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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南 關雎|陸德明音義曰:周南,周者,代名,其地在禹貢雍州之域,岐山之陽,於漢屬扶風美陽縣;南者,言周之德化自岐陽而先被南方,故序云“化自北而南也”。漢廣序又云:“文王之道,被于南國”是也。|疏正義曰:關雎者,詩篇之名,既以關雎為首,遂以關雎為一卷之目。然則篇名皆作者所自名,既言為詩,乃云名之,則先作詩,後為名也。名篇之例,義無定準,多不過五,少才取一。或偏舉兩字,或全取一句。|毛詩國風毛詩國風|毛詩,“詩”是此書之名,“毛”者,傳詩人姓,既有齊、魯、韓三家,故題姓以別之,或云小毛公。|國風,國者總謂十五國,風者諸侯之詩。從關雎至騶虞二十五篇,謂之“正風”。言國風者,國是風化之界,詩以當國為別
2、,故謂之國風。其雅則天子之事,政教刑于四海,不須言國也。周召,風之正經,固當為首。|鄭氏箋鄭氏箋|字林云:“箋,表也,識也。”案:鄭六藝論文,注詩宗毛為主,其義若隱略,則更表明,如有不同,即下己意,使可識別也。(漢)鄭(玄)以毛學審備,遵暢厥旨,所以表明毛意,言為之解說,使其義著明也。诗大序诗大序v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發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
3、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v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是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
4、大雅焉。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是謂四始,詩之至也。v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巢、騶虞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是關雎之義也。v關雎關雎,后妃之德也,后妃之德也,v爾雅云:“妃,姬也,對也。”左傳云:“嘉耦曰妃。”禮記云:“天子之妃曰后。”“之德也”,舊說云:“其此至用之邦國焉,名關雎序,謂之小序。自風,風也訖末,名為大序。”v正義曰:諸序皆一篇之義,但詩理深廣,此為篇端,故以詩之大綱並舉於此。v曲禮曰:“天
5、子之妃曰后。”注云:“后之言後也。”執理內事,在夫之後也。釋詁云:“妃,媲也。”言媲匹於夫也。天子之妻唯稱后耳。妃則上下通名,故以妃配后而言之。德者,得也,自得於身,人行之總名。此篇言后妃性行和諧,貞專化下,寤寐求賢,供奉職事,是后妃之德也。二南之風,實文王之化,而美后妃之德者,以夫婦之性,人倫之重,故夫婦正則父子親,父子親則君臣敬,是以詩者歌其性情。陰陽為重,所以詩之為體,多序男女之事。不言美后妃者,此詩之作,直是感其德澤,歌其性行,欲以發揚聖化,示語未知,非是褒賞后妃能為此行也。正經例不言美,皆此意也。其變詩,則政教已失,為惡者多,苟能為善,則賞其善事。征伐獫狁,始見憂國之心;瞻仰昊天,方
6、知求雨之切,意與正經有異,故序每篇言美也。v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國焉。v風之始,此風謂十五國風,風是諸侯政教也。v正義曰:序以后妃樂得淑女,不淫其色,家人之細事耳,而編於詩首,用為歌樂,故於后妃德下即申明此意,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風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為風教之始,所以風化天下之民,而使之皆正夫婦焉。周公制禮作樂,用之鄉人焉,令鄉大夫以之教其民也;又用之邦國焉,令天下諸侯以之教其臣也。欲使天子至於庶民,悉知此詩皆正夫婦也。今此先言風天下而正夫婦焉,既言化及於民,遂從民而廣之,故先鄉人而後邦
7、國也。老子云:“修之家,其德乃餘。修之邦,其德乃豐。修之天下,其德乃普。”亦自狹至廣,與此同意也。v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v正義曰:上言風之始,謂教天下之始也。序又解名教為風之意,風訓諷也,教也。諷謂微加曉告,教謂殷勤誨示。諷之與教,始末之異名耳。言王者施化,先依違諷喻以動之,民漸開悟,乃後明教命以化之。風之所吹,無物不扇;化之所被,無往不沾,故取名焉。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正義曰:上言用詩以教,此又解作詩所由。詩者,人志意之所之適也;雖有所適,猶未發口,蘊藏在心,謂之為志;發見於言,乃名為
8、詩。言作詩者,所以舒心志憤懣,而卒成於歌詠,故虞書謂之“詩言志”也。包管完慮,其名曰心;感物而動,乃呼為志。志之所適,外物感焉,言悅豫之志則和樂興而頌聲作,憂愁之志則哀傷起而怨刺生。藝文志云“哀樂之情感,歌詠之聲發”,此之謂也。情動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情動于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正義曰:上云“發言為詩”,辨詩、志之異,而直言者非詩,故更序詩必長歌之意。情謂哀樂之情,中謂中心,言哀樂之情動于心志之中,出口而形見於言。初言之時,直平言之耳。平言之而意不足,
9、嫌其言未申志,故咨嗟歎息以和續之。嗟歎之猶嫌不足,故長引聲而歌之。長歌之猶嫌不足,忽然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言身為心使,不自覺知舉手而舞身、動足而蹈地,如是而後得舒心腹之憤,故為詩必長歌也。聖王以人情之如是,故用詩于樂,使人歌詠其聲,象其吟詠之辭也;舞動其容,象其舞蹈之形也。具象哀樂之形,然後得盡其心術焉。情發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情發于聲,聲成文謂之音。正義曰:情發於聲,謂人哀樂之情發見於言語之聲,于時雖言哀樂之事,未有宮、商之調,唯是聲耳。至於作詩之時,則次序清濁,節奏高下,使五聲為曲,似五色成文,一人之身則能如此。據其成文之響,即是為音,此音被諸弦管,乃名為樂,雖在人在器,皆得為音。原夫
10、作樂之始,樂寫人音,人音有小大高下之殊,樂器有宮、徵、商、羽之異,依人音而制樂,托樂器以寫人,是樂本效人,非人效樂。但樂曲既定,規矩先成,後人作詩,謨摩舊法此聲成文謂之音。若據樂初之時,則人能成文,始入于樂。若據制樂之後,則人之作詩,先須成樂之文,乃成為音。聲能寫情,情皆可見。聽音而知治亂,觀樂而曉盛衰,故神瞽有以知其趣也。設有言而非志,謂之矯情,情見於聲,矯亦可識。取彼歌謠,播為音樂,或辭是而意非,或言邪而志正,唯達樂者曉之。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正義曰:治世
11、之音既安又以歡樂者,由其政教和睦故也。亂世之音既怨又以恚怒者,由其政教乖戾故也。亡國之音既哀又以愁思者,由其民之困苦故也。治世之政教和順民心,民安其化,所以喜樂,述其安樂之心而作歌,故治世之音亦安以樂也。良耜云:“百室盈止,婦子寧止。”安之極也。湛露云:“厭厭夜飲,不醉無歸。”樂之至也。天保云:“民之質矣,日用飲食。”是其政和也。亂世之政教與民心乖戾者,民怨其政教,所以忿怒,述其怨怒之心而作歌,故亂世之音亦怨以怒也。蓼莪云:“民莫不穀,我獨何害!”怨之至也。巷伯云:“取彼譖人,投畀豺虎。”怒之甚也。十月云:“徹我牆屋,田卒汙萊。”是其政乖也。國將滅亡,民遭困厄,哀傷己身,思慕明世,述其哀思之心
12、而作歌,故亡國之音哀以思也。苕之華云:“知我如此,不如無生。”哀之甚也。大東云:“眷言顧之,潸焉出涕。”思之篤也。正月云:“民今之無祿,天夭是椓。”是其民困也。詩述民志,樂歌民詩,故時政善惡見於音也。治世謂天下和平,亂世謂兵革不息,亡國謂國之將亡也。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正義曰:上言播詩於音,音從政變,政之善惡皆在於詩,故又言詩之功德也。由詩為樂章之故,正人得失之行,變動天地之靈,感致鬼神之意,無有近於詩者。言詩最近之,余事莫之先也。詩之道所以能有此三事者,詩者志之所歌,歌者人之精誠,精誠之至,以類相感。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
13、移風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俗。正義曰:上言詩有功德,此言用詩之事。“經夫婦”者,經,常也。夫婦之道有常,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內,德音莫違,是夫婦之常。室家離散,夫妻反目,是不常也。“成孝敬”者,孝以事親,可移於君;敬以事長,可移於貴。若得罪於君親,失意於長貴,則是孝敬不成。故教民使成此孝敬也。“厚人倫”者,倫,理也。君臣父子之義,朋友之交,男女之別,皆是人之常理。父子不親,君臣不敬,朋友道絕,男女多違,是人理薄也。故教民使厚此人倫也。“美教化”者,美謂使人服之而無厭也。若設言而民未盡從,是教化未美。故教民使美此教化也。“移風俗”者,地理志云:“民有剛柔緩急,音聲不同,
14、系水土之風氣,故謂之風。好惡、取捨、動靜,隨君上之情欲,故謂之俗。”則風為本,俗為末,使緩急調和,剛柔得中也。隨君上之情,則君有善惡,民並從之。有風俗傷敗者,王者為政,當易之使善。故地理志又云:“孔子曰:移風易俗,莫善於樂。言聖王在上,統理人倫,必移其本而易其末,然後王教成。”是其事。此皆用詩為之,故云“先王以是”,以,用也,言先王用詩之道為此五事也。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五曰雅,六曰頌。正義曰:上言詩功既大,明非一義能周,故又言“詩有六義”。彼注云:“風,言賢聖治道之遺化。賦之言鋪,直鋪陳今之政教善惡。比,
15、見今之失,不敢斥言,取比類以言之。興,見今之美,嫌於媚諛,取善事以喻勸之。雅,正也,言今之正者,以為後世法。頌之言誦也,容也,誦今之德,廣以美之。”是解六義之名也。風、雅之詩,緣政而作,政既不同,詩亦異體,詩體既異,其聲亦殊。詩各有體,體各有聲,大師聽聲得情,知其本意。周南為王者之風,召南為諸侯之風,是聽聲而知之也。然則風、雅、頌者,詩篇之異體;賦、比、興者,詩文之異辭耳,大小不同,而得並為六義者,賦、比、興是詩之所用,風、雅、頌是詩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稱為義,非別有篇卷也。o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
16、,故曰風。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o注:風化,風刺,皆謂譬喻,不斥言也。主文,主與樂之宮商相應也。譎諫,詠歌依違,不直諫。o正義:臣下作詩,所以諫君,君又用之教化,故又言上下皆用此六義之意。在上,人君用此六義風動教化;在下,人臣用此六義以風喻箴刺君上。其作詩也,本心主意,使合于宮商相應之文,播之于樂,而依違譎諫,不直言君之過失,故言之者無罪。人君不怒其作主而罪戮之,聞之者足以自戒。人君自知其過而悔之,感而不切,微動若風,言出而過改,猶風行而草偃,故曰“風”。o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而變風變雅作矣。o正義曰:詩之
17、風、雅,有正有變,故又言變之意。至於王道衰,禮義廢而不行,政教施之失所,遂使諸侯國國異政,下民家家殊俗。詩人見善則美,見惡則刺之,而變風、變雅作矣。此“家”謂天下民家民隨君上之欲,故稱俗。若大夫之家,不得謂之俗也。變風、變雅,必王道衰乃作者,夫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治平累世,則美刺不興。何則?o未識不善則不知善為善,未見不惡則不知惡為惡。太平則無所更美,道絕則無所複譏,人情之常理也,故初變惡俗則民歌之,風、雅之正經是也;始得太平則民頌之,周頌諸篇是也。若其王綱絕紐,禮義消亡,民皆逃死,政盡紛亂。易稱天地閉,賢人隱。于此時也,雖有智者,無複譏刺。然則變風、變雅之作,皆王道始衰,政教初失,尚可匡而
18、革之,追而複之,故執彼舊章,繩此新失,覬望自悔其心,更遵正道,所以變詩作矣。以其變改正法,故謂之變焉。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國史明乎得失之跡,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正義曰:上既言變詩之作,此又說作變之由。言國之史官,皆博聞強識之士,明曉於人君得失善惡之跡,禮義廢則人倫亂,政教失則法令酷,國史傷此人倫之廢棄,哀此刑政之苛虐,哀傷之志鬱積於內,乃吟詠己之情形,以風刺其上,覬其改惡為善,所以作變詩也。國史者,周官大史、小史、外史、禦史之等皆是也。此承變風、變雅之下,則兼據天子諸侯之史矣。得失之跡者,人君既往之所行也。明曉得失之跡,哀傷而詠
19、情性者,詩人也,非史官也。民勞、常武,公卿之作也。黃鳥、碩人,國人之風。然則凡是臣民,皆得風刺,不必要其國史所為。此文特言國史者,鄭答張逸云:“國史采眾詩時,明其好惡,令瞽矇歌之。其無作主,皆國史主之,令可歌。”如此言,是由國史掌書,故托文史也。“人倫之廢”,即上“禮義廢”也。“刑政之苛”,即上“政教失”也。動聲曰吟,長言曰詠,作詩必歌,故言“吟詠情性”也。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止乎,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也。正義曰:此又言王道既衰,所以能作變詩之意。作詩者皆曉達於世事之變
20、易,而私懷其舊時之風俗,見時世政事,變易舊章,即作詩以舊法誡之,欲使之合於禮義。故變風之詩,皆發於民情,止於禮義,言各出民之情性而皆合於禮義也。又重說發情、止禮之意。發乎情者,民之性,言其民性不同,故各言其志也;止乎禮義者,先王之澤,言俱被先王遺澤,故得皆止禮義也。輾轉申明作詩之意。詩人之四始六義,救藥也。若夫疾病尚輕,有可生之道,則醫之治也用心銳。扁鵲之療太子,知其必可生也。疾病已重,有將死之勢,則醫之治也用心緩。秦和之視平公,知其不可為也。詩人救世,亦猶是也。是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言是以一國之事,系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
21、正義曰:序說正、變之道,以風、雅與頌區域不同,故又辨三者體異之意。一國之政事善惡,皆系屬於一人之本意,如此而作詩者,謂之風。言道天下之政事,發見四方之風俗,如是而作詩者,謂之雅。言風、雅之別,其大意如此也。“一人”者,作詩之人。其作詩者,道己一人之心耳。要所言一人之心,乃是一國之心。詩人覽一國之意,以為己心,故一國之事系此一人,使言之也。但所言者,直是諸侯之政,行風化于一國,故謂之風,以其狹故也。言天下之事,亦謂一人言之。詩人總天下之心,四方風俗,以為己意,而詠歌王政,故作詩道說天下之事,發見四方之風。所言者,乃是天子之政,施齊正於天下,故謂之雅,以其廣故也。風之與雅,各是一人所為,風言一國之
22、事系一人,雅亦天下之事系一人。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大小,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正義曰:雅者訓為正也,由天子以政教齊正天下,故民述天子之政,還以齊正為名。王之齊正天下得其道,則述其美,雅之正經及宣王之美詩是也。若王之齊正天下失其理,則刺其惡,幽、厲小雅是也。詩之所陳,皆是正天下大法,文、武用詩之道則興,幽、厲不用詩道則廢。此雅詩者,言說王政所由廢興,以其廢興,故有美刺也。王者政教有小大,詩人述之亦有小大,故有小雅焉,大雅焉。小雅所陳,有飲食賓客,賞勞群臣,燕賜以懷諸侯,征伐以強中國,樂得賢者,養育人材,于天子之政,皆
23、小事也。大雅所陳,受命作周,代殷繼伐,荷先王之福祿,尊祖考以配天,醉酒飽德,能官用士,澤被昆蟲,仁及草木,于天子之政,皆大事也。詩人歌其大事,制為大體;述其小事,制為小體。體有大小,故分為二焉。風述諸侯之政,非無小大,但化止一國,不足分別。頌則功成乃作,歸美報神,皆是大事,無複別體,故不分為“二風”、“二頌”也。n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也。n正義曰:易稱“聖人擬諸形容,象其物宜”,則形容者,謂形狀容貌也。作頌者美盛德之形容,則天子政教有形容也。可美之形容,正謂道教周備也。天子所營在於命聖,聖之所營在於任賢,賢之所營在於養民。民安而財
24、豐,眾和而事節,如是則司牧之功畢矣。n干戈既戢,夷狄來賓,嘉瑞悉臻,遠邇鹹服,群生盡遂其性,萬物各得其所,即是成功之驗也。萬物本於天,人本于祖,天之所命者牧民也,祖之所命者成業也。民安業就,須告神使知,雖社稷山川四嶽河海皆以民為主,欲民安樂,故作詩歌其功,遍告神明,所以報恩也。王者政有興廢,未嘗不祭群神,但政未太平,則神無恩力,故太平德洽,始報神功。n是謂四始,是謂四始,詩詩之至也。之至也。n正義曰:“四始”者,鄭答張逸云:“風也,小雅也,大雅也,頌也。人君行之則為興,廢之則為衰。”又箋云:“始者,王道興衰之所由。”然則此四者是人君興廢之始,故謂之四始也。“詩之至”者,詩理至極,盡於此也。序說
25、詩理既盡,故言此以終之。n然則然則關雎關雎、麟趾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之化,王者之風,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巢鵲巢、騶虞騶虞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故系之召公。n 正義曰:然則關雎、麟趾之化,是王者之風,文王之所以教民也。王者必聖,周公聖人,故系之周公。鵲巢、騶虞之德,是諸侯之風,先王大王、王季所以教化民也。諸侯必賢,召公賢人,故系之召公。n周南周南、召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正始之道,王化之基,n 正義曰:周南、召南二十五篇之詩,皆是正其初始之大道,王業風化之基本也。高以下為基,遠以近為始。文王
26、正其家而後及其國,是正其始也。化南土以成王業,是王化之基也。n是以是以關雎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是是關雎關雎之義也。之義也。n是以關雎之篇,說后妃心之所樂,樂得此賢善之女,以配己之君子;心之所憂,憂在進舉賢女,不自淫恣其色;又哀傷處窈窕幽閒之女未得升進,思得賢才之人與之共事。君子勞神苦思,而無傷害善道之心,此是關雎詩篇之義也。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
27、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關關雎鳩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在河之洲。興也。關關,和聲也。水中可居者曰洲。釋水:“小洲曰渚”,“小渚曰沚”,“小沚曰坻”。雎鳩:雎鳩:傳:“雎鳩,王雎也,鳥摯而有別。”箋:“摯之言至也。謂王雎之鳥,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別。”按有別者,專一之謂。淮南子泰族篇:“關雎興於鳥,而君子美之,為其雌雄不乖居也。”不乖居,猶言不亂匹,亦即有別也。後漢書明帝紀注引薛君韓詩章句:“雎鳩貞潔慎匹,以聲相求。”傳曰:后妃說樂君子之德,無不和諧,又不淫其色,慎固幽深,若關雎之有別焉,然後可以風化天下。夫婦有別則父子親,父子親則君臣敬,君臣敬則朝廷正,朝廷正則王化成。
28、v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v 傳:窈窕,幽閒也。淑,善。逑,匹也。言后妃有關雎之德,是幽閒貞專之善女,宜為君子之好匹。v正義曰:毛以為關關然聲音和美者,是雎鳩也。此雎鳩之鳥,雖雌雄情至,猶能自別,退在河中之洲,不乘匹而相隨也,以興情至,性行和諧者,是后妃也。后妃雖悅樂君子,猶能不淫其色,退在深宮之中,不褻瀆而相慢也。后妃既有是德,又不妒忌,思得淑女以配君子,故窈窕然處幽閒貞專之善女,宜為君子之好匹也。以后妃不妒忌,可共以事夫,故言宜也。參差荇菜,左右流之;參差荇菜,左右流之;傳:流,求也。后妃有關雎之德,乃能共荇菜,備庶物,以事宗廟也。窈窕淑女,寤寐求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寤
29、,覺。寐,寢也。箋云:言后妃覺寐則常求此賢女,欲與之共己職也。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服,思之也。箋云:服,事也。求賢女而不得,覺寐則思己職事當誰與共之乎?悠哉悠哉,輾轉反側。悠哉悠哉,輾轉反側。悠,思也。箋云:思之哉!思之哉!言己誠思之。臥而不周曰輾。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瑟友之。箋云:同志為友。正義曰:此稱后妃之意。后妃言己思此淑女,若來,己宜以琴瑟友而樂之。言友者,親之如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鼓樂之。芼,擇也。正義曰:琴瑟,樂之細者,先言之,見其和親。鐘鼓,樂之大者,故
30、卒章言之,顯其德盛。關雎關雎五章,章四句。故言三章,五章,章四句。故言三章,一章章四句,二章章八句一章章四句,二章章八句黃典誠:這是一首描繪上層人物夢想找到理想物件的抒情詩。設想所願得償,要用琴瑟和她聯繫感情,用鐘鼓使她快樂。程俊英、蔣見元:這是一首貴族青年的戀歌。聞一多風詩類抄說:“關雎,女子采荇於河濱,君子見而悅之。”所謂“君子”,是當時對貴族男子的稱呼。這位君子愛上了那位采荇菜的女子,卻又“求之不得”,只能將戀愛與結婚的願望寄託在想像中。漢、宋以來治詩的學者,多數認為“君子”指周文王,“淑女”指太姒,詩的主題是歌頌“后妃之德”。這是因為關雎居“三百篇”之首,不如此附會不足以顯示其“正始之
31、道,王化之基”的重要地位。但是孔子只說:“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倒是切實地道出了這首詩的樂調的風格,且從中可以看出這確是一首失戀的情歌。詩經對後世文壇的影響,主要在賦、比、興的運用與發展。而前人言興,又常舉“關關雎鳩”為例。興是詩人先見一種景物,觸動了他心中潛伏的本事或思想感情而發出的歌唱。興的作用是多方面的。朱熹釋關雎道:“其(這君子、淑女)相與樂和而恭敬,亦若雎鳩之情摯而有別也。”(詩集傳)這樣“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就不僅是起興,而且兼有比擬下面“所詠之辭”的作用,標示了君子追求淑女的主題。興的特點是觸物起興,也就是即景生情,而它的妙處,正在于詩人情趣與自然景物渾然一體的契合,也即是一直為人們所樂道的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