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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蟒古思形象中的“美及其到“丑的原因,少数民族文学论文史诗是蒙古族的文化瑰宝,它以庞大的数量、优美的语言、丰富的故事情节以及成熟的艺术风格在蒙古族民间文学中占有重要地位。史诗中的大多数故事都以代表正义气力的英雄与代表邪恶气力的恶魔之间的对峙而展开,足智多谋、英勇无畏的英雄无疑是史诗中举足轻重的重要角色,没有勇士们战胜强大恶魔的英雄事迹,根本无法书写史诗波涛壮阔的故事情结。然而代表邪恶气力的恶魔也是不可或缺的形象,凶猛狡诈、贪得无厌的恶魔对英雄领地和权威的挑衅进犯是史诗故事展开的基本条件。蒙古族文学中将代表邪恶气力的形象统称为 蟒古思 。 蒙古族从远古时代开场就把那些对他们的生存构成宏大威胁的自然
2、与社会气力,以超自然的多种梦幻想象和无意识的艺术方式方法创造成一个身材宏大、脑袋数量庞大、奸险狡诈、行为凶暴、拥有随意变换的魔力能够带来各种灾难的危险形象,并统称为 蟒古思 。 同世界上的其他民族一样,在生产力极其低下的原始社会里,蒙古族在同严酷自然环境的斗争中,不断积累着生存的智慧,最终开拓了生存的一席之地。蟒古思代表的是一切会对民族的生存与发展产生威胁的敌对气力,能够是自然灾祸、凶猛的野兽,可以以是异族部落。每一个民族都会按照本身独特的审美感觉创造出符合本民族审美趣味的形象来表现他们心中的邪恶形象。假如讲不同民族对美的理解是基于他们的文化传统和社会历史发展,那么对于丑来讲,不同民族的理解和
3、表现也必然是不一样的。古代蒙古族创造蟒古思形象的时候,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按照了他们特定的文化历史传统。但是笔者以为,与其把蟒古思形象以为是 丑 的,不如讲成是 美 的,由于后者更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 蟒古思数量庞大的脑袋、宏大无比的身材、贪得无厌的品德、惨无人道的行径对以纤细、温顺、标致为 美 的当代人来讲无疑是奇丑无比的,可是就是这种恐惧奇异的外形和凶残暴虐的性格却非常符合古代蒙古族的审美标准。 二、蟒古思形象中的 美 客体之美,是由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审美活动建立起来的。一个客体是 美 的对象,不在于它能否具有美的属性,而在于它能否引起主体的美感,进而产生审美现象。 事物之为美是以主体的美感
4、的出现为基础的,是以一种人能获得感受美的心理构造为基础的。 心理构造的构成与每一个民族特定的文化历史传统有很大的关系,这就是讲基于不同的文化传统,不同民族对美的认识以及对美的对象的指认都独具特色,表现出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特质。当人们基于特定的历史和文化传统把一个客体指为 美 的时候,它就会被符号化,成为固定的审美对象。 客体作为美既然是被符号化而建立起来的,当然可以以通过解符号化而成为非美的客体。 这就是讲,美的对象是会因时代环境的变迁,随着人类生理心理需求的改变而发生特定的改变。唐朝人们 以 肥 为美,这显然与当代以 瘦为美 、 纤美 的时代审美标准大相径庭,难免会被当代人以为是丑,进而成为
5、难以理解的旧现象。在原始社会,运用生动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蟒古思形象其实是完全符合古代蒙古族审美标准的。 美的对象与人的感性知觉有着直接的合适关系,与人的心理情感有着构造上的同构关系,与人的目的、愿望、理想有着内在的或显或隐的同一性。 面对强大自然气力的压迫与凶猛野兽的进犯,为求生存古代蒙古族不得不崇拜气力。只要使脆弱的人具有钢铁一般的意志、高山一样强健的身体、猛兽一般的残酷暴行、人们才可能在凶险的自然与社会环境中求得生存的空间。宏大的身体、凶恶的外表、铁石心肠、残酷暴行都是蒙古族古代文学中蟒古思的典型形象。下面我们就从形式美与外在美两个方面,对蒙古史诗中的蟒古思形象之美进行深切进入的讨论。 (
6、一)形式美 为了愈加生动直观地讲明蟒古思形象的外在美,我们先看一看蒙古族史诗(英雄古纳干中是怎样描写蟒古思的外表的: 在远离古纳干的家乡,有一个阴森森的山谷。 在向北开的山窟中,住着十二个头的蟒古思。 他有 牛皮面大鼓,骆驼脊骨制弯槌。 他有 赤腿裸怀的神偶,暗通妖魔鬼怪。 他那两只獠牙,如同穿行的毒蛇;他那数十根头发,隐藏着妖魔的鬼魂;他那青光闪闪的眼睛,就像黑洞洞的枯井;他那生铁般的胡须,就像锥子般锋利。 一扇扇的人肉,挂满了他的洞壁。从这段描写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出,固然蟒古思在蒙古族古代文学中代表邪恶气力,但是它也像英雄一般拥有至高无上的气力和坚强健硕的外形,而且比起代表正义形象的英雄有
7、过之而无不及。蒙古文学塑造的蟒古思在外形上有三个 美 :身材宏大、兽型外形和无与伦比的气力。 宏大的身形。学者们对蒙古史诗以 宏大 、 高大 为美的审美观念基本达成了共鸣,而宏大的身形无疑是蟒古思外形的一大特点。史诗中经常以 大山脉 、 大黑山 类比蟒古思的高大外形,有时候也会以 肩宽七十五尺,腰围八十八尺 的夸大描写表现蟒古思外形宏大无比的特点。古代蒙古族以为事物的身形越大,它所蕴含的气力就越无法战胜。不仅如此,蟒古思的身体还刀枪不入,安如磐石。在蒙古族着名的史诗(江格尔中力大无比的江格尔用他削铁如泥的宝刀砍蟒古思之子时,宝刀砍在他身上好似落到岩石上,弹起后在江格尔手中震动。蟒古思宏大的身体
8、蕴含的声音也是如雷霆般震颤人心。蟒古思咆哮一声,天地间飞沙走石、风雨欲来、昏暗无光。蟒古思跌倒在大地上,土地震颤着好似天崩地裂。 兽型外形。在古代社会,狼豺虎豹、毒蛇猛兽等以人为食的凶猛野兽也是威胁人类生存的重要因素。因而,人们一方面恐惧于凶禽猛兽的强大气力,另一方面又崇拜他们敏捷、迅速、狂暴等属性。进入文明社会之前,很多土着部落仍然喜欢用动物的皮毛、獠牙、骨骼装饰身体,或者用彩色的颜料在身上画出猛兽的样子。他们必定是以为那是美,才会用来装饰身体,希望凭借这些装饰物获得强大的气力,使自个像凶禽猛兽一般不可战胜。古代蒙古族崇拜食人猛兽的可怖外形,因而进行文学创作时难免会无意识地用兽型类比塑造心目
9、中的邪恶势力的形象。在蒙古族古代文学中,蟒古思一般长着长长的獠牙、毒蛇似的头发、血盆大口、宏大的魔爪等等。他们奔跑时飞快如豹子、捕获猎物时敏捷如豺狼、吞食人畜时迅猛如狮子。当他们紧盯猎物时眼睛散发蓝色的幽光,盘旋在头顶的毒蛇嘶嘶吐信,张开大嘴时会发出烂肉的腐臭味。 强大的气力。古代蒙古族崇拜气力、崇拜英雄,但是他们并没有把代表邪恶势力的蟒古思塑造成不堪一击的软弱样子容貌。作为蒙古族文学作品中典型的反派角色,蟒古思不仅不像其他民族文学的反派人物那样贼眉鼠眼、牙尖嘴利、具有猥琐不堪的外形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容貌,反而身材高大、气力恐惧、强大到几乎难以战胜。比起正派的角色 英雄,蟒古思不管是在外形上
10、、气力上,还是行为的果敢上都可能更胜一筹,给予读者愈加强烈的震撼。这里所谓的 气力 应该包括三方面的内容:第一个是物理的气力,能够理解为战斗力;第二个是魔力,在蒙古文学中蟒古思拥有千变万化的神奇魔法;第三个是生命力,生命力的详细表现是顽强的意志力。蒙古文学作品有13个头、15个头、21个头、37个头的蟒古思,头颅的数量越多表示蟒古思的战斗力、法力和生命力越强。有时候蟒古思头颅的数量与他们的灵魂数量是一致的,英雄们假如想要击败他们就必须把蟒古思所有的头颅都割下来。蒙古族古代文学中经常出现的坐骑所蕴含的威力也是与主人的气力成正比的,主人具有的气力越强大所能驯服的马就越刚烈,奔跑速度更快,拥有的魔力
11、也更高层次超。 对于草原民族来讲,不管是在征战中还是在平常的生活里,坐骑都是他们的重要伙伴和亲密盟友。好鞍配好马、好马配好主人,尽管是蟒古思是作为反派人物出场的,他们也拥有仅属于自个的坐骑。史诗中描写蟒古思的铁蹄踏在地上就会成为一片洼地、打出的喷嚏会刮起强风。 (二)内容美 形势与内容的统一是 美 的四大特性之一。从上面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蟒古思宏大的身体、兽型外形和强大的气力都符合古代蒙古族的审美标准,具有形式美的特质。但是,假如认定蟒古思不过是金玉华而不实败絮其外徒有其表罢了,那就大错特错了。要做一个难以战胜的反派角色,强大的心理素质、坚强的性格、狠毒的作风、果敢的行为等性格特征可是万万不
12、可缺少的。而这些性格特征正是构成了蟒古思形象的内在美。 铁石心肠与狠毒的作风。蒙古文学中代表正义气力的英雄与代表邪恶势力的蟒古思的关系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草原是人类生存条件最恶劣的地貌之一,春天有饥荒、夏天泛水灾、秋天有虫灾、冬季还有白灾(暴风雪)和狼灾。 在各种自然灾祸肆虐,生存条件其艰辛的蒙古草原上,英雄和蟒古思为了保护自个的生存领地、获得稀缺的自然资源(如草场、水源、畜牧等)和扩大部落的社会资源(如奴隶、女人等),必定会争得你死我活。在古代社会战争就是草原人民的生活常态。任何一个微小的利益,可能是一片肥沃的牧场、一个奴隶、一头家畜甚至仅仅仅是一桶鲜奶就可能引起两个甚至多个部落的混战。
13、不管是在征服其他部落的侵略战争里还是在抵御异族入侵的正义战争里,每一个参战的人员都必须具备过硬的身体素质和强大的武器及坐骑,当然还必须具有铁石心肠、无畏的勇气和果断的行为。 在与敌人的殊死搏斗中不管是英雄还是蟒古思,战胜方对战败方不会有一丁点的仁慈可言。胜者都会毫不留情地把败者及其子孙后代通通杀死,掠夺其领地的全部人畜、把富饶的地区踏为平地。而蟒古思战胜后的所作所为几乎与英雄一模一样,只是人们习惯性地将蟒古思的行为讲成是 残酷暴行 。例如,(江格尔中对蟒古思入侵后的描写: 在金色宫殿的废墟上,已经长满了角碱蓬。 来到自个的檀木门前,丛丛角碱蓬四处横生。 找不到一个孤儿问话,见不到一只走到之犬。
14、 为了保卫自个的生存权利,英雄和蟒古思都不会大意。 战胜一个部落之后,他们通常的做法就是杀光、抢光、夺光,在武力上消灭全部兵力,在心理上震慑对方,把可能滋生的仇恨情绪和雪耻的希望都扼杀在摇篮里,确保敌人再也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和勇气。虽讲这样的做法很残忍、更谈不上人道,但这就是草原上的生存准则。对敌人心慈手软的结果只要一个,那就是在将来的某一天,被手下败将毫不留情地消灭干净。 钢铁一般的意志与不灭的灵魂。严酷的生存环境造就草原人民坚强不屈、永不言败的性格。面对强大的敌人,生命不息战斗就不止。不管是英雄还是蟒古思只要还留着一口气,都不会轻言放弃。对拥有根深蒂固的英雄崇拜与气力崇拜观念的古代蒙古人来
15、讲,在战斗中惨烈牺牲也要比苟且偷生好得过多。英雄抑或蟒古思拼死战斗,他们失去的可能是生命,但身后获得的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与尊敬。他们宁愿痛苦挣扎着、战斗着走向生命的终点,也不愿意抛弃自尊与自强的精神磕头求饶。由于放弃战斗就等于间接成认自个是无能的、懦弱的、卑怯的弱者。 面对复杂难懂并对他们的生存带来宏大考验的大自然,古代蒙古人产生了 灵肉分离 的世界观。他们以为人的肉体与灵魂是能够分离的,肉身只不过是灵魂的载体,离开特定的载体灵魂仍然能够完好无损的存在。他们甚至还以为,一个肉体能够同时负载几个灵魂,主体的气力越强大,他所拥有的灵魂数量就越多。在蒙古族古代文学中,蟒古思能够有5个、7个、9个、1
16、3个甚至更多的灵魂。而且在通常情况下蟒古思的灵魂都不在他们的身上,而在某个偏远地方的树木、盒子、鸟蛋、大黑牛身上等等。在英雄与蟒古思的战斗中,不管肉身遭到了多大的打击、折磨甚至毁坏灭亡,只要灵魂还在,英雄与蟒古思都不会死亡。为了保存肉身,他们还会运用各种神奇的魔法,幻化成千姿百态,逃脱对方的斩尽杀绝。 (江格尔中的勇士历尽含辛茹苦终于捕获了强大的蟒古思,但是蟒古思并没有束手待毙。劈碎而弃之,则变成一块块顽石。剁成肉泥而撒去,就变成一片片沙石,他的生命不在其身上。把他四肢捆在一起,燃起灭妖之古如摩火,把他扔到火焰中,忽然天空飘来朵朵青云,洒下拳头大的冰雹和雨点,十二千只龙和雷声聚发,希拉蟒古思灭
17、掉了古如摩圣火。英雄将蟒古思劈碎,它就幻化成顽石;将蟒古思剁成肉泥,它就变成片片沙石;将蟒古思四肢捆绑扔到灭妖的古如摩火中,天空就洒下冰雹和雨点霎时浇灭熊熊烈火,使蟒古思逃脱毁坏灭亡的厄运。 笔者以为在古代蒙古族的认知中,坚强的意志(可以以讲是强大的生命力)与灵魂的数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灵魂数量越多表示意志力越坚强,生命力越持久。对于英雄来讲打败一个有着9个灵魂的蟒古思显然要比打败只要3个灵魂的蟒古思要困难的多。灵魂数量越多那么蟒古思的身材越高大、外形越恐惧、气力(战斗力、魔力与生命力)越强大、击败他们就越困难。 英雄之所以能战胜强大的蟒古思,在于他们有长生天的庇护。英雄是神灵之子,他们的灵魂
18、被保存在天上。无论蟒古思多么强大、手段多么阴险恐惧,就算他们能轻而易举消灭英雄的肉身,也无论怎样不能毁坏灭亡英雄的灵魂。而神灵之子英雄会在上天或者神灵的提醒帮助下,找到蟒古思灵魂所在地,轻易杀死他们。 三、蟒古思形象由 美 到 丑 的来由 从以上对蟒古思形象的外形美和内在美的分析,我们不难看出不管从强强健硕的外形还是从坚强的性格和狠毒的作风来讲,蟒古思确实非常符合古代蒙古族的审美标准。蟒古思是代表自然灾祸、凶猛野兽、异族部落等对古代蒙古族的生存造成宏大威胁的拟人化形象。对未知的天生恐惧导致古代蒙古族对这些危险因素不由自主产生了恐惧心理,但是顽强生命力滋生出想要胜利的强烈渴望,使他们自然会对这些
19、因素产生崇拜之情。虽讲代表邪恶势力的蟒古思形象是他们无意识的创作,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这种强大邪恶的样子本来就是这些危险因素的本来相貌,他们的原始相貌正是古代蒙古族的崇拜对象。但是在欣赏史诗和蟒古思故事的时候,我们从来不会以为蟒古思是 美 的,反而自然而然就认定蟒古思是丑陋无比、嗜杀成瘾、无恶不作的恶魔。下面我们就从两个方面谈一下蒙古文学中蟒古思形象由 美 到 丑 的原因。 (一)蟒古思是敌对势力 人们对一个事物的喜恶往往取决于本身的立场。蟒古思的外在美和内在美都完全符合古代蒙古族的审美标准,可是作为邪恶势力的代表,蟒古思从立场上就会遭到人们的厌恶和排挤。部落英雄也许和蟒古思一样残忍、铁石心肠并
20、贪得无厌,但是他们代表了部落全体的利益。不管他们的行为实际上是防御异族入侵的正义战争还是对其他部族的野蛮入侵,只要是符合整个部落的生存和发展的利益,英雄就是至真、至善、至美。反过来可以以以为,蟒古思遭到人们的厌恶并不是由于他们丑陋的外表、贪心的性格和残暴行为,而是由于他们是阻碍部落生存和发展的敌对势力,他们的存在损害了人们的利益,所以自然就成为了至假、至恶、至丑的形象。 在史诗作品中 作者 描绘叙述蟒古思的时候,会自觉运用一些贬义词,无意识地表露了他们的厌恶之情。以下为(智勇的王子喜热图中对蟒古思的一段描写:万恶的蟒古思,十二颗脑袋的魔王;残忍又狠毒,十二颗脑袋的魔鬼;这凶恶的魔鬼,有一双鬼火
21、般的蓝色的眼睛,这丑陋的魔王,有一副青铜般紫黑的面孔。这残忍的魔鬼,有一张惯喝人血的臭嘴,这凶暴的魔王,有一堆惯吃人肉的牙齿。 野蛮的蟒古思长着十二颗头,那是万种罪恶和阴谋的总根;狠毒的魔鬼生有一颗铁心,那是专害人世的阴险毒脓,它把那肮脏的魔爪,伸进了我们美丽的草原;它把那染血的魔手,插进了我们幸福的家园。 从这段对蟒古思的描绘叙述中我们能够挑出 万恶 、 魔王 、 丑陋 、 残忍 、 狠毒 、 魔鬼 、 臭嘴 、 凶暴 、 野蛮 、 罪恶 、 阴谋 、 肮脏 等等贬义词。这些贬义词的屡次运用,自然而然使我们产生了厌恶的情感。 从古至今蒙古族都对白色情有独钟,以为其代表高尚、纯洁,是最美的色彩
22、。他们经常用白色描绘叙述喜欢的事物,如: 洁白的哈达 , 白色的乳汁 , 雪白的毡房 等等。而对于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事物,他们习惯用白色的对立色彩 黑色 、 褐色 等来描写。蒙古文学中,人们为了充分表示出对蟒古思的厌恶之情,在塑造蟒古思形象之时,经常使用 褐色 、 黑色 和 黄色 等颜色。(江格尔中出场的蟒古思的名字一般是 哈日蟒古思 (黑蟒古思), 西拉蟒古思 (黄蟒古思)等等。 (二)兽型外形从 美 到 丑 图腾以及野兽崇拜是人类最古老的崇拜之一。对凶禽猛兽的气力、速度、战斗力及生命力的崇拜不仅包含人们对未知的恐惧,也隐含着想要把握进而战胜未知的殷切希望。 人类对复杂难懂、难以把握的世界经历
23、了下面三个阶段的认知与行为的变化:认知上,从最早的恐惧逃避到后来的神秘崇拜,再到如今能用理性进行认知和把握;行为上,从本能地躲闪到有意识地刻意模拟,再到用智慧的气力完成超越与战胜。 在原始社会时期,古代蒙古人把脑海中关于邪恶气力的认知、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心脏的恐惧感和不可遏制的渺小感杂糅进蟒古思的形象里,把他塑造成身材庞大、兽型外形、嗜杀成性、无恶不作的反派角色。可是随着人类逐步认识到本身的气力,开场依靠人类的智慧与创造力把握和改造世界,人们对勇猛野兽的认知发生了反转性的变化。凶禽猛兽成为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的代表词,变成野蛮、无知与邪恶的典型形象。假如讲在蒙古族文学史上,大量运用兽型类比方式
24、表现英雄和蟒古思形象的史诗是对凶猛野兽的刻意模拟和赞同肯定的话,那么13世纪的(蒙古秘史则是鲜明表露了对猛禽野兽的否认和厌恶。下面这一段话出自(蒙古秘史,是诃额仑母对怒杀胞弟的铁木真及其弟哈萨尔的责骂。如哈撒儿狗,咬食胞衣者;如猛豹般,驰向山峰者;如怒狮般,难抑其怒者;如蟒魔般,生吞者;如海青般,冲己影者;像狗鱼般,吞食已宰者;像疯驼般,噬其羔者;像饿狼般,乘风雪袭击者;像鸳鸯般,贪恋窝之刍儿者;似豺狗般,撕咬犯其穴者;似猛虎般,迅猛偷捕者;似灵獒般,猛奔袭者。 从摘自(蒙古秘史的这段诗句中,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出这里所运用的兽型类比完全能否定意义的。诃额仑母用兽型类比责骂铁木真,以为他嫉恨着杀死
25、胞弟的行为像狼豺虎豹一样凶恶残忍。 这种兽型艺术类比是古代英雄史诗影响(蒙古史诗作者的产物。因此不仅宣告了古代英雄史诗文化不能再以它划时代的形式产生了,而且蒙古帝国的产生也就宣告以往的英雄时代已经结束了。 13世纪或者更早开场,人们不在刻意模拟凶猛野兽希翼自个成为像其一样的强者,兽型类比失去本来的肯定意义,成为人们对邪恶势力的固定表示出和描写方式。这就是为什么当代人看蟒古思故事,根本无法欣赏出蟒古思形象之美的重要原因了。 四、结束语 总结上述所讲,蒙古族文学作品中的蟒古思形象并不是生而成为 丑、恶 的代名词的,在被创造出的初期,蟒古思不管是在外形上还是性格上都是完全符合古代蒙古族的审美标准。蟒
26、古思庞大的身体、兽型外表、强大的气力等外在美和铁石心肠、狠毒的作风、坚强的意志、不灭的灵魂等内在美都是古代蒙古族的崇拜对象,是完完全全的 美 的存在。但是随着社会历史的演进以及古人类认知能力的发展,古代蒙古族的审美标准发生了改变,蟒古思逐步演变成了恶魔的代名词。 在英雄崇拜与气力崇拜观念的支配下,古代蒙古族必定以为天生强者 蟒古思是完完全全的 美 的存在。然而尽管面对天生的强者人们不免产生恐惧的情感、本能地想要逃避,但是只要咬紧牙关直面强者,我们才能从不可遏制的恐惧中解脱出来,从模拟中学会坚强,学会无畏地挑战,直至学会超越,最后用本身的气力击败他们,真正成为人生的强者。而强者蟒古思形象由美到丑
27、的衰败,正是古代蒙古族这一心理历程的生动见证。 以下为参考文献 1贺 宝颜巴图.蟒古思研究J.内蒙古师范大学报(蒙古文),1987,(4). 2张法.美学概论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 3甘珠尔扎布.英雄古纳干(蒙古文)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12 13. 4卡尔梅克.江格尔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58. 5芒牧林.智勇的王子喜热图M.陈谭漳,霍尔查.译,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63:57 58. 6巴雅 尔.蒙古秘史 M.呼 和浩 特:内 蒙 古 人 民 出 版 社,1980:151 155. 7满都夫.蒙古族美学史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0: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