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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o82017General No33 1比较教育研究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年第8期(总第33l期)俄罗斯大学通识教育的探索与实践基于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经验的分析刘金花(华侨大学通识教育学院，福建厦门362021)摘要加强通识教育是当今俄罗斯高等教育改革的重要趋势。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利用自身优势，基于通识教育原则成立了自由艺术与科学学院，在课程、学习路径、教学方法设计等方面进行了一系列有益尝试，建立了公共必修课、分布必修课和通识选修课课程体系，探索出有特色的通识教育模式。尽管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通识教育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提高利益相关
2、者满意度，增加跻身世界一流大学的“砝码”，复兴人文教育传统，但同时也面临诸如教学计划与国家教育标准相分离、学术咨询有效性不高、资金投入压力大等一系列问题。关键词俄罗斯大学；通识教育；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中图分类号：G649315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667(2017)08002507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引进了西方盛行的大学通识教育理论及实践模式，试图矫正苏联时期高度专业化的培养模式，打造新的高等教育生态。在所有实施通识教育的大学中，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最积极，也最有代表性。1996年，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与美国巴德学院联合创办了自由艺术与科学学院(I)aKyJIbTeT CB060且Hb
3、IXHCKyCCTB H HayK。以下简称“艺科学院”)。该学院是俄罗斯第一个被联邦教育科学部许可、第一个在古典学士教育大纲下实施通识教育的学院。艺科学院摒弃过于细化的专业划分，按照相对宽泛的“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招收本科生和研究生(本文聚焦于本科通识教育)。新生入学不分专业，而是在第二学年末确定所学专业，之后继续留在本院修习专业培养计划规定的课程；毕业时，学生可同时获得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艺术与人文科学”学士证书及美国巴德学院“艺术学”学士证书。本文主要从通识教育课程、学习路径及教学方法设计三个方面阐述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通识教育经验，并分析这一模式的成效及面临的挑战。一、通识教育课程设
4、计俄罗斯学界对高校过于专门的、支离破碎的现行教育进行了反思和批判，认为过于狭隘的专业知识、过早进行的专门教育无益于学生的全面发展。因此，拓展学生的知识基础，沟通文理成为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认同和践行通识教育理念的应有之意。彼得堡大学在艺科学院下设5个教研室：语言与文学跨学科研究教研室、艺术学跨学科研究与实践教研室、自然与人文科学趋同问题教研室、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跨本文系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社科A类项目“境外生通识教育课程体系实践与改革一一基于暨南大学和华侨大学的实证调研”(项目编号：15JGZD03)的研究成果之一。作者简介：刘金花，女，华侨大学通识教育学院讲师，教育学博士。一25万方数据No
5、82017General No331比较教育研究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年第8期(总第331期)学科综合问题教研室、艺术与人文科学教学理论与方法教研室，积极打破学科之间的森严壁垒，促进文理间的沟通。艺科学院共设有三大类课程：公共课(06mri讶Kypc)、基础课(6aaoBufi Kypc)和选修课(Kypc rio au60py)。公共课是不分专业，面向所有学生开设的课程，包括公共必修课与分布必修课；基础课是为已选好专业的学生开设的专业课，包括专业研讨课、教学与生产实践、论文答辩前的实习等。选修课包括专业选修课和通识选修课。按照艺
6、科学院的教育大纲设计，学生在校期间需要修满124个学分，其中，需要在所学专业外至少修习40个学分。如此一来，艺科学院通识教育课程至少占总课程的323。艺科学院的通识教育课程主要包括公共必修课、分布必修课和通识选修课。(一)公共必修课艺科学院开设的公共必修课是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行使自主权、课程自主创新的重要体现之一。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府放松了对大学的管制，管理方式由全面干预转向宏观调控。特别是，在加入博洛尼亚进程以及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政策推动下，俄罗斯在提升大学自治权方面加快了与欧洲国家的对接。2009年，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被赋予较之其他大学更大的自主空间不必遵循国家教育标准，有权自主制定和实施个
7、性化的教育大纲。国家教育标准是俄罗斯联邦所有大学必须在教育内容、教育条件及教育结果等方面达成的最低要求，是政府对大学教育质量实施宏观监控的主要参考依据。依据国家教育标准，按照“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招生和教学的大学需开设包括哲学、历史、外语、数学与信息学、社会科学、现代自然科学等在内的公共必修课。得益于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被赋予的特权，艺科学院开设了自成体系的5门公共必修课：“走近人文科学”研讨课、“俄语与交际文化、思维与创作”研讨课、“人文科学逻辑与方法”、“英语”和“信息学强化课”。毫无疑问，为所有学生开设公共必修课旨在为其提供一些普遍的、共同的知识、价值观和能力等。26一(二)分布必修课分
8、布必修课是指“对学生必须修习的学科领域(一般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以及在各领域内至少应修习的课程门数(或最低学分数)做出规定的通识教育课程”。口1艺科学院在语言学、视觉艺术、音乐、哲学、历史、社会科学、数学与信息学、现代自然科学概念等8个领域开设了多达55门课程，要求每个学生在每一领域至少修习l门课程，而不论其将来选择什么专业。学院开设分布必修课旨在帮助学生获得自然、人文与社会科学广阔的知识结构，这些知识既是学生进一步学习的基础，也兼顾了学生的个人兴趣。因为分布必修课程涵盖的领域文理兼有，这些课程为学生搭建起了解各个学科及专业设置的平台，为学生寻找学术兴趣点和选择专业提供了帮助。(三
9、)通识选修课艺科学院共开设有100多门选修课。这些选修课不仅包括隶属于某专业且仅限该专业学生选修的课程，而且包括不限专业或限制在若干专业以内的通识选修课。例如，艺科学院开设了不限专业、在第一和(或)第二学年选修的英语课，以及隶属经济学领域，但是允许经济学、国际关系学、政治学以及其他社会科学专业的学生选修的“当代中国经济与政治”。由于艺科学院的国际化办学特点及重视培养学生的科研水平，所以它特别重视提高学生的外语水平和学术写作能力。艺科学院开设了大量的外语课及学术写作课，允许具备一定知识基础或取得一定等级外语成绩的所有学生选修诸如学术英语、商务英语、意大利语、学术写作等课程，学习口语演讲技巧，了解
10、学术道德规范、训练学术论文的写作技能与技巧，杜绝剽窃他人学术成果造成的学术不端行为。选修课的设置满足了学生培养学术兴趣，进一步拓展和深化所学知识和技能的需要。二、通识教育学习路径设计每个受教育者都是个性化的，最理想的教育也应该是个性化的教育。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基于个性化教育原则，赋予了学生自主设计个万方数据No82017General No33l比较教育研究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年第8期(总第331期)性化学习路径的自由和选择权，学生有充分的选课自由和有选择学术兴趣(专业)的自由。21(一)选课的自由通识教育是艺科学院开展教学活动的
11、重要原则。“通识教育意味着面向学生的个性化方法，学生可以自主建构学习路径，即与一般高等教育体系相比，践行通识教育理念的大学其学生拥有更多的选课自由。”口1学院尊重每个学生的兴趣，在开设的300多门课程中开放了“6070”14的自由选课空间。艺科学院的学生拥有较多的选课自由，这不仅是因为它贯彻通识教育原则，倡导美国式的以自由选课制为基础的个性化教育，而且也因为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拥有不实施国家教育标准的特权。国家教育标准包含了对大学必修课学分及学时的统一规定。以“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为例，国家教育标准要求全国统一开设的公共必修课占总学分的46，剩下的54又被分为五大块：学校自主设计的必修课、选修
12、课、体育课、实践课、考试。在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下的学生选修课学分只占总学分的197258。【51在实施国家教育标准的大学里，学生被赋予的选课自由是非常有限的。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拥有较高自主权是学生享有较高选课自主权的先决条件。(-)选专业的自由在俄罗斯，通识教育理念的支持者将其作为克服教育非人性化、化解“专业化危机”的举措，认为它有助于学生对知识的总体状况有一个综合、全面的了解，可以延缓选择专业的时间。因为一方面大学生多为年轻人，他们还未来得及认识和发现自己的兴趣及专长；另一方面，他们刚刚跨人大学校门，对大学开设的上百个专业是懵懂的，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是无所适从的。所以
13、，为刚跨人大学校门的学生了解学科特点、专业设置及自己的学术兴趣创造空间和机会是非常必要的。艺科学院在“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下主要开设了15个专业，这些专业文理兼有，几乎涵盖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及自然科学的主要知识领域：艺术史；伊斯兰教历史与文化；文明史；文学；国际关系、政治学与人权；音乐；电影与摄像；社会学与人类学；哲学；经济学；计算机科学与人工智能；生命科学；认知研究；复杂系统。入学前两年，艺科学院学生修读公共必修课与分属不同学科的分布必修课，在充分了解不同学科后，结合自己的学术兴趣进行职业规划。在第二学年末自主确定所选专业，之后继续在本学院修习各专业教学计划规定的课程。艺科学院为本科生开
14、设了包含专业课在内的300多门课程，为了克服师资匮乏这一问题，学院除了依托自己学院的专职教师外，还最大限度地利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其他学院、国内外其他大学及周边单位的优秀师资为本学院学生开设各类课程，在学院授课的教师共计149人。倡导个性化教育并不代表推崇绝对自由，否定统一和秩序。为了防止无序教学，艺科学院认为“个性化的学习路径也应受一定规则和要求的管制，规则和要求将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责任感，保障教育质量”【6】，故创建了与自由选课制相配套的导师顾问制度。入学伊始，学院为每名学生配备一名导师(xypaTopHayqHbIHpyKoBo皿HTe丑b)，导师的主要任务是帮助学生设计个性化的学习计划。通
15、识教育教学方法设计教学是通识教育的核心要素，其关键不仅在于教学内容，而且在于教学方法。为学生提供一些诸如历史、外语、哲学、数学等文理基础课程，其教育未必就是通识的。如果没有选择有效的教学方法或教学模式，这些课程及其教学势必会囿于肤浅的碎片化知识的堆砌，而对于培养能力、发展智力和实现不同学科知识的“融会贯通”无益。为了提高教学效果，艺科学院推崇“互动式教学”方法，并要求学生自入学初就积极参与研究工作。()互动式教学“互动式教学”旨在改变由教师向学生单向传递知识的“注人式”教学方式，打破学生对教师的“迷信”，强调学生主动去探究知识，而27万方数据No82017General No33 l比较教育研
16、究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年第8期(总第331期)不是简单地阅读和接受已有结论。艺科学院秉持“小班教学”(每班在1520人)原则开设课程。其中，研讨课(CeMHHap)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类型，其特点是：在教师指导及协调下，师生之间围绕一个或若干个主题展开广泛、深入的辩论或讨论。除此之外，一般课程也设有小组讨论环节。研讨课及一般课程讨论环节的开设为“互动式教学”的实施提供了“空间”条件，同时，为了保证讨论的有效开展，艺科学院还为学生提供了“时间”保障。学院摒弃了“苏联时期每天为学生安排67小时的课堂教学、每学期为学生安排10门甚至20门
17、课程”口1的做法，规定每学期学生最多只能修习1 5个学分，增加学生自主学习时间。若有学生想修更多的学分，他(她)则需要满足“过去两个学期内的平均考试成绩不低于B+，且没有低于B的评价”。喁卜互动式教学”有利于防止学生把教师作为唯一的知识源，保障学生有较多的时间阅读和思考。(-)参与科学研究艺科学院的重要优势在于“重视教学与科研之间的紧密联系”【91。为了实现让学生主动探究知识，而不是简单地阅读和接受已有结论的教学目标，艺科学院要求每名学生一入学便要与导师一起参与科学研究，加入培养年轻研究员的过程。目前，艺科学院设有若干科研中心和实验室：认知研究实验室、公民社会及人权研究中心、国家遗产研究中心、
18、经济文化研究中心、创作与批判思维中心、“斯莫尔尼学院”中心、现代艺术中心等。每年，学院依托这些科研中心和实验室举办数十期国际科学研讨会和公开讲座，为本院师生和国外研究者开展合作和交流创造良好的国际学术环境。除此之外，艺科学院还特别重视与国外大学开展合作。例如，2012年6月，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与3所实施通识教育的欧洲大学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在名为“实施通识教育的欧洲大学联盟”框架下，就分享通识教育实施经验、整合现有资源组织教学和科研活动，在课程、学术交流、国际会议、联合研究和出版等方面开展合作。一一28一四、圣彼得堡国立大学通识教育经验评价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在本科教育中对通识教育的倡导和践行，由于实
19、施了具有宽口径、灵活性、重视能力培养等特点的通识教育，大学发展中面临的若干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但与此同时，大学发展也遭遇新的困境。(一)成效分析1有利于提高学生ag-长的满意度随着科学技术和知识更新周期缩短，一些职业正以几十年前人们意想不到的速度消失，就业市场上亦不断增添新的职业，这是俄罗斯乃至全世界的趋势。由于教育改革的惰性，大学为学生提供的知识、技能与能力结构与就业市场的需求存在很大偏差。除此之外，俄罗斯大学还存在一种普遍现象，即很多考生在不了解专业甚至对专业不感兴趣的情况下，进入专业领域学习。大学改革的惰性与学生选择专业的非理性直接影响了俄罗斯毕业生非专业对口就业的比例。2009年，
20、俄罗斯联邦教育科学部分析了大学毕业生的就业形势，部长富尔先科指出：“有70的毕业生不是专业对口就业。”【l 01最近几年，非专业对口就业有愈演愈烈之势。根据2014年12月iobru网站的一项在线调查数据，只有23的被调查者严格按照大学所学专业就业。“1虽然，评价一所大学的教育质量不必刻意强调毕业生专业对口就业率，但是“学以致用”仍是大学生及其家长追求的目标。当毕业生非专业对口就业的比例不断攀升时，大学生及其家长对大学教育会产生失望。在这种背景下，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由艺术与科学学院采用了跨学科、厚基础的课程设计，开放了选课和选专业的空间。这些举措的实施有利于克服专门化的限制，积极发展学生的兴趣
21、，提高学生的学习动力，提高利益相关者的满意度，中止“生产失望”“克服人们对教育的不信任”【131。大学生对艺科学院的评价也高度肯定：“在学院接受教育，我最大的收获是：培养了批判性思维；开阔了视野；有机会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发展万方数据No82017General No331比较教育研究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年第8期(总第331期)自己的兴趣，基于兴趣，而非外部强加的压力制订学习计划”；“学院实施的个性化教育为我提供了一个自由和适于创新的环境”；“在学院的学习是非常有趣的：这里培养21世纪勇于创新的人才”。【121此外，圣彼得堡国立
22、大学的通识教育模式也获得了很多国内外企业的认可，这些企业为学院提供捐赠，支持学院的通识教育。2有利于增加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砝码”跻身一流大学之列，提高大学知名度，在国内和国际市场上抢占更多的市场份额是俄罗斯大学提高教育质量和竞争力的重要目标。2012年，俄罗斯政府第一次在法律政策文本在教育与科学领域实施国家政策的举措中明确提出，“到2020年前，俄罗斯不少于5所大学进入世界大学排名前100强”【141。圣彼得堡国立大学在俄罗斯国内享有较高的声誉和地位，也承载着俄罗斯政府及社会对其跻身世界大学排名前100强的期望。为了提高俄罗斯大学的国际竞争力，创建世界一流大学，政府颁布并实施了若干政策，赋予
23、圣彼得堡国立大学更多自主权。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与美国巴德学院联合创办自由艺术与科学学院等举措，都符合这些政策设计的理念。世界一流大学一般都设有文理学院，都在本科教育阶段基于通识教育原则设计了教学计划。因而，借鉴美国一流大学的经验，在小范围内按照国外文理学院的模式实施通识教育，便成为俄罗斯大学跻身世界一流大学的重要途径和通行证。3有利于复兴人文教育传统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在大学推行了系列改革，并取得了一定成效，但苏联高等教育的基因“重工轻文”对现行人才培养模式的影响依然强大。“长期以来，俄罗斯高等学校的特点是技术教育占的比重过大。在受过中学后教育的成年人中，71是工程师，而德国这一数字是27，美国为
24、9”。【151莫斯科国立大学语言学系教学委员会曾发表过一份声明，批评俄罗斯联邦教育科学部实施的教育政策缩短了人文学科的学时，削减了地方用于大学人文专业的预算。但俄罗斯忽视人文教育的做法并非历来如此，其教育体系也并非只是生产、“加工”人力资源的工具。传统上，俄罗斯教育是国家和教会的事业，注重“完人”及公民精神的培育。【161观察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自由艺术与科学学院开设的课程：5门公共必修课中有4门属于人文科学，分布必修课涉及的8个领域中有5个属于人文科学。由此可以看出，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教学计划通常与重视培养学生人文素养的人文科学密切相关，其通识教育模式有利于保护人文课程。除此之外，学院尊重学生的
25、学习自由，允许学生基于自身兴趣而不是外部压力选择自己的专业和课程，这是对学生的一种解放。“人文教育的目标就是人的解放”【l 71，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通识教育作为一种维护和发展人的自由的教育，有利于复兴人文教育传统，促进人文教育的发展。(-)挑战与质疑1教学计划与国家教育标准相分离按照俄罗斯联邦教育法的规定，国家教育标准至少每十年修订一次。这一时间限定有利于保证依据国家教育标准设计的教学内容及结构的稳定性，但同时也使得国家教育标准在反映经济社会发展的人才需求时有一定的滞后性。圣彼得堡国立大学享有一定办学自由权，因此艺科学院可以自主设计符合大学自身办学理念、国际最前沿教育改革理念的课程和选课制度，
26、可以赋予学生较之一般大学多两倍的选课自由。这有利于克服教育惰性，激发大学的创造性和能动性。但是，自1994年俄罗斯在政府主导下制定了第一代高等教育国家标准之后，国家教育标准一直是政府实施质量评估的主要依据，是保证统一教育空间的重要工具。那么，政府如何对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办学质量施以有效监控呢?诚然，保障教育质量和行使自主权并非是矛盾的。但是，当“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的国家教育标准被弃之不用，新的标准尚未建立之前，如何保障教育质量是俄罗斯政府与圣彼得堡国立大学面临的挑战。在以国家教育标准为主要评估依据的政府评估之外，俄罗斯尚需要寻求其他的路径来保障圣彼得堡国立大学通识教育的质量。一29万方数
27、据No82017General No331比较教育研究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2017年第8期(总第331期)2学术咨询的有效陆值得商榷入学伊始，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学生便可在学院配备的导师建议和指导下设计个性化的学习计划。该制度的设计初衷是好的，有利于尊重学生的学术兴趣，但实施效果是否真的尽如人意?艺科学院主要设有15个专业，这些专业横跨人文、社会及自然科学。这种专业设置有可能会带来一个问题：来自“艺术史”专业的导师有可能对与本专业相差甚远的“生命科学”专业及其课程不甚了解。导师在为学生提供学术咨询服务时，面对的不仅是不太了解的课程，而且还
28、有因刚入学不太了解的学生。在这样的背景下，学生在学术咨询中是否可以获得选学哪些课程或专业的有益建议?这是值得商榷的。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赋予了学生选课和选专业的自由，但同时也有责任帮助和引导学生更好地行使选择权。3资金投入压力大目前，圣彼得堡国立大学艺科学院共有500多名本科生与研究生，为本科生共开设有300多门课程。按照1520人的小班教学设计，学院需要投入比一般高等教育系统更多的教室、师资及资金投入。俄罗斯政府的资金资助、国际基金资助及公司的捐赠为学院教学活动及国际会议的顺利开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经费支持。200 1年，俄罗斯联邦教育科学部将“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招生办学的经验在俄罗斯人民友
29、谊大学、沃罗涅日国立大学等十余所大学进行了试点推广。虽然，这一推广工作已有15年之久，但大部分大学并未设立独立的学院，且在“艺术与人文科学”培养方向下只设置了隶属于“艺术”或“文化”领域的寥寥几个专业。如此一来，克服专门化、实现文理沟通的目标便难以实现。若想真正学习和借鉴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经验模式，而非流于形式，如何调动各方面因素积极吸引资金是这些大学面临的严峻问题。参考文献1Levine AAHandbook on Undergraduate CurriculumMSan Francisco：JossyBass Publishers，1978：112且xorlaTan BerxepqTO T
30、aKOe 06rIa30BaHHe no Mo,AeYIH30-CB060且HHX HCKyCCTB H Haya H HeM OHO He且BnSeTCSA且搬Berrepa，oBe且qHHaCB060IHbIe HcKyCCTBa HHayKH Ha CoBpeMeHHOM 3TaIIe：oIlbIT CILIA H EBponuB KOHTeKGTe poccnficxoro 06pa30BaHH：C60pHnxCTaTefiCC6：Cn6ry2014：21【34baKynbTeT CB060皿HHX HCKyCCTB H HayK CH6FYEBOL】https：ru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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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nt Petersburg State UniversityLlU Jinhua(School of General Education，Huaqiao University，Xiamen 362021)Enhancing general education has been an important tendency in the process of higherS RussiaFor example，Saint Petersburg State University has established the LiberaleducationArts andScience College w
39、ith its preponderance and based on the general education principlesThey have made efforts onsetting curriculums，identifying learning pathways，designing teaching methods and above all，exploring distinctivemode for general educationAll of these have proved to be effective to increase stakeholderssatis
40、faction，rankamongst worlds best universities and renaissance in traditional humanistic educationHowever,some problemsstill remain，such as deviations from teaching program and national education standards，academic consultinginefficiency as well as investment pressureKey words：Russian universities；General Education；Saint Petersburg State University本文责编：曾晓洁一3l一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