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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人妻系列 42部分_初为人妻散文 一位好久没见的女友突然来信说：“想不到你这个浪漫的诗人这么早就进了城”不过她很佩服我有担当这份现实生活的志气。我这样回答她：记得有人说过“人生像一张网，家庭是张缩小的网”，我没有超俗，更不是一个天生看轻家庭生活的人，所以难逃此网，便决意从柴米油盐中去找寻实际的人生。 然而，我又是一个心性较高、要求较高的女孩，往往在面对很冷峻的现实时，会张惶失措，会像丢了东西般的感到失落和悲伤。从一个女孩过渡到新娘好像只须要一天的时间，而从思想上完全适应起来，唯恐不那么简洁。刚结婚时，我连“嫂子”这个词都不适应，当一些挚友不称我的名字而称我“嫂子”，我一时会反应不过来
2、，当断定不是在叫我身旁什么人时，我才向人家投去一个微笑，才意识到自己已为人妻。 自己很情愿进“城”，但不明白为什么内心总有稀里糊涂的喧嚣，经过一段时间寂静，心里嘶鸣的喧嚣渐渐宁静下来。 俗话讲：“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好像所谓夫妻，总与“柴米”二字脱不开关系，并有“柴米夫妻”之说。说心里话，我曾憧憬家的念头却只是一间小屋，一盏台灯及两扇透亮的窗，屋里有我的书，我的心。至于那二人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以及婴儿的歌颂声，我并不想过早的全部领受，怕一沾上这些就变成了“现实鬼”。然而，事实上婚后我很快就触上了了心里怕触上的东西，感到了生活的实实在在，它不是想象中那温顺尽致的抒情诗，更不是总可从头重来
3、的“过家家”。 我深知女性总要面临多重角色和多重价值的评判标准的考验，曾有人说，女人不行能有完备的人生，对这种说法我思索过但不服。上学时有人谈论过这个问题，那时，我心里就想将来肯定要拥有完备的人生。而结婚是真正实现这一幻想的起先。 也正是想让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生活完整，我走进了厨房。我们的厨房很小，它搭于我们的小屋之外，属于我丈夫的杰作。它仅有三平方米，且三面临风，在里面是转不开身的，风儿经常在我不留意的时候将旁边柳树上的干叶儿飘到我的饭锅里。而我的先生却视它为厨房，将全部的锅灶餐具完部堆放在里面，我把一些简单落灰尘的餐具拿进屋来，转瞬又被他拎了出去。小雨时，雨丝挂满案板、锅灶和我的衣衫，大雨
4、时，我就躲进屋里。我曾试着用几样家用电器的大包装盒子掩挡，但上半部仍旧掩遮不住。我想，这样的厨房对我能有多大的诱惑呢？记得田汉、洪深当年致胡蝶婚礼的贺辞时说：“也应三日下厨房，莫把生涯关在厨房里。”想到这里，我就对自己这方面的要求马虎起来。不过，初为人妻的感觉颇佳，既可享受做妻子的各种乐趣，又可偷懒地一再推迟购买过日子必备的一些东西。 他盖厨房是个外行，我做饭也是一个外行，地地道道的一对愚夫愚妻。好就好在“自我感觉”很好，安静与满足充溢了两个人的心，这就够了，或许华蜜的含义就在于此。我对一些做家务的工具不会运用，又羞于请教生疏的邻居，自己在家里探讨说明书后静静地摸索着做。无论有多少远大的理想，
5、我现在真正操起了家务。思想冲突的时候也是有的，当想到自己正年轻有为，想到还有写了一半的稿子在等着我，就有点心烦，可是立刻又想到人生有很多事情是要紧的，而吃饭也同样要紧，于是又静下心来做饭，一顿饭下来，竟也腰酸背痛起来。 婚后的第一个冬天到来时，我问他的冬衣放在什么地方，谁知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始终是以春秋穿的两件衣服当冬衣的，不过，这样一问倒使他非常惊喜：“啊，有人关切我了！”我女人的本能不由自己的觉醒，使我产生一种女人特有的骄傲感。不过这样一来家务的内容就又多了，而关于女人理家过日子的学问是我后来才渐渐知道的。两个人的工资好像一起先就天经地义地由我来管理，我起先感觉是这样的：“哇，这么多钱
6、！”便花得为所欲为、毫无顾忌，买了一些自己宠爱却不好用也肯定不便宜的小玩意儿，而到了月中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当他问我怎么搞的时，我自己也正为闹不明白而苦恼呢！后来向我的几位已做主妇的挚友作了询问，才知理财肯定不是件轻松的事儿，便再也不敢像做姑娘时那样随喜好购物了。平日里我也学着别个主妇的样儿，提包里多了买菜的袋子，并学着讨价还价，在降价物品四周转悠，一天里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我的丈夫笑我说：“你究竟还是女人。”看他说的，我不这样行吗？再说，我原来就是女人嘛，只是成家后才唤醒了我女人的各种感觉。 不久，我便发觉自己爱好和留意力都发生了转移，进了书店最吸引我的首先是家庭生活、编制方面的读物，明显的对
7、全部写给少女的文章感到没有了爱好，觉得那都是属于过去的读物，一看到“初恋”之类的字眼视线就跳过去，有非常好的文章拿起来翻阅时也只是以局外人的心理和眼光在欣赏，感觉它们写得美是美，好是好，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不会投入自己的感情进去，怎么也想象不出里面有自己的影子了。不过，在闲静的日子里，也难免要怀念少女时代那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的闲愁与现在沉甸甸的生活可真是两样。 有谁知道我从天真走向成熟的过程里，有过多少过失和惶惑，所以闲静时我也经常总结阅历。婚前我就过于坦率，满以为成了家可以成熟起来，缺憾的是，毛病难改。在我们婚后发生了一件事情，他至今还蒙在鼓里。有一次，我俩吵了架，回到娘家后我的心情仍不好
8、转，于是就由着自己的性子乱讲了一通，尽说他的坏话，家里人真以为他欺压了我，便对他有了看法。而后来我早就忘了与他吵架的事，家人仍认以为真，没方法，一切印象都是我给大家的，我此时才感到自己随意讲话的严峻性，于是又立刻给大家做工作，说那全是我乱讲的，同时又说他有多么多么的好，以变更他给家人的“坏印象”。父母对我摇头叹息，然后又是一大通“为人之妻”的大道理。 所以做了人之妻，千万千万，说话不应再如以前那样随意得毫不犹豫。做了人之妻，多了很多感觉，那种种感觉加强了我的一种感觉便是“责任感”，就连他身上的某个松动的钮扣某处开线的衣缝，也感觉系着我的一种责任。有时突然有种感觉，就是我好像有责任去“教化”他“
9、提高”他，“引导”他向“好”的方向发展。做了人之妻，生活中的大小道理不用人讲，自己都会一一悟出。生活是别人教不会的，只有自己去渐渐体会。 有人说，要做一个好妻子，就得做好“牛拉车”的心理打算，当结婚那天起，绳子就套在了身上。我也仿佛远远看到了绿草地上正走过的一辆新牛车，牛车上装的东西都是新的，两头小黄牛一起往前曳行，向原上渐渐走去会不会愈来愈感到乏累与艰辛呢？会不会终要变成一头老黄牛呢我想一切都不怕的，只要有他和我做伴儿，只要身后的车还在。 第5页 共5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