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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里尔克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游记述评李家的埃里尔克(1875T926)对中国现代诗集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许多作品都被引 用为中国。然而,他的一部带有精神自传体色彩的长篇小说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手 记(在手记的国外研究中,首先值得注意的是四本评注本和一本资料集。它们分别是:哈特 姆特(Engelhardt Hartmut)整理辑集的手记资料集哈特姆特的资料集是研究手记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收录了里尔克与丹麦作家庞思 (Hermannn Pongs)的通信、关于手记与妻子克拉克和朋友的通信讨论、里尔克对手 记的解释以及最重要的一些研究文章。斯塔尔两度释义,历史本事的考证占了较大的比 重,马尔特家族史的梳
2、理,法国、丹麦、俄罗斯王室的历史,贵妇和独角兽的关联,法国阿维 尼翁的主教史的补充勾连,能够帮助我们理解看似脱离马尔特个人经历的那些文本段落的 意义所在,堪称手记最重要的注本。而综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在学界最权威的里尔克手册(一、去里尔克质的保证里尔克与心理学是一个非常有意味,又必须谨慎的切入点,因为里尔克的恋人莎乐美曾师从 于弗洛伊德。在莎乐美看来,里尔克患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在他的里面有另一个“他 者”。莎乐美多次催促里尔克去看心理医生,里尔克总是婉拒,对于手记心理研究的滥觞始于马森(Eud。C Mason) o他在1936年发表的里尔克的 生活状况与象征(若我们不以考证的方式去看马尔特是
3、否是里尔克本人,马森认为手记是里尔克心灵深 处“最深的表白”的说法还是让人信服的。在1964年为里尔克写的传记中,他又进一步继 续丰富了这一理论。哈特门(Matthias Hattemer)延续了手记的中心问题是身份问题的讨论。马尔特在童 年时期的换装游戏、照镜游戏都可以看成是拉康镜像理论的对应,而身体的断片化则是拉 康镜像阶段的前提和镜像阶段不成功的可能性后果。大都市巴黎的生活是引发身份危机的 起因,写作并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危机,到了最后,我们看到的是现代都市对个体自我 的消解。瑞安(Judith Ryan)在里尔克:现代主义和诗歌传统一书中,继续采用心理学和女性主 义的关系解释文本。手
4、记中马尔特童年时,化妆、戴面具、着女装、爱花边,这些看似“性别倒错”的举动,不仅仅是为取悦母亲,其实也是当时的流行风尚使然。里尔克的创作 不跟从任何的艺术活动,却紧跟着文化主流。另外,瑞安还指出里尔克写马尔特的主要目的 乃是为了重建童年,以此改变自己的童年经验。所以马尔特的童年记忆并不是里尔克自己 的,而更多是从雅各布森的小说、斯特林堡的戏剧中借来的。从这一点出发的确较好地解 释了素材的来源问题。二、在恐惧中重塑人性的意识由于海德格尔曾在诗人何为一文中解读过里尔克后期的一首小诗,对里尔克的研究就 与哲学结下了不解之缘。需要说明的是,作为诗人,里尔克对于阅读哲学家的著作并不热衷, 唯一让他废寝忘
5、食地投入阅读的是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他为了读懂克尔凯郭尔还特意 学习了丹麦语。写作手记的时期,正是在此之后。因此,以海德格尔、克尔凯郭尔存在主义哲学出发解读手记油然而生。对手记中 恐惧和害怕的谈论与之相连。克尔凯郭尔认为,恐惧是人的存在最根本的心理状态,意识到 恐惧便是人的觉醒的开端。恐惧一方面克服了黑格尔的“普遍性”,另一方面突出了个体 的主体性,把个体的尊严传达了出来。这种恐惧是独特的生命体验,也是本体论上的恐惧, 里尔克呼应这种恐惧。面对疾病、死亡、庞大之物的恐惧,乃至面对未知的无以言表的恐 惧,手记堪称一本“恐惧之书”。巴黎使他恐惧,于是马尔特转回童年试图寻找安慰, 但在童年同样有恐
6、惧,是童年的恐惧影响了现在,还是现在的恐惧激发了回忆,似乎无法分 辨,当他无处可逃时,他的写作就是希望把“绝望变成祝福”,通过写出华丽的语言,在语言 里找到家园。不仅如此,手记中的死亡观也常与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相连。手记中提出的 “一个人的死(Der eigen Tod)的说法,一方面可以追溯到丹麦诗人彼得雅各布森 (Peter Jacobsen)的玛丽格鲁小姐(韩布格(K&te Hamburger)则从胡塞尔现象学的观点出发,认为手记可视为人的真实处 境和生存烦恼的表现。作为“悲哀的存在”的(Ph&nomenologie Leidvoller Existenzen) 马尔特不再只是一个小
7、说形象,而是一个有目的的自我不断消失,外在对象和现象的不断呈 现过程。同样,韩布格也用现象学的观点来解释其中的“学习观看”。“学习观看”即在 事物的现象上富有诗意地描述和呈现:里尔克的“看”是“纯洁的凝视(静观)”,从叔本华 转变而来,在尼采那里再次转向,“学习观看,一一眼睛安静地闭上,耐心地放下判断,首先 做一个学生,变得怀疑。”在神秘主义的传统里,它又是对物自身动态的把握,它并非一个 事先想好的东西,而是自身的意义视域使之成为整体。布朗肖(Maurice Blanchot)在文学空间中重点谈论了其中“体验”、“死亡”和“空 间”等概念。在他看来“马尔特的忧虑,再说,更多地同大城市的无名的生
8、存相关的,这种 苦恼使一些人变成了流浪者,这些人沦落为非己的和游离于社会之外的人,是一些已死的人, 他们死于并不完成的无知的死亡。这本书的视野就在于此:学习流亡,触及到谬误一一它以 流浪生活的具体形式出现,年轻的外来人滑入其中,被剥夺了生活的条件,被抛进了他既无 法生活也无法自己去死的空间的无安全中。”哲学研究的角度帮助我们大大打开了手记研究的深度和广度,然而后续的研究者继续 用这些方式系统地阐发作品时: 也容易忽略作品的审美性,只注重其思想性的开掘。其不足 之处在于把手记主题中“恐惧”、“阴森”过分夸大,使得里尔克的作品完全成了克 尔凯郭尔、海德格尔哲学作品的注脚,或用后者的理论硬套在手记上
9、,削足适履的流弊 可想而知。三、马尔特小说研究的“形式”由此可见,回归手记诗学研究成了刻不容缓之事。对手记的诗学研究主要是从早 期的文学批评发端而来,最初关注文本内部的内容,之后则注重其形式、叙事的特征,再之 后将其放置在小说史的脉络中做整体的考察。据哈特姆特(Engelhardt Hartmut)马资料集收录的文章看,最早的几篇评论文章 就是此类的批评。1910年,布博(Julius Bob)在布里格的布道(作为里尔克的挚友,艾伦凯(Ellen Key)则更深入地看到马尔特作为病态穷困的丹麦贵族 青年,孤独的气质与生俱来,偶然得到安慰,却不能最终克服,这是马尔特的天命一一完全的 孤独。在时辰
10、之书里,他还可以向上帝祈祷,对上帝诉说。而此时马尔特不再是修土, 不再是面向上帝的灵魂,他远离一切,独自生活。对他而言,上帝太遥远了,他不期待上帝之 爱。浪子回到了父家,爱却仍旧丢失,得到的仍是误解。最后,凯用寻找上帝的人作为 此文的标题,一语中的地勾勒出马尔特(里尔克)的灵魂素描。在此之后,也有学者注意到了手记的形式特征。德语题目中的Aufzeichnungen颇 值得玩味。它并不完全等同于英文词“Notebook”(笔记),明显弱化了作为记录的“笔记” 的紧张感,而代之以支离破碎的连接。它失去了视觉作为图像的内涵意义,失去了作为记录 的文件档案形式以及主观和客观的维度,长短不一的71个片段
11、,使得全书无论是内容还是 形式都难以把握,无法归类于传统的小说形式之中。全书一开始采用日记体的笔记,在第一页上就清楚地标注了时间和地点,但很快就抛弃了这 种虚构的传统,抛弃了这种确切的空间和编年体时间的方式。在第一部分里,围绕马尔特因 为城市生活造成的精神痛苦展开情节,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叙事片段的串联。而第二部 分,叙事的情节继续让位于一系列的文章、历史事件,成了记录体和随笔形式。与记叙自己 的历史相比,马尔特似乎更愿意记叙一些女子们的历史。这种叙事的游离不能不引起研究 者的兴趣。瑞安问:“为何马尔特不用自己的才智去重新叙述呢?”因为他每次的试图寻找, 一开始就被压抑。是这种碎片化的世界让
12、他无所适从,还是他内在世界的碎片化使得他失 去了整合的能力?马尔特在学习观看的同时,也在学习叙事,而越到后面越引用外部资源,只 能暴露出马尔特对自己缺乏叙述才华的绝望情绪在增加。对手记的研究更大的转折出现在I960年前后,由学者马提尼(Martini)、埃瑞琪 (Emrich),雅格(JWger)发起。他们开始关注小说的诗学维度,把对文本的讨论重新定位在 “现代小说”,更加专业的研究者“不再关心里尔克表现的特殊主题和动机,而是关注小说 的形式和审美特征;不再是以马尔特个人命运作为小说的中心转折点,而是由新的叙述者展开的整体布局;不再是里尔克小说与他的抒情诗的紧张关系,而是手记与穆齐尔、乔伊 斯
13、、普鲁斯特的关系”。1958年,马提尼(Martini)首先提出了手记小说的形式是一种现代叙述。根据对几个章 节的细致分析,他展现了一种精确的艺术形式特征。叙事过程与诗学冲突正体现了存在真 理背后的死亡,这也是一条独特的法则。福乐博(Ulrich Fiilleborn)接续了前者的工作,他 把手记放置在现代小说的框架中,考察其审美形式,发现了其中的循环式的言说套路。 他认为手记的结构是属于散文诗,最后又通过“互补性法则”的集合,运用“联合的想 象力”整合了全书,而最后浪子的比喻则揭示了里尔克追求的目标一一存在之诗 (Seindichtung)。四、里尔克与现代都市的亲疏关系与诗学研究不同,另辟
14、蹊径的是对手记的社会学研究。它同样是从对内容的研究衍射 而来的,而特别强调大都市、现代化的社会历史背景。大约在20世纪70年代,因为受到整 体的批评思潮的影响,学者们开始把里尔克当作描写“社会颓败”的作家来考察。席乐(Dieter Schiller)认为马尔特是一位“对抗历史真实”的反叛者。他认为创作,对于 里尔克而言,有如宗教的作用,里尔克正是在“一个治愈的世界之后继续寻找至乐”。胡森(Andreas Huyssen)抓住了里尔克与城市关系中存在的悖论。一方面,里尔克多次提到 波德莱尔,他仿照波德莱尔对巴黎这座大都市重新书写,关注现代大都市的混乱、失序、丑 恶。而另一方面,里尔克却一般被认为
15、是反城市诗人的代表。他成了乔治西美尔(Georg Simmel)都市理论中最有说服力的一员。他表达了西美尔最焦虑的极端处境。马尔特与波 德莱尔笔下的浪荡子、花花公子不同,后者已经在都市发展中衍生出自我保护的防御系统, 可以使自己与城市有一段距离,中立于现代都市生活的震惊体验。而马尔特完全没有自我 保护的能力,他弥漫于外在世界,他看到和听到的一切都在包围他,他独自承担着巨大的紧 张、失落和无序感。这里也暗含着19世纪小说的典型主题,一个有求知欲的青年从农村来 到城市,但这里已经不再是纯真、天然的“前城市生活”,这里是充满恐惧、碎片的大都市。 马尔特与这里根本没有同一性。交易、买卖、消费在波德莱尔
16、、西美尔、本雅明的世界里 占有重要地位,而在马尔特的世界里全无踪影。本雅明关注现代媒体的作用、信息文化在 个人经历中的建构作用,而在这里,充其量只是模糊、不重要的现代文明。里尔克正是以这 种方式反抗现代书写。五、浪子越界:里尔克对变动的救赎在大致了解了手记的研究角度和方法之后,我们再将手记的研究主题和热点做一 个小结,大致分为以下几点:1.学习观看(Sehen lernen) ;2.恐惧和害怕(Furcht und Angst) ; 3. 一个人的死(Der eigen Tod) ;4.叙事方式的rz&lverfahren) ;5.“不及物之 爱” (Intransitive Liebe) ;
17、6.上帝观,基督论(Gottereslehre, Christologie) ; 7.浪子回 家(das Problem des verlorenen Sohnes)o因前四点大致已经涵盖在已有研究的角度中了,故不必赘言。而后三点则需进一步阐发之。 所谓“不及物之爱”(Intransitive Liebe)是手记中的一个核心概念。爱者是里尔克 的术语,常常指的是被弃的女子,她们对于男子的爱是独立的,她们的爱与男子无关,形成一 种没有对象的爱。里尔克在其他情诗、信件中都表达过相似的思想,在他看来,女性是真正 有力量的爱者,男性只能模仿之。有论者将之追溯到席勒“不需要对象的爱”,认为这种爱 是一种
18、“朝向纯粹意识、绝对者的运动。”“这种激进的重新定位的前提是爱者的进入到 潜在的变形,爱者在其中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孜孜以求地追寻着绝对者,同时他也将爱人捕 获,爱的行为本身就推动了自己的超越。”“上帝观、基督论(Gotteslehre, Christologie)则是手记的另一个中心。彼得斯 (H. F. Peters)认为里尔克暗示了唯有通过人之爱,最终才能找到失落的上帝。一方面他 用旧约的先知替代了不在爱的上帝,另一方面他又以约伯自居,因在巴黎时期的里尔克,最 爱读的就是约伯记第31章,手记便有一个潜在的互文性文本一一约伯记。马 尔特相信约伯的苦难也同时降临在他身上,那些在约伯记中对约伯施
19、以嘲笑的人,也同 样嘲笑着他。作为圣经最古老的书卷之一,约伯记揭示了人潜意识中恶的幽暗,并认为 对上帝的盼望能把恶转化为对救赎的盼望。莎士比亚、但丁都关注过约伯记,如马尔 特一样,他们也受过恶的侵袭,然而与他们对上帝的信心、对恶有一种平衡不同,马尔特失 去了那种信心,导向了绝望,马尔特能否找到上帝,也再次成了一个未知之谜。席乐则认为马尔特的上帝,不是敌对的外在力量,而是世界的内在概念,他把人的主体性发 挥出来,作为普遍的人的主体表现。他是人的一个使命,一个内在要求。他是一个等待完成 的上帝,是一种可能性,是在生活与命运之间一个间接的出口。而浪子就在其中,浪子在创 造性地等待并制造一个上帝,这个
20、工作永远无法完成。由此,我们便水到渠成地面对手记中最核心的问题浪子回家(das Problem desverlorenen Sohnes) o“浪子回家”作为手记最后一节的主题内容,不能不引起研究 者的兴趣。它首先就是一个对经典文本的重写。里尔克重写了路加福音15章中耶稣讲辞 里的故事(story)或说寓言(parable),这一点与他同期创作的新诗集中对圣经中 经典段落的改写,从思路和内在精神而言是一脉相承的。其次,里尔克多次就“浪子”主题 进行创作或发表意见,都可见其深深的“浪子情结”。1938年,斯蒂文思(Marianne Sievers)在里尔克创作中的圣经主题中单列出一小节讨 论浪子
21、主题。在他看来,浪子的无赖行径和父亲的喜悦都只作为了背景,里尔克不关心父子 关系,他只关心浪子的命运,完全中断了浪子与其他人的关系,只突显了浪子的孤独处境。 浪子意识到对于目标和意义的追问必须通过许多绝望的举动,新天新地也并不如期待的那 么好,而是作为必须存在的“背景”,到处都是没有关联,存在本身也许也没有意义,他的出 走也许只是徒然,一开始就宣布无效,然而对目前生活的不堪忍受使得他又必须冒险寻找新 的生活。瑙曼在(Helmut Naumann)马尔特研究的序言中开门见山地指出手记便是结尾浪 子回家的扩写。全书分三章,第一章是手记结尾浪子回家的扩写。第二章作为现象学的拼图。第三章,阿贝珑和“贵
22、妇与独角兽”。从结构布置上看,瑙曼对浪子的研究 是最全面、最深入的,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在这个故事中最重要的角色是Heiliger (神圣 者,圣徒)。神圣者首先是第52小节里的“孤独的上帝”,他孤独地生活在人群之中,他不 愿意倾听。之后他又成了基督,基督也是回乡的儿子,他是正义无罪的,他在寻找仁慈。再 之,他成了艺术家,一个忍耐的神圣者、现代的神圣者,它正是浪子的目标,通过工作通达上 帝,但这一条路无穷无尽,所以艺术家们注定无家可归。切门曼(Ulf Zimmerman)指出,马尔特重归父家不是仅仅在外在意义上与浪子相似一一马尔 特的父亲已经过世,房子被卖,而是对出口的召唤,父亲的拥抱更多的只
23、是心不在焉的误解。 韩国学者金秉玉(Byong-Ock Kim)在军事学校与浪子一书中则指此军事学校时期是里 尔克的转折期,浪子的主题在其早期小说艾瓦德特阿基(六、研究的起点与研究方向最后,让我们略做一个总结:对手记的研究是一个预热的过程。这部书问世之后,并没 有像里尔克的诗歌杜伊诺哀歌、给奥尔弗斯的十四行诗那样引起评论者的高度兴 趣,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升温,乃至于学界今天已经普遍认可,手记是进入里尔克 研究的最重要入口。最开始的研究集中在对手记内容的解读上,研究者对其中讨论的“恐惧”、“死亡”、 “学习观看”、“诗是经验”、“不及物之爱”保有浓厚的兴趣。到了 20世纪50年代中期,因著名学者费瑞琪(Hugo Frierich)和艾瑞琪(Wilhelm Emrich)重新对德国的现代文学 进行整理,便从小说史的角度给了手记一个整体的考察和定位,于是手记成了现代 小说的先行者,具有了先锋意义。而到了 20世纪60年代,学者们开始关注诗学维度,在后 现代“叙事的回归”大背景下,注重现代小说的叙事与传统叙事之间的冲突、张力问题的 考察。20世纪七八十年代,又是哲学阐释、心理学阐释、社会学阐释大范围兴起的时期,研 究者的兴趣再次转移到对手记哲学意涵的开阔、心理领域的深入和社会历史层面的延 伸,这一余热一直延续到当代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