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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医治疗“干血痛”医案27 例中医在治疗疾病方面有见效 快、副作用小、经济等优势。本文提供中医治疗干血跨医案27 例，以供大家参详。邹趾痕乙酉8月30日，王室女，20岁。肝郁结成瘤，左脉沉伏如无，右脉浮弦，下焦血分闭塞极矣！此干血痍 之先声也。急宜调情志，切戒怒恼，时刻能以“恕”字待人，则病可愈矣。治法以宣络为要。新绛纱三钱桃仁泥三钱广郁金三钱旋覆花包三钱苏子霜三钱归横须三钱降香末三钱公丁香一钱五分煮三杯，分三次服。9月4日：服前药四帖，六脉沉伏如故，丝毫不起。病重则药轻，于前方内加川椒炭三钱、良姜二钱。再用化回生丹，早晚各服一丸。服至痕化尽为度，三四百丸均未可定，断不可改弦易辙也。（吴鞠通医
2、案）按：肝郁成症，宜调情志，为治病养生第一要义，徒赖药物，不能收全 功也。吴鞠通徐右经闭年余。肢体赢瘦。月完胁胸腹不时串痛。大便港结不一。间时蒸热。夜卧自汗。脉细小有数意。损象已深，拟方两顾。银胡鳖甲当归黄黄炙草白芍桂枝首乌橘络合欢皮桑寄生姜枣另牡蛎、小麦先煎。按：是为干血痍之象，补气养阴。张简斋徐右。类疟后脾胃两伤，无血以下注冲任，经闭三月，面色萎黄，屡屡头痛，脉 象弦细，虑成干血痍重症。宜培养中土，以生营血。炒党参二钱云茯苓三钱清炙草五分全当归二钱怀牛膝二钱紫丹参二钱广艾绒八 分绛通草八分生于术二钱大白芍二钱荒蔚子二钱藏红花八分月季花八分妇科八珍丸六两，每早服三钱，米饮汤送下。丁泽周郑某女
3、中年初诊1 9 5 5年8月4日。久恙之体，烦劳后感受暑气，陡然热高，发痉发厥。厥返之后，肢搐头疼仍甚，热高不退，渴欲引饮。诊脉弦而数，苔黄腻。此素体早虚，肝用本强，烦劳之后，又受暑邪，热胜风生，引动风阳，上 窜于脑，横流四末，故见痉厥之象。证在重途，本虚标实，有正不胜邪，厥而不返之虑。治法清泄重镇，以熄风阳，而安脑府，固为必要，但当先以清暑之品退其 壮热，良以热不退则风阳不平，退热乃釜底抽薪之计也。从前病象，只能暂置不议，忽则治标，古有明训I,际此标证鸣张之时，尤 当先治暑矣。列方于后，以备酌取。羚羊角片四分生石决八钱（先煎）白池菊三钱霜桑叶三钱抱茯神三钱益元散四钱（包煎）鲜蕾佩各一钱半西瓜
4、翠衣三钱连翘壳三钱粉丹皮一钱半竹茹叶各一钱半嫩钩钩三钱（后下）鲜荷叶一角荷梗一尺（去刺）白荷花露、枇杷叶露各半斤（代水煎药）二诊今诊脉数见平，细而弦如故，苔转薄白。热势潮高潮低，头疼肢蠕动，梦语如澹未止，口苦无味。以症脉论，暑邪渐化，肝阳未平，湿热未尽。其身热之不尽者，以素有虚热也。目四黑，经事两载不行，内有干血无疑，姑暂置 之。再用平肝潜阳、安神化湿热法为继。生白芍二钱生石决八钱（先煎）杭菊炭二钱鲜竹茹二钱（玫瑰花三朵同炒）辰茯神三钱川贝母三钱橘白络各一钱 鲜佩兰一钱半 嫩钩钩三钱（后下）水炙桑叶一钱半枇杷叶露一斤（代水）鲜荷叶一角荷梗一尺（去刺）益元散四钱（包煎）三诊头眩痛仍甚，带下频频，
5、腹中胀，漫黄赤。肝阴本亏，肝气滞而肝阳升，湿热下注，带脉不束。暂投柔肝潜阳、化湿束带法。大白芍二钱 豆衣三钱左牡蛎八钱（先煎）炒杭菊二钱 茯神三钱川贝二钱瓜篓皮三钱鲜竹茹一钱半（玫瑰花三朵同炒）橘叶络各一钱半生着鼓仁四钱川柏炭八分桑蝶峭四钱鲜荷叶边一圈荷梗一尺（去刺）【按】干血之症是大实致虚，虚中夹实。此例虚实夹杂，标本交错，使辨证甚为困难。程老在辨证上首先认准了其高热有暑热、虚热两种因素。痉厥既是热盛生风，又是本体的肝阳化风，上犯清空而厥，流窜经络而 痉。其可虑之处，既在邪势鸣张，又在正不胜邪，虚中生变。治法以“急则治标”为前提，用清暑热（益元散、连翘、蕾香、佩兰、荷叶、 荷花、荷梗）、平肝
6、潜阳（羚羊、石决明、牡蛎）、清泄风阳（菊花、桑叶、丹 皮、钩藤）安神（茯神、朱砂益元散），一剂而诸症缓和。二、三诊即转入柔肝（白芍、稽豆衣）、化痰湿（橘白、橘络、瓜篓、川 贝）、化湿束带（慧荻仁、黄柏、桑蝶峭）等法，取效甚捷。此病转机的迹象，二诊时由高热转为潮热，由痉搐而转为肢蠕动，由昏厥 而转为头痛、梦语如谙（已经清醒，但睡熟时有梦吃），病势均见缓和了。至于干血熔的治法，仲景有大黄虫丸，为程老所常用，他的理论是“润以 濡其干，灵动入血之药（即虫类药）以通其瘀，先行干血，缓用补虚”。 此例当待暑邪退、肝阳平、体力恢复后用之。程门雪顾三一潮热经阻，脉来弦数，营血被寒热交蒸，断其流行之机，即为干血
7、 痛瘵，非小恙也。桂枝三分白芍一钱半阿胶一钱半生地三钱炙草四分麦冬一钱半大麻仁一钱叶天土乙酉八月三十日，王室女，二十岁。肝郁结成瘤，左脉沉伏如无，右脉浮弦，下焦血分闭塞极矣！此干血痍 之先声也。急宜调情志，切戒怒恼，时刻能以恕字待人，则病可愈矣。治法以宣络为要。新绛纱三钱桃仁泥三钱广郁金三钱苏子霜三钱旋复花包，三钱归横须 三钱降香末三钱公丁香一钱五分煮三杯，分三次服。九月初四日：服前药四帖，六脉沉伏如故，丝毫不起。病重则药轻，于前方内加川椒炭三钱良姜三钱。再用化症回生丹早晚各服一丸，服至症痕化尽为度，三四百丸均未可定， 断不可改弦易辙也。十月十七日：症痕瘀滞，服宣络温经药二十二剂，化症回生丹四
8、十余丸， 业已见效不浅，脉亦生动，经亦畅行。药当减其制，化症回生丹每早空心只服一丸，效则不必加，切戒生冷猪肉 介属，可收全功。新绛纱三钱丹皮五钱广郁金二钱香附三钱旋复花包，三钱归横须二 钱降香末二钱广皮二钱苏子霜一钱五分煮三杯，分三次服。此方常服可全愈。吴鞠通陈镜湖，万县人，半业医，半开药铺，有女年十七，患干血腐。经停逾年，潮热，盗汗，咳逆，不安寐，皮肉消脱，肌肤甲错，腹皮急， 唇舌过赤，津少，自医无效，住医院亦无效，抬至我处，困憋不能下轿， 因就轿边诊视。脉躁急不宁，虚弦虚数，予曰：脉数、身热、不寐，为跨病大忌，今三者 俱全，又加肉脱皮寤，几如风消，精华消磨殆尽，殊难着手。渠乃为敷陈古今治南
9、方治，略以金匮以虚痍与血痹合为一篇颇有深 意，仲景主小建中阴阳形气俱不足者调以甘药，唐孙氏又从小建中悟出复 脉汤，仲景用刚中之柔，孙氏用柔中之刚，功力悉敌，究之死血不去，好 血无由营周，干血不除，新血无由灌溉，观大黄嫌虫丸，多攻破逐瘀之 品，自注缓中补虚，主虚痍百不足，乃拟方：白芍六钱，当归四钱，生地 四钱，鳖甲五钱，白薇三钱，紫苑、百部各三钱，甘草一钱，大黄蜿虫丸 十粒，煎剂分二次服，丸药即二次用药汁吞下。十日后复诊，咳逆略缓，潮热盗汗渐减，原方去紫荒、百部加藏红花、琥 珀末各八分，丸药米酒下。又十日复诊，腹皮急日渐宽舒，潮热盗汗止，能安寐，食思渐佳，改用复 脉汤嘱守服久服。越三月，予在高笋
10、塘闲步，在某药店门首见一女，酷似陈女，询之果然， 系在渠家作客，已面有色泽，体态丰腴，不似从前危羸。虚痍素称难治，然亦有短期治愈者。冉雪峰王女士初诊：经停九月，咳呛四月，屡医未效。刻诊脉象虚数，舌苔薄腻，每日上午盗汗淋漓，头晕，心悸，胸闷，胁 痛，腹痛喜按，食少喜呕，夜寐不安，咳则并多涎沫。证延已久，自属缠绵。拟先治其盗汗，得效再议。川桂枝一钱大白芍二钱生甘草八分生姜一片红枣四枚粽子糖四枚全当归二 钱花龙骨四钱（先煎）烟牡蛎四钱（先煎）佐景按观本案所疏药量之轻，案文之俗，一望而知非吾师之方矣。病者王女士为友人介绍来诊者，芳掩二八，待嫁闺中。经停始于今春，迄今约九月矣。诘其所以，答谓多进果品所致
11、。察其皮色无华，咳呛不已，缓步上梯，竟亦喘息不止。他状悉如脉案所列，盖流俗所谓干血痍也。曾历访中西名医，遍求村野丹方，顾病势与日俱增，末如之何焉。余初按其脉，即觉细数特甚，按表计之；每分钟得一百四十余至，合常人 之脉搏恰强二倍。依旧说，此为木火刑金，凶象也。依新说，肺病贫血甚者，脉管缩小故也，其预后多不良云云。据述在家终日蹬卧被中，如是则恶寒稍瘙。余何人诚斯，乃敢当此重证？相对之顷，实难下药。乃默思本证之结有三：经停不行，其一也。肺病而咳，其二也。腹痛恶寒而盗汗，其三也。将用攻剂以通其经乎，则腹无56瘦，如虚不受劫何？将用肺药，以止其咳 乎，则痛菌方滋，如顽不易摧何？无已，姑治其腹痛恶寒而盗汗
12、，用当归 建中汤合桂枝龙骨牡蛎法，疏极轻之量以与之。粽子糖者，即饴糖所制，糠果店所售，较用饴糖为便捷，此吾师法也。 病家持此方笺以购药，药铺中人又笑日：糖可以为药，此医可谓幽默 矣。越三日，病者来复泠，喜出望外，欣然告谢。其详请阅二诊案。二诊：三进轻剂当归建中汤加龙骨牡蛎，盗汗已除十之三四，腹痛大减， 恶风已罢，胸中舒适，脉数由百四十次减为百二十次，由起伏不定转为调 匀有序，大便较畅，咳嗽亦较稀，头晕心悸略盛。前方尚合，惟量究嫌轻。今加重与之，俟盗汗悉除，续谋通经。炙黄芭三钱川桂枝钱半肉桂心二分炙甘草钱半大白芍三钱全当归四钱生姜 二片红枣八枚粽子糖六枚龙骨六钱（先煎）牡蛎八钱（先煎）佐景按病者
13、曰：“吾初每夜稍稍动作，即觉喘息不胜。自服前方三小时后，喘息即定，虽略略行动，无损矣。三服之后，恙乃大减。向吾进饭半盅，今已加至一全盅矣”余初以为腹痛稍定，即为有功，不意 咳嗽亦差，脉搏反减而调。呜呼！圣方之功伟矣。又越三日，病者来三诊，神色更爽于前，扶梯而上，已无甚喘急之状。询之，答谓盗汗悉除，恶风已罢，日间喜起坐，不嗜卧矣。饭量由一盅加至一盅有半。而其最佳之象，则尤为脉数由百二十至减为百十有四至，咳嗽亦大稀，舌 苔渐如常人。余乃改用润肺养阴宁咳化痰之剂，如象贝、杏仁、款冬、紫荒、麦冬、沙 参之属。五剂竟无进退。后有老医诏余曰：子之弃建中而用贝杏者，误也。若是之证，当换笺不换方，虽服之百日，
14、不厌其久也。余谨志而谢之。后此证变化如何，自在阅者诸君雅注之中，第以不在本证范围，姑详他 案后。于此有一重要问题之发生，不容搁置而勿论焉。问题维何？即所谓阳虚虚劳、阴虚虚劳之辨是也。后贤多谓古者民风朴素，惟勤劳是务，故其所患虚劳多属阳虚虚劳，宜建 中剂。今者世风卑下，男女授受相亲，故其所患虚劳，多属阴虚虚劳，宜养阴 剂。二者误用，祸如反掌云云。而兰台轨范之说，则较为近理。轨范日：“古人所云虚劳，皆是纯虚无阳之证，与近日之阴虚火旺、 吐血咳嗽者正反，误治必毙。今日吐血、咳嗽之病，乃血证，虽有似虚劳，其实非虚劳也又日：小建中汤治 阴寒阳衰之虚劳，正与阴虚火旺之病相反，庸医误用，害人甚多此咽干口燥，
15、乃津液少，非有火也”又场本氏云余往年误认师论及诸家学说，用黄 英建中剂于肺结核，常招失败。当时学识尚浅不知其故。及读兰台轨范诸书，乃始晓然。惧后之人蹈余覆辙，故表而出之，盖胶饴性大温，有助长炎症之弊。芍药之收敛，又有抑遏皮肤肺肠肾脏排泄机能之作用。故误用本方于肺结核时，一方面助长炎症，他方面阻止结核菌毒素之排 泄，故令病势增恶耳”按以上诸家之说，诚足为吾人参考之资，请重以余浅薄之经验衡之。本案王女士所患之病，确为肺结核，使汤本氏之说而信，又安能六服轻剂 建中汤而得大效耶？推求其得效之故何在，亦无非此肺结核者，适有建中 汤之证耳。使其无建中汤证，则其不效，当如汤本氏所期矣。诚以结核之范围至广，结
16、核之病期至久，其间变化万端，岂某一方所能主 治，又岂必无某一方所适治之证？故日建中汤不得治肺结核，犹日桂枝汤 不能治太阳病（适为脉紧无汗之麻黄证），其失惟一。至轨范所云阴虚火旺，吐血，咳嗽，确为肺痿，为肺痈，为血证，要 略自有正治。请检本书肺痈案所载，即可得其一隅。其案内附记之曹夫人恶寒盗汗，与阳虚虚劳几无以异。然卒能以甘寒之药愈之，其不混淆为一者，辨证之功也。后人误称此等证亦日虚劳，于是有阳虚虚劳、阴虚虚劳之辨。实则古今人同有此所谓二种虚劳之证，后人既误其名称，复化其药味，驯 至古今判然，学者太惑。负整理中医之责者，又安可不揭其秘也哉？曹颖甫日通俗医界莫不知培土生金之说，然往往不能用之适当者
17、，不通仲 师之医理故也。夫阳浮阴弱则汗自出，汗常出则脾病，而肺亦病。肺病则气短矣，汗常出则恶风矣。故桂枝汤本方原为扶脾阳作用，仲师不日系在太阴乎病积既久，脾阳益虚，肝胆之气乘之，乃至胸胁腹中俱病，故加饴糖以补脾。饴糖者麦精所煎也。但使脾阳既动，饮食入胃，自能畅适。当归、黄黄亦补脾之药也，加龙骨、牡蛎，则金匮虚劳盗汗之方治 也。要而言之，不过是培土生金之用。苟得其精理所在，幸无为群言所乱也。佐景又按本案拙见意谓肺痛病者确有时属建中汤证，而谭次仲先生之卓识则更进一步，确定建中汤为治虚腐之主方，且阐述其义，无不与西医学相 吻合。其言日：“盖治肺痍，近世尚未有特效药。最重要的对症疗法为健胃与营养以使体
18、重增加，肺之局部症状因而轻快之 一法，考金匮虚劳篇，首立小建中汤。本汤以桂枝、生姜为君，此即西药中所谓芳香辛辣之健胃剂也。方中配以饴糖，即西药中之滋养品也。三味均西医所同备者。而证以中医之解释，亦无丝毫违异焉。陈修园云：建中者，建立其中气也。尤在泾云：治虚劳而必以建中者，何也？盖中者，脾胃也（脾乃消化机关 之胰，而非造血脏器之脾。详证拙著中医与科学一书，书本此字俱误）。盖虚劳不足，纳谷者昌，故必立其中气，中气之立，必以建中也。余谓“古人以建中汤谓健胃剂，此非其明证欤？且桂枝之芳香，能缓解气管 支神经之痉挛，有排痰镇咳之效，已于痰饮篇之苓桂术甘汤开其端， 所以仲景立小建中汤为治虚劳之主方也（但痰
19、多者嫌其太甜，燥多者嫌其 太热，可用他药代之，而师其健胃营养之法可也）。其余若发热盗汗、失精梦交，则有二加龙牡汤及桂枝加龙牡汤；失眠则有 酸枣仁汤；腰痛有肾气丸；补虚有黄黄建中汤，此皆仲圣治虚劳之正法， 俱载金匮虚劳篇中。考科学医对肺结核之药物疗法，皆完全若合符节者焉”。（录中西医药二卷二期，谭著论国医非科学化则必亡及略举科学整 理之方法）高赡远瞩，弥足钦也！曹颖甫曹某，7岁。月经于15岁初潮，以后每逢3个月来1次，属医书上所称的“居经”，民间 俗称为“四季经”。共来4次后，即告绝迹，后每逢3个月发生有规律性的腹痛1次，每次持 续23日5,迄今已18个月，家中父母为其担心，恐拖延不医，将成室铉
20、 于血痍，乃伴同于1961年底前来就诊。诊时，观其体形尚属一般，惟面色苍白，神志似觉畏寒。询其经闭前的情况，据答1年半前。经来时，曾食冰棒，后即经水中止，一直不再来临，至期则腹痛，小腹有 虚冷感。昨日起腹痛又告发作，迄今未停。其母在旁询问是否会成干血痍，按脉及视其舌苔后，乃解释谓：“病属经 期饮冷致气血郁滞，所以发生暗经。根据征象属寒凝经阻，并非干血腐。不必担忧，调理后当能恢复来潮”后经诊疗5次，经水即行来临，现将当时 医案记录于下：初诊：12月31日。居经复又因饮冷而停经1年半，隔3月腹痛1次，昨又发作，绵绵冷痛不 休，乃暗经之象，脉细迟，苔薄白。证属冲任虚寒，气滞经阻。治宜理气温宫。陈皮6
21、克炮姜3克制香附9克广郁金9克乌药6克川楝子9克枳壳4.5克 肉桂2.4克焦山楂9克牛膝9克泽兰6克二诊：1962年1月2日。服药后腹痛已大好，略感腰酸肢软，精力疲乏。盖气血尚有凝滞，治拟温补冲任。肉桂2.4克吴萸2.4克黄芭9克制香附9克川断9克杜仲9克枳壳4.5克白术6克陈皮6克川牛膝9克杜红花9克三诊：5月22日。上次服药后，腹痛已止，3月间曾有腹痛，势缓时短，昨晚又作。治拟温经暖宫。陈艾6克制香附9克、当归9克大熟地9克延胡索6克台乌药9克肉桂2.4 克白术6克陈皮6克杜红花9克泽兰叶9克四诊：5月23日。服药后腹痛已愈，头目昏花，经水仍然未来。非温通血海，月隧难能流动也。上官桂2.4
22、克鹿角霜9克巴戟天9克当归9克丹参9克制香附9克大熟地9克焦山楂9克煨木香4.5克杜红花9克陈皮9克五诊：6月17日。上月调治后，经水昨晚停二载而来，量少不畅，腰酸腹痛，脉细弦，舌苔 薄白。刘玉成者，在重庆城内贩卖笔墨人也。逊清光绪十六年，玉成之妇，年三十七岁，月经不至半年矣，腹中有硬 块，时现时隐。现则腹胀硬，痛剧，瘀热上冲心，则心烦乱欲死，面赤目昏，手心脚心 潮烧；隐则诸证不作。食量极少，衰惫困乏。愚曰：此干血痛瘵也。其初因月经当下不下，或下不尽净，余血留中，停蓄为瘀，被肝火之烘 灼，始而结为稀薄之粘液，或为软小之涎渣，久则合成大块大团，又久则 液干涎竭，大块大团缩小，为干血块，为干血团。
23、以手按其腹中，触指坚硬如石块者，干血成矣。干血既成，每日午正，肾阳上交于心之时，干血块中烈火冲出，直上攻 心，则心热如焚，面红耳热，五心潮烧，心中烦躁欲死。午后烈火返回干血块中，诸病悉除。每夜子正，心阳下交于肾之时，干血块中烈火冲出，病状一如午正。因其病由腹有干血坚块而起，故各干血痍。金匮.妇人杂病篇第九节曰：妇人之病，因虚积冷结气，为诸经水断绝，至有历年，血寒积结，胞门寒伤，经络凝坚。在上呕吐涎唾，久成肺痈，形体损分；在中盘结，绕脐寒疝，或两胁疼 痛，与脏相连，或结热中，痛在关元，脉数无疮，肌若鱼鳞。时著男子，非止女身。此金匮原文也。盖言妇人之病，其病因约有三端：曰虚，曰积冷，曰结气。盖血脉
24、贵充悦，而地道喜温和，生气欲条达也。否则血寒积结，胞门闭而经水断绝矣。而其变证，则有在上在中在下之异。在上者，肺胃受之，为呕吐涎唾，为肺痈，而形体消损，病自下而上，从 炎上之化也；在中者，肝脾受之，或寒疝绕脐，或胁痛连脏，此病为阴， 或结热中，痛在关元，或脉数肌干，皮肤若鱼鳞。有时著于男子，非止着于女身。此病为热中，为阴阳之交，故或从寒化，或从热化也。血海虽已流通，经水尚感滞涩。治拟理气活血。当归9克熟地9克川号4.5克制香附9克巴戟天9克杜仲9克广郁金9克台 乌药6克焦白术6克五灵脂9克（包）焦山楂9克朱小南吴右，脐腹胀渐减，胸脱胀依然，屡屡作痛，食入难化，头晕目花，血亏肝气 横逆，犯胃克脾
25、，浊气凝聚，经闭四月，气不通则血不行也，恙根已深，非易 图治，再宜养血泄肝，健运分消，全当归二钱 炒赤白芍各钱半 紫丹参三钱 春砂壳八分连皮苓四钱 陈广皮一钱 大腹皮二钱 荒蔚子三钱 瓜篓皮三钱逢白 头一钱仙半夏二钱 炒谷麦芽各三钱 陈葫芦瓢三钱嫩钩钩后入三钱徐右。类疟后脾胃两伤，无血以下注冲任，经闭三月，面色萎黄，屡屡头痛，脉 象弦细，虑成干血痍重症。宜培养中土，以生营血。炒党参二钱 云茯苓三钱 清炙草五分 全当归二钱怀牛膝二钱 紫丹参二 钱 广艾绒八分 绛通草八分 生于术二钱大白芍二钱 荒蔚子二钱 藏红花 八分月季花八分妇科八珍丸六两，每早服三钱，米饮汤送下。葛右。产后冲任亏损，脾弱不运，
26、经事六载不行，形瘦便澹，脉象弦细，舌苔 白腻，已成干血腐重症。姑拟培养中土，而调冲任。炒潞党参一钱 熟附块八分 炮姜炭五分 清炙草四分米炒于术二钱 云茯苓 三钱陈广皮一钱 大砂仁八分范志曲三钱 炙粟壳三钱 紫丹参二钱 炒谷麦 芽各三钱灶心黄土四钱，荷叶包煎二诊：腹痛便清渐见轻减，形瘦纳少，经事六载不行，头眩神疲，脉象 细弱，冲任亏损，脾胃不运，干血痔重症。再宜培养中土，而调奇经。炒潞党参钱半熟附块八分炮姜炭五分清炙草四分云茯苓三钱米炒冬术 二钱炒怀药三钱带壳砂仁八分陈广皮一钱 炙粟壳三钱紫丹参二钱范志 曲二钱焦谷芽三钱焦B仁三钱干荷叶一角三诊：腹胀满，便澹泄，纳少形瘦，经闭六载，呕恶带血，脉象
27、弦细，脾 土败坏，肝木来侮，症脉参合，已入不治之条，勉方冀幸。炒潞党参三钱 炮姜炭五分 怀山药三钱 米炒于术钱半云茯苓三钱 炒谷芽 三钱带壳砂仁八分炒松仁三钱 陈广皮一钱 炙粟壳三钱 范志曲三钱 清炙 草五分乌梅炭五分 干荷叶一角 金匮肾气丸五钱，包煎 许右。咳嗽音声不扬，形瘦经闭，盗汗额红，脉象细数，腑行澹薄，肺、脾、肾 三阴俱亏，无血以下注冲任也。已成损怯，恐难完璧，仍宜培土生金，和营通经。蛤粉炒阿胶二钱 左牡蛎四钱 花龙骨二钱川象贝各二钱怀山药三钱 云茯 苓三钱 紫丹参二钱 荒蔚子三钱 米炒于术钱半 炮姜炭三分 诃子皮二钱 御米壳二钱浮小麦四钱王右O冲任亏损，肝胃不和，经闭五月，纳少泛恶
28、，形瘦神疲，此干血痍症也。宜培养气血，和胃平肝。潞党参二钱云茯苓三钱生白术二钱 陈广皮一钱紫丹参二钱 炒谷麦芽各三钱荒蔚子三钱 全当归二钱大白芍二钱佛手八分妇科八珍丸三两，间日服三钱。戴右。血虚脾弱，宿瘀留恋，经事数月不行，腹痛便澹，形瘦潮热，脉象弦细。势成干血熔之重症，姑拟扶土养血，祛瘀通经。炒潞党参二钱 生白术三钱 云茯苓三钱 紫丹参二钱炮姜炭五分 清炙草 六分荒蔚子三钱 煨木香八分 延胡索一钱焦查炭三钱 杜红花八分 炒怀 药三钱干荷叶一角红枣五枚陈右。新寒引动厥气，经行中止，血为气滞，少腹作痛拒按，日晡寒热，稍有 咳嗽，姑拟疏邪理气，祛瘀生新。紫丹参二钱 炒赤芍二钱 金铃子二钱 延胡索一
29、钱云茯苓三钱 制香附钱 半 春砂壳八分 生蒲黄包三钱 五灵脂钱半 绛通草八分 光杏仁三钱 象 贝母三钱青橘叶钱半，两头尖，酒浸包，钱半二诊：少腹痛较减，腰脊酸痛，日晡寒热，稍有咳嗽，新寒外束，肝失 疏泄，宿瘀交阻，不通则痛，再宜疏邪理气，祛瘀生新。炒黑荆芥一钱 金铃子二钱延胡索一钱 赤茯苓三钱春砂壳八分制香附钱半紫丹参二钱 生蒲黄包三钱 五灵脂钱半 藏红花八分 光杏仁三钱 象贝母 三钱绛通草八分两头尖酒浸包，钱半刘右。头眩眼花，时轻时剧，经闭十月，内热口干。冲任亏损，肝阳易于升腾，姑宜养阴柔肝，和营通经。阿胶珠二钱 生白芍二钱 熟女贞子三钱 左牡蛎四钱川石斛三钱 黑芝麻 三钱朱茯神三钱 炒枣仁
30、三钱月季花八分潼痍藜三钱 紫丹参二钱 荒蔚 子三钱怀牛膝二钱妇科八珍丸六两，每日服四钱。章右。右胁下痞块渐消，经事两月不行，胸闷脱胀，肝胃不和。宿瘀留恋，再宜泄肝理气，和营通经。全当归二钱 紫丹参二钱 金香附钱半 云茯苓三钱荒蔚子三钱 广艾炭六 分藏红花八分怀牛膝二钱桃仁泥钱半月季花八分青橘叶钱半王右。肝失疏泄，湿热宿瘀留恋下焦，膀胱宣化失司，少腹作痛，经阻二月，小 漫不利。宜泄肝理气，滋肾通关。银柴胡一钱 炒赤芍二钱 金铃子二钱 延胡索一钱赤茯苓三钱 制香附钱 半 春砂壳八分细青皮一钱 荒蔚子三钱紫丹参二钱 绛通草八分炒谷麦 芽各三钱滋肾通关丸包三钱丁泽周仲二三先因经阻，继以五心烦热，咳吐涎
31、沫，食减微呕，面肿色瘁，乃肝 阳化风，旋动不息，干血瘠病，医治无益。阴虚肝风动干血劳阿胶生地麦冬牡蛎小麦叶天土佚名 居经不行，已三阅月。呛咳内热，口渴引饮，饮食少进。胃少冲和之肝郁化火，销铅肺胃阴液，肺失清肃之权, 气。脉来弦细而软。入夜神迷谑语，干血痛症已成。姑拟育阴制阳。北沙参三钱川贝母三钱南楂炭三钱 女贞子三钱大麦冬三钱炙内金三钱南沙参四钱甜杏仁三钱生甘草五分 川石斛四钱鲜竹茹一钱半生白芍一钱半 左牡蛎四钱 瓜萎皮四钱 天花粉三钱藕节一枚费绳甫戴右。血虚脾弱，宿瘀留恋，经事数月不行，腹痛便澹，形瘦潮热，脉象弦细。势成干血痍之重症，姑拟扶土养血，祛瘀通经。炒潞党参二钱生白术三钱云茯苓三钱紫
32、丹参二钱炮姜炭五分清炙草六分荒 蔚子三钱煨木香八分延胡索一钱焦查炭三钱杜红花八分炒怀药三钱干荷叶 一角红枣五枚/丁泽周李氏妇，年二十五，干咳半载，咽隘干涸，肌肉消瘦、停乳不月，此明系 内伤阴亏津涸，兼之肺肾不交，气不生精，精不化气，是以干涸如此，议 金水同源之治。沙参麦冬贝母百合桑叶熟地五味玉竹阿胶又进金水同源法咽瞌稍有润气，咳如原。思喻氏清燥救肺法，滋干泽枯，培养生气，于斯症正合宜也。桑叶石膏芝麻杏仁高参阿胶枇杷麦冬生地甘草又 进喻氏法咳缓咽润，半年久病，大效已著，不必汲汲。以无月信，恐延成干血腐为虑，但宜培养肝肾真阴为本，俾真阴一足，则 水到成渠矣。复脉汤去姜桂加玉竹、麦冬。津液枯涸，气化
33、不行，所以无月，非深明内经者不辨。寿山 饶某，年逾五十，脉得气口盛于人迎一倍，病延十年之久，图之不 易。且就目前之势而论，饮食不运，胃海窒塞可知，咳难出声，而治节不 行已著，金土交病，将来难免倾泻之虞。若不早治，必有塌溃难御之虑。略陈大意，祈质高明是否。高参白蔻木香五味麦冬于术川姜云苓陈皮炙草加大豆黄卷不 拘剂数。按：胃为水谷之海，又为五脏六腑之海，人之所受气者谷，谷之 所注者胃也。胃满则肠虚，胃病者腹胀，胃伤之证，不思饮食，此病重在胃海。若再以润肺清金治咳之药，窒塞胃海，则胃不能纳，肠虚倾泻，则难乎为 计矣，故再陈于上，非好辩也。久咳不已，必由冲脉伤犯胃府，法当培土生金。寿山黄纸客，年三十余
34、，经年久嗽，咳甚带红，咽痛不眠，气逆上喘，议 金匮麦门冬汤。论曰：上逆下气，此汤主之。今观病人，两手皮肤已有鱼鳞，则跨瘵已成，不能治疗矣，请辞而退。妇 坚求救治，妇之夫亦再三请求，且致词曰：“明知敝内病已不治，非寻常 医所能挽救，今以先生，非寻常医可比，故为此或可挽救之请求焉”愚感 其诚。语之曰：“请与主人约，此死证也，不治必死，治之或可不死，本无期必之沙参麦冬半夏洋参梗米大枣杏仁喻氏日：凡胃之津液干枯，虚火 上炎之证，用寒凉药而火反升，徒知与火相争，不知胃者，肺之母气也。 陈，三二，秋凉 燥气，久咳失音。据述初病凛凛怯寒，失于解表，服润肺治咳药，渐至失音，及寒客于肺，误投药饵填塞肺道使然，未
35、必是金伤之候。仿叶天士金实无声议治。麻黄杏仁薄荷石膏射干橘红牛芽子甘草徐某，年四十，交冬咳嗽，入夜更甚，形肥痰多白沫。大病愈后，中气已伤，中虚则停湿，而为痰饮，饮邪上干，而为咳嗽，此 病根也。金匮论咳嗽，必因之痰饮，斯证合符当遵是旨，无惑他岐。若论阴虚火盛，必干燥少痰，此理显而易明。丁医谓陈远公书，肾热火沸为痰，谬不可法，且饮为阴邪，若再以阴药附 和其阴，必留邪为患也。六君子加干姜、细辛、五味子。陈修园日：咳嗽症，方书最繁，反启人疑窦，其实不外虚实二症，实者外 感风寒而发，虚者内伤精气而生也，总不离乎水饮，金匮以小青龙汤 加减五方，大有意义，小柴胡汤自注云：咳嗽去人参，加干姜、五味子。人多顺口
36、读过，余于此悟透全书之旨，而得治咳嗽之秘钥。老广，三七，咳嗽已久，痰多带红，夜间更甚，胸膈满闷，舌上黄苔，小 便短赤，四肢麻木作痹，手足掌心灼灼，脉见两寸浮数，证属火旺克金之 候。盖肺有郁热则咳嗽，甚则逼血上行，故咳血，肺本清肃之脏，因受心 之火炎，故喘促。法宜清心泻火。洋参麦冬知母炒苓杏仁桑叶茜草川贝甘草 又前进清金泻火之剂，吐红稍减，各候差缓，足证清泻之验。第脉息如原，诚为火烁金伤之证，最忌辛温凝腻之药，动火生痰，填塞 肺道，宜清燥救肺行瘀。百合麦冬紫苑冬花 天冬川贝元胡侧柏桅炭壳杏霜 傅，孀居，年四二，久嗽经年，痰多食少，身动必息鸣喘促，面色痿黄, 黯瘁神夺，诊脉左搏数，左小急。自觉内火
37、燔燎，寡居独阴，自多愁闷思郁，加以操持焦劳，五志厥阳烦 煎，上熏为咳，非泛泛客邪干肺之嗽，实为内伤重病，且忧苦久郁，必气 结血枯，五液内耗，是以经来涩少，色见紫黑，有延成干血劳嗽之累。议进琼玉膏，滋水益气，以制厥阳之火，暂用汤剂，益胃中之阴，以血海 隶于阳明，勿损胃气为上。至治嗽救肺诸法，谅无益于斯病耳。参条 云苓 怀山药 扁豆谡:仁 北五味 石斛 阿胶百合 甘草李铎李氏妇，年二十五，干咳半载，咽隘干涸，肌肉消瘦，停乳不月，此明系 内伤阴亏津涸，兼之肺肾不交，气不生精，精不化气，是以干涸如此，议 金水同源之治。沙参麦冬贝母百合桑叶熟地五味玉竹阿胶又进金水同源法咽咽稍有润气，咳如原。思喻氏清燥救
38、肺法，滋干泽枯，培养生气，于斯症正合宜也。桑叶石膏芝麻杏仁高参阿胶枇杷麦冬生地甘草又进喻氏法咳缓咽润，半年久病，大效已著，不必汲汲。以无月信，恐延成干血腐为虑，但宜培养肝肾真阴为本，俾真阴一足，则 水到成渠矣。复脉汤去姜桂加玉竹、麦冬。津液枯涸，气化不行，所以无月，非深明内经者不辨。寿山李铎王右。冲任亏损，肝胃不和，经闭五月，纳少泛恶，形瘦神疲，此干血跨症也。宜培养气血，和胃平肝。潞党参二钱云茯苓三钱生白术二钱陈广皮一钱紫丹参二钱炒谷麦芽各三钱 荒蔚子三钱全当归二钱大白芍二钱佛手八分妇科八珍丸三两，间日服三钱。丁泽周危一书者，四川重庆商业场之书贸铺长也。光绪二十七年，其妻年二十三岁，患腹中急痛
39、欲死，请愚诊治。愚察其腹有坚按之胀硬应手，心痞胁满，唇干舌焦，知为干血结成， 确为干血痍瘵。然跨瘵初起，面容虽瘦，尚未脱形，问每日心中发烦如火之燃灼否，答 日：“近一月内，才有此形”愚日：“有此情形，便是骨蒸已成，证为不治， 但以骨蒸初成未久，姑挽救以观之”方日：黄苓、黄连、生地、篓根各五 钱，生桅子、生白芍、粉丹皮、生地榆各四钱，阿胶珠六钱，西洋参三 钱，甘草二钱。危君见是凉寒大剂，惧不敢用。危君之近邻有老妇，年已七十矣，老妇本不知医，但知女病有月经关系， 禁服凉药之章程。危君执方往问老妇，老妇观之，大大惊异日：“若大凉剂，妇女怎样服 得？ ”老妇于是大发议论日：“妇女之病，总要月经流行，而
40、流行月经之 药，必须热药。若服此方，是使月经永不通行矣”又连声言日：“此方不可服！ ”危君遂不用 愚方，另延他医，他医用辛热大剂，老妇极力赞成日：“真良医也！病人 服之，牙龈高肿疼痛，咽干喉燥，腹痛且胀，又延愚诊。愚知其心无定识，虽有良医，亦必不能成功，于是语之日：“凡妇女之块 胀痛，皆由月经停蓄留连为瘀，始而结为瘀团瘀渣，或结为瘀条瘀块，肝 火烘灼，渐渐将团渣条块粘合为一，结成软大块。积日累月，软大块由湿质变为燥质。湿则软大，燥则缩小，变为石硬之干血今又加以心中发烦，如火燃灼之证者，系由5#块内发出瘀热，上冲心肺 之故。显见干血骨蒸痍瘵已成，病已不治。愚之方非敢谓便能挽救，不过救治之初，不可
41、不从大降瘀热，清肃心肺着 手也。今主人既不知病理，又不知谁为可靠之良医，又无认定一医专一倚任之 特识，而问道于无识无知之老妇。当此危恶大证，愚出此方者，因一时之热心涌沸，思欲挽救于万一 也。今而后，愚不敢矣。但知贪功，不知虑败，愚诚冒昧之甚者也。今不敢再出方矣，请辞而退，以让贤者”愚辞退后，危君访之于李问 卿。李问卿者，即战汗逆回，口鼻涌血，经愚救治死而复活之人也。问卿语之曰：“方今全城之医，对于轻浅小病，只敷衍目前，无一医能医大病。能医大病者，惟邹君一人而已。今邹君既云此病不治，则他医断不能治可知矣。与其另延他医误药以死，不如不延医，或不至于速死”危君黯然日：“天下 宁有大病不医而能不死者乎
42、？蒙君明示，乃知邹君能治大病，今欲屈驾， 同至邹君处一行”于是二人偕至舍下，请问此病究竟有无治法。愚日：“病本不治，以愚治干血跨瘵之刘氏妇观之，可知不知症亦有得 生者，但必须大痛数次，危而后安。观刘氏妇大痛之经过可例也。病家若欲于不治中求挽救，必须明得此理，又必具此奋斗心，与医同心 协力，耐痛耐苦，或者可以脱险。若病家无此特识，无此毅力，但有普通心理，服药效则信，不效则疑，鲜 不误事？误事则归咎于医，此愚所以辞而退也危君日：今假问卿之面， 以敝内病重累于先生”愚日：“聆危君言，危君既表同意矣，但恐病人不能 许同意也。请归取得病人宁痛勿怨之同意，然后再商治疗可也”明日，危君言已取得病人同意，愚于
43、是着手治疗。先以凉剂解其骨蒸，继以温经汤方，加牛虻、钻脚蛭攻其坚51,经三次 昏晕，坚;始破，瘀血大下三日。三日之后，点滴而下者十余日。瘀下既尽，新血乃生，月经乃通。从此月经每月应期而下，调养数月，居然受孕生子。于是危君问愚日：“敝内之病，干血坚块，何因而至？“愚日：大凡妇女干 血为病，非一朝一夕。其始多由月经差错，而月经差错之因，其因有四：一因风寒外感，二因怒 忧内郁，三因嗜食辛燥，四因小病不介意，不肯服药。有此四因，病久传化，伏热日多，积久而成经期差错，又久而积热壅塞 经道，遂使月经停滞，至此而求治于医。俗医不知积热所致，但抱血不宜凉之伪法，叠投热剂，遂使瘀血结为瘀团 瘀渣、瘀条瘀块，又合
44、团渣条块结成软濡而大之;块，瘀热日深，结为缩 小而硬之干血，是故干血之成，皆由积热烘灼而成。俗医梦梦，再进辛热，所以千余年来，妇女血病百无一生者，皆坐血不宜 凉之邪说误之也。须知“血不宜凉，得热则行，得寒则凝”这十二个字，是最谬妄、最害人的 瞎说，谨遵这十二个字的医生，皆是最谬妄、最害人的医生。此十二个字的谬妄在何处？谬在不知辨证，不须辨证，凡一切血证，皆可 以血不宜凉之邪说判定之，皆可热剂通治之。这个医理，何等简单易学？只要会用热药便可充医生，此等俗医太多，无 法唤醒，惟有替患血证之病人叫屈而已。今宜将血之真象说明。灵枢营卫生会篇日：“中焦亦并胃中，出上焦之后，此所受气者，泌糟把握。治之而愈
45、，愚不任功，不愈愚不任过”该夫妇皆允许。愚日：“既蒙信任之专，理当着手治疗。然犹有虑，不可不与主人先告之。今欲治愈此种大病，当先知医有医之责任，主人有主人之责任。如诊察病状，详询病情，斟酌缓急，开方用药，预告饮食宜忌，起居调摄 之法者，医之责任也。而遵守医之预告，宜忌不误，调摄合法者，主人之责任也。必也，医与主人，各尽职责，庶几可冀转危为安。倘有一着不慎，以致不救，不惟主人不甘，医亦败兴。再将此病之始因，说与主人知之，必先知始因之误，然后乃知今日救误之 目的；必须主人知此目的，方可收同心协力之效。其始因之误者何也？服热药过多，忌食生冷是也。当月经初不至时，俗医必投以热剂，必戒食生冷，此俗医之定
46、例，最不成 理由，最瞎说之例也。他们的医书云：血不宜凉。凡一切血病，皆不可投以凉药。他们的医书又说：血之性质，得热则行，得寒则凝。血能流行，则百病不生；血一凝结，则诸病丛集。他们的医书，又设一比喻日：试观血在肌肉之内，流行不息，倘遇肌肉 破损，血溢于外，流在地面，立时凝为血块，此得寒则凝之明证也。这个说法，巧极妙极，易学之极，只要会用热药，便可医一切血 病。因为易学，遂把一切俗医，都造成血病禁用凉药的公例了。究其实，医圣之道，哪有这样害人的公例？这个公例，不知害了多少患血 病的人。不说远了，只说愚亲眼看见，无法挽救的，也有十几人。民国十三年，愚著有会谭日记，曾将此邪说极力排黜，无如崇尚此邪说者 太多，愚一人孤掌难鸣，终不能挽此狂澜。今主人病，亦是受了血不宜凉、忌食生冷之害，今欲于受害无法挽救者而 挽救之，请先与主人约，必须破除成见，大胆多食生冷，大胆专服愚方， 勿求速效，勿畏艰难。服愚方既多，倘值腹痛且涨，瘀血上冲，壅塞胸胁，瞑眩濒危，不须惊 惶，更不可乱投别方，耐心看护，自有转机。此中消息，只在出脏则生，入脏则死，一线之间耳。倘一乱投别方，令大功垂成失败，后悔何及！再有告者，愚医此病的最要 宗旨，也有先与主人言明之必要。粕，蒸津液，化其精微，上注于肺脉，乃化而为血，以奉生身，莫贵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