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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00年第 4期 思想战线 THE IDEOLOGICAL FRONT - 第 26 卷 - Yunnan University s 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s 云南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报 No. 4， 2000 Vol. 26 想象：真正的艺术 一论科林伍德艺术本质观 王朝元 (广西师范大学杂志社，广西桂林 ， 541004) 摘要：艺术想象作为艺术理论中最基本的范畴之一，历来是美学和艺术理论界的研究热点。从宏 观的视角，科林伍德分析了在人类活动的大框架下想象活动的特殊性，主张艺术是人类特有的一种想象 性的创造活动，是一种总体活动的想象性经验的情感表现，指出想象与
2、真理、虚拟既有联系也具有明显 区别。在微观方而，他将想象置于感觉、思维、意识、印象、观念及注意等诸多心理因素中进行考察， 说明了想象在心理结构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关键词：艺术想象；总体活动；想象性经验；心理经验因素 中图分类号： 101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1001 778X (2000 ) 04 0108 04 Imagination： the Real Art - Colling Woods Idea of the Nature of Art WWG Chao yuan (Guang?d Normal University Magazine Press, Guilin, Gu
3、ang?d, 541004 ) Abstract： Art imagination, one of the most basic terms in the field of art theory, is always the focus of the aes- tiietics and die colony of art tiieory. Frcm a macroscopic point of view, Colling Wood analyzes die particularity of imagination in human activities, and advocates that
4、art is a creative activity through the imagination and emotional manifestation of imagination experiences of a kind overall activity. Moreover, he points out that truth and supposition are closely related thoui they are different. Mrcroscx)pically, Wood observes and studies imagination in such psych
5、ological realms as feeling, thouit, consciousness, impression, idea, and attention. Through this study, he has proved the important status and function of the imagination. Key words： art imagination； the wiiole activity; imagination experience； psychological experience factors 艺术想象作为艺术理论中最基本的范畴之一， 既
6、是艺术创造中的关键环节，又是审美过程中最活 跃、最具决定性意义的心理经验因素。艺术想象是 审美创造中以塑造审美艺术形象为目的，根据一定 的艺术创造规律，借助于特殊的媒介材料，以一定 的表现形式出现的创造性活动。艺术想象与日常生 活中的随意漫想、梦想、幻想或科学发明中的想象 有着共同的心理基础，但又有质的区别。 艺术想象问题，历来都是美学界、艺术界最感 兴趣的研究热点之一。特别是随着现代审美心理学、 思维科学和人脑科学探索的突飞猛进，现代美学家 们运用各种方法，力图多层次、多角度地去揭示艺 术想象的复杂内 涵、心理机制及活动规律。在科林 伍德之前，西方美学家已对想象与日常梦想、幻 想、虚拟的区别
7、与联系作出初步分析，说明了艺术 想象的自由创造及其在艺术创造中的重要作用。另 外，他们还阐明了想象与感觉、理性、情感、意识 等诸心理因素之间的关系。所有这些，都成为科林 叫稿日期： 2000 01 10 作者简介：王朝元 （ 1958 ），广西荔浦县人，广西师大杂志社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西方文论、现代西方美学、艺术理论等方面 的研宄。 108 伍德较系统、全面地研宄艺术想象问题的不可或缺 的基础。 科林伍德对想象问题的探寻，分宏观和微观两 个方面。从宏观的角度，他分析了在人类活动的大 框架下想象活动的特殊性，认为艺术是人类特有的 一种想象性的创造活动，是一种总体活动的想象性 经验的情感表
8、现。同时，对想象与真理、虚拟的联 系与区别作了阐明。在微观方面，科林伍德将想象 置于感觉、思维、意识、印象、观念、注意等诸种 心理因素中进行考察，说明了想象在心理结构中的 地位和作用。 早在 1952年出版的艺术哲学新论中，科林 伍德就从艺术活动对象的角度，提出了艺术本质上 是想象性活动的观点。他认为，人类任何精神活动 都具有活动主体和活动对象。艺术是一种特殊的精 神活动，即是想象活动，其主体是从事想象的主体； 其对象是想象的对象。比如欣赏红楼梦，读者对 书中所描绘的人物形象、情节及埸景等内容的沉思 都是在想象中进行的，并非真实存在的对象。随后， 在艺术原理中，他再次对艺术的想象性特征作 了全
9、面的阐述。 科林伍德认为，艺术是想象性的活动。在他看 来，艺术作品不是客观世界的真实的事物。真实的 事物在真实世界中占有位置，而艺术品 只存在于艺 术主体的头脑中。他写道：“ 一件艺术作品为创造的 事物，只要它在艺术家的头脑里占有了位置，就可 以说它被创造出来了。 ” 因此， “ 真正的作品不是看 见的，也不是听到的，而是想象中的某种东西。 ” 他以造桥为例说，在工程师还未在纸上作出桥的蓝 图，还没有采取任何步骤去实行造桥计划时，桥梁 仅仅存在他的脑中，这种 “ 脑中的桥梁 ” 就是一座 想象中的桥梁。艺术品就象工程师脑中的桥梁，是 艺术家想象的事物，而非真实世界中的事物。再比 如音乐，科林伍
10、德说，作曲家 “ 实际谱写乐曲，是 一种在他头脑里而不是在其他任何 地方进行的活 动。 ” 首乐曲作为真正的艺术品，并非是乐谱上 那一串串的音符，而是作曲家头脑中想象的乐曲。 当乐曲还只存在于作曲家的头脑中时，即还是一首 想象的乐曲时，就已经是完成了的、完美的艺术品 了。从听众的角度而言，他听到的是那首乐曲的音 响的集合，但这种音响的本身并非音乐。如果他对 听到的音响毫不理解，那么对他来说，只是听到了 一段悦耳的声音而己。乐曲要能成为听众所欣赏的 艺术品，他必须凭借对音乐的理解力，在自己的头 脑中重建类似于作曲家头脑中的那首想象的乐曲。 这样，他才有可能真正欣赏到音乐艺术 。我们听音 乐会虽然
11、必须听到音响，但从中所汲取的东西并不 是音响， “ 我们从中汲取的任何东西都必须借我们自 己的努力在自己头脑中把它们重新建立起来；一个 人如果不能或不愿意作出正确的努力，即使声音响 遍了他所在的房间，不论这些声音他听得多么完全， 其中所包含的某种东西，依然永远是他无法接近 的。 ” 正如马克思所说， “ 对于没有音乐感的耳朵来 说，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不是对象，因为我的 对象只能是我的一种本质力量的确证。 ” 由此可以 得出结论：艺术不是别的，就是艺术家头脑中想象 性创造的东西。真正的艺术并不是 看到的和听到的， 而是想象的某种东西。在想象的过程中，主体的想 象力以多种形式运动着，且具有校正
12、、调整和增删 等多种功能，艺术就是由想象力在这种增删调补过 程中所形成的经验的升华与积淀而成的总体。比如 观众赏一幅画，他此时的感觉经验并非只是一种视 觉经验，他感受的东西并非仅是视力感觉经验所构 成的，而是由听觉、视觉、触觉、嗅觉及在想象中 的各种运动感觉等等因素构成的。因此，想象的经 验是一种集各种感觉为一身的总体活动的想象性经 验。 什么是总体活动的想象性经验？科林伍德回答 说： “ 从一件艺术作品中获得的东西 总是可以分为两 部分。 （ 1)存在一种特殊化的感觉经验，它是看到 的还是听到的要依具体情况而定。 （ 2)还存在一种 非特殊化的想象性经验，它不仅包括（按照其想象 方式）与构成
13、特殊化感官经验的东西同属一类因素， 而且包括与之异类的其他因素。这些想象性经验与 其感官基础上的相应的特殊化经验相去甚远，于是 我们只好称它们为总体活动的想象性经验。 ” 对于总体活动想象性经验，科林伍德从以下几 个方面作了特别说明： 首先，科林伍德认为，我们从一件艺术品中获 得的东西虽然可以分为两部分，即特殊化的感觉经 验和总体想象性经 验，但是两部分的区分并不是必 须的、绝对的。两种经验虽然属于不同层次，但在 审美想象活动中是统一的整体。并非是感觉部分客 观地存在于艺术作品中，想象部分则主观地存在于 人们的想象之中。实际上 .“ 人们从画里所得到的那 种想象性经验，不仅仅是该画所能够唤起的
14、那类经 验，它也是我们所能够具有的那种经验。 ” 其次，科林伍德认为， “ 我们随身携带着总体活 动的想象性经验。 ” 也就是说，总体活动想象性经 验是艺术主体经长期的艺术实践所获得的一种经验 能力。这种经验一旦形成，便不会那么容易失去， 而是伴随着艺术主体的 艺术实践活动不断丰富发展， 在新的艺术审美活动中随时可以加以运用。而总体 活动的想象性经验是凭借想象力所形成的，因此， 确切地说，我们随身携带着的是自己的想象力。由 科林伍德著 .王至元 .陈华中译：艺术原理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5年 11月版 .第 134、 146. 138、 144. 152、 154、 154 页。 马
15、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2卷，人民出版社， 1965年 9月版，第 125页。 109 想象力所揭示的东西而形成总体活动的想象性经验， 就象 “ 我们随身带着自己的视力，就象能够发现视 力所揭示的东西 ” 样。因此，一个人的想象力 越丰富，越有利于形成他的总体活动的想象性经验， 其艺术感受能力也就越强。 再次，科林伍德指出，获得总体想象性经验 “ 并不是纯粹偶然发生的事情。 ” 总体活动想象性经 验是通过想象力的揭示所形成的，而人的想象力的 形成、丰富和发展是一个过程，总体活动想象性经 验的获得也必然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因此，总 体活动想象性经验表现形式可能是偶然性的，而其 经验本身的获得与发展
16、却只能是艺术主体长期积淀 的必然结果。 科林伍 德论证了艺术品是想象的事物，同时他 又指出，想象不等于虚构。他认为想象与虚构具有 质的区别。虚构活动背后总有一个动机，它是满足 实际目的的一种手段。虚构之所以产生，是因为某 人对自己实际所处的情境感到不满意，却无法改变 它，因而只能假想一个自己满意的情境来补偿和代 替它，从中获得一种满足。而艺术想象不同，它既 不是虚拟性的，也不是幻想中的某种欲望的满足， 不存在以求满足某种欲望的某种动机。另外，想象 也 “ 不在乎真实与不真实的区别。 想象的活动 当然是一 T实际进行的活动，可是想象到的物体、 情景或事件， 都是一些既不必是真实也不必是不真 实的
17、东西；想象它们既不是把它们作为真实的或不 真实的对象来想象，而当他达到反省自己的想象活 动的地步时，也不是把它们作为真实的或不真实的 对象来思考。 ” 科林伍德对艺术想象与虚拟的区分， 是建立在技艺与非技艺相区别的基础之上的。艺术 与虚拟确有不同之处，但两者之间叠合的部分较多， 是互为交叉、互为联系的。科林伍德最终还是看到 了这一点，他说： “ 想象是虚拟的先决条件，虚拟可 以说是在特种力影响下以特种方式进行的想象。 ” 可见，想象与虚拟是不可能绝对地分隔开的。 在说明艺 术想象与虚拟的区别和联系的同时， 科林伍德又进一步指出了想象性艺术与真理的一致 性。他从艺术的两种特征与功能来论证艺术想象
18、的 真理性。他说：真正的艺术具备特有的两种功能， “ 一种是想象的功能，另一种是表现的功能。 ” 从想 象的角度说，如上文所述，艺术家的总体活动想象 性经验具有客观必然性，因而决不会与真理毫不相 关。从表现的方面而言，艺术家创作某一艺术品是 因为他需要表现某些必须表现的情感。换言之，如 果说每一部具体作品的创作必然是对某一特定情感 的表现的话，那么这种情感就具有艺术家在那特定 时刻所必须表 现的客观必然性。是他在那一埸合必 须表现和可能表现的唯一的东西。科林伍德将思维 区别为意识和理智两种形式，认为理智表现的是事 物之间关系的真理，须以论证或推理的方式进行。 而艺术属于意识范围，意识也能表现真
19、理。因此， 他认为艺术想象与表现真理是一致的。他说： “ 如果 一个艺术家在一个特定埸合所说的话是他在那个埸 合可能说的唯一的东西，又如果引起那番话的生产 活动是一种思维活动，那就可以得出结论：即这番 话决不是对于真理和谬误漠不关心，它必然是力图 叙述真理。在这番话是一件好的艺术品的情况下， 它就是一番真实的 言语，它的艺术价值和它的真理 性是同一回事。 ” 所以，科林伍德进一步指出， “ 艺 术对真理并不是漠不关心的，它实质上是对真理的 追求。 ” 当然，艺术所追求的真理与理智真理不同， 理智所追求真理是关系的真理，而艺术所追求的是 关于个别事实的真理。艺术所发现的真理是那些单 一的而且自足
20、的个体存在，即为 “ 项 ” 的真理，而 理智的任务则是确定或理解这些 “ 项 ” 之间的关系。 理智的真理须推理与论证，艺术是意识本身，它不 须论证也无从论证。 科林伍德还从微观方面将想象置于广阔的审美 心理经验因素中加以分析，确定了想象在人类 心理 经验结构中的地位。科林伍德认为，人的心理活动 包括由感觉、意识、想象、理智等心理因素构成的 由低级到高级的几个发展阶段。在诸多心理经验因 素的关系网络中，各种因素相互影响、相互制约， 同时也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发展过程。 其中，感觉是生理 心理水平上的经验。审 美主体通过感知客观对象而获得各种单纯的感觉， 即所谓的感觉资料或感受物。科林伍德认为，感
21、觉 的获得与发展是一个连续变化的过程。首先，感受 物由注意活动分化为两部分：一部分因为受到主体 的注意转化为印象，即为思维解释过的感受物；另 一部分单纯的感受 物由于没有在焦点之下而被置于 边缘位置，成为无意识内容。第二，真实的感受物 经意识的修正转化为观念，并以较固定的痕迹留存 于主体的意识之中。第三，那些经驯化后以固定痕 迹留存于意识中的感受物在主体理智的指导下，进 行加工重构，且服从于主体所追求的理想和愿望， 创造出新的感受物。这种感受物未经过思维的解释， 是想象的感受物。感受物的这个变化发展过程，就 是主体的审美想象活动过程。 因此，从感觉的变化过程看，它为思维提供了 基础。意识则是感
22、觉的支配者和修正者，它使感觉 长久化，使其变为驯化了的感觉即想象。理智的 作 用是把握或建立事物的各种关系。而想象则是思维 世界与纯心理经验世界相互联系的接触点，是被意 识活动改造过的感觉所采取的新形式。由此，想象 在心理经验因素中作为中介，将感觉与理智连接起 来。 科林伍德著，王至元、陈华中译：艺术原理 ，中 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 1985年 11月版，第 154、 155、 140. 141、 293、 293、 295 页。 110 由此可见，科林伍德对想象与心理经验因素关 系的探讨比较具体、细致、深入。从系统性看，虽 然仍不够明显，但稍加整理还是可以勾勒出其想象 理论的结构系统的。这个
23、结构系统分为三个阶段。 首先是低级的心理水平阶段。此阶段中主体在 情感的作用下，通过各个感觉器官感受客观事物， 形成实际的感受物与感觉，这些实际感受物和实际 感觉是单个的、零散的，相互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并分别伴随着自己的 “ 情感负荷 ” 。这就是主体的感 觉 情感经验阶段。第二阶段是想象性经验的形 成阶段。由于注意作用，艺术主体从对实际感受物 的感受中获得印象并不断回忆、加工、改造和重构， 成为想象的感受物。想象的感受物有两类：一类是 过去 感受到的感受物，主要靠回忆重新获得；另一 类是希望将来感知的感受物，是主体对审美理想的 追求，借对以往感受物的重构而成。同时，实际感 觉也上升为想象
24、中的感觉。意识水平阶段为第三阶 段。经过想象活动，印象转化为感觉观念，并不断 地分类和条理化、系统化，成为反省的观念。主体 对这些观念之间关系的思考，即为理性思维活动。 因此，科林伍德也把这个阶段称为理智水平阶段。 在此阶段中，那些没有受到注意的感受物便成为无 意识内容。无意识内容有时可以转化为意识内容， 其条件是这些感受物要受到注意和回忆。当注意活 动进一步发 展时，就对主体所获得的感受物加以驯 服和修正，使之形成新的想象中的感受物，并不断 地被纳入主体意识之中。 科林伍德对艺术想象的心理机制过程的考察， 尽管较细致深入，但不足之处也十分明显。其一是 对经验结构中各经验因素的研究，分散孤立分
25、析多， 而从总体高度将其联系起来进行整体考察少。虽然 他也常常将靠近的、联系紧密的因素联系起来研宄， 但还没有能从整个想象及思维活动总体的高度上来 进行系统分析，也未能从时间、空间的视角对想象 的动力学过程进行阐述。其二是对心理学范畴、心 理活动过程等内容阐述过多，而将诸心理因 素联系 艺术想象活动过程进行研究的内容少。无可否认， 各种心理活动是进行艺术想象的基础和条件，但既 然是研宄艺术想象活动，对各种心理活动因素的研 究，最终应该必然地归结到对艺术想象活动的研宄， 否则就与一般的心理学研究毫无区别也就不成其为 艺术想象论了。第三是没有能够将理性和情感等重 要因素结合起来进行系统阐述。心理经
26、验活动自始 至终渗透着情感，情感既是想象发生的原因，发展 的动力，又是想象的目的和结果。理性因素在艺术 想象中也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实际上，艺术想象活动是一个在特定时空中进 行的复杂的心理活 动过程，其各个经验因素构成一 个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立体网络状结构系统，其 活动变化发展过程是一个意识之流的动力学过程。 在实际进行的想象活动中，上述想象活动的三个阶 段之间并没有绝对明确的界限与区别。所谓三个阶 段是为了进行静态分析才加以分隔出来的。在艺术 想象的动态过程中，三阶段是同时并举的。换言之， 在艺术主体进行艺术想象、艺术思维的活动时，他 对感受物的注意、感觉、回忆、想象及理性思维等 活动是
27、同时进行，不断交互作用、相互影响的 。一 方面，由于注意、回忆、想象的作用，感觉不断地 上升为印象，转化为观 念，形成想象的感受物与感 觉，并在主体的审美理想、艺术理性逻辑的无形制 约下不断进行组合、重构，达到意识经验水平；另 一方面，艺术主体又在不断的审美追求中，在其艺 术思维、经验结构总体的需求规划下不断地对艺术 原料 - 一定的社会生活进行体验与感觉，形成新 的感受物。与此同时，艺术主体的意识不断地对新 获得的感觉加以驯服和修正，不断地发展丰富、扩 展艺术主体的审美心理经验结构。这种过程，是在 特有的时空条件下不断地发展变化的过程。在这些 因素中，物是想象活动的客观经验基础，情是连结 想象活动及过程的各种心理因素 的纽带，象与言是 想象的表现形式，理则贯穿整个想象活动过程，并 融汇于其中，体现在想象的逻辑结构中。 (责任编辑 薛富兴 ) 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