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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经济问题探索2 0 1 0年第3期 金融深化对第三产业结构的影响分析 术 基于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分析 陈立泰，黄仕川，李正彪(重庆大学贸易与行政学院，重庆 4 0 0 0 3 0)摘要：金融深化如何影响 第三产业结构和就业?本文从金 融规模、金 融结构、金 融效率、金融开放 与金 融法治角度提 出假说，并利用 2 0 0 0 2 0 0 6我国省 际面板数据予以检验，实证 结果表 明：金融规模能够促进第三 产业产值比重提升，金 融效率却呈现抑制作用；金 融结构、金 融开放和金 融法治对产业 结构影响 尚不显著；金 融体系对第三产业内部各行业的影响存在较大差异；金融深化对第三产业就业有显著影响
2、，但以负向作用为主；金融规模扩 大、股票市场发展及金融法治改善 能够促进第三产业就业比例的提 高。关键词：金融深化；第三产业；产业结构；面板数据 一、引言 经济发展既要注重经济 总量 的增长，更要 注重 经 济质量的提升。1 9 6 9年 G o l d s m i t h首次就金融发展与经 济总量增长进行实证研究，随后的大量研究表明，无 论是在 国家 或地 区层 面，还是 产业层 面、企 业层 面，金融 发 展对 经 济 总 量 增 长都 具 有 显 著 的促 进 作 用(K i n g，1 9 9 3；L e v i n e，1 9 9 8；D e m i r g i i cK u n t
3、，1 9 9 9；B e c k，2 0 0 0；B e c k a n d L e v i n e，2 0 0 3)。产 业结构是反 映经济质量的重要指标，合理的产业结构是经济持续 增长与平稳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而第三产业在国民 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由发达国家的经验数据 得出一国或地区的经济水平与第三产业密切相关。此 外，第三产业对吸纳剩余劳动力解决就业问题具有重 要意义。随着金融改革的持续进行 与不断深 化，金融市场 开放度不 断提高，部分人 民币业务 向外资 银行 开放；金融中介的服务成本降低，融投资渠道趋向多元化发 展；金融资产总量迅速攀升，金融相关 比率(F I R)不断提高，
4、国民收入 的货 币化程度大 幅提升。金融市 场与产业结构变 动表现出 同步联动性，但金融对不 同 产业的影响存在较大差异(范广志，2 0 0 3；高静文，2 0 0 5；曾国平，2 0 0 7)，由此提出本文的核心问题：金 融发展深化是否 能够 促进第三产业结构 的调整?能否 影响第三产业就业?本文将就 此从 理论 与实证角度加 以分析。金融深化表现在一 国或地 区金 融结构合理化、金 融市场开放度、资产金融化程度、政府干预程度、利 率和汇率机制市场化程度等的变化情况。其实质是在 资本运动的领域中更多地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进而 使金融资源分配获得更多的自主性和具有更大的自由 度。金融深化相关理
5、论 以金 融结构理论、金融深化理 论和金融发展理论为代表。G l o d s m i t h(1 9 6 9)提出金 融结构理论，指出一个社会金融体系由众多金融工具 和金融机构组成，相互之间的不同组合构成了不同的 金融结构，而金融发展程度越高，经济越发达；金融 深化论与 金融 发展 理 论 以 M c k i n n o n和 S h a w(1 9 7 3)为代表，他们开拓性 的研究使 经济发展理 论和货 币金 融理论两股 巨流交 汇融合在一起，得出发展中国家制 约储蓄积累和经济发展的原因之一是严重的金融抑制，强调发展中国家应该 消除金融抑制，主张发展 中国家 通过金融 自由化改革来促进金融
6、和经济发展。基于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研究，学者就金融体 作者简介：陈立泰，男，1 9 7 0年生，四川南充人，重庆大学贸易与行政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领域为产业经济学；黄 仕川，男，1 9 8 5 年生，四川南充人，重庆大学贸易与行政学院硕士，研究领域为产业经济学；李正彪，男，1 9 7 1 年生，云南盈江人，云 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领域为理论经济学。，本文以第三产业结构和第三产业就业为研究对象，产业结构是指社会再生产过程中，国民经济各产业之间的生产技术经济联系 和数量比例关系。文中产业分类遵从 中国统计年鉴的标准，即第一产业(P r i m a r y i
7、n d u s t r y)是指农业、林业、畜牧业、渔业和农林 牧渔服务业；第二产业(S e c o n d a r y i n d u s t r y)是指采矿业，制造业，电力、煤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建筑业；第三产业(T e r t i a r y i n d u s t r y)是指除第一、二产业以外的其他行业。73 系对产业结构和就业的影响进行了初步探索，L u i g i z i g a l e s(1 9 9 8)以行业的发展为研究对象，提出金融市 场对 不 同 行 业 产 生 的 影 响 不 同 的 观 点；Q u n B a o (2 0 0 7)研究表 明金融发展对中国各行业
8、出口贸易的影 响各不相同，其中以对制造业的影响最为显著；李立 华(2 0 0 3)就我国产业结构调整 与金融支持二者的关 系进行了探讨，范方志(2 0 0 3)对 中国地 区金融结构 转变与产业结构升级进行了实证研究，张建升(2 0 0 7)就金融发展的就业效率及其传导机制进行了讨论。纵观已有文献，鲜有对金融深化与第三产业结构 及就业的研究，且现有研究以时间序列样本为主，检 验结果并不理想。由于金融发展对产业部 门的影响存 在“门槛效应”，只有金融发 展到一定 的阶段 才能对 产业产生实质 性的推动作 用 本 文分别从金 融规模、金融结构、金融效率、金融开放以及金 融法治五个方 面提出研究假说
9、，利用 2 0 0 0 2 0 0 6我国省际面板数 据，就金融深化对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第三产业就业 和就业比重、以及第三产业行业内部结构的影响分别 予以实证检验。二、金融深化与第三产业结构：待检验的假说 金融部 门的投资增量和资本导向效 应在不同产业 部门发生作用，导致不同产业部门的差异性发展。金 融深化对第三产业结构的影响正是建立于这种差异之 上。金融体系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综合体，金融深化能 够促进产业结构优化，金融抑制则会阻碍产业结构的 变迁与优化。而金融深化包涵规模、结构与效率等多 个角度的变化，因此不能简单地回答对第三产业结构 的作用是促进还是抑制；金融规模、金融结构、金融 效率对经济
10、增长与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较为直接，金 融开放则通过作用于金融规模、金融结构与提升金融 效率间接促进产业结构调整。此外，金融法治也通过 影响金融开放和政府干预等途径间接影响产业结构变 动(图 1)。图 1 金融体 系与产业结构变动(一)金融规模与产业结构 变动 金融规模是对金融资产总量的描述，它代表金融 资源的丰裕程度。纵观我国金融发展历程：在金融发 展的初级阶段，金融规模不足制约了各次产业的发展：改革开放之前的较长时期内，有限的资本在国家政策 的指导下进入关系国家命脉的重工业，第二产业得到 优先发展；改革初期大举引进外资，金融总量开始壮 大，金融资源在产业政策指导下进行分配；随着改革 的深入，
11、金融资本变得相对丰富，资本流向开始多元 化，第三产业得到迅速发展。7 4 学者就金融规模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持两种观点，第一种积极态度，认为金融总量的增长能够促进地区 经济增长，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产业结构间存在相 互 推 进 的 作 用(G o l d s m i th，1 9 6 9；J o v a n o v i c，1 9 9 0；K i n g a n d L e v i n e，1 9 9 3)。第二种观点是对金融规模扩 张促进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调整持怀疑态度，单纯的 金融总量增长 不能 保证 经济增 长 的质量，(D a r r a t，1 9 9 9；D i m i t fi s
12、K C h H s t o p o u，2 0 0 4)，金融规模的过快 或者过慢增长都会严重影响产业结构的调整(曹协和，2 0 0 4)，金融规模扩张要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各次产业 协调发展的目标，需要具备金融配置效率提高与金融 信贷公平等外界条件(陈刚，2 0 0 7)。当前，国有企业仍然是决定银行贷款流向的主导 因素(B o y r e a uD e b r a y and We i，2 0 0 5；鲁 晓东，2 0 0 8)，大量中长期贷款流向国有大中型企业和大型基 础设施建设。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国家信贷政策有所 调整，第三产业获取金融支持的弱势地位有所改善，第三产业资金利用率相对提高、
13、金融法治水平也明显 改善(卢锋、姚洋，2 0 0 4)、金融深化改革初见成效，为第三产业结构调整提供了有利的外部条件。此提出 本文第一个研究假说：假说一：金融规模对第三产业结构优化作用显著。(二)金融结构与产业结构变动 本文中金融结构特指金融中介的资金与相应的经 济变量之间的关系，用以衡量金融市场的发达程度。相关研究始于金融结构论(G o l d s m i t h，1 9 6 9)，金融体 系中各种变量的数量及其结构，决定了经济增长的速 度和发展程度。金融结构离不开金融中介的发展，金 融中介的存在和金融结构的充实可以降低投资风险，推动经济增长(B e n c i v e n g a and
14、S m i t h 1 9 9 1)。金融机构在信息收集与处理方面具有专业优势与 规模效益(D i a m o n d，1 9 8 4；J o h n B o y d，1 9 8 6)，在风 险管理(A l l e n a n d G a l e，1 9 9 9；B e n c i v e n g a a n d S m i l，1 9 9 1)与动员储蓄(S i r r i and T u f ano，1 9 9 5)等功能上 比市场更具优势。银行业和证券市场是最常见的金融 机构，银行的信用创造功能将资金投向新的活动领域，促进产业结构变动(S c h u m p e t e r，1 9 3
15、4)；股票市场是 证券市 场 中的 重要 组 成 部 f-I，A t j e a n d J o v a n o v i c (1 9 9 3)、L e v i n e and Z e r v o s(1 9 9 6)的实证分析结果 表明股票市场发展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股票市场是一个资金与信息汇集的场所，投资者获取 信息的成本很低，从而提高资本配置的效率(Me a o n，1 9 8 7)，进而促进产业结构调整。金融深化虽然使得信息视觉的盲点逐渐减少，但 是我国银行业长期在我国金融体系中处于垄断地位，金融结构失衡一度是产业结构调整的制约因素；股票 市场也尚处于弱势有效市场阶段，投资者
16、获取信息的 能力差异较大。现有条件下，金融 中介和股票市场都 只是发挥了集 聚资本 的功能，其 它功能在金融压抑下 的受到抑制和扭曲(陈刚，2 0 0 8)，股票市场直接融资 的资本绝大部分 流人 以制 造业 为主的第 二产业，第 三产业获益较少，由此提出假说二：假说二：金融结构 和股票市场 发展对第三产业结 构的影响并不显著。(三)金 融效率与产业结构 变动 金融效率理论是随着金融发 展理论 的发展而逐步 深入的，本文中金融效率是指金融资源的宏观配置效 率和融通转化效率(A D B a i n，1 9 8 I)。与发展 中国 家相 比，发达 国 家 明 显 具 有 资 本 配 置 效 率 的
17、优 势(J e ff r e y Wu r g l e r，2 0 0 0)，宏观金融效率 提高既能够促 进经济总量增长，又能通过资金在不 同领域的有效流 动及经济资源在不同部门之间的有序转移而实现对产 业结 构 变 迁 的 推 动 作 用(M e r t o n，1 9 9 5；L e v i n e，1 9 9 7)。金融效率的提升 与流动性提高能够部分解 决新兴 企业存在的流动性风险问题，使得那些风险更高但更 具生产率的技术获得足够的资本投入。陈金明(2 0 0 4)从金融市场对融资需求 的满 足能力 和融资 的方便程度 考察了我国金融市场对经济的作用效率，得出我国金 融市场效率较低的结
18、论；陈杰(2 0 0 3)从国有银行、股票市场、债券市场三个方面分析了我国金融资源配 置效率的现状，他指出：信贷政策使得商业银行将大 部分资金贷给了效益低下的国有企业，而经济效益良 好的非国有企业却融资艰难，这就造成 了我国银行的 低效资源配置；而我国股票市场的投机现象严重，国 债的发行对提高金融的配置效率作用不显著，鲁晓东(2 0 0 8)研究也指出中国的金融体系存在严重的资源错 配现象。研究结论基本认 同我国金融市场配置效率 偏低的 结论，本文重点对金融资源的转化效率进行讨论，在 配置效率偏低的前提下，金融转化效率即使有所提高，也会因为金融资源的低效率配置而使第三产业不能从 中获得预期收益
19、。此于上述分析提出本文的假说三：假说三：金融转化效率对第三产业结构变动影响 并不显著。(四)金融开放与产业结构变动 金融开放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是通过影响金融规模、金融结构、金融效率等间接途径加以实现，Me k i n n o n (1 9 6 9)、S h a w a n d G o l d s m i t h(1 9 7 3)较早地对金融开 放进行了探索。鉴于学者对金融开放内涵界定的差异，本文的金融 开放是指金融市场开放 和金融业务范 围开 放。首先，已有研究基本认 同金 融开放对经济 增长的 长期作用(B a n d i e a，2 0 0 0；A n d e r s e n a n d T
20、 a r p，2 0 0 3；B e k a e r t，2 0 0 5)，金 融 开放会 提高 东道 国市 场的竞争 性，影响途径主要有降低融资成本、增加信贷机会、放 松 金 融 管 制 等(B e k a e r t，2 0 0 1；H a r v e y，2 0 0 2；L u n d b l a d，2 0 0 5)；其次，金融开放能够促进东道国金 融效率的提高(Wa l t e r a n d G r a y，1 9 8 3)，国内学者普 遍认为中国金融业 由于长期 垄断带来竞争不足、效率 低下 的结果，现阶段引入外资银行竞争有利于打破这 种低效率的局面(郭树华，2 0 0 5)；再
21、者，金融开放带 来金融规模的发展，外资金融机构 可以向东道 国企业 提供大量的信贷，不同目标集团的信贷会对不同产业 产生不同的影响(陈邦强，2 0 0 7)；最后，金融开放能 够促进国内金融市场结构 的变化，加速非银行金融部 门的发展，较高 的金 融开放程度会促进股票市场的发 展，通过改变金融结 构最终促进经济增长与产业结构 调整(I t o，2 0 0 6)。实证研究表 明，我 国金融开放 能够促进金融效率 提升(王锦慧，2 0 0 8)、金融规模扩大与金融结构调整(蒋柱斌，2 0 0 7；骆振心，2 0 0 8)。但是，外商直接投 资和外资银行区域分布不均衡，贷款主要流向第二产 业，造成外
22、资过多集中于部分行业。由此可以预期，金融开放对第二产业的影响十分明显，而对第三产业 产业结构影响并不显著。由此提出研究假说：假说四：金融开放对第三产业结构影响不显著。(五)金融法治与产业结构调整 1 9 9 8年，L a P o r t a、L o p e zd e S i l a n e s、S h l e i f-e r、V i s h n y(简称 L L S V)发表 法与金融一文，被 视为法与金融理论的开山这作。L L S V(2 0 0 2)认为在 解释各国金融发展的差异时，法律制度的作用不可忽 视，法律制度中强调 私人产权、维护私人契约并保护 投资者合法权利的国家，金融市场就发展
23、得更好。金 融法治的改善能够降低政府在商业银行中拥有的资产 比重，提高金融发展效率，还能够降低金融中介信贷 成本、企业 与个人融 资成本(L a e v e n a n d Ma j n o n i，2 0 0 3)，高质量的金融法律体系是金融市场促进经济增 长 的重要条件(L e v i n e，2 0 0 4)，金融法治正是通过这 样间接的手段，最终影响产业结构的调整。金融法治强调金融发展所需要的法治环境的改善，它对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也是间接的，金融法治水平 的提高能够保护金融信贷参与者，保障金融主体权利 公平。部分研究认为中国低下的法治水平促使金融资 源存在从享有特权的国有部门流向受到信
24、贷歧视的私 人部门的“漏损效应”，并 提高 了资金的配置效率(C u l l e t a 1 ，2 0 0 6)，加强法治反而会 阻碍资金 的有效 配置，进而可能抑制经 济增长(卢锋、姚 洋，2 0 0 4)。但是，目前我国金 融法治建设取得 一定成 就，上述现 中国证券期货统计年鉴数据统计，上市公司中属于第二产业的公司比例与制造业的公司比例分别是：2 0 0 0 年6 7 9 3、6 1 0 3；2 0 0 1 年 6 2 7 5、5 7 6 6；2 0 0 2年6 4 8 7、5 7 7 6；2 0 0 3 年6 5 1 8、5 7 6 5；2 0 0 4年 8 1 0 2、6 7 9 8
25、；2 0 0 5年 8 6 6 7、6 0 直接融资的资本大部分流入以制造业企业，属于第三产业的公司融资比例较低。7 5 象有所改善。良性 的法治环境助力于金融的快速发展(刘少军，2 0 0 8)，实证研究也表 明我 国法治水平的提 高有 力 地 约 束 了 地 方 政 府 的 干 预 行 为(宋 艳 伟，2 0 0 8)，地方政府干预减少增加金融市场化程度，增强 了竞争的有序性、公平性，第 三产业 能够从 中获益。由此提出研究假说之五：假说五：金融法 治环境 能够 间接影 响第 三产业结 构变动。三、计量模型与指标说明 本文 旨在考察金 融深化对第 三产业结 构和就业 的 影响，结合我国第三
26、产业行业分类，借鉴已有研究的 指标选 择(G o l d s m i t h，1 9 6 9；范 方 志，2 0 0 3；温 涛、冉光和，2 0 0 5)，构建因变量 R：分别有第三产业产值 结构指标、就业 与就业 比重指标、第 三产 业内部 结构 指标三类，自变量指标从金融 规模、金融效率、金融 结构、金融开放 和金融法治五个角度构建。基 于理论 分析与假说，建立计量模 型，回归方程采用如下形式：R +C 1+仅l S AVE_ l+2 FI Mi l+d3 I NVE。t+4 L OAN，t+O r5 S TOC Ki l+6 MF。t+仅 7 F I DRi t+8 B ANKIl+仅
27、9 LAWi t+O r 1 0 G RO W(1)其中第三产业产值结构指标 T I S(模型 I)用第 三产业新增产值 比重代替，即 T I S=第三产业新值产值 G D P；就业指标 E MP(模型)与就业比重指标 T P E (模型)由第三产业从业人数、第三产业从业人数 占从业人员总数的百分比计算；按照第三产业行业分 类原则，第三产业内部结构指标分别由物流产业产值 比重 T R A N(模型)、生活服务产业产值 比重 WH O L (模型V)、金融服务业产值比重 F I N A(模型V I)和 房地产业产值比重 E S T A(模型)四个指标加以反 映，由行业新增产值占第三产业新增总产值
28、百分比 计算得到。金融规模指标包括 S A V E和 F I M，其中S A V E=储 蓄总额 G D P，F I M=金融机构存贷总额 G D P，用以衡 量我国金融市场规模 的相对大小。金融 中介 和结 构 指标 包 括 S T O C K和 MF，其 中 S T O C K：股票成 交 2 G D P，表 明我 国股票市场发展 活跃程度。MF=股票成交额(股票成交额+2金融机 构贷款额)，用以衡量我国金融市场中非银行金融机构 发展现状。金融效率指标包括 I N V E和 L O A N，其中 I N V E=固定资产投资 储蓄总额，L O A N=金融机构贷款总额 金融机构存款 总额，
29、分别用 以衡量我国金融市场储蓄 投资转化效率与存贷款转化效率。金融 开发指 标包 括 F D I R和 B A N K，其 中 F D I R=实际利用外资额 G D P，用以测算各地区利用 F D I 的相 对规模大小。B A N K为虚拟变量，当年该地区有新增 设外资银行则赋值为 1，反之赋值为 0，用 以测算金融 市场开放带来 的影响。金融法治指标 L A W表示地区每万人专职律师数，用以衡量地区法治水平和金融环境；此外，控制变量 G R O W 表示地区经济增长率，用地区 G D P增长率代 替。通过上述六个模型对第三产业产值总体结构、内 部结构调整与就业吸纳能力进行检验。我们所采用的
30、 基础数据中，各地区金融机构存款总额、贷款总额和 储蓄总额数据摘自 中国金融年鉴(2 0 0 1 2 0 0 7)；各地区股票 交易额取 自 中国证券期货统计年鉴(2 0 0 1 2 0 0 7)；各地区专职律师数据取 自各地区统 计年鉴(2 0 0 1 2 0 0 7)；其余数据均来 自 中国统计 年鉴(2 0 0 1 2 0 0 7)。四、计量检验与讨论 基于前文分析，我们借助2 0 0 0 2 0 0 6年中国省际 数据，利用面板数据回归方法对上述模型进行估计，表 l和表2给出的回归结果和模型检验的特征变量由 统计软件包 E v i e w s 6 0 实现，可以看到模型拟合效果良 好；
31、通过 H a u s m a n检验，模型 I、V和采用固 定效应模型(F E)，而模型、和则采用随机效 应模型(R E)。表 1 模型 I、模型和模型回归结果 模型 I(F E)模型 (F E)模型I I1(R E)系数 T统计量 系数 T统计量 系数 T统计量 常数项 0 4 8 9 1 2 0 7 9$2 6 7 8 9 7 5 6 3 3 0：I：0 3 8 7 8 8 3 9$S AVE 一0 1 5 8 4 4 7 2$：Ic l 1 6 1 41 0 3 0 8 0 0 8 l 一1 6 2 7 F I M 0 0 7 1 1 0 3 6 7$一3 4 8 0 6 0 4 8 8
32、 0 0 0 5 4 4 5 3 2 jIc S I l0CK 0 0 4 5 1 6l O 8 4 9 4 4 5 2 9 0 0$0 O 2 8 2 0 5 9 MF 一0 0 6 3 0 6 8 2 2 7 6 5 3 4 3 2 8 4 2$=l：一0 0 3 2 0 8 9 6 烈VE 一0 1 2 0 6 2 6 2 一4 6 7 9 9 9 2 3 3 9$一0 0 0 9 0 4 8 7 L 0AN 一0 0 7 9 2 5 8 7$一9 2 1 6 9 2 2 8 8 8$一0 2 2 0 9 3 9 2 本文中物流产业由 中国统计年鉴 中第三产业的交通运输、仓储与邮政产业合
33、并组成；生活服务产业由批发与零售、餐饮服 务产业合并组成；金融服务业 由金融保险产业组成。7 6 F DI R 一0 0 7 0 0 9 3 9 3 7 5 8 7 71 4 7 0 0$：Ic 0 0 5 2 0 4 9 6 B ANK 一0 0 0 6 0 9 2 9 5 3 8 7 8 7 7 6 1 3$：Ic 0 01 4 0 7 2 9 L AW O O 21 O 81 3 3 5 7 51 9 1 3 4 4 O 1 3 3 5 O 4 O木 半 木 GR0W 一0 0 2 6 1 1 0 2 4 7 5 5 3 6 1 9 2 1 0 0 5 7 4 1 8 1 Fs t a
34、t i s t i c 4 8 8 6 1 9 6 0 8 3 4 2 5 0 N 1 6 0 1 6 0 1 6 0 R 2 0 8 4 5 0 5 3 1 0 6 9 7 4 8 1 6 8 2 6 7 5 0 11 7 41 Ha u s ma n (Pr o b=0 0 0 0 0)(P r o b：0 0 0 1 5)(P r o b=0 2 2 8 3)注：(1)：l：$、：l：、分另 0 表示在 1、5 和 1 0 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2)由于河北、内蒙古、广 西、海南、云南、西藏和甘肃7个省(自治区)缺失了律师人数的统计，因此截面数为2 4个；(3)F E表示固 定效应模型，
35、R E表示采用随机 效应模型。(一)金融深化与第三产业产值 结构 由实证结果可以得 出：S A V E对第三产业产值 比重 的影响十分显 著，在 1 显著性水 平下 弹性系数为 一 0 1 5 8，F I M却呈现相反 的作用 方 向，在 1 的显著性 水平下影响系数为0 0 7 1。S A V E与 F I M都是反映金融 规模大小的正 向指标，但 F I M 比 S A V E更能反 映实际 可利用金融资源的规模，储蓄率的提高未能对第三产 业产值形成正 向促进，表 明我国金融市场 的储 蓄投资 转化机制并不完善，大量资金沉淀于金融系统无法转化 为实体经济生产要素。检验结果得出金融规模的扩大
36、能 够促进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的提升，这与假说一相符。S T O C K和 F L M是对假说二的检验，结果显示二者 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对假说二予 以经验支持，即股票 市场发展和金融结构对第三产业结构优化的影响并不显 著。银行业长期在我国金融市场 中处于核心垄断地位，金融结构发展不协调导致资本导 向机制受阻(郑南源，2 0 0 7)，金融结构 的调整与股票市场的发展对银行业带 来一定冲击，但我国非银行金融机构发展起步相对较 晚、基础薄弱，金融抑制的存在使直接融资在发展过程 中都遭遇新的问题。资本市场因功能定位于为国有企业 改制甚至解困服务的严重偏差，使得金融系统很难有效 发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作
37、用(王松奇，2 0 0 5)。I N V E和 L O A N代表金融转化效率检验对产值比重 的影响，结果显示金融转化效率对第三产业产值 比重 的作用显著，但都表现出负面的影响，作用系数分别 是 一 0 1 2 0和 一 0 0 7 9。究其原因可以得出在金融资源 相对丰裕的条件下，第三产业的部分企业仍然面临严 重的融资困境，金融 长期单一支持缺 乏 自生能力、不 具有比较优势的国有企业，资金效用未能实现最大化 效用。金融资源的流向问题依旧是抑制我国产业结构 优化的重要问题，即金融资源获取的“权利失衡”问 题应优先于“禀赋稀缺”问题解决。F D I R和 B A N K是针对假说 四进行的检验
38、，结果显 示：金融开放对第三产业产值 比重的影响并不显著。改革开放以来，各省市大规模引进外资并一度形成争 夺外资的激烈局 面，纷纷为外资流 入和外资企业提供“超国民待遇”和“非国 民待遇”，希望借此推动地 区 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而检验结果表 明外资导 向 机制存在问题，F D!主要流向第二产业，外资银行的 信贷产品与国有商业银行的差异化也并不明显，大量 的中小企业及服务性产业并不能从中获得金融支持。L A W 也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即金融法治环境的 改善未能对第三产业结构变动形成推进作用，这与原 假说的结论相反。分析其原因，我国金融市场的市场 化程度虽然逐步提高，但政府政策的干预力量仍然
39、很 强，法治水平的提升能够规范金融借贷人的行为，改 善金融法治环境，但对金融资源的流向影响力明显不 足，地方政府对通过第二产业拉动地区经济增长十分 积极，而第三产业长期处于被忽略状态。(二)金融深化与第三产业就业 模型 结果显示：除去 S A V E和 L A W对第三产业 就业作用不显著外，其它变量均对 E M P有显著影响。其中S T O C K、B A N K和 G R O W 能够促进就业的增长，作用系数 分别为 8 4 9 4 4 5、5 3 8 7 8 7和 4 7 5 5 3 6，而 F I M、M F、I N V E、L O A N和 F D I R对第三产业就业形成 反向的作
40、用，影响系数分别是 一 4 8 8 0、一 2 7 6 5 3 4 3、一4 6 7 9 9 9、一 9 2 1 6 9 2和 一 3 7 5 8 7 7 1。即金 融深化对 第三产业就业有显著影 响，不 同金 融指标对就业 的作 用不同，股票市场发展与金融法治提升对就业形成促 进，而金融规模、金融转化效率、金融结构和金融开 放都表现出抑制就业增长的趋势，分析原因在于金融 资源的错配问题(鲁晓东，2 0 0 8)。模型 结果 表 明：F I M、S T O C K、L A W 以及控制 变量 G R O W对 T P E影响显著，且作用方向都为正，而 L O A N在 1 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
41、验，作用方向却为 负；F I M的增长能够促进第三产业就业人员比重的提 高；股票市场发展虽然对没有对第三产业产值比重形 成显著影响，但却促进了第三产业就业比重的提高，金融产业属于第三产业，本身具有较强的就业吸纳能 力(杨艳琳，2 0 0 4；曹小艳，2 0 0 6)，行业发展带动就 7 7 业增加，与现实相符；金融开放对 P E T的影响不显著，从另一侧面也论证了外资银行贷款与 F D I 投向主要集 中工业产业。此外，经济增长也 自发地对就业结构调 整产生推动作用；社会法治环境的改善能够维护社会 公平，提高劳动力的参与积极性，提高第三产业的就 业吸纳能力。表 2 模型、模型、模型V和模型回归
42、结果 模型1 V(R E)模型 V(F E)模型V I(F E)模型(R E)系数 T 统计量 系数 T统计量 系数 T统计量 系数 T统计量 常数项 O 1 6 9 3 4 1 1 0 4 2 8 7 8 6 5”0 0 6 7 1 4 5 7 0 0 6 5 2 1 4 6 S AVE 0 0 1 9 0 3 5 8 0 1 5 9 3 3 5 5”0 0 6 9 1 7 3 7：I：0 0 3 7 1 1 3 4 F I M 一0 01 3 1 1 8 8 0 O1 3 1 3 8 8 0 0 0 9 一1 1 l 1 一O 0I 3 一1 7 6 0$S T0C K 一0 0 2 0
43、1 0 7 3 0 0 3 9 一1 0 4 7 0 01 9 0 6 0 2 0 0 0 2 0 1 5 2 MF 0 0 6 8 1 3 8 7 0 1 4 0 1 1 3 5 0 1 0 3 0 9 8 8 0 0 2 7 0 9 6 2 I NVE 一0 0 8 9 4 2 4 9 0 0 9 7 3 7 6 6”0 O 4 2 1 9 2 8 0 0 5 5 4 3 1 9”L OAN 0 1 2 3 4 51 8 ”一0 0 o 7 一O 1 8 1 0 0 6 5 1 8 8 8 一0 0 1 6 0 9 9 4 F DI R O 2 91 2 4 6 7“一0 2 0 0 2
44、o 0 3“一0 0 1 l 一0 1 3 5 0 0 7 8 1 0 7 4 B ANK 一0 01 5 1 1 1 9 0 0 0 4 0 4 8 1 0 O1 l 1 4 5 8 0 0 o 9 0 9 6 1 L AW 一0 0 9l 一2 7 5 5“一0 1 5 1 4 4 4 1“0 1 9 9 6 9 9 6：I c 0 0 8 7 4 4 4 0”GROW 一0 0 4 8 2 5 6 2 0 01 3 0 41 3 O 0 1 6 0 5 8 4 0 o 0 1 0 0 5 1 Fs t a t i s t i c 1 3 31 2 4 7 4 8 1 0 3 6 5 7
45、0 8 4 N 1 6 0 1 6 0 1 6 0 1 6 0 R 2 0 4 7 2 0 3 4 7 0 5 3 7 0 3 2 2 1 1 0 5 3 2 0 5 4 9 4 4 8 3 6 7 1 1 8 Ha u s ma n (P r o b =0 2 7 2 1)(P r o b=0 0 1 4 8)(P r o b=0 0 0 0 0)(P r o b =0 6 2 9 4)注：(1)：Ic、$：Ic、分别表示在 1、5 和1 0 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2)由于河北、内蒙古、广 西、海南、云南、西藏和甘肃7个省(自治区)缺失了律师人数的统计，因此截面数为2 4个；(3)F E表示
46、固 定效应模型，R E表示采用随机效应模 型。(三)金融深化与第三产业内部结构 因此对其表现 出正 向促进作用。表2是针对金融深化对第三产业内部结构影响的 检验，结果显示：S A V E对物流产业产值比重、房地产 业产值比重影响并不显著，对生活服务产业比重产生 负向促进，对金融产业产值比重影响则为正，弹性系 数为 0 0 6 9；而 F I M、S T O C K和 M F没有能通过显著性 检验，即股票市场的发展没有促进第三产业内部结构 的调整；I N V E对各行业比重影响存在差异，仅对金融 产业与房地产产业表现为正向影响，影响系数分别为 0 042和 0 0 5 5，对其它产业 比重影 响
47、为负；而 F D I R 仅对物流产业表现出正向促进，同时抑制生活服务行 业产值比重的提升，作用系数为 一 0 2 0 0；L A W 对第 三产业内部结构的影响与 I N V E类似。预期在金融业的带动和刺激下，房地产、物流、生活服务能够得 到大力发展或升级，而检验结果却说 明：金融规模和金融结构对第三产业内部结构影响并 不显著，直接融资对第三产业各行业结构的影响也没 有实现；金融效率与金融法治对物流产业产值比重表 现出抑制作用，对金融保险业和房地产产业比重形成 促进，其事实在于伴随投资率的提高，第三产业中资 金流向以金融产业与房地产产业为主。此外，投向第 三产业的外商直接投资主要注入物流产
48、业，金融开放 7 8 五、结论及启示 本文分别从金融规模、金融结构、金融效率、金 融开放和金融法治角度提出金融深化与第三产业结构 变动的理论假说，以2 0 0 0 2 0 0 6年省际面板数据为样 本，检验金融体系对第三产业结构和就业的影响，得 出以下基本结论：首先，金融规模促进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的提升，金融转化效率却呈现相反作用效果，在金融资源相对 丰裕的条件下，金融资源的流向问题仍然是抑制我国 产业结构优化的重要问题，非国有企业和第三产业金 融资源的“权利缺失”问题亟待解决；金融结构、金 融开放和金融法 治对第三产业产值比重的影响尚不显 著，其原因主要在于金融结构调整、金融开放和金融 法治环
49、境改善带来的效益都被第二产业吸收，第三产 业仍然处于金融弱势地位。其次，金融深化对第三产 业就业有显著影响，但却以负向作用为主；金融规模 扩大、股票市场发展及金融法治改善能够促进第三产 业就业比重的提高，外商直接投资与外资银行进入对 就业结构的影响并不显著。分析得原因，症结在于金 融资源的错配问题，发挥金融体系作用促进第三产业 就业增长，金融资源配置是关键。最后，金融规模、股票市场发展和金 融结构对第三 产业 内部结构作用并 不显著，金融业的发展对第三产业 内其它行业 的刺激 作用尚未体现。由于第三产业吸 收的国 内投资集 中于 金融服务业和房地产产业，所吸纳的外商直接投资则 主要注入物流行业
50、，因此金融效率促进 了金融保险和 房地产行业产值 比重 的提 高，金融开放仅对 物流行业 表现出正向促进，而对其它行业形成 抑制。由此可 以 得 出：金融资源过度流 向政策倾斜或 导 向的部 门，导 致产业间的内在关联和均衡关 系被破坏，金融 产业没 有在资本密集 型的重化工产业结构 向服务业产业结构 转变中发挥足够作用。本文在实证上支持金融深化和第 三产业结构与就业 相互联系的理论假设。我国金 融改革 已进行 到一定程 度，金融仍需继续发展深化，在制定金融政策时，应该 考虑：保障第三产业和中小企业平等获得金融支持的权 利；规范和发展非银行金融机构，信贷规模与信贷质量 并重，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