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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讲 什么是文学(2)（三）、情感与表现（三）、情感与表现1、“诗言志诗言志”n尚书尚书尧典尧典: :帝曰：帝曰：“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夔，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咏言，声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依咏，律和声；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夔曰：夔曰：“于！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于！予击石拊石，百兽率舞。” ” n“诗言志诗言志” 这一论述被朱自清先生称为中国诗论的这一论述被朱自清先生称为中国诗论的“开山的纲开山的纲领领”。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其他典籍中也有一些相似表述，在春秋战
2、国时期的其他典籍中也有一些相似表述，如：如：n左传左传襄公二十七年襄公二十七年载赵文子对叔向说：载赵文子对叔向说：“诗以言志诗以言志”；n庄子庄子天下天下云：云：“诗以道志诗以道志”；n荀子荀子儒效篇儒效篇云：云：“诗言是其志也诗言是其志也”。 “诗诗”即即“志志”n毛诗序毛诗序：“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 n孔颖达孔颖达诗大序正义诗大序正义:“此又解作诗
3、所由。诗者，人志意之所之适也，虽有所此又解作诗所由。诗者，人志意之所之适也，虽有所适，犹未发口，蕴藏在心，谓之为志，发见于言，乃名适，犹未发口，蕴藏在心，谓之为志，发见于言，乃名为诗。为诗。” 闻一多指出，汉人每训诗为志，如闻一多指出，汉人每训诗为志，如n诗谱序疏诗谱序疏引引春秋说题辞春秋说题辞：“诗之为言志诗之为言志也也”。n洪范五行传洪范五行传郑玄注：郑玄注：“诗之言志也诗之言志也”。n吕氏春秋吕氏春秋慎大览慎大览高诱注、高诱注、楚辞楚辞悲回风悲回风王逸注及王逸注及说文解字说文解字均云：均云：“诗，志也诗，志也”。所以闻一多说：所以闻一多说：“志与诗原来是一个字志与诗原来是一个字”。（歌与
4、诗歌与诗）朱自清认为朱自清认为“诗诗这个字就是这个字就是言言与与志志两个字合成的两个字合成的”。（。（经典常谈经典常谈）关于关于“诗言志诗言志”的几种解的几种解释释 谁言志？谁言志？第一，第一，“诗言志诗言志”言的就是作者之言的就是作者之“志志”。第二，第二，“诗言志诗言志”主要是借主要是借诗诗言志，言的不言志，言的不是作者之志，也不是原诗之志，而是引用者的志。是作者之志，也不是原诗之志，而是引用者的志。春秋士大夫，每有宴集，其间称引春秋士大夫，每有宴集，其间称引诗诗句，习之若句，习之若流，至襄公时达高潮，至昭公而衰。流，至襄公时达高潮，至昭公而衰。诗诗常是作为外常是作为外交辞令来被引用以交辞
5、令来被引用以“言志言志”的。的。 儒家强调儒家强调“诗教诗教”，以为本务。，以为本务。 论语论语、礼记礼记、左传左传、孟子孟子、荀子荀子中对中对诗经诗经的引用颇的引用颇多。多。顾颉刚归纳顾颉刚归纳“诗诗”之用为四：之用为四：典礼、讽谏、赋诗、言语典礼、讽谏、赋诗、言语参：罗宗强参：罗宗强诗的实用与初期的诗歌理论诗的实用与初期的诗歌理论n论语论语季氏季氏：n陈亢问于伯鱼曰：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子亦有异闻乎？”n对曰：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学诗诗乎？乎？对曰：对曰：未也。未也。不学不学诗诗，无以，无以言。言。鲤退而学鲤退而学诗诗。他日，又
6、独立，鲤趋而过庭。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曰：学礼乎？学礼乎？对曰：对曰：未也。未也。不学礼，无以不学礼，无以立！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n陈亢退而喜曰：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问一得三：闻诗诗，闻礼，又，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闻君子之远其子也。”n论语论语子路子路：n子曰：子曰：“诵诵诗诗三百，授之以政，不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为？ 引引诗诗的目的：的目的：第一，把第一，把诗诗作为权威来引用，以证明某一观作为权威来引用，以证明某一观点；点；第二，引诗以表达说话人的第二，引诗以表达说
7、话人的“志志”；第三，通过兴发（第三，通过兴发（“兴兴”）听者的情感，以说服）听者的情感，以说服他赞同说话人的观点。他赞同说话人的观点。n诗乐礼的伦理、政治功用诗乐礼的伦理、政治功用诗大序诗大序：“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俗。” （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
8、以怒其政乖；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 n毛诗序毛诗序：“关雎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动之，教以化之。”n 宇文所安宇文所安英译英译（P39P39）：）：Guan Ju is the virtue(Guan Ju is the virtue(德德) of the Queen Consort and ) of the Queen Consort
9、and the beginning of the Feng(the beginning of the Feng(风风). It is means by which ). It is means by which the world is influenced(the world is influenced(风风) and by which the ) and by which the relations between husband and wife are made relations between husband and wife are made correct(correct(正正
10、). Thus it is used in smaller communities, ). Thus it is used in smaller communities, and it is used in larger states. “Airs”and it is used in larger states. “Airs”（风）（风） are are “Influence”; it is “to teach .” By influence it “Influence”; it is “to teach .” By influence it stirs them; by teaching i
11、t transforms them.stirs them; by teaching it transforms them. n论语论语八佾八佾： 子曰：子曰：“关睢关睢，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哀而不伤”。n礼记礼记乐记乐记： 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乐者乐也。君子乐得其道。小人乐得其欲。以道制欲，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则乐而不乱。以欲忘道，则惑而不乐。是故君子反情以和其志，广乐以成其教，乐行而民乡方，可以观德矣。德者，性志，广乐以成其教，乐行而民乡方，可以观德矣。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之端也。乐
12、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外，唯乐不可以为伪。 言何种志？言何种志？第一，第一，“诗言志诗言志”的的“志志” 是个人志趣或是个人志趣或情感。情感。第二，第二，“诗言志诗言志”的的“志志”是指集体的事是指集体的事功、政教、历史、要求，即诗要功、政教、历史、要求，即诗要“载道载道”，等等。等等。诗者，持也（抱负）诗者，持也（抱负）n纬书纬书诗含神雾诗含神雾：
13、n“诗者，天地之心，君德之祖，百福之宗，万诗者，天地之心，君德之祖，百福之宗，万物之户也。物之户也。诗者，持也，以手维持，则承负之诗者，持也，以手维持，则承负之义，谓以手承下而抱负之。义，谓以手承下而抱负之。在于敦厚之教，自持其在于敦厚之教，自持其心，讽刺之道，可以扶持邦家者也。心，讽刺之道，可以扶持邦家者也。”n廖平廖平知圣篇知圣篇：n经学四教，以经学四教，以诗诗为宗。孔子先作为宗。孔子先作诗诗，故故诗诗统群经。孔子教人亦重统群经。孔子教人亦重诗诗。诗诗者，志，即者，志，即“志在志在春秋春秋”之之“志志”。获麟以前，。获麟以前，意原在意原在诗诗，足包，足包春秋春秋、书书、礼礼、乐乐，故欲治经
14、，必从，故欲治经，必从诗诗始。始。孔子重孔子重诗诗之教，显以持为经学之总归，六经之管辖，之教，显以持为经学之总归，六经之管辖，与与论语论语同也。同也。n故故“诗言志诗言志”者曷者曷“维系民族体的政制维系民族体的政制命脉之志。从而，诗学自古是一个民族自命脉之志。从而，诗学自古是一个民族自觉地教育本民族中虽为数不多但总归会有觉地教育本民族中虽为数不多但总归会有的抱负者的根底所在。纬书的抱负者的根底所在。纬书诗含神雾诗含神雾训训“诗诗”为为“承负之义承负之义”，便是对，便是对“诗言诗言志志”作出的明乎政治自觉的解释。（刘小作出的明乎政治自觉的解释。（刘小枫）枫）李泽厚的观点李泽厚的观点从诗的起源和原
15、意来看，李泽厚先生赞同后一种从诗的起源和原意来看，李泽厚先生赞同后一种说法。特别是联系说法。特别是联系“诗诗”与与“乐乐”来看，来看，“诗诗”大大概最初就是巫师口中念念有词的咒语，与祭祀活动概最初就是巫师口中念念有词的咒语，与祭祀活动密切相关。其后才逐渐演化为对祖先的事功业绩、密切相关。其后才逐渐演化为对祖先的事功业绩、本氏族的奇迹历史、军事征伐的胜利、祭祀典礼的本氏族的奇迹历史、军事征伐的胜利、祭祀典礼的仪容等等的记述、歌颂和传递。这大概是仪容等等的记述、歌颂和传递。这大概是“志志”的的最初的真实含义。最初的真实含义。 这种这种“志志”当然与政治紧密难分，不但从当然与政治紧密难分，不但从诗经
16、诗经“雅雅”“”“颂颂”部分，像部分，像生民生民、公刘公刘、大大明明、皇矣皇矣、绵绵等篇章可以看见这种等篇章可以看见这种“言志言志”的历史痕迹，而且就在所谓后世的的历史痕迹，而且就在所谓后世的“采风采风”活动中，活动中，包括所谓包括所谓“劳者歌其事，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饥者歌其食”，也还是与伦，也还是与伦理政教相连：是为了理政教相连：是为了“正正”政治之政治之“得失得失”。这与。这与“乐乐”的功能基本上是一致的。的功能基本上是一致的。（华夏美学华夏美学，参，参李泽厚十年集李泽厚十年集（1 1），第），第240240241241页）页）n闻一多的观点闻一多的观点n闻一多先生在闻一多先生在歌与诗
17、歌与诗中对中对“志志”的含义作过探的含义作过探讨，他认为讨，他认为“诗诗”与与“志志”原来是一个字。原来是一个字。“志有三个意义：一志有三个意义：一记忆记忆，二，二记录记录，三，三怀抱怀抱。这三。这三个意义正代表诗的发展途径上三个主要阶段。个意义正代表诗的发展途径上三个主要阶段。”n先秦时人们对于先秦时人们对于“志志”的理解主要指政治上的理想的理解主要指政治上的理想抱负。所谓抱负。所谓“赋诗言志赋诗言志”主要就是借用或引申诗经主要就是借用或引申诗经中的某些篇章来暗示自己的某种政治怀抱。中的某些篇章来暗示自己的某种政治怀抱。n在在论语论语中记载了孔子两次要观弟子之中记载了孔子两次要观弟子之“志志
18、”，也主要是看弟子的政治和人生抱负。也主要是看弟子的政治和人生抱负。论语论语公冶长公冶长：“颜渊、季路侍。子曰：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盍各言尔？子路曰：子路曰：愿车马、衣裘，与朋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撼。友共，敝之而无撼。颜渊曰：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愿无伐善，无施劳。劳。子路曰：子路曰：愿闻子之志！愿闻子之志！子曰：子曰：老者安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n论语论语先进先进篇也记载了孔子与子路、曾皙、篇也记载了孔子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之各言其志。冉有、公西华之各言其志。 n儒家解诗多将诗与政治伦理相比附。儒家解诗多将诗与政治伦理相比附。n礼
19、记礼记孔子闲居孔子闲居中说：中说：“志之所至，诗亦至焉；诗之所至，礼亦至志之所至，诗亦至焉；诗之所至，礼亦至焉焉”。“志志”与心与心n杨树达先生在杨树达先生在释诗释诗一文中认为一文中认为：“志志字从心，字从心，止止声。声。”其实，其实，“志志”即是即是“心心”。汉人释汉人释“志志”为为“心所念虑心所念虑”（赵歧（赵歧孟孟子子公孙丑公孙丑注），注），“心意所趣向心意所趣向”（郑玄（郑玄礼礼记记学记学记注）注）“志志”与与“情情” n毛诗序毛诗序：“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
20、嗟叹之足故永歌之。叹之足故永歌之。”n孔颖达孔颖达诗大序正义诗大序正义:“:“包管万虑，其名曰心包管万虑，其名曰心; ;感物而动，乃呼为志。志之所适，外物感焉。言悦感物而动，乃呼为志。志之所适，外物感焉。言悦豫之志，则和乐兴而颂声作豫之志，则和乐兴而颂声作; ;忧愁之志，则哀伤起忧愁之志，则哀伤起而怨刺生。而怨刺生。艺文志艺文志云云:哀乐之情感，歌咏之哀乐之情感，歌咏之声发声发。此之谓也。此之谓也。” ” n孔颖达解释孔颖达解释“六志六志”时还说时还说：“在己为情，情动为志，在己为情，情动为志，情志一也。情志一也。”n关键在于对关键在于对“情情”的理解，是个人化的情趣私欲，还的理解，是个人化的
21、情趣私欲，还是一种偏重集体化、伦理化、普遍化的抱负、志向。是一种偏重集体化、伦理化、普遍化的抱负、志向。n按李泽厚的理解，按李泽厚的理解，“志志”主要是指后者，而后人一般主要是指后者，而后人一般把把“情情”理解为狭义的前者。理解为狭义的前者。 “志志”与与“意意”、“义义”在先秦和秦汉时期的文献中，在先秦和秦汉时期的文献中， “志志”与与“意意”、“义义”常连词互训。常连词互训。n如如墨子墨子天志下天志下：“天之志，义之经也。天之志，义之经也。”n孟子孟子万章上万章上：“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n荀子荀子中常将中
22、常将“志意志意”连用，如连用，如乐论乐论：“故听其故听其雅雅、颂颂之声，而志意得广焉。之声，而志意得广焉。”n史记史记五帝本纪五帝本纪：“诗言意。诗言意。”n说文解字说文解字中将中将“志志”与与“意意”互训，其互训，其“志志”条曰：条曰：“意也，从心之声。意也，从心之声。”“”“意意”条曰：条曰：“志也，从心察言以知意也。志也，从心察言以知意也。”所以，所以，“志志”与与“意意”、“义义”相通。相通。而而“意意”、“义义”的含义有两层：一是指思想意谓的含义有两层：一是指思想意谓（意）；二是指精神价值（义）。（意）；二是指精神价值（义）。从这个意义上说从这个意义上说n“诗诗言志言志”：“诗诗通过
23、先民的观念、情感和愿通过先民的观念、情感和愿望反映了其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体认与追求。望反映了其对生命价值和意义的体认与追求。诗诗三百三百篇后来成为篇后来成为经经，其意义盖在于此。这又非，其意义盖在于此。这又非怀抱怀抱一一词所能涵盖。词所能涵盖。”（参姜广辉主编（参姜广辉主编中国经学思想史中国经学思想史，中国社科出版社，中国社科出版社20032003年版，年版，第第452452页。）页。）延伸读物：冯浩菲延伸读物：冯浩菲历代诗经论说述评历代诗经论说述评，中华书局，中华书局2003年版。年版。2、“诗缘情诗缘情”n陆机陆机文赋文赋：“体有万殊，物无一量。体有万殊，物无一量。诗诗缘情而绮靡，缘情而绮
24、靡，赋赋体物而体物而浏亮。浏亮。碑碑披文以相质，披文以相质，诔诔缠绵而凄怆。缠绵而凄怆。铭铭博约而温润，博约而温润，箴箴顿挫而清壮。顿挫而清壮。颂颂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优游以彬蔚，论精微而朗畅。奏奏平彻以闲平彻以闲雅，雅，说说炜晔而谲诳。炜晔而谲诳。 ”n“诗缘情诗缘情”说说n在陆机之前，汉代王符在陆机之前，汉代王符潜夫论潜夫论务本篇务本篇中就中就说说：“诗赋者，所以颂善丑之德，泄哀乐之情也，诗赋者，所以颂善丑之德，泄哀乐之情也，故温雅以广文，兴欲以尽意。故温雅以广文，兴欲以尽意。”n王符之前，刘歆也说王符之前，刘歆也说：“诗以言情。诗以言情。”n班固说班固说：“书曰：书曰：诗言志，歌永
25、言。诗言志，歌永言。故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诵其言谓之诗，故哀乐之心感而歌咏之声发，诵其言谓之诗，咏其诗谓之歌。咏其诗谓之歌。”n现代人实际上就是把陆机的现代人实际上就是把陆机的“情情”理解为个人理解为个人化的情趣与欲望，认为陆机所说的化的情趣与欲望，认为陆机所说的“情情”和先秦和先秦的的“志志” 有明显区别的。有明显区别的。n原因：原因：n李泽厚李泽厚美的历程美的历程第五章第五章“魏晋风度魏晋风度”： 这种观念的出现与魏晋时代这种观念的出现与魏晋时代“人的觉醒人的觉醒”带来带来“文的文的自觉自觉”有关。有关。李泽厚李泽厚美的历程美的历程：魏晋风度：魏晋风度n魏晋时代：n思想两汉经学崩溃，哲
26、学重新解放，思想非常活跃、问题提出很多、收获甚为丰硕的时期n文艺与颂功德、讲实用的两汉经学、文艺相区别，一种真正思辨、理性的“纯”哲学产生了；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产生了n哲学：何晏、王弼；n文学：三曹、嵇阮；n书法：钟卫、二王；等等n“人”的概念发生了转变价值追求：“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嵇康）；人物品评：从道德、操守、儒学、气节才情、气质、格调、风貌、性分、能力n“人的觉醒”：魏晋文艺在对日常时世、人事、节候、名利、享乐等等的咏叹中，直抒胸臆，深发感喟，突出了一种性命短促、人生无常的悲伤。情感表达：对人生、生命、命运、生活、享乐的强烈欲求和留恋n曹操：曹操：“对
27、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n曹丕：曹丕：“人亦有言，忧令人老，嗟我白发，生亦何早。人亦有言，忧令人老，嗟我白发，生亦何早。”n曹植：曹植：“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晞晞，自顾非金石，咄自顾非金石，咄唶唶（jie）令人悲。）令人悲。”n阮籍：阮籍：“人生若晨露，天道邈悠悠，人生若晨露，天道邈悠悠，孔圣临长川，惜孔圣临长川，惜逝忽若浮。逝忽若浮。”n陆机：陆机：“天道信崇替，人生安得长，慷慨惟平生，俯仰独天道信崇替，人生安得长，慷慨惟平生，俯仰独悲伤。悲伤。”王羲之王羲之兰亭集序兰亭集序n王羲之王羲之兰亭集序兰亭集序：向之所欣，
28、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死生亦大矣。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夫！ 古诗十九首古诗十九首之一：之一：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思君令人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
29、道，努力加餐饭。之二：之二：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娼家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夫。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女，今为荡子夫。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之三：之三：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聊厚不为薄。之四：之四：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轲长苦辛。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轲长苦辛。之十三：之十三： 万岁更相送，贤圣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万岁更
30、相送，贤圣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之十五：之十五：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人生追求：由外在德性转向内在精神自由，由社会转向自然，由经学转向艺术，由客观外物转向主体存在“他们畏惧早死，追求长生，服药炼丹，饮酒任他们畏惧早死，追求长生，服药炼丹，饮酒任气，高谈老庄，双修玄理，既纵情享乐，又满怀哲气，高谈老庄，双修玄理，既纵情享乐，又满怀哲意，这就构成似乎是那么潇洒不群、那么超然自得、意，这就构成似乎是那么潇洒不群
31、、那么超然自得、无为而无不为的所谓魏晋风度；药、酒、姿容，论无为而无不为的所谓魏晋风度；药、酒、姿容，论道谈玄，山水景色道谈玄，山水景色，成了衬托这种风度的必要，成了衬托这种风度的必要的衣袖和光环。的衣袖和光环。”（李泽厚，（李泽厚，P94P94）政治原因：魏晋风度的底色战乱频仍、政治黑暗、众多名士死于非命何晏、嵇康、二陆、张华、潘岳、郭璞、刘琨、谢灵运、范晔n何晏：何晏：“常畏大罗网，忧祸一旦并。常畏大罗网，忧祸一旦并。”n嵇康：嵇康：“心之忧矣，永啸长吟。心之忧矣，永啸长吟。”n阮籍：阮籍：“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从“人的觉醒”到“文的自觉”“绮靡”细好、细而精
32、（李善、黄侃、周汝昌等）引申为对文学形式的追求（文字华美、技巧细腻等）鲁迅：“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而已集而已集魏晋风度及药与酒的关系魏晋风度及药与酒的关系）所谓“文的自觉”，“为艺术而艺术”，强调诗文具有自身的价值意义，不只是功利附庸和政治工具“自魏晋至南朝，讲求文辞的华美，文体的划分，文笔的自魏晋至南朝，讲求文辞的华美，文体的划分，文笔的区别，文思的过程，文作的评义，文理的探求，以及文集的区别，文思的过程，文作的评义，文理的探求，以及文集的汇纂，都是前所未有的现象。汇纂
33、，都是前所未有的现象。”（李泽厚，（李泽厚，9898）于是就有了陆机文赋：“体有万殊，物无一量。体有万殊，物无一量。诗缘情而绮靡诗缘情而绮靡”诗缘情诗缘情n陆机陆机文赋文赋：“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遵四时以叹逝，瞻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心懔懔以怀霜，志渺秒而临云霜，志渺秒而临云”n刘勰刘勰文心雕龙文心雕龙明诗明诗：“人禀七情，应物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咏志，莫非自然。斯感，感物咏志，莫非自然。” ” n钟嵘钟嵘诗品诗品：“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行诸舞咏。荡性情，行诸舞咏。”刘勰刘勰n文心雕龙文心雕
34、龙辨骚辨骚：“九歌九歌、九辨九辨，绮靡而伤情。绮靡而伤情。”n文心雕龙文心雕龙时序时序“结藻清英，流韵绮靡。结藻清英，流韵绮靡。”绮绮 靡靡n萧纲萧纲诫当阳公大心书诫当阳公大心书：n“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放荡。”n萧绎萧绎金楼子金楼子立言立言：n“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吟咏风谣，流连哀思者谓之文。至如文者，至如文者，惟须绮惟须绮縠縠（huhu，有皱纹的纱）纷披，宫徵靡曼，唇，有皱纹的纱）纷披，宫徵靡曼，唇吻遒会，情灵摇荡。吻遒会，情灵摇荡。”有人认为，此后，有了有人认为，此后，有了“情情”与与“志志”的区分，的区分，进而出
35、现了进而出现了“言志派言志派”和和“言情派言情派”的对立。的对立。但必须注意：但必须注意：以上论述具有极强的以上论述具有极强的现代观念现代观念：n对个人主体性、欲望合法性的强调，对神学目对个人主体性、欲望合法性的强调，对神学目的论、道德伦理控制的抗拒的论、道德伦理控制的抗拒n人性的最低点成为最高价值人性的最低点成为最高价值注意这种历史注意这种历史论述的现代目的论述的现代目的几个问题：几个问题：第一，情与志的关系；第一，情与志的关系；李善注李善注：“诗以言志，故曰缘情。绮靡，精妙之诗以言志，故曰缘情。绮靡，精妙之言。言。”孔颖达：孔颖达：“情志一也情志一也”。周汝昌周汝昌陆机陆机“缘情绮靡缘情绮
36、靡”说的意义说的意义（张少康，（张少康，111）第二，第二，“诗缘情而绮靡诗缘情而绮靡”与魏晋以及陆机与魏晋以及陆机本人的创作状况的关系；本人的创作状况的关系；首先，不能用首先，不能用“私情私情”、个人之情概括整个魏晋、个人之情概括整个魏晋诗风。诗风。罗宗强罗宗强 注疏注疏：建安文学的基调诗慷慨：建安文学的基调诗慷慨悲凉；正始诗的基本情调是哲思情怀；至陆机则以悲凉；正始诗的基本情调是哲思情怀；至陆机则以绮丽情思为主，这时才主要是抒世俗之情。借钟嵘绮丽情思为主，这时才主要是抒世俗之情。借钟嵘评张华的话说，是儿女情多，风云气少。（评张华的话说，是儿女情多，风云气少。（258258）其次，应注意这个
37、观点与陆机本人的创作其次，应注意这个观点与陆机本人的创作的关系，应回到陆机的本意上去考察。的关系，应回到陆机的本意上去考察。“结藻清英，流韵绮靡。结藻清英，流韵绮靡。”追求文字的华美与技追求文字的华美与技巧的细腻，陆机本人的诗无疑是这种诗的代表。巧的细腻，陆机本人的诗无疑是这种诗的代表。（罗宗强，（罗宗强，259259）第三， “诗缘情而绮靡”在文赋中的位置；陆机此处所指是陆机此处所指是“诗诗”这种特殊文体，是这种特殊文体，是否可以概括当时的各种文风？否可以概括当时的各种文风？第四，后世将“情”与“志”对立的意图。纪昀：纪昀： “大序大序发乎情，止乎礼仪发乎情，止乎礼仪二语，实探风雅二语，实探
38、风雅之大原。后人各明一义，渐失其宗。一则知之大原。后人各明一义，渐失其宗。一则知止乎礼仪止乎礼仪而而不必不必发乎情发乎情，流为金仁山，流为金仁山濂洛风雅濂洛风雅一派，使严沧浪一派，使严沧浪辈激而为辈激而为不涉理路不涉理路、不落言诠不落言诠之论；一则知之论；一则知发乎发乎情情而不必而不必止乎礼仪止乎礼仪，自陆平原，自陆平原缘情缘情一语，引入歧一语，引入歧途。其究乃至于绘画横陈，不诚已甚与？途。其究乃至于绘画横陈，不诚已甚与？”（云林诗钞云林诗钞序序）言志言志缘情缘情“志志”长期被解释成合乎礼教规范的思想，而长期被解释成合乎礼教规范的思想，而“情情”被视被视为与政教对立的为与政教对立的“私情私情”
39、，故在诗论中常将，故在诗论中常将“诗言志诗言志”之说之说与与 “诗缘情诗缘情”之说对立。之说对立。阅读文本：张少康阅读文本：张少康 集释集释，人民文学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2002年版年版“言志言志”派以宋明理学家为代表；派以宋明理学家为代表；“言情言情”派则派则以主张抒写以主张抒写“性灵性灵”的诗人为代表。的诗人为代表。特别是晚明以降，从李贽的特别是晚明以降，从李贽的“童心说童心说”到公安派、到公安派、袁枚等的袁枚等的“性灵说性灵说”，汤显祖的，汤显祖的“至情说至情说”，冯梦，冯梦龙、周铨、闵景贤等的情感本体论等等，个性、情龙、周铨、闵景贤等的情感本体论等等，个性、情感、性灵、欲望不
40、断得到张扬，这时的感、性灵、欲望不断得到张扬，这时的“情情”，多，多出于与出于与“理理”、“道道”的对立。的对立。 童心说童心说李贽提出的李贽提出的“童心说童心说” 认为认为“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也。”“”“童心者，真心也。童心者，真心也。”，“绝假纯真，最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本心，便失却真心；失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本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却真心，便失却真人。”（焚书焚书卷三卷三杂杂述述） “至情说至情说”汤显祖汤显祖牡丹亭题词牡丹亭题词： “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
41、即病，病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而后死。死即病，病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而后死。死后三年矣，复能冥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后三年矣，复能冥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者，乃可谓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乃可谓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尽。”“性灵性灵”说说n明代公安派的明代公安派的“性灵说性灵说”：袁宏道主张袁宏道主张“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独抒性灵，不拘格套”；n清代袁枚的清代袁枚的“性灵说性灵说
42、” ：“性灵性灵”即即“性情性情”与与“灵机灵机”的结合，而又以前者为主，的结合，而又以前者为主，其主要内涵就是自然地地抒写个人的真情实感。他说其主要内涵就是自然地地抒写个人的真情实感。他说“诗之诗之本旨本旨”是表达性灵的，是表达性灵的，“诗者，各人之性情耳。诗者，各人之性情耳。”“”“有必不有必不可解之情，而后有必不可朽之诗。可解之情，而后有必不可朽之诗。”3、西方文论中的表现说、西方文论中的表现说A、古希腊：、古希腊：柏拉图柏拉图会饮会饮（刘小枫译，华夏出版社（刘小枫译，华夏出版社2003年年版）版）会饮会饮或关于情爱（或论向善）或关于情爱（或论向善）Eros,爱若斯爱若斯爱欲、爱神、情爱
43、爱欲、爱神、情爱诗人与哲人诗人与哲人B、古罗马：、古罗马：朗吉努斯朗吉努斯(公元公元213278)的的论崇高论崇高：文学中约有五种崇高的来源：首先也是最有力的是掌文学中约有五种崇高的来源：首先也是最有力的是掌握有充分说服力的思想；第二是热烈情感的激发；第三握有充分说服力的思想；第二是热烈情感的激发；第三适当使用比喻；第四是高雅的措辞；第五是以上四者构适当使用比喻；第四是高雅的措辞；第五是以上四者构成的整体效果。成的整体效果。朗吉努斯朗吉努斯：“我可以满怀信心地断定，没有什么能比我可以满怀信心地断定，没有什么能比适当表达的真挚情感更有利于崇高了。适当表达的真挚情感更有利于崇高了。”崇高的诗或含有
44、伟大的思想，或含有伟大的崇高的诗或含有伟大的思想，或含有伟大的情感。诗人的伟大思想往往是通过直接表达情感情感。诗人的伟大思想往往是通过直接表达情感的词语来传达的，而这种情感保证诗的崇高性。的词语来传达的，而这种情感保证诗的崇高性。如果不把真挚诚实的情感力量传达给读者，诗就如果不把真挚诚实的情感力量传达给读者，诗就会看起来浮华做作得可笑。崇高情感的出现是把会看起来浮华做作得可笑。崇高情感的出现是把凡俗的词语变成金子般精神的神秘的要素。凡俗的词语变成金子般精神的神秘的要素。朗吉努斯的观点被视为西方浪漫主义先声朗吉努斯的观点被视为西方浪漫主义先声论崇高论崇高一文直到一文直到1616世纪才被人们重新发
45、现，但世纪才被人们重新发现，但对后世却产生了重要影响对后世却产生了重要影响对情感的重视和强调，以及对与情感有关的心灵的对情感的重视和强调，以及对与情感有关的心灵的剖析，对天才、想象等概念的探讨，直接影响到布瓦洛、剖析，对天才、想象等概念的探讨，直接影响到布瓦洛、德莱顿、蒲伯和文克尔曼乃至康德、柏克等人；自赫尔德莱顿、蒲伯和文克尔曼乃至康德、柏克等人；自赫尔德以来，特别是施莱格尔以来的浪漫主义艺术理论的有德以来，特别是施莱格尔以来的浪漫主义艺术理论的有些主张，都在些主张，都在论崇高论崇高中可以找到其理论源头。中可以找到其理论源头。C、现代：浪漫主义与表现、现代：浪漫主义与表现n表现表现“表现表现
46、”一词在英语中是一词在英语中是“express”express”，原意是，原意是“挤压出来挤压出来”的意思，用于文学，它强调文学作品的意思，用于文学，它强调文学作品与作家心灵的关系，认为文学作品是作家感情的自与作家心灵的关系，认为文学作品是作家感情的自然的流露、倾吐、渲泄、抒发。然的流露、倾吐、渲泄、抒发。19世纪初浪漫主义文学思潮兴起世纪初浪漫主义文学思潮兴起卢梭、康德等人对情感、天才创造性等的重视卢梭、康德等人对情感、天才创造性等的重视英国诗人华兹华斯在英国诗人华兹华斯在1800年发表的年发表的抒情歌谣抒情歌谣集集序言中提出：序言中提出：“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
47、 但是，华兹华斯也强调，诗人但是，华兹华斯也强调，诗人“也长久地沉思，也长久地沉思，所以我们继续的情感流露要受到思想的改造和指所以我们继续的情感流露要受到思想的改造和指导导”，从而限定了对诗歌中纯粹情感的强调。诗人，从而限定了对诗歌中纯粹情感的强调。诗人所表达的是所表达的是“他所思想和感觉的东西他所思想和感觉的东西”。他甚至拒。他甚至拒绝把作为情感认识的诗歌与作为理智认识的科学严绝把作为情感认识的诗歌与作为理智认识的科学严格地区分开来。格地区分开来。n柯勒律治：柯勒律治：“有一个特点是所有其正的诗有一个特点是所有其正的诗人所共有的，就是他们写诗是出于内在的本质，人所共有的，就是他们写诗是出于内
48、在的本质，而不是由任何外界的东西所引起的而不是由任何外界的东西所引起的”。n雪莱雪莱为诗辩护为诗辩护：“诗是最快乐最良善诗是最快乐最良善的心灵中最快乐最良善的瞬间的记录。的心灵中最快乐最良善的瞬间的记录。” D、非理性与表现、非理性与表现十九世纪末以来，西方思想界受非理性思潮的影响，表现说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法国哲学家柏格森强调神秘的“生命的冲动”和直觉，认为“艺术的目的，总是在于个性的东西”。“诗人所歌唱的也总是他自己、仅仅他自己的某一种独特的心境，一种一去不复返的心境。”n尼采：尼采：“日神精神日神精神”与与“酒神精神酒神精神”n克罗齐认为克罗齐认为“直觉即表现直觉即表现”，表现即艺术；当人
49、，表现即艺术；当人们以直觉方式对一件事物产生意象时，也就完成了们以直觉方式对一件事物产生意象时，也就完成了一件艺术品。一件艺术品。 其他表现论其他表现论n还有许多理论实际上都从不同的角度阐释还有许多理论实际上都从不同的角度阐释了了“表现表现”的特点，如：的特点，如：n立普斯的立普斯的“移情说移情说”；n弗洛伊德的弗洛伊德的“无意识升华说无意识升华说”；n列夫列夫托尔斯泰的托尔斯泰的“传达情感说传达情感说”；nTS艾略特的艾略特的“客观关联物说客观关联物说”；E、情感表现的目的、情感表现的目的 一种认为文学表现情感的目的是为了满足作一种认为文学表现情感的目的是为了满足作者个人的某种心理需要。者个
50、人的某种心理需要。如雪莱说：如雪莱说：“诗人是一只夜莺，栖息在黑暗诗人是一只夜莺，栖息在黑暗中，用美妙的歌喉唱歌来慰籍自己的寂寞。中，用美妙的歌喉唱歌来慰籍自己的寂寞。”（为诗辩护为诗辩护）诗化解情感的郁结，使情感）诗化解情感的郁结，使情感得到释放。得到释放。弗洛伊德著名的弗洛伊德著名的“无意识升华说无意识升华说”，诗歌成为，诗歌成为了诗人无意识欲望的升华和释放，使得艺术家被了诗人无意识欲望的升华和释放，使得艺术家被压抑的性本能以一种社会允许的形式合法化得表压抑的性本能以一种社会允许的形式合法化得表现出来，从而获得一种替代的满足，这样，艺术现出来，从而获得一种替代的满足，这样，艺术就成为一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