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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统编版(2019)必修下册第五单元谏逐客书细读精讲教材原文谏逐客书李斯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m。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 东得百里奚于宛yuan,迎蹇叔于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 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遂霸西戎。孝公用 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 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 ，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 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 使之西面事秦，功施yl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 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 由此观之，客何
2、负于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疏土而不用，是 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 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S),树灵量的之鼓。此数宝者， 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 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励，关B、卫之女不充后宫，而骏良 It龌翁，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 宫、充下陈、娱心意、说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 傅巩之珥、阿镐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 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 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昭虞武象用张仪从而“纵横
3、碑阖、昭王仅用范雎一人，成功废除擅权的宣太后, 解决王权旁落。“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 客卿之益助秦国功业渐成, 从而得出“秦成帝业”“皆以客之功”“客何负于秦哉”的结论。精通游说之 术的李斯并不急于说明自己的想法和观点，而是有条不紊地列举事实 证明客卿的存在符合帝王之术的历史观需求，在铺陈时所取视角侧重 也有所不同：穆公重在广招贤才；孝公重在变法治国；惠王重在富国 强兵；昭王重在集中王权。四君各有所需却都重用客卿。李斯避同取 异，却又极具说服力，使得一切自然流畅、顺理成章，获得秦王信任。另一方面，李斯也意识到历史的客观性并不能影响秦王的利益取向，所以当即将笔锋虚写当下，结合秦国实际与秦王“重物
4、轻人”的尖 锐矛盾，从侧面说明“逐客之非”。“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 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覆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 ”李斯身为羁旅之臣，但 是抗言陈词，语奇字重，及尽渲染美玉、财宝、明珠、宝剑这类“外物”， 并与物相比，得出“今取人则不然”。李斯通过设彩奇丽、葩艳陆离的 形容渲染出“取外物”“逐客卿”的矛盾行为，最终归结于秦王“重物轻人”, 指出“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言辞逻辑清晰、动言中务， 正中秦王称霸的雄心，实现从秦王个人跨越到“跨海内、制诸侯”的终 极，这种由小到大、由秦王到天下的递进式思考维度，十分具有说服 力
5、，使李斯逐渐掌握了“话语权”。最后一方面，李斯从反方向进一步阐述“逐客”将带来的危害。从“地 广者粟多”等联系到泰山、河海的比喻，引出“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 其德”，从而论证“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接下来又将“此五帝三王之 所以无敌也”和秦王“逐客”进行对比，再次强调“逐客”会导致人才流失， 助长他国实力。论述波澜起伏，却紧扣因果、事理分明，论证问题具 有强大的箝制力，是为秦王着想，而不只是从自己的荣辱得失着想， 因此语重千钩，掷地有声。谏逐客书立意高远、超越古今，整合物与人、秦国与敌国的 关系，其社会、历史价值远远不止于改变“逐客”，更加为秦王朝的统一天下奠定了策略基础。知识链接一、词类活
6、用1、西取由余于戎。“西”，名词作状语。白话译文：西边从西戎取得由余。2、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来”，不及物动词使动用法，“使来”。白话译文：还从晋国招来丕豹、公孙支。3、强公室。“强”，形容词使动，“使强”。白话译文：加强巩固了王室的权力。4、蚕食诸侯。“蚕”，名词作状语。白话译文：渐渐像蚕食桑叶一般。5、故能明其德。“明”，形容词使动，”使明显”。白话译文：所以能彰明他的德行。二、通假字1、昔缪公求士。“缪”通“穆”。白话译文：从前秦穆公寻求贤士。2、遂散六国之从：“从”同“纵”。白话译文：于是就拆散了六国的合纵联盟。3、向使四君却客而不内。“内”，同“纳”。白话译文：假使这四位国君拒绝客
7、卿、闭门不纳。4.而陛下说之。“说”同“悦工白话译文：陛下却十分喜欢。5、西蜀丹青不为采。“采”同“彩”。白话译文：西蜀的丹青也不会作为彩饰。作文讲记谏逐客书的成文艺术刘勰在文心雕龙论说中谈及谏逐客书道：“李斯之止逐客， 并顺情入机，动言中务，虽批逆鳞，而功成计合，此上书之善说也”。 作为一篇公文奏议，李斯在创作过程中极为句斟字酌，处处体现高超 的成文艺术。首先，谏逐客书用字细致。例如李斯在论证“穆公求土”时， 选择“取，“得”“迎，”来，四个动词：由余本为戎之重臣，由于秦穆公巧用 了离间计才收为客卿，故用智取的“取”；百里奚原本是入秦的晋献公 女儿的陪嫁奴仆，后逃回楚国宛地，后穆公用五张黑公
8、羊皮赎回，故 用“得”；蹇叔是由百里奚推荐、穆公用厚礼迎接入秦，故用“迎”；丕豹、 公孙支是自己由晋国逃到秦国被穆公重用为大将、大夫的，故用“来”。 李斯在字的选择上极为精巧，既避免动词单一又符合历史中各位客卿 的身份。同样的例子还有第二段首的“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 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量之鼓”。作者 用“致”“有”“垂”“服”“乘”“建”“树,，七个动词与相应的名词搭配，罗致昆 山的美玉，宫中拥有随侯之珠、和氏之璧，衣饰上缀着光如明月的宝 珠，身上佩带着太阿宝剑，乘坐的是名贵的纤离马，树立的是以翠凤 羽毛为饰的旗子，陈设的是蒙着灵量之皮的好鼓，琳琅满目、美
9、不胜 收，巧妙地动宾搭配说尽秦宫繁华。其次，谏逐客书的成句丰富。文章不限于单一的论证“臣闻吏 议逐客，窃以为过矣”，而将排比句、对偶句与散体句错杂出之：四字 句如“宛珠之簪，傅矶之珥，阿编之衣”；五字、五字六字联用的句式 如“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七字 句如“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排比句如“是以太山不让土 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 明其德”谏逐客书在成句的表述形式上兼具错落与工整的美感， 平仄对应，声律整齐，具有骈丽的特色，不仅体现了先秦散文向汉赋 的过渡，而且大大强化了语言的说服力量，使得文气滔滔不绝、雄放 不羁
10、。学者谭献更直接称谏逐客书为“骈体初祖”。第三，谏逐客书优游浸渍、逻辑严密。“臣闻吏议逐客，窃以 为过矣”作为首句，李斯需要快速抓住秦王的兴趣的同时不能引起秦王 的反感，所以他极其注意表述：“臣”的自称表达了对秦王的尊重，也 利用君臣的关系加深了二人之间的联系；“闻”意为听说，根据史记 集解新序记载：“斯在逐中，道上上谏书”，已经被放逐的李斯自然 知道逐客并非道听途说、已成现实。但是李斯却用“闻”字巧妙地将这 个秦王已经做的决定变成一种传闻，给事情预留一些主观上的转机； 随后李斯从“吏议逐客”说起，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以旁观者的口 吻表达自己的意见，以退为进，达到引起秦王的注意的目的。紧接着
11、， 李斯在吸引秦王兴趣之后直接切入事关秦国发展的正题，通过有条不 紊地列举事实，证明广纳客卿对秦国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获取秦 王认同。李斯引述秦四代君王的“纳客之功”、用历史而非用当朝之事， 用“史实,，胜于雄辩，告诉秦王历代祖辈的帝业都与客卿的辅佐紧密相 关，只有广招人才方可助力国家变得更加强盛。史实无法替代现实， 李斯在例举之处很快点到为止，将笔锋回转当下，结合秦国以及秦王 的利益进一步层层深入：”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 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量之鼓，此数宝者， 秦不生一焉”，句中提到的、秦王现在所拥有并喜爱的宝物和财富并非 都来自于秦国。秦国虽大，
12、但是天下更大，宝物之句暗激秦王称霸的 野心。随后，李斯开始用正反两个方面进一步论证“用客卿”和“逐客卿” 对秦国发展、秦王称霸带来的影响：”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宾客以 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赍 盗粮，者也”，秦国如果想要成就霸业，需要重视客卿，重用人才。相反， 继续“逐客”终将适得其反。天下才子必读书道：“自首至尾，落落只写大意。初并无意为 文。看他起便一直径起，住便一直径住，转便径转，接便径接。后来 文人无数笔法，对此一毫俱用不着，然正是后来无数笔法之祖也”，从 提出论点到论证层层深入，谏逐客书最终达到劝阻秦王的目的， 成为“千古雄文学而习之1 .谏逐
13、客书一文开头“,”这一断语用非 常警醒而委婉的言辞开宗明义，起句发意振聋发旗。2 .谏逐客书一文指出驱逐客卿不仅不能统一天下，而且有亡 国的危险，把逐客的危害引申到极点的句子是“,O3 .在谏逐客书中，李斯写秦昭王加强和巩固了王室的权力，抑 制了豪门贵族的势力的句子是：“，4 .在谏逐客书中，作者用蚕吃桑叶作比，指出昭王使秦成就帝 业的句子是：“,5 .谏逐客书中用“, , 四句话列举秦穆公求贤若渴的事实。6 .铺陈就是铺叙、陈述，即直书其事，反复叙说。铺陈同类和类似 事物时，要注意角度的挪移、侧重点的选择，以突出其特征。谏逐 客书连写四位君王“”，就各取一个主要角度：孝公用客卿， 从思想、政
14、治、经济、军事方面全面论述，重在变法治国的句子是， ，7 .作者以秦国历史上的四位君主的功业为事实论据，进行概括并得 出成功的原因：，进而提出诘问：“! ” 以驳倒“吏议8 .谏逐客书中,用“,；,， 为喻来说明“王者不却众庶，故能名其德”的道理。9.以人和物作比较, 指出待非秦之人不如待非秦之物的句子是“，讽 刺秦王看重的只是声色珠宝，轻视人才的句子是“，10 .谏逐客书中，作者竭力陈述、渲染日常生活中秦王喜欢异 国的奇珍异宝、器乐玩好、美色音乐，与下文其“， 的用人排外态度形成鲜明对照。n.在谏逐客书中，李斯认为五帝三王天下无敌的主要原因是“ ， ， O12 .在谏逐客书中，写秦孝公任用商
15、鞅进行变法，给人民和国 家带来直接影响的句子是：,o13 .以玩好为喻进行推论，从反面说明非秦国的宝物不可或缺的句 ?目. “ ， J ZE: ， o14 .李斯在谏逐客书中用“,”形象地说明了“真 秦之声”。参考答案.谏逐客书一文开头“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这一断语用非常警醒而委婉的言辞开宗明义，起句发意振聋发耳贵。1 .谏逐客书一文指出驱逐客卿不仅不能统一天下，而且有亡国 的危险，把逐客的危害引申到极点的句子是“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 益辘，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2 .在谏逐客书中，李斯写秦昭王加强和巩固了王室的权力，抑 制了豪门贵族的势力的句子是：“强公室，杜私门3 .在谏逐客书中
16、，作者用蚕吃桑叶作比，指出昭王使秦成就帝 业的句子是：“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4 .谏逐客书中用“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迎蹇叔于 宋，来邳豹、公孙支于晋”四句话列举秦穆公求贤若渴的事实。5 .铺陈就是铺叙、陈述，即直书其事，反复叙说。铺陈同类和类似 事物时，要注意角度的挪移、侧重点的选择，以突出其特征。谏逐 客书连写四位君王“（皆）以客之功”，就各取一个主要角度：孝公 用客卿，从思想、政治、经济、军事方面全面论述，重在变法治国的 句子是“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 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6 .作者以秦国历史上的四位君主的功业为事实
17、论据，进行概括并得 出成功的原因：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进而提出诘问：“客何负于秦 哉！ ”以驳侄广吏议7 .谏逐客书中，用“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 择细流，故能就其深”，为喻来说明“王者不却众庶，故能名其德”的道 理。8 .以人和物作比较，指出待非秦之人不如待非秦之物的句子是“非 秦者去，为客者逐”，讽刺秦王看重的只是声色珠宝，轻视人才的句子 是“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不，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9 .谏逐客书中，作者竭力陈述、渲染日常生活中秦王喜欢异 国的奇珍异宝、器乐玩好、美色音乐，与下文其“非秦者去，为客者逐” 的用人排外态度形成鲜明对照。10 .在谏逐客书中，李斯认为五帝
18、三王天下无敌的主要原因是“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11 .在谏逐客书中，写秦孝公任用商鞅进行变法，给人民和国 家带来直接影响的句子是：民以殷盛，国以富强。12 .以玩好为喻进行推论，从反面说明非秦国的宝物不可或缺的句 子是：“则是宛珠之簪，傅矶之珥，阿缩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13 .李斯在谏逐客书中用“击瓮叩缶，弹筝搏髀”形象地说明了“真 秦之声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昭 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 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 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臣闻地
19、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土勇。是以太山不让土壤， 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51细流，故能就52其深；王者不却53众庶, 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国，四时充54美，鬼神降福，此 五帝三王55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56以资敌国，却宾客以业57 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 粮”58者也。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土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 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59,求国无危，不可得 也。字词注释1选自汉司马迁撰、宋裴驱集解、唐司马贞索隐、唐张守节 正义：史记李斯列传，中华书局2014年版，第2541-2545页。李 斯（?一前208
20、）,楚国上蔡（今属河南）人，荀子的弟子，人秦为客卿。前 237年，秦王赢政接受宗室大臣建议，下令驱逐在秦的六国客卿。李斯 身在被逐之列，于是作此书劝谏，为秦王采纳。2缪（mti）公）即秦穆公。嬴姓，赵氏，名任好，秦德公少子, 秦宣公、秦成公之弟，雍城人。春秋时期政治家，秦国第九位国君（前 659年-前621年在位），“春秋五霸”之一。3 （西取由余于戎）由余：亦作“繇余”，戎王的臣子，是晋人的后 裔。穆公屡次使人设法招致他归秦，以客礼待之。入秦后，受到秦穆 公重用，帮助秦国攻灭西戎众多小国，称霸西戎。戎，古代中原人多 称西方少数部族为戎。此指秦国西北部的西戎，活动范围约在今陕西 西南、甘肃东部
21、、宁夏南部一带。4 （东得百里奚于宛（yuan）百里奚，原为虞国大夫。晋献公假途 伐虢、灭亡虞国，俘获百里奚。百里奚作为秦穆公夫人（穆姬）的陪 嫁奴隶被送到秦国，后逃亡到楚国宛（今河南南阳）地，为楚人所俘，秦 穆公知道他有才能，用五张黑羊皮从市井之中赎回，授以国政，人称“五 段（gu：黑色的公羊）大夫”。5 （迎蹇叔于宋）蹇（jian）叔：百里奚的好友，有才能。经百里 奚推荐，秦穆公把他从宋国请来，委任为上大夫。宋：国名，或称“商”“殷”, 子姓，始封君为商纣王庶兄微子启，西周初周公平定武庚叛乱后将商 旧都周围地区封给微子启，都于商丘（今河南商丘县南）。6 （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来：招致、招揽
22、。丕豹，晋国大夫丕郑 之子。丕郑被晋惠公杀死后，丕豹投奔秦国，被秦穆公委任为大夫。 公孙支，字子桑，秦人，曾游晋，后返秦任大夫。晋：国名，姬姓， 始封君为周成王之弟叔虞，建都于唐（今山西省翼城县西）。7 产）生，出生。8 并国二十）并，兼并，吞并。二十，史记秦本纪记载秦穆 公”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推断此处的“二十”应当是约数。9 孝公用商鞅之法）孝公，即秦孝公，战国时秦国国君。他任用 商鞅实行变法，使秦国日益富强，奠定了日后统一天下的基础。商鞅， 卫国公族，氏公孙，名鞅，亦称公孙鞅，战国时期政治家。因功封于 商（今陕西商洛东南）十五邑，号商君，故称商鞅。10 （殷盛）殷，多，众多。
23、殷盛：殷实，富裕；指百姓众多而且 富裕。11 乐用）乐于为用。12 （获楚、魏之师）指战胜楚国、魏国的军队。前340年，商鞅率军大败魏军，俘获魏公子卬3ng）,逼迫魏割河西之地与秦。同年又 南侵楚，战况不详，据此，当也是秦军获胜。13 （举）攻克，占领。14 （治强）安定强盛。治，社会安定。15 （惠王用张仪之计）惠王：即秦惠王，战国时秦国国君，名驷, 孝公之子，任用张仪为相，采取连横策略，屡败魏、韩、赵、楚等国, 降服巴、蜀，取得许多土地，使秦国更为强盛。张仪，魏人，秦惠王 时数次任秦相，鼓吹“连横”，游说各国诸侯事奉秦国，辅佐秦惠文君 称王，封武信君。秦武王即位，入魏为相。于公元前年去世。
24、此句以 下诸事，均为张仪之计，因为张仪曾经作为宰相，执掌秦国权柄，所 以以下诸事均出于他的谋划。16 （拔三川之地）攻取三川之地。拔，攻取。三川之地，指黄河、 洛水、伊水相交之地。秦惠王时，张仪请出兵三川，未能实现。至秦 武王时攻取17 （巴、蜀）巴，指巴国，在今四川东部和重庆一带：蜀，指蜀 国，在今四川中部偏西一带。前316年秦惠王派张仪、司马错等率军 攻灭巴、蜀，在其地分别设置巴郡、蜀郡。18上郡）原为魏郡，在今陕西北部，前328年被魏割让给秦。19汉中）原为楚地，在汉水中游一带，前312年被秦攻取。20 （包九夷）吞并九夷之地。包，吞并、囊括。九夷。这里指当 时楚国境内各少数民族所居之地
25、。21 （制鄢（yan）、郢（ying）控制楚国鄢、郢之地。焉B，楚国别都, 在今湖北宜城东南。呈L楚国都城，在今湖北荆州市荆州区西北。前 279年，秦将白起攻取鄢，翌年又攻取郢。22 （东据成皋之险）在东面占有成皋这样的要隘。成皋，原为韩邑，在今河南荥阳，地势险要，前249年被秦攻取。23 （散六国之从）拆散六国结成的合纵。当时韩、魏、燕、赵、齐、楚六国联盟抗秦，称为合纵。从，同“纵”。24 施（yi）延续。25 （昭王得范雎，废穰（r&ng）侯，逐华阳）昭王，即秦昭襄王，战 国时秦国国君。范雎，战国时魏国人。先被昭王拜为客卿，指出秦昭 王母宣太后擅权，权贵用事，将危及昭王的统治。昭王遂下令
26、废宣太 后，将穰侯、华阳君等贵戚放逐到关外，并拜范雎为相，封于应（今河 南平顶山西），称应侯。穰侯，即魏冉，宣太后异父弟，曾多次任秦相， 封于穰（今河南邓州），称穰侯。华阳，即华阳君芈（mi）戎，宣太后同母 弟，曾任将军等职，与魏冉同掌国政，受封于华阳（今河南新郑北）故称 华阳君。26 1公室）王室。27 （杜私门）抑制豪门贵族的势力。杜，堵塞、封闭。私门，对 公室而言，指权贵大臣之家。28 向使）假使。29 昆山）昆仑山，古代以出产美玉而闻名。30 （随、和之宝即随侯珠与和氏璧，传说中春秋时随侯得到的 宝珠和楚人卞和所获的美玉。31 明月）宝珠名。32 （服太阿之剑佩带太阿剑。服，佩带。太阿
27、，古代名剑，相 传为春秋时著名工匠欧冶子、干将所铸。33 纤离）骏马名。34 建翠凤之旗）树起以翠羽装饰的凤形旗帜。建，树立。35 灵蹙（tu6）即扬子鳄，古人认为有灵性，皮可蒙鼓。36 犀象之器）用犀牛角和象牙制成的器具。37 （玩好）供玩赏的宝物。38（歌龌（ju6）骏马名，亦作“，映题”。良马名。逸周书王会： “请令以橐16、白玉、野马、16，滁、，肤龌、良弓为献。”尸子卷下： “文轩六歌题，无四寸之键则车不行。”39 （西蜀丹青）蜀地出产的丹青颜料。丹，丹砂，可以制成红色 颜料。青，青朦（hu6）,可以制成青黑色颜料。40 （下陈）古代殿堂下放置礼品、站列婢妾的地方。（宛珠）宛 地出产
28、的宝珠。41 （傅矶之珥伊r）镶嵌着珠子的耳饰。傅，附着加上。矶，不圆 的珠子，这里泛指珠子。42 （阿便）缰）古代齐国东阿所产的细绢。43随俗雅化）娴雅变化而能随俗。441佳冶）娇美妖冶。45 （击瓮叩缶（fbu）敲击瓮、缶来奏乐。这是秦国的风俗。瓮， 用来汲水的陶器，口小而腹大。缶，一种瓦制的打击乐器。46 （搏髀（bl）唱歌时拍打大腿以应和节拍。搏，击打、拍打。髀， 大腿，李周翰注：”髀，腿也。”47 （郑卫桑间）指郑国、卫国一带的乐曲。桑间， 原是卫国濮水边的地名，在今河南濮阳南，相传卫国青年男女常在濮 水上欢会歌唱。48 （昭虞武象）都是传说中的古乐名，这里泛 指古乐。昭，即韶，传说
29、中舜时的乐曲。49适观）适于观听。50 （人民）和下文的“众庶”同指百姓。51 1择）同“释”,舍弃。52就）成就。53 （却）推辞,拒绝。54 （充）丰裕，繁盛。55 （五帝三王）五帝，史记五帝本纪指黄帝、颛顼（zhuMxii）、 帝善（ki）、唐尧、虞舜。三王，指夏、商、周三代开国君主，即夏禹、 商汤和周武王。56 （黔首指平民、老百姓。黔，黑。黔首是秦代对平民的称谓。 秦始皇自以为得水德，衣服旄旌节旗皆尚黑，平民百姓以黑巾覆头， 故称“黔首”。黔首本业为农业与小手工业，末业是小商贾等各种不事 生产的人。57 业）使成就霸业。58 藉寇兵而赍（ii）盗粮）给敌人提供武器和粮食。藉，是通假字
30、， 同“借”。赍，送给、付与。59 （外树怨于诸侯）指宾客被驱逐出外必投奔其它诸侯，从而构 树新怨。白话翻译我听说官吏们在商议驱逐客卿这件事，私下认为是有过错的。从 前秦穆公寻求贤土，向西边从西戎取得由余，向东边从宛地求得百里 奚，从宋国迎得蹇叔，从晋国招致丕豹、公孙支。这五位贤人，不生 在秦国，但秦穆公重用他们，（从而）吞并二十多个国家，于是称霸 西戎。秦孝公采用商鞅的新法，移风易俗，百姓因此殷实丰盛，国家 因此富足强盛，百姓乐于为国效力，诸侯亲附顺服，战胜楚国、魏国 的军队，攻取土地千里，国家至今富足强盛。秦惠王采纳张仪的计策， 攻克三川地区，向西兼并巴、蜀两国，向北收得上郡，向南攻取汉中
31、， 吞并九夷各部，控制鄢、郢之地，东面占据成皋天险，割取肥田沃土， 于是拆散六国的合纵同盟，使他们西来侍奉秦国，功业延续到今天。 昭王得到范雎，废黜穰侯，放逐华阳君，强化国家王室的权力，抑制 豪门贵族的势力，蚕食诸侯领土，使秦国成就帝王大业。这四位国君， 都依靠了客卿的功劳。由此看来，客卿有哪些对不住秦国的地方呢！ 倘若四位君主拒绝客卿而不予接纳，疏远贤士而不加任用，这就会使 国家没有富庶的实力，而让秦国没有强大的名声了。如今陛下罗致昆山的美玉，拥有随侯珠，和氏璧这样的宝物，衣 饰上悬挂着夜间光如明月的宝珠，佩带着太阿宝剑，乘坐的是名贵的 千里骏马，立起用翠凤羽毛编织凤鸟形状的的旗子，陈设的是
32、蒙着灵 量之皮的好鼓。这些宝贵之物，秦国不生产任何一个，但陛下却很喜 欢它们，为什么呢？ 一定要秦国出产的东西才许可采用，那么这种夜 光宝玉，决不会成为宫廷的装饰；犀角、象牙雕成的器物，也不会成 为陛下喜好赏玩之物；关R、卫两地的女子，也不会充斥陛下的后宫； 名骥良马不会充满陛下的马房；江南的金器锡器不会为陛下所用，西 蜀的丹青也不会成为绘画的颜料。所以（那些）装饰后宫、充塞堂下、 愉悦心意、悦人耳目的东西，必须是秦国生长、生产才可用的话，那 么宛地珍珠装饰的簪子，附着珠矶的耳饰、丝绸做成的衣服、织锦刺 绣的饰品不会进献到陛下的面前；那些闲雅变化而能随俗推移的、美 好宁静的赵国女子也不会站在陛
33、下的身旁。那击瓮、敲缶来奏乐，弹 着琴筝、拍打大腿以应和节拍、呜呀地高唱呼叫而悦耳的，是秦国真 正的音乐；那郑、卫、桑间的歌声，韶虞武象 等乐曲，都是他国的音乐。如今陛下却抛弃了秦国敲击瓦器的（本土） 音乐，而接受郑、卫之音，不要秦筝而要韶虞，这是为 什么呢？为了舒适快意、称心于眼前，适合观赏罢了。如今陛下对用 人却不是这样，不问是否可用，不管是非曲直，凡不是秦国的就要离 开，凡是客卿都要驱逐。这样看来，陛下所看重的，在于声色珠玉； 而所轻视的，却是人民。这不是能用来驾驭天下，控制诸侯的方法啊！臣听说地域辽阔粮食就富足，国家广大则人口众多，武器精良将 士则骁勇。因此泰山不拒绝泥土，所以成就了它
34、的高大；河海不挑舍 弃细流，所以成就了它的深广；有志建立王业的人不拒绝众多的百姓， 所以能使他的功德昭著。因此，地域不论东西南北，百姓不论异国他 邦，一年四季充实美好，天地鬼神降恩赐福，这就是三王五帝无可匹 敌的缘故。现在抛弃百姓使之去帮助敌国，拒绝客卿使之去侍奉诸侯， 使天下的贤士退却而不敢西进，裹足止步不入秦国，这就叫做“借武器 给敌寇，送粮食给盗贼叫黑物品不是秦国出产的，可珍贵之物很多；贤士中不出生于秦，愿 意效忠的很多。如今驱逐客卿去帮助帝国，减损百姓有益于对手，使 自己内部造成空虚而外部在诸侯中构筑怨恨，那要想国家没有危难， 是不可能的。简单译评谏逐客书是秦朝名相、文学家李斯写给秦王
35、嬴政的奏议。文 章着眼于“天下一统”，不仅用饱满的思论证方式分析利弊、以史为据， 雄辩滔滔，同时兼具文才，铺陈恢宏，极具感染力，最终优游浸渍， 达到“秦王乃除逐客之令，复李斯官”的目的。在开篇，作者提出领起全文的观点：“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 作为起句而言，发意振聋发耳贵，言辞虽开宗明义但是也非常注重表达 的策略与语气只提“逐客”之实及“议逐客”之“吏”，委婉避开“逐客 令”的颁布者秦王。同时，用“窃以为”自谦，既有人臣对君主的尊重， 又给逐客事件留下回环的余地。根据史记集解新序记载：“斯在 逐中，道上上谏书”。李斯已是被逐之客，但是却有冒死进谏的果敢。 他深知只有留在秦国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所以他选择做一位敢 于在直言进谏开天辟地的土子，做一位披肝沥胆的客卿。接下来，作者从三个方面论证逐客之过。一方面，李斯从实写历史入题，回顾帝业与客卿的密切联系。昔 有穆公召用“由余、百里奚、蹇叔、丕豹、公孙支”而后“并国二十，遂 霸西戎”；孝公用商鞅新法而“外连衡而斗诸侯”、“富国强兵”；惠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