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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活境遇与政府工作满意度基于对 数据的实证分析王晓莹,罗教讲(武汉大学,湖北武汉 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摘要本文选取住房、教育、医疗、收入、就业、养老和社会治安等方面的生活问题来测量生活境遇,并分析其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使用 模型和 模型对 的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研究发现,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显著低于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由于使用了倾向值匹配分析,这一结论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选择性偏误,揭示了生活境遇与政府工作满意度之间的因果关系。本文认为,改善民生是提升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关键所在,帮助弱势群体是改善民生的重点。应该
2、普遍构建民众满意度指数来评价政府工作绩效。关键词政府绩效;生活境遇;政府工作满意度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櫹 收稿日期 作者简介王晓莹,女,武汉大学社会学系博士研究生;罗教讲,男,武汉大学社会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指出:要加强地方政府在公共服务、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和环境保护等方面的职责。政府绩效的终极内在评估者是一国的国民,他们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不仅对政府部门今后的工作重点、工作方向和政策规划具有参考价值,而且对民众自身的生活满意度也有提升作用,本文基于此
3、来研究政府工作满意度。一、文献回顾和研究假设期望失验理论( )是关于政府工作满意度的比较有代表性的理论,该理论认为,消费者对商品或服务的判断来自于他们之前对于某种商品或服务的特征或收益的期望,体验过商品的真实性能后,这些期望会成为满意度判断的参照,如果实际绩效与期望不一致,就会形成期望失验。影响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有个体因素(如收入、工作和住房),社会资本因素,社区或地区因素,政府方面的因素,经济政治因素以及认知评价等主观性因素(如政府服务质量)。以上是政府工作满意度作为因变量的相关研究结果,而政府工作满意度作为自变量的相关研究比较少,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政府工作满意度对群体性事
4、件的影响以及对民众心理状况的影响。关于政府工作满意度的过往研究通常研究对地方政府的总体满意度,而未对政府工作进行细化评价。政府工作满意度是一种主观评价变量,如果用另一种主观评价作为自变量去预测政府工作满意度这个因变量的话,可能会产生互为因果的效果,即无法检验单向因果关系,这也是过往研究中存在的不足。近年来,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部门都十分关切老百姓的民生问题,从教育、医疗、就业到社保等,一揽子政策措施相继出台来解决涉及老百姓切身利益的民生问题,使民众得到实惠,政府部门也希望借此赢得老百姓的口碑。在此背景下,本文拟研究民众的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本文所指的生活境遇主要涉及关乎民众切身利
5、益的民生问题,不同生活境遇的人对政府的满意度是不是有显著差异?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调查与研究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比如住不起房,孩子上不起学,看不起病,找不到工作等,对政府的满意度是不是低于没有这些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呢?这些是本文关注的问题,而这些关切在过往研究中较少关注。因此,本文从生活境遇这个视角出发来研究政府工作满意度,以期丰富关于政府满意度的现有研究成果。基于以上问题,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是: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有显著影响,即,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低于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二、数据、变量和方法(一)数据本文使用的数据来源于中国社会科学院 年的“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 ),
6、该调查通过多阶段分层抽样的方式在中国内地的 个省、市、自治区抽取了年龄在 岁及以上、涵盖城乡居民的一个 人的全国性样本。(二)变量本文中使用的因变量是被访者对所在地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 问卷中询问了被访者对地方政府工作的评价:“您认为所在地方政府下列方面的工作做得好不好?”,然后列举了 个方面的工作,选项是“ 很好; 比较好; 不太好; 很不好; 不清楚”。本文首先对这 个题项进行因子分析,将属同一公因子的各题项标准化后求平均值,然后构建测量潜在维度的变量 ,这些新变量将作为因变量在模型中使用。自变量包括性别、年龄、户口、政治面貌、婚姻状况、家庭收入、自评社会经济地位、受教育程度、就业情况、生
7、活境遇状况、生活水平变化情况、社会保障和互联网使用情况,其中核心自变量是生活境遇状况。 问卷中询问了被访者“在过去 个月中,您或您家庭遇到下列哪些方面的生活问题?”,本文选取住房、教育、医疗、收入、就业、养老和社会治安这些方面的生活问题来测量生活境遇,并研究其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这些变量分别是“住房条件差,建买不起房”,“子女教育费用高,难以承受”,“医疗支出大,难以承受”,“家庭收入低,日常生活困难”,“家人无业、失业或工作不稳定”,“赡养老人负担过重”,“遇到受骗、失窃、被抢劫等犯罪事件”。根据以上个方面的问题产生一个新变量:生活境遇,凡是没有以上七个方面的生活问题,即为没有不良生活境
8、遇,只要有其中任何一个方面的问题,即为有不良生活境遇。其他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使用。(三)统计分析方法由于生活境遇的好坏不是随机分布的,使用倾向值匹配方法可以控制潜在的选择性偏误,因此,本文使用倾向值匹配方法并结合一般 回归,以便得到一个稳健的分析结果。 回归分析本文首先报告生活境遇和政府工作满意度之间关系的 回归结果,控制变量包括人口学特征变量(性别,年龄,户口,婚姻状况),政治资本(政治面貌),人力资本变量(受教育程度,就业情况,家庭收入和自评社会经济地位)和其他相关变量(生活水平变化情况,社会保障和互联网使用情况),回归方程是: ,在这个回归方程中,是因变量,代表政府工作满意度,本文将政府
9、工作满意度量表进行因子分析,把同属一个公因子的题项构建成一个新变量,然后把新构建的变量分别作为因变量,这样就构建了不同维度的政府工作满意度变量。 是虚拟变量,代表生活境遇( ),在本文中指,是否有不良生活境遇;是一组控制变量,包括人口学特征变量,政治资本变量,人力资本变量和其他相关变量;是残差。 倾向值匹配( )方法本文使用的另一种方法是倾向值匹配( ),倾向值匹配方法需要数据中存在既和处理变量(如本文中的生活境遇)相关又和因变量(如本文中的政府工作满意度)相关的变量,利用这些变量产生一个倾向得分,在每个倾向得分模块内,实验组和控制组的倾向得分基本持平,表明对于给定的倾向得分来说,处理效应是随
10、机的,从而实验组和控制组的个体是相似的,实验组和对照组的倾向得分均值没有显著性差异。 获得倾向得分后,本文使用两种匹配方法,最近邻匹配( )和核匹配( )。三、实证分析结果(一)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关于被访者对所在地方政府各项工作的评价,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调查与研究 问卷中提供了五个选项,分别是“很好、比较好、不太好、很不好和不清楚”,结合中国民众对政府评价比较谨慎这一特点,本文将“不清楚”这一选项作为中立回答处理,也使得样本量不至缺失太多。因此,本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进行如下赋分:很好 ,比较好 ,不清楚 ,不太好 ,很不好 。被访者对所在地方政府的工作满意度得分情况如表所示,每项工作的满意度得分
11、最高值为分,最低值为分,满意度得分最高的工作是“提供义务教育”, 分,得分最低的是“廉洁奉公,惩治腐败”, 分,在对这 项工作的评价中,有三项工作评价得分低于分,分别是“廉洁奉公,惩治腐败”“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和“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它们是被访者对政府最不满意的三项工作。对政府各项工作的满意度得分进行主成分因子分析( )和最大方差旋转( )后得到三个特征值 的公因子,即 , 和 ,如表所示,将负荷系数 的题项归为同一个公因子,由表中的数据可知,“发展经济,增加人们的收入”“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和“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
12、府工作的透明度”这四个题项同属一个公因子( ),取名为“社会公平因子”,信度系数为 ;“保护环境,治理污染”“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廉洁奉公,惩治腐败”和“依法办事,执法公平”这四个题项同属一个公因子( ),取名为“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因子”,信度系数为 ;“提供医疗卫生服务”“为群众提供社会保障”和“提供义务教育”这三个题项同属一个公因子( ),取名为“基本公共服务因子”,信度系数为 。表 政府下列方面的工作满意度得分情况( )变量均值标准差提供医疗卫生服务 为群众提供社会保障 提供义务教育 保护环境,治理污染 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 廉洁奉公,惩治腐败 依法办事,执法公平 发展经济,增加
13、人们的收入 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 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 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 表 政府下列方面工作满意度得分的因子分析变 量公因子公因子公因子提供医疗卫生服务 为群众提供社会保障 提供义务教育 保护环境,治理污染 打击犯罪,维护社会治安 廉洁奉公,惩治腐败 依法办事,执法公平 发展经济,增加人们的收入 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 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 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 信度系数 本文将同属一个公因子的各题项标准化后求平均值,这样就构建了代表政府工作满意度的三个维度变量: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满意度、社会公平满意度。为方便
14、解释,将这三个方面的满意度得分取值范围转换到 之间,如表所示,被访者对政府基本公共服务的满意度得分是 分,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满意度得分是 分,对社会公平的满意度得分是 分,总体来讲,这三个维度的政府工作满意度都不高,其中社会公平满意度得分最低,尚未过半,它代表的是被访者对“发展经济,增加人们到收入”“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和“政府信息公开,提高政府工作的透明度”这四项工作的满意度评价。表 经因子分析后的政府工作满意度得分情况( )变量均值标准差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 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满意度 社会公平满意度 表给出的是本文模型中使用到的分类变量的频数和百
15、分比以及连续变量的均值和标准差,有效样本量共计 人。被访者的年龄平均为 岁,女性约为 ,受教育年限平均为 年,农业户籍者占 , 的人就业,家庭收入平均为万元。(二)统计分析结果本文使用两种方法研究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首先使用前文提到的 模型,用三个维度的政府工作满意度变量分别作因变量对相同的自变量进行回归;然后使用第二种方法,即倾向值匹配( )方法(使用 软件中的 估计的)。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调查与研究表 变量的基本分布情况( )分类变量频数分类变量频数性别生活境遇男性 没有不良生活境遇 女性 有不良生活境遇 户口社会保障非农业户口 没有社会保障 农业户口 有社会保障 婚姻状况互联
16、网使用单身 不使用互联网 同居或已婚 使用互联网 政治面貌中共党员 连续变量均值标准差非中共党员 年龄 就业情况受教育年限 有工作 家庭收入(万元) 没有工作 政府工作满意度自评社会经济地位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 下层 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满意度 中层或上层 社会公平满意度 生活水平变化情况没有上升 上升 模型回归结果模型结果显示:有不良生活境遇显著降低被访者对基本公共服务、自然和社会环境以及社会公平的满意度,回归系数为 到 之间。在控制变量中,教育年限(教育年限越高者对自然和社会环境以及社会公平的满意度越低)、家庭收入(家庭收入越高满意度越低)和使用互联网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有显著降低的作用;而生活
17、水平上升则会显著提升满意度,中共党员和社会经济地位高者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更高。表 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影响的 模型(样本量 , )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模型自然和社会环境满意度模型社会公平满意度模型变量有不良生活境遇 ( ) ( ) ( )女性 ( ) ( ) ( )年龄 ( ) ( ) ( )受教育年限 ( ) ( ) ( )农业户口 ( ) ( ) ( )中共党员 ( ) ( ) ( )同居或已婚 ( ) ( ) ( )家庭收入对数 ( ) ( ) ( )有工作 ( ) ( ) ( )生活水平上升 ( ) ( ) ( )有社会保障 ( ) ( ) ( )自评社会经济地位为中层或上层 ( )
18、 ( ) ( )使用互联网 ( ) ( ) ( )常量 ( ) ( ) ( ) 注:()括号内为标准误;() , , 。 模型回归结果在使用 模型来估计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时,本文将生活境遇作为处理变量,比较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和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使用最近邻( )匹配和核( )匹配来估计生活境遇的影响作用,为了确保平衡(在 的显著性水平上),本文使用较简洁的模型,对以下变量进行匹配:性别、年龄、户口、婚姻状况、政治面貌、受教育程度、就业情况、家庭收入、自评社会经济地位、生活水平变化情况、社会保障、互联网使用情况,生活境遇的平均处理效应( )估计结果如表所示。两种匹配方法一致表明:有
19、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对政府工作满意度显著低于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值均大于临界值 ,故显著,显著性水平是 )。具体来说,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相对于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对基本公共服务的满意度平均低 到 分,对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的满意度平均低 到 分,对社会公平的满意度平均低 到 分。由 模型回归结果可知,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三个维度均有显著影响,即,相对于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来说,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三个维度有显著负向影响。这一结果和之前的 模型回归结果保持一致。表 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影响的 模型实验组样本量控制组样本量 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有不良生活境遇 没有不良生活境
20、遇最近邻( )匹配 核( )匹配 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满意度:有不良生活境遇 没有不良生活境遇最近邻( )匹配 核( )匹配 社会公平满意度:有不良生活境遇 没有不良生活境遇最近邻( )匹配 核( )匹配 注: 是平均处理效应(如本文中, 是指不良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效应大小,即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和没有不良生活境遇的人在政府工作满意度上的差异)。 是 的自助标准误( )。四、结论与政策意义通过使用 模型和 模型对 的数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调查与研究据进行统计分析,本文研究了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研究发现,有不良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在人们的日常经验中,改善民
21、生,当然有助于提升民众对政府工作的满意度。本文的贡献在于,用科学的方法将这一日常经验提升为理论命题。国内以往的研究,或者是基于个体感受,或者所使用的统计分析工具较为简单,不能解决样本的选择性问题。本文使用 模型进行分析,在相当程度上揭示了不良生活境遇与政府工作满意度之间的因果关系。本文的研究结果对于政府工作的现实意义是: 改善民生是提升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关键所在。政府工作满意度得分情况表明民众满意度最低的方面包括:发展经济,增加人们的收入,为中低收入者提供廉租房和经济适用房,扩大就业,增加就业机会,等等。这为政府未来的工作重点指明了方向。改善民生虽是老生常谈,但却是问题所在,政府部门采取切实有效
22、的措施来改善民生,可以迅速提升公众满意度。 帮助弱势群体是改善民生的重中之重。本文研究发现,有不良生活境遇对政府工作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而有不良生活境遇者大多为弱势群体。帮助弱势群体,改善他们的生活,会大大提升政府工作绩效的边际效用。 构建民众满意度指数来评价政府绩效。目前政府部门尤其是直接和老百姓打交道的窗口单位很多都没有“群众满意度评价”这一项目,这不利于监督、考核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和服务水平,这也无益于政府部门整体形象和政府信任程度的提升,“中国梦”的梦想也将无法照进群众的现实中。为此,我们认为,借鉴美国的顾客满意度指数( )对政府绩效进行考核也许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全称
23、为 ,它是测量美国经济的顾客满意度的指标,由一家私人公司提供,该公司每年访问 个美国人,询问他们对所消费的商品和服务的满意度,这些产品和服务包括:耐用品和服务、非耐用品、地方政府服务、联邦政府服务等等,数据收集和分析的结果每年定期向社会公布。因此,测量民众满意度有助于政府部门及时了解自身绩效情况并根据民众反应及时调整,对于提升政府部门绩效并提高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具有促进作用。民众对政府的满意度低也是社会不稳定的一个指标 ,政府部门如若能够抓住民众最关切的生活方面提高服务质量,则对于政府总体工作的满意度提升有决定性作用。若如此,则社会稳定、百姓安居乐业便是一种常态。参考文献 , , ,: , ,
2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周长城,徐鹏社会地位与生活体验对政府工作满意度的影响以中国村镇居民为例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 李保臣,李德江生活满意感、政府满意度与群体性事件的关系探讨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 白新文等 汶川地震灾区居民的心理和谐状况及与政府满意度的关系心理科学进展, ,(): , : : ( ), , , , (): , , , ,(): : 对政府绩效的满意度:中国农村和城市的民意调查公共管理评论, ,(): 责任编辑葛卫国家行政学院学报 调查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