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语文二轮专题复习:记叙文阅读专题——开头段落的作用.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中考语文二轮专题复习:记叙文阅读专题——开头段落的作用.docx(11页珍藏版)》请在taowenge.com淘文阁网|工程机械CAD图纸|机械工程制图|CAD装配图下载|SolidWorks_CaTia_CAD_UG_PROE_设计图分享下载上搜索。
1、七年级记叙文阅读开头段落的作用一般答题思路1.概括开头段的内容。2.总结该语段的作用。(内容上/结构上)结构上(1)照应题目(2)引出下文的内容/为下文做铺垫(3)首尾照应(4)总领全文,内容上(1)交代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2)表现人物的身份、性格特征(3)景物描写,渲染气氛,烘托心情,为下文故事情节的发展作铺垫,推动情节发展等作用。(4)(设置悬念/引用诗歌、谚语)引发读者阅读兴趣(5)对比等表现手法,突出(6)开篇点题,表明文章主旨。(7)奠定全文感情基调。教材范例:1. 背影(人教版八下)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照应了题目,和开头形成呼应;内
2、容上,写出了父爱在作者心目中留下的印象之深,表达了对父亲的思念之情。2. 回忆我的母亲(人教版八上)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我很悲痛。我爱我母亲,特别是她勤劳一生,很多事情是值得我永远回忆的。开篇点题。作者怀着对母亲深沉的爱,回忆母亲勤劳的一生。“我爱我母亲”这句话奠定了全文的感情基调;“勤劳一生”是母亲的本质特征,起总领全文的作用;“永远回忆”,既直接呼应题目,又自然地引出下文。3. 老山界(人教版七下)我们决定要爬一座三十里高的瑶山,地图上叫越城岭,土名叫老山界。第一段交代了老山界的高,地势险峻。开头有点题的作用,通过描述老山界的高以及险峻,来暗示老山界翻越困难。(为下文的叙述和描写埋下伏笔)
3、4.木兰诗(人教版七下)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内容上:交代了木兰家里的情况和背景,也就是为后来木兰从军埋下了伏笔。结构上:起到铺垫的作用。总领下文。写法上,用了反复的修辞手法,表现木兰复杂的心绪.5.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人教版七上)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相传叫作百草园。现在是早已并屋子一起卖给朱文公的子孙了,连那最末次的相见也已经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点题 ,照应题目中的百草园,并指出“这是我的乐园”。开启了下文的叙述墙根寻宝的乐趣,听故事的乐趣,冬雪后捕鸟的乐趣。6.白杨礼赞(人教版八上)白杨树实在是不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开
4、篇点题,起笔峻拔有力,赞美之情破空而入;同时点明礼赞原因。7.紫藤萝瀑布(人教版七上)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在结构上既统领全文,又与结尾遥相呼应,并设置悬念引人入胜;在内容上突出“我”的定点赏花。8. 最后一课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他说过要问我们分词,可是我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我想就别上学了,到野外去玩玩吧。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锯木厂后边草地上,普鲁士兵正在操练。这些景像,比分词用法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开头三段,写了小弗郎士的贪玩和快乐,表现了他的天真无知,和后来的迅速懂事、成熟形成鲜明的对比,表现了“最后
5、一课”的巨大的教育力量。写他还能管住自己,则为下文写他的转变埋下伏笔,打好思想基础。范文事例:雾战地救护所被罩在浓雾中,像裹着一层又一层经纱布,扯不开,拉不断。我和师政委刘彬在这迷迷蒙蒙的“纱布层”里摸索着,脚下高高低低,好不容易找到了被伤员称为“死亡转运站”的一号病室。病室中间有一个钢丝床,看上去像一艘白色的小舟,上面安详地躺着一位年轻的伤员,这艘小舟即将载着这个十八岁的生命驶向永恒和寂灭。在他身边,那桅樯一样的吊瓶架上还挂着红色血浆袋和生理盐水,这对于已经报过病危的年轻生命都无济于事了。他的伤势太重了,腿上、腰部、胸部、左臂都缠着绷带。我最不忍心看的是那张我曾经熟悉的红润的娃娃脸,变得那么
6、苍白和短小敌人的地雷炸掉了的下巴。因此这个叫周小波的战士,无法讲出他英雄壮举的动因他们班在插入敌人雷区之后,他第一个滚下身子,压响了一串地雷。作为随队的师组织干事,我有幸看到了这撼动心魄的壮举,那映在拂晓的霞光中的身影,使我终生都不能忘怀。“你是英雄!”刘彬俯在他的耳边,透过绷带,传达着对这位士兵的嘉奖,“你是人民的好儿子。我们要给你报功!报军区、报中央军委”周小波很少有机会和师政委靠得这样近,目光里透着拘谨,也有一些迷惘,也许他没有听清师政委讲的话。我灵机一动,从文件包里拿出了由我起草的关于报请授予周小波同志滚雷英雄称号的决定复印件给他看,以便让这个即将远行的农民儿子得到一些心灵的慰藉。我想
7、他是看清了,目光里却没有我想象的那种喜悦,有一层雾样的东西罩在他的瞳仁上,他的头还微微一动,似乎要说点什么。我猜想那是一个要求。战斗打响之前,他也像那些老兵一样,咬破了中指写了一份决心书。他把血书交到我这个“师里来的首长”手里,却还磨磨蹭蹭不肯走。“有事吗?”我问。“我我有个要求。”他涨红了脸。“什么要求,提吧。”“我妈妈生癌呢。”他垂下了头,有些慌张,“没有钱看大夫”“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哥哥。他是个哑巴。队里办工厂不要他,在家种地呢!”他忽然异常赤诚地望着我。“李干事你看着,这回打仗我不会怕呢,要是我回不来了,能不能让我妈妈住上部队医院”我许久没有吱声,只觉得嗓子眼里发哽。他似乎觉得自己
8、提的条件太高了,低声纠正着:“看看大夫也行”“组织上会考虑这个问题的。”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嗓音里带上我平时最深恶痛绝的官。可是,在我小小的职权范围里,我又能怎么说呢?今天,作为一个即将闻名于全军、全国的“滚雷英雄”,他的夙愿可以偿还了!师政委听了我的叙述为之动容:“让他放心,组织上一定设法安排!”使我不解的是,当我向他转述之后,他眉头微微一展,又痛苦地扳到一起。那一定是还有他的哑巴哥哥。我又冒昧向他许愿:“你哥哥的工作,我们也会想办法的。”他眼睛里的雾仍未散去,我惶惑了!“该不是对他战斗情况有补充吧?”师政委眼光亮亮的,“他能写么?”“他的右手还能活动。”一直守在旁边的护士轻声说。我拧开钢笔,
9、塞到周小波的手里;护士递过病历夹做垫板,我双手为他托着汗水在他额头上沁出来,足足十五分钟,他写下了十五个字,那是使我瞠目结舌的十五个字:“我不是滚雷英雄,我是被石头绊倒的。”师政委脸色陡变,久久地盯着我的脸。“我是千真万确亲眼看到的,连里的同志也都亲眼看到的”我执著却又无力地辩解。师政委在屋里踱了一会步,看看护士,看看我,沉重地吐出一句:“当然喽,我们要实事求喽!”我像失落了什么,泪水涌上了眼眶。透过那晃动的晶体,我看到周小波眼睛里的雾消散了,眼睛变得那么明净,那么清澈(取材于李延国同题小说,有删节)分析第段在文中的作用。描写了战地恶劣的环境,渲染了沉重压抑的氛围,烘托了我们沉重的心情,为下文
10、展开扑朔迷离的故事情节做铺垫。父子之间的怯意我怕父亲,他打我是真打。看着他瞪圆了眼,一步一步逼近,还不敢躲,绷紧了肌肉等着,于是一巴掌扇过来,于是脑袋嗡的一声 有时却是另一副样子,比如去下地,他在前边头也不回地说:唱一个我听听。我在后边就模仿着戏台上的花脸呜呜哇哇地唱起来。他说:瞎胡唱,别唱了。我说:你唱一个。他唱起来:我不该,咳咳咳咳,老王爷,咳咳咳咳也是随唱随编,瞎胡唱,越唱越带劲儿。 我家有个大宜兴壶,下地回来,泡上茶壶,父亲喝得高兴了,还逼着我们喝。说逼,是因为我们喜欢喝凉水,不喜欢喝茶。过来,喝!多清香,又解暑,你喝不喝?想挨揍啊! 我们俩常常一起去看庙。看庙二字,说句文词,是父亲杜
11、撰的。看庙就是去看庙里的壁画,是让我开阔眼界,是培养我画画的一种方式,这很像现在的参观美术展览馆或画廊。我父亲本是老农民,竟与文人想到了一起。 吃过早饭,父亲将粪筐往肩上一背,抄起粪叉说:走,看庙去。母亲说:今天不拉土了?父亲说:回来再说。我们就在这回来再说的空当里看了许多庙。庙有大有小,有远有近。近则三五里,远则十几里。一去一回就是几十里。全堂邑县境内的庙我们几乎都看遍了。 父亲对庙里的壁画还加以评论。他指着八仙过海的海水说:你看这水,涟涟地像是在颤动。又用手摸着墙说:这墙是平的,你再远看,不是坑坑洼洼地凸起来了吗?父亲惊奇了,我也惊奇。其实现在看来,稀松得很,无非是靠了反复重叠的弧形线条引
12、起的错觉。父亲最佩服的是八破图,破扇子、破信封、破书本、破眼镜盒他像在集市上买粮食时将粮食粒捻来捻去还嚼一嚼那样仔细,猫着腰将那画上的破信封的一角又摸又抠,远瞧瞧,近瞅瞅,长叹一口气说:像是烧焦了一样。他一指点,我也惊叹起来。最后,总是照例的一句话:使劲儿看,好好记住。 我12岁那年考上初中,学校在聊城,离家15公里多。过了正月十五,要开学了。吃过早饭上路,父亲背上粪筐跟我走了出来,虽没说话,我知道他是送我。一直走出10公里开外看见聊城古楼了,他说:快了,你走吧。这时旷野无人,惟有寒风积雪,一抹虚白的阳光和远处的几声鸡啼。望着逐渐远去的、背着粪筐的父亲的身影,我只想反身向他追去。再以后,我参加
13、了工作,按家乡人的看法,凡是吃公家饭的人就是干部。我很少回家了,一晃就是十几年,大约是1960年,父亲到天津看我来了。我说:今天咱们上街吃一顿狗不理包子,再领你去看看美术展览。他问什么是美术展览,我觉得一两句话说不清,我提起以前的事:我小时候你不是常领我去看庙吗?和看庙差不多。 刚走过劝业场,我一回头,见他正弯腰从地上捡烟头,我嚷了一声:扔了!你也不嫌脏。他赶紧扔了烟头,眼神带有惶惑和惧意。这眼神使我凄然,是什么使父亲对我有了怯意?我反而愿意再看到小时候父亲扇我巴掌时那瞪圆了的眼。分析第段在文中的作用。乐观(开朗);富有生活情趣;热爱(敬重)民间艺术;煞费苦心地培养儿子学习民间艺术的兴趣和技能
14、(或“煞费苦心让儿子在画画方面开阔眼界”)。笔下犹能有花开肖复兴秋末冬初,天坛里那排白色的藤萝架,上边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想起春末,一架紫藤花盛开,在风中像翩翩飞舞的紫蝴蝶还是季节厉害,很快就将人和花雕塑成另外一种模样。没事的时候,我爱到这里来画画。这里人来人往,坐在藤萝架下,以静观动,能看到不同的人,想象着他们不同的性情和人生。我画画不入流,属于自娱自乐,拿的是一本旧杂志和一支破毛笔,倒也可以随心所欲、笔随意驰。那天,我看到我的斜对面坐着一位老太太,个子很高,体量很壮,头戴一顶棒球帽,还是歪戴着,很俏皮的样子。她穿着一件男士西装,不大合身,有点儿肥大。我猜想那帽子肯定是孩子淘汰下来的,西
15、装不是孩子的,就是她家老头儿穿剩下的。老人一般都会这样节省、将就。她身前放着一辆婴儿车,车的样式,得是几十年前的了,或许还是她初当奶奶或姥姥时推过的婴儿车呢。如今的婴儿车已经“废物利用”,变成了她行走的拐杖。车上面放着一个水杯,还有一块厚厚的棉垫,大概是她在天坛里遛弯儿,如果累了,就拿它当坐垫吧。老太太长得很精神,眉眼俊朗,我们相对藤萝架,只有几步距离,彼此看得很清楚。我注意观察她,她也时不时地瞄我两眼。我不懂那目光里包含什么意思,是好奇,是不屑,还是不以为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很暖,透过藤萝残存的叶子,斑斑点点洒落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准儿是打瞌睡呢。我画完了老太太
16、的一幅速写像,站起来走,路过她身边时,老太太抬起头问了我一句:“刚才是不是在画我呢?”我像小孩爬上树偷摘枣吃,刚想下来,看见树的主人站在树底下等着我那样,有些束手就擒的感觉。我很尴尬,赶紧坦白:“是画您呢。”然后打开旧杂志递给她看,等待她的评判。她扫了一眼画,便把杂志还给我,没有说一句我画的她到底像还是不像,只说了句:“我也会画画。”这话说得有点儿孩子气,有点儿不服气,特别像小时候体育课上跳高,我跳过去了那个高度,另一个同学歪着脑袋说:“我也能跳。”我赶紧把那本旧杂志递给她,对她说:“您给我画一个。”她接过杂志,又接过笔,说:“我没文化,也没人教过我,我也不画你画的人,我就爱画花。”我指着杂志
17、对她说:“那您就给我画个花,就在这上面,随便画。”她拧开笔帽,对我说:“我不会使这种毛笔,我都是拿铅笔画。”我说:“没事的,您随便画就好!”架不住我一再请求,老太太开始画了。她很快就画出一朵牡丹花,还有两片叶子。每个花瓣都画得很仔细,手一点儿不抖,我连连夸她:“您画得真好!”她把杂志和笔还给我,说:“好什么呀!不成样子了。以前,我和你一样,也爱到这里画画。我家就住在金鱼池,天天都到天坛来。”我说:“您已经够棒的了,都多大岁数了呀!”然后我问她有多大岁数了,她反问我:“你猜。”我说:“我看您没到八十岁。”她笑了,仲出手冲我比划:“八十八啦!”八十八岁了,还能画这么漂亮的花,真让人羡慕。我不知道我
18、能不能活到老太太这岁数,能活到这岁数的人,身体是一方面原因,心情和心理是另一方面原因。这么一把年纪了,心未与年俱老,笔下犹能有花开,这样的老人并不多。那天下午,阳光特别暖。回家路上,总想起老太太和她画的那朵牡丹花,忍不住好几次翻开那本旧杂志来看,心里想:如果我活到老太太这岁数,也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花来吗?(选自北京晚报2017年12月12日;有删改)分析第段在文中的作用。(小贴士:本段开头即属于特例:景物描写)环境描写,交代故事发生的季节在秋季、地点在藤萝架下,渲染了秋天悲凉的氛围,与后文老太太的乐观心态做对比)。炉火(2007辽宁卷)臧克家金风换成了北风,秋去冬来了。冬天刚刚冒了个头,落了一场
19、初雪,我满庭斗艳争娇的芳菲,顿然失色,鲜红的老来娇,还有各色的傲霜菊花,一夜全白了头。两棵丁香,叶子簌簌辞柯了,像一声声年华消失的感叹。每到这个季节,十一月上旬,我生上了炉火,一直到明年四月初,将近半年的时光,我进入静多动少的生活。每到安炉子和撤火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有感触,季候的变迁,情绪的转换,打下了很鲜明、很深刻的印记。我的小四合院,每到冬季,至少要安六个炉子,日夜为它奔忙。我的家人总是念咕说:安上暖气多省事呵,又干净。我也总是有我的一套理由做挡箭牌:安暖气花费太大呀,开地道安管子多麻烦啊,几吨煤将放在何处?还得有人夜里起来烧锅炉我每年这样搪塞,一直搪塞了二十一年。其实,别的是假的,我中心
20、的一条是:我爱炉火!我住北房,三明两暗。左右两间有两个炉子,而当中的会客室,却冷冷清清,娇花多盆,加上两套沙发,余地供回旋的就甚少了。客人来了,大衣也不脱,衣架子成空摆设。到我家做客的朋友们,都说我屋子里的温度太低了。会客室里确是有点清冷,而我的写作间兼寝室却暖和和的。炉子,成为我亲密的朋友,几十年来,它的脾气我是摸透了。它,有时暴烈,有时温柔,它伴我寂寞,给我安慰和喜悦。窗外,北风呼号,雪花乱飘。这时,炉火正红,壶水正沸,恰巧一位风雪故人来,一进门,打打身上的雪花,进入我的内室,沏上一杯龙井,泡沫喷香,相对倾谈,海阔天空。水壶咝咝作响,也好似参加了我们的叙谈。人间赏心乐事,有胜过如此的吗?每
21、晚,我必卧在床上,对着孤灯,夜读至十时,或更迟些。炉火伴我,它以它的体温温暖我,读到会心之处,忽然炉子里砰砰爆了几声,像是为我欢呼。有时失眠了,辗转不能安枕,瞥看炉子里的红光一点,像只炯炯的明眸,我心安了,悠悠然,入了朦胧的境界。暖气,当然温暖,也干净,但是呵,它不能给我以光,它缺少性格与一种活力。我要光。我要性格。我要活力。我想到七八岁上私塾的时候,冬天,带上个铜“火箱”,里边放上几块通红的条炭,用灰把它半掩住,“火箱”盖上全是蜂窝似的小孔,手摸上暖乎乎的,微微的火光从小孔里透露出来,给人以光辉,它不仅使人触感上感到温暖,而且透过视觉在心灵上感受到一种启示与希望的闪光。有这种生活经验的人,会
22、饶有情味地回忆到隆冬深夜,置身在旷山大野中,几个同伴围在篝火旁边取暖的动人的情景。火,以它的巨大热力使人通体舒畅,它的火柱冲天而起,在黑暗中给人以一种巨大的鼓舞力量与向前冲击的勇气。在它的猛烈的燃烧中,进出噼噼啪啪的爆炸,不像一声声鼓点吗?炉火当然不是铜“火箱”,也不是篝火,可是它们也有相同的性格:它们发热,它们发光,它们也能发出震撼心灵的声响。几十年来我独持异议不安暖气,始终留恋着炉火,原因就在此。分析第段在文中的作用。起铺垫(或引出下文)的作用。写“秋去冬来”自然引出下文的“炉火”,由自然环境的变化引出了作者的感伤情绪,为下文写“炉火”的意蕴预设了空间。那年花开夏季,是栀子花盛开的季节。那
23、纯洁的花瓣,幻化成一张张灿烂的笑脸,那弥散在空气中的花香,凝聚成记忆中的欢声笑语。那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想念,便随着这清新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初三那年,我对写小说特别感兴趣,经常把自己写的小说拿给班里的好朋友看,他们都夸我写得好。我高兴极了,写得更起劲。有次上课的时候,一位同学偷偷看我写的小说,被老师抓个正着,于是我被请进了老师的办公室。“这么闲啊?”班主任徐老师拿着我写的小说,摇晃着举到我面前。“老师,我写小说没有占用课堂时间,都是在作业做完了以后再写的”我吞吞吐吐地说。“作业做完了,再做其它的练习题巩固啊!要知道,你现在上初三,正是关键的时候,怎么还有空写这些东西!”徐老师显得非常失望。“老
24、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写了,您别生气。”我小心翼翼地说。徐老师坐到椅子上,把小说从头看到尾,时而眉头舒展,时而嘴角含笑,一直没有再说话。墙上的钟“嘀嗒嘀嗒”地走着,仿佛在敲打着我的心,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了。谁知他看完后,对我说道:“文笔很不错嘛!不过目前学业最重要,千万不能因为写小说而影响了学业。我倒是很愿意做你的第一个读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这里有杂志社的征文启事,你可以试着投稿。”我听了他的话,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看到他脸上微笑的表情,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征文比赛。不过出师不利,什么名次都没有得到,我气得把稿纸全部撕掉,发誓再也不写小说了。徐老
25、师得知后,又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喝杯茶吧。”徐老师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我手上。“今天找你聊聊,给你讲个故事。”看着我沮丧的神情,徐老师微笑着说道。“在伊朗德黑兰的一座宫殿,人们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建筑。宫殿的天花板和四周墙壁都闪闪发光,好似镶满璀璨的宝石。但如果你走近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宝石其实只是普通的玻璃碎片。”听到这儿,我疑惑地看着徐老师。“建筑师原本打算把当时十分珍贵的镜子嵌进墙面。镜子运到的时候,不小心被工人打碎了,工期又非常紧张,再运镜子已经来不及了,建筑师灵机一动,把那些碎裂的镜片敲得更小,镶嵌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从远处看,那些镜片就像是钻石一样熠熠生
26、辉。”“这太神奇了!”我不由得惊叹道。“是的,”徐老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在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的挫折,谁的梦没有被打碎过?挫折是把双刃剑,既会让你感受到失败的痛苦,又会让你快速成长。听说你把稿子撕成了碎片,希望你能把失败的碎片,变成成功的宝石。”听了徐老师的这番话,我重拾了信心,写作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有越来越多的文章刊登在报刊上。在那年中考中,我发挥出色,作文得了满分。徐老师知道后,竟然一反常态,在办公室里转起圈来在我的记忆里,那一年,校园里栀子树上的花笑了,笑得那样灿烂!文章开头第一段有什么作用?(小贴士:本段开头即属于特例:景物描写)景物描写,写出了栀子花的纯洁,芬芳,引出下文对老师
27、的回忆,点明题目,并为全文奠定一种温馨美好的感情基调。清澈的声音包利民有一些声音就似遗落在人间的精灵,偶入耳中,便入心底,濯洗着那些漫漫尘埃,让心温润如初,仿佛流年沧桑还不曾侵染。十多年前,在一个大山深处的小村当了一段时间代课老师,那时正失意,在这天涯一般的地方,一种朴素的美很能将一颗烦躁的心平抚得极为柔软而易感。离开的时候,正是秋天,满山的树都斑斓着离别的心绪。翻过那座山,便是一条通往镇上的路,脚步刚刚踏上那片崎岖,就听到身后的山顶,一个孩子的声音遥遥传来:“老师,我会想你”那声音带着山间溪水的清透,穿过满山的树,直击在我心灵最柔软处。那个女生,我上课的这三个月时间里,从不举手回答问题,也不
28、敢读课文,甚至课间也不大声地说话。不管我怎样鼓励她,她都是怯怯的,只是有一次,悄声对我说:“老师,我一定会大声地说话的,可是现在还不能!”在我悄悄离开的时刻,她用她响亮的声音为我送行,回望,她小小的身影,在远远的山顶,那声音依然在回荡,回荡,回荡成一片温暖的海,漫流过我以后所有的日子。记得去年回故乡的城市,正是冬季,漫天飞雪。慢慢行走在大街上,脚步声敲醒着许多沉睡的过往,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曾度过我整个的中学时代,二十年的烟云易散,不散的只有这个城市每个角落拥挤着的回忆。忽然,便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隔着风雪,隔着车流人海的喧嚣,仿佛久违的呼唤。这许多年中,无数次听到别人喊我的名字,却都没有此刻
29、的感受。那声音里,带着一种清澈的亲切,一种纯净的惊喜,我转头看,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正目光闪亮地看着我。我一声惊呼,虽然过去了那么多的岁月,我依然一眼认出了曾经的中学同学。相拥的那一刻,周围全是直入人心的暖。说了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而那一声呼喊,却一直响在耳畔,将心一次次拉回那圣洁遥远的时光里,那些朴素而温暖的情谊,总是在风尘漫漫落寞重重时,悄悄浸润着心中所有的希望。有一年离家很久很远,归来时风尘仆仆,且满心失落,当梦想失落在追逐里,黯淡的心境便契合了秋的萧瑟。刚走进自家所在的那个小胡同,便传来几声长长的叫声:“哇哇”心里便忽然一暖,眼睛一下子就濡湿了。那是胡同里一个聋哑的孩子,且有些智力
30、低下,他只能发出这一种声音,一直以来,都能听到他的喊声。原来总是觉得难听至极,而此刻,这声音却如流淌的长风,将我心底的阴霾吹散。有时很羡慕那个孩子,没有长久的烦恼,每一天自在无忧,唯一的声音,可以是笑,可以是哭,没有任何的修饰和伪装,自然而然。而我们,却在世事劳碌中丢了最真实的声音,丢了最真实的自己。所以,当我失意归来,那个孩子的叫声才会如天籁入耳,而那一刻,我的泪也应该是极清澈的。去年夏天,在老家,中午时小睡,梦见自己依然是儿时,睡在母亲的身边,做了噩梦,大哭,梦中醒来,却发现母亲不在,便大喊。却听见母亲就在耳畔叫我,一如童年。迷梦归来,母亲白发萧然,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因为听见我不停地喊她
31、,就像小时候一样。我知道,我在梦里听见的母亲的呼唤,是此生最美的声音。这声音,是我耳中永远响着的眷恋,纯纯如山顶的月。请你说说第段在全文中起什么作用。 开篇点题;总领全文;奠定了全文的感情基调;突出某些声音给作者带来的温润和温暖;引出下文对某些声音的叙述。野菊花 野菊花!漫山遍野的野菊花! 花朵不过一分镍币大小,密密匝匝,重重叠叠,织造出淮河堤畔、大别山麓梦幻般神奇的织锦。分明是太阳和月亮的灼目滋烫的合金,让造物主随意倾倒泼洒在这里,叫人心灵久久震颤。 几番秋雨秋风秋霜。山野早已敛去了辽阔的绿色,只把灰脊露在人间;紫燕和鸿雁的呼唤,杳然寂灭在江南的路上,留下了牛儿和羊儿的哞咩,在枯草败叶间低回
32、纵然是松柏,也已减色,纵然是檀竹也已落魄,惟独野菊花,却以她野性的勇敢与进取,举起了开放的拓展的金旗,“欲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她不禁锢自己。有花就尽情地开,有香就尽情的放。这一朵迟迟不肯谢去,那一朵挣出半个脸儿来就开了。从茎顶,从肋下,一下子冒出那么多花骨朵,仿佛一夜之间被风唤醒,一齐把眼睛睁开,睁得又圆又亮,再也不想闭去。她把金子般的本色毫不掩饰地宣泄成河成瀑,又把琥珀般的药香毫无保留地聚散如云如雾。这时,假若你静下心来,你会从袅袅升腾的忽聚忽散的浓香里谛听到广东音乐金蛇狂舞的活泼,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的壮烈 她不固守现状。匍匐的枝条看似柔弱,却从不攀援依附,这枝被折去,更多的芽箭
33、立即射出,迅速占领周围的地面,把墨玉般羽状分裂的叶片扩张开来,铺展如苍鹰的翼翮,拥护着黄花,风来想凌空而去,云过含不尽向往,活脱脱是一幅潘天寿饱和金石的鹰瞵图,从大别山巅挂到淮水河沿,当霜雪卷茂这幅宏篇巨构时,她的宿根却在这片沉重而冷静的土地下酝酿谋划,将屈原“上下而求索”的浩歌凝结在心,待时以串发。今年崖头岭上的几株,明年一定要发展成簇;今年篱前坎下的几丛,明年一定要繁衍成龙。星散的,要汇聚;成块的,要连片。然后在荒滩坡,在贫瘠却是自由的土地上,左冲右突,向四面八方扩张、挺进,步步为营,为营步步。不知是山野滋育了她的野性,还是她的野性诱发了山野的野味野情。 哦,野菊花,这野性的精灵!这野性的
34、勇敢和进取!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想在哪儿开就在哪儿开。你根本辖制不住她,她也从不约束自己。西风里,严霜下,万花纷谢的境遇中,孤军奋战,举一面嫩金、黄金、赤金锻造的大纛(do,古军队的大旗),鲜明如火,嘹亮如歌,浓烈如酒,狂放如战胜者的开怀肆笑。 这是一种怎样的野性的美啊!而这野性美的烛照天地的光芒,投射在她开放的态势和拓展的行动中,于生命的运动里发现自我,表现自我,实现自我,教人体味出一种人生境界。故有久久的震颤回荡在心请你说说第段在全文中起什么作用。 它不仅总括全文,开篇点题,而且表达了作者的惊喜之情和对野菊花的赞美之情。何处是乡愁梁 衡乡愁,这个词有几分凄美。原先我不懂,故乡或儿时的事很多,
35、可喜可乐的也不少,为什么不说乡喜乡乐,而说乡愁呢?最近回了一趟阔别六十年的故乡,才解开这个人生之谜。故乡在霍山脚下。一个古老美丽的小山村,水多,树多。我家院子里长着两棵大树。一棵是核桃,一棵是香椿,直翻到窑顶上遮住了半个院子。香椿炒鸡蛋是一道最普通的家常菜,但我吃的那道不普通。老香椿树的根不知何时,从地下钻到我家的窑洞里,又从炕边的砖缝里伸出几枝嫩芽。我们就这样无心去栽花,终日伴香眠。每当我有小病,或有什么不快要发一下小脾气时,母亲安慰的办法是,到外面鸡窝里收一颗还发热的鸡蛋,回来在炕沿边掐几根香椿芽,咫尺之近,就在锅台上翻手做一个香椿炒鸡蛋。那种清香,那种童话式、魔术般的乐趣,永生难忘。这次
36、回村,我站在老炕前叙说往事,直惊得随行的人张大嘴合不拢。而村里的侄孙辈也如听古。因为那两棵大树早已被砍掉,只有旧窑在,寂寞忆香椿。出了院子,大门外还有两棵树,一棵是槐树,另一棵也是槐树。大的那棵上面有鸟窝、蛇洞,还寄生有其他的小树、枯藤,像一座古旧的王宫。爬小槐树,是我们每天必修的功课。隐身于树顶的浓阴中,做着空中迷藏。夏天的一个中午,正是日长人欲眠时,突然老槐树上掉下一条蛇,足有五尺多长,直挺挺地躺在树荫中。一群鸡,虽以食虫为天职,但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虫子,一时惊得没有了主意,就分列于蛇的两旁,圆瞪鸡眼,死死地盯着它。双方相持了足有半个时辰。这时有人吃完饭在河边洗碗,就随手将半碗水泼向蛇身。
37、那蛇一惊,嗖地一下窜入草丛,蛇鸡对阵才算收场。现在,就是到动物园里,也看不到这样的好戏。出大门外几十步即一条小河。流水潺潺,不舍昼夜。河边最热闹的场景是洗衣。印象最深的是河边的洗衣石,有黑、红、青各色,大如案板,溜光圆润。这是多少女子柔嫩白净的双手,蘸着清清的河水,经多少代的打磨而成的呀。河边总是笑声、歌声、捶衣声,声声入耳。现洗好的衣服就晒在岸边的草地上,五颜六色,天然图画。我们常在河边的青草窝里放羊,高兴时就推开羊羔,钻到羊肚子下吸几口鲜奶,很是享受。清明前后,暖风吹软了柳枝,可退下一截完整树皮管,做成柳笛,呜哇呜哇地乱吹。大人不洗衣时我们就在这洗衣石上玩泥,或坐上去感受它的光润。可惜,这
38、情景永不会再有了,村里的三条河全部干涸,连河床都已荡平,树也没了踪影。洗衣歌、柳笛声都已成了历史的回声。忆童年,最忆是黄土。村里人土炕上生,土窑里长,土堆里爬。黄土是我的襁褓,我的摇篮。农村孩子穿开裆裤时,就会和泥。一群孩子,将胶泥揉匀,捏成窝头状,窝要深,皮要薄。口朝下,猛地往石上一摔,泥点飞溅,声震四野,名“摔响窝”。以声响大小定输赢,以炸洞的大小要补偿。输者就补对方一块泥,就像战败国割让土地,直到把手中的泥土输光,俯首称臣。孩子们虽个个溅成了泥花脸,仍乐此不疲。这场景现在也没有了,新盖的小学都没有了学生。空空新教室,来回燕穿梭。村庄没有了孩子,就没有了笑声,也没有人再会去让泥巴炸出声了。
39、从春到夏,蝉儿叫了,山坡上的杏子熟了,嫩绿的麦苗已长成金色的麦穗,该打场了。场,就是一块被碾得瓷实平整,圆形的土地,是粮食从地里收到家里的最后一道程序,再往下就该磨成面,吃到嘴里了。割倒的麦子被车拉人挑,铺到场上,像一层厚厚的棉被,用牲口拉着碌碡,一圈一圈地碾压。孩子们终于盼到一年最高兴的游戏季,跟在碌碡后面,一圈一圈地翻跟斗。我们贪婪地亲吻着土地,享受着燥热空气中新麦的甜香。一次我不小心,一个跟斗翻在场边的铁耙子上,耙齿刺破小腿,鲜血直流。大人说:“不碍,不碍。”顺手抓起一把黄土按在伤口上,就算是止血了。至今还有一块疤痕,留作了永久的纪念。也许就是这次与土地最亲密的接触,土分子进入了我的血液
40、,一生不管走到哪里,总忘不了北方的黄土。现在机器收割,场是彻底没有了,牲口也几乎不见了,碌碡被可怜地遗弃在路旁或沟渠里。有点“九里山前古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的凄凉。没有了,没有了。凡值得凭吊的美好记忆都没有了。只能到梦中去吃一次香椿炒鸡蛋,去摔一回泥巴、翻一回跟斗了。我问自己,既知消失何必来寻呢?这就是矛盾,矛盾于心成乡愁。去了旧事,添了新愁。这种感觉如在古老悠长的雨巷里“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乡愁是留不住的回声,捕捉不到的美丽。【题目】结合全文内容,分析第自然段在文章中的作用。答案提示:总领全文,引出关于故乡的回忆开篇点题,点明题目中的“乡愁”设置悬念,“为什么不说乡喜乡乐,
41、而说乡愁呢?”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为全文奠定感情基调。摩拳擦掌:回忆我的父亲 杨绛我父亲凝重有威,我们孩子都怕他,尽管他从不打骂。如果我们个乖,父亲只会叫急,喊母亲把淘气的孩子提溜出去训斥。钟书初见我父亲也有点怕,后来他对我说:“爸爸是望之俨然,接之也温。”我们怕虽怕,却和父亲很亲近。 自从我家迁居苏州,我就在苏州上学,多半时候住校,中间也有二三年走读。我记忆里或心理上,好像经常在父母身边;一回家就像小狗跟主人似的跟着父亲或母亲。我母亲管着全家里里外外的杂事,因此,我跟着父亲的时候居多。做律师的他除非有客,或出庭辩护,一上午总伏案写稿子,书案上常放着一叠裁得整整齐齐的竹帘纸完稿纸用,我常拣他写秃
42、的长锋羊毫去练字。我对什么书表兴趣,就反那部书放在我的书桌上,有时他得爬梯到书橱高处去拿;假如我长期不读,那部书就不见了这就等于谴责。父亲为我买的书多半是诗词小说,都是我喜爱的。 每晨早饭后,我给父亲泡一碗酽酽的盖碗茶。父亲饭后吃水果,我专司剥皮;吃风干栗子、山核桃等干果,我专司剥壳。中午饭后,“放焰口”完毕,我们“小鬼”往往一哄而散,让父亲歇午。一次父亲叫住我说:“其实我喜欢有人陪陪,只是别出声。”我常陪在旁边看书。冬天只我父亲屋里生个火炉,我们大家用煨炭结子的手炉和脚炉。火炉里过一时就需添煤,我到时轻轻夹上一块。姐姐和弟弟妹妹常佩服我能加煤不出声。 有一次寒假里,父亲歇午,我们在火炉里偷烤
43、一大块年糕。不小心,火夹子掉在炉盘里,年糕掉在火炉里,乒乒乓乓闹得好响。我们闯了祸不顾后果,一溜烟都跑了。过些时偷偷回来张望,父亲没事人似的坐着工作。我们满处找那块年糕不见,却不敢问。因为刚刚饭后,远不到吃点心的时候呢。父亲在忍笑,却虎着脸。年糕原来给扔在字纸篓里了。母亲知道了准会怪我们闹了爸爸,可是父亲并没有戳穿我们干的坏事。他有时还帮我们淘气呢。记得有一次也是大冬天,金鱼缸里的水几乎连底冻了。一只只半埋在泥里的金鱼缸旁边都堆积着凿下的冰块。我们就想做冰淇淋,和父亲商量因为母亲肯定不赞成大冬天做冰淇淋。父亲说,你们自己会做,就做去。我家有一只旧式的做冰淇淋的桶,我常插一手帮着做,所以也会,只
44、是没有材料。我们胡乱偷些东西做了半桶,在“旱船”(后园的厅)南廊的太阳里摇了半天。木桶里的冰块总也不化,铁桶里的冰淇淋总也不凝,白赔了许多盐。找们只好向父亲求主意。父亲说有三个办法:一是冰上淋一勺开水;二是到厨房的灶仓里去做,那就瞒不过母亲了;三是到父亲房间里的火炉边摇去。我们采用了第三个办法,居然做成。只是用的材料太差,味道个好。父亲助兴尝了一点点,母亲事后知道也就没说什么。 一次,我们听父亲讲叫化子偷了鸡怎么做“叫化鸡”,我和弟弟妹妹就偷了一个鸡蛋,又在冻冰的威菜缸里偷些菜叶裹上,涂了泥做成一个“叫化蛋”。这个泥蛋我们不敢在火炉子里烤,又不敢在厨房大灶的火灰里烤,只好在后园冒着冷风,拣些枯
45、枝生个火,把蛋放在火里烧。我们给烟熏出来的眼泪险些冻冰。“叫化蛋”倒是大成功,有腌菜香。可惜一个蛋四人分吃,一口两口就吃光了,吃完才后悔没让父母亲分尝。 我父亲晚年常失眠。我们夏天为他把帐子里的蚊子捉尽。从前有一种捕蚊灯,只要一凑上,蚊子就吸进去烧死了。那时我最小的妹妹已有八九岁,她和我七妹两个是捉蚊子的先锋,我是末后把关的。珠罗纱的蚊帐看不清蚊子在里在外,尤其那种半透明的瘦蚊子。我得目光四扫,把帐子的五面和空中都巡看好几遍,保证帐子里没一只蚊子。家里孩子逐渐长大,就不觉热闹而渐趋冷清。姐姐们在外地工作或已结婚。我和两个弟弟和七妹挨次只差一岁半,最小的八妹小我十一岁。他们好像都比我小得多。我已
46、经不贪玩而贪看书了。父亲一次问我:“阿季,三天不让你看书,你怎么样?”我说,“不好过。”“一星期不让你看书呢?”我说,“一星期都白活了。”父亲笑说:“我也这样。”我觉得自己升做父亲的朋友了。每日黄昏,父亲和朋友出去买点旧书、古董或小玩意儿。他每次买了好版子的旧书,自己把蜷曲或破残的书角补好,叫我用预的白丝线双线重订。他爱整齐,双线只许平行,不许交叉,结子也不准外露。 我考大学的时候,清华大学刚收女生,但是不到南方来招生。我就近考入东吴大学。可是我离家一学期,就想家得厉害,每个寒假暑假都回家。第一个暑假回去,高兴热闹之后,清静下来,父亲和我对坐的时候说:“阿季,爸爸新近闹个笑话。”我一听口气,不
47、像笑话。原来父亲一次出庭忽然说不出话了。全院静静地等着等着,他只是开不出口,只好延期开庭。这不是小小的中风吗?我只觉口角抽搐,像小娃娃将哭未哭的模样,忙用两手捂住眼,也说不出话,只怕一出声会掉下泪来。我在清华大学研究肄业。因锺书赴英国留学,和老师商量后我不等毕业就提早一个月回家。我立即收拾行李动身,不及写信通知家里。到家后,我把行李撇在门口,如飞的冲入父亲屋里。父亲像在等待。他“哦!”了一声,一掀帐子下床说“可不是来了!”他说,午睡刚合眼,忽觉得我回家了。听听却没有声息,以为在母亲房里呢,跑去一看,阒无一人,想是怕搅扰他午睡,躲到母亲做活儿的房间里去了,跑到那里,只见我母亲一人在做活。父亲说:“阿季呢?”母亲说:“哪来阿季?”父亲说,“她不是回来了吗?”母亲说:“这会子怎会回来。”父亲又回去午睡,左睡在睡睡不着。父亲得意说,“真有心血来潮这回事。”我笑说,一下火车,心已经飞回家来了。父亲说:“曾母啮指,曾子心痛,我现在相信了。” 自从我回国,父亲就租下两间房,和大姐姐小妹妹同住。父亲高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