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现代汉语中表比较的和X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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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浅谈现代汉语中表实比的“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 摘要：本文考察了“X 和 Y 一样+Ana”和“X 和 Y 一样+Anb”结构，发现“X 和 Y一样+Ana”是一个歧义结构，可以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a、只表示 X 和 Y 在量上一样；b、表示 X 和 Y 具备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和状态；这两种不同的意义对应着不同的层次构造，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量度与+状态两个语义特征的此消彼长决定着其在具体语境中的意义。另外，消极义量度形容词可以出现在“X 和 Y 一样+A”中表示实义，且其在结构上与“X 和 Y 一样+Anab”一致，但只能表示意义 b。关键词：量度形容词 积极义 消极义 语

2、义特征 一、前言 在现代汉语中，有如下句子：（1）小明和小李一样高。（2）小明和小李一样矮。（3）小明和小李不一样高。（4）小明不和小李一样高。（5）*小明和小李不一样矮。（6）小明不和小李一样矮。六个句子中除了第（5）不合语法外，其他五个句子都是合乎语法的，然而我们发现它们的可接受程度并不相同的，其中（1）（3）的可接受度比较高；（2）（4）（6）的接受度相对较低。为何会出现这些不同呢？学者们在对“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这一结构的研究中，基本上形成了以下的共识：（1）其中的量度形容词只能是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即高、长、厚等，而不能是消极义形容词，如矮、短、慢等；（2）“X 和 Y 一样

3、+积极义量度形容词”中，X 和 Y 并不具备积极义量度形容词所代表的性质，如“这支笔与那支笔一样长”并不蕴含“这支笔和那支笔都很长”的意义；（3）在表示否定时，否定词加在“Y”和“一样”中间，而不加在“X”和“和”之间。我认为这些结论是值得商榷的。为了更加深入地认识“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本文将量度形容词分为积极义与消极义两类分别进行考察。二、“X 和 Y 一样+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结构 2.1 陆俭明先生在 1989 年说量度形容词中指出“含有+量度的语义特征”1的词就是量度形容词，并指出量度形容词包括如下形容词：a、大、长、高、宽、厚、深、粗、重、远、快、晚（迟）、贵、多 b、

4、小、短、低（矮）、窄、薄、浅、细、轻、近、慢、早、贱2（便宜）、少 其中，a 组中的形容词表示量大，即我们现在所说的“积极义量度形容词”，记作Ana；b 组中的形容词表示量小，是我们所说的“消极义形容词”，记作 Anb。2.2 大部分学者认为“X 和 Y 一样+Ana”仅仅表示 X 和 Y 在量度上是一样的，而 1 陆俭明说量度形容词，语言教学与研究，1989 年第 3 期 2“贱”现在使用得比较少，已经被“便宜”所取代了。2 不具备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如“小明和小李一样高”仅仅表示“小明和小李”在身高上一样，而并没有说明他们究竟是高还是矮。我们知道“X 和 Y 一样+Ana”是“X 和 Y

5、一样+A”结构中的一个小类，既然“X和 Y 一样+A”（比如“他和我一样聪明”）可以表示 X 和 Y 具备谓词所代表的性质或状态，那么为何“X 和 Y 一样+Ana”不能表示这种意义呢？请看下面的例句：（7）小明现在和小李一样高，踮着脚就可以够到篮板了。我们发现在例（7）中，句子强调的并不是小明和小李在身高上一样，而是小明和小李一样都很高，此处的“高”与“X 和 Y 一样+A”结构中 A 一样，是结构的比较点，表示参与比较的二者在“高”这一性质和状态上是一样的。由于“X 和 Y 一样+Ana”表示 X 和 Y 在度量上一样，这一观点已得到学界的公认；而在具体语境中，“X 和 Y 一样+Ana”

6、也可以表示 X 和 Y 具备 Ana所表示的性质或状态。因此我们认为“X 和 Y 一样+Ana”是一个同音异义的结构（歧义结构），用相同的语法形式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a、只表示 X 和 Y 在量上一样；b、表示 X 和 Y 具备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和状态。我们认为“X 和 Y 一样+Ana”之所以有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方面是因为层次构造不同，一方面是由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语义特征决定的。其中，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语义决定着层次构造的不同。2.2.1 层次构造 语言符号具有线条性和层次性，因此在线性序列上接近的成分并不一定处于同一层次。布龙菲尔德提出的“直接成分分析法”反映了语言符号的这一特性。故当组合

7、成分超过两个时，就会出现层次构造问题了。朱德熙先生在语法讲义中指出“跟 N 一样”后面可以加上一个谓词成分，当整个结构表示比较时，其层次构造为：跟 N 一样 谓词性成分1 由于“和”与“跟”在比较句中价值相同，因此朱德熙先生认为“和 X 一样+A”的结构层次为：和 X（一样+A）李成才先生在“跟一样”用法浅谈中指出：“跟一样”作状语时，有“A+形容词（或形容词短语）”的句式，此时“跟B 一样”的语法功能是修饰作谓语的形容词2。也就是说“和X 一样A”的层次构造为：（和X一样）+A 比较朱德熙先生和李成才先生的分析，我们发现二人在处理“一样”与A 的关系时有所不同：朱先生认为“一样”修饰形容词A

8、，与A是直接成分的关系；李先生则认为“和X一样”整体修饰形容词A，“一样”与A并不在一个层次上。“X 和 Y 一样+Ana”同样也有两种不同的层次构造，主要表现在对“一样”与 Ana的关系的处理上。为了叙述的方便与明确，我们以“小明和小李一样高”为例进行说明：1 朱德熙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年第一版 2 李成才“跟一样”用法浅谈，语言教学与研究，1991 年第 2 期 3 上述两种不同的层次构造在句法表现上有很大的不同，如下表所示：层次构造（1）层次构造（2）例句 小明和小李一样高 小明和小李一样高 两个参与者互换位置 意义不变 比较标准由小李变成小明 用“一般”替换“一样”可

9、以替换 不能替换 用“像”替换“和”不能替换 可以替换 形容词前添加程度副词“很”*小明和小李一样很高（与原句的语义不等值）小明和小李一样很高（基本意义相同）否定词“不”位于“一样”之前 位于“和”之前 重音 落在“一样”上 落在“高”上 根据上表，当“X 和 Y 一样+Ana”的层次构造表现为（1）时，“一样高”是一个整体，具有不可分割性，中间不能添加其他成分，如程度副词“很”等；“一样高”共同作“小明和小李”的谓语，主谓之间可以加上否定词“不”表示否定；“一样”作为“高”的修饰语可以用其他的修饰语，如“一般”“差不多”等替换。当“X 和 Y 一样+Ana”的层次构造表现为（2）时，“和小李

10、一样”作为一个整体修饰形容词“高”，此时作为一个整体的“和小李一样”中的“一样”不能替换成其他的词语，“一样”前面也无法插入否定词“不”，表示否定意义时只能将“不”加到“和”之前；“一样”与“高”处于不同的层次，二者之间可以添加程度副词而基本意义保持不变。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发现层次构造的不同直接导致了同一语音形式在语法表现上的不同，从而使得“X 和 Y 一样+Ana”具有两种不同的意义：其中层次构造（1）表示意义 a，层次构造（2）表示意义 b。为了下文表述的方便，我们将表示 a、b 义的结构分别记作“X 和 Y 一样+Ana a”和“X 和 Y 一样+Ana b”.。2.2.2 积极义量度

11、形容词的语义（8）小红和小兰一样聪明，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这道题做出来了。*小红和小兰一样聪明，竟用了两个小时才把这道题做出来。（9）小明和小李一样高，都只有150cm。小明现在和小李一样高，踮起脚就能够到篮板。例（8）中，“小红和小兰一样聪明”只能表示“小兰聪明，小红也很聪明”这一意义；而在（9）中，“小明和小李一样高”则可以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小明和小李在身高上一样；一是小李高，小明也很高。理论上讲，与“X 和 Y 一样+Ana”表层序列相同的“X 和 Y 一样 A”结构应该有两种不同的层次构造，这从朱先生和李先生的论述中可以看出，但是为何“X 和 Y 一样+Ana”有两种意义而“X 和

12、Y 一样 A”只能表示一种意义呢？我们认为这与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意义有密切的联系。首先，从历史上看，汉语中存在用一对反义词的正反双方为词素的构词方法，如“反正”“好歹”“上下”等，这种构词法可以囊括两个词之间所有的范围1。因此，人们用“大小”“多少”“长短”“宽窄”“厚薄”等通过正反词素构词法构造出来的词（可以称之为“正反词”）来表示数量、长度等“度量”概念。这一构词方式使得量度形容词获得了+量度义。1 虽然有些正反词后来引申出新的意义，如“反正”“好歹”等引申出副词的用法，但是在产生之初这些正反词包含了它们所反映的概念的整个范围。4 石毓智（2001）在研究形容词的量幅问题时，指出：“形容词

13、中的积极性词语往往概括一个量的从低到高的全部,可以概括比较时量的特性,这样积极性词语是全量幅词语,如大、高、宽等”。这表明与其他形容词相比，积极义量度形容词是全量幅词语，包含了从低到高的所有的量，当然也包含了消极义，这从积极义量度形容词与消极义量度形容词在语法表现上的不对称性1可见一斑；而其他形容词则只表示相关性质或状态的某一方面，只在其所表示的性质范围内有不同的量幅，如“聪明”可以有不同的级别，但仅限于聪明这一范围，不能表示与它相反的“愚蠢”义。因此，同样为“X和 Y 一样 A”结构，当 A为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如“大”时，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X和 Y一样大小”2，此时，“和”为连词；其他形容

14、词则无法作这样的理解。其次，在实比句中，如果使用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在没有特殊语境的情况下，我们一般认为“X 和 Y 一样+Ana”是为了进行量的比较，而非为了突出双方所共有的性质和特征。此时性质状态如何便不再重要，量的一样与否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因此在看到“小明和小李一样高”时，人们首先想到的是他们在身高的具体数值上是一样的，至于是高是矮便不再重要了。而当形容词为其他性质形容词或状态词时，人们关注的是二者在这种性质和状态上是否一样。最后，我们知道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属于形容词，在具备+量度义的同时，也具备+状态义，只是在一般语境下，凸显的是+量度义；但我们不能排除特殊的语境下，+量度义消融而+状态

15、义凸显（见上文的例（7）。也就是说，在一定的语境下，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状态义会得以凸显，与其他形容词并无二致，此时“X 和 Y 一样+Ana”表示的便是意义 b 了。因此，我们认为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由于具备+量度与+状态义，且表示“量度”时是一个全量幅词语，因此在进入“X 和 Y 一样 A”结构时有两种不同的层次构造，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三、“X 和 Y 一样+消极义量度形容词”结构 由于未对“X 和 Y 一样+Ana”的两种结构进行区分，很多学者认为消极义量度形容词不能用在表示实比的“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中。然而，在北京大学语料库中我们搜索到了如下的例句：（10）武藏和吴占江一

16、样矮、一样胖，两个人站在一起，就象是一对双生子，但仔细一瞅却大不一样。李晓明平原枪声（11）她的脉搏现在跳得和我一样慢，脸也一样凉。呼啸山庄（12）纤维可细分到和丝一样细，因此到唐朝时一跃成为当时最重要的纤维植物。中国儿童百科全书（13）过去也发现了一些小个体的恐龙，但是没有一种恐龙像它一样小，它甚至突破了一个临界点。百家讲坛恐龙大地（14）而她的乳房已那么干瘪，几乎跟媚兰的一样小了。飘 （15）所以这一次他用的也是一把短剑，和卓东来的刀一样短，一样锋利。1 很多学者对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和消极义量度形容词的用法的不对称性作出了论述，如陆俭明说量度形容词等，在这里我们就不详细说明了。2 很多学者将

17、表示意义 a 的“X 和 Y 一样+Ana”结构中的形容词看成与它相关的正反名词的省略形式，这一观点有一定的道理，表明了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可以囊括与它相对的消极义，在语料库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诸如“我和你一样大小”之类的句子。5 古龙 英雄无泪 例（13）（14）虽然使用的是“像”和“跟”，但是在意义上与“和”是一样的，我们仍将其看成“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上述例句中的“矮”“慢”“细”“小”“短”等都是消极义形容词，但是并不妨碍它们进入“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格式。因此那种认为消极义形容词不能进入该格式的观点有待商榷。然而我们发现，Anb与 Ana虽然互为反义词，但是进入“X

18、 和 Y 一样 A”结构之后，“X 和 Y 一样+Anb”并不构成“X 和 Y 一样+Ana”的反义句式，因为二者在结构上并不平行，“X 和 Y 一样+Anb”并不具备“X 和 Y 一样+Ana”的歧义性，而只能表示一种意义X 和 Y 具备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或状态（即前面所说的意义b）。在句法上，“X 和 Y 一样+Anb”与表示意义 b 的“X 和 Y 一样+Anab”保持一致，如下表所示：X 和 Y 一样+Anab X 和 Y 一样+Anb 例句 武藏和吴占江一样高 武藏和吴占江一样矮 否定形式 武藏不和吴占江一样高 武藏不和吴占江一样矮 选择问句 武藏和吴占江是不是一样高？武藏和吴占江是

19、不是一样矮？用“一般”替换“一样”不能替换 不能替换 形容词前加“很”武藏和吴占江一样很高 武藏和吴占江一样很矮 这是因为消极义量度形容词虽然具有量度义，但是它不能如积极义量度形容词一样包含从低到高的所有的量，即它并非全量幅形容词，因此在进入“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格式时，它无法依靠自身表示小量的“量度”义囊括所有量幅从而表示意义a，而只能凸显+状态 义，与其他形容词一样表示意义b，表达一种主观的评价。最后需要补充的一点是，通过对语料库的检索，我们发现表示意义a 的“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出现的频率远远高于表示意义b 的“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这说明在面对“X

20、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时，人们关注的是形容词的+量度义；只有在特定的语境下，人们才会关注量度形容词所表示的状态。这种认知上和使用频率上的不平衡性大概也是大多学者认为消极义量度形容词不能进入“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结构以及“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只能表示意义 a 的一个重要原因吧！四、“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的否定形式 在前面的论述中，我们已经涉及到了“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的否定形式。但是鉴于否定形式在“X 和 Y 一样+谓词”结构研究中的重要意义，在这里我们单独用一小节的篇幅来探讨“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的否定形式。很多学者在研究“X 和 Y

21、 一样+谓词”结构时，都指出根据否定形式的不同可以将谓词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如“高”；一类是其他谓词（包括形容词）。当谓词为前者时，否定词“不”加在“一样”之前；当谓词为后者时，“不”加在“和”之前。在前面两个部分中，我们已经对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和消极义量度形容词进入“X 和Y 一样 A”格式做了详细的探讨，我们认为“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可以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意义 a 意义 b 6 层次构造 层次构造（1）层次构造（2）可进入的量度形容词 积极义量度形容词，如高、长等 所有的量度形容词，如高、矮等 当表示意义 a 时，“X 和 Y”是句子的主语，“一样+Ana”是句子

22、的谓语，否定词加在主谓之间，即“一样”之前；当表示意义 b 时，“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便与其他谓词并无二致，要表达 X 和 Y 不一样时，否定词只能加在“和”之前1。也就是说“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具有两种不同的否定形式：（1）X 和 Y+不+一样+积极义量度形容词 如：我和他不一样高（2）X+不+和 Y 一样+积极义/消极义量度形容词 如：我不和他一样高/矮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前言部分提出的问题。至于为何“我不和他一样高/矮”的可接受程度比较低，这是因为汉语中肯定形式与否定形式本来存在着不对称性，“X 和Y 一样+谓词”的肯定形式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其否定形式；其中，表示

23、意义 b 的“X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的频率又远远低于表示意义 a 的同形结构，因此意义 b 的否定形式的使用频率（即可接受程度）就更低了。五、结语 本文通过对“X 和 Y 一样+Ana”和“X 和 Y 一样+Anb”结构的考察，认为“X 和 Y一样+Ana”是一个歧义结构，可以表示两种不同的意义：a、只表示 X 和 Y 在量上一样；b、表示 X 和 Y 具备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和状态；这两种不同的意义对应着不同的层次构造，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量度与+状态的语义特征的此消彼长决定着具体语境中的意义。“X 和 Y 一样+Anb”在结构上与“X 和 Y 一样+Anab”一致，只能表示意义 b。最

24、后，本文依据“X 和 Y 一样+量度形容词”的两种不同的意义，认为其具有两种不同的否定形式。参考文献：郭熙论“一样+形容词”语法研究与语法应用，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4 李成才“跟一样”用法浅谈，语言教学与研究，1991年第 2 期 李文奇、寇美睿“一样+形容词”中形容词极性浅析，语文学刊，2008年第 5 期 陆俭明说量度形容词，语言教学与研究，1989年第 3 期 裴雨来“和 X 一样+谓词”的复杂谓语结构分析，汉语学习，2011年 10 月第 5 期 朱德熙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一版 1 裴雨来在“和 X 一样+谓词”的复杂谓语结构分析中利用复杂谓语以及否定辖域的理论对“和 X 一样+谓词”（其中的谓词不包括积极义量度形容词）的否定形式是“不和 X 一样+谓词”进行了论证。作者认为此时的“一样+谓词”是一个复杂谓语，二者的主语相同，要对其进行否定，否定词“不”必须位于“和 X 一样+谓词”的节点之上，即只能位于介词“和”之前。如将“不”加在“一样”之前，便会前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