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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理论发展、运行机理与策略选择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理论发展、运行机理与策略选择 宋猛 ：摘要：首先通过对西方经济学和生态社会主义关于自然资本主要观点的梳理分析，提出我国自然资本理论创新亟需考虑的问题，同时在马克思主义与西方经济学具有融合发展的条件下，归纳分析十八大以来中国自然资本的实践主线，得到中国自然资本发展的三个趋势。之后通过构建自然资本循环机理演示图，描述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的运行机理。最终综合考虑需求迫切性、自然资本总量等因素，创新构建产品需求质量三维决策矩阵，划分出(2×2)N 种实现模式，探究提出当前我国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的建议策略选择。随着 20
2、 世纪人口增长、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等冲突的加剧，可持续发展战略起先在世界范围内兴起，西方经济学者提出了自然资本理论，旨在找寻一种实现经济增长与资源环境相容的方法。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自然资本的内涵范围进行了界定，主要有自然资源论 1 、生态系统服务论 2 和自然资源与生态系统论三个流派，其中自然资源与生态系统论观点近年来渐渐被广泛认可。自然资源与生态系统论认为自然资本概念提出的本意是统筹人类生存的自然条件，要求自然资本范围应尽可能大的包含影响人类发展的自然因素，因此自然资本应不仅包括水、矿物、森林等自然资源，还包括湿地、海洋、雨林等在内的整个生态系统 3,4 ，其广义的价值是全部外部性的净价
3、值，包括市场产值和货币化的生态环境效应的总和 5 。一、不同经济学派的取向 西方经济学经验了古典、新古典和当代西方经济学三个时期 6 ，从自然资本价值的角度，对应了自然资源生产要素、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价值的提出、自然资本价值确立等三个阶段。古典经济学阶段，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是一种单纯的生产要素。Ricardo、Mill 7,8 等古典经济学家认为自然资源仅是经济要素中的一个静态要素之一，而由于其稀缺性造成了生产效率的显著边际性，因而须要避开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供应极限，这也是最初的资源生态爱护思维。新古典经济学阶段，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价值被提出，附加了对自然生态的补偿和调解。经济学者期望通过价
4、格和税费等手段，变更自然资本价值，调整市场配置，解决市场中存在的资源生态问题。如 Sorley 9 提出应当考虑将资源税作为资源耗竭部分的补偿；Marshall 10 引入了外部性概念，认为商人对生态环境损坏代价应当在商品售价中补偿。当代西方经济学发展阶段，产权意识渐渐强化，实现了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向自然资本的转变。20 世纪 30 年头以来，Coase、Dales 等新制度经济学者认为在政府维护的合理市场规则和竞争环境下，应当尽可能降低交易成本，爱护自然资源和生态系统的产权，强化其资本属性，促使自然资本的市场交易和价值实现能够达到最佳状态 11,12 。在此背景下，又经过 Vogt、Cost
5、anza 1,13 等众多经济学家的努力，形成了被广泛接受的自然资本内涵概念，以及基于资产核算、价格形成的价值实现方式。社会主义经济学派关于自然资本的探讨，主要以OConnor 和 Forster 两个生态社会主义学派最具代表性。其中 OConnor 学派 14,15 认为劳动力素养条件、自然因素和公共设施条件三者不是依据市场规律或劳动生产的商品，但却被资本当成商品来对待。这三类商品被历史唯物主义忽视，是一个理论缺陷，并认为历史唯物主义必需经过生态经济学的改造才能获得当代的合法性证明。同时，他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本质确定了其不能有效维护自然资本，会造成上述三类条件的破坏，并命名为资本主义其次冲突
6、。Forster 学派 16,17认为资本主义世界的生态问题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但是并不能得出社会主义不能开展自然资本的结论。Forster 坚持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本身业已包含了系统成熟的生态思想，他还引用资本论观点 18 ：资本主义的任何进步，都不仅是掠夺劳动者的技巧的进步,而且是掠夺资源的技巧的进步，认为工业化的农业生产使自然资源成为工业品和农产品，而这部分资源消耗无法在自然条件下实现物质循环，也造成了生态系统的失衡和人与自然的冲突。综合分析，OConnor 将生态问题和经济问题当作资本主义制度的自我调整，认为生态斗争和环境立法有助于问题的解决。Forster 学
7、派的观点是歼灭城乡之间对立的劳动分工，对人类和土地之间的关系进行革命性的转变。通过以上分析，发觉西方经济学者试图找出一条解决资源坏境外部性的方案，通过构建自然资本的定价和付费机制，拓宽自然资本价值实现路径，完成社会自我调整，但其路径过于强调资本属性和市场价值，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人与自然共生的问题，同时忽视了传统自然资源生产的社会产品的价值，割裂了自然资本的整体。而现有的马克思经济体系对于资源和生态问题明显缺少既定解决方案，自然资本理论体系缺乏系统性。因此，当前亟需考虑以下问题：一是如何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结合中国国情发展中国特色的自然资本理论？二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同样也面临类似资本主义其次冲
8、突的问题，如何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框架下，循环系统性地实现自然资本整体价值？ 二、中国实践与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在经济社会领域专家座谈会上指出：我们要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论，深化对我国经济发展规律的相识，并希望我国经济社会领域理论工作者从国情动身，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社会学 19 。自然资本的提出和发展始终是紧紧围绕经济学绽开的，西方经济学可以是中国自然资本理论创新的借鉴来源，还应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从中国国情和传统思想中去吸取养分，形成中国特色的自然资本理论体系。（一）理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与西方经济学的融合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具有融合发展的基础，详细表现为
9、：首先，两者同根同源，都是社会客观规律的体现。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都属于社会科学范畴，目的是通过探讨社会发展的内在规律指导社会生产，两者有着共同理论源头和发展来源，即古典政治经济学和社会实践。其次，两者内在是对立统一的，具有肯定的互补性。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事物的一体两面，如就探讨对象而言，西方经济学侧重探讨生产力的发展和关系，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主要关注生产关系，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社会发展的两大基础，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也存在现实应用中也存在肯定的互补性。最终，两者都面临着相同的自然生态逆境。当前，不仅资本主义社会面临生态环境损伤、资源紧缺等问题，社会主义初期也须要解决此类问题。
10、在此情境下，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都须要创新发展，找到逾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将来发展之路。当然，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与西方经济学也存在明显的差异性，马克思主义批判解除了资产阶级古典政治中的庸俗部分，具有显明的时代本质，这也是自然资本中国化发展的本质。在自然资本范畴内，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坚持的是公共利益最大化，而西方经济学本身属于一种工具。因此，在保证西方经济学这个工具代表全体人民利益的前提下，通过借鉴 自然资本核算评估、价格形成等详细方法，可以为建立完善中国特色自然资本理论方法体系供应科学途径 20 。（二）资本价值实现的中国探究 梳理新时代我国自然资本的部分实践内容（表 1），发觉我国自然资
11、本理论探讨实践正逐步得到深化，其主要内容基本根据概念与分类、资产化、价格形成、价值实现等逻辑绽开。进一步归纳分析发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然资本发展的主题和趋势至少包括以下三点：一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自然资本理论的最终目标。人与自然和谐与马克思主义精神一样，表现了对自然的敬重，本质是强调自然资本的解放，核心观点与解放全人类的最高目标始终，这是马克思主义生态领域的更高级别目标，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思想在资本主义批判中的核心地位。二是自然历史格局确定了自然资本价值的双重属性。自然资本的自然属性存在差异，其中水、森林等自然资源主要是物质性资本，而生态系统则更加强调生态环境的服务性资本；制度基础方面，伴随
12、着新一轮政府机构改革的完成，自然资源管理职能集中在自然资源部，生态系统相关职能分布在多个部门；历史传承上，自然资源已经具备了资源税制度等相对成熟的资源价值补偿体系，而生态价值方面缺少既有制度，这些特点确定了自然资本即具有自然资源的物质属性，也具有生态系统的时空属性。三是资产与交易是自然资本价值实现的详细路径。长期以来生态产品价值实现问题未得到重视的缘由是生态系统服务不涉及自然资本权属的转移，因此确定自然资本的产权人，核算自然资本的数量和质量，实现自然资源和生态空间为主体的自然资源资产化，量化产权者的劳动投入，是自然资本价值实现的前置条件。然后依据产权差异构建不同的商业产品和生态产品交易市场，选
13、择自然资源潜在价值的理性定价方法，结合市场机制找寻产品价格，使自然资本持有者和爱护者通过市场交易获得收益，这是自然资本价值实现的详细路径。表 表 1 部分自然资本理论实践探究 关键环节 表述内容 来源依据 探究案例 概念与分类 自然资源 履行全民全部土地、矿产、森林、草原、湿地、水、海洋等自然资源资产全部者职责和全部国土空间用途管制职责。自然资源部职能配置、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 生态产品 生态产品是维系生态平安、保障生态调整功能、供应良好人居环境的自然要素。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 自然资本 自然生态是有价值的，爱护自然就是增值自然价值和自然资本的过程。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 资产核算与价值评估
14、 自然资源资产核算 建立全民全部自然资源资产统计制度，负责全民全部自然资源资产核算。编制全民全部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拟订考核标准。自然资源部职能配置、内设机构和人员编制规定 呼伦贝尔、湖州、娄底等自然资源资产负债表编制试点 生态产品科学评估生态产品价值，培育生态产品交易市场 关于完善主体功能区战略和制贵州建立生态产品评估-定价-补价值评估 度的若干看法 偿的价值实现机制；浙江丽水模式，探究生态系统生产总值新体系 价格形成 自然资源价格形成 在充分考虑资源全部者权益和生态环境损害成本基础上，完善自然资源及其产品价格形成机制。关于创新政府配置资源方式的指导看法 初步形成完善成熟模式 生态产品价格形
15、成 健全生态爱护市场体系，完善生态产品价格形成机制，使爱护者通过生态产品的交易获得收益，发挥市场机制促进生态爱护的主动作用 关于健全生态爱护补偿机制的看法 北京、天津、湖北等地开展碳排放权交易试点，探究生态产品价格形成机制 估值与价值实现 自然资源价值实现 发挥资源产出指标、运用强度指标及平安标准等的标杆作用，促进资源公允出让、高效利用。关于创新政府配置资源方式的指导看法 初步形成完善成熟模式 生态产品价值实现 探究政府主导、企业和社会各界参加、市场化运作、可持续的生态产品价值实现路径。总书记在深化推动长江经济带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 跨省流域生态补偿试点，如浙江、安徽流域上下游横向补偿模式；碳汇
16、试点，如广西珠江流域再造林项目等 综合 要领先尝试建立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建立健全完善自然资源资产管理与产业化运营体制，探究建立生态产品外部性内部化机制，形成可推广的能体现生态产品价值路径与制度体系。关于设立统一规范的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的看法三、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与策略选择（一）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的演化原理 坚持以人为核心的主观立场，综合考虑自然系统、社会系统，探讨构建了自然资本循环机理演示图（图 1），重点描述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的原理，详细特点包括：商业产品和生态产品是自然资本生产的两个基本方向。依据自然资本的自然属性，根据分类、核算、定价和实现等流程，在现实生产生活中自然资本价值实
17、现的选择也可以分为两类，一是自然资本社会系统社会资产商业产品价值实现的生产选择，二是自然资本自然系统自然资产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的生产选择。其中生态产品选择主要是供应气候调整、水源空气净化、资源富集等人类生存的基本需求，商业产品选择是通过后天等工业化手段，由自然资源生产工业产品的过程，以满意人类生产生活的现代需求。 图 图 1 自然资本循环机理演示图 自 然资本物质和价值的循环流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一个重要途径是以满意人类可持续需求为中心，建立在有人环境下的自然资本循环流淌体系。进一步分析自然资本流淌演化图，发觉现代需求与生态需求两者存在良好的互补性，一方面社会对自然的利用带来了资源耗散、环境污
18、染等问题，而自然系统恰好具有资源二次富集、空气水源净化等调整功能，在质量适度的前提下可以实现人类需求的平衡。另一方面，无论是自然系统的自我修复，还是社会系统组织的人工生态修复，对于自然资本的可持续都起到了实质作用，需求互补与自然修复、人工修复一起构成了自然资本循环系统。 社会系统和自然系统能够完成内部协调转换。物质需求产生转换压力，导致自然资产和社会资产的双向转变。过去相当长的时间，由于人口快速增长、商业产品多样化，激发了住房、乘车等现代需求的快速膨胀，同时生态产品类基本需求也存在肯定程度的供应过剩，此时森林、矿产等自然资产快速向商业产品转化。如 20 世纪 90 年头以来，每年大约有 160
19、0 万 hm2 的森林被转作其他用途或因自然缘由消逝21 。进入新时代随着生态文明建设的推动，可以预期部分过度运用的社会资产将重新转变为自然资产，这种内部协调转换机制也为政策实施供应了调控空间。（二）基于需求层次的价值实现策略选择 自然资本具有显著的稀缺属性，为实现自然资本的循环可持续利用，须要综合考虑需求的迫切性、自然资本的总量等因素，科学做出让自然资本进入社会系统或生态系统的策略选择。在借鉴 Markides 22,23 等学者的四个象限划分模型的基础上，创新构建产品需求质量三维矩阵来系统探讨不怜悯境下的策略选择（图 2）。将自然资本产品价值种类、需求保障优先度和自然资本供应质量作为三个主
20、要考量因素，分别在 X、Y、Z 坐标分别体现，将全部（N 种）自然资本产品划分为(2×2)N 种实现模式，依据自然资本的丰裕度和需求偏向确定价值实现倾向，支撑最优决策的提出。图 图 2 基于产品需求层次的三维决策矩阵 在自然资本总量约束的前提下，生态产品和商业产品的资本供应只能得到有限满意，且两者存在竞争关系。此前我国处于城市化高速时期，导致了自然资产向社会资产长期的单向转变，然而分析自然资本三维矩阵，可以发觉在各类产品的优先保障程度应当是：基本需求平安居住生产工具肥料养分生活器具等，供应质量也基本与优先保障度呈正相关性，自然资产的保障程度和质量也应当优于社会资产，这在肯定程度上体
21、现了政府对自然资本流淌方向干预的必要性。同时依据分析中心要求和各地探究实践可知，当前我国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的主要工作策略选择是，通过建立合理地自然资本流淌机制，构建市场化双向的社会资产与自然资产转变机制，扭转自然资本向社会系统单向流淌的惯性，保障自然系统的资本供应，促进过度运用的社会资产向自然资产转变，维护生态产品的稳定供应，这也是解决阻碍我国自然资本整体价值的系统循环实现的关键所在。四、结论与展望 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通过探讨国内外主要生态经济学派的发展和观点，归纳分析中国自然资本实践主线，探究自然资本价值循环实现的演化原理和选择取向，并基于以上探讨提出旨在促进我国自然资本价值可持续实现
22、的建议：一是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统领，借鉴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西方经济学成果，加快建立中国化的自然资本理论。二是以调查登记、资产核算、定价交易为主线，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原则，探究完善自然资产资本化和价格市场找寻路径。三是建立自然资本流淌引导机制，发觉资本资产流向平衡点，畅通社会资产与自然资产市场化的双向转变机制，为自然资本的循环永续运转供应有利环境。期望促进形成中国特色的自然资本理论实践体系，平衡自然资源与生态环境之间的价值关系，形成良性互动的自然资本循环经济系统，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参考文献 1 VOGT W. Road to survivalM. New York: Wil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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