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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29卷第1期2017年2月研究与发展管理R&D MANAGEMENTVoL29 No1Feb2017文章编号：10048308(2017)0l-0086-09所有权安排及经理人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影响基于不完全合同理论宋 波1，赵良杰2(1上海师范大学旅游学院，上海200234；2西南民族大学管理学院，成都610041)摘要：将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过程依据决策时序划分为技术研发和成果产业化两个阶段，基于不完全合同理论构建模型，探讨在政府决策主导下公有制、私有制及混合所有制所有权安排及经理人努力对研发和运营投入的影响研究表明，混合所有制安排对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研发投入的作用显著；由于政府私人
2、收益及寻租动机的效率损失，从而会错失公有制下最大化社会福利效益的最优所有权安排进一步扩展模型，引入经理人作用分析不同所有权安排下战略性新兴产业运营投入及经理人收益和努力水平，得出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下经理人的薪酬激励占优，而公有制下运营投入和经理人努力水平更接近效率水平最后，针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混合所有制安排，讨论了战略性新兴产业运营组织形式、政府定位及经理人激励的政策启示关键词：战略性新兴产业；所有权安排；混合所有制；经理人；不完全合同中图分类号：F276 文献标识码：A加快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是我国当前适应经济结构调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大举措。但由于“路径依赖”和政策惯性，地方政府和企
3、业依然按照传统方式来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一方面，战略性新兴产业投资很多属于地方政府行政推动而非市场理性选择，政府习惯于计划经济体制下进行示范工程推广，以大规模产能扩张为主，忽视了技术研发来培育再造新优势因此，导致战略性新兴产业核心技术缺失，基于低级要素禀赋的比较优势，嵌入全球价值链的低端加工制造环节另一方面，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率极低以及商业人才的稀缺，新技术、新产品在市场导人期的商业模式创新存在种种障碍据统计，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率平均仅为20，发达国家为60一80；真正实现产业化的科技成果不足5，发达国家为2030；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只有29，发达国家为75以上。2j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关键
4、条件包括各项必要资源(如技术、人才、资金等核心要素)的集聚，以促进重大技术域的突破，最终实现高新技术产业化对于纯粹竞争性商品的供给，理论界基本上实现共识：可以完全交给市场，但是对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尤其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准公共品”供给，无论在理论界还是实践界都没有达成共识，转型经济和发展中由于信息和制度的不完备，政府和市场都容易“失灵”。新产业组织经济学从产业中观视角对企业策略行为的研究为本文微观视角的企业研发和运营投入决策研究提供了可参考的分析范式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高科技企业针对所处环境会采取各种策略性行为，并且将传递至新兴产业因此，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需要充分考虑并能够准确预见产
5、业内高科技企业的策略行为，而保证高科技企业的研发和运营投入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在不同环境和阶段下有其适用的模式H J，应根据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特征和外部的政治、经济环境，选择相应的科技投入方式、组织形式和政策手段等制度安排实证研究成果表明，我国高新技术产业未能取得突破的重要原因在于所有制结构不合理，国有企业垄断了优势资源，但其自身研发效率低下，使得产业整体效率也不高，因此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要务在于优化微观层面企业所有制结构一o厉以宁提出，新兴产业可先行试点混合所有制J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允许更多国有收稿日期：2016-03-08；修改日期：20
6、16-0917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基于技术和制度共同演化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协同创新机制研究”(71302021)作者简介：宋波(1981一)，男，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创新战略、合作创新万方数据第1期 宋波等：所有权安排及经理人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影响 87经济和其他所有制经济发展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鼓励发展非公有资本控股的混合所有制企业”，为国有企业明确了新的改革方向，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保值增值、提高竞争力国内学者就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理论层面进行了不少探讨，然而现有文献鲜有从微观层面对理论框架、改革路径和运行机理等方面予以深人挖掘，一定程度上导致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现实
7、推进缺乏内在自治的理论基础在此，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的企业所有权安排向理论界提出了挑战：战略性新兴产业既可以由政府来运营供给，也可以由私人企业来供给，公有制或私有制的所有权安排在产业培育的激励结构和社会福利收益方面究竟有何差异?要分析以上问题，必须要放松合同完备性及政府善意假设区别于以往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通过政府与经济双重激励J、政府激励与产权性质旧J、人力资本产权激励J、知识投人激励0|、股权激励1。等来促进新兴产业创新绩效的研究，本文尝试在采取不完全合同理论作为企业投入决策的基本研究框架2。14 J，在微观层面上探讨公有制、私有制及混合所有制的企业所有权安排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研发和运
8、营投入决策的影响机制，进而分析研发成果产业化过程中企业经理人努力的作用与既有文献相比，本文的理论研究有助于从微观层面上更客观地认识和理解混合所有制的企业产权改革，有助于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混合所有制模式建立理论基础，为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提供可操作性的政策建议1 基本模型11模型背景假设新兴产业培育一般经历两个阶段5。：第一阶段为研发投入，主要是各种硬件、软件等研发资源的投入；第二阶段为成果产业化，主要是将研发成果转化为产品或服务的供给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要靠市场和政府的双重作用，通过市场机制和政府扶持配合，充分发挥公共政策的导向和调控作用假设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将涉及4个主体：政府部门
9、G，技术研发部门R，产品或服务运营部门P以及主管产品或服务供给的经理人M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政府作为机制设计的主体，政府部门的决策将产生一定的私人收益，而经理人努力将影响技术成果转化及产业化运营效率，进而影响社会福利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准公共性、外部性及高风险特点决定在其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市场失灵，政府强有力的干预和合理的角色定位是推动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应以政府扶持为主、市场调节为辅政府增加对公共研发的投人，尤其对产业共性技术研发给予直接的财政支持，主导产业技术研发和成果产业化运营现实中我国政府关于战略性新兴产业所有权安排的决策
10、，通常表现为政府首先将技术研发项目委托给科研机构或相关高科技企业；而在研发成果产业化运营阶段，根据产品或服务运营商组织的不同所有权安排，可分为公有制、私有制以及公私混合所有制三种模式：公有制运营，即政府部门自行运营；私有制运营，即政府将产业化项目外包给独立的私人企业市场化运营；混合所有制运营，即研发和运营部门组建混合所有制联合体，政府与联合体签订长期合约，将技术研发及产业化运营整体外包给联合体12决策时序为比较不同所有权安排下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研发和运营投入水平，首先界定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研发和产业化运营阶段的决策时序(如图1)首先，政府在t时刻决定所有权安排，t。至t：是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
11、组织形成期；政府部门与研发部门在t，时刻缔约：若是公有制或私有制运营，将与研发部门R关于研发成果签订相对短期的合同；若是混合所有制运营，将与研发和运营部门；组织形成期；技术职发期j运营阶段 运营阶段政府部I-JG 研发部NR 运营部门P 经理人M缔约决策 投入决策 投入决策 努力水平图1 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决策时序Fig1 Cultivation decisionmaking timing of strategicemerging industries万方数据88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9卷组建的混合所有制联合体签订包含研发期和运营期在内相对长期的合同t：至t。是新兴产业技术研发期，研发部门决定
12、投入水平自t，时刻，将是产业化运营阶段，运营部门决定其投入水平a以及经理人的收益水平w自t。时刻，在既定的运营投入a和经理人收益w的基础上，经理人决定努力水平d或者根据保留收益大小，考虑是否接受项目的委托以上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决策皆为事后观察且无法证实，因此在培育过程中相关部门之间无法缔结有效投入水平下的完全合同13效用函数政府部门G作为社会代理人，其收益为产品或服务的社会影响，可用社会效益函数船衡量若不考虑政府部门私人收益，政府效用函数为社会效益减去政府支出，如式(1)所示Uc=SBA (1)根据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所有权安排，不同所有权安排下战略性新兴产业运营的效用函数如下1)公有制安排
13、政府部门向研发部门支付A。并承担产业化阶段的运营成本OC，研发部门承担研发成本RC，则政府部门收益瞻和研发部门的收益仃。分别为U：=SBA月一OC；7rR=L月一RC (2)2)私有制安排政府部门在不同阶段将技术研发和生产运营的任务分别外包给不同私人企业，政府向研发企业支付A。并向运营商支付A，运营商承担运营成本OC，则政府部门收益昵、研发部门的收益7r。和运营部门收益7r，分别为U2=SBARAP；仃R=ARRC；仃P=APOC (3)3)混合所有制安排政府向研发和运营部门组建的混合所有制联合体集中支付A，则政府部门收益昵以及研发和运营部门联合体的收益7r。分别为u暑=SBAc；7rc=Ac
14、RCOC (4)2所有权安排的影响21政府私人收益政府部门面临所有权安排的选择决策：理论上，政府会依据不同安排带来社会福利收益大小确定所有权结构；现实中，政府在追求社会福利最大化的同时，也考虑其自身效用战略性新兴产业具有较强的外部性特征，政府部门效用不仅取决于难以测度、公共性较强的社会效益，还包括公共财政投入带来的政绩、形象等私人收益船因此，将政府部门的投人产出效益归为社会和私人收益的综合，如式(5)所示maxUc=OSB+(10)PB (5)L e其中，0(0，1)，(10)表示政府部门追逐私人收益的程度，即寻租动机再考虑所有权安排对技术研发投入的影响，就某个项目而言，技术研发的投入可以带来
15、后期运营效率的提高，表现为产业化运营成本的降低，即运营成本与研发投入负相关但就效能角度而言，研发投入可分为有效投入和无效投入1 316，有效投入i注重产业发展的长远利益，与社会效益正相关；而无效投入e注重短期利益，与社会效益负相关例如，低碳环保的产业技术研发投入在降低产业运营成本的同时，能带来长期的社会效益；与环境不友好的产业技术的研发投入虽然可以降低产业运营成本，但长远来看却损害了社会效益另外，产业化运营阶段的投入a将对社会效益产生积极影响，假设政府财政投入在产业化阶段的社会效益为八a)，则社会效益和运营成本分别为Js曰=Bo+6(i)一p(e)+八a)；OC=CoC(i)一y(e)+a (
16、6)其中，b，卢，c，y0；b0，卢0，c0，y 70；b”0，C”0，77”0，y”O；b0，卢0，C0，y0可得(15)就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研发环节而言，可得到以下结论。结论1 政府主导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私有制安排的合同来源于政府决策，比较公有制安排和私有制安排，研发部门有效投入与无效投人的结果一致结论2 当技术研发成果容易被测度时，私有制或公有制安排优于混合所有制安排；而运营产品或服务质量能够通过合同明确界定的情况下，混合所有制安排将优于私有制或公有制安排考虑到投入及努力水平不可观察且无法验证，私有制或公有制安排适用于技术研发成果质量可以准确测度，而运营阶段服务质量无法准确衡量的情形
17、在私有制和公有制安排下，社会收益和运营成本皆为外生，研发部门缺乏有效投入的激励，即便其有一定的无效投入，也毫无任何收益激励而在运营服务质量能够得到清晰界定的混合所有制安排下，社会效益仍是外生，但运营成本的内生化导致研发投入激励因此，在合同不完全的情形下，混合所有制研发部门的投入将高于公有制或私有制安排下的研发投入，为提高技术研发投人水平，可采用混合所有制安排，技术研发及产品服务的运营交由联合体组织，而政府部门主要实施监督、评估职能，设定相应的奖惩措施，主导并考核产业化运营阶段的产品或服务供给质量就战略性新兴产业运营阶段而言，可得到以下结论结论3 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在产业化阶段都将发挥市场机
18、制作用，因此，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下的运营投入水平一致结论4政府部门存在寻租动机，导致公有制运营投入高于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因此，公有制安排与私有制或混合所有制安排的优劣取决于政府努力的社会收益与社会成本的比较o，且当a=0时，爻0，d)=0假定经理人效用取决于其收益W、努力水平d以及运营阶段的效益水平，即U_】lf=W+8f(a，d)一d (16)其中，00；b0，卢0，c 70，y0；b”0，C”0，y”0最大化社会福利函数的一阶条件为b：(i)+c：(i)一1=0e+ =0(18)(1+6l疋(a，d)一1=0(1+6l疋(a，d)一1=032经理人努力水平委托代理框架下经理人考虑
19、个人收益最大化，而非社会福利效益因此，经理人M的目标最优化问题如下max(W+歇a，d)一d)std0 (19)W+职a，d)一dU假设运营投入a和经理人努力水平d对社会效益影响的交叉作用函数八a，d)为柯布一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形式，即八n，d)=aa扩 OL，卢(0，1)，d+届1 (20)求解均衡条件及经理人努力水平关于运营投入的反应函数，得万方数据92 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9卷83a。de=1 d=g(o)=(Sa“卢)1佃一 (21)33经理人作用下所有权安排的影响331 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战略性新兴产业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都发挥市场机制和竞争机制的作用，因此，在t，时刻运营部门的
20、投入决策将保持一致而运营部门的投入决策一方面考虑尽量降低运营成本，另一方面考虑经理人的激励约束因此，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下，运营成本最小化目标函数及经理人的参与约束儡及激励相容约束，c如下min OC=Coc(i)一y(e)+w+ast馏：伽+6(口a扩)一d一U(22)IC：d=g(a)=(6a。f1)H-8其中，由于研发投入是t。时刻的决策，因此c(i)和y(e)在运营阶段作为固定项经理人的参与约束将捆绑于均衡中，否则委托方将存在降低工资水平的动机，运营部门可通过优厚的待遇或者以达到保留收益的最低水平来招募经理人求解一阶导数条件得n。=6a1节面1 (23)再由激励相容约束，私有制和混合
21、所有制安排下的经理人收益水平为W，=UBy(a，d，)+嘭 (24)332公有制安排由于政府和研发部门相互独立，在公有制安排下，政府部门对C(i)、y(e)不存在作用，因此，政府效用最大化目标函数如下max Uc=aadeawnIt)一 f251stIR：W+6(n。扩)一dU、IC：d=g(a)=(8a)卜卢求解一阶导数条件，得 铲扩Oli-秒南【揣r(26)再由激励相容约束，公有制运营下的经理人工资水平为W，=UBy(n。，d。)+d。 (27)34研究结论根据模型推断，比较不同所有权安排下运营部门和经理人的投入水平，得rac2Upagd。=d，d。 (28)【叫。埘，：伽。考虑经理人作用
22、下的运营阶段，可得以下结论结论5公有制安排下经理人收益低于私有制或混合所有制安排下的收益，表明市场机制下的经理人收益较优结论6公有制安排下运营投入和经理人努力水平高于私有制或混合所有制安排的情形显然，战略性新兴产业运营中，私有制和混合所有制安排将更符合市场化运作，经理人在运营阶段将得到较优的薪酬激励而在运营阶段，政府部门追求社会效益最大化，降低其运营成本，再加上运营投人万方数据第1期 宋波等：所有权安排及经理人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影响 93所产生的收益，说明其决策选择最接近一阶最优，即公有制安排下运营投人和经理人努力更接近效率水平，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运营阶段，虽然私有制或混合所有制安排下经理
23、人将获得较高收益；但就产业运营投入及经理人努力水平而言，政府部门作为社会代理人，公有制安排将是较优选择，公有制安排下经理人享有部分剩余控制权，虽然在降低成本方面激励不足，但是公有制安排下经理人努力水平受晋升、政绩等政治激励因素影响较多，经理人工资收益并不代表其全部收益，经理人还将得到社会收益所产生的政绩形象等间接收益，高努力水平导致的社会收益将带给经理人更多隐性的间接收益，因此，考虑到运营投入和经理人努力的交互作用对社会效益的影响，公有制安排下经理人虽然工资收益较低，但存在升迁等促使其更加努力的动机这也是当前相对私人企业而言，国有企业员工和经理人更愿意在工作岗位上付出的原因4结论与启示41研究
24、结论本文基于不完全合同理论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内企业研发与运营投入决策的研究框架，从产业中观视角研究企业策略行为，构建研发和运营两阶段模型来分析企业所有权安排及经理人对微观企业投入决策的影响机制，得出当运营成本的边际递减速度高于社会效益的边际递减速度时，且产品或服务的质量考核可以通过合同更准确清晰界定时，采取混合所有制安排要优于公有制安排综合考虑战略性新兴产业内企业研发和运营阶段，具有独特的产业特征和激励结构：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创新的准公共性、外部性及创新的不确定性和信息不对称等会造成“市场失灵”现象，而政府运营内部性导致的寻租及不完全信息将造成“政府失灵”现象因此，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研发需要市场
25、与政府的共同参与，就所有权安排而言，简单的私有化市场运作或公有制安排未必能够真正改进效率，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要有效利用公私部门的互补优势，在私有制和公有制之间寻求更微妙的混合所有制安排，形成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混合所有制经济体但混合所有制的发展还需要清晰界定国有与民营资本的参与形式、股权结构及激励安排等，这是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面临的关键问题，也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方向在战略性新兴产业运营阶段，由于其准公共性、外部性等特征，需要充分利用国企及公有制经济的力量，以保障准公共科技产品或服务的供给质量，就所有权而言，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运营需要发挥公有制所有权安排的优势，并做好经理人的监督激励工作42管理启
26、示本文的研究对于我国正在进行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在战略性新兴产业领域的应用具有如下启示1)为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组织形式提供启示本文结论说明混合所有制安排能够真正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发展，这给我们探索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运营组织形式提供了新的思路混合组织是长期没有引起重视的一类中介组织形式，介于公私部门之间的混合组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克服公私部门存在的缺陷，这种所有权安排使其在难以监督技术研发及产品供给的新兴产业成为一种可信的组织形式因此，以产权为纽带，以资产混合所有制为基础，针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的资本需求，通过国有资产和私有资产的嫁接，形成由国家控股或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组织，使国有资产在新兴
27、产业培育中得到有效配置及增值；同时，混合所有制还可以发挥国有资本的杠杆作用，集聚社会闲散资金，并以少量的国有资产操作大量的社会资本，优化配置不同种类和性质的生产要素，控制其他经济形式不偏离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的总体经济目标，以保障其快速健康发展2)为政府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的角色定位提供启示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需要政府扶持，尽管政府的干预将导致市场扭曲，但战略性新兴产业技术及产品具有外部性特征，因此必须考虑其他代理收益，所以政府参与也尤为重要本文结论说明由于政府部门追逐私人收益的强烈动机以及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寻租甚至腐败，使得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运营投入存在效率损失，从而错失最优所有权安排而混合所
28、有制将打破国有产权“铁板一块”的格局，作为公私部门利益的代表，相互制衡协商，遵循市场效率原则，混合所有制的所有权安排为实现政企分开创造了产权条件，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发展既能够充分万方数据研究与发展管理 第29卷发挥市场机制的优势，又能够得到政府部门的参与、监督和支持3)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中企业治理模式及经理人激励机制设计提供启示本文结论说明私有制安排有降低成本的激励，但不能保证质量；而公有制安排没有降低成本的激励，但能保证质量公有制安排下经理人只享有部分剩余控制权，因而在降低成本和改善运营质量方面激励不足；另外，公有制安排下经理人受晋升、换届周期等政治激励因素影响较多，经理人具有权力寻租等
29、动机，从而影响运营效率私有制安排下经理人拥有完全的剩余控制权，但其降低成本对质量造成的损害由社会承担，质量改进所产生的收益与社会分享，因而其降低成本的激励强于社会最优，而改进质量的激励则不足因此，运营阶段的经理人应来自于政府部门，以保障战略性新兴产业供给的产品或服务质量水平在新一轮国企高管及薪酬改革背景下，以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混合所有制经济为导向，一方面需要学习私有制安排下的市场激励机制；另一方面，需要充分利用政治体制上晋升等隐性激励参考文献1薛澜，冯飞培育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研究R北京：中共中央政治局第29次集体学习上的报告，20112蔡跃洲科技成果转化的内涵边界与统计测度J科学学研究，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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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0(下转第105页)万方数据第1期 刘志阳等：基于产业生命周期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创新获利影响因素分析 105Profiting from Innovation of Strategic EmergingIndustry Based on the Industry Life CycleLIU Zhiyan91，KONG Ling-chen92，LIANG Lin93(1School of Internationa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Economics，Shanghai 200433，China；2
35、School of Business，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237，China；3Tourism aml Event Management School，Shanghai 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Shanghai 201620，China)Abstract：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dustry life cycle，it explored key factors influencing pro
36、fiting from innovation of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yIt finds that in fostering and developing process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the dynamic and effective strategies related to profiting from innovation contribute to the value possessionStrategies，including approprability，complementary assets，
37、network externalities，dominant design，dynamic capabilities and innovationrelated public policy，are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industriesprofitabilityBut in different development stages of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namely R&D stage，production stage，largescale stage and specialization stage，thesefa
38、ctors play different rolesEnterprises should select profit strategies dynamically in the certain phase of an industry lifecycleWhen making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the government should not only focus on enterprisesability of independent innovation，but also on the capability of profitiing from
39、innovationKeywords：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y；profiting from innovation；value creation；approprability；complementary asset(上接第94页)Impact of Ownership Arrangement and Manager Effort onthe Cultivation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Based on the Incomplete Contract TheorySONG B01，ZHAO Liang-jie2(1Inst
40、itute of Tourism，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34，China；2。College of Management，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Chengdu 61004 1，China)Abstract：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was divided into R&D stage and operation stage depending on the decision sequenceBa
41、sed on the incomplete contract theory，it constructed the model to analyze the impact of ownership arrangement and manager effort on the R&D investment and operation input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the hybrid ownership arrangement has significant impact on R&D investm
42、ent，butdue to the private income and rent seeking motivation by government，the optimal ownership arrangement for maximization of social welfare will be missed under the public ownership arrangementThen，introducing the role of manager ef-fort to extend the model，it analyzed the operation inputs and e
43、xecutive income and effort under different ownership ar-rangementsIt finds that manager compensation incentive is dominant under private and hybrid ownership arrangements，while operation input and managers effort are closer to the efficiency level under public ownership arrangementFinally，it discussed the policy implications of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developmentKeywords：strategic emerging indusuy；ownership arrangement；hybrid ownership；manager；incomplete contract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