评价指标、评价方法和评价模型等方面为后续研究提供了有益参考与借鉴，但也存在如下需进一步完善之处：缺少对装备制造业这一战略性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系统研究，相关研究成果尚不成体系；
5、缺少基于GVC视角的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研究，因而无法有效指导GVC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实践，从而影响了其产业升级和GVC攀升本文基于相关研究的缺失对GVC视阈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进行系统研究创新性的将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等GVC因素引入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评价体系之中，从GVC价值位势和收稿日期：2016-1022；修改日期：2017-0818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全球价值链背景下我围装备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融合机理及实现路径研究”(71373061)；教育部人文丰t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资助项目“云制造模式下我国装备制造业服务化实现路径与保障策略研究”(15YJC6
6、30119)；黑龙汀省博士后科研启动项目“黑龙江省装备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互动发展路径及机制研究”(LBHQ10062)作者简介：綦良群(19“一)，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装备制造业发展战略与政策万方数据第6期 綦良群等：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 27嵌入强度两个维度对GVC因素进行系统解构，揭示GVC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影响机理，进而提出研究假设在此基础上，通过效率内涵从投入一产出视角构建GVC下产业研发效率评价模型，以及2005-2014年面板数据和SFA方法对GVC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细分行业的研发两阶段效率进行测度和对比性分析，揭示产业研发
7、效率现状及演进规律；测度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等因素对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作用强度和影响方向，并提出提升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策略建议本文的研究成果对提升GVC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和产业研发资源利用率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1 GVC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机理揭示与研究假设中国装备制造业已不可逆转地嵌入GVC体系之中，并在研发等多个维度受到GVC因素的显著影响GVC因素可逻辑性的解构为GVC价值位势和GVC嵌入强度两大因素，并通过不同的作用机理对GVC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产生影响11 GVC价值位势对装备制造业研发的影响机理与研究假设装备制造业GVC价值位势是其在GVC增 街箪柏线值
8、体系中的相对位置，反映了产业在GVC体系中价值增值能力高低，可直观体现为价值环节在研发与设微笑曲线上的相对高度GVC价值位势的一般形态如图1所示1)GVC价值位势与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GVC价值位势与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间存在交互式循环促进作用一方面，GVC价值位势差异所造成的GVC结构偏差会造成GVC权力分布的失衡，高端价值环节主体通常会因其奁么 两j。 创1义 1Ah。一J生产与制造图1 GVC价值位势示意图Fig1 Value potential of GVC营销与售后最低价值位零价值位较大的“权力”而成为GVC的实际治理者221为了获得更高的价值份额，高端价值环节主体会通过GVC治
9、理方式“锁定”低端价值环节，从而形成制约GVC低端价值环节分享研发资源的俘获型网络，独享GVC体系中的研发资源，实现自身的研发发展另一方面，由于研发价值环节自身具有相对较高的价值位势，其在不同价值环节的有效嵌入可大幅提升被嵌入价值环节的价值位势可见，GVC价值位势与装备制造业研发问存在交互式循环促进作用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1 GVC价值位势对装备制造业研发的直接产出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2)GVC价值位势与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经济转化GVC价值位势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具有正反两方面影响一方面，较高GVC价值位势必然会吸引行业内外产业资源的大量流人，从而增加相应价值环节的市场竞
10、争强度，给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绩效造成负面影响另一方面，较高GVC价值位势又会吸引研发资源的流人，从而有助于形成高质量的研发成果产出，进而为其经济转化奠定良好的研发成果基础但基于对产业研发实践的认知，本文认为GVC价值位势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具有一定的正向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2 GVC价值位势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具有一定的正向促进作用12 GVC嵌入强度对装备制造业研发的影响机理与研究假设装备制造业GVC嵌入强度是指其在GVC体系中嵌入的程度GVC嵌入强度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及其成果经济转化两阶段的影响机理具有显著的差异性1)GVC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
11、业研发直接产出GVC嵌入强度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具有正反两方面的影响：-Tyi面，GVC的深度嵌入有助于中国装备制造业获取GVC其他价值环节所溢出的技术和知识，并可显著拓展其获取研发资源的渠道，从而有助于提高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的直接产出；另一方面，GVC的深度嵌入又会强化GVC链主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的控制，从而抑制其研发直接产出基于中国装备制造业GVC低端锁定，自主研发举步维艰的现实，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万方数据28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9卷H3 GVC嵌人强度对装备制造业的研发直接产出具有一定的负向抑制作用2)GVC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经济转化GVC嵌入强度对装备制造业研发
12、成果经济转化的影响同样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GVC的深度嵌人可在生产技术、试制装备、管理人才和终端市场等多方面为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提供有效支撑；另一方面，中国装备制造业在深度嵌人GVC之后，其研发活动由于受到既有GVC运行机制的有效控制，多集中于完善GVC体系的辅助性研发领域，因此其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一定程度受到GVC体系的支持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4 GVC嵌入强度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2针笼1芟it21研究方法选择当前主流的效率评价方法为DEA方法和SFA方法，且两种方法各有优势和适用领域DEA方法由于避免了因函数误设而造成的评价结果误
13、差而被广泛应用23 3，却因需要采用两阶段法来测度效率影响因素，且测度结果的无偏性广受质疑SFA方法由于可以区分随机误差项与技术非效率项2“，克服了DEA方法的固有缺陷，而且可实现效率测度和影响因素的一步法测度，因此在效率测度领域受到日趋广泛的应用|3。基于此，本文选择SFA方法作为测度GVC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评价方法22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当以较少的研发投入得到较高的研发产出时，该研发活动即为高效率的怛5I因此，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效率本质上是由产业研发产出和研发投入等内生因素所决定，并受到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等外生因素的影响由于外生因素对产业研发效率的影响需以内生投人因素为中
14、间变量，而研发政策等外生因素多具有相对稳定性，为了更加直观地考察GVC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影响，本文在研究过程中仅考虑GVC因素的影响以排除其他因素的干扰1)装备制造业研发投入产出因素分析借鉴相关学者研究成果，产业研发产出可划分为研发直接产出和研发成果经济转换产出两个层面2 6I，分别以“专利申请数”和“新产品销售收入”作为评价指标“，记为O PfJ和On在产业研发投入方面，人力资源和资金是最基本的研发投入，考虑研发活动的特质及数据约束，本文采用当期“研发人员全时当量”和“研发经费内部支出”进行评价p1考虑装备制造业技术和知识密集的产业特征，本文认为其研发产出除受到投入资源数量的影响
15、外，还受到研发人员质量的显著影响研发人员质量通过“产业内工程师数量”测度心研发人力资源数量、质量和研发资金分别记为，。、k和，凡在产业研发直接产出方面，基于效率内涵和“质量重于数量”的朴素认知，本文认为研发人员质量因素对研发直接产出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而研发人员数量因素则对其具有负向影响基于经济领域中普遍存在的规模经济效应，本文认为研发经费投入量对研发直接产出具有正向影响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5a研发人员数量对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具有负向影响H6a研发人员质量对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具有正向影响H7a研发资金对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具有正向影响在产业研发成果经济转化方面，较高的研发投入
16、一方面可通过提升研发成果质量进而对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形成正向影响；另一方面，在资源约束条件下，较高的研发投入必然会降低研发成果经济转化阶段的资源投入强度，从而对其造成一定负面影响基于装备制造企业仍不断增加研发投入的基本事实，以及企业经济利益导向的本质特征，本文提出如下研究假设H5b研发人员数量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经济转化具有正向影响H6b研发人员质量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经济转化具有正向影响H7b研发资金对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经济转化具有正向影响基于上述分析，构建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投人一产出指标评价体系如表1所示万方数据第6期 綦良群等：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 29表
17、1 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投入一产出评价指标体系Tab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R&D input and output of Chinese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2)GVC价值位势分析与评价借鉴Koopman等和OECEWTO提出的建立在WIOTs基础上的TiVA统计方法汹。30 3，本文基于“以GVC参与国国内实现的增加值为标准的TiVA统计方法”构建中国装备制造业GVC价值位势GVC，的测度模型如式(1)所示GVC，=Inl 1+鲁-InI 1+等l (1)、 E|J 、 Ei J其中，GVCp代表中国装备制造业的G
18、VC价值位势，V表示产业，向其他国家出口的中间品贸易额；FK代表产业J出El最终产品中包含的国外增加值；E，表示产业，以“增加值”统计的出口额3)GVC嵌入强度分析与评价目前主流的GVC嵌入强度测度方法包括基于垂直专业化指数的宏观算法3H引和基于国内增加值率的微观算法。33 o，此外还有部分学者基于“国外附加值占总附加值的比重”_341和“非竞争性I-O表”L 35 3对GVC嵌入强度进行评价考虑GVC理论和垂直专业化理论都是以同一产品不同工序的空间分布或跨国配置为基础旧6I，本文综合借鉴Hummels等3川和王玉燕等”虬的相关研究成果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的GVC嵌人强度进行测度具体测度过程如下设
19、装备制造业有P个行业，Out。表示其第i细分行业的产出，M一，p。表示i行业进口的中间投入，眈。表示行业i出口量，则细分行业i的生产非一体化指数为其中(M一印。Out。)Ex。为生产非一体化数量，记为VS。，则生产非一体化指数为 一篆=篓=一=蚴(剐粥Js：昔,VSi：上Exi=,f业OutilE铲i1咋圭一Ex。ij(pP锄。)：瓦1萎P骞面Exi。：去砉耋画Exi。 其中，M一饥为i行业从国外，行业进IZl中间产品数令=MlpffOut。，则aj。为进口系数，表示单位i产品对行业J进口中间品的需求量式(3)可改写为ys5=面1；c，nai：；：i主薹!I=忐“AM一加Ek” c5，ys|S
20、 2面；(11，1l：。：口二jl戈J 2忐“AM一加Ek” (5)万方数据30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9卷采用完全系数矩阵对式(5)进行改写，可得VSS=luAM一加(，一A。)一1如” (6)其中，(，一A。)一为里昂惕夫逆矩阵，A=AM巾+A。即直接消耗矩阵至此，确定M，pi成为评价装备制造业GVC嵌入强度的关键问题由于相关数据的缺失，确定M一，p。需进行如下研究假设：中国装备制造业各细分行业的进口中间投入的比例是相同的；中间投入的国内外比值与最终投入的国内外比值是相等的31”J在此基础上，可依据相同比例由矩阵A求得A朋，代人式(6)即可求得装备制造业各细分行业的GVC嵌人强度23研究模型
21、构建基于柯布一道格拉斯(CD)生产函数经济含义直观且结果准确性高的优点381，本文以CD生产函数为基础构建研究模型CD生产函数形式如式(7)所示旧9IL(y)=戈I)，A 1。-：I。戈，Ao，。o，i=1，后，m)其对应的投入可能集为L(Y)=戈l Y八戈)求解线性规划计算函数中的参数，如式(9)所示minInA+ailn算iInYi 一。一 q 。stIn A+ailn戈。fIn Yj0，歹=1，k，n_q(7)(8)(9)令q=In A+ailn戈iIn乃，则技术效率指数为F(xj，乃)考虑到研发活动的时滞性特征j，本文基于i+l期的研发产出和i期的研发投入构建不考虑GVC价值位势和GV
22、C嵌入强度情形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直接产出及其成果经济转化两阶段效率评价模型，分别如式(10)和式(1 1)所示Ln(OutP(。+1) ：Ao+Al。Ln(Hu。f)+A2Ln(日g)+A 3Ln(Fuu)+秽。，一“u (10)Ln(Out。(。+1)i)=A：+A：Ln(Hui)+A：Ln(Hq。f)+A；。Ln(Fu；，)+。，一u。， (1 1)其中，Out帆()，和Out慨()，分别表示i+1期中国装备制造业，细分行业的研发直接产出和经济转化产出；Hu和舶分别表示i期装备制造业，细分行业研发人力资源投入数量和质量，乩。表示同期同行业研发经费投入量；秽i和“。，为误差调节项，秽。N(
23、0，髭)，为随机误差，M。N(U，6：，)，为管理无效率；A。A，以及A：一A；分别代表常量和相应系数进而构建考虑GVC价值位势和GVC嵌入强度的中国装备制造业两阶段效率评价模型，如式(12)和式(13)所示Out风(。+1)J=J80+卢1。GVCEu+p2GVCP+卢3TOutn(。+1)j=卢：+卢：。GVCEi+卢：。GVCP“+卢；T(12)(13)其中，GVCei表示i期装备制造业J细分行业GVC嵌人强度，GVC，“表示同期同行业GVC价值位势；T为技术效率的时变趋势；风一筋以及卢：一卢：为常量及相应系数利用MLE方法对上述模型进行有效性检验，y值均高度显著，且LR统计检验均在1的
24、显著性水平下显著，确保了评价模型的有效性在此基础上，为保证评价体系在模型参数和样本参数改变时仍具有相对稳定的评价能力，本文借鉴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4。I，利用“肯德尔和谐系数”，采用依次万方数据第6期 綦良群等：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 3l引人变量及样本的方式对评价体系的鲁棒性进行检验构建肯德尔和谐系数如式(14)所示“I”I荟尺；一吉(；Ri)2 (14)式(14)中变量含义详见文献41其中，肯德尔和谐系数。可用于衡量评价体系在不同样本及参数条件下评价结果的一致性，即评价体系的鲁棒性。越小，则评价体系的鲁棒性就越好以此为基础，对评价体系的肯德尔和谐系数进行测度，得出结
25、果为0963，与文献41中的评价结果进行对比性分析可知，本文所建立的评价体系具有较好的鲁棒性3 实证研究31 实证研究对象选择根据中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GBT47542011)，装备制造业涵盖金属制品业等8个子类考虑到装备制造业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的测度需要以OECD的TiVA数据库为基础，而该数据库中对装备制造业的分类与中国经典的装备制造业七分法存在较大差异因此，为统一实证研究的数据口径，本文基于TiVA数据库与中国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的对应关系，选择实证研究对象集合C=C1，C2，C3，C4，C5=C33，C34+C35，C38C39，C36+C37由于统计年鉴数据的滞后性，本文以
26、2005-2014年间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相关数据作为实证研究的数据基础32数据来源说明测度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的原始数据来源于OECD的TiVA数据库、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海关统计年鉴和中国海关进出口贸易数据库针对OECD的TiVA数据库中2013年后的相关数据存在缺失、2008年前数据存在断档现象，以及中国投入产出数据统计间隔较长等问题，本文以现有数据为基础，采用专家量表方法对缺失数据进行补充针对评价量表所得结果，本文首先利用CronbachS d系数对其进行信度检验，其CronbachS仅的值均在08以上，说明数据具有较高的信度；进而利用探索性因子对量表效度进行检验，其KMO值均在075
27、以上，Bartletts球形检验的P0787，09050804)，说明目前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投入可以较为有效的转换成为专利等研发直接产出，但在经济转化方面则存在“非效率”问题，该结果与中国“重研发轻转化”，以及装备制造业“GVC低端锁定”等产业发展现状吻合再次，从细分行业视角来看，C36、C37和C39等细分行业的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和经济转化效率明显高于其他行业，而C33、C34和C35的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和经济转化效率则明显较低，C38的研发效率处于中游水平，该结果与中国装备制造业各细分行业的产业发展现状高度吻合最后，从GVC因素的视角来看，考虑GVC价值位势和GVC嵌入强度等GVC因素时，中
28、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出现了明显的提升(09050887，08040787)该结果说明嵌入全球价值链体系不仅有助于中国装备制造业更为有效的获取GVC体系的研发资源，而且有助于利用GVC体系的技术和知识溢出效应，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提升起到正向促进作用34 GVC因素及投入因素对研发效率的影响研究341 GVC因素及投入因素的影响测度测度GVC因素和投人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影响系数，结果如表8所示表8 GVC因素及投入因素对研发效率的影响系数Tab8 Influencing coefficient of GVC and input factors Oil R&D effi
29、ciency342 GVC因素及投人因素的影响分析通过对测度结果的分析可知，GVC价值位势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GVC价值位势的提升有助于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提升分析其原因如下1)处于GVC高端的装备制造业企业，为维持其价值链主导地位以获得超额价值，不仅会加大各类研发资源的投入力度、改善资源质量，而且会加强对研发全过程的管理，从而有助于提升其研发直接产出效率2)处于GVC顶端的价值环节因其顶端优势的存在，不仅可以充分调动GVC体系内的优质研发资源为其所用，而且可以整合GVC体系内创意设计、生产制造和营销服务等多维资源，为其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提供全方位保障，因而
30、有助于提高产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效率因此，GVC价值位势的攀升有助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提高GVC嵌入强度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影响出现分化，其对产业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具万方数据第6期 綦良群等：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 35有负向影响(一0154)，而对研发成果经济转化效率具有正向影响(0152)该结果一方面说明，GVC的深度嵌入会引发GVC链主的强力控制而抑制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的直接产出效率；另一方面，深度嵌入GVC又会提升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效率分析原因可知，深度嵌入GVC体系的中国装备制造业，因研发活动受到GVC链主的控制而导致其突破性研
31、发成果产出受到抑制，研发产出多为补充性和附属性成果而补充性和附属性研发成果的经济转化因有利于GVC体系的高效运转，所以会取得GVC体系的支持而获得较高效率因此可以推断，GVC链主对中国装备制造业采取了控制加利用的复合策略，突破GVC低端锁定和GVC链主的控制是中国装备制造业提升研发效率，进而实现产业升级和跨越式发展的必然选择从研发投入因素的角度来看，测度结果显示。、k和，凡等研发投入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具有正向影响，其中k和k的影响强度较高，而，。的影响强度相对较低该研究结果一方面说明，相比于研发人力资源数量，质量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效率具有更为显著的影响；另一方面也说明
32、，持续增加研发资金投人量可以有效突破中国装备制造产业研发效率瓶颈，提升中国装备制造产业研发效率技术效率的时变趋势丁对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具有正向影响，说明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会得到进一步的提升343 假设检验基于表8的测度结果对前文研究假设进行检验，结果如表9所示可以看出，除H5a之外，其余假设均成立表9假设检验结果Tab9 Test results of the hypothesesH5a不成立，说明当前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人员的投入量仍未达到其“规模效应拐点”，增加研发人员投入数量可进一步获得规模经济效应，从而有助于突破研发瓶颈，提升研发直接产出效率该结果与当前中国装
33、备制造业研发人力资源相对匮乏的现实相符由此可知，增加研发人员投入数量同样有助于提升装备制造业的研发直接产出效率4结论与建议本文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主要得到如下结论和建议(1)测度并分析了中国装备制造业的GVC价值位势和GVC嵌入强度中国装备制造业的GVC价值位势在研究时段内保持了持续上升态势，价值位势提升明显，但与美日等发达国家仍存在一定的差距；中国装备制造业GVC嵌入强度虽在2008年出现下降，但之后便逐渐趋稳，说明当前中国装备制造业已稳定嵌入GVC体系之中(2)测度了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和投入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影响测度结果显示GVC价值位势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
34、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GVC嵌入强度对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具有负向影响，而对研发成果经济转化效率具有正向影响；研发人力资源数量、质量和研发资金投入总量等研发投入因素对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具有正向影响，其中研发人员质量和研发资金投入的影响强度较高，而研发人员数量的影响强度相对较小(3)测度了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结果显示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在近十年均呈现出稳定上升的趋势，但上升趋势趋缓；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直接产出效率大于其研发成果经济转化效率；考虑GVC价值位势和GVC嵌入强度等GVC因素时，产业研发两阶段效率均出现了明显的提升，说明嵌入全球价值链体系对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提升起到正
35、向促进作用(4)基于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研发人力资源数量与质量、研发资金等因素对中国装备制造业万方数据36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9卷研发两阶段效率的正向影响，提出了“深度嵌人GVC体系，不断提高产业GVC价值位势”以及“加大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资源的投入力度，重点改善研发人力资源投人质量”等提升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两阶段效率的策略建议与同类研究相比，本文创新性的将GVC价值位势和嵌入强度等GVC因素引入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的评价体系之中，相关研究成果对提升GVC下中国装备制造业的研发效率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然而，南于统计口径差异和统计数据的缺失，本文对部分数据采用替代指标和转换数据方式进行处
36、理，加之本文舍弃了部分外生影响因素，因此使得本文结果的准确性受到一定影响，这也成为后续研究需重点解决的问题参 考文 献孙晓华，田晓芳装备制造业发展对T业的带动作用及溢出效应基于两部门模型的实证检验J科研管理，201 l，32(8)：98104邹华，孙健，孙金良装备制造业科技创新与技术升级耦合发展研究以辽宁为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4，3l(16)：7679Thomas V JSharma SJain S KUsing patents and publications to assess R&D efficiency in the states of theUSAJWorld Paten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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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and productivity in Spain：A stochastic frontier analysisJSmall BusinessE(onomics，2008，30(3)：315323陈修德梁彤缨动态研发效率分析框架、计量模型及其应用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2，24(4)：3241曹霞，于娟创新驱动视角下中国省域研发创新效率研究基于投影寻踪和随机前沿的实证分析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5，36(4)：124132徐建中，曲小瑜装备制造业环境技术创新效率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基于DEAMalmquist和Tobit的实证分析J运筹与管理，2015，24(1)：246254余泳泽，武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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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基于三阶段DEA模型J数理统计与管理，2015，34(1)：1728刘贵鹏，韩先锋，宋文飞基于价值链视角的中国工业行业研发创新双环节效率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2，33(6)：4250肖文，林高榜政府支持、研发管理与技术创新效率基于中国工业行业的实证分析J管理世界，2014，30(4)：7180朱雪珍，施盛威，封亚基于价值链视角的创新效率评价以江苏省为例J管理评论，2013，25(10)：120128原毅军，耿殿贺中国装备制造业技术研发效率的实证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0，25(3)：5157段婕，刘勇，王艳红基于DEA改进模型的装备制造业技术创新效率实证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
41、2，29(6)：6569张贫中围装备制造业研发创新效率的动态分析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2，29(11)：14一19綦良群，王成东，蔡渊渊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评价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研究与发展管理，2014一_一_o1_J一一J：J：一lJJ一广r_J)，-；)7；纠靼州朝引一刀引。躬m他BHm憾旧如rL一一一一，rr一Lr-一一一一一rll。rL_一r：L万方数据第6期 綦良群等：GVC价值位势、嵌入强度与中国装备制造业研发效率 3726(1)：111118陈爱贞，陈明森中国装备制造业加入全球竞争的传统模式与突破路径J亚太经济，2009，26(5)：8084文嫣，韩笑中间环节市场结构与价
42、值链治理者的决定以2G和3G时代中国移动通信产业为例J中国工业经济，2014，31(3)：134146Guan Jiancheng，Chen KaihuaModeling macroR&D production frontier performance：An application to Chinese provincelevel R&DJScientometrics，2010，82(1)：165173Hu J-L，Yang CH，Chen CPR&D efficiency and the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An international comparis
43、on using the distance function approachJBulletin of Economic Research，2014，66(1)：5571Ceils E，Marsili OBorn to flipExit decisions of entrepreneurial firms in hightech and lowtech industriesJJournal of Evolutionary Economics，201l，21(3)：473498Drueker P FThe theory of business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
44、94，73(1)：100109梁彤缨，雷鹏，陈修德管理层激励对企业研发效率的影响研究来自中国工业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管理评论，2015，27(5)：145156邹文杰研发要素集聚、投入强度与研发效率基于空间异质性的视角J科学学研究，2015，33(3)：390397Koopman，R，Powers W，Wang Zhi，et a1Give credit where credit is due：Tracing value added in global productionRNBER Working Paper No16426，2010Export F，Product WTrade in ral
45、ue added：Concepts，methodologies and challengesRParis：JointOECDWTO Note，NO49894138，2012Hummels D，Ishii J，Yi KMThe nature and growth of vertical specialization in world tradeJJournal of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01，54(1)：7596张少军，刘志彪国内价值链是否对接了全球价值链基于联立方程模型的经验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3，39(2)：1427孙学敏，王杰全球价值链嵌人的“生产率效应
46、”基于中国微观企业数据的实证研究J国际贸易问题，2016，42(3)：314刘胜，顾乃华，陈秀英全球价值链嵌入、要素禀赋结构与劳动收入占比基于跨国数据的实证研究J经济学家，2016，28(3)：96104王玉燕，林汉川，吕臣全球价值链嵌入的技术进步效应来自中国工业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4，31(9)：6577王玉燕，王建秀，阎俊爱全球价值链嵌入的节能减排双重效应来自中国工业面板数据的经验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5，30(8)：148162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中国出口贸易中的垂直专门化与中美贸易J世界经济，2006，29(5)：311Benedetto J BImpl
47、ications and interpretations of valueadded trade balances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CommerceEconomics，2012，4(2)：3955韩松，王稳几种技术效率测量方法的比较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4，19(4)：147151Gurmu S，PrrezSebastitin FPatents，R&D and lag effects：Evidence from flexible methods for count paneldata on manufacturing firmsJEmpirical Economics，2008，35(3)：507526张立军，陶璐多指标综合评价模型鲁棒性度量方法研究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1，26(5)：1620周升起，兰珍先，付华中国制造业在GVC国际分工地位再考察基于Koopman等的“GVC地位指数”J国际贸易问题，2014，40(2)：312(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