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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反照“风月宝鉴”试论红楼梦一书的主线古典文学作者：霍国玲转自牟平信息港之读书时间近些年来，红学刊物不断发表探讨红楼梦主线的文章。要探讨主线，必需明确何谓“主线”。所谓一部作品的主线，一般是指表现这部作品主题思想的主要情节线索。对“主线”的问题，不少探讨者发表过自己的见解。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探讨。归纳起来，也许可分为如下几种：1.认为宝玉和黛玉的爱情故事是此书的主线。2.认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衰亡史是此书的主线。3.认为贾宝玉的叛逆道路是此书的主线。4认为宝玉和贾政之间叛逆与卫道的斗争是此书的主线。5.认为以贾宝玉叛逆性格的形成和发展为中心，以贾宝玉和贾政等，在人生
2、道路上的叛逆和反叛逆为主线。6认为此书的主线，是封建统治阶级后继无人的问题。7认为此书有主线又有副线以王熙凤理家为主线，以宝黛爱情故事为副线。8.认为此书有两条主线一条是贾府由盛到衰的演化过程，另一条是宝黛钗的爱情婚姻悲剧。在“主线”的问题上，虽然众说纷坛，各持己见，莫衷一是，但却都言之有据，顺理成章。对上述各种见解，我们姐弟不敢妄加评论。这篇论文，只想就主线的问题，谈谈自己粗浅的看法。为了探讨作品的主线，首先必需抓住作品的主题思想。而红楼梦的主题思想原委是什么？探讨者一般都承认书中隐进了作者难言的苦衷，但作者饱蘸着人生血泪“哭成此书”的良苦专心原委在何处，那渗透全书的主题思想原委是什么？二百
3、多年来，终归未曾有人将它讲清晰过。到红楼解梦问世前为止，书中的隐人隐事，还仍旧是个哑谜。笔者认为：在没有弄清书中隐写着何人何事，没有弄明白作者写此书的良苦专心之前，来谈论此书的主线，唯恐还为时过早。要确定此书的主线，必需从解开这个“哑谜”人手（一）从第一首标题诗谈起要解开红楼梦这部巨著之大谜，真不知该从何处下笔。此书中人物之多，涉猎之广，包含之丰，是前所未有的上至朝廷将相、王爷贵妃，下至赌徒娟妓、拐子无赖，以至侠客优伶、尼姑道士。贪官污吏、恶奴健仆。才子淑女以及楼台亭榭、花草树木、衣着服饰、金珠古玩、糕点菜蔬、仪典礼节、风土人情、方言土语、医术药物，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而书中诗词曲赋之丰，灯谜
4、额对之多，寓意之深，在小说史上更是史无前例。此书正文中的诗词曲赋，都是以小说中人物的身份吟咏书就的，其中只有一首例外，这便是第一回中的第一首标题诗。此诗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但由于它是小说正文中唯一一首公然以作者身份写出的，因而便显得特别重要了。文章就从这首标题诗作起吧。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此诗虽短，其概括性却极强。它既有作者对其作品的评价，又透露了作者写此书时的哀思心情。既预料到了读者对作者的议论，又包含着作者对读者的希望。现试解此诗于下：满纸荒唐言首先，作者向读者披露，红楼梦小说，是一部近于荒唐的无稽之谈，是虚构的一篇假话。这一点对于探讨者来说，无论如何不能忽视。
5、否则便会误人歧途，甚至会认假为真。在这里须要强调指出的是：“满纸荒唐言”决不是单纯指诸如太虚幻境等局部虚幻荒唐的情节，而是指通部小说而言。这其中包括整个宝黛爱情婚姻故事的全过程。这一观点，从脂批中便可得到认证。在庚辰本第十二回，当书中写到风月宝鉴是“警幻仙子所制”处，有脂批曰：“言此书原系空虚幻设。”这条脂批，自然是针对红楼梦小说而言。笔者在曹雪芹生辰考一文中，强调了红楼梦具有自传性，而此处却又强调了它的虚幻性，岂不是自相冲突吗、此文将顺便解决这个问题。一把辛酸泪这诗句生动地表述出，作者是以怎样哀思酸楚的心情写出红楼梦一书的。关于这种状况，批书人在批语的字里行间也时时常地有所透露“哭成此书”、
6、“一字一泪，一泪化一血珠”、“书未成，芹因泪尽而逝”读者不禁要问：作者因何要用泪水去写一部空虚幻设的无稽之谈？是什么力气和动机，促使他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挥泪写书，直至泪尽而亡呢？都云作者痴对于不了解作者非凡经验与刻骨仇恨及沉痛悲伤的读者来说，以“滴泪为水、研血成墨”写小说的人，着实显得痴呆。这诗句是作者预料到他的苦衷未被读者理解之前，代替读者发出的争论。谁解其中味小说中的精髓和隐情，谁能理解呢？批书人曾在“一把辛酸泪”处加批曰：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这明显透露出，作者隐进小说中的深意，读者不行能轻易理解。正如甲戌本第六回回未总批中所指出的：借刘妪入阿风正传，送官花写金玉初聚为引，作者真笔似游龙，变
7、换难测，非细究至一再再四不计其数，那能领悟也，叹叹。脂砚斋通过上述批语正告读者，要想识得此书，必需对它究至一再再四，直至不计其数方能领悟。由于当时无人识得此书，批书人才感慨万端，连连叹息。类似上述批语，在戚序本其次十二回回未总批中，也有所发觉：作者具菩提心，提笔现身说法，每于言外警人，一再再四，而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其先以庄子为引，及偈曲句作醒目之语，以警觉世人，猷恐不入，再以灯谜伸词致意，自解自叹，以不成寐为言，其专心之切之诚，读者忍不留神而慢乎耶。批者设言：如若读者仅仅将此书当作小说及古词所赏，将是大罪过。言外之意则是此书的小说和古词中，另有所隐，读者必需仔细研读，究至一再再四
8、，识破其中隐衷，方不负作者一片苦心。自脂砚斋此批的提示中，使我们很自然地想到如下几点：1.红楼梦中，除小说故事之外，另有所隐，为了向读者传递这种信息，批书人才批出“读者但以小说古词目之，则大罪过”。2此书中的隐人隐事，不易被人识破。作者为此，大费周折，“每于言外警人，一再再四”，并“以不成寐为言”，用以警觉世人。3.作者和批书人脂砚斋，殷切地期盼着有人能够识破他们隐人此书中的“微密”。其专心之诚之切，令读者不忍慢待和忽视。曹雪芹和脂砚斋为寻求“解者”所发出的真实恳切的呼声，以及由于难遇知音而发出的感叹，书中比比皆是。例如：1甲戌本第一回眉批中有书中之秘法亦复不少，予亦于逐回中搜剔剖剖，明白注释
9、，以待高超，再批示谬误。2.甲戌本其次回在“门前有额，题着智通寺三字”处，有夹批日一一谁为智者，又谁能通，一叹。3.在庚辰本第十二回的“千万不行照正面”处，有夹批曰：谁人识得。4在戚序本其次十五回回未总批中，有诗曰愁深魔重复何疑，苦海冤河解者谁。结不休时冤自盛，井天甚小性难移。5在戚序本第三十二回的回前总批中，有脂批曰前明显祖汤先生有怀人诗一绝，读之甚合此回，故录之以待知音。无穷无尽却情多，情到无多得尽么。解到多情情尽处，月中无影水无波。6戚序本第四十三回有回前诗日：了与不了在心头，迷却原来难自由。如有如无谁解得，相生相灭第转流。7在戚序本第五十三回的回前总批中，有批曰最高妙是神主看不真实一句
10、，最苦心是用贾蓉为槛边传蔬人、用贾蔷为仪门传蔬人，爱护入细。噫！文心至此，脉绝血枯矣！谁是知音者？自上面数列看到，作者和批书人脂砚斋利用批书之机，声声到处寻求知音。也许在他们生前已深感“万两黄金简单得，知音一个也难求”了。因此他们不断发出“谁是智者，又谁能通”、“谁人识得”、“谁是知音者”、“以待知音”等感叹。这声；声感叹中，包含着多少希望和期盼呀！这些感叹的中心思想，不正是“谁解其中味”吗？（二）谁解其中味岁月如流，转瞬间红楼梦一书的作者曹雪芹逝去已二百多年了。在这二百多年中，书中所含深意，原委谁曾解得呢？假如至今尚未有人解得其中味，又到何处去捕获它的主线呢？纵观红学史，笔者认为，在这二百多年中，确曾有人解得过“其中味”。此人便是曹雪芹稍后的戚寥生。据同治十三年所纂湖州府志记载：戚寥生，字念功，号晓堂，德清人。振鹭子。乾隆三十四年进士，授刑部主事，升郎中。充河南正主考，云南学政，攫福建按察使。为人倜傥，不修威仪；然强干有吏才，案无留牍。以劳瘁卒于官。1在戚寥生这篇小传中，强调了他的强干有吏才，而笔者认为，除此之外，戚寥生还博学多才他对红楼梦探讨颇深，而且真正解得了“其中味”。这一点是从戚序本石头记一书的序言中得知的。戚寥生在石头记的序言中写道：吾闻绦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