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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悲剧 不容置疑,悲剧是文学作品的主题,像爱情那样永恒。当爱情接近尾声,我们就会发现贯穿在整个美好过程中的悲痛,也许它是隐藏的、流动在文字深处的。一般认为,悲剧可以分为两种表述模式,一种是“抵抗失败”式的悲剧,而另一种是“听任天命”式的悲剧。前者是动态主动性的力量之美,对比说来,后者就应该是静态的被动的柔弱之美。在众多文学作品里,我们都很容易找到悲剧的这两种典型,例如很多人熟悉的那本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就代表了主动的勇敢者游戏,通过那些反抗传达一种对失败的叹挽。当我读这部作品时,本能的就会在思考主人公“长大后的出息”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音乐、艺术吗?长大的过程就是反抗失败的过程,我们看见
2、了开始的反抗与最终的失败。例如在行文中,就有很标准的悲剧主调:“命运是小约翰痛恨的东西。”在很多的时候,通过大量的阅读,人们就会把中国式的悲剧文学,更靠近是上边说的另一种。我觉得很典型的听天由命式的悲剧是余华的那本倍受小说家张哥喜欢活着。在文学评论中,经常出现的是“悲悯”这个词语,这种作者一多自然形成了一种小团体,“悲悯型”的作家,粗略一看在中国的文学作品范围中,也不只是余华他一个人,笔调偏重于书写“听任天命”式的悲剧,许多中国的作家,似乎都喜欢描述这一类悲剧,奇怪的是他们对那些走动在昏厄生活背景里的配角,虽然过于冷漠,也大都持赞许的态度白鹿原中的那个朱先生、血色昏黄中的那个指导员、穆斯林的葬
3、礼里的梁亦清不就是如此吗?在这些作品里,读者感受最深的是“反抗无用”这四个字。阅读悲剧是心灵历练。想不开的人注定哀苦而终,想得开的人则是可以快乐而始的。年轻时代的阅读,是更容易与听天由命类悲剧模式产生共鸣的,但我则认为通向幸福彼岸的应该是看那些反抗失败的悲剧桥梁。一种感觉,它们早已扣入了肌肤、摩擦着筋骨。悲剧告诉了人们,谁都不能摆脱命运的调戏。在我的意识中,这两种模式的悲剧也各有其美丽的价值。前者可以给人希望,鼓舞阅读者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后者则使人体味生命的真相,秘密的历史,并甘于隐忍失败的伤感。我相信,中国文学从古典的“三言两拍”开始,实在是充满了太多听天由命式的悲剧,多到让故事面对的双方已经不知道“反抗”这两个字的重量了,一味训练自己如何才能安之若素的隐忍生活表面的伤痛。这是大概就是东方的儒释道潜移默化的作用吧?中国人的慈悲被它们如此大量地激发和消耗,以至于在实际生活中,反而个个冷若冰霜啦!我们血液里几千年的东西,似乎是在远离罪愆与清白的一边,此时此地的善与恶,只有悲剧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这是一些关于听天由命类悲剧文学的猜测。不管有多少不同,但两者的本质都是一样的把美好的东西摧毁给人们看,用支离破碎刺入读者的心。如爱情之美,悲剧也是美丽的。只是,我们通常看到的是伤口上面的鲜血,而不是在精神里开出的梅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