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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艺术教育的第三条道路 摘 要：艺术教化通常分为侧重实践的专业教化与侧重探讨的学术教化，二者犹如鱼与熊掌，不行兼得。北京高校艺术学院自觉继承蔡元培开创的艺术教化传统和主动适用艺术升格为门类之后的须要，探究专业教化与学术教化兼得的第三条艺术教化道路。第三条艺术教化道路的重点是综合基础和分流培育，通过人才分工协作的形式，克服艺术专业教化与学术教化的冲突，实现蔡元培“兼容并包”的志向。 关键词：北京高校；艺术教化；专业教化；学术教化；综合基础；分流培育；蔡元培 一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于艺术的理解和对于艺术人才的要求发生了变更，这就要求我们探究新的艺术人才的培育模式。北京高校艺术学院正在探究的艺术人
2、才培育模式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在全部艺术人才模式中最为独特。对于北大艺术人才培育模式的阅历总结和理论反思，有助于我们推动艺术人才培育模式的创新。 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历史。尽管北京高校在19101年才正式建立艺术学系，而且建系之后本科生又经验了广告学、影视编导到艺术史论等方向的改变，但追溯起来，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从一一百零一零一多年前就起先了，而且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进行的。北京高校艺术学院本科教学模式的改变，一方面是适应新的时代要求，另一方面也是对自身一百零一年传统的发扬。 众所周知，北京高校是中国现代高等教化的摇篮。现代高等教化起源于欧洲，北京高校自然也受到了欧洲的影
3、响。欧洲高等教化的主要科目很长时间都限于“七艺”，即语法、修辞、辩证法、数学、几何、天文、音乐等七种“自由艺术”。我们今日所说的艺术，只有音乐在“七艺”之列。绘画、雕塑、建筑、舞蹈、戏剧等，在很长世间里只能算作“手工艺术”，由私人作坊来进行教化。到了18世纪，随着分门别类的现代性的深化，欧洲高等教化的分科体系得到发展，其重要标记就是现代艺术系统的确立。于是，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舞蹈和戏剧等成为独立的艺术门类，由特地的学院进行教化。同时，受到康德区分知、情、意的学说的影响，高校教化围绕德、智、美来绽开，美育成为高校教化的重要内容，并且主要由详细的艺术教化来实施。由此可见，在欧洲高等教化中，有
4、两种艺术教化：一种是注意技能的学院艺术教化，一种是注意美育的高校艺术教化，它们之间的区分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自由艺术”与“手工艺术”之间的区分 1。 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得益于蔡元培校长提倡美育。也正因为如此，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从一起先就不同于专科艺术院校的艺术教化，它要兼顾学术教化和专业教化。学术教化的目的是艺术探讨，专业教化的目的是艺术实践。与艺术有关的学术教化，主要体现为课程教化，由文科各院系开设课程。与艺术有关的专业教化，主要体现为技能训练，由相关艺术探讨机构负责。 尽管北大没有特地的艺术系科，但在文科院系中开有不少与艺术有关的课程。例如，19241925年度，中文系开设与艺术有关的课
5、程有（括号中为授课老师）：戏曲（许之衡）、戏曲史（许之衡）、一般乐学（肖友梅）、一般和声学（肖友梅）。历史系有：本国美术史（叶瀚）、西洋美术史（授课老师不详，疑为哲学系邓以蛰）。哲学系有：美学（邓以蛰）、美学名著探讨（邓以蛰）、西洋美术史（邓以蛰）。英文系有：戏剧（郁达夫、陈源）、莎士比亚之探讨（柯夫人）、戏剧史（宋春舫）。德文系有：戏曲（杨震文、海理威、鲁雅文）。19311932年度，中国文学系B类专业，开设的相关课程有：戏曲及作曲法（许之衡）、戏曲史（许之衡）、戏曲（余上沅）。史学系乙类专业有：中国雕版史（赵万里）、东洋建筑史（梁思成）、西洋建筑史（梁思成）。哲學系有：美学（邓以蛰）、美学
6、史（邓以蛰）。外国文学系英文组有：戏剧（贝德瑞）、莎士比亚初步（杨宗瀚）、戏剧史（王显文）、莎士比亚（王显文）、希腊悲剧（余上沅）、易卜生（余上沅）。法文组有：戏剧（贺之才），德文组有：戏剧（杨震文）。从这些课程名称中可以看出，北京高校文史哲和外语院系，有开设艺术类课程的传统。 除了文科各院系的课程教化之外，蔡元培还设立了与艺术有关的特地探讨机构，从事各艺术门类的专业教化，如音乐探讨会、书法探讨会、画法探讨会、歌谣探讨会等。肖友梅、徐悲鸿、陈师曾、沈伊默等闻名艺术家担当导师。1922年将书法探讨会和画法探讨会合并为造型美术探讨会，蔡元培任会长，导师有胡佩衡、盛伯宣、刘子泉、陈半丁等，接受来自校
7、内外的会员。同年，将音乐探讨会改为音乐传习所，作为正式的教学机构，对外招收学生。蔡元培兼任所长，萧友梅任教务主任，国乐大师刘天华等担当导师。北大音乐传习所的宗旨是培育乐学人才，既传播西洋新乐，又传承中国古乐。音乐传习所分本科、师范科和选科三种。本科培育音乐特地人才，不定年限，修完全部课程即可毕业。师范科培育中小学音乐老师，分甲种四年制和乙种二年制。选科是专为音乐爱好者开设的，选课者可依据自己的爱好和须要选习各种课程，不定年限，修毕选习课程即可结业。音乐传习所划分的这三种专业方向，基本上涵盖了现在的中国音乐教化的三个方面 2。 尽管20世纪上半叶中国社会动荡、斗争频仍，但在1952年院系调整之前
8、，北京高校基本保留了蔡元培任校长时的建制，文理各科齐全，各门类的艺术探讨机构齐全且实力雄厚。蔡元培实行这种学科建制，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目的：一方面是将美育和艺术教化视为高等教化中必不行少的部分，任何一名综合性高校的学生，不管他学的是文科还是理科，都要接受美育和艺术教化。蔡元培特殊看重美育和艺术教化在提升人的道德素养和智力水准方面所发挥的重要作用。这方面的艺术教化类似于现在的素养教化。另一方面，尝试培育有良好学术训练和人文修养的高级艺术专业人才。从艺术在欧洲的起源中可以看到，艺术家多半是工匠，没有多少学术训练和人文修养。中国的状况比欧洲要好，书法和文人画很早就重视人文修养，但是从总体上来讲，大部分
9、艺术实践者侧重的是技术训练，也没有得到良好的学术教化。蔡元培在综合性高校中开展艺术教化，希望能够弥补传统艺术教化忽视学术教化的不足，培育有深厚学术基础的艺术专业人才。在中国现代艺术教化初期，由于专业教化与素养教化的区分并不像后来那么明显和严格，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得以顺当开展，并对全国的艺术教化产生了重要影响。 进入90年头之后，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取得了突破。先是成立了艺术教研室，负责全校的艺术类公共课的教学。随后经过叶朗教授等人的多年努力，于19101年成立艺术学系，2022年成立艺术学院，最初招收广告专业本科生，后来招收影视编导本科生，再后来招收艺术史论本科生。北京高校艺术学院之所以没有开展
10、美术、音乐等侧重艺术实践和专业技能训练的本科教化，一个重要的缘由是北京高校始终只招文理科学生，不招艺术类学生。广告专业侧重创意和营销，影视编导侧重编剧和导演，这两个方向对于专业基础的要求不是很高，借助艺术特长生的渠道，在文理科学生中也可以找到好的苗子。十来年的实践证明，北大完全可以培育优秀的广告策划和影视编导人才。但是，随着艺术升格为门类，艺术学理论成了一级学科，如何在艺术学理论一级学科中开展本科教化，成为时代给我们提出的新课题。更重要的是，由于艺术特长生受到限制，无法借助此渠道物色有肯定艺术基础的人才，无论是广告策划还是影视编导，多少都会受到影响。综合各方面的考虑，北大艺术学院将本科专业由影
11、视编导调整为艺术史论，希望在艺术人才培育方面探究一条崭新的道路。 从世界范围来看，现在的艺术教化在总体上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技能为主的专业教化，一类是学问为主的学术教化。例如美术、音乐、舞蹈、戏剧、影视、设计等方面的专业教化，通常在专业艺术院校中进行；美术史、音乐学、舞蹈探讨、戏剧探讨、电影探讨等学术教化，通常在综合性高校中进行。当然，专业艺术院校也可以从事学术教化，综合性高校也可以从事专业教化。但是，从总体上来说，专业艺术院校更擅长从事专业教化，综合性高校更擅长从事学术教化。假如专业艺术院校要从事学术教化，综合性高校要从事专业教化，就得思索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避开自己的不足，形成自己的特点
12、。 二 现在的问题是，这两种艺术教化是否有交叉融合的可能？是否可以形成第三种艺术教化的模式？我想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在这方面已经做出了初步的探究。 从总体上看，北京高校本科阶段的艺术教化，明确走的是学术教化的道路。这一点从招生对象可以看出。北京高校艺术学院的本科生与其他院系的本科生一样，都是文理科考生，他们可以像学历史一样去学艺术史，像学哲学一样去学艺术理论，像学管理一样去学艺术管理。但是，假如我们的学生真的像历史系、哲学系和管理学院的学生一样，那么就没有必要将他们集中到艺术学院进行训练，而且也就背离了蔡元培确立的美育和艺术教化的传统。根据蔡元培的构想，北京高校的艺术人才，既要
13、有学术训练，又要有专业技能；既能做出一流的学术探讨，又能做出一流的艺术创作。由此可见，蔡元培给北大确立的艺术教化道路，是第三条道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兼容并包”。北京高校在这条道路上进行艰难的探究，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 与蔡元培时代艺术专业教化、艺术学术教化与艺术素养教化分野尚不明晰不同，现在它们被截然区分开来了。艺术专业教化与艺术素养教化（含艺术学术教化）的学生来源不同，前者来自艺考生，后者来自文理科生。尽管北京高校现在已经有了艺术学本科教化，但她仍旧不招艺考生。在这种状况下，如何办好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就成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在组建艺术学系的时候，问题并不严峻。艺术学教化与艺术教化
14、不同，前者是针对艺术探讨的学术教化，后者是针对艺术技能的专业教化。艺术史论人才的培育与艺术创作人才的培育可以不同，北京高校艺术学系从事艺术史论探讨和人才培育，并不涉及艺术实践人才的培育。假如将蔡元培时代分散在文史哲和外语院系的相关老师集中起来，就可以组建艺术学系。从上述列举的开设课程中可以看到，北京高校已经有音乐、美术、戏剧等方面的课程，只是分散在不同的院系而已。假如将它们集中起来，加以适当的补充完善，就可以组建一个很好的艺术学系。这样的艺术学系，相当于美术史系、音乐学系、戏剧探讨系、电影探讨系、美学系等等的集成。但是，这样的艺术学系并不是北京高校艺术教化的全部。从上述分析的蔡元培艺术教化思想
15、中可以看到，北京高校的艺术教化尽管侧重学术教化和素养教化，但是它并不排斥艺术专业教化。 2022年在艺术学系的基础上成立艺术学院的时候，原本不太严峻的问题就被放大了。中国现有的艺术学院都是侧重艺术技能或艺术实践的专业教化，即使有侧重探讨的学术教化，也是作为专业教化的补充。在这种大的背景下，特地从事史论探讨和教化的北京高校艺术学院就显得有些另类。假如顺着建系时以艺术学系区分于艺术系的思路，北京高校艺术学院的精确名称应当是艺术学学院。假如真的用艺术学学院作为名称，北京高校就突出了自己艺术教化的特色，同时将另类进行究竟了。但是，我们并没有采纳艺术学学院的名称，而是采纳艺术学院的名稱。艺术学院能够没有
16、艺术技能或艺术实践教化吗？抛开名称上的因素，没有侧重艺术技能或艺术实践的专业教化，还符合蔡元培开创的美育和艺术教化传统吗？ 三 经过多年的摸索之后，北京高校艺术教化走出了一条独特道路。首先是综合基础教化，其次是分流专业培育。 先谈综合基础教化。北京高校的艺术史论本科专业教化，不同于任何高等院校的相关教化。同样作为学术教化，在其他高等院校也都是侧重不同的艺术门类。例如，美术院校或美术专业侧重美术史论，音乐院校或音乐专业侧重音乐史论，戏剧院校或戏剧专业侧重戏剧史论，电影院校或电影专业侧重电影史论，舞蹈院校或舞蹈专业侧重舞蹈史论，如此等等。但是，北大艺术史论本科专业要学习全部艺术门类的史论学问。打通
17、各艺术门类的史论基础教化是可能的吗？不同艺术门类的史论学问之间原委存在怎样的关系？本科生能够承受这么大的学问量吗？ 我想这些问题通过合适的教学设置和课程建设是可以解决的。北京高校在20世纪90年头中期进行过文科试验班的探究，进入文科试验班的同学要学习文史哲三个门类的基础学问，它们之间的跨度比不同门类的艺术史论学问之间的跨度要大得多。在文科试验班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元培教化，更是打通了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甚至自然科学之间的壁垒。而且，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学生获得学问的渠道越来越多，涉猎学问的范围越来越广，完全有实力突破学科之间的区隔。当然，综合基础教化并不等于不同学问的简洁相加，还涉及教学方式的变革。
18、只有以点带面，充分调动学生自主学习的实力，才能实现更大范围的综合基础教化。 再谈分流培育。北京高校艺术学院艺术史论本科教化的综合基础教化在前三个学期完成，第四个学期起先分流培育。学生依据自己的爱好和实力，可选择进入艺术史论、戏剧影视文学、文化艺术管理三个方向进入更加特地的学习。艺术史论侧重探讨，属于有关艺术的学术教化范围。戏剧影视文学侧重创作，属于有关艺术的专业教化范围。文化艺术管理侧重组织和领导，随着艺术由个人手艺向团队制作方向发展，组织和领导实力显得越来越重要。 由此，我们在一种特别的意义上克服了艺术学术教化与专业教化的冲突，实现了蔡元培的“兼容并包”的艺术教化志向。之所以说是一种特别的意
19、义，缘由在于我们并不希望培育三者都会的通才，而是通过不同方向的人才的合作，来克服艺术学术教化与专业教化的冲突，实现“兼容并包”的志向。假如说单一的专业教化是现代艺术教化的特征，综合的素养教化符合后现代思想的旨趣，那么是否可以说北大艺术学院在实践的这种综合分流、分工协作的人才培育模式，更适合当代社会的须要呢？ 参考文献： 1 Paul O. Kristeller. The Modern System of the Arts： A Study in the History of Aesthetics. in Peter Kivy ed. Essays on the History of Aesthetics. Rochester： University of Rochester Press， 11012：3-64. 2 萧超然，等.北京高校校史（181011949）（增订本）M.北京：北京高校出版社，11018：67，1101-200，208，286-289. 责任编辑：陈立民 第11页 共11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第 11 页 共 11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