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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宗教史第三讲 Still waters run deep.流静水深流静水深,人静心深人静心深 Where there is life,there is hope。有生命必有希望。有生命必有希望 目 录古代的神灵谱系 何谓“神”？神灵结构祭祀的对象、等级祭祀的意义宗庙等级制：祭祖的政治秩序一、古代的神灵谱系l何谓“神”？l孟子：“氣之伸者爲神，屈者爲鬼。”“陽魂爲神，隂魄爲鬼。”【說文】天神，引出萬物者也。【皇極經世】天之神棲乎日，人之神棲乎目。l系辞：“隂陽不測之謂神。”王弼云：“神也者，變化之極，妙萬物而爲言，不可以形詰。”孟子：“聖而不可知之謂神。”l墨子明鬼篇：“古圣王治天下也，故必
2、先鬼神而后人也。”自然神、人物神o礼记表记：“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o礼记祭法：“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o春秋鲁国大夫展禽说：“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国语鲁语上）o“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国语鲁语上）鬼神的三分法o天神、人鬼、地示。殷墟卜辞中所见的祭祀对象：o天神 上帝 日 东母 西母 云 风 雨 雪o地示（祇）社 四方 四戈 四巫 山 川 o人鬼
3、 先王 先公 先妣 诸子 诸母 旧臣o事实上，人鬼、人神是相通的。鬼神的四分法o除了传统的三分法，现代学者有时还增加一类，“生物神灵”，诸如龙凤、白虎、麒麟、神龟，以及各种祥禽瑞兽等。例如，詹鄞鑫把古代神灵分为四大类：天地神祇、生物神灵、人鬼、人神。o这种分类法，若以传统的说法，即是所谓：神、示、鬼、鬽（mei,四声）。o什么是“鬽”？百物之精灵。说文：“老精物也。”周礼春官神仕“以夏日至，致地示物鬽。”郑玄注：“百物之神曰鬽。”o周礼春官大宗伯，专管天神人鬼地示的礼，冬至日祭天神人鬼，夏至日祭地示物鬽。总体上说，物鬽，可被纳入“地示”的范围。1 天神这些神灵大多是从自然神发展起来的，包括日月
4、星辰等。在历史上，它们所指的对象，往往会有变化。日神（伏羲）、月神（女娲），在战国以后就有变化。日神成为东君或东王公，月神成为西王母。这个时期，自然神出现人格化的倾向。日月星辰，演变出“上帝、昊天”的天神崇拜。日月神：三足乌、蟾蜍玉兔（日中有乌、月中有蟾蜍）东王公与西王母：伏羲、女娲。楚辞里的“东君”（东王公）。两汉的画像石里常见东王公、西王母。他们身边还有乌、九尾狐（日中物），蟾蜍、玉兔（月中物）。星辰诸星：参星、商星（二十八星宿之两宿）、北斗星五方神昊天上帝昊天上帝上帝、天作为至上神的“帝”在周代被“天”所取代。在周代的祭祀体系中，天或者昊天是最重要的，“帝”类似于“昊天”的别名。“在天神
5、之中，以昊天上帝为最尊，其次则有五帝：东方苍帝，主木，其名曰灵威仰；南方赤帝，主火，其名曰赤熛怒；中央黄帝，主土，其名曰含枢纽；西方白帝，主金，其名曰白招拒；北方黑帝，主水，其名曰叶光纪。礼记有祀昊天与祀五帝的规定。”2 地示山川神土地五谷神（社稷）五岳、四渎、九镇诸神五祀或七祀神：与人们的日常生活起居密切有关。社、稷社稷成为国家的象征。社，领主土地；稷，谷神。稷神，在人们的心目里，主要是周人始祖弃（后稷），他是周人的太祖，也是周王室太庙里的主神，即周人的祖先神。五祀神郑玄依据祭法注王制，五祀：司命、中霤、门、行、厉神。他据月令注曲礼：户、灶、中霤、门、行、厉。司命，“主督察三命”，与人寿有关
6、。中霤神：天井。住宅神，“主堂室居处”。门户神：主出入；行神：道路神厉指厉鬼，无人祭祀的野鬼和恶鬼。灶神：灶是用于炊食的用具，奥是表示炊食的动作。奥神是炊神，“老妇之祭也。”王立七祀，国门、户；灶。日常生活的等级制礼记祭法：“王为群姓立七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泰厉、曰户、曰灶。诸侯为国立五祀：曰司命、曰中霤、曰国门、曰国行、曰公厉。大夫立三祀：曰族厉、曰门、曰行，适士立二祀：曰门、曰行。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3 人鬼、人神礼记祭法：“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厉山氏有子曰农，能殖百谷，祀以为稷；共工氏有子曰
7、后土，能平九州，祀以为社。“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财用也。”国家因此设有“祀典”。墨子明鬼篇：“故古圣王治天下也，故（固）必先鬼神而后人也。其务鬼神厚矣，又恐后世子孙不能知也，故书之竹帛，传遗后世子孙；或恐其腐蠹灭绝，后世子孙不得而记，故琢之盘盂、镂之金石以重之。有（又）恐后世子孙不能敬莙（畏）以取羊（祥），故先王之书，圣人之言，一尺之帛，一篇之书数语鬼神之有也。”神人、神兽五帝：太皞、炎帝、黄帝、少皞、颛顼五神职：句芒、祝融、后土、辱收、玄冥 五神，这些名称似乎得名于五方物候的自然属性。主职者：重、黎、句龙、该、脩与熙 五佐神：少皞四子及共工、颛顼之子。少皞氏部落有四个胞
8、族，重、该、脩、熙，应是这四个胞族的始祖名称，原可分管四方，但黎在历史上已据火正的位置。句龙，传说是共工之子。五兽：苍龙、朱鸟、黄龙、白虎、玄武二、祭祀的对象与方法l祠天、祭祖l四祭：春礿、夏禘、秋尝、冬烝 礼记王制：“天子诸侯宗庙之祭，春曰礿、夏曰禘、秋曰尝、冬曰烝。”郑玄注：“此盖夏殷之祭名，周则改之，春曰祠，夏曰礿。”礿，薄也。春物未成，祭品鲜薄也。“禘有乐，尝无乐。禘养阳气，尝养阴气。”董仲舒：“祠者，以正月始食韭也；礿者，以四月食麦也；尝者，以七月尝黍稷也；蒸者，以十月进初稻也。”l蜡祭：先啬、司啬、农、邮表畷、猫、虎、堤坊、水庸。l郊祀l封禅祭祀的等级o礼记王制：“天子祭天地，诸侯
9、祭社稷，大夫祭五祀。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诸侯祭名山大川之在其地者。”o一般人，重大的祭祀，祖宗之外无所祭。o七祀、五祀、三祀、一祀。三、祭祀的意义l祭是礼教之本；“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夫祭者非物自外至者也，自中出，生于心也。心怵而奉之以礼；”l“儒家以礼治天下，而传统宗教即所谓祭不仅纳入礼的范围，而且五礼之中莫重于祭，从此，正统宗教的鬼神观念仅仅成为一个形式外壳，治人之道才是它的实质价值，把礼乐服务和服从于神、变而为服务和服从于人”。祭有十伦o祭有十伦焉：o见事鬼神之道焉；见君臣之义焉；见父子之伦焉；见贵贱之等焉；见亲疏之杀焉；见爵赏之施焉；见夫妇
10、之别焉；见政事之均焉；见长幼之序焉；见上下之际焉。祭统祭祀的功能o1祭是礼教之本：“祭有十伦”。o2祭是自尽其心o3祭有祈焉o4祭有报焉：“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此所以配上帝也。郊之祭也大，报本反始报本反始也。”（郊特牲）o5祭有由辟焉o6制祭以愚畏黔首o7因祭可以得到相当的社交与娱乐o8祭可以为民表率，达到德化的治平o9祭是鬼神之德与人以灵感的结果 中庸：“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视之而弗见，听之而弗闻，体物而不可遗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以承祭祀，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参见李安宅仪礼与礼记之社会学的研究 四、宗庙等级制l神圣之地l宗法关系l宗庙制度1 神圣之地o墠墠（shn）：经过整治的
11、郊野平地。在祭祀里是指供祭祀用的经清扫的场地。o坛坛：蔡邕独断：“坛谓筑土起堂，墠谓筑土而无屋者也。”郑玄注：“封土曰坛，除地曰墠。”o坎坎o兆域兆域o宫庙宫庙：在坛墠基础上筑墙盖屋，即成为宫；陈列神主，即称为庙。o冢墓冢墓2 大宗、小宗o由父传于长子（适长子），长子传长孙，长孙传长曾孙，长曾孙传长玄孙o长子而外，又有次子（适次子），称作“别子”；别子的后代，都以别子为始祖，凡别子的长子、长孙、长曾孙、长玄孙，百世不迁，是为“大宗”；o庶子（妾之子，别于适长子、适次子）的长子继庶子，即是继“禰”（继于父）；继祢的长子继祖，继祖的长子继曾祖，继曾祖的长子继高祖，这一系与该系之同父兄弟，共宗这庶子
12、，是为“小宗”；o小宗“五世而迁”：玄孙之子，与高祖无服，所谓“祖迁于上”，也就是，继高祖的儿子，不与庶子（小宗的第一代）有服。小宗各弟之为一从族人，以至于三从族人者尚宗小宗，但到“四从”，则需另立“小宗”，所谓“宗易于下”。3 宗庙o宗庙是指祖先神庙。直到汉代，以“貌”解释“庙”。o每个同胞氏族都有本氏族的新庙，原先的氏族庙转化为这个胞族集团共同尊崇的祖庙，故称之为“宗”。汉人以“尊”解释“宗”。詹认为，庙是泛指祖先神庙，宗是指胞族（宗族）各支共同的祖先神庙。“宗庙”合称，则指“宗”与“庙”构成的宗庙建筑群。迁主毁庙制、坛墠制o氏族祖先只有四代：高祖、曾祖、祖父、父。不论嫡系（大宗）、旁系（
13、小宗），平时（月荐、四时祭）只祭高祖以下祢祖，故有四庙：显考庙、皇考庙、王考庙、考庙。嫡系增加太祖庙（宗族始祖），或称“太庙”、“太室”。o一旦旧君去世，原高祖成为不再是氏族祖先，而被列入宗族祖先，对他只进行三年一度的例行祭祀（袷祭），原显考庙要被拆除。不过，“毁庙”往往是改造成祢庙。o祧主通常没有庙，集中存放于太庙石室中，逢三年袷祭。但有大功德者，通常有两位祧主，可不毁庙而世世献祭。o高祖的父主置于坛，高祖的祖父主置于墠。等级制（等级制（1）l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墠 而祭之，乃为亲疏多少之数。是故王立七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
14、祭之；远庙为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坛墠 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 曰鬼。l诸侯立五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庙，曰皇考庙，皆月祭之。显考庙，祖考庙，享尝乃止。去祖为坛，去坛为墠。坛墠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为鬼。等级制（等级制（2）l大夫立三庙，二坛：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l适士二庙，一坛：曰考庙，曰王考庙，享尝乃止。显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l官师一庙：曰考庙，王考无庙而祭之，去王考为鬼。l庶士、庶人无庙，死曰鬼。（祭法）l无庙为鬼的，可以祭于寝。（王制）参考文献l詹鄞鑫：神灵与祭祀：中国传统宗教综论，江苏古籍出版社1992年。l礼记：祭法、祭统、郊特牲、王制l李安宅：仪礼与礼记之社会学的研究l邹昌林：中国古代国家宗教研究，学习出版社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