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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国春：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无尽地奔跑 一个个的代码不知在何时又变成了一条条线状、片状，渐渐模糊成一个阴影张国春用劲地眨了挤眼，揉了又揉，只得习惯地掏出眼药水再滴上几滴。凉爽的眼药水马上浸润在那双已经不知该怎么才能看清晰的眼球上，片刻的舒缓却无法抵挡奔涌的血块大肆地占据瞳孔四周。他的世界是红色的，他最酷爱的兵棋事业正是在这红色的世界里与之博弈着。 当医生告知他疑似脑胶质瘤时，他习惯性地再次选择了缄默。他回到办公室接着敲打着那一个个代码，他还和平常一样出差，直到医院给单位打来电话，他才在众人的“挟持”下住进了医院。当得知术后可能会损失一部分记忆时，他连忙跑回了单位，他把全部的资料都分类整理好，生怕
2、自己有所遗忘。 第一次手术后，他望着眼前这些曾经无比熟识的面孔，却怎么也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他再次来到办公室，静默地从电脑里拷出了自己研发的全部程序数据资料，清空了硬盘，交付给同事：“不能让这些程序在我的手里断了线！”而他却带回了单位的电话簿，一个名字一个号码的背着，“我不能回到原来的岗位上了，可若是能帮同事们整理整理资料也好啊！” 原委是什么样的工作让张国春如此的难以割舍？又是什么样的精神让他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让兵棋成为0.101场的斗争 兵棋并不是“棋”，它是一种“斗争模拟系统”，是一种运用计算机模拟实战环境和作战进程，实施斗争推演的系统。“兵棋推演”主要担当训练人员和推演斗争两大功能
3、。它是推演斗争的平台，“不经过流血而有效获得斗争阅历”。它把千军万马浓缩于棋盘中，把陆海空天熔铸于方寸间，用信息之光驱散斗争迷雾，用才智方程破译打赢密码，是无限接近真实战场的虚拟战场，被业界称为0.101场斗争。 早在上世纪80年头，美军就开发出计算机兵棋系统，用于军队的演习训练和作战方案评估，全部作战行动都以兵棋推演作为支撑。2002年底，美军实施“内窥03”兵棋推演，而随后的伊拉克斗争，几乎完全依照推演进行。 “内窥03”兵棋演习，原委是不是伊拉克斗争的预先彩排？张国春不断地论证，不断地质疑，最终得出结论：这场斗争，无论是目标选择、兵力部署，还是整个作战进程，几乎与兵棋演习一样。 当张国春
4、为自己的这个发觉感到惊讶和兴奋的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忧虑。美军已经可以利用兵棋预先推演斗争、优选作战方案，可我们还在搞传统的作战模拟，兵棋系统对我们还是空白！ 正是这一年，在国防高校攻读博士学位的张国春，英勇地选择了“体系效能仿真建模评估探讨”这一前沿问题，并投入了全部精力。 很快，张国春作了一次特别的讲座，特地介绍伊拉克斗争和“内窥03”兵棋演习的相关状况。与平常宁静内敛、缄默寡言不同，张国春在讲座上，近乎慷慨激扬地说：“这莫非是巧合吗？我看肯定不是！兵棋可以预演斗争、可以预料输赢！ “兵棋就像一架望远镜，可以穿越下一场斗争的迷雾。面对下一场斗争，我们搞作战模拟的同志，打算好了吗！” 这是国
5、防高校乃至全军对信息化模拟的最早解读。两年之后，国防高校启动了信息化模拟系统建设；2022年1月，学校正式向总部申报了兵棋系统研发；同月，全军首个大型计算机兵棋系统研发工程正式启动。这是解放军加快向信息化迈进的一项重大工程。 张国春是最早一批进入兵棋团队的技术骨干。作为我国最早思索探讨兵棋的专家之一，张国春特别清晰，西方发达国家大型兵棋系统已经走过了近30年的发展历程，而我们的技术手段和实践积累，却刚刚起步，近乎是零。尤其是大型兵棋系统作为少数国家驾驭的核心机密和制成功器，对外进行严密封锁。2022年，西方某大国国防部长访问中国，向我方明确提出不予沟通的项目清单，第一项就是“WAR GAME”
6、，也就是兵棋。 斗争模拟是世界6大仿真难题之一，要研发出一个能够真正反映斗争的模拟系统难度可想而知。“我们就是要从观念和技术上全面打破国外紧箍咒。”没有理论借鉴，他就艰苦探究，创建性提出了体系作战仿真的构想，实现了仿真技术与斗争实践体系化融合的方法突破；没有现成技术，他对以往作战模拟模型进行洗心革面改造，并取得多项原创性突破成果；没有数据积累，他就和同事们从一兵一车、一炮一弹起先，逐条逐项采集核对，为兵棋系统研发供应了基础支撑。 身为国防高校信息作战与指挥训练教研部战役兵棋系统教研室原副主任的张国春，担当了兵棋系统里三个重要系统的研发任务：模型系统总体设计、战场状况报告系统开发、想定数据查询系
7、统。这三项都是最为核心的关键系统。 成果背后是心血， 8年辛苦不寻常。试验室内的灵感，兵棋研发的技术，他们用才智和汗水，亮出了一张难以复制的创新榜 国防高校兵棋团队胜利研制出我军首个实战化大型计算机兵棋系统，有效应用于几十次重大演习。如今，运用这一系统已培训我军高级指挥员数万余人次；团队先后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3 项，军队科技进步一等奖4项，10余项重大技术突破，达到国内领先、国际先进水平，团队被四总部授予“全军科技创新群体奖”。 他的“四有” 作为军人，只有两种状态：打仗和打算打仗。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有一群每天在打算打仗的人正在敏锐地捕获斗争的气息，他们枕戈待旦，时刻保持着冲锋的姿态
8、，他们正是“有灵魂、有本领、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军人，这“四有”不是时代的要求，而是时代的呼声。 有灵魂：张国春的中学同学唐海波激烈地说：“在张国春的身上，志向信念是能看得到的！”高考时他的分数超过当年重点线44分，当大家都认为他应当报考一所名牌高校时，他却选择了军校。高考体检时，唐海波劝他，你的身高只有1.65米，去部队根本不占优势。然而张国春很执着地回答：“这是我的志向！” 杨秀丽清晰的记得高校毕业安排前与张国春的一次深谈，意气风发的张国春告知她：“工作方向基本确定了，应当是祖国的一些偏远山区，我们这批学员是中国自动化电讯指挥限制的前沿力气，肯定要坚守艰苦的岗位。”杨秀丽问他：“4
9、年辛苦学习，就这样安排到艰苦的地方，你不觉得亏吗？”不容杨秀丽多说，张国春立刻反问她：“亏什么？这就是我学的专业，只要工作须要，在哪儿都一样。我是军人！” “他始终就是一个负命而行的优秀军官。”11015年，张国春攻读国防高校军事运筹学硕士探讨生。20年过去了，当年的学员队政委曹德泉至今依旧记得他与张国春的对话：“为什么说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共产党才能发展中国？作为一个一般的共产党员，在这个宏大的事业中应当做些什么？” 这是一个宏大的命题，书本里也有现成的答案。然而张国春的回答却让曹政委感到意外，他把共产党的领导比方为愚公移山：“愚公为了家人下决心移山，移山须要愚公来领导、指挥，移山也须
10、要愚公全家人的参加，以及子子孙孙不懈地努力。” 2022年春节，张国春回克东老家过年，和多年不见的同学相聚甚欢。当得知他每个月工资才3000多元时，同学唐大圣劝他：“咱们班孙海生和你一样，也是搞程序的，年薪200多万。你要是转业确定赚大钱。”唐大圣话音还未落，张国春立刻回答说：“我从没考虑过转业。当年坚持报考军校，今日部队又把我培育成博士，就是要我发挥作用，哪能说走就走呢？” “有精神信仰的人，才是有力气的人。”在张国春身上，到处闪耀着一种军人生来当报国的忠诚，他对忠诚与信念的笃信有着天生的自觉。他犹如他最宠爱的格言一样始终践行着“命为志存”。 有本领：新军事变革汹涌而来。怀着对教研岗位的极大
11、热忱，张国春的脑子像一台雷达，时刻搜寻运转。他敏锐地察觉到体系问题、体系效能评估问题是将来学科的发展方向。 2003年，美国兰德公司发布了2份报告，陆军网络中心战和海军网络中心战，提出了体系作战的思想。张国春跟踪这一信息后，异样兴奋：“我现在也在探讨体系作战，我们不比他们差。” 攻读军事运筹学博士的张国春以“体系效能评估探讨 ”作为论文题目，起先探讨和探究这种大系统的作战效能评估。 其间，他还参加完成了我军第一个大型军事概念模型体系工程，使我国成为世界上能够全面完成大规模军事概念建模工程的少数几个国家之一。 2022年，张国春的博士论文顺当答辩，并完成了22万字的学科专著体系对抗建模与仿真导论
12、，首次全面、系统地论述和阐明白体系对抗建模与仿真的内涵、特点、体系结构和效能评估方法等，在理论上、技术框架上达到了国外大型兵棋系统的最新水平，特殊是针对信息化斗争物理域、信息域、认知域特点的体系建模和对抗仿真方面，达到了世界水平。 2022年7月上旬的一天，一场全军性重大演习正在悄然进行。就在演习起先的前不久，系统检查中张国春发觉，系统运行的个别参数设置出现错误。为了保证演习质量，张国春带着同事王燕，整整几个夜以继日，经过上万次的试验排查，最终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原来在海量的数据流中，有两个相近的参数颠倒了。 演习顺当进行，军委领导亲临现场观摩，并赐予了充分确定。负责模型系统保障的张国春，为这场
13、演习供应了精确无误的海量数据，支撑了演习的圆满完成。 从设计导演斗争的“魔术师”到实战化训练的“助推器”，从穿越斗争迷雾的望远镜，到实现“未战而庙算胜”，张国春见证了中国兵棋事业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的发展历程。 有血性： 2022年6月，兵棋最终从试验室走向“战场”，起先在部队实战化运用。在陆、海、空军、其次炮兵等各参演部队的“中军帐”里，一场运用兵棋系统的战略战役对抗演习也箭在弦上。指挥员一声令下，键盘骤起，方寸天地之间“硝烟充满”。 张国春和他的同事们，坐在电脑前各自遣将布阵，与外面部队同步绽开作业。“红”“蓝”“绿”三方指战员在网上兴师动众，图文声并茂的危机状况显示在眼前。“他们干的是技术
14、员的活儿，想的却是司令员关注的事。”某军区司令员不免感叹。 作为既懂技术又懂军事的复合型人才，张国春经常被派到一线保障演习。在参与某军区一次演习时，当他把该师作战方案输入系统后，发觉可能会出现由于油料供应不足，导致作战受阻的问题，就刚好向该师指挥员反映了状况。师指挥员检查后大吃一惊，原来方案中没有充分考虑战时的油料消耗，他们马上完善保障安排，为部队增配油料保障车，并明确了油料加注节点。 “真没想到这位负责战略、战役层次指导的教授，对我们基层营连后装保障了解也许多很深。”时任济南军区某师演习炮指部主任徐军智对张国春印象深刻。 冬春季节鏖战红山、夏秋之季南征北战。雪山之巅、大漠边陲，信息化战场的范
15、围拓展到哪里，张国春和同事们的脚步就延长到哪里，军营火热的演兵场，到处是他们的试验室。宿野外、住帐篷，已是大校的张国春，一次次冲在了最前面。 张国春负责的想定数据查询系统，每一次要等演习中其他人全部工作结束，他才能最终收集参演各方生成的数据。这项工作极其费时，一次生成要五六个小时，白天参演，晚上加载新的数据，基本是全部人休息的时候他还要去工作。 2022年7月， 兵棋系统总设计师胡晓峰到部队检查兵棋系统的运用状况。在济南战区演习的干河滩上，当看到和基层官兵同住帐篷的张国春眼睛严峻充血，当即吩咐将他调换回京。但张国春考虑系统正处在调试阶段，大家都分散在各战区，人手少任务重，他婉言谢绝了导师的好意
16、， 并告知他：“我的战位就在这儿。” 兵棋系统“南征北战”的几年间，张国春记录了近一百零一条部队官兵提出的问题和建议。一次演习之后，一位参演指挥员随口说了句“吩咐输入操作有些困难”。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国春马上带领软件技术人员反复修改、测试，先后进行了8轮简化，实现了80%的指令只需2次点击。据统计，兵棋系统在各战区实战运用以来，增加、修改的各项功能占到20%以上，实现了从“能用”到“好用”“管用”的跨越。 有品德：“他平常不声不响，可工作起来威力大、效率高。”同门师弟杨镜宇教授说，这也许就是大家称张国春为“无声手枪”的缘由虽缄默寡言，却身怀绝技。 “兵棋这一行，工作不是靠嘴说出来的，是靠手
17、指头在键盘上一行代码一行代码敲出来的。”45岁的张国春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自身践行的。他直到检查出癌症前，还在编程序、写代码。而一般的程序员许多到30岁时就不写了。 在兵棋研发的整个过程中，他和战友们编写了上千万行代码，设计了数一百零一类军事规则模型，完成了上千万条作战数据的搜集整理工作，可谓心血耗尽。他的专注、严谨、坚韧，正是科研人最珍贵的品质。 张国春的体系对抗建模与仿真导论一书出版前，只因其中引用了外文参考文献中的部分数据，他执意将张国春“著”改为了“编著”。兵棋系统总设计师其导师胡晓峰说：“这不仅是一种虚心，更体现了他一以贯之的严谨看法和科学精神。” 而提到张国春，大家说的最多的他是一
18、个醇厚人。 “我们这个时代不能说浮躁是主流，但的确存在着追求权力、追求利益、追求金钱、追求光鲜生活的现象，大家都喜爱鲜花掌声，看一些很炫的东西。但是光有这种浮躁，解决不了全部的问题，还须要一大批踏踏实实坐下来为我们这个国家、为中国梦、为这个时代去奉献去献身的人。张国春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代表，恰恰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值得宣扬的、能够实实在在做事、老醇厚实做人、扎扎实实做学问的人。” 他的“四无” “国春是我们长期工作在基层一线官兵的一个真实缩影。尽管现在有些高级领导干部腐化堕落，但实际的状况是，我们身边许多同志还在踏踏实实为国防事业做着贡献。” “无时间”：这个团队8年没休过暑假，寒假也只休过1次，还
19、不超过1个星期。周六正常上班，周一至周五从早上8点至晚上9点半是正常上班时间。因为这个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深知在面临国家的大差距、大需求上，须要他们有大追求、大追逐。 国防高校李莉教授是张国春的硕士同学，“从19101年探讨生毕业到他去世，我们虽同在一个大院，却只见了5次面，其中两次是在他加班的路上，一次在他的办公室，一次是去医院探望他，最终一次是在他的遗体告辞会上。” 当研发遇到最大瓶颈的时候，张国春主动请缨，担负系统的设计研发工作。对于难点、重点和关键点，他细致到每行代码都要亲自参加探讨调试，用3个月时间完成了须要一两年才能完成的任务。 与张国春共同参加某工程的马丰文记得，那几个月，他基本都在
20、试验室度过，凌晨1点离开时，张国春还在试验室，其次天一早看到他又已经在试验室。吴琳那时和张国春住同一间宿舍，至少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基本上见不着人，有时候半夜模模糊糊地感觉有人回来了，但早晨起来看到他的床又是空的。 为此，同事送他外号“舍命三郎”。由于长年累月超负荷运转，张国春的身体每况愈下，发病前的两三年，他时常头疼头晕、眼睛肿胀、充血。但就是这样他也没有耽搁一天工作。 一百零一望山，与国防高校近在咫尺，女儿始终希望爸爸能带自己去爬一次山，可就连女儿一个小小的愿望他也没有时间去兑现。 病逝后，有人给张国春粗略算了一笔账，除去读研的那几年，从事教学科研的这些年，他加班的时间相当于又多干了2年。一年
21、365天，张国春没有一天懈怠过。 “军事斗争打算必需争分夺秒，将来战场才能赢得主动。”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用17年的时间将中国的兵棋系统追逐上西方发达国家发展近50年的脚步，他大步地奔跑着，没有停留，却将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45年。 “无荣誉”：张国春离去后，身边的同事几乎找不到一张他出现在重大场合的照片，在荣誉面前，他总是躲得远远的。 “他就是那种躲在背后做了许多事，却把露脸儿的机会留给别人的人”，“对荣誉，他从来不跟大家争，反而去让，更不要说自我表扬”，“他最大的特点是不情愿跟别人去争荣誉、争待遇、争地位等一切可能得到好处的东西”。 2022年，在一次重大任务中，张国春做了大量工作
22、，评功评奖时，组织上要为他立功，他却说：“工作我来干，荣誉就让给其他同志。”最终，立功名额让给了一个年轻的博士生。 评教授，是一个学者的追求。也是张国春唯一想获得的荣誉。第一次评比因为没有公开出版的著作，张国春缺憾错过。其次次评比教授，教研部测评举荐他为唯一的教授对象，但已在病床上的张国春得知消息后，却还是放弃了这盼望已久的荣誉：“自己得了重病，不能再干工作了，有限的名额还是让给别人吧。”直到去世，他依旧还是一名副教授。 “无自我”： 走进张国春工作的研发室，偌大的屋子，几十个人共同工作，出自保密须要，只有张国春的桌子上放着唯一的一台打印机，这意味着全部人拷贝或打印资料都须要由张国春经手。在打
23、印机旁的登记本上，密密麻麻的登记着各条记录，从时间上可以看出，除了上班时间，半夜须要拷贝或打印资料的事也时常出现。这么一个繁琐又不加分的工作，已是副主任的张国春完全可以交由年轻同志来完成，可他不仅没有，而且连一句埋怨都没有。 “任何时候，哪怕晚上12点以后，什么时候打电话他什么时候到。很多同志比他还年轻，可能是上尉、中尉，自己都觉得特殊不好意思，打电话把一个大校从家里叫过来，但他从没有任何怨言。” 兵棋系统研发初期，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张国春带领项目组负责开发“想定数据查询系统”。在许多人看来，这项工作又枯燥又累，要求高还不能作为学术上评奖的资本，费劲不讨好。同事不理解他这样资格的人还
24、做这种低级活，但张国春却说：“搞科研就像演一出轰轰烈烈的大戏，这部戏既要有前台的演员，也要有幕后的灯光、舞美、编剧。” 在胡晓峰眼里，“他对自己的要求总是放到最低最低的那个层次，我们说老黄牛也好，说螺丝钉也好，说雷锋精神也好，张国春既是兵棋团队的突出代表，也是团队性格、集体符号的呈现。这个团队整体就是一个淡泊名利、有着很强团队意识、又敢于攻坚克难的团队。” “无放弃”：“宁让生命透支，不让使命欠债。”面对工作张国春从没放弃，面对生命他更不想放弃。 “成功就在坚持最终5分钟。”徐向前元帅的这句名言，张国春始终牢记在心。坚持5分钟，再坚持5分钟。17年来，张国春和同事们就是用这样一个又一个的“5分
25、钟”，串起一个个推倒重来的不眠之夜，开拓出一条具有我军特色的兵棋系统建设之路。 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难题，他从没退缩，哪怕是经验了多数次的失败，他也照样可以一遍遍测试、修正，甚至推倒重来。可生命呢？面对这只有一次机会的生命，张国春又如何坚持这最终的5分钟呢？ 第一次手术后，他已失去了部分记忆，可他坚持每天练字、背电话号码，甚至每天都去爬山，因为他太想让自己好起来，每次登上山顶，他都会在心底为自己加一次油，让自己再坚持那最终的5分钟 其次次手术后，他已记不住任何人，口中却含混不清地喃喃自语：“他们都去演习了，原来我也要去的”他所酷爱的兵棋事业已镌刻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什么能将之删除 他告知妻子：“我
26、真的已经尽力了” 夕阳如血，映照在那张红如鲜血的卡片上，上面是他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下的五个大字：“老婆，我爱你！” 他轻轻地走了，留下的唯有爱，他像空气，在时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没有时才发觉到重要。不怨不尤，无需喝彩，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对事业和对家人的爱，正是这种深厚的爱使他永不停止、奋力向前！假如现在他望见大家为他做的这一切，他肯定会露出他羞怯的微笑，轻轻地说上一句，给大家添麻烦了！ 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他在另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里仍无尽地奔跑！ 责任编辑：方 莉 第16页 共16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