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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为现代政治哲学的先秦思想。 摘要：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始终存在争议。假如我们将哲学定义为对超时空与人群的人类根本问题的系统反思，那么中国思想是含有哲学之向度的，并且中国哲学有其表达系统反思的方式。哲学的比较应以不同哲学流派所面对的问题为基础，因为先秦诸子所处理的周秦之变的问题与欧洲现代化早期问题多有重叠，所以中国先秦思想不但有哲学成分，它更是一种以现代性为关怀的政治哲学。通过对先秦思想本质的分析，我们希望重新反思现代性的内涵，以及中国传统政治的现代相关性。 关键词：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现代性；周秦之变；先秦哲学；政治哲学 中图分类号：B2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583310-01
2、ll一1l 一、中国传统思想何以是哲学？ 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即中国传统思想中是否有哲学这个问题，自“哲学”这个概念引入中国以来，始终存在争议。从“哲学”是一外来概念的意义上讲，传统中国自然没有哲学。而只有在这个概念传人并有从事哲学工作的人之后，中国才有了哲学。但是，明显，中国传统思想中是否有哲学这个问题不是在这种琐屑的意义上谈的。我们真正关切的问题是，虽然哲学这个概念源自西方，但是，根据对它的某种理解，中国传统思想中是否有属于哲学的部分。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要想回答中国传统思想是否有哲学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回答什么是哲学，即首先要为哲学划界。但不幸的是，逻辑阅历主义者曾以为，科学与形而上学之
3、间，或者科学与非科学之间的界限应当特别清晰。但是，这么多年的探讨，让我们意识到这个界限并不明晰，我们并没有达成对这个界限的共识。假如为科学划界这个界限在许多人的直觉上讲是明显的都是如此，我们可以想象给哲学这个明显比科学的界限要模糊得多的学科划界的困难。但“中国哲学是不是哲学”这样的问题，又依靠于对这个界限的精确勾画。为了解决这个疑难，笔者实行一个“建构”式的策略。也就是说，笔者会给出一个哲学是什么的简洁定义。假如读者接受这个定义，那么我们可以接着看看中国传统思想是否符合这个定义的规范，从而在这个定义的基础上，探讨中国传统思想是否是哲学这个问题。 这个定义虽然是笔者给出，但它应当尽量地捕获到我们
4、对哲学的一般理解，而不是完全随意的。我们不希望所给的哲学的界限太窄，也不希望它太宽。假如我们把这个界限放得太宽，它就会包含一般不归类于哲学的东西。假如这个界限太窄，它又可能会把哲学内部的一个流派，或某一时段的哲学当成哲学全部。在西方哲学内部，现当代英美传统和欧陆传统常常互不买账，不认为对方所做的是哲学。就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而言，一种常见的错误，是有些人把对笛卡尔以降的西方哲学，尤其是对其本体论与相识论的某种理解，当作唯一的哲学方式，并因此而否定中国传统思想中有哲学。美国学者Franklin Perkins为此供应了一个很好的也很好玩的例子。他指出，莱布尼兹和黑格尔对中国思想的视察很接近，即西方
5、思想在理论反思上超出中国思想，但是中国思想在实践才智和生活伦理上超过西方。尽管有如此类似的视察，但两位西方哲学家得出来的结论却很不同。莱布尼兹的结论是欧洲思想在第一哲学上更高，而中国思想在实践哲学上更高，两者应当相互学习。但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中臭名昭著的结论是，中国没有哲学，有的只是西方哲学里已经有的、但不入流的东西。其缘由，Perkins认为，如当代哲学家Pierre Hadot指出的，从欧洲古典时期直到其近代早期，哲学仍旧被理解为一种生活方式。到了后来，尤其在黑格尔的哲学系统里面，一种思想假如没有其所谓的第一哲学，就无法再被当作哲学。因为莱布尼兹和黑格尔对哲学的不同理解，所以尽管他们对中
6、国思想的视察近似，但在中国思想是否是哲学这个问题上却得出了特别不同的结论。 这里须要指出的是，与黑格尔等人不同，一些学者可能认为中国没有哲学，这恰恰是中国思想的优点。郑家栋就曾提到，傅斯年认为，“中国本没有所谓哲学，多谢上帝给我们民族这么一个健康的习惯”。对此，郑家栋认为，原本对哲学有爱好的傅斯年对哲学看法的转变，来自于他对自己所接触到的哲学，即德国哲学的厌恶。近年来引起中国哲学合法性辩论的导火索之一，德里达对中国思想是否为哲学的否定回答，同样是出于赞扬中国思想的角度而言的，其依据也是流行于当代欧陆哲学和美国哲学家罗蒂及其支持者对哲学的一种特定说明。有些学者虽然没有那么极端，认为中国有哲学，但
7、基于对西方哲学的特别理解，认定中国哲学绝不同于西方哲学。类似的说法，我们常常在各种谈论中国哲学的场合听到，比如中国哲学乃是一种心性哲学、生活哲学、修身功夫，等等。这些说法有“逆向东方主义”之嫌。这种通过与后现代思潮为伍来辩护中国哲学合法性，笔者也以为是不自重的表现。而且这种做法还对中国哲学犯下了以偏概全的错误，因为，对中国哲学的如此描述，明显把韩非子这样的思想家解除在外了。 总之，在给哲学划界这个问题上，我们要在宽窄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度。这是一门艺术，不是一门科学。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不同的但合理的看法，是很正常的。在承认上述全部困难并依据上面给出的一些基本限定的基础上，笔者对哲学给出下面这个
8、定义，即哲学乃是对那些能够超出特定时间、特定空间、特定人群的、且是我们不得不面对又无法根本解决的问题的系统反思。哲学不应当是当下行为或是习俗成见之表述，而须要对其有所反思。它也不应当是零散的见解，而应尽可能的成为一个内在一样的系统。它的系统反思对象，不能局限于特定的人群、时间、地域，否则哲学就成了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地理学。这一对象又关乎人生活之根本，是人不得不面对却又无法根本解决的问题可以根本解决的问题，已经从哲学里分别出来，成为科学探讨的对象了。 在下一节，我会对中西哲学的共同或共通问题有所阐发。这里，先让我们假设中西思想有共通的哲学问题，那么，中国思想是否有对这些问题的系统反思呢？有些人会说没有，因为中国经典多缺乏论证。这种说法假设了对哲学问题的系统反思必需体现为论证，但这个假设本身被论证过吗？ 第5页 共5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第 5 页 共 5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