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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农业产业链融资模式比较与金融服务创新 基于重庆调研的经验与启示 满明俊（1.中国农业银行博士后工作站，北京，100005；2.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北京，100872）摘要摘要：本文在对重庆市金融机构开展农业产业链融资调查的基础上，将农业产业链融资模式归纳为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政府主导型产业连融资、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三类。结合案例分析，认为三种融资类型分别与农业产业化发展的不同阶段相对应。农业产业链融资的成效主要包括降低信贷风险和成本，促进金融资本与农业长期结合，为农业担保创造条件；但也存在金融机构操作风险高，产业链结构性缺陷，土地流转不规范、抵押替代物估值难等制度障碍。最后，研究
2、得出促进农业产业链融资进一步发展的启示。关键词关键词：农业产业链、融资模式、金融创新 传统分散农业向现代集约农业的转化实际上是生产要素优化配置的过程，而资金要素在农村地区一直以来都是极度稀缺的，因此，如何缓解农村地区的资金约束，成为推动现代农业发展必须要解决的问题。就目前来看，我国农村信贷的供给与需求间还存在较大的缺口，刘玲玲（2009）对陕西、山东、辽宁、内蒙古四省区的调研显示，农户信贷中只有 34%是来自金融机构，58%以上是通过非正规渠道获得1。根据世界银行统计，我国中小企业的流通资金只有 12%是通过银行贷款获得，规模在 20 人以下的小企业该比例仅为 2.3%，乡镇企业则更少。导致金
3、融机构服务“三农”阻力重重的原因，主要是农业固有的高风险、低收益、高成本、周期性特征与金融资本追求利润、规避风险的属性相矛盾。因此，只有通过金融服务创新缓解上述矛盾，才能促使金融机构有效率、可持续的为农业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资源。通过整合农业产业链，使原来分散的信贷主体相互合作、制约，达到降低信贷风险、提高规模收益的目的，是金融机构在农业产业化加快发展的背景下，服务“三农”的创新实践。课题组于 2011 年 3 月对重庆市农业产业链融资状况进行了调查，在总结现有模式的基础上，提出了完善我国农业产业链融资的启示。1、理论探讨与理论探讨与综述综述 1.1 产业链融资的一般探讨产业链融资的一般探讨 产
4、业链融资也称供应链融资是上个世纪 90 年代兴起于生产、贸易领域的一种金融创新方式。根据胡跃飞（2007）提出的概念，产业链融资是指在对产业链内部的交易结构进行分析的基础上，运用商品贸易融资的自偿性信贷模型，并引入核心企业、物流监管公司、资金流导引工具等新的风险控制变量，对产业链的不同节点提供封闭的授信支持及其他结算、理财等的综合金融服务2。产业链融资与传统融资的主要区别在于（1）打破对有形、固定资产抵押严格限定的授信条件，通过对产业链中核心企业的财务状况以及整个产业链效率的评估作为授信的依据；对于企业的评估则更看重其在产业链中的地位。（2）资金用途限定于产业链内部交易，严格控制资金挪用，并以
5、技术措施引入核心企业的资信作为控制授信风险的辅助手段。（3）产业链融资强调授信还款来源的自偿性，引导销售收入直接用于偿还授信。1.2 农业产业链融资的特殊性农业产业链融资的特殊性 如果把农业生产经营过程看成一个整体，可以发现，从农资(种子、饲料、机械等)供应到农产品生产，从农产品加工(分级、包装、贮藏等)再到农产品经销是由一系列公司和团体所组成的有序链条。在农产品市场不断由区域化向全国化甚至国际化发展中，农业竞争更表现为产业链条和运作体系的整体竞争（陈丹梅，2004）3，而依托产业链开展金融服务是金融机构的必然选择。现有关于农业产业链融资的研究较多集中在工业产业链融资的经验借鉴方面，如贾彦乐（
6、2008）指出以龙头企业为先导的农业产业链通常以三种模式构建：结盟与直控相结合模式、电子商务与第三方物流结合模式、业态扩展与转移模式4。王婷睿（2010）从需求、供给、效益三个方面论述金融机构开展农业产业链融资的可行性5。韩明辉（2010）基于保兑仓融资、融通仓融资和应收账款融资模式从采购、运营、销售三个阶段分析了农业产业链融资的特点6。实际上，由于我国尚未完成现代农业转型，直接将工商业产业链融资模式复制到农业领域是值得商榷的。一方面，在全国 27000 多个龙头企业中，年销售收入上亿元的企业仅占 4.3%，由于农业龙头企业规模不大，辐射能力有限，其原料来源和销售渠道存在较大的随意性（韩明辉，
7、2010）7。另一方面，农业产业链成员间关系不稳定，难以形成各节点企业的长期战略合作，制约了农业产业链的综合效益。此外，由于我国农民的组织化多集中在生产领域，销售领域较少，这在一定程度也会影响农业产业链的运行稳定性。因此，金融机构开展农业产业链信贷业务必须结合我国农业发展的实际状况和农业产业链的特征，通过业务创新，既满足农业产业链发展的金融需求，也合乎金融机构自身对“三性”的要求。2、三种三种农业产业链融资农业产业链融资模式模式的的比较比较分析分析 本研究以重庆市作为调研区域主要基于以下几个方面的考虑：第一，重庆位于西南地区，传统农业区县面积广阔，农业人口比例较高，达 71.03%，农业产值占
8、比为 9.2%，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0.3%），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我国农业的发展状况。第二，近年来，重庆加速推进城乡统筹发展战略，出台多项惠农政策，特别是两翼农户“万元增收工程”的实施，使农村社会经济发生了深刻 根据重庆统计年鉴 2010计算。的变化，农业产业化发展迅速。第三，重庆建设内陆金融中心的战略，使该地区金融环境比较宽松，为农村金融服务创新提供了优越的条件。通过调研，可以将重庆市开展农业产业链融资的模式纳为三种，分别为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2.1 园区主导型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产业链融资 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是以农业园区建设为依托，农
9、业产业集群为对象，利用供应商、生产商、销售商、服务中介以及专业协会间纵向一体化的合作关系，满足农业产业链资金循环需求的金融服务。该模式主要依靠产业集群内农业经营主体间在信息、资源、技术、销售渠道上的相互依存来缓解农业信贷风险，提高金融机构收益。本研究以荣昌县畜牧科技园为对象，重点考察农业银行荣昌支行开展园区产业链融资的情况。荣昌县畜牧科技园是全国唯一的畜牧类产业园。园区内拥有畜牧业生产、加工、销售企业 150 余家，饲料、兽药加工企业 80 余家以及西南地区最大的畜牧产品交易市场。西南大学荣昌校区、重庆市畜牧科学院等科研机构也坐落于此，拥有科技人才 1300 余人。目前由园区带动的养殖农户 1
10、5.8 万户，养殖业合作社50 多个，已经基本形成生产、市场、科研、服务一体化的产业网络。荣昌畜牧科技园区产业链融资包括园区建设融资、“企业+企业”融资、“企业+农户”融资三个层次，如图 1 所示。首先，银行通过与县级政府合作，通过参与园区基础设施建设融资，完善园区金融设施与设备布放，拓展产业链融资平台。比如，农业银行对荣昌畜牧产品交易市场基础建设发放信贷 1.6 亿元，同时与市场管理部门签订协议，承接交易市场内的服务网点、结算系统等一揽子金融服务。其次，银行通过产业调查和评价，建立项目库，加强对园区产业项目的参与和监督，明确产业链条分布。如农业银行专门制作了荣昌县和畜牧园区的产业金融生态图谱
11、，以及时跟踪产业链发展状况。第三，银行通过与中介机构（保险公司、担保公司）合作，整合园区内的饲料、养殖、屠宰、加工等畜牧企业，利用核心价值判断、定制反担保协议，预设化解方案等措施对关联企业开展金融服务，实现“企业+企业”融资。最后，银行通过核定农户种养或加工规模、订单情况、担保途径，采用“固定额度，到期归还”或“总额控制、循环使用”方式对产业链中的农户实行集中授信，实现“企业+农户”融资。其中、政府部门设立的风险基金以及生猪保险等，对于银行向农户提供无担保贷款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比如荣昌县仁义镇广济村的养殖大户，通过五户联保的方式贷款 10 万元，与企业合作统供统销，2010 年种猪和肥猪的
12、销售毛收入能达到 20 万元。净 调查中了解到，重庆市规定建立农业风险基金，市县两级政府承担 35%，金融机构承贷 65%。生猪保险规定农户对生猪的保费 4 元保险价值 600 元，肥猪保费 10 元保现价值 1000 元。收益 5-6 万元。图 1 综合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 由于农业产业集群以中小企业为主，因此，“企业+企业”融资是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的核心部分。如图 2 所示，处于产业链上游的农业企业在销售产品后，不能及时收到下游企业的货款，在这种情况下，上游企业可以利用未到期的应收账款向金融机构办理融资业务。银行将上游企业视为借款人，将下游企业视为担保人，同时利用担保公司或者物流企业作为
13、其第二还款来源降低信贷风险，而后者则可以通过控制上下游企业之间的物流或者提出反担保措施，如专利、商标、屠宰许可、订单协议抵押，来影响企业行为。一旦融资企业出现问题，银行不但可以优先从下游企业获得应收货款，还能和担保、流通企业分担风险。当然，银行提供贷款是在对产业链进行评估的基础上进行的，而下游企业和担保中介的监督也能有效降低融资企业的信用风险。由此可见，“企业+企业”产业链融资最重要的是考察上下游企业间依存关系和信用关系以及整个产业链的运行情况。生产部门 物流部门 销售部门 服务部门 金融机构 金融机构 金融机构 金融机构 农 户 农 户 农 户 农 户 园区 基础 设施 融资 图 2 上下游
14、企业间的产业链融资 2.2 政府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主导型产业链融资 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是指政府从地方发展战略出发，投资建立农业生产基地，鼓励农户组织化和规模化生产，引导龙头企业进入基地发展衍生产业形成产业链条，并与金融机构合作对产业链条进行融资的模式。这一过程中政府不但发挥引导产业发展，提供公共服务的作用，还在产业链融资中扮演了穿针引线的角色。一方面运用平台融资，建设产业基地；另一方面，通过政府担保，促进农户和企业融资。以忠县柑橘产业带为例，在国家和重庆市的鼓励下，该县将柑橘作为重点发展产业，预计至 2017 年将投资 40 亿元，建成面积 50 万亩的标准化生产基地，目前，基地已经形成柑
15、橘种植带 15 万亩，引进 2 家重点龙头企业，拥有全球最大的柑橘脱毒容器育苗中心和亚太地区首条 NFC 鲜冷橙汁生产线，带动 16 个乡（镇）、69 个村、近 5 万户 14 万果农。忠县柑橘基地产业链融资的特点包括，第一，政府主导初期投资。以产业基地为中心，通过政府投资形成产业链，引导金融机构和社会资本介入，培育多样化的融资渠道。如基地建设初期，政府利用以工代赈、农业综合开发等十多种专项资金 1.5 亿元，打捆投入 9 万多亩基地果园的道路、水利、改土等基础设施建设，为社会资本的介入创造条件，至 2010 年，新建基地果园中，民间资本投资比重已经超过 70%。第二，市场带动金融资本。政府与
16、重庆农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农业发展银行联合开展以果园为载体的担保融资，并设置柑橘产业发展金和风险金，提高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第三，补贴带动农户融资。为了鼓励大户采用新品种，进行标准化连片经营，政府通过补贴给予支持，并依托“合作社+农户”模式鼓励农户向银行融资。如针对柑橘种植大户实行市级补助（1500 元/亩）和县级配套（1085 元/亩），目前引导农户在果园基地改土，苗木购买、运输 国务院三建委出台三峡库区柑橘产业开发规划、重庆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快柑橘产业发展的意见、忠县人民政府出台忠县产业建设规划（20082017 年）。上游企业 下游企业 商业银行 反担保 担保 申请授信
17、发放贷款 优先还款 发放产品 担保企业 物流企业 担保 物流 及管护等环节投入资金 6330 万元。在成熟的市场环境下，金融机构替代政府融资主体地位是必然的趋势，如图3 所示，银行可以通过抵押担保向龙头企业融资、通过融资平台向产业基地融资、通过风险基金担保向农户融资，而政府主要起到引导、补贴和提供服务等中介功能。长期来看，银企合作、职能互补是决定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成功与否的关键。图 3 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 2.3 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 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主要存在于“企业+合作社+农户”模式中，龙头企业按照市场需求，与合作社或农户签订生产协议，依据规定标准生
18、产供给初级农产品，企业为农户提供生产资料和技术指导，并统一收购加工农产品。金融机构开展的该类产业链融资就是针对龙头企业、合作社、农户之间存在的资金、劳动力、产品循环所提供信贷服务。如图 4 所示，在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中，由农户向银行申请贷款，银行与龙头企业以及担保公司共同核定农户信用和贷款额度，其中担保公司对农户提供保险，同时通过与龙头企业签订回购协议规避市场风险或者通过与农户签订反担保协议规避信用风险。银行则将贷款划拨到企业账户，由企业集中向农户发放贷款或者购买农资，以保证贷款的使用方向。农产品收购之后，企业优先偿还银行贷款，然后结算农户的货款。以黔江县农业银行开展的“担保公司+农户”
19、烟草产业链融资为例。在信贷审核方面，银行要求由政府组建的担保公司为贷款农户提供担保，并由担保公司和银行共同依据烟草公司提供的订单农户名单，选择有烟叶种植经历和掌握一定技术的烟农作为目标客户，实施集中统一授信。在确定贷款发放和管理方面，银行依据烟农总投资和自有资金核定贷款额度；通过与烟草公司间的代收代付系统，在烟农授权的基础上将烟农用于购烟草、肥料的贷款直接划给烟草公司；烟龙头企业 农业产业基地 农 户 政 府 商业银行 补贴 引导 服务 融资平台 风险基金 抵押担保 草公司收购烟叶后，将收购贷款优先偿还银行贷款本息。在贷后检查方面，银行除了入户调查外，还利用烟草公司定期上门技术咨询的信息了解烟
20、农的生产经营状况，及时掌握贷款风险状况。目前，黔江分行烟草产业链融资服务已经累计发放信贷 2662 万元，其中只有因借款人外出无法归还形成不良贷款 17.8 万元，不良率为 0.67%。图 4 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 由于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的环节较少，银行在开展融资过程中，一方面必须确保核心企业与农户之间具有牢靠的合作关系。这往往需要农民合作社或者村集体作为中介，确保订单执行的可靠性。另一方面必须掌控龙头企业经营的状况。银行一般通过与核心企业的合作关系，以核心企业的征信水平为依据，核准企业的担保额度和对农户提供的信贷额度。上述三种模式是从不同角度对农业产业链融资的归纳，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
21、是由农业产业集群的需求引致出融资服务创新，属于需求引导型；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是由政府和金融机构提供投资平台促进产业链形成，属于供给引导型；而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只发生于企业、合作社与农户之间，属于一种简单的产业链融资类型。由于农业产业化还处于探索阶段，产业链的特点决定了产业链融资的差异性。但是，从动态的角度来看，三种产业链融资类型也存在内在联系。园区主导型产业连融资对应农业产业化的成熟阶段，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对应农业产业化的发展阶段，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对应农业产业化的初级阶段，而且核心企业主导型产业链融资，往往包涵于园区和政府主导型产业链融资中。三种模式随农业产业化发展与产业链延
22、伸，从低级向高级转化，而不同模式间也可能在某一产业链融资中相互交织共生。3 农业产业连融资的成效农业产业连融资的成效与与问题问题 3.1 农业产业链融资的农业产业链融资的主要成效主要成效 农户/合作社 核心龙头企业 商业银行 担保 公司 反担保措施 回购协议 担保 申请授信 发放贷款 优先还款 发放原料/贷款 供应农产品 1、有利于有利于降低降低农业农业信贷信贷风险风险。（1）通过产业链将农户和企业联接整合，形成组织化、规模化的生产方式，能够最大限度的降低分散农业所难以克服的自然风险。同时，企业与企业、企业与农户之间的长期良性合作，能够将外部风险内部化，形成经营风险的分担机制。（2）产业链多样
23、化的内外部担保渠道，以及同伴监督机制可以有效降低信用风险。（3）产业链上的企业和农户围绕同一系列的农产品进行生产，产业周期和规模更容易得到控制，提高了金融机构信贷风险预测的准确程度。2、有利于降低农业信贷有利于降低农业信贷成本成本。通过产业链融资将分散的农户集中化、上下游企业联合化，可以增大贷款金额规模，有效降低农业信贷的信息搜寻成本、契约执行成本以及风险监督成本。比如忠县农行对柑橘产业链的融资，通过实行调查、审查、审批一站式办理，可以实现对有条件贷款 2 个工作日内办结，对流动资金贷款 8 个工作日内办结，对其他融资类事项 7 个工作日内办结的高效运作。3、有利于金融有利于金融资本与农业资本
24、与农业长长期期结合结合。金融机构通过对产业链贷款发放及回收状况的积累，有利于系统的评定企业及农户信用；重复博弈对信贷者违约行为的制约也有利于营造良好的信用环境，促进企业与企业、企业与农户建立合作信誉联盟。以荣昌县为例，为了加强产业链条中小额结算的便利性，农业银行为龙头企业和养殖大户免费安装转账电话和“惠农通”信息机近 1000 余台，加快了产业链上资金的转账，结算效率，也有利于银行系统监督信贷资金的使用方向。4、有利于有利于为为农业农业信用担保创造条件信用担保创造条件。由于农村信用担保体系不完善，独立的农业企业和农户很难获得担保机构的支持。通过产业链融资，扩大了抵押品（企业资产、不动产、林权等
25、）以及抵押替代品（商标、许可证、股权等）的范围；使商业性担保机构介入的积极性大幅提高。比如重庆市农业担保公司从 2009 年以来已经与 12 家商业银行建立了合作关系，累计担保额 8.2 亿元，其中大部分是通过农业产业链融资的方式开展业务的。3.2 农业产业链融资农业产业链融资存在存在的的问题问题 1、金融机构操作风险提高金融机构操作风险提高。由于农业产业链的差异化特征，金融机构必须协调各参与主体之间的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从而提供多元化的产业链融资服务，这对于业务操作的规范性、合法性和严密性要求很高。随着农业产业链的日趋复杂，发生信息传递错误的机会也随之增多，如果对于贷前、贷中和贷后的制度设
26、计、管理流程和风险监测不完善，就会导致产业链融资操作中不准确的资金配置和无效管理，从而影响到金融机构债权的有效实现。2、农业产业链自身结构缺陷农业产业链自身结构缺陷。相对于农户来说，产业链上的核心企业处于优势地位。如果核心企业与农户良性合作，可以将农户的边际信用提高到与核心企业同等水平，但是如果核心企业出现道德风险，则可以利用价格、交易、账期方面的优势通过侵占农户利益实现短期收益最大化。核心企业通过迫使产业链资金紧张，诱导农户融资，引起农户承受高债务负担。由于农民缺乏议价能力，一旦债务超过其负担能力，他们极易选择违约，这是导致农业产业链不稳定的重要因素。3、产业链融资的制度障碍产业链融资的制度
27、障碍。农业产业化往往伴随土地经营权流转，这也是农业产业链融资的实施基础，但是我国相关法规如 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农村土地承包法还没有对土地流转方式和程序加以规范；土地确权、评估机制不完善，因此土地的抵押价值难以实现，无法成为撬动产业链融资的杠杆。同时，农业产业链融资的抵押替代物，如专利、许可、订单契约等由于缺乏合理的价格评估机制，成为不易处置的“担保物”，阻碍了产业链融资的发展。此外，政府担保尚未形成退出机制，也是决定农业产业链融资可持续性的重要因素。4 启示启示 通过上述对农业产业链融资不同模式的归纳及其成效和存在问题的分析，可以得到如下启示。1、以市场为导向以市场为导向
28、，确定确定产业链产业链融资项目融资项目。金融机构应该以市场为导向，在坚持流动性、安全性和盈利性的原则上开展农业产业链融资服务。深入乡镇、村庄，了解地区产业特征，把符合市场需求并具有竞争优势的特色产业纳入产业链融资服务项目库。搭建企业与农户的桥梁，积极参与地方政府主导的农业产业化项目。就目前来说，农业产业链的形成多是在政府引导下完成的。2、以创新为突破以创新为突破，拓展产业链融资拓展产业链融资模式模式。金融机构应该主动创新，探索多样化的产业链融资服务方式。对处于产业化初期的农业企业，采取核心企业主导模式，着重控制核心企业经营状况和征信水平。对于政府主导形成的产业链，积极探索“公司+农户+担保+政
29、府”的融资模式，通过银政合作助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跨越发展。对于已经形成企业集聚、市场集中、环节完善的农业产业，则可以在园区主导型产业链融资模式的基础上，引进现代金融服务方式，如信托融资、股权融资、金融电子化渠道等，推动其快速发展。3、以多方合作以多方合作为手段为手段，畅通畅通资金资金渠道渠道。产业链融资最重要的是确保资金流、物流、信息流的顺畅流动，对于金融机构来说，资金流是最重要的，因此，金融机构需要注重与核心企业、合作组织、物流或保险机构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借助核心企业的资金、人力资源和商业网络优势，丰富金融服务渠道；依托农民合作组织管理分散农户，降低管理成本；借助物流公司、担保公司作为第
30、三方监管，掌握客户信息，降低信息不对称。4、以风险管理为以风险管理为关键关键，保障资金安全保障资金安全。一方面，将业务拓展与风险管控相结合，规范操作流程。在项目选择和办理信贷服务过程中重点审查借款人和担保人的资信状况；同时规范财务管理、资金管理等流程中对产业链融资的监控及核查，尽可能将风险管控融入业务流程。另一方面，完善资信核实制度、管理制度、信用分级制度等一系列制度体系；在产业链运营过程中及时跟踪评估其经营状况，对现金流、单笔业务的交易背景、交易过程和交易记录等全方位的信息予以监控。5、以信用环境建设为基础以信用环境建设为基础，确保确保业务创新业务创新可持续可持续。（1）通过电视、网络、标语
31、等媒介宣传，增强农民信用意识，引导诚实守信风尚。（2）开发农村信用评级系统，与政府部门联合建立农户、企业信用档案。积极开展“信用村”、“信用乡镇”的评选工作。（3）联合工商、税务、法院等部门构建激励相容的保障机制，对于信誉良好的农户和企业在项目审批、贷款发放、利率定价等方面给予优惠，而对于恶意违约的农户和企业制定惩戒措施，优化农村诚信环境。参考文献参考文献：1 刘玲玲，杨思群等.2008 年陕西、山东、辽宁、内蒙古四省区农村金融调研报告M.中国农村金融发展研究报告，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0:3-41.2 胡跃飞.供应链金融极富潜力的全新领域J.中国金融，2007（22）：38-39.3 陈丹梅.供应链管理：农业产业化发展新思路J.上海农村经济，2004（8）：16-19.4 贾彦乐.供应链金融在服务“三农”中的应用J.现代金融，2008（4）：29-30 5 王婷睿.供应链金融解决农民贷款难问题新途径探析J.金融发展研究，2010（4）：60-62.6 韩明辉.供应链金融下农业小企业融资模式研究J.融资研究，2010（6）：23-24.7 韩明辉.供应链金融下的农业小企业融资信用风险研究J.会计之友，2010（4）：56-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