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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现代汉语的释词方法 董振邦;吕明臣;耿文琦【摘 要】Apart from physical forms,the majority of the rich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of our country was recorded in words.In a sense,the text is also a life and to understand how it conveys meaning is important and significant.Vocabulary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language
2、as well as a product of social development.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meaning of a word is an old topic,which has long drawn peoples attention.The foundation and core of Chinese exegesis is interpretation of the meaning of a word,and the traditional way is the exegetical method.Based on cases investi
3、gation in Modern Chinese Dictionary(Fifth Edi_tion)this paper studies the application of mutual glossing and definition in explanation of the words of modern Chinese and the problems in it,so as to discover a more reasonable and scientific way to lexical semantic interpretation of modern Chinese.%本文
4、主要研究互训和义界在现代汉语释词中的应用，以二者在现代汉语词典（第 5 版）1（现代汉语词典第 5 版以下皆简称现汉）中的使用情况为例，具体说明其中存在的一些问题。以及基于义训的互训和义界在现代的发展应用情况，以期能够对汉语释词的方法向更加合理、科学的方向发展有所帮助。【期刊名称】学术探索【年(卷),期】2014(000)012【总页数】6 页(P102-107)【关键词】释词方法;训诂方法;互训;义界【作 者】董振邦;吕明臣;耿文琦【作者单位】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62;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62;吉林师范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6000【正文语种】中
5、文【中图分类】H061 一、互训在现代汉语释词中的应用 现汉是在现代汉语词义解释的实践中做得最好的，甚至可以说，其在同类词典中对词义的解释是最准确、最精炼的。它向我们展示了多种多样的释词方法，几乎涵盖了我们目前能够采用的所有的解释词义的方法。而这些方法实质上都可以包括在互训和义界的范围之内。通过研究考察，互训在现汉中的应用可以分为基本的两大模式，即“同义模式”和“不+反义词”模式。(一)同义词模式 这种模式在现汉中应用很广泛，也可以说是词义解释中最为方便、最简捷的模式。它是利用与被释词有同义近义关系的词来进行释义的。具体地又可以分为以下几种情况：1用一个单音词释义。例如：(1)崇：高。(2)邦
6、：国。(3)弘：大。(4)疼：痛。(5)鲜：少。(6)跃：跳。(7)湛：深。2用两个单音词并列释义。例如：(1)猥：多；杂。(2)束：捆；系。(3)悉：全；尽。(4)缓：迟；慢。(5)否：坏；恶。(6)捉：握；抓。(7)太：极；最。3用一个双音词释义，且包含被释词。例如：(1)陪：陪伴。(2)壤：土壤。(3)搀：搀扶。(4)靛：靛蓝。(5)痘：痘苗。(6)悲：悲伤。(7)通：通顺。(8)湍：湍急。(9)熄：熄灭。(10)凤：凤凰。4用一个双音词释义，不包含被释词。例如：(1)摒：排除。(2)刁：狡猾。(3)藩：篱笆。(4)愁：忧虑。(5)吭：喉咙。(6)亵：轻慢。(7)凄：寒冷。(8)启：打开
7、。(9)嚷：喊叫。(10)囤：储存。5用两个双音词并列释义。例如：(1)怕：害怕；畏惧。(2)沛：盛大；旺盛。(3)述：陈说；叙述。(4)辜：背弃；违背。(5)律：法律；规则。(6)吞：并吞；吞没。(7)宠：宠爱；偏爱。(8)拌：搅拌；搅和。(9)哀：悲伤；悲痛。嚣：吵闹；喧哗。同义关系的丰富性、普遍性是现代汉语词义的一个显著特征。大量同义词的存在以及使用为“同义词释义”提供了有力支持。从上面例子的归纳可以总结出互训应用的两个特点：第一，一般情况下，解释词语的词性与被释词词性相同，即动词解释动词、形容词解释形容词、名词解释名词。第二，采用单音词释义与采用双音词释义的情况相比较，双音词释义的应用
8、更广泛。这种情况的产生主要是由于汉语词汇发展到现在，以双音词占据大多数决定的。另外，用双音词解释单音词也在一定程度上使被释单音词的意义相对具体，这样对于读者的理解识记是有帮助的。(二)适合采用同义词模式释义的词 在现汉中，采用同义词互训来解决古词语、方言词以及口语词的解释问题，仍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分类如下：1古词语中的文言词。(1)单音词释义。例如：涂：书泥。蹴：书踢。揠：书拔。恙：书病。膺：书胸。走：书跑。伻：书使；令。徂：书往；到。窦：书孔；洞。颐：书颊；腮。(2)双音词释义。例如：町：书田界。抟：书盘旋。熙：书光明。殄：书灭绝。绡：书生丝。聊：书依赖；凭借。嬉：书游戏；玩耍。惆：书失
9、意；悲痛。弛：书放松；解除。垠：书界限；边际。从以上总结归纳可以看到，同义词互训释词应用于对文言词的释义，可以使词义通俗易懂。根据从词典中随机查阅的结果分析来看，抽取使用同义词训释的文言词共70 例，这其中采用单音词释义的文言词有 14 例，其余 56 例都是采用双音词释义。2大量的方言词释义。例如：(1)瞅：方看。(2)潭：方坑。(3)拽：方扔；抛。(4)泾：方河沟。(5)趵：方跳跃。(6)湴：方烂泥。(7)碨：方石磨。(8)熊：方斥责。(9)悬：方危险。(10)箸：方筷子。针对方言词的解释，主要是以名词为主，使用标准语解释使方言词义能够为不懂该方言的人所理解。3部分口语词的释义。例如：(1
10、)揍：口打。(2)悠：口悠荡。(3)冲：口面对。(4)色：口颜色。(5)绷：口板着。(二)“不+反义词”模式 除了同义词释义是主要的互训模式之外，还有一些互训模式在词典中也可以看到，只是使用率较之同义词互训要低很多。1“不+反义词”模式。例如：(1)松：不坚实。(2)邪：不正当。(3)忽：不注重；不重视。(4)违：不遵照；不依从。(5)忤：不顺从；不和睦。这些词释义时没有合适的同义词用来解释，于是就用在与被释词构成反义关系的词前加“不”来解释被释词。2同义词/“不+反义词”模式。例如：(1)逆：抵触；不顺从。(2)迕：违背；不顺从。(3)晦：昏暗；不明显。(4)雅：高尚；不粗俗。(5)丑：丑陋
11、；不好看。(6)危：危险；不安全。(7)偏：不正；倾斜。(8)歪：不正；斜；偏。这种情况是，有些词有相应的同义词可以用来释义，但是采用“不+反义词”的形式表达也能够起到很好的效果，于是就结合两种形式，以求达到更全面、更准确地释义的目的。因此，这种模式比“不+反义词”模式使用率要稍高一点。二、义界在现代汉语释词中的应用 在对现代汉语进行释义时，比互训应用得还要广泛普遍的就是义界，随着现代汉语的发展，学者们大多称这种方法为下定义。在现汉中下定义释词最常用，是使用频率最高的一种释词模式。下定义，即“用简练的语言对词语所反映的概念的本质特征做确切的说明。”1(P330)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下定义，实际上包
12、括前面所说的义界常见的模式。“词的释义是用语言解释语言，下定义即是利用语言中词语之间各种各样的意义关系，使解释词语和被释词所代表的意义能够等同或接近。”下定义是一种能够充分体现词义本质属性特征的释词方法。(一)名物词的释义 根据被释词自身性质的不同，相应地适宜采取的具体释义方法也有不同特点和模式。首先来看对名物词的释义。语言中表名物的词非常丰富繁杂，它的一个已知特点即是，人们在生活中使用这些名物词时，已经在思维中习惯性地把各名物词区分成类，比如植物、动物、自然现象，生活用品等等1819。举个例子，就像我们给某人猜谜语一样，在告知谜面之后会告诉对方谜语打一动物、植物还是日用品。这就是人们在思维中
13、将名物词分类的体现，利用这一思维形式，在对名物词进行释义时，采用将名物词归属成类，同时结合具体名物的个性特点，说明描写名物词所表示的意义，对其进行定义，可以达到对名物词有效释义的目的。对名物词的释义基本上是“种差+类”的模式。1指出被释词所表事物是类词语表示事物的一种。例如：草：汉字形体的一种。车：象棋棋子的一种。2先指出被释词所表事物是类词语表示事物的一种，其后用句子具体描述种差。例如：獒：狗的一种，身体大，尾巴长，四肢较短，毛黄褐色。凶猛善斗，可做猎狗。蝮：毒蛇的一种，头部呈三角形，身体灰褐色，有斑纹。生活在山野和岛上，捕食鼠、蛙、鸟、蜥蜴等小动物。阁：风景区或庭园里的一种建筑物，四方形、
14、六角形或八角形，一般两层，周围开窗，多建筑在高处，可以凭高远望。蟪：蝉的一种，吻长，身体短，紫青色，有黑色条纹，翅膀有黑斑。蝰：毒蛇的一种，体长 1 米左右，背部暗褐色，背脊有黑色的链状条纹，身体两侧有不规则的斑点，腹部黑色，多生活在森林或草地里，吃小鸟、蜥蜴、青蛙等。耢：“平整土地用的一种农具，长方形，用藤条或荆条编成。功用和耙差不多，通常在耙过以后用耢进一步平整土地，弄碎土块。”2(P823)牦：“牛的一种，全身有长毛，黑褐色、棕色或白色，腿短。是我国青藏高原地区的主要力畜。”2(P923)蟛：螃蟹的一种，体小，头胸甲略呈方形。生活在水边泥穴中。黇：“鹿的一种，毛黄褐色或带赤褐色，有白色斑
15、纹，角的上部扁平或呈掌状，尾略长，性温顺。”2(P996)鳁：“鲸的一种，体长 69 米，口内无齿，有鲸须，背鳍小，背部黑色，腹部白色。生活在海洋中。”2(P1426)硪：砸实地基或打桩等用的一种工具，通常是一块圆形石头或铁制的饼状物，周围系着几根绳子。蠵：海龟的一种，体长约 1 米，背面褐色，腹面淡黄色，头部有对称的鳞片，四肢呈桨状，尾短。吃鱼、虾、蟹等。蠨：蜘蛛的一种，身体细长，暗褐色，脚很长，多在室内墙壁间结网。用这种模式所解释的词基本以动物为主，先指出是哪一种动物，再从长度、大小、颜色、生存环境以及生活习性等方面对其特征进行描述。“阁、耢、硪”则是少数的动物名词之外用这种模式解释的词。
16、“阁、耢、硪”也选取了各自的典型特征下定义。从这些例子当中也可以看出一个问题，有时表达同一意思用不同的词，同是毒蛇的一种，表述以小鸟、青蛙、蜥蜴为食，“蝮”和“蝰”就有不同的说法，而且对“蝰”做了“体长 1 米左右”的描述，而对“蝮”却只字未提，这可以说是下定义未形成统一的规范表述的体现。这个问题是现代汉语释词需要调整改进的一点。3对所属类进行各种修饰限制。例如：吧：出售酒水、食品或供人从事某些休闲活动的场所。笆：用竹片或树的枝条编成的片状器物。板：片状的较硬的物体。叉：一端有两个以上的长齿而另一端有柄的器具。窑：烧制砖瓦陶瓷等的建筑物。4对所属类进行各种修饰限制，并列举被释词所表示的事物个体
17、或包括的种类。例如：星：天文学上指宇宙间能发射光或反射光的天体，分为恒星(如太阳)、行星(如地球)、卫星(如月亮)、彗星、流星等。矾：某些金属的含水硫酸盐或由两种或两种以上的金属硫酸盐结合成的含水复盐，如明矾、胆矾、绿矾。5对所属类进行各种修饰限制，其后选取被释词所表示事物的代表性特征做个性的描述。例如：刀：切、割、削、砍、铡用的工具，一般用钢铁制成。茧：某些昆虫的幼虫在变成蛹之前吐丝做成的壳，通常是白色或黄色的。蚕茧是缫丝的原料。墨：写字绘画的用品，是用煤烟或松烟等制成的黑色块状物，间或有用其他材料制成别种颜色的，也指用墨和水研出来的汁。盆：盛东西或洗东西用的器具，口大，底小，多为圆形。磨：
18、把粮食弄碎的工具，通常是两个圆石盘做成的。6类词语直接出现，然后用句子对其做修饰限制性表达。例如：蛇：爬行动物，身体圆而细长，有鳞，没有四肢。种类很多，有的有毒。吃青蛙等小动物，大蛇也能吞食大的兽类。猫：哺乳动物，面部略圆，躯干长，耳壳短小，眼大，瞳孔随光线强弱而缩小放大，四肢较短，掌部有肉质的垫，行动敏捷，善跳跃，能捕鼠，毛柔软，有黑、白、黄、灰褐等色。种类很多。狼：哺乳动物，外形像狗，面部长，耳朵直立，毛黄色或灰褐色，尾巴向下垂。昼伏夜出，冬天常聚成群，性凶暴，吃野生动物和家畜等，有时也伤害人。鲍：软体动物，贝壳椭圆形，生活在海中。肉可以吃。贝壳可入药，称石决明。也叫鳆，俗称鲍鱼、鳆鱼。鲾
19、：鱼，身体小而侧扁，略呈卵圆形，青褐色，口小，鳞细。生活在近海。种类很多，有牙鲾、鹿斑鲾等。鹿：哺乳动物，反刍类，种类很多，四肢细长，尾巴短，一般雄的头上有角，个别种类雌的也有角，毛多是褐色，有的有花斑或条纹，听觉和嗅觉都很灵敏。有梅花鹿、马鹿等。这种释词模式的应用也以表动物类名物词为主，特点是类词直接出现，其前没有修饰限制50，这是因为被释词所属的类词概括性较强，是较高的层级。而且这种模式有时也会列举出被释词所表示事物的个体或种类，如“鲾”和“鹿”的释义。7被释词表示的事物属于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类，类词语可以用词组、一个句子或多个分句修饰限制。茼：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植物，叶互生，长形羽状分裂，
20、花黄色或白色，瘦果有棱。嫩茎和叶有特殊香气，是常见蔬菜。姜：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披针形，花冠黄绿色，通常不开花。根状茎黄褐色，有辣味，是常用的调味品，也可入药。葱：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圆筒形，中间空，鳞茎圆柱形，开小白花，种子黑色。是常见蔬菜或调味品。茶：常绿木本植物，叶子长椭圆形，花一般为白色，种子有硬壳。嫩叶加工后就是茶叶。是我国南方重要的经济作物。8指明被释词是所表名物的通称、简称、总称、旧称等。例如：财：钱和物资的总称。菽：豆类的总称。胆：胆囊的通称。奶：乳汁的通称。盐：食盐的通称。挡：排挡的简称。蝶：蝴蝶的简称。砒：砷的旧称。朊：蛋白质的旧称。(二)表动作行为的词的释义 表示动作行为
21、的词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它所包含的意义所指是动态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是处在不断的运动当中，事物也是普遍联系的，一个动作行为的发生，必定产生与之相联系的关系，比如说动作行为的施行者、动作行为的作用对象、动作行为的条件、动作行为产生的目的、结果等等。所以说表动作行为的词所包含的内容是十分丰富的51，在对其进行释义时就可以根据它的上述特点，抓住动作行为的相关因素准确释义。具体情况可以分为以下几种：1指出动作行为的特定承受对象。例如：编：把细长条状的东西交叉组织起来。拔：把固定或隐藏在其他物体里的东西往外拉。抽：把夹在中间的东西取出。2指出发出动作行为的身体部位。例如：抱：用手
22、臂围住。担：用肩膀挑。顶：用头支承。援：以手牵引。3指出动作行为所凭借的工具。例如：捣：用棍子等的一端撞击。画：用笔或类似笔的东西做出图形。钳：用钳子夹。网：用网捕捉。杵：用细长的东西戳或捅。有的动作行为可以由身体部位发出，也可以凭借工具实现。比如说，“打：用手或器具撞击物体”。4指出动作行为的发出者。例如：飞：(鸟、虫等)鼓动翅膀在空中活动。嗥：(豺狼等)大声叫。吼：(猛兽)大声叫。游：人或动物在水里行动。5说明动作行为所包含的多个动作。例如：吹：合拢嘴唇用力出气。招：举手上下挥动。6指出动作行为产生的原因。例如：呛：有刺激性的气体进入呼吸器官而感觉难受。跛：腿或脚有毛病，走起路来身体不平衡
23、。醉：饮酒过量，神志不清。呻：呻吟，指人因痛苦而发出声音。哭：因痛苦悲伤或感情激动而流泪，有时候还发出声音。7指出动作行为的目的或可能产生的结果。例如：翻：为了寻找而移动上下物体的位置。吁：为某种要求而呼喊。拄：为了支持身体用棍杖等顶住地面。唤：发出大声，使对方觉醒、注意或随声而来。抓：五指聚拢，使物体固定在手中。8指出动作行为的程度。例如：撑：充满到容不下的程度。掠：轻轻擦过或拂过。抡：用力挥动。喊：大声叫。喘：急促呼吸。现代汉语中表示动作行为的词很多，每个词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内容不尽相同，复杂程度也不一样。这也就使得大多数表动作行为的词都要包含上述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相关因素。因此，对这类词的
24、释义主要是采取将上述模式交叉综合使用的方法，从而能够将词义表达得清楚而贴切。例如：啄：鸟类用嘴取食物。挥：用手把眼泪、汗珠等抹掉。撮：用簸箕等把散碎的东西收集起来。拴：用绳子等绕在物体上，再打上结。吃：把食物等放到嘴里经过咀嚼咽下去(包括吸、喝)。叮：(蚊子等)用针形口器插入人或牛马等的皮肤吸取血液。事实上对表动作行为的词的释义与对名物词的释义所采取的方法有共通之处，核心思想是一样的，就是要抓住被释词所表内容的最有代表性的特征，因此，有些应用于名物词释义的方法也可以用来解释表动作行为的词。例如：炝：烹调方法，将菜肴放在沸水中略煮，取出后再用酱油、醋等作料来拌。绲：缝纫方法，沿着衣服等的边缘缝上
25、布条、带子等，形成圆棱形的边。虽然这是一种对名物词释义时经常采用的方法，但是应用在对以上这类表动作行为词的解释，也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先指出所表示的动作行为的类别，然后再做具体的描述说明，使得表达准确而且形象具体。有时也可以像是对名物词的解释一样，根据被释词所表内容做直接的白描式的陈述。例如：跪：两膝弯曲，使一个或两个膝盖着地。(三)表性质特征的词的释义 现代汉语中表性质特征的词数量很多而且类别繁杂，有些性质特征是人们可以感知到的，比如颜色、气味、味道等等，有些是能够感受，表达起来却很难提出绝对的标准，只能是相对的一定条件下的描述，比如高、矮、胖、瘦、多、少等等。还有的情况是一些词的抽象概括程
26、度很高，尤其是对人的感情、意志、性情、品质等性质特征的概括，包含着主观因素在里面，其意义是很难解释的。对表性质特征的词的解释，除了可以采用前面说过的互训的方法，还可以针对不同情况采用以下几种方法：1直接指出具有所表性质特征的事物或情况，做引导式的意义解释。例如：白：像霜或雪的颜色。苦：像胆汁或黄连的味道。麻：身体某部分发生像蚂蚁爬那样不舒服的感觉或轻度丧失感觉。2描述说明词所形容对象的情况状态。清：(液体或气体)纯净没有混杂的东西。暄：物体内部空隙多而松软。韧：受外力作用时，虽然变形而不易折断，柔软而结实。采用这种方法时，所描述的对象或对象的范围有时需要指出，如“清”和“暄”，有时所适用的描述
27、对象范围很广或者很复杂，则不需要指出，如“韧”。3指出性质特征形成的原因。例如：烂：某些固体物质组织被破坏或水分增加后松软。急：想要马上达到某种目的而激动不安。痛：疾病创伤等引起的难受的感觉。4说明、描述性质特征时，采用“形容”“的样子”的形式表达。例如：菲：形容花草美、香味浓。渺：形容水大。酷：形容人外表英俊潇洒，表情冷峻坚毅，有个性。茫：形容水或其他事物没有边际、看不清楚。怒：形容气势很盛。飘：形容腿部发软，走路不稳。茸：草初生纤细柔软的样子。烁：光亮的样子。这其中需要说明的是，从被释词为单音词的情况来考查，以上这种说明表达形式主要是应用于对古语中的文言的解释，以及现代汉语中的书面语，以现
28、代汉语非书面单音词为查找对象，在对词典中采用“的样子”形式释义的例子做了穷尽式的查找之后，更是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整部词典中只有“茸”“烁”两例。当然了，如果除去以单音词为研究对象的限制，现代汉语中采用这两种表达形式释词的现象还是非常普遍的。结 语 事实上，汉语在发展，汉语词汇在发展，词义的解释方法也不仅限于传统训诂学的释词方法。对现代汉语释义的方法主要传承了义训的基本理念，经过优胜劣汰的选择，传统义训中互训和义界的释词方法一直沿用到现在，对现代汉语的释义起着重要作用。互训因为其释义简练，表述不蔓不枝的优点，在现代汉语释词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尤其在解释古语词、方言词、口语词方面，互训有着突出的效
29、果。义界是现代汉语释词使用率最高的一种方法，它的特点就是能够揭示词义的内容，而且释义准确、全面。在具体应用方法上也是灵活多样，以求揭示词义的本质属性和特征。以现代汉语(第 5 版)中的词义解释为例，窥探互训和义界对现代汉语释义的应用情况，从中充分地证明了二者释义的优势所在，互训和义界适应了汉语词汇不断发展的需要，表现出了极强的应用价值。而对于现汉中出现的释义问题，进行客观理性的认识分析，对今后汉语释词方法的完善和进一步科学、合理化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汉语释词方法沿革的研究可以看出，互训和义界是源于传统义训而发展至今最主要的释词方法，服务于对汉语词汇的解释。互训和义界也必将在应用实践中朝着更加合
30、理、更加科学的方向发展。参考文献 1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增订二版上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2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M.第 5 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3郭在贻.训诂学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165.4方一新.训诂学概论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195215.5冯浩菲.中国训诂学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1995:230.6周大璞.训诂学要略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0:70118.7陆宗达,王宁.训诂方法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1172.8洪诚.训诂学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4: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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