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与民国早期小学语文教育的“儿童文学化”.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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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作人与民国早期小学语文教育的“儿童文学化” 摘要:20世纪20年头,语文界的国语运动、文学界的白话文运动、思想界的新文化运动等共同促成了民国早期小学语文教化的剧变,小学语文教科书由“综合学问”编写模式转向“儿童文学”编写模式。周作人将儿童文学教化的意义和价值与“五四”新文化精神关联起来,奠定了小学语文儿童文学教化的理论基础,影响深远。 关键词:周作人;民国;小学语文 小学语文教化中“国语”教学的推广和儿童文学的兴起是清末民初社会变革思潮在教化界和文学界引发的新事物。20世纪20年头,儿童文学进入小学语文教化领域,促使小学语文教化日趋“儿童文学化”。在此过程中,周作人独树一帜的儿童文学探讨及其

2、教化思想发挥了相当的作用。本文拟探析周作人在1920年头小学语文教化“儿童文学化”进程中的作用和地位,并探究小学“国语”教学改革与“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关系。 一、民国早期小学语文教化的“儿童文学化”现象 1920年是儿童文学进入小学语文教化关键的一年。北洋政府教化部于1920年1月训令全国国民学校“自本年秋季起,凡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以期收言文一样之效”。“国语”取代“国文”,是“白话文”取代“文言文”进入小学语文教化的起先。 实行白话文教学使得小学语文教化的教学内容及教学方法均出现了短暂性空白:传统的以德育为主导的古代圣贤文章不用了,分科教学以来的识字教材和综合学问教材也不用

3、了,拿什么来教小学语文?又该怎么教?以周作人为代表的“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学人提出了用儿童文学作为小学语文教化主要内容的设想。1920年12月,周作人在新青年上发表儿童的文学,指出了小学教化、小学生和儿童文学三者之间的亲密关系。他说“儿童的文学,换一句话便是小学校里的文学。”周氏理论一石激起干层浪。胡适于1921年指出:“近来已有一种趋势,就是儿童文学童话,神话,故事,的提倡。”周作人也说:“从这时候(民国十年至十三年之间)留意起儿童文学的人多起来了,特地探讨的人也渐出现”。其中,小学语文教化“儿童文学化”现象尤其引人瞩目。 首先,教化学上出现儿童文学探讨热。商务印书馆教化杂志(1909年创办)

4、和中华书局中华教化界(1912年创办)是当时影响最大的教化杂志。姑以此二杂志为例。创办之初的十余年间,教化杂志刊登有关儿童文学教化的文章只有寥寥数篇。但在1921年至1930年间,该杂志上刊登儿童文学教化论文20篇以上,如余尚同国语教化的新使命养成文学趣味,严既澄儿童文学在儿童教化上之价值,王志成儿童文学的重要,钟子岩童话在教化上的价值之探讨,贺玉波儿童的文学教化,等等。几乎与此同时,中华教化界也大张旗鼓宣扬儿童文学教化。1922年初,该杂志更以专刊“儿童用书探讨号”(第11卷第6期)集中发表了20余篇儿童文学教化论文。 其次,小学国语教材的编写渐趋“儿童文学化”。商务印书馆和中华书局是清末民

5、初出版中小学教科书和教辅材料的大户,其小学语文教科书的编写体例颇有代表性。以商务印书馆为例,1912年出版共和国新国文教科书,编辑意图为“本书包含理科及天文、地理、历史等科之常识,根据程度安排”,“本书注意国民材料,如政治、法律、军事等俱择要编入”,还注意“养成独立自营之实力”的实业学习内容如书信、账簿、票据等应用文章。它代表了民国初期以综合学问为教学内容的小学语文教化模式。1923年商务出版新学制初小国语教科书,选材标准是“顺应儿童心理发达之次序,分别选用材料,以满意儿童的新奇心、求知心、扩充儿童的想象力,诱导儿童的直观推断,使儿童自有动机,自愿努力为主要目的”,教学内容分为文学和语言两大类

6、,所选材料则是童话故事、儿歌、小说、儿童剧本等儿童文学。小学语文教材采纳儿童文学选文方式,语言教化通过儿童文学材料完成,建构了小学语文儿童文学教化模式。商务版小学语文教科书从前的“综合学问”编写模式遂被后来的“儿童文学”模式取代。这种以儿童文学教化为主的编写体例渐渐成为20世纪小学语文教材的基本模式,沿袭至今。 第三,初步绽开了小学语文教化中儿童文学教学方法的探讨。小学语文教化“儿童文学化”提出了教学方法改革的问题。以识字和综合学问为教学内容的教学法不再适应以儿童文学为主的小学国语教学。1920年头,教化学界绽开了小学儿童文学教学方法的探讨,如陈一鸣的革新文艺教学法的建议,沈炳魁的文艺表演教学

7、法,周法均的小学低年级的文学教学法,张九如的儿童文艺教学法,沈一百零一英的小学读文教学的新贡献,郑振铎的儿童文学的教授法,等等。他们提出并探讨了小学儿童文学教化中的识字、儿童文学观赏和阅读等多个教学问题。 第四,小学语文老师的儿童文学创作渐渐活跃起来。儿童文学进入小学教化后,很快激发了小学语文老师创作儿童文学作品的热忱。叶圣陶、陈伯吹等儿童文学作家的创作经验较有代表性。1921年,叶圣陶发表抓紧创作适于儿童的文艺品,并在两个月内写出了小白船、芳儿的梦、梧桐子、大喉咙等9篇童话。次年,叶圣陶又创作了他的童话代表作稻草人,1923年出版了儿童文学作品集稻草人,共收23篇童话。叶圣陶回忆自己童话创作

8、时说:“我写童话,当然是受了西方的影响。五四,前后,格林、安徒生、王尔德的童话接连介绍过来了。我是个小学教员,对这种相宜儿童阅读的文学形式当然会留意,于是有了自己来试一试的想头。”陈伯吹也说:“我的儿童文学工作,几乎总是伴随着我的教化工作而进行,两者亲密相联系,相互协作着的。” 第五,儿童文学刊物起先作为小学语文教学的协助读物。20年头初期多种儿童文学刊物创刊。以上海出版的儿童文学读物为例,有儿童小说、世界童话、中华童话等。此外,还有小说月报儿童文学(1921)、小挚友(1922)、儿童文学(1923)、晨报副刊儿童世界(1923)等。这些刊物很快就成为小学语文老师进行教学的协助材料。1922

9、年,陈伯吹在家乡小学任教,在教完教科书后,他便选择儿童世界、小挚友等作为教材。叶圣陶尝试将儿童文学引入小学国语读本。1932年,他编写了开明小学国语课本。他说自己的编写意图是:“小学生是儿童,他们的语文课本必得是儿童文学,才能引起他们的爱好,使他们乐于阅读,从而发展他们多方面的才智。”叶圣陶的小学国语课本编写是小学语文教化“儿童文学化”的一个典型实例。 综上可知,20世纪20年头,小学语文教化界已然形成儿童文学创作、儿童文学教学的探究风气,小学语文教化的“儿童文学化”现象在教学实践层面呈现出快速发展的趋势。毫无疑问,这种趋势与周作人儿童的文学等儿童文学理论探讨有关。周邦道、饶上达等人的儿童文学

10、教化探讨都申明参考了儿童的文学。赵景深、郑振铎等儿童文学专家也承认他们在探讨初期深受周作人的影响。 二、周作人的儿童的文学等对民国早期小学语文教化的影响和意义 周作人关注儿童文学由来已久。1906年至1911年留学日本期间,周作人就起先关注人类学、儿童 学著作,安特路朗用人类学方法说明神话、童话的学说对他影响很大。后来,他进一步接触哈忒兰童话之科学和麦扣洛克小说之童年等著作,并逐步形成了“救救孩子”的思想。周作人能成为中国最早的王尔德和安徒生童话翻译者,即与此学术背景有关。民国二、三年间,周作人在翻译外国儿童文学的同时,还写了童话探讨、童话略论、古童话释义、儿歌之探讨等儿童文学教化论著。但是,

11、他的儿童文学探讨热忱曾受到抑制,这与所谓“退稿事务”有关。周作人回忆说:“童话略论与探讨写成后没有地方发表,商务印书馆那时出有几册世界童话,我略加以指责,心想那边是未必要的,于是寄给中华书局的中华教化界,信里说明是奉送的,只希望他送报一年,大约定价是一块半大洋罢。过了若干天,原稿退回来了,说是不合用,恰巧北京教化部编纂处办一种月刊,便白送给他刊登了事,也就恕不续做了。”退稿事务虽然使周作人“不续做”儿童文学探讨的文章,但他对儿童文学的关注并未停止。如1918年中华书局出版了陈家麟、陈大镫翻译的安徒生童话文言译本十之九,周作人很快写就指责文章安德森的并发表在当年9月的新青年杂志上。此后,周作人还

12、翻译了卖火柴的女儿等童话。但是,相对于民国初年而言,周作人探讨儿童文学的步伐明显放缓。周作人儿童文学探讨热忱再度高涨是在1920年。以儿童的文学为标记,1920年至1922年间,他写了神话与传闻、读童谣大观等6篇有关儿童文学探讨的论文,正如他自己所言:“在一九二年我又起先一一这说是起先,或者不如说是复活更是恰当,一种特殊的文学活动,这便是此处所说的儿童文学与歌谣。”根据周作人自己的说法,他的儿童文学探讨可分为两个阶段:前阶段是在民国初年,后阶段则从民国九年起先。前阶段周作人儿童文学探讨惨淡经营,乃至论文被退稿;后阶段在儿童的文学发表后,马上成为儿童文学探讨的一面旗帜,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主要表

13、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儿童文学探讨如火如荼开展起来。1920年底,周作人、朱希祖、郑振铎、沈雁冰、叶绍钧等12人发起组织文学探讨会,探讨会负责出版的小说月报、晨报副刊等成为儿童文学探讨的重要阵地,并成为中国现代儿童文学作家和学者的摇篮。晨报副刊于1923年7月24日开拓“儿童世界”专栏,其创办宗旨为:“从今日起,我们添设儿童世界一栏,先接连登载周作人先生的土之盘筵,以后凡有可以为儿童读物者,或创作或翻译均当多多登载,那非儿童读物,而如有关儿童学问的评论者,如承赐下,本刊亦所欢迎。”土之盘筵是周作人收集整理的民间童话和儿歌集。晨报副刊还推出了冰心寄小读者等。小说月报从十五卷一号(1924年)起开

14、拓“儿童文学”专栏,在十六卷八、九号刊出安徒生号,十七卷一、二、三号还连续出版了“儿童文学”专辑,影响甚大。 其二,出现了大量儿童文学教化论著。赵景深于1924年初编著的童话评论搜集了民国早期较有影响的儿童文学探讨论文,其中收录小学儿童文学教化探讨论文11篇,均出自儿童的文学之后。详细情形为:严既澄儿童文学在儿童教化上的价值(教化杂志1921年11月)和神仙在儿童读物上之位置(教化杂志1922年7月),戴渭清儿童文学的哲学观(初等教化1923年),章松龄关于儿童用书之原理(中华教化界1922年1月),周邦道儿童的文学之探讨(中华教化界1922年1月),饶上达童话小说在儿童用书中之位置(中华教化

15、界1922年1月),陈学佳儿童文学问题(出版界,时间不详,但可以确定的是应在1921年之后),赵景深、周作人童话的探讨(三)(晨报副镌1921年2、3月),赵景深童话家格林弟兄传略(晨报副镌1922年5月26日),郑振铎童话世界宣言(时事新报学灯1922年12月28日),胡适儿童文学的价值(晨报)1921年)。 此外,培育小学师资的师范教化开设儿童文学教化课程,出现大量相关论著,如魏寿墉、周侯予儿童文学概论(1923年商务印书馆),朱鼎元儿童文学概论(1924年中华书局),张圣瑜儿童文学探讨(1928年商务印书馆),张雪门儿童文学讲义(1930年香山慈幼院),赵吕青、徐迥千儿童文学探讨(193

16、3年中华书局),陈济成、陈伯吹儿童文学探讨(1934年上海无趣师范学校丛书社),等等。 周作人儿童的文学阐述了儿童文学在小学语文教化中的价值和作用,规划出小学不同年龄阶段的文学教学内容和教学要点,奠定了小学语文儿童文学教化的理论基础。首先,儿童的文学将儿童文学定位为“小学校里的文学”,明确地将儿童文学与小学联系起来,使得儿童文学不再是游走于文学、儿童学、民俗学、人类学、教化学等多种学科间的“流浪汉”。其次,儿童的文学论述了儿童文学在小学教化上的价值。作者强调儿童的生活须要文学,这是小学儿童文学教化的价值所在。他用人类学原理说明儿童精神生活,他认为人的童年与人类的童年即原始人相像,而儿童文学也与

17、原始文学相类,如童话与神话。周作人认为“儿童的生活,是转变的生长的”,“(儿童)仍是完全的个人,有他自己内外两面的生活”,“儿童期的二十几年的生活,一面当然是成人生活的预备,但一面也自有独立的意义和价值;因为全生活只是一个生长,我们不能指定那一截得时期,是真正的生活”,等等。他还指出,儿童的想象力特别重要,既不能被压迫,也不能被放纵,须要通过正值的文学教化加以开发和引导。因此,儿童文学能满意儿童生活的须要。最终,儿童的文学规划出小学不同年龄阶段的文学教学内容支配。周作人认为,儿童有其自身的生理和心理特点,儿童教化应“本儿童心理发达之序”,顺应本性加以教化。小学阶段一般为6岁至12岁。6至10岁

18、时,儿童的视察力和记忆力渐渐发达,想象力也由被动向主动性发展;10至12岁,儿童在视察、记忆、想象诸方面与前者相近,但自我意识和社会道德意识起先发展。针对小学生这种心理发育渐变的过程,作者主见在6至lO岁时的教化应以诗歌、童话、自然故事等儿童文学为主,10至12岁时应以诗歌、传闻、写实的故事、寓言、戏曲为主。 清末民初,关注儿童教化和探讨童话已经出现在文化学界,代表人物有梁启超、黄海锋郎、孙毓修等人。但是,将儿童文学说明为“小学校里的文学”,并主见将儿童文学作为小学语文教化的内容,周作人无疑是第一人。 三、周作人儿童文学教化思想发生影响的社会生态 比较周作人民国早期前后两个阶段儿童文学教化论著

19、,我们发觉,除文句表达上的差别外(前阶段论文采纳文言文写作,后阶段采纳白话文写作),思想等方面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可二者产生的社会反响却有云泥之别。是什么导致了一被冷落、一被推崇的不同效应呢? 周作人以儿童的文学为代表的后阶段论著之所以能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并非完全出自个人力气,而是与新文化运动的大背景有关。1920年,教化界、学术界、文学界发生了三件事:一是1920年1月, 教化部修正国民学校令,改初等小学“国文”科为“国语”科,“一般语体文”成为小学语文教材的语体形式;二是1920年6月,美国哲学家杜威的教化哲学在中国正式出版;三是1920年12月,周作人儿童的文学发表。三者同年发生,并非巧合

20、。 初等小学“国文”改为“国语”,是国语运动和白话文运动共同努力的结果。清末民初实行分科教学,小学语文名为“国文”。1916年,北京教化界人士成立“国语探讨会”,主见改小学“国文”为“国语”。1917年第三届全国教化联合会议决了推行国语以期言文一样案,主见“改国民学校之国文科为国语科”。1919年,教化部成立“国语统一筹备会”。在第一次大会上,刘复、周作人、胡适、朱希祖、钱玄同、马裕藻等提出国语统一进行方法议案。其中议案三是“改编小学课本”:“把小学校所用各种课本看作传播国语的大本营”,“把国文读本改为国语读本”等。此项议案获大会通过,并被呈交教化部。1920年教化部改小学“国文”为“国语”的

21、法令即源于此。国语运动的提倡者们大多是白话文运动的健将。1917年初,蔡元堵出任北大校长,北大很快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中心。陈独秀任北大文科学长后,他主编的新青年由上海迁至北大,新编辑委员会由陈独秀、钱玄同、高一涵、胡适、沈一默等组成。1917年新青年先后发表胡适文学改良刍议和陈独秀文学革命论,1918年1月第四卷第一号新青年改用白话,实行新式标点符号,白话文运动全面绽开。周作人先后发表的人的文学、平民的文学等阐述了“人的文学”思想,这些文章奠定了周作人新文化运动思想家和文艺理论家地位。由于周作人、胡适、钱玄同等人的“双重身份”,遂使国语运动和白话文运动渐渐合而为一,白话文借助国语运动顺当进入了小

22、学教化。儿童的文学正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发表的,它不单是一篇儿童文学教化论著,而且是周作人新文化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正如钱理群指出:“儿童的文学一文与人的文学、平民的文学、圣书与中国文学一起,成为周作人五四所建立的人学的主要代表作。”儿童的文学在文学、教化等社会各界能一呼一百零一应,实与它所代表的新文化思想有关。 此外,杜威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中国弟子中闻名的有胡适、蒋梦麟、郭秉文、陈鹤琴、陶行知、张伯苓等。杜威教化思想被其中国弟子多方面试验,对民国时期中小学教化造成了广泛的影响,如1922年北洋政府教化部推行的“壬戌学制改革”,舒新城推崇的“道尔顿制教化改革”,陶行知、晏

23、阳初提倡的“平民教化运动”,等等。杜威于1919年5月至1921年7月亲临中国讲学两年。杜威五大演讲在1920年6月至1921年7月共印了11次。杜威教化哲学的两大基石是民主信仰和科学精神。杜威的儿童中心教化学说主见客观相识儿童和敬重儿童,将儿童从桎梏其身心的旧式教化中解放出来,使少年儿童成长为独立自主的人。杜威教化哲学进一步推动了中国“五四”时期普遍关注青少年儿童教化的社会风气,提升了儿童教化的理论层次,为周作人小学儿童文学教化思想的传播和接受创建了良好的氛围。 周作人早期儿童本位思想既有现代西方儿童学说中的客观相识儿童和敬重儿童的成分,也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童心说”因素。1914年7月周作

24、人主持了绍兴小学成果展览会,他在成果展览会看法书中表示:“今对于征集成果品之希望,在于保存本真,以儿童为本位。”他在学校成果展览会杂记中说“于疏末处见其真率”、“真纯可取,其稚气殊不行及也”、“乡村儿童便于自然视察,胜于城市远矣”。在周作人看来,儿童因未受传统熏染,保存了更多自然美妙的本真人性,此种思想与中国传统的“赤子之心”、“童心说”等学说有相通的一面。在批判封建专制和促进人的解放方面,周作人与杜威的儿童本位教化思想有了更深的契合。周作人儿童文学教化思想也因此由客观相识儿童、敬重儿童、回来童心走向了解放儿童的更高层次。儿童的文学发表次年,周作人将其解放儿童的思想明确地表述为:“近代的文明实

25、在只是从女人除外的男人的世界所成立,而这男人的世界又只是从儿童除外的大人的世界所成立的。现在这古文明正放在试验之上了。女人的解放与儿童的解放,这二重的解放,岂不是非从试验之中产生出来不行么?”在周作人看来,女人和儿童因弱小而被男人和“大人”所奴役和束缚,妇女解放和儿童解放遂成为其人的解放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综上所述,语文界的国语运动、文学界的白话文运动、思想界的新文化运动共同促成了民国早期小学语文教化的剧变。国语运动变革了传统小学语文的文言文教化的语体形式,白话文运动为小学语文供应了语体文儿童文学的教学内容,新文化运动确立了小学儿童本位的教化思想。周作人等人顺应“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潮流,

26、树立起小学儿童文学教化的大旗,为儿童文学在小学教化中的发展搭建了宽敞的平台,将儿童文学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与“五四”的科学、民主精神关联起来,揭示出“五四”新“人学”思想在儿童教化上的基本观点和看法,成为小学儿童文学教化的理论先锋。 四、余论 20世纪20年头儿童文学进入小学语文教化,使小学语文教化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小学语文教化“儿童文学化”现象也引起过社会上的不同反响,如30年头初发生的“鸟语兽言”探讨。这场探讨事实上是以“五四”新文化为背景的小学儿童文学教化和以中国传统文化为本位的读经教化在小学语文教化上发生的一次比较大的冲突。这场古今新旧的文化之争持续多年,很多文化名人都参加其中。这场学术气

27、氛深厚的争辩后来被日本侵华斗争打断,此后,中华民族的文化建设让位于中华民族的存亡抗争。抗战之后是内战,这场小学语文教化的重量级学术探讨最终因连绵斗争而不了了之。 在新文化阵营内部,针对当时小学语文教化偏向儿童文学一端的情形也有不同的声音。如鲁迅多次指出:“不要特地看文学,关于科学的书(自然是写得好玩而简单懂得)以及游记之类,也应当看看”,“专看文学书,也不好的”,理由是“(蜜蜂)采过很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如叮在一处,所得就特别有限,枯燥了”,等等。这对于订正当时儿童文学在小学语文教化中的过热症候,无疑乃一凉爽剂。 虽然人们对1920年头兴起的小学儿童文学教化存有不同的看法,但民国早期建立的

28、以儿童文学为主体的小学语文教化模式却因各种机缘沿袭下来,并成为20世纪中国小学语文教化的主流。新世纪以来,小学语文教化屡被质疑,其中,教材编写问题甚多,这些是否与小学语文的儿童文学教化模式有关?小学语文儿童文学教化模式是否必定与综合学问教化模式不相兼容?小学语文教化该如何全面整合识字写字、综合学问阅读和文学作品阅读、书面表达和口语表达以及德育等相关教学内容?20世纪小语文教化史留下的或引发的这些疑问,都值得我们细致探究。 第16页 共16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第 16 页 共 1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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