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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蔡元培美育思想研究 【摘要】美育思想是蔡元培“五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终其一生，蔡元培都致力于美育思想的研究、宣传并努力将其付诸实践。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内容是博大精深的，在这其中，“以美育代宗教”是其核心，而实践性是其主要特征。本文拟从历史背景、核心内容和时代影响等方面对蔡元培美育思想作一些粗略的探索。【关键词】蔡元培;美育;研究作为20世纪中国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蔡元培在教育思想上具有很深的造诣。在1912年的全国临时教育会议上，蔡元培针对民国教育之需要，提出了著名的“五育”思想，即军国民主义、实利主义、公民道德、世界观和美育。对于这五者的关系，蔡元培认为“五者以公民道德为中坚，盖世界观及
2、美育皆所以完成道德，而军国民教育及实利主义，则必以道德为根本”（蔡元培全国临时教育会议开会词）。美育在教育中的重要地位由此可见一斑，对蔡元培美育思想的研究对认识民国教育，探索当前教育教学改革，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无疑具有重要意义。一、蔡元培美育思想的产生、发展过程实际上，蔡元培并不是中国近现代倡导美育思想的第一人。真正最早自觉输入西方资产阶级美学思想，并使中国传统的美育思想带上近代色彩的第一位资产阶级美学家应该是国学大师王国维。然而，要说到让美育具有社会的普遍性和实践性，那还是非蔡元培莫属。在这一点上，王国维是无法与蔡元培相比拟的。从1908年进入德国莱比锡大学留学开始，蔡元培就积极吸收德国古典
3、哲学（主要是康德和叔本华的哲学思想），并将其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不断进行美育思想的探索和阐释。试图窥见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全貌，首先还得从其产生发展的过程说起。关于这点，孙世哲认为蔡元培的美育思想与美育实践活动，大体上可以划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08年1916年，这是他的美育思想酝酿探索阶段；第二阶段，1917年1926年，这是蔡元培美育思想大规模推广与实施的阶段；第三阶段，1927年1940年，这是蔡元培美育思想深化提炼阶段，即由滥觞期、发展期，进入了成熟期。 孙世哲.蔡元培鲁迅的美育思想，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0，4756.宫承波与郭勇的观点基本与孙世哲一致。可以说，这样的三阶段说
4、，大概描述了蔡元培美育思想的产生、发展与深化的过程。下面，笔者就按照三阶段的划分对蔡元培美育思想的产生、发展过程作简单的叙述。（一）蔡元培美育思想的产生阶段 尽管中国古代教育思想就很重视艺术的社会功能，强调通过审美教育去培养完善的人格，如“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泰伯）和“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论语阳货）说的都是美育。但是，中国近代以来的美育思想并非来自于对古代的传承，而来自于西学东渐。众所周知，蔡元培是前清翰林出身，自幼接受的是传统的封建教育，并一度极其推崇宋儒和王阳明。但是，随着中国内外形势的不断恶化，以及西方近现代民主自由思想的传入，蔡元培逐渐地由翰林走向了封建王朝的
5、对立面，并最终成了一代革命家。早在1901年的哲学总论中，蔡元培就提出了“美育“一词，1902年起草的师范学会章程“陶铸文明之人格”也体现了蔡元培美育思想的萌芽，蔡元培一生都极力强调“养成健全之人格”。但是，蔡元培真正开始对美学和美育的探索，应该是从1908年算起。这一年，蔡元培远赴德国莱比锡大学哲学系深造。在这一时期，蔡元培广泛涉猎各方面的知识，“于哲学、文学、文明史、人类学之讲义，凡时间不冲突者，皆听之” 蔡元培.传略（上）.蔡元培全集（第3卷），浙江：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666.，由此接触到并喜欢上了美学：“我于讲堂上既常听美学、美术史、文学史的讲演，于环境上又常受音乐、美术的熏习
6、，不知不觉的渐集中心力于美学方面。” 蔡元培.自写年谱.蔡元培全集（第17卷），浙江：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457.德国是古典哲学非常兴盛的国家，蔡元培美育思想便是奠基于康德的审美超利害关系说之上。关于这点，笔者将在下文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内容中加以讨论。辛亥之后，蔡元培归国总掌全国教育，正式提出了“五育”的教育方针并付诸实践，而美育正是“五育”方针的其中之一，这是美育在教育中的地位第一次以国家教育方针的形式得以确立。（二）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发展阶段1917年，蔡元培在北京神州学会的演说中，提出了“以美育代宗教”的主张，这代表了其美育思想第二阶段的开始。实际上，“以美育代宗教”的思想并非蔡元培首
7、创，早在1906年，王国维就在去毒篇一文中率先提出类似的观点。但是，一辈子都没能走出封建窠臼的王国维认为，在救治“感情上之疾病”的过程中，上流社会固然可以慰之以美术，但是下流社会还是需要使用宗教。对所谓上下流社会的划分和区别对待无疑是不合时宜的，因此蔡元培成了“以美育代宗教”思想的真正宗师。 这是蔡元培美育思想的滥觞期。1917年，蔡元培出任北大校长，凭借北大在全国文化学术中的崇高地位，大力推行美育思想的宣传与实践。在这一阶段，蔡元培强调美术与科学并重，倡导用科学的方法研究艺术：“今吾辈学画，当用研究科学之方法贯注之。除去名士派毫不精心之习，革除工匠派拘守成见之讥，用科学方法以入美术。”在中国
8、近代，科学的巨大作用固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科学并非万能，因此，在新文化运动中，蔡元培呼吁不可忽视美育的重要地位，主张用美感教育来养成国民的健全人格。可以说，在蔡元培的思想中，美育与科学已经成了新文化运动的两翼。蔡元培在北京大学讲授美学课程的同时，兼任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美学课，并致力于美学著作的编著，大力介绍西方美学史。这一时期，蔡元培还在各种场合进行美育演讲，大力介绍美育的重要作用、美学的研究方法、美术与科学的关系等。经过蔡元培的悉心倡导和推广，到了1927年，全国各地已经兴办了大量艺术学校，出现了一大批艺术大师和美育专著，美育研究出现了空前的活跃状态。（三）蔡元培美育思想的深化阶段1927年
9、以后是蔡元培美育思想的成熟、深化阶段。1927年，国民党在政治和军事上都取得了基本生理，作为国民党元老的蔡元培开始凭借有利的形势大局改革。这一时期，蔡元培对“美育”下了准确的定义：美育者，应用美学之理论于教育，以陶养感情为目的者也。这个定义“从美育的内容与美育的方式及其任务，对美育的内涵进行了科学的界定。” 孙世哲.蔡元培鲁迅的美育思想，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0，57.如果说这样的科学定义是蔡元培对以往二十余年美育思想的总结的话，那对美育与美术的辨析则是其对美育思想的细化。在1930年所著的以美育代宗教一文中，蔡元培对“美育”与“美术”的概念作了严格的区分。在积极奔走呼号，倡导美育的同时
10、，由于当时政治、社会环境的影响，蔡元培还注重用三民主义来看待美育问题。在蔡元培看来，三民主义具有中和性，符合中国“固有的民族性”，与当初的如家一样，可以作为今后的行动指南。在1928年的全国教育会议开会词中，蔡元培主张“三民主义，为今日教育上训育之标准”，会议通过的中华民国教育宗旨确立了“以三民主义施教”的原则，主张“恢复民族精神，发扬固有文化，提高国民道德，锻炼国民体格，普及科学知识，培养艺术兴趣，以实现民族主义”，而美育就是民族主义的一项内容。二、蔡元培美育思想的理论渊源在不同时期中，蔡元培受到了不同思想的影响，如进化论思想、康德哲学思想等。（一）进化论思想中国近代，从严复开始，但凡倡导革
11、新的思想家，无不受到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影响。在先进思想家们看来，既然进化论能科学地揭示自然界变化、发展的过程，必然也能解释人类社会的现象。在远赴德国求学之前，作为传统教育出身的知识分子，蔡元培所接触到的新思想便是在19世纪中后期传入中国的进化论。在蔡元培的著作和演说中，进化论的痕迹俯拾即是，“他青年时期接受了进化论，终生坚持进化观点，不仅用进化观点解释社会、历史，而且也用进化观点解释美学思想史，阐述艺术的起源与发展。”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9. 在“以美育代宗教”的主张中，蔡元培并不否认宗教在“吾人当未开化时代”对人们智育、德育、美育的作用，但是“迨后社会文
12、化日渐进步，科学发达，学者遂举古人所谓不可思议者，皆一一解释以科学”，因此宗教失去其智育作用；“近世学者据生理学、心理学、社会学之公例，以应用于伦理，则知具体之道德不能不随时随地而变迁，而道德之原理则可由种种不同之具体者而归纳以得之，而宗教家以演绎法全不适用”，宗教由此又失去其德育功能。（蔡元培以美育代宗教说在北京神州学会演说词）这种对宗教历史作用和演变过程的科学认识无疑是蔡元培思想中进化论观点的直接体现。 （二）康德哲学思想上文提到，蔡元培美育思想奠基于康德审美超利害关系说之上，换句话说，蔡元培美育思想的渊源就是康德的哲学思想（其中主要是美学思想）。蔡元培对康德的哲学思想和精神是非常推崇的，
13、在蔡元培看来，“康德所提出的问题，对我们来说，永远有巨大的吸引力。”（在康德诞生二百周年纪念会上致辞）。在康德看来，世界分为“现象世界”与“本体世界”（或称为“实体世界”）两个部分。现象世界就是现实的物质世界，本体世界就是存在于人内心里面的观念世界、精神世界。现象世界和本体世界不同，现象是相对的，是充满矛盾的，而本体是绝对的、无差别的。人们对现象世界的认识必须通过经验才能获得，是“实践理性”，而对本体世界的认识是先验的，是“纯粹理性”。要把纯粹理性和实践理性联系起来，只能通过感性的审美活动，就如同蔡元培所说“审美是沟通现象世界与本体世界的津梁”。“康德的这些基本观点，蔡元培都接受下来，成为他的
14、教育思想、美学思想、文艺思想的哲学理论基础。对于教育方针之意见、以美育代宗教说、美育与人生是这方面的代表作。”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9. 根据康德审美超利害关系说，蔡元培认为美的性质“一曰普遍，二曰超脱”（美育与人生）。“普遍”指的是美的对象是人人共有的，不是排他的，比如一个苹果，作为观赏对象，人人共见，一个人的观赏不会妨碍别人的观赏。“超脱”是指超越利害关系之上，人与对象只有形式关系，而没有实质关系，美的对象是以本体世界之观念为内容，其内在本质与现象世界无涉，而审美主体对待美的对象也是不抱以任何功利目的的。除了以上列出的进化论和康德哲学思想，蔡元培还广泛吸
15、收了其他古今中外的思想，包括传统儒学、叔本华思想和孙中山三民主义等等，本文在此不多加叙述。 三、蔡元培美育思想的核心内容以美育代宗教 探讨蔡元培美育思想，便绕不开其“以美育代宗教“的主张。可以说，这是蔡元培美育思想最核心的内容，也是其精华所在。1917年8月，蔡元培在北京神州学会发表了以美育代宗教说的演讲，从此“以美育代宗教的口号，伴随着民主、科学这些五四时代的最强音，传遍城乡，成为蔡元培推广美育事业的一面战斗旗帜。” 孙世哲.蔡元培鲁迅的美育思想，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0，148.毫无疑问的，蔡元培美育思想与实践最根本的任务，便是以美感教育来取代宗教在审美方面的作用，促进国民健全人格的
16、养成。关于“以美育代宗教”的思想，笔者认为有如下三点值得学者注意：（一）“以美育代宗教”主张的理论基础上文讲到，蔡元培在青年时代就接受了进化论的观点，并将其应用到人类社会、历史领域，而“以美育代宗教”的主张便是基于人类社会、历史的进化。历史唯物主义认为，宗教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的歪曲的、虚幻的反映，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也将随着历史的发展而逐步消亡。蔡元培所接受的康德思想虽然经常被冠以“唯心主义”，但是，蔡元培基于进化论而对宗教的科学认识却与历史唯物主义不谋而合。在蔡元培看来，“宗教之原始，不外因吾人精神作用而构成”，这种精神上的作用有三种，分别为知识、意志和感情，体现在人类社会的教育中，
17、就是智育、德育和美育。在人类社会的初级阶段，认识水平低下，“视吾人一身与世界万物，均为一种不可思议之事”，比如，人从哪里来，死了之后到哪里去，是谁创造了人，谁在主宰世界等等，“皆当时之人所提出之问题，以求解答者也。”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75.因此，便有了宗教的产生。如果说以美育代宗教说关于宗教起源的说法过于琐碎的话，那么在信教自由会之演说的论述就具有高度概括性：“请言宗教。上古之世，草昧初开，其民智识浅陋，所见惊奇疑异之事，皆以为出于神意。既有宗教，而天地间一切疑难勿可解决之问题，皆得借教义以解答之。” 马燕编.蔡元培讲演集，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
18、，36.实际上，任何民族，任何国家，都有过将教育完全归于宗教的历史。然而，随着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活动的不断深入发展，宗教在人类认识世界方面的作用不断淡化。在智育方面，由于科学发达，诸多古人“所谓不可思议”的问题，“皆一一解释以科学”。在德育方面，古人以为道德可以永远不变，因此几乎每一宗教都有自己一套绝对的、不容置疑的道德标准，以供人们遵守。但是，随着世界各地交流的开展，人们日渐认识到道德在不同的地方是有不同标准的，而且这种标准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既然“人类行为是非善恶的标准，随地不同，随时不同”，那么现代人的标准自然“决非数百年或数千年以前之圣贤所能预为规定。” 文明国编.蔡元
19、培自述，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1，291.在情感作用方面，蔡元培并不否定宗教的美育功能，但是，蔡元培认为，宗教的情感作用都是美术的结果：“凡宗教之建筑，多择山水最胜之处，吾国人所谓天下名山僧占多，即其例也。其间恒有古木名花，传播于诗人之笔，是皆利用自然之美以感人者。”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76.既然宗教还承担着情感作用，而且这种作用也来自于美术，那么蔡元培又为何主张“以美育代宗教”？下文将对这个问题进行详细探讨。（二）“以美育代宗教”的理由上文讲到，蔡元培并不否定宗教在人们情感方面的作用，而且这种作用也是美术的结果，那么，蔡元培为何一定要直接以美育来代替宗教
20、呢？关于这个问题，在蔡元培的演讲中就可以找到答案：“美育是自由的，而宗教是强制的；美育是进步的，而宗教是保守的；美育是普及的，而宗教是有界的。”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290.“美育是超越的，而宗教则计较的；美育是平等的，而宗教则差别的；美育是自由的，而宗教则强制的；美育为创造的，而宗教是保守的。所以到现时代，宗教并不足为美育之助而反为其累。”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293.依笔者之见，蔡元培的这些理由大概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1、宗教大多极力扩张己教、攻击异教，如果美育还是向以往那样附丽在宗教中，将会受到宗教的拖累。众所周知，
21、宗教中固然存在诸多美术，但是，宗教的这些美术大多为宣传本教教义而设，这和蔡元培继承自康德的审美超利害学说是背道而驰的。在蔡元培看来，审美应该是无目的的。2、审美应该是超脱的，而宗教美术经常会让人产生关于教义的联想。这一点，其实还是审美无目的性的问题。3、审美应该是普遍的，一个人对美的享用应该不影响到其他人的享用，即审美具有非排他性。但是，这点在宗教美术中是做不到的，除了宗教美术大多为宣传教义服务外，任何一个宗教也都是有界限的，无论如何无法做到普遍性。4、纯粹的审美应该是自由的，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美的事物可能会有不同的感触，这也是审美创造性的源泉，而宗教美术，鉴于其为固有教义服务的立场，难免带有
22、保守和强制。即使是圆通如佛教，也时常有拘牵教义之陋习。在蔡元培看来，虽然美育在其发展初期和宗教息息相关，但是，历史发展到现在，宗教已经束缚了美育的发展，而且既然宗教只剩下美育功能，那么以纯粹的美育代替宗教便是大势所趋。（三）“以美育代宗教”主张的影响谈到蔡元培“以美育代宗教”主张的影响，便得回到其时代背景说起。中国近代，是一个积贫积弱的时代，国家饱受西方列强侵略。面对这样的形势，许多人都认为是中国人缺乏信仰和精神力量的结果，这些人不仅包括顽固守旧的封建遗民，甚至包括部分留学欧美的西方人士。在封建遗民们看来，中国之所以内忧外患，全是革命导致人们传统价值信仰缺失的结果，中国要想自立于世界，则必须重
23、新确立孔子及其思想的主导地位，主张组织孔教，以孔教为国教，以孔子作为我国基督。在1910年代，这部分人士及其主张成了袁世凯封建复辟的思想帮凶，成了新文化运动和民主革命所要革新的对象。除了主张封建复辟的封建遗民，部分留学欧美的开明人士，看到欧美的先进文明，便都认为是信仰基督的结果，而积极倡导以基督教劝导国人。这部分人本身是善意的，但是，却未能找到救国救民的正途。在蔡元培看来，在欧美国家，宗教大抵只是一种历史习惯，就像前清的袍褂，到了民国就不适用了，但是要毁弃掉却又可惜，所以才沿用了下来。而我国本来就没有宗教的习惯，自然也就不需要去创立一种宗教信仰。可以说，关于这点，蔡元培匡正了许多倡导基督信仰人
24、士的错误认识。对于“沿袭旧思想者”，蔡元培对孔子和宗教作了严格的区分。蔡元培认为，孔子的学说，是政治、教育和道德的学说，不是宗教的学说，其之所以在现实生活中近乎担当了礼制的作用，只是“从俗之作”，并非孔子本意。而且，根据孔子“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的说法，可知“孔子本身对于宗教，已不啻自划界限。” 马燕编.蔡元培讲演集，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37.更何况，每一种宗教就必然有其神职人员，有自己的一套仪式，对教主进行神化，并以攻击其他宗教作为唯一任务。这一些，都是孔子所没有的。所以“孔子自孔子，宗教自宗教，孔子、宗教，两不相关。” 同在确立国教方面，蔡元培认为，一种宗教可以分布在多个国家和
25、民族，一个国家也可以有不同宗教，宗教和国家是两种不同的划分。简单说，宗教是宗教，国家是国家，两个概念有自己的范围，不能混为一谈。 四、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当代意义对当代教育的启示作为中国近代顶尖的教育家，蔡元培的美育思想对当时，甚至现在的教育都有重大的启示意义。当前我国的素质教育要求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的全面发展，这其中，美育的作用能得到人们的认可，便主要来自蔡元培的贡献。出发点和目标问题是教育的永恒问题，而蔡元培一向就将人本身作为出发点，而将个体人格的养成当做教育的目的。这是蔡元培一生坚持的立场，也是我们当前教育教学改革所应该确立的正确方向。然而，“不幸的是，中国当代教育恰恰在这个问题上陷
26、入了某种怪圈。一方面，人的全面发展是我们国家教育的基础性目标，所有的教育活动都理应围绕着这样的目标展开；另一方面，中国当代教育又常常在一种短期的、功利性的量化指标的左右下，严重地偏离这一目标。” 翁再红、李健.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当代意义.新疆科学论坛，2007，5.这种弊端使得我国当前的教育失去了对人本身的关注，学生的分数和升学率成了左右教育行为的主要因素，教育的深入和学生个体的全面发展越来越呈现背离。蔡元培对美育价值的强调告诉我们：教育的真义在于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健全人格的养成，在这一方面，美育扮演着，并将继续扮演着重要角色，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这种角色会越来越重要。因此，作为素质教育的基础内
27、容，美育理应受到当代教育工作者的高度重视。毫无疑问的，要真正实现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就必须从个体自身出发实施教育，并将人的全面发展作为教育的基本价值取向。结语蔡元培是我国近现代著名教育家，审美教育是其教育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核心内容是“以美育代宗教”。终其一生，蔡元培都致力于美育思想的研究、宣传和实践。就当前看来，蔡元培美育思想仍对我们的教育教学改革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参考文献1 孙世哲.蔡元培鲁迅的美育思想M，辽宁：辽宁教育出版社，1990.2 蔡元培.传略（上）.蔡元培全集（第3卷）M，浙江：浙江教育出版社，1997.3 蔡元培.自写年谱.蔡元培全集（第17卷）M，浙江：
28、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4 聂振斌选注.蔡元培文选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5 马燕编.蔡元培讲演集M，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2004.6 文明国编.蔡元培自述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1 7 翁再红、李健.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当代意义J.新疆科学论坛，2007，5.8 牛临虹.蔡元培美育思想对培养当代大学生健全人格的启示J.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09,21（8）.9 王敬艳、赵惠霞.“陶养感情”：论蔡元培美育思想的发展、特色及对当代的启示J.环球市场信息导报，2011,07.10 杨修健.“以美育代宗教”与文化的发展蔡元培美育思想寻根J.常州教育学院学报，1999,1.
29、The research of the ideology of Aesthetic Education of Cai YuanpeiThe College of Literature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102062009242 Shi Zhiwei Instructor : Huang JianAbstract: The ideology of Aesthetic Education is one of the five ways of education of Cai Yuanpei. Cai Yuanpei have been committed
30、 to the research, propaganda and practice of the ideology of Aesthetic Education. The ideology of Aesthetic Education of Cai Yuanpei is very profound and practical, and “replace the religion with Aesthetic Education” is its core. This article is trying to make some research on the ideology of Aesthetic Education of Cai Yuanpei from historical background, core, era impact and so on.Keywords: Cai Yuanpei; Aesthetic Education; research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