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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博爱之谓仁：博，大；博爱，广泛爱人。行而宜之之谓义：行，行为，实践；宜，合于人情事理所当然。是：止匕，指仁义。之：往。道：应该行走的路，应遵循的道理。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意谓德是内心本来具有的，加强修养，见之行动，自 然心安理得，不待外来的影响。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仁与义是具体事物的固定名称，循名责实，有 其实际的内容。道德则可以做不同的解释，是从不同的内容和准则抽象出来的, 故日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而德有凶有吉：有君子之道，有小人之道，有凶德，有吉德。 凶
2、德，恶德；吉德，美德。这两句说明道与德为什么是虚位。翻译.广泛爱人叫做仁，行动适宜叫做义，从仁义出发，去立身行事叫做道，自己本来 就具有而不需要外来影响叫做德。仁与义是具有实际内容的定名，道与德是需要 实际内容去填充的虚位。因为道与德是虚位，所以有君子之道，小人之道的区分， 有凶德、吉德的区别。老子之小仁义，非毁之也，其见者小也。坐井而观天，日“天小”者， 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其小之也则宜。其所谓道，道 其所道，非吾所谓道也；其所谓德，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 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之也，天下之公言也。老子之所谓道德云 者，去仁与义言之也，一人之私言也。老子之小仁义：小仁义
3、，以仁义为小，贬低仁义的意义。坐井而观天：譬喻所见不广。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煦煦，温润和悦貌；孑孑，琐屑细小貌。意谓老子 不了解仁义的巨大意义，而停留在言辞颜色或生活小节上。道其所道：上“道”字做动词用。德其所德：上“德”字做动词用。非吾所谓道也、非吾所谓德也：老子大旨归于无为自化，与后面所引大 学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直说迥然有别。去仁与义言之也：老子有“绝仁与义，民复孝慈”的话。翻译：老子轻视仁义的意义，不是有意诋毁仁义，而是由于他所见狭小的缘故。正如从 井中观天，说天如何小，并不是天真的这样小。他把巧言令色看作仁，细谨小节 看作义，因而贬低仁义的意义，就不足为怪了。老子所讲的道
4、，是把他对道的理 解当作道，不是我所讲的道；老子所讲的德，是把他对德的理解当作德，不是我 所讲的德。我所讲的道与德，都是包括仁与义来谈的，是天下的公理；老子所讲 的道与德，都是离开仁与义来谈的，是一己的私见。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之间。其 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杨，则入于墨；不入于老，则入于佛。入于彼， 必出于此。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噫！后之人 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孰从而听之？老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 佛者曰：“孔子，吾师之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其说，乐其诞而自 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之云尔。不惟举之于其口，而又笔之于其 书。噫！后之人虽欲
5、闻仁义道德之说，其孰从而求之？甚矣，人之好 怪也！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周道衰：周平王东迁洛阳后，王朝全力日益削弱。孔子没：孔子死后，诸子百家争鸣，儒家内部也分成八派（见韩非子显学）。 火于秦：火，焚烧。黄老于汉：黄老，黄帝和老子，这里作动词用，谓黄老之学盛行于汉代。 佛于晋、魏、梁、隋之间：谓佛教盛行于晋、北魏、梁、隋几个朝代。不入于杨，则入于墨：杨，杨朱；墨，墨翟。此处指杨朱、墨翟的学说。全句 指孔子死后战国时学术思想界的情况。不入于老，则入于佛：指汉代以后直至唐代黄老之学和佛教盛行的情况。 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入者附之，出者污之：附、污跟主、奴为对文。附，附益， 增加，夸大；污，
6、贬低，歪曲。各家都自夸为是，而肆意诋毁别家学说。老者：崇尚老子学说的人。佛者：信奉佛教的人。为孔子者：推崇孔子学说的人。乐其诞而自小也：诞，荒诞、虚妄；自小，自卑，贬低自己。举：称述。 O笔：记载。不求其端，不讯其末，惟怪之欲闻：端，开始。好怪的人不探究其始末、全过 程，因而“乐其诞而自小也”。翻译：自从周朝权力衰微，孔子去世后，诗书史籍被秦焚烧，汉代受到黄老之学 的影响，晋、魏、隋、梁儿个朝代又受到佛教的影响，所以，谈论仁义道德的人， 不是信奉杨朱的学说，就是信奉墨翟的学说；不是信奉黄老学说，就是信奉佛教 学说。推崇那一说，一定排斥这一说。推崇一说，就奉为宗主；排斥一说，就看 作隶属。推崇一
7、说，就无限夸大它；排斥一说，就肆意诋毁它。唉！后学之士想 要懂得儒家仁义道德的学说，从哪里去听到它呢？崇尚老子学说的人说：孔子 是我们先师的弟子。信奉佛教的人说：孔子是我们佛祖的弟子。推崇孔子学说 的人，听惯了老、佛两家的说法，赞赏他们的奇谈怪论而贬低自己，也跟着说: “我们孔子也曾向他们老师学习过呢！不仅在他们的口里称赞道，而且在他们著 的书里也记载着。唉！后学之士即使想要懂得儒家仁义道德的学说，又从哪里去 探求呢？人们好怪诞，也太厉害了！不推求事物的开端，不探究其发展情况和影 响，只爱听一些荒诞无稽的话。古之为民者四，今之为民者六。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农之家一，而食粟之家六。工
8、之家一，而用器之家六。贾之家一，而资焉之家六。奈之何民不穷且盗也？古之为民者四：指土、农、工、商。今之为民者六：指土、农、工、商、僧、道。古之教者处其一：古时土民掌握教化，居四民之一。今之教者处其三：现在掌握教化的增加佛、道二民，与土民一起，居民其之三。资焉：依靠商贾以取得生活资料。翻译：古时有土、农、工、商四民，今天增加僧、道，有六民了；古时土民主教化，于 四民之中居其一，今天土和僧、道并主教化，于六民之中居其三。这样，一户农 民要供六户人家的口粮；一户工民，要供六户人家的器用；一户商民，要供六户 人家的生活资料！如何不弄得人民穷困，被迫去做盗贼啊！古之时，人之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之以
9、相生相养之道。为之 君，为之师。驱其虫蛇禽兽，而处之中土。寒然后为之衣，饥然后为 之食。木处而颠，土处而病也，然后为之宫室。为之工以赡其器用， 为之贾以通其有无，为之医药以济其天死，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恩爱, 为之礼以次其先后，为之乐以宣其湮郁，为之政以率其怠倦，为之刑 以锄其强梗。相欺也，为之符玺斗斛权衡以信之；相夺也，为之城郭 甲兵以守之。害至而为之备，患生而为之防。今其言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呜呼！其亦不思而已矣。如古之无 圣人，人之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 也。中土：中原地带。木处：处，居。树上架巢而居。土处：穴居野处。赡：给足。为之乐
10、以宣其湮郁：宣，宣泄、发舒；湮（ydn）郁，情志抑塞不舒。怠倦：怠惰。强梗：强暴。符玺斗斛权衡：符，竹制，分而相合以示信；玺，印章；权，秤锤；衡，秤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而民不争：见庄子脏箧，意思是大盗 不但窃国，而且还利用圣人之法来维持他的统治地位。翻译.古时候，人类遇到的危害很多。有圣人出来，教导人们共同生活和长育的道理、 方法。为他们设立君主，为他们设立师长，赶跑虫蛇禽兽，让人们居住在中原地 带。冷了，帮他们找穿的；饿了，帮他们找吃的。住在树上容易颠仆，住在土洞 容易生病，就帮他们建筑宫室。为人们分设工民，来充分供应他们的器具；为人 们分设商民，来沟通他们的有无；为他们寻找
11、医药，来拯救他们的天折死亡；为 人们倡导葬埋祭祀，来增长他们的恩爱感情；为人们规定礼仪，来叙列他们的尊 卑长幼；为人们制作音乐，来宣泄他们的抑郁苦闷；为人们布政施教，来督率怠 惰；为人们设立刑罚，来锄除强暴。有欺骗别人的事，便为人们设置符节、印章、 斗斛、权衡，来表明信实；有侵略别人的事，便为人们筑城郭、造兵甲来帮助守 卫。总之，有了危害就为人守备，发生灾祸就为人防范。现在老子一派人的言论 说：如果圣人不死，大盗窃国的事就不会停止；只有劈掉斗、折断秤，人民才不 会相争。啊呀！说这种话的人也实在不去想一想罢了！如果古时无圣人，人类 早绝迹了。为什么呢?人没有羽毛鳞甲来适应严寒酷热的环境，没有锐爪
12、利牙来 与禽兽争夺食物。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之令而致之民者也；民者，出粟米 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其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其所以为君； 臣不行君之令而致之民，则失其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 通货财，以事其上，则诛。今其法日：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以求其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其亦幸而出于三代之 后，不见黜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其亦不幸而不出于三 代之前，不见正于禹、汤、文、武、周公、孔子也。诛：责罚。必弃而君臣，去而父子，禁而相生相养之道：而，汝、尔。僧人见君不拜，所 以说弃而君臣；弃世出家，所以说去而父子；不事生产劳动，所以说禁而相生相 养之
13、道。清净寂灭：清净，远离一切恶行烦恼；寂灭，本体寂静，离一切“相”，超出 世间。翻译：因此，君主是发布号令的；臣子是执行君王的号令而传达给老百姓的；老 百姓则是生产粟米麻丝、制造器皿、流通货物，来侍奉上面的。君主不发布号令， 就失掉了做君主的职责；臣子不执行君主的号令而传达给老百姓，就失去了做臣 子的职责；老百姓不生产粟米米麻丝，制造器皿，流通货物，来侍奉上面,就应该 受到责罚。现在佛教的办法说：“必须废弃你的君臣礼节，断绝你的父子亲属关 系，取消你的共同生活和长育的道理、方法。”“这样来求得他们所谓清净寂灭的境 界。啊呀！这些荒诞的说法，也就侥幸地出现在夏、商、周三代之后，没有被禹、 汤、文
14、、武、周公、孔子废黜掉；这些荒诞的教法，又不幸没有出现在夏、商、 周三代之前，没有得到禹、汤、文、武、周公、孔子的纠正。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夏葛而冬裘，渴饮而饥食, 其事虽殊，其所以为智一也。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 ”是 亦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 ”责饥之食者曰：“曷不为饮 之之易也？ ”帝之与王，其号虽殊，其所以为圣一也：皇帝、颛顼、帝辔、尧、舜称五帝, 夏禹、商汤、周文王武王称三王。时代不同，名号各异，而有功德于民则相同。 其所以有功德，在于能通达情理，因时制宜（即所谓圣）。用以驳斥道家“太古 无事”之说。曷：何，为什么。翻译：五帝三王，他们的名号虽然不
15、同，而都有功德于民则是相同的。夏天穿麻布衣, 冬天穿皮衣，口渴了饮水，肚子饿了吃饭，这些事情虽然不同，但都很明智则是 相同的。现在老子一派人的言论说：“为什么不回到太古的简陋无事？ ”这也像 责备冬天穿皮衣的人说：“为什么不干穿葛布衣那样容易的事呢？ ”责备肚子饿 了而吃饭的人说：“为什么不干饮水那样容易的事呢？ ”传日：“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 其意J然则古之所谓正心而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其心而 外天下国家，灭其天常，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 不事其事。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
16、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 国之。经日：“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J诗日：“戎狄是 膺，荆舒是惩。”今也举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几何其不 胥而为夷也？传日：传，解释经义，传示后人的书，这里指礼记。有为：有作为，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天常：天伦，指封建秩序如君臣、父子、昆弟、夫妇等。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诸夏，中国（中原地区汉族国家）；亡，无。意 思是夷狄虽也有君长，但无礼仪；中国虽也有偶然无君的时候，但仍旧礼仪不废。 戎狄是膺，荆舒是惩：膺，抗击；荆，楚国；舒，服属于楚的小国；胥：相，皆。翻译：解释经义的传这样说：“古时要在天下显明他的志德的人，首先必须治理他 的国；要治理他的国，
17、首先必须整肃他的家；要整肃他的家，首先必须修身；要 修身，首先必领端正思想；要端正思想，首先必须诚实他的意念。”由此可知， 古时讲端正思想，诚实意念，是借此有所作为（即治国平天下）的。现在信奉佛 教的人要怡养心性，却把天下国家当作外物，废止人类的天然秩序，做儿子的不 孝敬他的父亲，做臣子的不尊奉他的君主，做国民的不履行他的义务。孔子作春 秋的时候，凡中原地区的诸侯如果采用夷礼的，便把他看作夷人；夷人如果能 向慕、采用中原地区礼节的，便把他看作中原地区的诸侯。论语八僧说：“夷 狄虽然有君主，但没有礼义，不如中国虽也偶然无君，却礼义不废。”诗经说：“要抗击西方北方的戎狄，要惩饲南方的荆、舒。”现在
18、称述夷狄的教法，放在 先王的教化之上，差不多叫大家都成为夷人了啊！夫所谓先王之教者，何也？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 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其文：诗、书、易、春 秋；其法：礼、乐、开h政；其民：土、农、工、贾；其位：君臣、 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其服：麻、丝；其居：宫、室；其 食：粟米、果蔬、鱼肉。其为道易明，而其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之为 己，则顺而祥；以之为人，则爱而公；以之为心，则和而平；以之为 天下国家，无所处而不当。是故生则得其情，死则尽其常；郊焉而天 神假，庙焉而人鬼飨。日：“斯道也，何道也？ ”日：“斯吾所谓道也， 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尧以是传之舜，舜以
19、是传之禹，禹以是传之 汤，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传之孔子，孔子传之孟 轲，轲之死，不得其传焉。荀与扬也，择焉而不精，语焉而不详。由 周公而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死则尽其常：常，天常。意谓尽了君臣、父子之义，能终其天年。郊焉而天神假：郊，祭天，古代祭天在南郊；假（g。），通格，感通、降临。 庙焉而人鬼飨：庙，宗庙祭祀；人鬼，祖宗；飨，同“享。享食祭品。荀与扬也：荀况和杨雄。择焉而不精：荀况言论深博，但欠简择，不精粹。语焉而不详：杨雄言论尊圣人，但太简略，不详尽。翻译：所说的先王之教是什么呢？广泛爱人叫做仁，行动适宜叫做义，从仁义出发，去 立身行事叫
20、做道，自己本来就具有而不需要外来影响叫做德。它的典籍就是诗 经、书经、周易、春秋，它的法度就是思礼、乐、开h政，它的人民就 是土、农、工、商，它的秩位就是君臣、父子、师友、宾主、兄弟、夫妇，它的 衣着就是麻丝，它的居处就是宫室，它的食物就是粟米、果蔬、鱼肉。总之，先 王之教的道理容易明了，教化容易施行。因此用它来律已，就顺遂吉利；用它来 待人，就仁爱公正；用它来涵养心性，就气和心平；用它来治理天下国家，采取 的方针、政策，没有不周到适宜的。所以，它使人在生时言行无失、合乎理，死 去时大节已尽，终其天年；祭天时天神被感通降临，祭祖庙时祖宗来享食祭品。 有人会问：“这个道是什么道呢？ 我回答说：“
21、这道正是我所讲的道，不是过去 人们所讲的老与佛的道了。”尧把这个道传给舜，舜把这个道传给禹，禹把这个道 传给汤，汤把这个道传给文王、武王、周公，文王、武王、周公传给孔子，孔子 传给孟轲，孟轲死后，便找不到这个传道的人了。后来的荀况与扬雄虽然都有成 就，但荀况的言论还欠简择，不精粹，扬雄阐述道理还欠详尽。从周公上推，尧 舜禹汤文武在上为君，所以他们的事功广泛施行；从周公下推，孔子孟轲在下为 臣,所以他们的言论长久流传。然则如之何而可也？日：“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先王之道以道之，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其亦庶乎其可也！”人其人：人，用做动词，意谓迫使僧尼、道士返还四民之中，各就木业。庐其居：意谓把僧尼、道士住的寺观庙宇改为民用的庐舍。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鳏（guan,官），老而无妻；寡，老而无夫；孤，幼 而无父；独，老而无子；废疾，残疾，因病患致残疾。翻译：既然这样，对目前情况怎么办才可以呢？回答说：“佛老之道不加堵塞、 不禁止，先王之道就不能流传、不能施行。必须迫使僧尼道士返还四民之中各就 木业，烧毁传布佛老教义的书，把他们住的寺观庙宇改为民用庐舍，大力宣传先 王之道来引导他们，使天下的鳏大、寡妇、孤儿、孤老、残疾，生活都有保障， 这样也就差不多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