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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冠杰康平本伤寒论讲稿 2020 版修订说明2012 年始,中医经方名家李冠杰老师以 1988 年湖南科技出版社康平本伤寒论为底本,参照宋本伤寒论的条文顺序,历时一年零三个月,首次以康、宋两本对照的形式深入细致地对伤寒论进行了系统地讲解,全面还原了经方医学的本真面貌,这是伤寒论研究史上前无古人的一次创举!其后由跟随学习的师兄师姐整理成李冠杰康平本伤寒论讲稿,初稿 134 万余字,后经修订字数仍在 126 万。讲稿深入浅出,根植胡 希恕老师经方理论并紧密联系临床实际,深刻阐述了独特的“十二字 病理辨证学术思想”,引领了无数学人步入经方的神圣殿堂。但是鉴 于当时无语音转换文字软件,整理讲稿的师兄师
2、姐只能采取分听录音、分别记录的方式,经过艰苦努力才最终得以完成,在此对当时付出辛 勤劳动的师兄师姐表示衷心的感谢!但因当时客观条件所限,其中错漏之处在所难免。此次对李冠杰康平本伤寒论讲稿重新修订工作是在李冠杰老师的悉心指导下,自 2020 年 2 月 26 日开始,历时 10 个多月,对讲稿中口语化的内容进行了提纯,对存在的文字录入、讲解口误以及条文错误等诸多问题进行了修正,关键问题和重要条文由李老师亲自审定(如第 123 条的讲解就是由老师亲手修订),使讲稿的总字数由原来的 126 万余字压1354缩至 91 万字,精减了近百分之三十的内容。通过修订,讲稿的逻辑更严谨、条理更清晰、文字更精炼
3、,内容更接近李冠杰老师的本意。在 2021 新年到来之际,李冠杰康平本伤寒论讲稿 2020 版将免费提供给广大经方同仁和中医爱好者学习使用,但请各位同仁勿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由于我们的水平有限,加之时间较为仓促,此次修订不可能尽善尽美。欲使白壁无瑕,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们衷心希望和欢迎各位同仁在阅读学习之后积极向我们反馈存在的问题、意见或者建议。(反馈邮箱:jingfangyixue2021)重温经典,薪火传承!让我们为传承胡希恕先生经方学术思想和李冠杰老师病理辨证体系,为弘扬经方、造福人类共同努力!参与修订人:郭明、刘登勇、陈贵石、曲涛2021 年 1 月 1 日阅读说明一、讲稿中的条文使用
4、李冠杰老师整理的康平本伤寒论原文:(1) 正文中黑体三号加粗者均为原书中顶格排版文字;(2) 正文中宋体三号不加粗者均为原书降一字格排版文字;(3) 正文中楷体三号加粗者均为原书降二字格排版文字;(4) 正文中宋体五号字者均为夹于正文中间的小字“嵌注”或附于正文之后的小字“附注”;(5) 楷书五号字者均为附于正文右侧的小字“旁注”;(6) 为方便与宋本伤寒论对照,于条文末尾附加与之对应的宋本条文序号。二、依据叶橘泉 1947 年版、湖南科技出版社 1988 年版,条文中的“硬”均改为“鞕”,讲解内容仍沿用“硬”字。三、依据叶橘泉 1947 年版、湖南科技出版社 1988 年版,条文第 174、
5、175、246、247 条的“搏”均改为“摶”,讲解内容仍沿用“搏”字。四、为方便查找方剂,在讲稿最后附有方剂索引。李冠杰康平本伤寒论讲稿 2020 版序第一篇今天我们把学习经方,也就是学习伤寒论条文应该必知的一些东西,跟大家做一个简单地介绍。另外呢,今天还有一个挺重要的内容,就是我给大家准备了康平本伤寒论的两个版本。一个是康平本的原版,就是繁体竖排版的,那是 1988 年湖南科技出版社出版的,是个原汁原味的版本。提供给大家的意思,是让大家在学习的过程中起一个参考。但是在电脑上看啊,这个竖版的繁体的很多人看得都不习惯,我在(2012 年)春节期间又整理了一个简体的横排版的,就是康平本伤寒论。这
6、个康平本伤寒论跟那个竖排版的基本上就是一字不差,什么都相同。另外我也发现那个竖排版的,它把不同的条文内容用了顶格的、降一字格的、降两字格的方式区分开来,但是不太直观。所以我用了不同的字体:顶格的条文都是黑体加粗的,降一字格的条文都是宋体加粗的,降两字格条文是楷书,旁注都是小体楷书,嵌注都是小体的宋体。这样呢,我们排版就把它窜入到横排的正文里了,但用不同的字体很明显地把它区分开来的。所以一目了然,一看就很清楚。另外,在每个条文的后面都加了跟宋本相对应的一个条文号,就是说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这是我们给加的,不是康平本原有的。为得就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给大家提供最大限度的方便,而且还不影响康平本原
7、来的内容。大家可以拿出一点时间来下载到手里。咱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说恐怕在国内啊,集体学习伤寒论的,把康平本伤寒论拿过来,按照宋本伤寒论为主要的学习内容,但是随时参照康平本,等于说借助了一个康平本。那么康平本的加入,我们在国内集体学习经方,恐怕我们这是首次,所以说这不是一个小事。我们到下一周呢,会跟大家详细地介绍为什么会这么做,这是一个问题。经方的辨证体系,我们再简单地说几句,这一套理论体系的意义是什么?其实不外乎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按疾病类型可以分作表证、半表半里证、里证、水证、血证、气证;按照疾病的性质,又可以分阴证、阳证,寒证、热证,虚证、实证。而且它们之间又是一个非常错综复杂的
8、关系,就是说不同的疾病类型可以同时在同一个人体上发作,每一个疾病类型又同时有可能会出现各种性质的疾病,就像阴阳、寒热、虚实,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组合。那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把它叫做是经方的病理,实际上辨的就是病理,是经方对病理的一个诠释。现在,按现代医学对病理的理解,就是在外界的某种致病因素的作用下,人体的某个器官发生了什么样的具体的病变。它是以人体对疾病的最基础的研究来定义的,从事物的最底层研究起,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它的定义也会在不断的变化。传统医学,或是分寒暑风湿燥火,或是人体出现了什么变化,最后也要确定一个具体的病变位置,具体的病变性质。我们前边讲的就是要证明这一点:经方在这方面,要高
9、于其他任何一个医学。它对病理的理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其他医学有着质的不同,它是一种真正的整体观。它认为人患了病以后,不管具体的病变位置和病变性质,就去根据人体患病以后反映出来的症状,形成了一整套判断人体到底发生了什么性质疾病的辨证方法。就比如说,这个人“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在经方里边就认为是表症,有汗的就是表虚症,无汗的就是表实症。至于说具体是什么样的病呢?有可能是感冒,有可能是胃炎,也有可能是某种皮肤病等等吧。他是什么病都不要紧,只要是他患了病以后,反映了这么一个症状群,或者说我们经过辩证,定义他是这样一种性质的疾病,那么我们就把它叫做是表实证或者表虚证。人得了什么病呢?就是得了表实证
10、或者表虚证。有的可能表现为机能沉衰的,阴性的,有的可能表现是亢奋性的,阳性的。这是经方理论对病理的一个认识,一个诠释,一个解释。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点抽像,但是它确实什么啊?我们前边讲的内容都是要证明这样一个问题,它是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的,只有这套理论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所以说经方的疗效才这么好。另外一层意义,就是这一套辨证理论体系应用于临床,可以做为经方应用的一个大纲,就相当于一个书的目录。相当于我们地理上的具体的省、市、县这么一级一级的划分,或者说相当于我们电脑硬盘格式化的那一个格子。那么,有了这个以后,你的经方才会用得好。这是我的切身的体会,当我这套东西没有完全形成的时候,那时候在临
11、床当中,有的时候甚至找不到感觉,或者说,有的时候感觉不是那么准确,容易出现误治的情况。但是,当这一套东西形成了以后,现在到具体临床当中,大概我觉得近半年以来吧,别光说那个治得成功的医案,我最近出了一次明显的一次误治。这不能用客观因素来为自己打掩护,就是误治了。有一个病人,她经常在我这吃药,这段时间她正好赶上来例假,来了一见着红的,上午见着,下午就没了。没了例假以后,她就出现了有一点头痛,然后就是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这不明显是小柴胡汤证么?而且经方书里边写得非常清楚:“经水适断”。写得非常非常的清楚,条文里边就有,那么“小柴胡汤主之”。而且我这个时候啊,因为我看了胡老的东西很多遍,很多地方都记得挺
12、熟。但是,临床当 中稍一大意就会出问题。那么我就在想,因为她前一段时间吃了一些 温药,吃过吴茱萸汤,吃过理中汤,吃过茯苓泽泻汤。这段时间,因 为她没有其他的明显症状呢,她手有一点冻,再一个她有停饮,然后 我就把茯苓泽泻汤和当归四逆汤合到了一块让她吃。她吃了几天以后,然后她打电话说:我这段时间睡眠不好。我的感觉呢,她大概就是有 一点点偏热吧。如果是睡眠不好的话,因为没有明显的症状,我说你 可以把药先停一停,看看到底是不是药的事。那么结果她停了药以后,也没有明显的变化,但是我就有这么一个印象,一直感觉到她偏热。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出现了这么个情况,我一看这不是明显的小柴 胡汤证吗?因为我还经常提醒
13、别人:一旦有里寒的话,慎用小柴胡汤。那么,我现在就感觉她有里热嘛,用小柴胡汤,恰好!然后我就顺便 给她捎了几付小柴胡汤,也没见着人。她吃了第一天感觉还好,第二 天到了下午呢,就有点胃里边很不舒服,一开始就说胃痛,胃痛得挺 厉害,头痛反倒不明显了。她情况我比较熟悉,一出现胃痛,我就说 你赶紧喝那个治胃痛的那个药,她手里面有吴茱萸汤,当时我给她药 里边加了治头痛的。因为她有小柴胡汤证,我说你把那个药跟小柴胡 汤合在一块喝。她合到一块喝了以后,感觉效果不明显,到了下午我 就说那个药不要喝了,单纯的喝吴茱萸汤。她喝了一次,感觉到稍好 一点,但还是不适,觉得还是胃里边不舒服得厉害。那么后来我就把 吴茱萸
14、汤和理中汤合到一块,做了一份药给她,因为她始终是有停饮 的问题,然后吃了以后,第二天好了。实际上这就是一个误治,很长时间出现了这么一个很明显的误治。问题出在哪呢?问题就出在没有见到人,没有摸到脉。就犯了主观的 倾向。另外,这里边还有一个启示,她当初要是用小柴胡汤合上吴茱萸汤的话,就不会有这个问题。胡老在解释这条的时候,是怎么说呢?胡老的意思就是说:遇到这一类的情形,书上说了小柴胡汤主之,但是也不一定非得用小柴胡汤的原方,还得要去对症。这个医案,走了这么一个小弯路,就落在了胡老说的这个问题上。所以说,在学习胡老的东西的时候啊,你一定要认真地去体会,胡老很少有空话,尽管说讲课的内容不是那么华丽,但
15、是非常得实在,也比较含蓄。还得慢慢去体悟才行。我们说经方辨证体系,是经方临床应用的一个大纲。实际上,它是用来指导经方临床应用的。那么为什么要非得加这么一层?如果说经方的临床应用,大家都知道刘渡舟老师,他体悟了一生,到了最晚年,他后来也承认经方实质上就是方证相应。那么方证相应,所有的经方方剂加到一块,也就是 270 多个方子,方剂本来就不是很多。我们去对方证不行吗?但是,这个对方证啊,人得病他不是说按着方子去得的,实际上我们临床当中,你很难找到一个人得的病完全和书上的某一条说的某个方证完全相符,基本上是没有的。那么我们怎么用呢?就必须找一套用来指导经方应用的理论体系,也就是我们前边讲过的这一套辨
16、证体系。确实临床当中有效、好用。前两天呢,跟一个在这儿听课的同学偶然的机会交流了一下,这同学他问的很实在,他说:李老师,我有点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地去推广经方?什么都不图去推广经方?当时我是这么给他答复的,我说:我学了经方,学了胡希恕的这套理论以后,临床疗效不断的提高。但是现在我自己没作过认真的分析,我的临床疗效,有效率在 90%以上。而且因为我的特殊条件啊,我现在看的病人,几乎全是屡经中西医治疗治不好的。可是客观地说,我能达到这个疗效,跟我个人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还是这一套理论,我想是这样。我就这样跟他答复的。任何一个经方爱好者,如果说你能按照胡老的这套理论入门,正经地下一点功夫去
17、学的话,我想任何一个人都会比我做得好。所以说,就现在这个情况,我曾经给大家打过这么一个比方啊,比如说:我在这个自留地里种地,我先往下深挖了一点,觉得这个下面怎么这么硬啊,碰到我铁锨了,一看下面全是金子,而且我发现别人地里边也都有,你只是要提醒别人一下就行了。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去做呀?其实我们应该感谢生在这个时代,前边有胡希恕给我们探索了一条这么好的路子。这儿呢,我再跟大家说一个大概是前两周的时候,跟大家说过一个医案。有一个病人,他一家人都是医生,三个表妹夫大概都是医院里边的主治医师,或者说是某科室的主任之类的。但是他得了一种病,最后的结论是什么?就是运动神经障碍。他才 50 岁多一点,就跟瘫了
18、差不多,自己不会走了。上一次我也跟大家说了,我给他弄了一个方子吃了,以后明显就是好转。他自己感觉有欲望去活动,觉得身上有劲了,然后活动好像自己摔了一下。上一次大概讲了课以后呢,我就又给他做了一些四诊,给他调整一下方剂,我跟大家说一下用的方子,大家可能就感觉得出这个人大概是个什么情况。用的方子以桂枝汤为基础,桂枝加黄芪汤、桂枝加葛根汤、桂枝加附子汤、当归芍药散、桂枝茯苓丸,大概就这么几个方子。这些方子合在一块儿,大家看啊,里边实际上还涉及到好多方剂,但是当时我在辨证的时候就这样。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子呢?其实就是他没有明显的里证,没有明显的半表半里证,他老出虚汗,他主诉就是我这段时间出汗出得特别多
19、,不动有时也出汗,这是桂枝加附子汤了;然后就是他感觉颈椎疼,他说颈椎这一圈后颈部感觉拘急,很难受,这是桂枝加葛根汤;他出完汗以后觉得怕冷,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他始终肢体发麻,是一个黄芪桂枝五物汤证,这样一加上黄芪就行了;而且,他就是表虚得厉害,出完汗以后再发冷,又加了附子;之所以用了跟血分关系比较大的两个方剂,因为他有明显的贫血倾向,你看看他下眼睑内侧,颜色比较 淡,特别是他的舌质,灰色的非常暗,也比较淡,而且好像还有点说 黑不是黑,是一种灰色,他这就是既有瘀血,又有些血虚,再加上他 停饮也是很明显,舌质上也有齿痕,他的脉明显的浮缓。这样呢,我 就给他开了方子,吃了以后,前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我的药
20、快吃完了, 你再给弄一点。我说:得去看看。我就到他那儿看了看,我们再看他 的时候,说话已经非常利索了,他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要这么看的 话,已经看不出他是一个病人,就跟常人差不多,精神非常好。而且 他一开始就说:我好多了,那个颈椎也明显轻了,特别是两个肩,就 感觉到很轻松,腿也有劲了。但是这些症状还都有,汗出明显得很轻 了,吃一点热东西什么的还有,颈椎还多少有一点点不太舒服。也就 是说前边的那些症状都有明显的减轻,但是都还没有完全好。在这个 基础上,我当时在他那儿,我一边记病的情况,记完了方子就出来了。 回来后,我打开电脑一对方剂,这次还基本是上一个方剂,但是里边 又合了当归四逆汤。为什么合当
21、归四逆汤呢?因为他现在明显的感觉,右手以前的时候活动能力很差,右手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了,经过大 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二十多天的样子,那萎缩的肌肉啊,慢慢开始 有丰满的那种趋向,但手的血液循环没有明显改变,不是很好,手要 是垂的时间稍微有点长,颜色就发暗。这样我就合上当归四逆汤,其 实,合上当归四逆汤就加了通草和细辛。中间又有一个插曲,一周以前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说:吃了这个药,见轻,但是出现头晕了。因为他住的离我很近,我回来的时候就给他带了泽泻汤,让他头晕的时候就喝泽泻汤。后来这一次前天给了他,这回他就说泽泻汤喝了真管用!实际上我给他泽泻汤,他自己感觉喝了管用啊,但是看完了以后,我觉得再合上苓桂
22、术甘汤还会好一些,他说一动就头晕。但是就这样,泽泻汤喝下去头晕就明显减轻了,渐渐就没了。另外,他浑身肌肉跳动虽然说轻多了,但是还有,这是 他很重要的一个症状,我尽管主方里面已经含有当归芍药散了,也有 芍药散方,我又做了一点芍药甘草汤让他泡茶,每天喝两次。他喝了 以后,浑身的肌肉跳动就明显地减轻了。我为什么给他分开喝?就是 为了控制芍药甘草汤的量,芍药甘草汤是增加津液的,对体液代谢起 了一个减缓的作用。我现在又给他做了苓桂术甘汤合上泽泻汤,又放 了一点芍药甘草汤,这个芍药甘草汤明显地给他量少了,因为他现在 肌肉的痉挛明显地轻了,但是还有,我让他服的量非常得少。如果出 现头晕的话,就喝苓桂术甘汤合
23、上泽泻汤。我现在嘱咐他可以练着活 动,因为他已经很长时间不活动了,现在腿也有劲了,如果让他自己 站起来走路,有时候站着就觉得有点力气不足。大家想想,他多长时 间不活动了,我们就把他想象成一个腿骨折的病人,三个月不能动,等把石膏拿掉以后,人要练好长时间的才能正常走路,实际上道理是 一样的。他现在坐着或者在床上躺着活动腿,你看和正常人差不多,很自如地活动了,但是他有一点点膝盖疼,最后给他消除了,当时顾 不上。这是一个医案。像这种病,这是现代医学束手无策的病,一点 办法都没有,他在济南住了半个月,最终给他的结论是:“病因不明”。没有好的治疗办法,让他吃谷维素、维生素。那么,我们在辨证的过程当中,之所
24、以能够见效比较快,就是得力于这一套辨证体系,它在临床当中的指导作用。有这么一套好的东西,如果你对中医有兴趣,或者你在职业地做这个东西也好,我们不去努力地学就太可惜了。我们应该下一番功夫,把它学好!第二篇从下一周,我们就开始进入学经方原文的新阶段。我们以前准备的内容会渗透到学原文的过程当中去,实际上这也是大家应该知道的一些东西,还有一些其他的内容,比如说治疗原则了,涉及到很多具体问题,我们都把那些问题渗透到我们原文的讲解过程当中。我们就尽快地去学经方的原文。在学原文的过程当中,经方这本书啊,伤寒论、金匮要略,是我们现在能看到的最早的医方书籍,它也是最经典的。这本书,比较不好懂,大概初看这本书的人
25、,都感觉比较另类一些。要看方证条文,太简单了,就是在症状和方剂之间划一个等号,“呕而发热、小柴胡汤主之”,基本上都是这种形式。但是方证条文以外的条文,又让人感觉摸不着头脑。所以,真正想学好经方的话,应该有一定的难度。事实上,真正的难度来自于后世的干扰。大家如果对胡老理解经方理论这套学术体系熟悉的话,你越想就越会感觉到,胡老研究了一生,但是到最后,他的理解实际上就是能够正确地理解经方的本意,就这么简单!比如第一条:“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胡老主要是解释什么?列出的这些症状,人体出现了什么样的偏差,他的解释始终是围绕着这些症状来解释,研究人体到底怎么了。如果看别的书,那种延伸看着也非常
26、有道理。就说是:人体的足太阳膀胱经,也是人体循行最长的一条经络,人体在劳作的时候一般是弯着腰,弯腰时后背就冲着太阳,离天比较近,就说是阳性的,所以叫它太阳经。这种解释得非常好,但是找的一个具体的病变位置是真正的,如果真是经方书里要是想说病变位置的话,等不到你去这么解释,他当初说不就完了嘛!为什么要堆一大堆症状?整个书里很少有正面论述脏腑的,为什么?但是后世非得这么去解释,就没办法了。所以说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没人用经方了,这么好的方剂,没人用。一百个医生里面有九十五个不会用经方,为什么?他不是不想用,也知道经方是好东西。但是用来用去老出事嘛!那种理解不行啊,最终就走到时方上去了。要是真想学好经方的
27、话,有几个问题,在这儿点到为止,跟大家提个醒,以后在学习的时候还会不断地再去强化这种认识。首先,就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是唯一正确的学经方之路。从整体上看,我们继承古人的东西,古人不可能百分之百的正确,那是不可能的事,也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古人取得的一些经验,确确实实是现代科技所解释不了的,确实高于现代科技手段所能取得的成果,所以说这些东西是需要我们继承的。比如,在康平本伤寒论的条文里论述所谓“欲救邪风”,对“邪风”的论述,可能在三类条文里边都有,至少是退一字格的条文和退两字格的条文,特别是退两字格的(就是王叔和写的内容)里边这一类的论述最多。我们现在想一想,这种说法除非有条件地去理解,他
28、原意并不一定没有自然界 “风”的这个意思,不同的作者倾向不一样,你要如果说把它理解成人体内的一种变化,给它起了个名字的话,似乎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真正把它理解成外界的、自然界空气流动的这种风的话,比如说人中了风、受了风以后,风停在人身上,这种解释是不对的,胡老也提过这个问题啊。再一个,我们从大的方向上说,如果把伤寒论整个这一本书 把它视为一个人写的。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都把它视为是 古人的论述,现在知道的比较晚的王叔和是晋朝的古人,他当时也是 很了不起的医学家。但是他们的论述里边都有一些糟粕的东西,特别 是从康平本伤寒论上看,降两字格的那些内容里有很多,不仅是 理论观点问题,甚至一些文
29、字表达上,都有一些让人感觉反复、颠倒、 重复等等,都不怎么好。我们回过头来看宋本伤寒论,在不知道 哪些条文是分开的情况下,胡老讲的伤寒论几乎还原了伤寒论的原貌,但他一生没见过康平本伤寒论,他对好多条文要么解释得非常浅 显,一带而过,要么就直接否定它。比如对一些“以脉定证”的条文,他就断然否定了,说那是糟粕,包括方后加减的内容。在研究伤寒论的历史上,能做到胡老这么严谨得非常少,当我们今天看到了康平本伤寒论,马上发现胡老真是太了不起了!所以说这是一个最客观的态度,我们应该这样,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学习经方不能仅限于对字面意思的理解,应该是学习字面背后的内涵,学习它真实想说的是什么。比如说奔豚
30、证,它是金匮要略上的,奔豚证里说了一个“烦躁欲死”。我们临床当中的奔豚证,有的人到什么程度?拿着凳子砸自己的脑袋,发作起来 “烦躁欲死”;但是“复还止”,过去以后和好人一样。虽然没有具体说“烦躁欲死”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我们可以从临床当中的典型症状去判断它,比如“气从少腹上冲胸咽”等,还有很多,我们学习条文的时候再说。这里就顺便跟大家再强调一下这样的理念。第三,就是说整体解读。整体解读比刚才说得“仅限于字面理解”更高一层,条文和条文之间很多都是有联系的,不能单独地去看某一 个条文。比如有一个芍药甘草汤,第 29 条里有这个方剂,但整个康 平本伤寒论(康平本才是最原始的一个版本,咱们以后会解释)里
31、 没有芍药甘草汤。芍药甘草汤在哪儿呢?你去看宋本伤寒论上边 有芍药甘草汤,实际上是把芍药甘草附子汤的附子去掉,其它的都一 样。古人之所以不会忘记这个方剂,就是让你到芍药甘草附子汤里去 解读。在伤寒论里需要整体解读的还很多,包括条文之间也需要 整体解读,要通过方剂的药物组成来推测还会有哪一类的症状。这是 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对后世医家的注解,要加以分析。特别是一开始真正学习伤寒论原文,你会看得很乏味,往往要借助一些近代的,或者是历史上注家的一些书籍入门。并不是说离了胡希恕先生以外的东西就没有别的可参考了,不是那个意思。可以参考,但是要分析,甚至包括胡老的一些东西,我们也需要分析的。跟大家说一个
32、很有意思的标准,我现在经常比较关注两个非常具体的小问题:一个问题,你去看这个注家对那六个“欲解时”是个什么态度。如果说他把六个 “欲解时”解释得天花乱坠的,你对他的东西要认真的分析,他肯定没有真正走到经方体系里边来。另外一个,就是看他对方后加减是什么态度。别看他说临床这么好呀,看到他的一些理念多么多么好。一到方后加减的时候,他说小柴胡汤除了那二味药不能动以外,其它的都可以,只要是说到这,说明他不真懂经方,最起码火候不到,好多东西还理解得没到位。我们在这儿,把应该注意的跟大家提个醒,在学习的过程当中还会经常跟大家说。下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经方药量的问题。在这儿如果说了,讲原文的过程当中就可
33、以省一点时间,这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东西,非常重要。我们学经方,就是为了用经方。用经方就要开方,处方的时候你不知道汉朝的一两等于现在多少药量,或者你不知道它里边关系的一些内涵,你在运用经方当中,应该说连底线都没有,这是最起码的一个问题。但恰恰就是最基本的这么一个问题,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经方资料看,上溯到最早的像王叔和的作品,一直到今天几乎所有的经方人,还没有一人真正的把这一问题说透,这是个不可思议的问题。药量这么严肃的问题,五花八门,说多少的都有,有说汉代的一两等于现在的一克,有说等于三克的,也有的说等于十四克等等,说等于多少的都有,不应该这样。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我们现在没法考察怎么形成的。要按
34、道理说,张仲景比如某个方剂里头芍药用的是三两,他的学生或者后人看这本书时,用这方剂的时候肯定也会,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当朝代更替度量衡的制度发生变化时,也应该随之改变,最起码得有口传的标准嘛。但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谁提供这样的数据,这是一个非常很不可思议的事。我们到明天可能会涉及到这方面的问题,其实我的理解:当深入地对经方研究以后,你会发现经方在中医历史上从来都没占过主导地位,经方就是那么一小部分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我们所见到的跟张仲景时代接近的这些医书,它们从理论体系上是一脉相承,都是从内经上来的,而且内经又比伤寒论早了好几百年,所以说那才是一个主流医学呢。大家想想,张仲景去
35、世以后这部书就失散了,何以失散呢?无非就是读不懂、不会用,又不符合主流医学的理念,就这样失散了呗!如果真的和主流医学很吻合,又起到一个旗帜的作用,怎么可能让它失散呢?现在来具体地看一看,我开始接触经方就要弄清这个问题,因为方剂就摆着,比如桂枝汤,桂枝 3 两,芍药 3 两,甘草 2 两,生姜 3两,大枣 12 枚。我要想喝一剂的话,三两我到底开多少啊?就要到处查资料,但是越查资料越觉得迷糊,说多少的都有。那时候我就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应该的事。所以就对它比较关注,长时间的关注以后,我慢慢的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解。后来再加上网络的信息流通,看到了好多这方面的资料,慢慢从里边分析,后来我写了一个小
36、论文浅谈经方药量。写好了以后,我两年的时间没有往外发,为什么?因为我没有最后的结论。(后来直到我在呱呱房间里边跟大家交流的时候,交流就要跟大家共同学习,比如说这个字念什么?我不能去念白字;比如说桂枝汤里咀的“”,当时就专门让别人给查字典,我查不到,别人也没查到,就没有。后来还是在白云版的那个录音上核实了一下,知道了它是什么意思,大概知道念什么音,得有一个可靠的依据,不能有含糊)。正因为是这样,所以说对经方药量的问题最终有了一个答案,我感觉能把这个问题从头到尾合理的解释清楚。首先事实上,经方的药量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汉朝好多出土的度量衡经过折算以后,汉朝的一两等于现在的 15.625 克;汉朝的
37、一升等于现在的 200 毫升左右,这是两个基本数据。其它的你像一斤大概等于 250 克左右。它有一个换算关系,有了这个基础数,其它的都有了。那么用这个数去套经方的药,马上就会出现问题,就以小柴胡汤为例:柴胡半斤,半夏半升,黄芩 3 两,人参 3 两,甘草 3 两,这样算下来,小柴胡汤这一剂将近 400 克左右,剂量非常大,我们现在很少有人用这么大的剂量。一两等于 15.625 克,对不对?如果不对的话,那么一定得有一个对的,对的依据是什么?比如,现在大家都说一两等于3 克,一两等于3 克的依据是什么?实际上没有任何依据,就是一个经验,谁也拿不出依据来。实际上,考古的这个数字是有依据的,这是一个
38、准确的。怎么知道它对呢?我们还是说小柴胡汤,它里边有半夏,半夏用的是升,是用容积,我理解是半夏可以找到现在所说的“个子”,一个个小半夏球是干的,有的人可能采到鲜的,要如果用重量来称的话,可能这个干半夏和鲜半夏重量就差很多,所以它就用升,可以用容器量一下就行了。它是半升,实际上现在用的重量都跟其它的药味差不了多少,像甘草、人参、黄芩都接近,有的时候多一点,差别不大。小柴胡汤熬出来要熬多少呢?熬成 6 升,然后再熬,熬完了剩下 3 升,一次喝 1 升。一次喝 1 升的话,大家想想半升的半夏,假设说汉朝的一两等于现在的 3 克的话,我们现在用半夏都用大概 9 克或者说 12 克,我们用 12 克来说
39、,12 克就相当于半升,12 克要是半升,这半升要如果说是半升水的话,就 12 克多一点,一升的水也就等于 20 克多一点。大家想想喝药的话,20 克多一点的水的容积就是一升,这一升(20 克左右的水)要如果说喝的话,这不符合我们喝药的规律,没有人喝那么一点。再说其它的也有好多药,小柴胡汤还是熬完了 6 升再熬,有好多药直接熬完了就喝,像桂枝汤那么多药,要是最终剩下这么一点药液是不可能的,药就熬糊了。和我们实际临床当中喝的中药的量,也不符。所以说,一升如果是 200毫升的话,现在我们喝药大概也是喝这么多,就和经常见到一个纸杯容量差不多,这些药量是很合适的,不管从哪个角度都合适。如果说这样折回来
40、,200 毫升的半升就是 100 毫升。那么 100 毫升的半夏大概是 65 克左右,跟其它的药 3 两,是 45 克,半夏 65 克和这个 45 克就跟我们后世用的比例非常接近。而且那个时候的半夏是一个球一个球的,药效相对是差一点,书上边没要求切,只是洗一下嘛。所以从这个折算关系上来看,一两等于 15.625 克是对的。第三篇如果说这个地方对,又会带来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临床当中要真这么用,像小柴胡汤、桂枝汤恐怕还不会出现大的问题,要是像大承气汤、大陷胸汤等等有芒硝、大黄的,甚至像用的一些比较烈的药,要开那个量太大了,现在恐怕很少有人用到那么多,真用那么多也受不了,这个问题出在哪儿?我当时写
41、那个文章,大概就停留在这个层面上。后世用药的量也是对的,因为临床当中确确实实不影响疗效,但它仅有经方原量的五分之一左右。这两个互相没法接轨的药量,各有各的道理。我之所以两年多没往外贴那篇文章,就是因为没有最终的解释。直到后来我跟大家交流的时候,桂枝汤的方后注里有一个“咀”,这个咀是什么意思?咀字面上的含义就是用嘴嚼一下。用嘴嚼要求的意思是什么?毫无疑问是为了提高疗效。大家再进一步地去想,今天看到桂枝的饮片、甘草的饮片,有办法嚼吗?有必要嚼吗?今天的桂枝饮片跟绿豆粒大小差不多吧,大的跟黄豆差不多,小一点像绿豆差不多,可为什么汉朝时要求嚼一嚼?大家可以想一想,那时候的药都是一段一段的,像桂枝大概至
42、少有半个铅笔这么长,所以才能放在嘴里嚼一嚼,把它嚼的松软一些,在熬的过程当中可以释放出更多的药性。这就启示我们一个问题,是不是跟药的细碎程度有关?再去看另外两个方剂,一个是麻杏石甘汤,一个是防己黄芪汤。这两个方剂要求“锉麻豆大”。古人这个“锉”是什么加工方式,现在没有人用那种方式来加工的,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古人要做粉的话叫 “杵”,“锉”可能是介乎于“杵和”“咀“之间,也就是说通过锉这个方式,使药如麻豆大。这个麻豆我查了查,反正就是比较小的豆,我们把它想象的跟芝麻差不多吧,也就是锉得比较细了。大家去看看这两个方剂,用药量明显的减小,少的很多,甚至比今天的习惯用药量还要少。那么,这儿就能吻合起来
43、,就是今天之所以用到经方药量的五分之一,经方疗效依然卓著,就是因为今天的药材饮片都加工得比以前细碎得多,所以说药量降低了很多。这是一个方面的因素,但也不能单纯的、机械的看,要活看。另外一个因素,是人的体质。从原文里边能看出来,像有一些瘀血证、里实证,比如大陷胸汤证,大承气汤证的潮热、谵语,人因为里实热造成说胡话,以至于出现精神方面问题,我们今天生活中谁能见到这么厉害的症状和病人?大承气汤在伤寒论里边论述的篇幅相当长,条文数量特别多,说明那时这是一种常见的急性病。但是,现在出现这种方证的机会就比较少。我们今天的人总体说,因为医疗条件比以前好了,看病的机会多了,误治的机会也多了,治来治去,人的体质
44、就降低了。我小的时候,有时还会碰到一些人得病,壮热呀,也就是书上说得挺典型的症状,隐隐约记得还有邻居家的某某人得了什么病,大人这么论述怎么怎么着了,症状是非常典型的。而现在这么剧烈的症状已经非常少了,为什么呢?我们在讲经方的过程会穿插着这样的意见,因为凡疾病都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个是外在的致病因素,另外一个是自身的抵抗力。外界致病因素越强,自身的抵抗力越强的时候,这个疾病症状反应的就越激烈;反之,卫生条件好了,人的抵抗力也差了,现在最多见的反倒是亚健康的状态。所以,现在人用药量也比以前应该说小了很多。这也是一方面的因素。另外一方面的因素,是中医有一个相当宽的宽容度,在宽容度之外,还有一个可变化
45、的相当大的幅度。这是什么意思呢?比如山西的李翰卿老中医,他善用经方,善用小剂量,小到什么程度?一剂真武汤总共不过 3 克,有加味了啊,还是饮片,熬完汤以后还得去渣。治什么病?治严重的心脏病人,这是典型的医案了,他平时就用小剂量比较多,但也不是老用小剂量。这个我想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如果我们具体到一个小柴胡汤证的病人,给他开了三剂小柴胡汤,吃三天这个病好了。是不是第一天就把这三剂都给他熬了,让他全喝光,他第一天就好利索了?好得跟服三天一样吗?恐怕不是!这就说明中药的疗效跟药物的重量不是一个线性的正比关系,不是药量增加了,疗效就增加,药效就增加,药效增加到超理的程度,疗效反倒不好了。这是一个方面。但
46、它毕竟有一个宽容度。具体还以小柴胡汤为例:现在柴胡常用 24 克,如果小范围的变化,20 克行不行?28 克行不行?恐怕之间没有质的区别,至少不具备统计学上的意义。我记得有一个大学,它写了一篇专门的论文,我看了论文就觉得是一举成功吧。它是用理中汤搞了一个实验,一组服五分之一,一组服三分之一,一组服原量,最终的结论是疗效上表现出来的差异,不具备统计学上的意义,就是说没有质的区别。实际上,这就证明了中药的宽容度,这个药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个事带出另一个问题,我们假定一个宽容度的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外还有一个幅度是可以变化的,这个变化是什么?在经方里边论得就详细了:根据不同的病人调整用药量,比如说老
47、人、小孩就要减量;在好多方剂方后注里边有比如说像附子、干姜强人(就是体质稍好一点的人)可以用的量大一些,病重人体质弱的应该用小剂量,在临床当中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经验。这样,经方的整个这一套理论体系,我们就合情合理地做出完整的解释了。首先我们先说饮片,就是汤剂,从汤剂来看,经方的原量一两等于 15.625 克,这是当初汉代的用量。随着后来对中药饮片处理手段的改进,加工得细碎程度更高了,它的疗效明显比以前提高了;加上现代人的体质没有以前那么耐药性,就不需要那么大的药量,后来人们就总结了一个经验药量,就是经方的五分之一。这才是我们今天用药的一个基础,就是说一两等于三克。在这个基础之上,再去考虑其他的因
48、素:像病重人弱的可以减量,年龄大的可以减量,年老体弱的可以减量,小孩可以减量,身强体壮的可以加量,像这些因素慢慢都有了。在临床当中像病情轻的也可以减量,这都是和经方药量有关的一些常识了。所以说经方药量不是一个死的规定,关键是能不能正确理解,能正确理解,在临床当中就游刃有余,不能正确理解,在临床当中觉得用的很规范,但可能疗效不好。再进一步地说,有一个很奇特的方剂是半夏散及汤。它挺有意思,需要做成散,如果服散的,服一方寸匕就可以了;不能服散或者说服了散以后觉得挺难受(半夏也许会刺激嗓子),那怎么办呢?可以把它加一倍量改成汤剂,服两方寸匕,两方寸匕按现在的量就是 3 克左右,一方寸匕大概 1.5 克左右。这实际上跟刚才解释的是一脉相承的,是顺理成章的,因为把以前一段段的饮片切成颗粒,进一步做成粉疗效还会提高,所以服药量就更少。为什么举这个半夏散及汤啊?就因为它是一个两栖的方剂,既可以做汤又可以做散剂,其它的像抵挡汤和抵当丸,也是一个比较明显的例子,如果做汤,药味是一样多的,量稍微有点变化不大,如果做汤就是一剂的量,如果做成丸的话,会吃好多次,大家去算就行了。这里边根本的差别是什么?根本差别就是一个细碎程度不同,一个是做成粉了,一个是原饮片。其它的丸散用药量都非常得少,超过一方寸匕得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