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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塔湖与梁山泊的渊源 朱珑 长篇小说水浒传是源于北宋末年以宋江为首的一支农民起义军的事迹为原型创作而成的一部伟大作品,而这以前,较早记载水浒故事的是大宋宣和遗事。施耐庵著的水浒传,主要包括大聚义、受招安和征方腊三部分,最精彩的章节如武松打虎、张顺活捉黄文炳、阮氏三雄斗何涛等,至今都是坊间巷里人们津津乐道的段子。水浒传的故事虽发生在山东梁山,但小说中描述的“济州管下一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林冲见那八百里梁山泊。”再从作者施耐庵的出生地和生活在钱塘一带的经历,水浒传的地理背景多以水乡为主,根据近几年浙江水浒研究会会员的研究发现,浙江诸暨白塔湖与梁山泊有很深的渊源,
2、或许白塔湖一带才是水浒传真正的原型地。一、水浒传的故事多发生在水岸地今存百回本的水浒传最早版本,是明代万历末年(一六一四年左右)杭州容与堂刻本(藏北京图书馆)。原书一百卷一百回,后署名为“钱塘施耐庵的本”。金圣叹把水浒传的前七十一回署名为施耐庵,中国社会科学院编的中国文学史也肯定了“伟大的作家施耐庵承担起这项历史使命,写成了水浒传。”对施耐庵推崇备至的刘建国先生:“施耐庵却以不足三千字的简单故事为轮廓写出了百万字的水浒传,其创造力之宏伟确实十分惊人。”据大量的学者考证,施耐庵是钱塘人,即今天的杭州人,他是元代后期活动于杭州书界的一个颇富文学才华的书会才人。他对钱塘以及周边地区非常熟悉。水浒传早
3、期的名字叫宋江,后期的名字叫忠义水浒传。这当中还有个有趣的传说。施耐庵创作水浒传,起初定名叫江湖豪客传,写完后给同生活在杭州,又听说是他学生的罗贯中看。罗贯中看完故事情节后,认为改水浒传较好,施耐庵一听有理,就更名为水浒传。“水浒”即“水边”的意思,含有“在野”的含义。诗大雅緜曰:“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歧下。” 诗王风葛藟曰:“绵绵葛藟,在河之浒。”尔雅释丘曰:“岸上平地,去水稍远者名浒。”唐代诗人李白在丁都护歌中曰:“万人凿盘石,无由达江浒”。白塔湖流域的店口镇有一个自然村叫浒山(行政属朱家站村),“浒山”就是水岸边的山或水中的山。据浙江的葛许国先生在白塔湖浒山与水浒文化一文中
4、介绍,白塔湖中心的“浒山”有上、下两座,又名“鳖山”和“龟山”,两山相距两百米,高不足百米,山上竹木较多。再翻开水浒传一书百回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直接写到水边故事的,从第十一回“朱贵水亭施号箭,林冲雪夜上梁山”起,第十五回、十九回、三十三回、三十七回、三十八回、六十一回、七十七回、七十九回、八十回、九十四回等都涉及到。写岸地上(梁山泊周围)更是不计其数,如林冲、武松、李逵的故事,三打祝家庄等,这都得益于水浒传作者对钱塘周边地区的熟悉,如与萧山相邻的诸暨白塔湖一带,小说中也出现了类似情节。“且不说两路军马起程,再说柴进与燕青,自秀州槜李亭别了宋先锋,行至海盐县前,到海边趁船,使过越州,
5、迤逦来到诸暨县,渡过渔浦,前到睦州界上。”这段文字中的“越州”就是绍兴,绍兴西南部毗邻的就是诸暨白塔湖一带店口和阮市。可见作者对这一带的地理环境了如指掌。二、梁山泊的原型或在白塔湖历史上山东确有梁山和梁山泊。北宋以前,梁山泊确是汪洋浩淼。梁山泊是梁山周围的水汇合诸水而成,因梁山正当其中,遂总名梁山泊。后来因山川地形的变化,梁山泊积水逐渐干涸变成陆地。而生在元末的钱塘施耐庵,到或没到过山东梁山,他眼前的梁山泊不再是“方圆八百里。”反过来,诸暨北部浦阳江白塔湖一带地理,却是施耐庵最熟悉的,他以此为素材,创作成宋江一书,即现在百回本水浒传一至七十一回的内容,这一点,浙江的林家骊先生在中的梁山泊之谜一
6、书中有详尽的叙述。再看白塔湖,山中有湖,湖里有山,湖畈星列,江河分割,丘陵隆耸,湖低堤横。昔日曾有沿湖四十八村,七十二河埠;万亩水面,三万六千亩田畈。康熙诸暨县志、乾隆诸暨县志、国朝三修诸暨县志中记载,汉唐时诸暨设里,宋时,始分城内为厢,辖坊;郊外乡下设乡,里领于都,都领于乡。宋代时诸暨设85都(其中72正都,13附都),元明清时诸暨仍设85都。现白塔湖一带的阮市、店口、山下湖、江藻四镇在宋时共设11都。白塔湖形势险要,封建社会时因统治阶级对人民剥削严重,这一带就成了强人出没的地方,这一点与宋史里记载的“梁山泊素多盗。”任谅传记载的“梁山泊渔者习为盗。”是吻合的。白塔湖周边多“都”与梁山泊“出
7、青、齐、单、濮间”(方勺泊宅编)的地理环境也是吻合的。 白塔湖现今流域面积六十四平方公里。那么在古代没有河堤将白塔湖与其它湖分割开来的时候,白塔湖的湖面是南至枫桥西连杭坞,流域面积在三四百平方公里以上,地理面积也是与梁山泊差不多的。白塔湖边,曾有一块鸡笼石,形状独特,有棱有角,如同“碣石”。这块石头所在的村,就叫“石碣村”,今名山下湖镇新长乐村,依山傍水,前临白塔湖,后枕河港。“当日吃了半晌酒食,至三更时分,吴用起来洗漱罢,吃了些早饭,讨了些银两,藏在身边,穿上草鞋,连夜投石碣村。只见青郁郁山峰叠翠,绿依依桑柘堆云。四边流水绕孤村,几处疏篁沿小径。茅檐傍涧,古木成林。篱外高悬沽酒旆,柳阴闲缆钓
8、鱼船。他自来认得,不用问人,来到石碣村中,径投阮小二家来。到得门前,只见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疏篱外晒着一张破鱼网,倚山傍水,约有十数间草房。吴用叫一声道:二哥在家么?”“两只船厮跟着在湖泊里,不多时,划到一个去处,团团都是水,高埠上有七八间草房。”又有阮小七回乡后,在梁山泊边沿石碣湖中(七里浒山的高埠上住)打渔并成家。“而眼前,湖面开阔,一只渔船,靠在湖边,中央,正巧也晒着一张破渔网。”从以上描述中,我们看到石碣湖在梁山泊边沿,如果石碣湖中的石碣村是以鸡笼石村作为原型的话,石碣湖便是马荡湖或草湖,那么白塔湖是梁山泊确认无疑。三、梁山的原型或在天子山每一部作品产生都有特定的历史背景和地理环境,
9、北宋年间山东有梁山宋江起义,浙江有方腊起义,白塔湖有金弹子闹事等。作者将这些故事串在一起,必须要找到一个典型的地理环境。这些故事都发生在有水的地方,而白塔湖湖中有田,人湖共居,渔舟成群,不难让人想到,这里是否也有梁山水泊的影子?白塔湖具备了作品所需要的各种条件,包括人事物地。人,水浒传中三十六天罡星和七十二地煞星,有七八十姓氏与白塔湖周边的48个自然村的姓氏相同,如天贵星小旋风柴进与柴家村,天满星美髯公朱仝与朱家站村,天祐星金枪手徐宁与徐家塘村,地勇星病尉迟孙立与孙家坞村,地僻星打虎将李忠与李家村,地阴星母大虫顾大嫂与顾家村等等;物,包括景的描写和物的描述在书中是比比皆是。如第十一回和十九回对
10、梁山泊风景的描写,第十五回对石碣村及“水阁酒店”(前临湖泊,后映波心。数十株槐柳绿如烟,一两荡荷花红照水。凉亭上四面明窗,水阁中数般精致。)的描写,第四十六回与第五十三回对翠屏山和二仙山冬日的描写。苦竹、枇杷、桃李、莲藕、甘蔗也是白塔湖边常见的物产;事,白沥畈黄泥岭也有相似的“武松打虎”故事,七里村“文家舍”有阮氏三雄打鱼庄的遗迹,柴进和燕青路过白塔湖店口,十里牌顾大嫂开酒店,公孙胜“白塔湖”祭风助“三阮”等;地,唐黄巢义军和明朱元璋军驻屯诸暨,南宋岳家军路过店口,白塔湖有金十一起义。以上这些都是创作水浒传的极好素材,只不顾作者“诲盗”忌实,用了南人北移、南事北移、南物北移和南地北移罢了。倘若
11、如此,梁山就在白塔湖内。那么,白塔湖的梁山在哪儿呢?在白塔湖与泌湖之间有一座山叫天子山,又叫大贝山或千墓山,面积约十多个平方公里。天子山如果在二湖水位超过九米的话,真是四面环水了,水位六米以上也是白洋洋的一片,只有一条古道与会稽山相连。天子山下曾是埤中地区的核心区域之一,埤是潮湿低洼之地,埤中即是潮湿低洼之中央,水经注“山南有岘,岘有大城”, 根据考古表明,天子山下阮市村、柁山坞村、白浦村、下檀村分布着大量的手工业作坊和制陶工厂,属于春秋战国遗址,分布面广,堆积层厚,以烧造印文陶罐、坛、鼎、罍等生活用器为主,也有原始青瓷碗,筒形陶罐,越器装饰有S型的堆形。这儿窑址多,烧制时间长,范围大,是越族
12、先民聚居区,尤其是柁山坞的木榫结构、以及何家塔五米泥层之下的稻谷灰、水井十米之下的瓦罐的发现,将天子山的历史与四千年前的埤中大城连在一起了。天子山地区具备了可渔可牧可耕可居的条件,所谓耕地而食、临湖而渔。天子山的地形地貌,十分特殊。峰峰相连,一路逶迤,有龙山、凤山、广山,有琵琶山、前指山、金树大山,再就是天子山主峰,主峰前脚下有白浦阮家埠,有湖有埠,主峰白塔湖边有外沙滩,狮虎象三山守关,山上有鸟岗岭、金树岭、燕窝岭、高岗岭,山边曾有过二里路长的古街道,鹅卵石青石板。金本水浒中多次提到的梁山,处于梁山泊中心地带,周围群山环绕,形成天然屏障,主峰为虎头峰,山坡陡峭,清流湍急。这与天子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