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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关系辨析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基于本土高新技术企业海外嵌入的逆向知识溢出过程、模式和机制研究”（71002091）；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不确定环境下面向产品创新的质量功能展开方法及其应用研究”（10CGGL20YBB）。The differentiation to the relationship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摘要：创业学习的相关研究迄今仍处于早期阶段，学术界对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的关系以及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的关系还没有一个清晰的界定。因此，本文基于创业学习与
2、创业导向的相关文献，对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之间的关系进行阐述，以明晰这两个构念之间的联系与区别，以提升对创业学习与公司创业理论的理解和发展。关键词：创业学习；创业导向；知识Abstract: The related researches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is still in the early stages, the academic field to the relationship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as well as entrepreneurial l
3、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relationship has not reached a clear distinguishness. Therefore, based on the related literatures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this paper analysises the relationship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 s
4、o as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and difference of this two constructs, and enhance the understanding and development of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 and entrepreneurship theory.Key words: Entrepreneurial learning；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Knowledge1 引言以往在研究创业导向 本研究采用现有文献中广为接受的“创业导向”来表征公司层面的创业行为，故以“创业
5、导向”指代企业层面的创业活动（郑馨，2007）。 同时，为了较全面地梳理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的关系，本文采用的创业导向概念在一定程度上涵盖了公司创业、创新等概念（戴维奇等，2009）。（公司创业、创新）活动时，部分学者认为组织学习是创业导向与组织绩效间的中介变量（如焦豪等，2008；张玉利等，2009）、组织学习的不同维度影响公司创业（创业导向）活动（如Zahra，2010）、组织学习是公司创业活动的结果（如Dess et al.,2003)、或组织学习内化于公司创业活动之中（如Yiu et al.,2008)。目前，学术界对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的关系以及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或公司创业、创新）的关
6、系还没有一个清晰的界定，不同学者在研究公司创业导向对组织绩效的作用机理时，往往从各自研究目的出发，对相关概念进行具体化（reification）处理，即通过对概念的具体化来满足自身研究的需要，达到想要实现的研究目的。这不但是对构思的一种想当然，而且还忽视了明确使用该构思的假定，这样就会威胁到研究所运用的构思效度（validity）（徐金发，林枫，2009）。因此，有必要对创业学习（组织学习）与创业导向(公司创业、创新)之间的关系进行阐述，以明晰这两个构念之间的联系与区别，以提升对创业学习与公司创业理论的理解和发展，不仅有利于学术研究理论的发展和深化，也有助于为后续研究打下良好基础。2 创业学习
7、与创业导向的概念2.1 创业学习的内涵创业学习（entrepreneurial learning）指的是从各种积累的经验中进行学习，来提升自己知识存量的过程（Smilor，1997）。对创业者来说，经验学习较之其他形式的学习更重要，是创业学习的关键所在。它强调获取和转化信息与经验的重要作用，表明这种学习是对外部经验的重组与转化，是外部知识和结构内化为内部心理结构的过程，主要包括信息的获取、存储、处理、记忆和提取。在这一学习过程中可能导致潜在行为的改变，且这种对行为的潜在影响也很难觉察（Timothy,2004）。具体来说，经验学习是创业学习的根本所在，创业学习应该更聚焦于经验学习(丁桂凤等，2
8、009；倪宁,王重鸣,2005; 黄国群,2008）；同时，从创业学习的界定来看，它多指（准）创业者个体层面的学习（Minniti,2001），其结果是新产品、新服务的产生，或是商业运作模式的形成和建立；另外，这种学习不仅导致个体知识的变化，也导致组织层面知识的变化，因此，有学者认为，创业学习的内涵与外延均需要扩展（Ravasi et al.,2004）。2.2 创业导向的内涵创业导向（entrepreneurial orientation）描述了企业从事于追逐新事业的一种特定心智模式，决定了企业组织、计划和决策分析的组织价值观念以及使命，它涉及创业活动的决策与具体行动，核心是“新进入”（Lu
9、mpkin & Dess，1996），回答的是“如何进入新的领域”，与企业家精神的区别，类似于战略管理文献中的内容（content）与过程（process）的差异，是“一个在动态产出的过程中进行新业务创建的内容和过程的结合体”（P：136），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为企业家精神的实际开展过程。它主要体现为企业从事于产品市场创新（innovativeness）、承担一定程度投资风险（risk taking）、并先占性地（proactiveness） 国内也有学者把“proactiveness”译成“超前行动性”（如张玉利等，2009）。追逐市场机会的活动（Miller，1983；Covin et a
10、l.,1989）。从创业导向的内涵可以看出，它嵌入在组织的日常经营工作中，是无形的、并且被分散到组织成员当中；企业不能够从市场上购买到高水平的创业导向，而是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与时间来培育这样一种活动（Lee et al.,2001）。而在有关的理论及实证研究中，出于不同的研究目的，部分学者将创业导向视作内容的构念，也有学者将其以过程来看待。3 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的关系鉴于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的天然关系，在谈到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的关系时，必然首先涉及到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的关系。因此，为了辨析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的关系，我们首先探讨了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的关系。3.1 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的关系从前
11、面的分析讨论看出，创业学习主要聚焦于个体层面的经验性学习，而组织学习不仅包含个体层面的学习，还包括组织（或团队、企业）层面的学习，这两个层面的学习可以说是两种过程，而这两个过程是同时发生并交织在一起，相互影响、相互促进。为了更好的区分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Warren(2004)在Fuller等(2001)对创业知识领域分层的基础上，将创业学习划分为三个层面，如图1所示，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创业学习与组织学习。从图1可以看出，创业者个体层面的创业学习处于学习层次的底层，是组织学习的基础和关键，会影响到组织学习，进而影响到在组织学习基础上所开展的网络学习。创业者学习的结果不仅导致个体知识的变化，
12、也导致组织甚至网络层面知识的变化。由此，创业者个体的创业学习是基础，它具有决定性作用，起到支配和主导作用。因而，创业学习应纳入到组织学习之中，是组织学习的一部分，也是最关键的部分，在整体组织学习的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宏观经济第一层网络学习跨越组织与支持机构的组织间心智模式共享第二层 第三层组织（企业）学习组织内心智模式的共享第四层 第五层创业学习个人在权变基础上的心智模式 第六层生理机能图1 Warren(2004)的创业学习层次3.2 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的关系接着就产生第二个也是更难界定的问题：学习与创业导向（或公司创业、创新）之间的关系。是学习之后产生创业创新？还是学习是创业创新的
13、结果？或者，学习本身就是创业创新的一部分。当然，学习对创业创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知识的获取、创造、开发和应用是新产品与新技术开发的核心与关键，因此，有必要厘清学习与创业创新的关系，以利于对相关概念的把握。总结目前学术界的研究成果，发现存在以下三种观点：3.2.1 创业学习（组织学习）是创业导向（或公司创业、创新）的前因个体从嵌入在关键顾客、供应商、政府等的社会资本中获取知识，无论是隐性的（tacit）还是显性的（explicit）知识，都需要经过识别新知识、消化并应用知识这一过程（Cohen & Levinthal，1990）。社会资本通过对现有资源的交换和整合，促进了知识的获取和应用（Nah
14、apiet et al.,1998），也就是说，个体的关系网络影响到该成员的知识的可获得性、知识转移和交换的可行性及其效率。学习作为知识获取、知识消化和知识应用的一个过程，已经得到许多文献的支持（Yli-Renko et al.,2001），在分析社会资本（或企业家社会资本）如何创造企业的竞争优势时，组织学习是作为中介变量来预测创业导向的（Uhlaner et al.,2010；Zahra，2010）。学习一方面为企业带来构建竞争优势的新知识，同时使公司不断进行创新、创建新业务或者改变经营模式等推动了企业的创业活动（Zahra，2008）。也就是说，个体、群体或组织通过实验、分析、培训、指导或
15、经历的学习过程来获取新知识，反过来，这些新知识导致了决策规则的重大变化或其中相关事件的变化，如创新。学习能够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并通过创业活动而获取竞争优势（Zahra，2010）。当把创业导向视作一种结果时，组织学习就具有中介作用，其宽广度（breadth）与深度(depth)均会正向影响公司创业，Zahra（2010）通过分析美国制造行业中50个最大的和50最小的家族企业，结果验证了组织学习的宽广度与深度对公司创业的这种积极作用。3.2.2 创业学习（组织学习）是公司创业（创业导向、创新）的结果公司创业（创业导向）是包含创新、超前行动等各种形式的组合，它对组织的生存、发展和绩效均具有重要作用
16、（Zahra et al.,1995）。从公司资源观的角度看，公司创业是积累、转化与扩展（leverage）资源的主要方式，它能够创造出知识。类似地，Zahra等(1999)也指出，无论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公司创业活动都能够创造新知识，而这种新知识是公司构建新能力或激活现有能力的基石。Dess等(2003)认为，通过有效的公司创业，企业可以开发出知识并将其作为创新的持续来源。也就是说，公司创业是知识的能动器（enabler），它在创造并不断应用知识，而组织学习在公司创业与新知识两者间起到中介效应的作用，他们提出的公司创业、组织学习与新知识关系的模型如图2所示。组织学习作为公司创业与新知识创造间
17、的中介变量。国内学者焦豪等（2008）、张玉利等（2009）也持有类似的观点。公司创业：-战略更新-持续变革-新业务开拓组织学习：-获取性学习 -经验性学习 新知识构成：-技术的 -整合的 -应用的知识运用：-扩展知识-重组知识-价值创造活动-反 馈图2 Dess等(2003)的公司创业、组织学习与新知识关系的理论模型3.2.3 创业学习（组织学习）内化于创业导向（或公司创业、创新）既然公司创业是包括创新、战略更新、承担风险的活动，那这些特征表明，公司创业是组织内部的一种创造知识的过程（Yiu et al.,2008)。具体来说，它可以是资源重组的过程，也可以是激活、重新构建新知识与转化知识的
18、过程，这个过程就表明创业中蕴含了学习的成分。Yiu等（2008)将公司创业视作外部资源转化成企业绩效的转化器，是资源重组的一种过程。依据动态能力理论，Yiu等（2008）提出的研究模型如图3所示，表明创业学习内化于公司创业之中。非市场形式的网络资源：-政治资本-社会资本-声誉资本公司创业：-产品创新-组织创新-风险性投资相对公司绩效图3 Yiu等（2008)的公司创业作为中介变量的研究模型鉴于学习和创业导向、创新之间的关系难以界定，Petersen等(2004)认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持续创新概念化为学习过程。他们按照March(1991)提出的学习类型（探索性学习与利用性学习），将探索性学习和
19、利用性学习与突破性创新和渐进性创新联系起来，即突破性的变革和渐进性的变革，与March(1991)的两个概念一一对应。探索性学习是一种创新，是破坏性的、不经常的、战略的，是突破性变革；而利用性学习是一种改良，是持续的、累积的、适应性的，是渐进性变革。4 简评从这些不同学者的研究成果看，创业学习（组织学习）与创业导向（或公司创业、创新）的关系界定目前学术界还没有一致的共识，主要存在着以上三种观点。从上面的分析讨论可以看出：（1）从内涵来看，创业导向是企业为了实现组织目标、保持企业愿景以及创造竞争优势，而进行的具有创新、承担风险与超前行动的战略决策的制定与实践(Lumpkin & Dess，199
20、6；Rauch et al.,2009)。它涉及创业活动的决策与具体行动，既然是一种战略决策的制定与实践，那针对创业活动所进行的创业学习必然是除了决策活动的前期准备工作之外，还贯穿于创业活动的全过程。（2）从研究层面来看，创业学习的主体是个人，是个体层面的经验性学习，而创业导向主要是组织层面的构思，不仅包含个体层面的决策活动，还包括组织（团队、企业等）层面的决策活动。个体层面的创业学习是基础，会影响到企业创业导向的决策，它具有决定性作用，起主导作用。（3）从知识的角度看，公司创业既然包括创新、战略更新、承担风险的活动，那这些特征说明，公司创业是组织内部的一种创造知识的过程（Yiu et al.
21、,2008)，这个过程表明创业中蕴含了学习的成分，它会促进知识的流动、传播与扩散（焦豪等，2008），创业学习无疑就贯穿其中，最终导致新知识的创造(Dess et al.,2003)。正因为创业学习与创业导向（公司创业、创新）之间存在天然的难以区分的关系，在进行创业导向（公司创业、创新）的相关研究时，将创业学习（或组织学习）应用于创业导向（公司创业、创新）对组织绩效的作用机理方面的研究还不多见，这也是为什么创业学习作为一个独立的概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形成一个为大家所公认的明确定义，以此作为主课研究的文献也不多，且相关研究迄今仍处于早期阶段（方世建等，2010）的主要原因。因此，在进行创业学习、创
22、业导向相关的研究时，不能简单地将其概念及维度构成作为研究中的想当然事情而直接应用于假设、命题或模型，而需要对研究变量进行明确的界定，否则会威胁到研究所运用的构思效度，从而影响到研究结论的可靠性与有效性。Petersen,A.H , Boer,H & Gertsen,F. Learning in different modes :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incremental and radical change Knowledge and Process Management，2004，11(4):228一238参考文献：1 Miller, D., 1983.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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