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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1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目录目录 专题聚焦.2 从“喀麦隆恩贡索女神雕像”看非洲文物归乡之路.2 各国动态.13 尼日利亚.13 博茨瓦纳.13 喀麦隆.13 南非.14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2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专题聚焦专题聚焦 从“喀麦隆恩贡索女神雕像”看非洲文物归乡之路从“喀麦隆恩贡索女神雕像”看非洲文物归乡之路 二十世纪初，一位德国殖民军官从喀麦隆西北部带走了一尊由数百个贝壳精心塑造而成的女神雕像“恩贡索”（Ngonnso）。作为恩索王朝的创立者，恩贡索女王被族人视为女神，纪念女神离世的雕像也被尊
2、为恩索宗族精神的象征。历经殖民统治苦痛的族人坚信，是恩贡索的丢失使恩索族领地陷入了长久的混乱。出生在后殖民时期的喀麦隆社会活动家西尔维维尔纽伊恩乔巴蒂（Sylvie Vernyuy Njobati）在青年时期曾因国家内部的文化分裂而深陷身份认同危机。机缘巧合间，恩乔巴蒂受祖父指引，走上了一条“寻宝之路”。经过数年的不懈努力，恩乔巴蒂不仅成功携恩贡索女王“归乡”，也拥抱了自己的恩索族遗产，更以宗族传统消弭了她的身份认同困境。这段故事关乎承诺、关乎传统与现代的纠葛，更关乎非洲文物的归乡之路。一、一、喀麦隆恩索族人的女神雕像“恩贡索”如何归乡喀麦隆恩索族人的女神雕像“恩贡索”如何归乡 1.身份认同之
3、思身份认同之思“当我从自己所继承的殖民主义文化和遗产中抽离，我到底是谁？”（When I strip off all the colonial cultures,all the colonial legacies that I have inherited,who am I?）喀麦隆社会活动家恩乔巴蒂女士在青年时期经历身份认同危机时，曾如此自省。图 1：喀麦隆社会活动家恩乔巴蒂（https:/ 伦敦宣言（London Declaration），正式瓜分喀麦隆，法国占领了该国东部大部分领土，英国势力则盘踞于西部。自此，喀麦隆大部分地区通用法语，英语地区居民则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边缘化。1991 年，
4、恩乔巴蒂出生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3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于喀麦隆西北部贝曼达高原（Bemanda Highland）上一座名为“班索”（Banso）的村庄。恩乔巴蒂一家长期生活在喀麦隆英语地区，也深受基督教传统影响。17 岁时，恩乔巴蒂离家前往首都雅温得（Yaound）求学，却在那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文化冲击。来自英语地区的恩乔巴蒂深感自己难以融入法语地区的生活。她很快意识到，这种国家内部的文化割裂完全是殖民主义遗毒所致，遂决定回到家乡寻求祖父的指点。恩乔巴蒂的祖父曾是恩索族（Nso）地区酋长继承人，他的成长经历同样充斥着宗族传统和基督教义之间的割裂。最终，祖父放弃了继承权
5、，选择成为一名长老会牧师（Presbyterian pastor）。然而，年过古稀的他也时常后悔自己没能拥抱恩索宗族遗产，更为当今恩索族文化在物质和精神上的消亡而感到悲痛。谈话间，祖父提到了一尊名为“恩贡索”（Ngonnso）的女神雕像。这座雕像对恩索族人具有重大意义，甚至可被看作是恩索族的文化基石。根据恩索族口述史记载，恩索人实际是中非提卡人（Tikar）的一个分支。公元 14 世纪末，恩贡索女王及其兄弟离开了提卡族领袖基米（Kimi），带领部分追随者一路向西、穿越河道行至姆博平原（Mbo Plain），在此创立了新的国家，并以女王之名将其命名为“恩索王朝”（Nso Dynasty）。在女王
6、的领导下，恩索族人在喀麦隆西北部繁衍生息、蓬勃发展，成为国内最大的族群之一。女王去世后，族人便以“恩贡索”之名雕刻了一尊精美绝伦的女神雕像，并将其视作宗族精神的象征。对当代恩索族人来说，恩贡索女神雕像不仅是与祖先沟通的桥梁，更是播种季节重要的祈福圣物。图 2：收藏于柏林民族学博物馆的恩贡索女神雕像（https:/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然而，在 1902 年，恩贡索女神雕像却被德国殖民军官库尔特冯帕维尔（Kurt Von Pavel）从喀麦隆带走，并被捐赠给柏林民族学博物馆（Berlins Ethnological Museum）收藏。鉴于女神雕像在宗族传统中具有极为重要的精神指引
7、作用，恩索族人不可能将承载着宗族历史的宝物拱手相让给殖民者。恩贡索女神雕像的“离乡”必定是不平等权力关系下的“强夺”。恩索族预言记载，恩贡索丢失后，恩索族领地将陷入混乱。事实也正如预言一般。因殖民时期的历史遗留问题，如今的喀麦隆西北部地区长期处于武装冲突之中。恩索族人相信，只有恩贡索的回归才能够扭转一切。谈话至此，恩乔巴蒂终于认识到，恩索族才是她的“根”，回归宗族遗产才是解决身份认同困境的答案。恩贡索的归乡不仅有助于实现恩索族的团结，更能帮助更多在传统和现代的张力中艰难前行的非洲青年找到人生的方向。她向祖父保证，一定会将女神雕像带回故乡，帮祖父完成“离世前亲眼瞻仰恩贡索”的遗愿，并从此走上了一
8、条披荆斩棘的“寻宝之路”。2.女神归乡之路女神归乡之路 自 2018 年起，恩乔巴蒂便开始对恩贡索展开研究。调查发现，现藏有恩贡索女神雕像的柏林民族学博物馆由普鲁士文化遗产基金会（Stiftung Preuischer Kulturbesitz/SPK）监管。自上世纪 70 年代一恩索族学者在德国偶然发现女神雕像以来，恩索族人已经开展了长达几十年的文物归还声讨行动。恩乔巴蒂认为，族人与德方长期交涉无果的原因在于，当地人与德国相关机构负责人联系时没能切中要害。因此，恩乔巴蒂决定采取不同的声讨路线，力求将文物归还问题置于殖民历史的大背景下进行对话和讨论。恩乔巴蒂以社会活动家作为新的身份，发起了“草
9、根觉醒运动”（Grassroots Awareness Campaign），开始与地方教会和社群会面，讨论当代非洲人与传统文化和身份脱节的问题。此外，她还创建了网络话题标签“恩贡索归乡”（#BringbackNgonnso），尝试利用社交媒体向公众公开文物归还进度，从而引起公众的关注与支持。图 3：“恩贡索归乡”行动支持者在柏林当街抗议（https:/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随着“恩贡索归乡”话题的热度不断升高，部分社会名流也开始公开声援文物归还行动。2021 年，尼日利亚著名女性作家奇玛曼达 恩戈齐 阿迪奇埃（Chimamanda Ngozi Adichie）出席德国洪堡论坛（H
10、umboldt Forum），在民族历史博物馆的落成仪式上作了主旨演讲。她说道：“如果我们承认，600 年前的文艺复兴和 300 年前的启蒙运动塑造了今天的欧洲，那么我们就不能说，仅仅 100 年前在非洲发生的事情是不重要的。恰恰相反，这段历史不可忽视非洲人民、亚洲人民、拉丁美洲人民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被偷走的艺术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本就是属于他们的。”（If we acknowledge that present-day Europe is shaped by the Renaissance of 600 years ago,by the Enlightenment of 300 ye
11、ars ago,then surely we cannot say that what happened merely 100 years ago in Africa no longer matters;it matters It does not matter whether Africans or Asians or Latin Americans can take care of the arts stolen from them;what matters is that it is theirs.）也正是这一年，在新建成的洪堡论坛博物馆里，恩乔巴蒂第一次目睹了恩贡索女神雕像的真容。在参
12、加英国广播公司（BBC）的一档播客节目时，她说道：“那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听说恩贡索要在这里展出，就飞到柏林来抗议。然后我亲眼看到恩索族的母亲被锁在一个玻璃容器里。120 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呐喊着对家乡的思念，她必须回家。”然而，正当恩乔巴蒂与恩索族之母重聚之际，她接到了母亲从喀麦隆打来的电话。祖父已经抱憾去世，最终也没能亲眼见恩贡索女神雕像一面。祖父的遗愿再次点燃了恩乔巴蒂的斗志。在第二天的博物馆开幕式记者会上，她鼓起勇气向普鲁士文化遗产基金会（SPK）主席询问恩贡索归还问题，并为自己争取到了与基金会主席赫尔曼 帕辛格（Hermann Parzinger）的会面机会，该机构目前负责监管
13、包括洪堡论坛在内的 27 家德国博物馆和文化组织。在会面中，恩乔巴蒂再次向基金会递交了恩贡索归还请求，还播放了一段祖父的生前影像。影片中，祖父说道：“恩贡索归乡会是恩索族的骄傲、喀麦隆的骄傲。要恢复恩索族的传统，恩贡索必须从德国回来！”（If Ngonnso comes back,it will be the pride of Nso,and it will be the pride of Cameroon.To see the Nso tradition being restored,Ngonnso should come back before its stolen for eternit
14、y,from Germany.）据恩乔巴蒂叙述，正是这样以“人性”对抗“制度”的策略，最终撼动了基金会的决策：回国后不久，基金会便发表声明，承认恩贡索女神雕像是在不平等权力关系下暴力抢夺而来的珍品；紧接着，恩乔巴蒂再次前往德国与帕辛格主席会面，正式确认恩贡索女神雕像即将“归乡”。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6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图 4：帕辛格主席向恩乔巴蒂递交“恩贡索归乡”承诺信（https:/ Tageszeitung/TAZ）采访时，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叙述：“这一切都与殖民主义相关，与三个殖民宗主国相关。你借用着英国人的语言、法国人的文化和德国人的定居点。你就像一张用不同国家的
15、配件强行拼凑的拼图，甚至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谁。这就是我们正在经受的痛苦。”（Its about colonialism.Its about being ruled by three different colonial masters.You look at yourself and you dont even know who you are.Youre trying to borrow language from the English and youre trying to borrow culture from the French.And then there is still tha
16、t stronghold of German.Youve been a puzzle that has just been picked from different places and fitted is being forced to fit in together.And then you just dont know who you are as a person.And thats what is troubling for us.）对于恩乔巴蒂而言，“恩贡索归乡”行动不仅意味着履行对祖父的承诺，更是逐渐接纳自己恩索族身份的过程。通过这场社会活动，恩乔巴蒂终于与自己的身份认同困境达
17、成了和解。此外，在与德国机构进行交涉的过程中，她也意识到文物归还行动对于殖民地和宗主国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议题。世人常常对殖民者后代加以苛责，然而他们同样需要时间来赎清前人留下的罪孽。因此，寻求“文物归乡”的最佳的方式还是将叙事回归到“人”和“人性”本身。目前，恩乔巴蒂的组织正在与美因茨大学（University of Mainz）和林登博物馆（Linden Museum）等德方机构继续洽谈喀麦隆文物归还事宜。总结来说，“恩贡索归乡”对恩索族、喀麦隆、非洲大陆甚至德国来说，都是一个来之不易的巨大胜利。文物归还行动将终将与全球范围内清算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大势合流。二、二、德国博物馆非洲文物归还行
18、动德国博物馆非洲文物归还行动 德国是仅次于英、法两国的非洲第三大殖民宗主国。1885 年至 1919 年，德意志帝国的在非势力从西南非洲（今纳米比亚）延伸到德属东非（包括今布隆迪、卢旺达和坦桑尼亚大陆），并逐渐向多哥、加纳和喀麦隆等西非地区扩张。尽管德国在非殖民史只持续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但由于德国在非洲殖民地推行的政策较为激进，依然为当地人民带去了不可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7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忽视的深重苦难。自 2015 年起，纳米比亚便与德国开展长期谈判，主要解决德国殖民者在20 世纪初对西南非洲原住民赫雷罗人（Herero）和纳马人（Nama）实施种族屠杀的赔偿
19、问题。同时，坦桑尼亚指责德国殖民军队在 1905 年至 1907 年间镇压马及马及起义（Maji Maji）时致 30 万非洲人死亡，犯下战争罪，要求德方赔偿。另外，布隆迪也正在敦促德国和比利时为殖民统治时期的侵略行为支付 360 亿欧元的赔款。而非洲历史文物归还行动，也是德国殖民历史清算的重要一环。2020 年末，筹备 20 年之久的柏林洪堡论坛博物馆（Berlins Humboldt Forum）在线上开幕，以数字展览的形式展出了来自非洲、亚洲等地区的数千件文物。在开幕前夕，尼日利亚驻德国大使写信，向时任德国总理默克尔（Angela Merkel）要求德方归还贝宁青铜器。此举再次引发了有关
20、非洲遗产文物收藏和展出权问题的大讨论欧洲的非洲文物博物馆是否应该存在？这些博物馆是否依然象征着殖民主义？此前，在全欧洲及世界范围内，已有众多社会活动人士要求相关机构向非洲归还数十万件在殖民时期被强夺的历史遗产文物。肯尼亚国家博物馆前馆长、洪堡论坛顾问乔治阿邦古（George Abungu）坦言，文物归还运动并不意味着清空欧美地区博物馆的所有非洲藏品，而是要求那些具有象征意义和仪式作用的文物尽快“归乡”。2022 年 6 月，普鲁士文化遗产基金会（SPK）宣布，柏林国家博物馆下属民族学博物馆将正式向纳米比亚永久归还 23 件藏品，其中包括珠宝、服饰、历史文物。该系列展品已于当年 5 月运回纳米比
21、亚，用于两国联合开展的研究项目“直面殖民历史，展望创意未来”（Confronting Colonial Pasts,Envisioning Creative Futures）。基金会主席帕辛格（Hermann Parzinger）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们知道这些文物对纳米比亚来说有多么重要，因为该国国内没能留下类似的早期艺术品。我们现在永久归还这些文物，也是在支持纳米比亚重建自己的国家历史。”（They are very early pieces of which there are no comparable objects left in Namibia itself because
22、of the violent colonization.If we now return these objects permanently,we will support our Namibian partners in reconstructing the history of their country.）另外，喀麦隆恩索族女神雕像“恩贡索”也即将“归乡”。对此，帕辛格主席在另一份声明中表示，当某件文物对其起源社会具有特殊的精神意义，它的回归便是合理的。9 月，经基金会董事会授权，洪堡论坛举办小规模特展，以探究馆内坦桑尼亚藏品的殖民历史背景，其中部分展品将于 2024 年坦桑尼亚历史大型
23、主题展结束后归还。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8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图 5：普鲁士文化遗产基金会向纳米比亚国家博物馆归还文物（https:/ 12 月，德国宣布向尼日利亚归还 22 件贝宁青铜器，作为两国文物归还协议的第一步。这批青铜雕塑和牌匾原属古代贝宁王国，在 19 世纪末期被英国军队掠夺。十多年来，尼日利亚多次要求欧美各国归还文物却屡遭拒绝，而德国是首批执行归还行动的国家。在官方交接仪式上，德国外交部长贝尔博克（Annalena Baerbock）表示，虽然文物归还行动并不能治愈一切创伤，但这却是解决德国“黑暗殖民历史”的关键一步。值得注意的是，尼日利亚与德国的成功谈判也促
24、进了该国与其他国家政府、机构和博物馆的对话迅速推进。据悉，美国大都会博物馆（The Metropolitan Museum）、史密森尼学会（Smithsonian Institution）以及伦敦霍尼曼博物馆（Horniman Museums and Gardens in London）已陆续同意归还贝宁青铜器。为此，尼日利亚信息和文化部长（Minister of Information and Culture）穆罕默德（Alhaji Lai Mohammed）在致辞中说道：“尼日利亚、非洲乃至全人类将永远记住并珍惜德国与我们站在一起的这段历史时期。”（Forever,Nigeria,Afri
25、ca and indeed all of humanity will remember and always cherish this period in human history when Germany stood by us.）三、三、非洲主要殖民宗主国的文物掠夺与归还非洲主要殖民宗主国的文物掠夺与归还 殖民主义国家在非洲的文物掠夺史是一个历史悲剧，其中涉及许多国家，以欧洲为最。长达几个世纪的暴力掠夺使当今欧洲成为全世界古代非洲文物收藏最大、最全的地区，藏品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9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数量甚至超过了非洲本土，仅比利时中非皇家博物馆（Royal Mu
26、seum for Central Africa）一家就拥有 18 万件非洲文物。另外，德国民族学博物馆（Ethnological Museum）珍藏非洲文物 7.5 万件，大英博物馆（The British Museum）珍藏 7.3 万件，法国凯布朗利博物馆（Quai Branly Museum）陈列近 7 万件，荷兰世界文化国家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World Cultures）也藏有 6.6 万件非洲文物。与此相比，美国各地博物馆中的非洲文物总数仅达 5 万件左右。以英、法、德为主的殖民宗主国在侵略、掠夺和剥削非洲大陆的过程中，不仅抢占了丰富的自然资源，还带走了大
27、量文物和艺术品，其中不乏代表着非洲大陆不同时期、不同地区文化多样性的珍贵历史遗产。图 6：大英博物馆馆藏贝宁青铜器（https:/ 萨沃伊（Bndicte Savoy）在其 非洲艺术的斗争：后殖民失败的历史（Africas Struggle for Its Art:History of a Postcolonial Defeat）一书中指出，上述论调在上世纪 70 年代早已问世，而现如今西方博物馆对相似说辞的坚持和依赖，甚有掩盖文物归还需求，拖延文物归还进程，倒逼非洲投降之嫌。萨沃伊发现，关于非洲文物归还的叙事似乎已被时间冻结，几乎所有的叙事都来自 40 年前。令人欣慰的是，时至今日，非洲文物
28、归还行动面临的巨大阻力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如上文所述，一众西方政府、机构和博物馆已陆续宣布向非洲国家归还文物。在殖民历史清算的大势下，国际社会需要向西方世界施压：要求博物馆公布完整藏品库存清单、支持非洲国家独立开展文物来源研究、建立文物归还工作专门机构，并且尽力摆脱欧洲机构和殖民主义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10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遗毒的影响和干预。正如萨沃伊所言：“现如今，西方博物馆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向非洲国家归还那些非法掠夺的珍宝。”（Now,more than ever,museums need to repatriate their ill-gotten Africa
29、n treasures.）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11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资料来源资料来源 1.Mark W.DeLancey,George Benneh“Cameroon”,Britannica,Jun 27,2023,accessed on July 02,2023,https:/ Chakanetsa,“Cameroons Ngonnso:My fight to bring our sacred stolen statue home”,BBC News,June 17,2023,accessed on July 02,2023,https:/ Comb,“The 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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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July 03,2023,https:/taz.de/Cameroon-activist-about-colonialism/!5812673/.6.Chimamanda Ngozi Adichie,“Keynote speech by Chimamanda Adichie”,Humboldt Forum,September 22,2021,accessed on July 03,2023,https:/www.humboldtforum.org/en/programm/digitales-angebot/digital-en/keynote-spreech-by-chimamanda-a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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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tps:/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11.Ashley Ahn,“Germany returns looted artifacts to Nigeria to rectify a dark colonial history”,NPR News,December 21,2022,accessed on July 05,2023,https:/www.npr.org/2022/12/21/1144666811/germany-nigeria-returns-benin-bronzes-looted.12.Nosmot Gbadamosi,“Africas Stolen Art Debat
35、e Is Frozen in Time”,Foreign Policy,June 27,2022,accessed on July 05,2023,https:/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各国动态各国动态 尼日利亚尼日利亚【文娱动态】南伦敦画廊（【文娱动态】南伦敦画廊（SLG）举办尼日利亚主题大型群展）举办尼日利亚主题大型群展 今年夏季，南伦敦画廊（South London Gallery/SLG）将举办大型尼日利亚主题群展，展览名为“拉各斯、佩卡姆、重复：湖区朝圣”。南伦敦画廊所在的佩卡姆社区是英国最大的尼日利亚侨民聚居区之一，被称为“小拉各斯”。本次展览的主题便是探讨位于伦敦东南
36、部的佩卡姆与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之间的联结，以期捕捉两地共享的双重意识（Double Consciousness）和多元性（Plurality of Place）。据悉，本次群展将汇集数十位尼日利亚本土艺术家和英籍尼日利亚裔艺术家的作品，展品包括雕塑、摄影、电影，以及现代艺术装置等。编译自 06 月 29 日 Art Africa 博茨瓦纳博茨瓦纳【经济动态】博茨瓦纳与戴比尔斯【经济动态】博茨瓦纳与戴比尔斯集团集团签署十年钻石销售协议签署十年钻石销售协议 当地时间7月1日周六，非洲最大钻石生产国博茨瓦纳与戴比尔斯集团（De Beers Group）成功签署一项为期十年的钻石销售协议，引发了国际钻
37、石行业的关注。协议规定，博茨瓦纳将获得戴比尔斯在该国 30%至 50%的钻石开采，此举扩大了博茨瓦纳在自然资源开发中的利益分配占比。博茨瓦纳所获原石将通过国有钻石公司奥卡万戈（Okavango Diamonds）出售。另外，协议双方也同意将现有采矿许可证延长 25 年至 2054 年。编译自 07 月 03 日 VOA Africa 喀麦隆喀麦隆【政治动态】喀麦隆部族国王出访英国为难民援助集资【政治动态】喀麦隆部族国王出访英国为难民援助集资 近日，喀麦隆阿库姆国王乔治恩迪库姆二世（George Ndikum II）正在英国进行访问，受到了伦敦喀麦隆侨民社区的热烈欢迎。据报道，恩迪库姆国王统治喀
38、麦隆西北部的阿库姆高原（Akum Highland）地区已长达 65 年，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筹集援助款项，用于为难民儿童提供食物和教育援助。阿库姆高原属于喀麦隆两大英语地区之一，长期受法语主流群体的边缘化对待。过去六年中，该地区饱受分离主义叛乱（Secessionist Rebellion）的破坏，局势动荡不安。因此，恩迪库姆国王正致力于筹集善款，以帮助附近难民前往阿库姆地区安顿定居。编译自 07 月 06 日 BBC News 区域动态（撒哈拉以南非洲）14 2023 年 07 月第 1 期 南非南非【社会动态】南非贫民窟煤气泄漏致【社会动态】南非贫民窟煤气泄漏致17人死亡人死亡 当地时间 7
39、 月 6 日周四，南非紧急服务部门（Emergency Aervices）突发声明，确认约翰内斯堡（Johannesburg）附近一处贫民窟发生煤气泄漏事件。该事件已造成 17 人死亡，其中包括 3 名儿童。据媒体报道，周三晚 8 点时，当地消防部门接到报警电话称安吉洛贫民窟（Angelo）发生瓦斯爆炸。然而，紧急服务部发言人威廉 恩特拉迪（William Ntladi）表示，现场实际勘查发现“有毒气体气瓶泄漏”，怀疑是周围非法采矿活动所致。据悉，安吉洛贫民窟定居点周围的非法采矿者曾尝试利用天然气从土壤中提取黄金，结果导致硝酸氧化气体泄漏，最终酿成惨剧。编译自 07 月 06 日 Nation 编译：褚予钦 校对：撒哈拉以南非洲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