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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累积威慑网络威慑的新思路目录刖1.建立正确的网络威慑理念21 .美国与以色列威慑理论的区别32. 1.战略背景32. 2.理论背景32. 3.实践与理论的关系4.网络攻击的累积威慑态势53 .总结6刖三近年来，网络攻击危及国家平安已经成为全球多发的重点难题之一，许多 国家因此已经或者准备制定国家网络战略，为未来可能爆发的“网络战”做准 备。这一现状引起了学术界“通过威慑来阻止网络攻击是否可行”的讨论，网 络空间的威慑将是什么样子、哪种威慑方法在网络空间最有效等。以色列学者 乌里托尔(Uri Tor)于2015年在英国SSCI期刊战略研究杂志发表论文 累积威慑一一网络威慑的新范式，以国家行为者实
2、施的网络攻击为重点， 通过比照以色列和美国网络威慑的概念，概述了网络威慑的新思路一一累积威 慑。本文将该论文关键内容总结编译如下，供感兴趣的读者参考。第1页共7页Journal of Strategic StudiesRoutledgeTayior & Francis GroupISSN: 0140-2390 (Print) 1743-937X (Online) Journal homepage: httDS:ss20Cumulative Deterrence1 as a New Paradigm for Cyber DeterrenceUri TorTo cite this article:
3、 Uri Tor (2017) Cumulative Deterrence as a New Paradigm for Cyber Deterrence, Journal of Strategic Studies, 40:1-2, 92-117, DOI: To link to this article: s:doi.org/10.1080/01402390.2015。115975Published online: 18 Dec 2015.111 11图1论文报告封面1 .建立正确的网络威慑理念汉张衡西京赋：“威慑兄虎，莫之敢伉。”威慑一词凝聚了中华文明 的古老智慧。二战末期，核威慑一跃置顶，
4、成为悬在人类社会头顶的毁灭之 疼。进入信息时代，网络攻击被称为新时期的“核武器”，“不战而屈人之 兵”成为网络时代的新智慧。如何树立正确的网络威慑理念，事关网络强国战 略、大数据战略和“互联网+”行动计划的顺利实施。网络空间相对于陆海空天等实体空间，融入其中、控制其内，甚至凌驾其 上。网络空间疆体虚实相济、疆界模糊动态、疆域弹性变化，具有混沌性、全 域性、通联性、不对称性等新特征，网络平安风险未知远远大于。尤其是 从“棱镜门”事件可以看出，占据资源和技术优势的美国网络力量，在全球网 络空间“无法无天”、“自由驰骋”、“肆意掠夺”，凭借的就是不具备网络 威慑均衡的全面网络优势。尤其需要警惕的是，
5、人类社会面临的共同网络威胁正在浮出水面。网络恐 怖主义已经成为世界各国的共同敌人，其对人类社会的威胁破坏正在逐步显 现，目前仅仅是露出冰山一角。为此，建立威慑力量，我们一定要明晰威慑什 么？既威慑网络霸权主义，也威慑网络恐怖主义。在国家层面，网络威慑不同 于传统核威慑确实保相互摧毁，而是达成一种动态平衡、对等威慑，最终维护第2页共7页整体平安“大人虎变，小人革面，君子豹变”。面对时代的进步，威慑理念必须与 时俱进。我们要深切领会古人至深哲理，始终保持战略清晰，看清变革时期响 应改革、顺应改革、彻底变革的大趋势，进而“守正笃实，久久为功”。在这 个过程中，网络平安人才必须聚焦战略、技术以及产业等
6、各个关键环节，经历 一个快速成长又不失操守的过程。只要这样，有思想和不懈追求目标的中国人 就可以改变世界，实现攻防兼备的网络强国梦，以蕴含中华文明的新型网络安 全观构建人类社会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2 .美国与以色列威慑理论的区别美国的传统威慑理论认为，从开始动用武力的那一刻起，军事威慑就已经 失败了，标志着从“影响”到“胁迫”的转变；相反，在以色列的威慑实践 中，动用武力被认为是维持有效威慑态势所必需的步骤，而不是威慑失败的表 现。有三个基本因素促成了这种差异：2. 1.战略背景美国的威慑理论是在冷战时期的核威慑背景下制定的，具有绝对性，以动 用核武器作为威慑手段；而以色列的威慑理论本质上是限
7、制性的，因为它是在 常规和次常规冲突背景下开展起来的，首先是为了应对其邻国阿拉伯国家同时 进行大规模地面入侵的威胁，后来是为了应对来自真主党和哈马斯等非国家行 为体的自杀式袭击和对人口密集区大规模火箭攻击的威胁。美国关注的问题 是，如何在不使用核武器的情况下使其利益最大化，以及如何利用核武器来防 止或限制常规冲突；以色列那么专注于如何推迟、限制和塑造与其他国家和非国 家行为体持续发生冲突的困境。2. 2.理论背景美国的威慑概念诞生于“战略轰炸理论”，将威慑概念化为利用威慑来影 响对手的战略权衡。这是一种心理影响的策略，而不是用武力胁迫。而以色列 在常规冲突背景下制定的威慑理论，从来都不是为了实
8、现绝对威慑，因为这类 常规冲突几乎不可能完全停止。以色列进行威慑的目的是让对方了解自己的底 线是什么，这更像一种刑法理论。刑法理论认为，无法保证人们对法律的绝对第3页共7页 服从，对违法者进行惩罚，会使潜在的犯罪分子重新衡量他们的犯罪意图。在 这种威慑思路中，动用武力并不是威慑失败的表现，而是维持威慑态势有效性 的一个固有局部。2. 3.实践与理论的关系由于美国一直站在全球军事力量的顶峰，具有主导战争的优势，美国是先 构思出一种威慑理论，再去塑造态势并将理论转化为战略层面决策的实践工 具。以色列那么没有条件和环境系统地研究威慑战略的理论框架，而是在持续多 年的战争实践中灵活采取不同的战略去应对
9、，并在面临失败后不断改变和调 整。以色列的威慑战略包括：旨在防止与其他国家发生全面战争的“传统威 慑”、旨在防止来自非国家行为体低烈度暴力的“持续威慑”以及试图在相当 长一段时期内阻止任何行为体对以色列动用武力“累积威慑”。图2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呼吁加强网络平安合作作者认为，在网络空间威慑中，美国式的绝对威慑理论是不充分的，因为 它试图将核威慑背景下开展的概念应用于网络空间。相比之下，以色列在不断 塑造和限制常规冲突态势中创造的“累积威慑”思路似乎是在网络空间建立威 慑更有成效的理论框架。累积威慑并没有不切实际地寻求阻止网络攻击的发 生，因为网络侵略行为是不可防止的；而是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针
10、对特定行为 反复还击，主动塑造和限制对手。第4页共7页3.网络攻击的累积威慑态势网络威慑在2007-2008年开始引起全球的关注，当时格鲁吉亚和爱沙尼亚 之间的网络战使人们认识到网络空间将是未来的主战场之一。从2009年开 始，特别是在马丁 利比基的网络威慑与网络战争出版后，美国和欧洲的 学术、研究、军事和政府机构越来越关注网络威慑问题，但始终没有一个明确 的网络威胁模式，因为他们始终在按照核威慑背景下的假设来定义网络威慑。 作者认为，评估核威慑的有效性是绝对的，有核武器就代表有威慑力，而这种 绝对威慑的概念显然不适合网络空间。早在2010年4月，美国国家平安局和网络司令部主任亚历山大将军就承
11、 认，美国在网络领域应用威慑战略上没有一个成熟的理论。奥巴马政府在 2011年5月公布的国家网络战略文件对网络威慑给予了初步阐述，并指出： “网络空间某些类型的敌对行为可能会引起美国的军事反响。”然而，这份文 件并没有明确解释威慑的特点，也没有界定哪些敌对行为会引起反响，或者这 种反响会带来什么。与此同时，美国民间“自下而上”的网络威慑战略建议似 乎正在激增。作者认为，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是美国战略界由于始终保持绝对 威慑的思路。为了制定一个相关的和实用的网络威慑战略，有必要向新的累积 和限制威慑转变。如上所述，以色列式的威慑不是绝对的，并不试图使被威慑方完全不实施 攻击行为，而是限制性和累积性
12、的，通过一定程度的还击迫使被威慑方降低或 限制攻击的规模，减轻可能遭到的还击惩罚。因此，动用武力成为了威慑的必 要条件之一，目的是在双方之间建立一条红线并长期维持下去。作者认为，要 想建立网络攻击的良好累计威慑态势，必须遵循一些基本原那么：第一，威慑方要建立明确的红线并传递一致的战略信息。仅仅是反复的武 力行动并缺乏以在战略态势中建立红线规范，有必要以明确的方式勾勒出想要 的“游戏规那么”。这需要很好地了解对手的战略文化，以明确的方式发出威慑 信号，并努力收集情报以更好地评估这些信号的接收情况。第二，威慑方要有强烈的展示威慑能力的意愿。包括通过网络空间，以及 通过军事工具或外交和金融工具（如经
13、济制裁）长期展示自身的威慑能力，以 便为威慑的可信度“充电”，显示国家采取行动的决心，而不是采取实际的军第5页共7页事打击。图3伊朗核电站遭遇STUXnet蠕虫病毒攻击第三，威慑方要主动对对手进行还击，并为敌方的网络攻击行为设定一个 还击“价格标签”。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敌方明确，什么样的攻击行动会引来什 么样的还击，从而到达本方的威慑目的。这一手段应该是连贯进行的，并应在 网络空间内坚决果断地、不打折扣地实施。第四，威慑方要在网络空间建立压倒性优势。累积威慑的一个重要条件是 被威慑方明白，由于威慑方的实力过强，“获胜”并不是一个现实的选择。这 种优势应包括在情报和进攻能力方面的质量优势等。作者认
14、为，威慑方在 较长的时间内积累的屡次胜利可以逐渐让对手收敛，这种方法在实力不对称的 冲突中会起到更明显的作用。最后，威慑方需要不断开发新技术来建立更强大和更平安的网络基础设 施。这一点很好理解，由于网络攻击的不可防止性，加强自身的防御是一种被 动威慑手段，通过增加攻击者的进攻本钱来“劝退”敌方。4.总结在过去的10到15年里，网络空间技术的巨大进步极大地改变了国家平安 态势，国家平安已不仅仅是实体的国土平安问题。对国家关键基础设施或金融 利益的攻击将严重影响国家平安和人们的日常生活，这种威胁非常真实地存在第6页共7页 着。事实上，网络威慑的理论开展十分缓慢，这主要是由于人们试图按照核威 慑的思
15、路来对待网络威慑。这一新的现实要求国家平安在网络领域进行根本性 的思路转变，因为持续的网络攻击是绝对不可防止的。在累积性威慑理论中， 威慑被视为是连续的，而不是非黑即白的状态，也就是说，人们关注的是威慑 的程度，而不是简单地假设它完全存在或不存在。面对推迟、限制和塑造其与 阿拉伯国家以及与哈马斯和真主党持续冲突的战略需要，以色列创造了这种累 积性威慑战略。作者认为，这种累积威慑方法更适合于网络领域。图4以色列网络战部队不过，这种威慑方式是基于国家层面被受到网络攻击时的战略还击。当一 个重要的国家基础设施受到攻击时，报复威慑是比拟容易的，但如果是对银 行、技术公司或媒体的攻击呢？国家也可以介入进来并采取反制措施吗？这些 理论问题还有待进一步研究。第7页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