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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国维境界之“真”王国维人间词话三境界 摘 要：王国维在阐释“境界说”的理论内涵时，着重突出了境界的“真”。“真”字贯穿了王国维境界说的始终，是其境界说的灵魂。本文试图从情与景、志向与现实、艺术与人生这三个方面来探讨，以期对境界之“真”有比较全面系统的了解。关键词：王国维 境界说 真“境界说”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的核心美学范畴，他对境界说的理论阐释可以说达到了前无古人，无人企及的高度。既对前面全部文学理论、艺术理论中有关意境、境界的阐释作了全面的总结和继承，又将“境界”单独拈出，作为独立的美学范畴、文学范畴加以分析探讨，为后来的文学艺术观赏树立了一个新标准，还将中国古典文论中对意境、境界的
2、阐述与西方思潮，特殊是叔本华的唯意志论，席勒的嬉戏说以及康德的审美无功利等等经典理论相融合。而且在融合的过程中既能保证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根，避开走上全盘西化的道路，又能汲取借鉴西方文化之精华来绽放中华文化的绚烂光彩。“境界说”是王国维美学思想的结晶，在文学史上和美学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其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的“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1就对文学作品中有无境界作了明确的界定和区分。在这里，他特殊强调了“真”字，把“真”看作是诗词艺术性凹凸的关键所在。“真景物”、“真感情”，也就是所写景物之真，以及所表达的感情之真。当然
3、这里的真不仅仅是真实，更重要的是一种本真、纯真和自然。这样的“真”是在情与景的自然融合中，在现实与志向的有机统一中以及在艺术和人生的完备契合中表现出来的。一、情与景的自然融合情与景的自然融合是文学艺术作品中有意境、境界的表现特征，真情、真景的有机融合才能创建出美妙的意境、境界。先来说真景，真景并不是要求诗人在创作中刻板地再现自然，而不行带任何夸张、虚幻和想象等超越现实的描写，假如是这样艺术就不能称其为艺术。这里的真是艺术的真实，即将作者眼中的真实客观存在通过作者的由眼中之竹到胸中之竹再到手中之竹的净化过程来表达出来，形成艺术作品。竹子是客观存在的实在物，是真实的，但作者笔下的竹子是经过作者主观
4、创建、主观相识的竹子，而成为艺术中的竹子。当然，并不是全部的人都能做到这样，也并不是能将竹子主观描述形成手中之竹的人就都称其为艺术家。而是要有肯定的艺术技巧，更重要的是要有真情。二、志向与现实的有机统一在人间词话中，王国维说:“有造境，有写境，此志向与写实二派所由分也。然二者实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志向故也。”2“自然中之物，相互关系，相互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虽写实家亦志向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故虽志向家亦写实家也。”3“造境”与“写境”是王国维关于境界从创作方法上来区分的，“
5、造境”是偏于志向的，“写境”是偏于写实的，“然二者实难分别”。也就是说，大诗人、大艺术家所创建的诗的境界，必定是既符合自然之理，又符合文学艺术创作之理，因此，好的诗作免不了是志向与现实的有机统一，志向与现实在作品中实难分别，终归“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来源于生活是真实自然的，很简单理解，现实生活当然是真实、真实的，毋庸置疑。而高于生活的志向也是真实的，这是艺术世界中的真实，是对现实的升华，是由现实拓绽开来的审美想象空间，或是由现实引发的对生活的思索，现实是基础，志向的光环是现实支撑的。这样志向中的“真”是内在的真，是艺术追求的真实。南宋诗人叶绍翁的游园不值就是很好的例子：“应怜屐齿印苍苔
6、，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四句诗好像都是在描写园子的春景，是写实的描写，诗人游园却未能入园，虽有缺憾，但是看到出墙来的红杏就忍不住心中的欣喜，仿佛看到了满园的春景，引起了诗人的丰富联想。由此，诗人对满园春色的联想是所造之境，还有由“一枝红杏出墙来”引发的美妙的东西总是关不住的哲学思索也是所造之境。只是这首诗是更偏于写实。这里园子外的景物和对园子内的联想都是突出了“真”，所写情景贴近生活，仿佛身临其境，此一“真”也。读者心情随诗的转折、虽诗人的想象而改变，转悲为喜，诗的这种引起读者心情改变的功能，正是因为其情真的原因，又一“真”也。由这首诗可以看出，志向不是游离于现实
7、的独立表现，而是由现实感发、联想而得，因此也是“真”的，真真实切。好的诗境是志向与现实的有机统一，这种统一中也表现了一“真”字，因为只有“真”字能将这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而不至于有拼凑之嫌。三、艺术与人生的完备契合王国维境界说的独创之处就在于他对人生境界的开拓，他是将人生境界作为文学创作特殊是诗的创作的最根本的第一人。认为诗人有什么样的人生境界就会达到与其人生境界相符合的艺术境界。“诗词境界的达成与诗人有无境界是休戚相关的，诗词境界是诗人境界的折射。”4诗人的境界原委与常人境界有何不同，一是，诗人能将人生境界用艺术技巧将其物态化，成为艺术作品，这是诗人成其为诗人的艺术技法和艺术功底。这往往是天
8、赋。二是，“诗人之眼，则通古今而观之”。5在情与景的自然融合中，在志向与现实的有机统一中，在艺术与人生的完备契合中，真除了表现真实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其本真和纯真，只有这样的“真”才能使艺术作品真正达到高妙的境界。“真”字贯穿了王国维境界说的始终，是其境界说的灵魂。艺术的妙处在于有境界，境界的高度在于“真”，而“真”最重要的是艺术的“真”。“真”作为境界说的最基本的理念延长开去，对“真”的探求和探讨愈深广，对境界说的把握也就更加精确到位，对境界说的解读也就更全面，对境界说的诠释也就更到位，这样，境界说的理论内涵也就更清楚。参考文献：12356王国维：人间词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第1101、212、251、252页。4蔡峻峰：论境界说“真”之蕴涵，安徽文学，2022年第4期，第94页。 第6页 共6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第 6 页 共 6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