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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财会通 讯 学 术 !# 年 第 $ 期 会计信息失真的经济学分析 黄晓燕 （ 武汉大学商学院 湖北 武汉 !#$%） 摘要：会 计信息失真的现象屡有发生不是一种偶然 ，它 背后有制度成因的。 本文试图用制度经济学的观点 进行分析，挖掘出在不同制度安排下，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的概率及其预期收益。只有在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 息所得到的预期收益小于等于零时，企业才会放弃作假。 关键词：会计信息失真 产权主体 预期收益 制度安排 会计信息的真实与有效在宏观调控、微观管理及促进经济发展等方面都发挥着巨大作用，直接关系到信息使用者的经济决策和 国家的宏观决策是否合理有效。会计信息失真使管理层不能了解企业的
2、真实情况，就不可能制定出正确的产业政策和作出合理的经 济布局；对企事业单位而言，经营失败和财务困境则可能是会计信息失真的直接后果；对于证券市场的投资者，则可能因为企业会计 信息失真造成难以承受的损失。然而，复杂的经济环境与社会性因素的影响，使经济信息数据失真成为一种历史性与国际性现象。本 文试图从制度经济学的角度对会计信息失真的现象进行分析。 理性经济人是当代西方经济学的核心概念 ， 这样的理性经济人同时具 有 “ 自私 ” 与 “ 理性 ” 两大特征。人 既不可能是纯粹的经 济 人 ， 也不可能是纯粹的道德人 ， 而是居于其间的理性经济人。 其 “ 自利 ” 与 “ 理性 ” 的特点决定了人
3、类 在经济活动中既 要 “ 求利 ” 也 要 “ 求德 ” ， 两者的最优组合决定了经济活动的道德水准和经济收益 。 加 里 贝克 尔 （ *+,- /0120+） 和斯蒂格 勒 （ *3456780+） 指出 ， 无论是 经 济领域还是非经济领域 ， 渎职犯 罪 （ 包括会计信息失真 ） 的当事人都是追求自身最大化效用或利益 ， 并能 够进行收益成本计算的经 济 人 。也就是 ， 责任主体的会计信息失真行为实际上是比较成本收益后的理性行为 ， 而不 是 “ 狂徒式的一时头脑发热 ” 。 那么 ， 我国会 计 信息失真现象的普遍存在 ， 也必然是多方利益相关集团在理性博弈后做出的理性选择 。
4、会计信息的利益相关集团 ， 主要有企业 、 政府 、 会计师事务所 、 投资人和职工等 。 显然 ， 职工在中国现有资本市场的状况下 ， 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产权主体 。 所以除企业 外 ， 现 在 会计信息可能的产权主体大致有三个 ： 政府 、 会计师事务所和投资者 。 不同的产权安排将引起不同的结果 。 为了防止企业提供虚假 的 会计信息 ， 产权主体必然要进行监管 。 在展开讨论之前 ， 我们假 设 （： &） 本文 的 研究只从经济利益的角度出发 ， 对道德约束的考虑不 在 本文的研究范畴之 内 （； %） 本文所指企业主要是上市公司。我们现在引入 一个模型 ： 假设产权主体的监管成
5、本 是 9， 因不监管对产 权 主体造成的损失 是 :， 对企业的罚款 是 ;， 企业因提供虚假会计信息获得的收益 是 ， 则它不实施监管的概率 为 &) 。 表 % 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 企业提供真实会计信息 产权主体监管 )9A; ， （ A )9 ）（ &)= ） （ A ): ）（ = &) ） （ ? ;A:） =)9):= 企业的预期收益 （ ? A（ ） =（ ? ） = 对企业而言，只有当预期收益小于零，即 ;B 时 ，企 业才会放弃提供虚假信息。 下文笔者分别从三个产权主体的角度对会计 信息失真的问题加以分析。 一、政府作为会计信息的产权主体 对政府而言 ，其 9 包括制定更
6、严密的法律的成本 ，政 府加强监管力度的人力成本 ，以 及收回罚款所支付的成本 ，这 里不可能找 到精确的数据，但是可以想象，这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 就是对企业的罚款。我国先后于 &(D 年、 & 年和 & 年颁布了三部会 计法。虽然几次的变革在责任主体、法律主体和行政主体的确认方面都有了一定的改进，但是三部会计法在约束管理层提供虚假会 计信息方面都有所欠缺，对管理层的民事责任要求过于宽松。根据我国现行 会计法和 刑法的规定 “ ， 编制虚假财务报告，如果 是向股东和社会提供虚假的或者隐瞒重要事实的财务报告 ”“ ， 并处或单处 % 万元以上 %# 万元以下罚金 ” 。如果放弃监管，因为
7、税 作者简介： 黄晓燕（ &(&) ），女，湖北枣阳人，武汉大学商学院硕士研究生 D 黄晓燕 ： 会计信息失真的经济学分 析 法和 企业会计制度是 两套体系 ，政 府所损失的财政收入只是相对而言很小的一部分。 也就是将 ! 可以视为一个误差项 ，只 有 当政府预期收益 （ #$%& ） (! !， 即 #!$%& 时 ， 政府才会行使 权 力予以监管 。 但事实 上 ， 我 们可以看 到 ， 对 企业的处罚是十分轻 微 的 ， 相 对与实施监管所付出的代价是很小 的 ， 即 使 当 & 很大接近 于 时 ， #!$%& 也 难以成立 。 在政府竭尽全力予以大力监管的情 况 下 ， 其预期受益也
8、很难为正 。 根据前 面 “ 理性经纪人 ” 的观点 ， 政府在博弈之后 ， 会选择压缩成本 ， 放弃对监管的执着 。 我们再来分 析 一下企业的情况 。 在 #!(%) 这种情况下 ， 企业的预期收益是负值 ， 则企业会选择放弃提供虚假信息 。 当 ) 趋近 于 时 ， # 才获得其 最 小 值 (， 即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所担负的罚款比它获得的收益大时 ， 才有可能回避这种行为 。 但现实是 ， 企业若逃过监管所获得 的 收 益 ( 是巨大的 ， 远高于罚款的上 限 * 万元 。 在这种条件下 ， #!(%) 的条件根本不成立 ， 企业当然会冒一点点风险去作假 ， 即 & 是 很 大的。而
9、且对于虚假信息的提供 者 会计人员和单位领导人而言 ， 执行风险也很小 ， 因为前面已经指出 ， 现行法律中 ， 会计人员 和 单位领导人均不负民事赔偿责任 。 在政府的角度，如上所述，预期收益（ + #&,$） )-! ， 结果总是负的 ， 那么监管不得力 ， 以减 少 $ 和 ) 便 是 “ 减亏 ” 的好方法 。 下 面 笔者 就我国相关法律的监管 的实际情况来 看 ， 如 果法律监管有 效 ， 法 律实施后相关的违法现象应该下 降 ， 反 之说明法律监管效率 不 高。据胡奕明 对 ./ 年 0* 年我国对上市公司违法性会计信息失真的处罚统计表明 ， 无论是违法的绝对 量 （ 分别 为
10、、 、 *、 */、 1*、 2 家 ） 还是其占上市公司的处罚比 例 （ 分别为百分 之 3.、 342、 *31.、 *352、 2356、 .3） 都呈上升趋势 ， 这 说明我国目前的法律 监 管不得力 。 这一事实与我们前面的分析也十分吻合 ， 即监管不得力是理性选择的结果 ， 并非一种偶然 ， 是制度安排使然 。 如果会计信 息 的产权主体是政府 ， 加大罚款力 度 #， 可以同时满足监管力度 提高和使政府预期收益为正的双重目标。但是 ， 迄今为止罚款力度依 旧 十分薄弱 。 其实这也是博弈的结果 。 我国的会计制度几经变迁 ， 从 “ 单轨制 ” 过渡 到 “ 双轨制 ” ， 政府
11、已经为之耗费了巨大的成本 。 会 计制度变迁的成本包括机会成本 、 实施成本和摩擦成本 。 机会成本是会计主体因实施新会计准则而放弃的利益 ， 以及违反会计准则 承 担的惩罚成本 ； 实施成本是在新旧会计制度变迁中一次性支付的成本 ； 摩擦成本是会计制度变迁中受损利益相关者进行抵触或反 对 引起的经济损失 。 在会计制度变迁中 ， 政府作为代理人的有限理性决定了其对会计制度的制定和完善 ， 只能是市场参与者和政府之 间 的重复博弈过程 ，这就需要重复签订契约 ， 多次支付实施成本 。 这就造成了我国目前的会计制度仍存在某些不合理 ， 包括罚款力度 。 美 国会计学 家 7899 在 经济后果学
12、说的兴起 中说 道 “： 不同的准则将生产不同的会计信息 ， 从而影响到不同 主体的利益 ” 。 也就是 ， 会 计信息能产生不同的经济后果 ， 可以通过改变会计信息来改变现有的利益分配格局 ， 这势必会诱使机会主义的责任主体有足够的 动 机让会计信息失真 。提供虚假会计信息最先得益也是最多受益的就是高管人员 。 执法者和违法者处于两种很不对称的成本收益状态 ， 积极性自然大不相同。如此一来 ， 便陷入了企业越发热衷于提供虚假会计信息 、 政府越发疏于也难于监管 的恶性循环 ， 这也是我国 目 前会计信息大量失真的症结所在。为了改变会计信息失真的现状 ， 根据制度经济学的原理 ， 我们考虑引入
13、其他产权主体 。 二、投资者作为会计信息的产权主体 （ 一）投资者作为产权主体 表 ! 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 企业提供真实会计信息 产权主体监管 %&() ， *%) %+ ， , 产权主体不监管 %! ， * ,， , 注：表中逗号前指投资者的收益，逗号后为企业的收益 那么，此处的 # 就是投资者对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的处罚。因为如果企业作假对投资者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那么作为会计 信息产权主体的投资者对企业的罚款也必然是高额的。投资者的预期收益（ + #-:） &),$),:&， 企业的预期收 益 （+ (,#） &)-（( , )） &（+ (,#)） &， 对 企业而 言 ， 因 为投
14、资者会坚决维护自己的权 益 ， 所 以监管的概 率 ) 会 很 大 （ 几近 于 ） ， 而 企业自身所遭受的 罚 款 # 必然也很 高（ 甚至几倍于 (），在 这种情况下 ，为 了使企业的预期收益尽可能高 ，企 业只有放弃作假的念头 ，而 这时企业的预期 收益是最高的，即等于 。对投资者而言，因为前面的分析，企业认为提供真实的会计信息是明智之举，固而 & 会接近于零，也即 # 和 : 的作用就不会很明显。那么为了使自己的预期收益最大化 ， 投资者就会提高监管效率以降低成 本 $， 在 某种程度上也会放松监 管 力 度 )， 但 ) 的值会始终保持 在 (%# 之上 。 因为只有这样 ， 企业
15、 的 & 才会接 近 。 当然 ， 前面的分析都基 于 “ 监管概率几近 于 ” 这 样 一个假设 ， 接着分析一下这个假设是否成立 ， 这里存在一个问题 ， 就是监管者的预期收益很有可能为负 ， 很有可能打击投资者的监 管 积极性 。 为了改善这种情况 ， 政府如果拨出一笔固定的基金给监管者 。 其实 ， 投资者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政府的工作强度 ， 接受这 一 基金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 ， 就算是政府拨付了这笔基金 ， 还存在一个实际操作的问题 ： 具体由谁来监管 ， 因为投资者人数众多且 分 散 ， 而且持股比例不同 ， 因会计信息产生的利益也不同 ， 大股东和小股东的利益倾向就并非完全一
16、致。如果由大股东来实施监管 ， 很 有可能大股东本身就是虚假会计信息幕后的操纵者，中小股民的利益根本得不到切实保障。如果由中小股民中的某些人来实施 监 管，由于中小股民的变动较大，在实际情况中根本就不可能 推选出某些合适的监管者，也就是说监管的有效主体是缺失的。中小投资 者股市投资的行为基础是坐享企业经营成果及股价 “ 正常波动 ” 收益，而不是以参与企业经营决策、分配决策为目的。这样的行为基 础决定了股民不可能足够多地关注企业经营的细节，以左右企业行为来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股民一旦从理性上或感性上认可了 一个公司，就购入该公司的股票。购入股票后的 “ 法定 ” 收益就靠法律对投资人利益的保
17、障来实现了。有心自己去监督企业，核算自 -. 财会通 讯 学 术 !# 年 第 $ 期 己应收账项的流通股民接近于零。至于所投资企业在合法经营内的经营风险，对 大多数股民投资人来讲 ，只 能 是 “ 听天由命或者依 仗内幕信息早脱险境，而无力挽狂澜 ” ，与企业共存亡的道理。近期股权分置引入中小股东监管的机制，然而并非很顺利。究其原因， 其一在于反复投票多次博弈的成本较高；其二在于中小股东进行监管的可行性不强。根据前面的分析，让投资者成为会计信息的产 权主体，在理论上也许可行，但是在实际情况中并不能解决会计信息失真的问题。 （ 二）投资者不作为会计信息的产权主体 我们在这部分对现在投资者的处境
18、进行一 个简单的分析。现在的情况是，投资者可 以无偿使用上市公司提供的会计信息，但是对会计信息不拥有任何其他的权利，即投资者不作为会计信息的产权主体。如果这样，那 么模型就变成如（ 表 !）。此表似乎和上面的模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我们注意到左上角的第一项没有了 ，这是非常关键的一 点。也就是，即使投资者监管了，他们也得不到什么赔偿。 表 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 企业提供真实会计信息 投资者监管 ! ， #!$ ! ， % 投资者不监管 !& ， # %， % 注：表中逗号前指投资者的收益；逗号后为企业的收益 投资者的预期收 益 # $%&$（( )$&）（ # ($%） &$( 企业的预期收
19、益（ # *$） (&+（ * )$&） (（ # *$&） ( 在上面的模型中 ， 我们假理论上假设投资者的监管力度很大且具有处罚权 ， 所以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的可能性很低。但也 考 虑到了在实际操作时这一假设不成立。回 到现 实 ， 投 资者 对 没有决定 权 ， 而 政府所规定 的 又确实不 大 ， 所 以企业提供虚假会 计 信息的概 率 ( 是比较大的。 而 又是相对固定的一个值 ， 其实这时为了提高预期收益 ， 投资者只有两条途径 ： 降 低 监管成 本 % 或 提 高监管力 度 &。 但我们知 道 % 和 & 是正相关 的 ， 就 是这两种途径 根本是矛盾 的 ， 是 投资者现在
20、所面临的窘 境 监 管与否都只 能 “ 任人宰割 ” 。 所以 ， 是制度安排使得投资者处于这样一个劣势 ， 而投资者群体本身的结构特征又决定了他们不可能通过自身的努 力 来改变自己的劣势地位 ， 为了保护自身利益 ， 投资者只能选择退出资本市场。这也是为什么四年来中国股市持续低迷的原因。要 想 获得更加真实的会计信息，我们还得另寻它途。 三、会计师事务所作为会计信息的产权主体 （ 一）会计师事务所的监管现状 如果说政府作为产权主体是一对多进行监管的，包括证监会在内的政府机构不可能对以前多 家上市公司逐一详细审查，那么会计师事务所的监管对象相对而言会集中些。由于受托审计是一项法定责任，它和政府
21、所处的地位 是不同的，各项指标的构 成也是不同的。对会计师事务所而言，实施审计的成本是足以用委托企业所支付的报酬予以弥补的，所以这 里模型的构成稍有变动。 表 + 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 企业提供真实会计信息 会计师事务所监管 !() ， !)(#!$ !() ， !) 会计师事务所不监管 )(*!& ， !)(# )， !) 注：表中逗号前指会计师事务所的收益；逗号后为企业的收益 其中 ， % 为事务所进行审计的成本 ， , 为收到的审计报酬 ， - 为因帮被审企业作假获得的额外报 酬 （ 例如多支付非审计项目的 服 务费 ） ， 是审计渎职造成的风险损 失 （ 如信誉受 损而导致的客户流 失
22、 ） 和 法律制裁 。 * 为因提供虚假会计信息获得的非法超额 收 益 ， 为将面临的法律制裁所引起的成本 。 对会计师事务所而言 ， 若其预期收 益 #,$%&（+ -$） （( )$&） ./， 即 -$（. %&$,） 0（( )$ &） 。 因 为 %&$,1（/ 一般而言 ， 审计报 酬 , 是高于审计成 本 % 的 ） ， 所以只 要 -.， 会计师事务所的预期收益就一定为正 。 现在 ， - 的 值不会很大 ， 因为目前中 国 的会计师事务所的主营业务还是审计类服 务 ， 而 美 国 的 “ 安然事 件 ” 之 后 ， 中 国更是吸取前车之 鉴 ， 将 审 计服务和其它咨询类服务
23、分离开来 。 而目前 ， 的值是很大的 ， 一旦会计师事务所存在信誉危机 ， 所遭受的损失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 由此 ， 会计师事务所的预期收益很难为正 。 为了使预期收益为正 ， 只有 将 -$ 的影响降到最低 ， 即 使 ( 接近 于 / 或 & 接近 于 )。 这 背 后所蕴涵的行为含义是 ， 要 么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的可能性很 小 ， 要 么会计师事务所提高审计风险意 识 ， 非 常认真的进行审计 而 不放过任何一个试图作假的企业 。 对企业而言 ， , 是法定所需支付的 ， 可以不将它作为影响收益的因素 。 除此而外 ， 企业面临的情 况 和政府作为会计信息产权主体的情况相差无几
24、。 因为会计师事务所不能给企业带来任何处罚 ， 企业所遭受的损失只是法律制裁 。 只 有罚款的力度让试图提供虚假会计信息以获取暴利的企业望而生畏 ， 企业才会放弃获取不正当利益的念头 ， 但是会计师事务所并 不 享有对企业罚款的特权。据对政 府行为的分 析 ， 企 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的概率比较 高 ， 即 ( 比较 高 ， 那 么会计师事务所只能尽可 能 提高监管力度 ，使 & 接近 于 )， 才能提高其预期收益 。 即使这样 ， 会计师事务所的预期受益也不会超 过 ,$%&。 而我们知道 ， & 和 % 是 成正比 的 ， 在 提 高 & 的同 时 ， 会 计师事务所的利润空间也会被挤压得极
25、其可怜 。 234567、 8569、 :; 还验 证 ， 随 着独立审计准则的 发 布 ， 审计质量不断提高 ， 一 些执业标准较严的大会计师事务 所 ， 其 市场份额下 降 ， 而 执业标准相对较宽松的小会计师事务 所 ， 市 场 份 额上升。这表明 ： 会计师事务所并没有形成一种拒绝虚假会计信息的机制。现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 会计师事务所的员工正处于两 难 ,- 黄晓燕 ： 会计信息失真的经济学分 析 的境地 ： 一方面 要 有很高的技术水平和职业操 守 ， 以 及很大的工作压 力 ； 另 一方面要顶住巨大的压 力 但获得的报酬可能与付 出 并不对等 。 长期下去 ， 向往这一职业的人数
26、会呈下降趋势 ， 进而会计师事务所的监管会陷入恶性循环 ， 也就违背了设立这一行业的 初 衷 。 （ 二 ）会 计师事务所做为会计信息的产权主体 其实 ，我 们回头看一下 ，除 去 ! 的影响 ，这 个模型形式上和政府作为会计信息 产权主体的模型一模一样。但因查出企业提供虚假信息的收益者是不同的，则监管的结果也是大相径庭的。如果会计师事务所有权 力对作假的企业给予处罚，而且这笔罚金的相当一部分 归会计师事务所所有。 表 ! 企业提供虚假会计信息 企业提供真实会计信息 会计信息使用者监管 !#$#% ， &!$!% !#% ， !% 会计信息使用者不监管 !#% ， &!% %， !% 会计师事
27、务所的预期收益（ # $%&） (（& $%）（ )$） (（& $*） （ )$(） &! （# &*） ($%($*&!， 企业的预期收益（ # +$） (&（+ )$(） $!（# +$(） $! 这里 ， 因不监管而给会计师事务所带来的损 失 * 在前面已经讨论过了 ， 其数 值 是相当大 的 ， 此 处就不能像讨论政府行为时那 样 忽略 * 的作用了 。 对会计师事务所而言 ， 只有 当 (#) 或 #, 时 ， * 的作用才可以抵消 。 这就意味着只有当会计师事务所的监管力 度 十分强大或企业几乎不再提供虚假会计信息时 ， 会计师事务所才能避开这个可怕 的 *。 (#) 时 ， 会
28、计师事务所的预期收 益 #$%&!。 因 为 将直接归会计师事务所 ， 而 且 的数值在很大程度上由会计师事务所在法律范围内决定 。 如 果 可以高到一定的限 度 （ 肯 定 比企业因作假获得的收 益 + 要 高 ） ， 会 计师事务所的预期收益就颇为可观 了 ， 那 么 ， 会 计师事务所会为了追求自身的利 益而提高 监 管的力度。而企业的预期收益（ # +$） $!， 因 为 的值绝对 比 + 高 ， 那么注定 ， 企业的预期收益是负的 ， 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点 ， 只 有 让 #,， 即放弃提供虚假会计信息以获取高额收益的念头 。 这时 ， 会计师事务所的预期收 益 #!$%。 在这种情
29、况下 ， 就达到了最理 想 的状态 ： 企业基本上都提供真实的会计信息 ； 进行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也恪尽职守 ， 从职业道德和专业能力两方面来努力 ； 其他的 会 计信息使用者也会因此而得益。所以 ， 对于我国目前的会计信息失真问题 ， 让会计师事务所按照最后的一种模式来分享会计信息 的 产权 ， 是最有效率的监管方式。必须强调一点 ， 对会计信息失真的根本性治理还在于加强罚款力度 、 完善会计制度和法律制度 ， 以 及 整个资本市场的诚信观念的强化 。 参考文献： (吴联生： 会计域秩序与会计信息规则性失真， 经济研究 )*) 年第 + 期。 )吴联生： 会计信息失真的三分法：理论和框架，
30、会计论坛 )*) 年第 ) 期。 , 我国会计信息失真法律责任分析 ， )*, 年 （ -./011222345623789 ;张维迎： 产权、政府与信誉， 生活 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 年版。 ?杨小凯： 不完全信息与有限理性的差别， 经济学消息报 )*( 年。 胡奕明： 证券市场违规主体及其行为分析， 审计研究 )*) 年第 , 期。 A李若山： 新 会计法实施情况的问卷调查分析， 会计研究 )*) 年第 + 期。 B张维迎： 产权安排与企业内部的权力斗争， 经济研究 )* 年第 ? 期。 +-./.01- 2/345616 ./ 7168.98:; 2-./?.90381./ 3/=
31、 A13.53/ （ BC3/ D/1E:96185F B3/F G:1 HI,JK） !#$%&$： C. DE F8. ;77DGHF.;6 .-;. ;778IF.DFJDFK89;.D8FDE 8K.HF GDE.8.HG， 2-D7- -;E ; 7;IEH 8K E5E.H9 8F .-H 4;7=J8IFG3 L-DE .-HEDE DE .5DFJ .8 ;F;65MH .-DE /-HF89HF8FDF .-H NDH2 8K DFE.D.I.D8F H78F89D7EO ;FG IFH;.- .-H ;.H ;FG HP/H7.HG J;DF 8K GDE.8.HG ;77
32、8IF.DFJDFK89;! .D8F 8KKHHG45 HF.H/DEHE DF N;D8IE DFE.D.I.D8F ;FJH9HF.3 L-H HF.H/DEHE 2D66 F8. JDNH I/ GDE.8.D8F IF6HEE .-H HP/H7.HG J;DF 8K GDE.8.HG ;7! 78IF.DFJDFK89;.D8F8KKHHG45 .-H9 DE HQI;6 8 6HEE .-;F F;IJ-.3 ()*+,%-#： RDE.8.HG;778IF.DFJDFK89;.D8F SI4TH7. 8K .D.6H &P/H7.HG H;FDFJE CFE.D.I.D8F;6 ;FJH9HF. （ 编辑 聂慧丽） 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