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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个科学者研究佛经的报告一个科学者探讨佛经的报告 本文关键词：佛经，科学，报告，探讨一个科学者探讨佛经的报告 本文简介：一个科学者探讨佛经的报告一、探讨佛经的目的1.为了要明白佛经的理论是不是健全，是不是和现在的科学冲突。2.为了要明白佛教的修行方法，是不是合乎现代的生活。3.为了要明白佛教对于人生有什么价值？有什么利益？二、探讨的经典楞严经、心经、金刚经、法华经、中论、一百零一法明门论、因明一个科学者探讨佛经的报告 本文内容：一个科学者探讨佛经的报告一、探讨佛经的目的1.为了要明白佛经的理论是不是健全，是不是和现在的科学冲突。2.为了要明白佛教的修行方法，是不是合乎现代的生活。3.为了要明白
2、佛教对于人生有什么价值？有什么利益？二、探讨的经典楞严经、心经、金刚经、法华经、中论、一百零一法明门论、因明入正理论、成唯识论。三、探讨佛经前的印象在我们受过科学教化的人，对于世间一切事物的看法，多少要和文学家、艺术家、哲学家、宗教家等的看法不同，那不同之点是在：1.不以感情用事；2.纯从客观；3.重分析，有条理；4.重试验。因为要具备以上的几种特点，所以对于缺乏这些精神的学问，总有不屑一读不值探讨的偏见。不要说对于专重信仰的宗教毫无信仰，就是对于哲学，也很少爱好。因为自然科学对于任何问题的解答都有准确的答案，凡是正确的答案，只有一个，且是全体科学界所公认的。例如化学中的化学公式、原子量、各种
3、定律，以及物理数学中的种种公式定律，都是确准确切的，所以自然科学也叫做准确科学。但是哲学、文学、艺术等就完全不同，既不能用数字来称量，来比较，也没有个公认的标准。科学家对于它们虽未尝没有观赏的爱好，然而总觉得这些都不是找求真理的场所。而且近年以来，宗教、哲学、文学、艺术等大有借重及乞灵于科学的状况，例如罗素用算理来充溢空虚的哲学；音乐、绘画则乞灵于声学、光学、化学以改良乐器和颜料；宗教则乞灵于建筑师去建筑雄伟的教堂，用电光乐器去庄重它的内部；文学家和新闻记者则乞灵于自动排字机、打字机、照相机、电报、电话、电影、电视、广播、无线电传真等工具。所谓“科学万能”已成为人类公认的事实，而不是科学家的自
4、傲语。科学家既驾驭了这很多法宝、很多神通，当然不会对宗教的木偶屈膝。佛教是宗教之一，当然也不会例外。那么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的我，又怎么会探讨起佛经来呢？缘由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探讨佛教数十年的叔父，在我高校毕业之后，问起我对于宇宙人生的真理有没有爱好，我想，我学的就是宇宙间的真理，莫非他老夫子也懂得科学吗？我就回答说：“很有爱好。”接着还反问他：“应当向什么地方去求？”他回答道：“应当向佛经中求。”我说：“宗教不过是止小儿啼的，画饼怎能充饥？我是肯定不看佛经的。”他就为我指出：“你的执见太深。你常说科学家注意客观而不注意主观，那正和佛教的破我执相同。现在你有了这一执著，学问怎能进步？由此看来，你
5、的科学学识，也不见得透彻。”我被他一顿训斥，自觉惭愧，只得答应有空时就去探讨。后来，他就拿一本佛学大纲(谢蒙著，中华书局出版)给我读。他说：“你对于佛学太不明白，且先看一看佛教的轮廓，然后再看内容吧。”他又指出：“在看书之前，第一个条件，先要胸无成见，不作宗教观，不作哲学观，不作科学观，应彻底的客观。”我认为这几句话是任何科学工作者所不能否认的，所以就恳切地接受下来，阅读了一遍。读完了这本书以后的印象是：1.佛教不是专重信仰不讲理论的宗教；2.佛教的内容之丰富，不减于各种科学；3.佛教中种种神话在没有证明其可能或不行能之前，短暂应不置可否，且待看了经论后再说。四、佛经的文字和外表我读了佛学大纲
6、之后，虽没有引起我的信仰，却激发了我看经的爱好。我问叔父：“佛经哪一本最好？”他说：“你所知障重，应先看楞严经。”我接着问：“什么叫做所知障？学问越丰富越好，为什么说它是障碍？”他说：“你先入的科学学问，塞在门口，便汲取不进科学以外的学问，所以叫做障。假如不执著各种的先入之见，再看佛经，就没有所知障了。”我想这好对的，因为爱因斯坦假使不把牛顿的旧知见扫除，怎能独创相对论，去修改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叔父给我看的明朝真鉴法师著的楞严经正脉疏。关于佛经的内容且不论，我先从皮相上考察佛经的文字组织，就发觉了下列的几个特点，这使我很为惊异。1.六种证信序所谓六种证信序，就是：信、闻、主、时、处、众，六个
7、要素。例如“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一百零一五十人俱”这里“如是”是表示“信”，“我闻”是表示“闻”，“一时”是表示“时”，佛是“主”，在舍卫国是“处”，与大比丘众是“众”。不单是楞严经的开头是具备这六个要素，其他佛经，除了节录和初译的几部外，都是一律如此。在别人看来，或许没有什么感想，但在我写惯科学报告文章的人看来，却不只是一个奇迹。为什么呢？凡是写科学试验报告，必需将试验的主持人、同伴人、时间、地点、试验的目标，和所用的仪器材料一一开明，然后再定试验的本文。这至少表示说话不是随意，而且有可查考的。除了科学文字以外，如法院的起诉书、判决书，我认为也是科学化的，譬
8、如一个杀人案子，起诉书上肯定把主犯、被害者、时间、地点、见证人、告发人、开列明白，不能丝毫模糊。结集佛经的人为要慎重其事，取信于人，所以每部经的开端，都有这六种证信序。我们学科学的人，对于四书五经，老庄诸子等书，总觉得它编制体裁的杂乱，缺乏科学精神，也从没有看到一本结构严整像几何学这样的书。我因此常武断地说，中国书都是不科学的。但现在我看到六种证信序的起笔，就不敢这样武断，对于佛经不得不刮目相看了。2.注疏分析的精密科学家是最注意分析的，有分析而后有归纳，有归纳而后有条例，有条例而后能推演，而后能以简御繁，而后能设计制造，演成现代的各种工程。我在读经之前，原来就想用分析的方法，把它分为若干章节
9、段落，哪知真鉴法师已替我做了这项分析的工作，而且他分析的细密，远在我预期之上。照一般书籍的分析，整整把全书分为上中下三编，上编又分为四五章，每章又分若干节，每节再分若干目，能这样从篇至目分为四级算是最细密的了，就是一般的科学也不过如此。哪知真鉴法师竟把全经分为二十二级，你想奇也不奇？他的方法很为奇妙，用天干地支二十二字做标记，第一级用“甲一”、“甲二”表明，其次级用“乙一”、“乙二”表明，其次十二级就用“亥一”、“亥二”表明。这种标记是科学文字所没有用过的方法。我曾经把这个方法介绍给一位电话工程师。他有一次写了一本很厚的自动电话机说明书，章节分得很细，也有十几级之多，可是还感觉到标记不够用，不
10、简单表明阶级的凹凸。他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就将真鉴法师的方法教他。因为这本说明书是英文的，所以我教他用A1、A2、A3；B1、B2、B3；C1、C2、C3作为各级分段的标记。他听了，高兴赞美，立刻采纳了。真鉴法师把全经分为(甲一)序文，(甲二)正宗文和(甲三)流通文等三大段，每大段又分几个小段，这样接着分析到最终其次十二级，可以说已是细密之至，可是他连经题和译人也列为注解的对象，并没有把它们遗漏，这也是令人惊异的。从前朱熹注四书，只分得“右经某章”，而没有把章再细分；他只注了经文，却没有注经题。在没有科学头脑的人，以为题目就是题目，还有什么可以说明的，哪里知道题目是至关重要的，它的涵义，肯定要
11、具体说明。一本物理学和化学的书，对于“物理学”或“化学”的定义阐释，是不愿轻易放过的，而最不愿轻易放过的，莫如佛教中的讲经法师。据说天台智者大师有一个“九旬谈妙”的故事，就是讲妙法莲华经经题的“妙”字，就讲了三个月。而真鉴法师的注解经题，在佛教中早已视为分内事，不足惊异的了。3.句法与文体的特创佛经的造句，明显是受到梵文的影响，既不是六朝的骈四俪六，又不是唐宋的古文，略近于两汉的质朴，没有佶屈聱牙之弊，而有通俗流利之胜。人们都说佛经难读，其实并不是为了文字的古奥，实在是因为佛经的说理原来深邃，就是用现代的白话来写，还是同样难懂，譬如我们所读的科学书，以文学的眼光来看，是再简洁通俗不过的，而一般
12、学生为什么都觉头痛。数学中用了种种符号。如(因)(故)=(等于)(积分)等，以代替文字，就是要避开文字的麻烦。物理化学中的种种公式，都是简化的文字，只因为理论深邃，所以文字不得不力求简化，使得学习的人简单了解。佛经的文字也有同样的用意，例如密宗梵文“阿”代表不生不灭的玄义，正和数学中用i代表虚数的用意本同。此外还有个相同之点，就是科学的文字都有它笨拙的地方，不能如一般文学的纤巧敏捷。我因为有六年翻译科学书籍的阅历，深知这很多地方，为理论的严谨所限，不得不犯重复、颠倒、呆笨，和在文学的观点上所认为拙劣的毛病。然而从说理方面看，那还是没有失却文学的美感，就以开经第一句“如是我闻”的结构来说，这完全
13、不是汉文的习惯句法。照中国文法应作“我闻如是”。在初期所译的佛经，确也有译作“闻如是”的，但从鸠摩罗什法师译经以来全部经典，一律用“如是我闻”开端。这种特创的句法，他的动机决不像现代翻译者的采纳直译法，有意将中文欧化以炫新颖，而实在有他重要的理由，就像上文所述，“如是”二字是表示“信”的成就，因为比较重要，所以置于“我闻”之前。由此可见，佛经往往为求译文忠实，就毅然摆脱文学上种种规律的束缚。又如佛经中的偈，在中国文学上是一种特创的文体，或四言，或五言，或七言，既不论平仄，又不叶音韵，乃是一种无韵诗。它的用意似在便利学者的记诵，如同珠算的口诀。举例来说，如金刚经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
14、如电，应作如是观”一偈就不受平仄叶韵的束缚，但终以含义的奇妙，反显得文字天真自然，于无音韵中，偏能字字掷地作金石声，就是文学大师读了，也会心悦诚服的。至于禅宗语录那又是另一番气象。这和佛经相较，佛经是一种简练的白话，而语录则是活泼泼的，当时民间生活中应用的白话。宋儒的语录就是仿照禅宗语录而发展的。在我没有读佛经之前，早已见过“不二法门”，“当头棒喝”，“深得此中三昧”等成语，但不知出于佛经，这时才恍然明白佛经文字影响于我国文学之深。4.译名和定名的严格我曾经在二十几年前替中国工程师学会编订过电工的名词，当时的感想是：1.各书的译名太不统一；2.音译意译毫无标准；3.各种科学的特地词典还没有编成
15、。后来看到日本的佛教大词典和丁福保编的佛学大词典，就感觉到佛学名词之多，实超过任何种的专科辞典，而学术界的努力，竟反不如宗教界，那真使人惭愧无地了。之后，又看到佛经中有所谓五不翻和六离合释的两种规定，更使我感觉到佛教有许多地方，是科学所不及的。试问我国科学界有没有定出这种标准？“电动机”是意译，“马达”是音译，而两者并存。有的作“公分”有的作“格兰姆”，有的作“克”，弄得学者茫然。以译名和定名的严格来说，我国科学家还远不如佛学家。至于六离合释则是定名的六种法则：1.持业释，2.依主释，3.有财释，4.相违释，5.邻近释，6.带数释。例如“发电机”“发电”是“机”的作用，“机能发电”，所以是“持
16、业释”。又如“磁铁”是有“磁”性的铁，所以是“有财释”。这种严格分析名词的方法，其目的在使每一个特地名词，不至于被人误会曲解，而影响到理论的正确性。关于这一点，不仅使我国科学家感到惭愧，就是外国科学家听到了，也会拜倒在莲座下的。所以我个人认为，佛教六离合释的定名方法，的确是现代科学家所应当学习采纳的。关于我国译经的状况，我在探讨佛经的时候，也附带的留意到，我以为很可以供有关方面和各高校教授的参考。译经的工作，从鸠摩罗什法师起到玄奘、义净等法师止，中间有过大规模分工合作的译场的组织，译场有主译、译语、润文等等的职别。一部经的译成，是经过好多次考订，不但在义理上要求和梵本如形影相像，就是一些发音的
17、细小处也是辨别得特别清晰。我怎么会知道的呢？是从英译的名词和汉译比照，两者完全符合而知道的。例如“摩诃衍”，“般若波罗密多”，“阿弥陀佛”，“僧伽”等名，和现在英文的译名是完全相同的。所不同的是唐音和现代语音有些差别罢了。例如“南无”在唐时就读作“曩谟”。请想一想，一方面从梵译华，一方面从巴利语译成梵文，再从梵文译成英文，中间经过几度的转变，而华英比照，仍如形影不异，那不是奇迹吗？几年前，我国有一位作家，曾用英文译了一本有关中国的小说，经国人译成中文，结果面目全非，成为文坛话柄。其实，不但这本书是这样，现在有些译作，也是很难还原的。由此可以推知，当时译经工作实在是最严格的。这种严格的精神，非但
18、在译文方面是这样，就是抄写、印刷、圈点也没有一点放松的。佛经校对的精细，圈点的正确，都是在任何学术书籍之上。怎么知道的呢？就以每种经论末页必附有全书字数和圈数来说，这是其他古典著述所没有的。在我国采纳新式标点之前，佛经中早已改良，把刻在字与字中间的圈为读(即逗点)，以边旁的圈为句。字数圈数尚且这样重视，错字之少是可以理解的了。五、佛经的理论和内容上文仅仅讲到佛经的皮相，还没有接触到经文的内容。可是皮相和骨肉是有亲密关系的。要是名词混淆，句法错乱，讹字连篇，章节不明，那么我早就把它置诸高阁了；只因为佛经的皮相端庄漂亮，正和菩萨的相貌作和谐的对比，所以我对于探讨佛经的理论，自有不能自已的趋势。我最
19、初所读的楞严经，本是一部辞藻丰美的经典，美丽的笔调既足引人入胜，而其组织的严整，说理的精妙，更使人爱不忍释。所以杨仁山居士在旧书摊上看到了这部经，竟一口气把它看完了才走。古人诗说：“自从一见楞严后，不读人间糠秕书。”我对此也有同样的感觉。我又把它当作一本“试验指导书”，因为这部经的结构确乎和指导书有相同之点。一般一本指导学生试验的书，总是分为下列几段：1.试验的目的；2.应用的材料仪器工具；3.试验所依据的理论；4.试验工作的方法和步骤；5.从这一试验应得怎样的效果；6.试验时应当留意或预防的事项；7.最终是结论，说明试验的结果，可以证明某种理论的正确，或者有什么好用的价值等等。楞严经也可分成
20、以下几段：1.说经的缘起(即序文)；2.说明修治的对象(例如七处徵心等)；3.修行的理论(例如十番显见，会通四科，圆彰七大等)；4.修行的方法和步骤(例如二十五圆通及道场加行各段)；5.由此修行所得的效果(例如约众生以显各益，约国土以显普益等段，就是对国家人民的利益)；6.修行时应当留意或预防事项(例如谈七趣五魔以警堕落等)；7.最终说明此经的流通功德(即流通文)。试验指导书是科学家获得科学学问的经典，佛经则是佛学家获得佛果的试验指导书。学读了楞严经以后，看到它的内容这样科学化，不由得不惊羡，深悔从前把佛教和一般宗教一视同仁的错误，哪知它原来是一种可以试验，可以获得实际效果的学问。从今我得到一
21、个结论：佛教不同于一般宗教，因为一般宗教重信不重解，佛教则信解并重；一般宗教是不同等的，例如有些宗教中说人不能做上帝，而佛教是同等的，它说每个人都有佛性，人人都可作佛；一般宗教是执相的，佛教是破一切执著的。总之，佛教和一般的宗教，有个很大的鸿沟，那是读过佛经的人都能体会到的。我又得到一个结论：佛教不是哲学，因为哲学是不能证验的，佛教是有证验的；哲学是说食不能充饥的，佛教是利人自利的；哲学是用分别心得到的“遍计所执性”，佛学是用无分别智得到的“圆成实性”。至于佛教与科学的关系，到这时为止，我非但没有找到冲突的地方，反而找到了许多像上面所说的相同的地方。至少佛经的组织是科学化的，而科学也是重客观破
22、我执的。自从读楞严经以后，我更增加了读经的爱好，因此再读心经、金刚经、法华经，以及中论等四论。看的经论渐多，而与科学会通之处也更多。我所学的科学学问几乎全做了佛经的注脚，变成了佛教的护法，而佛法对于科学却反有指导和订正的地方。现在就我所体会到的写在下面：1.一切物质的空假中三观金刚经是一本流传极广的经，但其中有很多语句，不是常人所能了解的，例如“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假如用X代表佛法，那么就可变作这样一个公式：“所谓X者，即非X，是名X。”这个X可以指众生，指天地日月，山川草木，乃至一切机器工具，各种科学工艺，以及精神的物质的种种名词。在一般人看来，这样说法是不通的，或者是滑稽的，因
23、为X决不能变成非X，就以代数来讲，也是X不能等于X(XX)。但我因为受过科学教化，决不像一般人立即下个断语。经过思索以后，结果终被我用科学的事实解答这个谜语。有一次有位工程师问我这话应当怎样说明。我就指桌上的茶杯说，现在就拿这茶杯当X吧，那么依据这一公式就应当这样说：“所谓茶杯，即非茶杯，是名茶杯。”同时还说明，茶杯的定义，应当是圆筒状可供人饮茶用的瓷器，这样除了瓷之外，哪里还有茶杯的本体？而且同一杯子，今日饮茶，是叫茶杯，明日饮酒，不就变成酒杯了吗？这样看来“茶杯”终归是个假名罢了，它的本体是空的。第一句“所谓茶杯”者，在佛教中叫做假观，其次句“即非茶杯”，叫做空观，第三句“是名茶杯”叫做中
24、观。认定茶杯为实有，这是世俗之见，只有探讨过科学的人，才知道瓷是真，茶杯是假，瓷是有，茶杯是空。也只有懂得佛法三观道理的才知道茶杯的本体虽空，可是茶杯的用，还是有的，所以不妨假名为茶杯；虽明空假，而不落空假二边，这就是中观。空假中三观合一，才能如理视察，对于那茶杯就能获得最合理而透彻的了解了。这位工程师认为上面的解说是对的，可是他以为茶杯的本质是瓷，茶杯虽空，瓷是有的。茶杯虽假，瓷是真的。我说瓷的成份不外氢氧铝矽，除了氢氧铝矽外，瓷质在什么地方呢？现在假如把瓷代入公式中的X，就成为：“所谓瓷，即非瓷，是名瓷”。再进一步，氢氧铝矽是由原子核和电子集合而成。电子围着原子核，正像行星绕日而转。那么氢
25、氧铝矽，也不是氢氧铝矽，不过是原子核和电子罢了。因为这四种原子还是可以代入上列的公式中，作空假中三观来看的。这样推至原子核，也是如此的。总之，出名称的事物都可以这样来看，就是佛法也不能例外。这位友人听了觉得很有道理。2.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佛教宣扬最广的两句标语，人人皆知，但不是人人能解。现在就以原子核来说明这个理论。原子核的探讨，在最近十多年间，有着显著的进步，因而有原子能和原子弹的独创。一个原子的质量是集中在原子核。电子的质量只有原子核的一千八一百零一四非常之一。由于原子弹的独创，才证明物质可以变为实力。依照旧说的物理学有两个重要的定律：一是物质不灭律，一是能量不灭律。物质与能是两个家族
26、，恒久常住不灭。这个观念是和佛法违反的。因为佛教是说一切法无常的，现在这个违反佛法的定律已被否定，而物质和实力已成一家。物质就是佛经所说的色，由物质可变为非物质的实力，那不是物质的本体可说是空的吗？再看变成实力之后是怎么一回事吧，原子弹在广岛上空爆炸之后，这少量的铀(其化学符号为U235)变成工作的实力，把广岛的生物变成死物，把一所建筑变成多数的微尘，把一块大石从东边移到西边。简洁地说，就是活变成死，一变为多，东变为西。再简明的说，就是变了一个概念。又查物理学上对于实力的定义，原是力和距离的乘积，力是物体行动的表现。动是空间与时间联合起来的一种概念。时间是从物体行动而生的概念。以上所谓的时间、
27、动力等，都是相互依靠而显发，没有一个是独立真常，可以拈出来给人看的。但是空又为什么就是色呢？物质变为非物质的实力是色即是空，那么非物质的实力变为物质就是空即是色了。现在英国科学界已有的确的证明，实力可以变为物质，但从哪一种实力变为哪一种物质，用哪一种方法步骤，却是到现在还不得而知。将来或者可能从日光(光是实力形式之一)造成粮食、衣服和人人所高兴的黄金。或者利用长江的水力，甚至地球自转的实力，或地球对于日球的位能，都没有不行能的理由。我说到这里，不能再往下说，唯恐人家会疑我痴人说梦。但这都是从科学试验得来的理论，即你不信佛说，莫非连科学都不行信吗？假如科学可信，那么法华经所说从地涌出多宝塔高五一
28、百零一由旬，又涌出一百零一千万亿诸菩萨众，也没有不行信的理由，因为空即是色，一切物质是可以从空无全部处随缘变现的。我用物质变为非物质的实力的例子来说的色即是空的意义，唯恐有人会误认现象的变灭作为本体的断灭。我们必需相识到物质的毁灭只是现象灭，本体不灭，因为就在物质毁灭的同时，实力产生了。一灭一生，只是转变，因此灭不是真的灭，生不是真的生。因为物质能够转变为非物质，所以它决不能有固定不变的本体，同时也不能说它没有本体。因此，佛说物质的本体是空。那空并不等于无，乃是说本体不行以言语文字来描述，它可以自由敏捷地应付一切的转变，不受任何限制、损坏和污染，但不能被第六意识(即人们的思想意识)所相识，只能
29、用才智来视察，因此，这个本体并不是像哲学家康德所说的“不行知”。而是可知的。这个色即是空的口号，一向被认为是不科学的，因而也不简单被人接受。这是我所以要用物质变灭的例子来说明它符合于现代科学的理由。3.因缘和合论与因果律佛说世界上全部精神的物质的事事物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我们站在科学的观点看，精神现象本不是探讨的对象，这里暂且不论。现在只从物质方面来说。农夫把一粒谷种到田里，受着日光、水土、肥料、人工的培育，就生出一棵稻来，这是农夫的生产。稻并不是从无而有，那是以谷为因(佛经里叫做亲因缘)，以日光、水土、肥料、人工为缘(佛经叫做增上缘)而渐渐生长的。有因无缘，有缘无因，都不能生长的。这就是佛法
30、的因缘和合论。纺织厂一面进棉花，一面出布匹，这又是一种生产。布匹的生产，是以棉花为因，机器人工为缘。一切农业、工业的生产，到处体现了佛说的因缘和合论的正确。不仅人工的制造是这样，全部自然界物质的改变，生物的演进，都可用因缘和合论来解说。只因为是因缘和合的，所以一切事物的本体是空，由此而会通了上文所述的空假中三观和色空不二的理，成为佛教谈空说有的一贯的理论。佛经里有一偈，说得很透彻：“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是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这个因缘和合论打破了上帝造物，神权万能，和旧科学家以原子为原始单位不行再分的种种邪见。这些邪见所主见的因，佛教称为不同等因，只有因缘和合论的因是同等因。上帝假如是万
31、物生成的因，那么上帝也肯定是某种因缘生成的果。原子也是这样。现在已证明原子中有原子核和电子，原子核中又有质子和中子，质子中子又可以打破而变成实力。这样一步一步分析下去就没有终尽的时候。从这因缘和合论就成立了世人皆知的因果律，就是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推而至于人生，就成为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果的学说。这是佛教在中国宣扬最广而最深化民间的理论。甚至非佛教徒也有这样的信仰。这个理论依唯识学来讲最易了解，因为唯识学是一种心物结构学，是现代心理学所望尘莫及的。唯识学分析各种心的成分，超过于化学家分析物质成份的细密。从化学上我们得到许多有机无机的各种公式，但不外乎一一百零一零一零一种元素的化合物。唯
32、识学家则能指示我们某一动作中，引起若干心王心所大小苦恼，有五十九法之多(请参看一百零一法明门论)。所以唯识学应叫做“心理化学”。因此，我想，在这里恳切地劝请我国的心理学家，抽一些时间去读唯识学，来扩充他们的领域。依唯识学讲，我们举心动念，在八识田中就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就会生长成为生物的身体器官和四周的环境。善的种子就生成高等的生物器官，和美丽的环境；恶的种子就生成低等的动物器官，和下劣的环境。以科学来推断，从这渺茫的一念，转变为有形的物质，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呢？我以为是可能的。这里不妨推究一下物质和能、力、动、空间、时间等的关系。我们知道，运动是时间改变和空间改变的结合(物理的公式是V=)
33、。假如没有时间的概念就得不到运动的概念。没有运动的概念，也就无所谓运动的改变，也就没有变速的概念。换句话说，没有运动的改变，也就没有力的概念，因为力的表现就是物体运动的改变(F=Ma)。进一步说，没有力的概念，也就没有能量的概念。因为物质是以运动和相互之间能量的形式而存在的(M=Fs)。假如没有了运动和能量的概念，我们就不能设想出一个物质的世界来。由此可知，空间、时间、动(或速率)实是构成实力和物质的要素。在一百零一法中叫做方、时、势速，那不过是古今的名称不同罢了。方、时、势速是列在二十四种心不相应行法里面的。所谓心不相应行法，就是不单独与心法相成，必需等到心色相对而后形成。我们对事物起了一念
34、，在心物相对的时候，就有时、方、势速随着起来。有时、方、就有势速，势速与物和合而成力(Force，F=Ma=M=)，力与空间和合就有能(Energy，E=Mgh=Fh)，有能就有物质。物质和心念相对又造成新物质。总之，现代物理学已证明物质和实力可以互变，不仅把能和质通谱成为一家，而且也使心物融通为一体。物质既然和时空发生亲密的关系(旧物理学是认为各不相关的)，而时空又是心物的联系，因此，心物有同生死共存亡的意义。所以一念起则时空动力能质也随着都起来，由此证明，举心动念确可造成物质的环境和身体器官。至于哪一种心念造成哪一种物质，经过哪一种程度，现在物理学界可还没有实行试验，不敢妄测，将来等到能质
35、交变的方法公布以后，或许会有准确的方案。佛说天堂、地狱、人间、鬼、畜等一切皆由心造，一切善恶罪福都是众生自作自受，并不是上帝天神所可左右，所谓“假使一百零一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这个佛教深化人心的因果律，是与现代科学的论点符合的，不再是愚夫愚妇的迷信了。4.三自性佛说世间一切法相可分为三种自性：一、遍计所执性；二、依他起性；三、圆成实性。依他起性就是一切事物的自身是依其他事物的因缘和合而起，就是说，任何一个事物A必由其他事物BCD等因缘和合而成，而B又由CDE等因缘和合而成。假如我们在B等事物上，作种种主观的计度分别，生起种种看法，或成立种种学说，这就叫做遍计所执性。若在
36、依他起性上，不作这种主观的分别，只存客观的事理，那就是圆成实性。以科学来讲，依他起性就是客观的事理。例如从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而成立动的概念；由质量的运动，而成立力的概念；又从力与空间的关系，而成立能的概念；这都是依他起性。假如从这实力上面作一种计度分别，说实力是常住不灭，而立“实力不灭律”，这就不肯定是牢靠的真理了。现在科学界把实力与物质通谱以后，已知实力可以歼灭而变为非实力。所以这个定律已经是不适用了。佛学并不反对客观事物的存在，所谓“森罗万象，一法所印。”所以，说依他起性是有的。但对于主观的计度分别或不完全的归纳所成立的学说，则是一概否定，譬作龟毛兔角，纯粹属于幻想的。佛教但认取客观的事实
37、，明白其依他缘生的理，不去作妄想分别，这就是圆成实性。自然科学界用演绎法和归纳法(除不健全的归纳法外)所得的学问，我认为都是依他起性，都是可信的。例如数学的建立，是用的演绎法，是从几条已知而大家公认的公理，去推知未知的种种关系。这也是依他起性。又如用统计法，从很多事实归纳出一个理论，这也是依他起性。但假如用不健全的归纳法，单就一部分的事实来立论，既失了事实的真相，再加上主观的妄计，那就成为遍计所执性。纯正的自然科学是肯定没有主观的偏见，牛顿决不因万有引力定律被爱因斯坦所修改而起人我相，而起瞋念。假使科学家真能对一切自然现象，如其所知，不诳不曲，这就得了诸法的圆成实性。假如推而至于个人的实际生活
38、，那么成佛也并不是一件难事。所以我信任科学家的精神和佛学最为相近，而科学家是最可能接受佛理的。5.佛教是殊胜的科学现代科学家爱因斯坦当时发表相对论的时候，科学家如盲如痴，真能彻底了解的，只有十二人。爱因斯坦不但修正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而且发表了能质交变的等量公式，说明每一磅物质毁灭的时候，可以变成惊人的大量实力。他不特开拓了科学的新园地，而且解放了科学家思想上的束缚。从前科学家认为时间与空间是肯定独立的，不受其他的影响，但爱氏对于空间就有不同的概念。他认为空间假如有物质存在，那么这个空间就起了改变，和毫无物质的空间是不同了。如同一条铺平的丝棉被上，放了几个皮球，被面就凸凹不平了，起了褶皱；空
39、中有了一个太阳系存在，则空间也起了褶皱。假如有一个彗星飞过太阳系的旁边，它的途径就受到空间褶皱的影响。他又说，物的长度和它对于测量者的速度也有关系。这都是说的空间不是独立的，肯定的。是随着物质和速率而变的。至于时间，他也认为是相对的，千一百零一年以前的事情，我们是可以望见的。假使我们坐一架速率超过光速(每秒三十万公里)数倍的飞机，向天空飞去，就可以追着以前地球上所做种种事情发出的光线，因此可以看到清明元宋唐以至汉周各代的人物还在搬演着历史上的故事，不过依次是反的。这就是说，时间也不是肯定的，是与速率有关系的。这种概念，在常人不免惊异，但佛学家却认为原来如此。因为佛教对于任何事物，都不认它有独立
40、的存在，因此，对于时空也认为不是常住不变的。楞严经所谓“于一毫端，现十方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释迦牟尼佛在过去世讲法华经时，一坐就是五十劫。这是佛家对于时空的概念。时空不单是受到物质速率等的影响而起改变，而且也随着我们的心念而起改变。八指头陀(清末诗僧)说出他自己的体验：“坐禅一日，如弹指顷。”佛经里也常说，三大阿僧祗劫不异刹那，芥子可以纳须弥。小大久暂的分别，完全是众生的妄计，并没有实体的。我所以说佛法是殊胜的科学，是说佛法有一部分的理论都可以用科学来解说，而另有一部分则已超过了科学的领域。可以用科学来解说的部分是六识所能分别的部分，另一部分则是非六识所能分别而必需以般若的才智来观照的部
41、分。因此，佛教可以说是一种殊胜的科学，是建立于般若的基础上的。科学的探讨对象是色法(即一百零一法中的十一种色法)和不相应行法中的时、方、数、次第、势速等五法。而且在十一种色法中，也只限于五种浮尘根，和色声二尘(关于香味触的探讨太少，远不能与色声相比，几乎等于无)。所以科学现在的探讨范围，以一百零一法来讲，只占到一百零一分之十二。关于时、方、数、次第、势速等五法，在数学物理学中，探讨得很具体但只偏于色法方面，就是有关于物质的方面，这五法本是半属心法半属色法的，假如不将它半属心法的部分加以探讨，还是得不到完整的相识。关于五个浮尘根的探讨，在生理学中已相当完备，但对于真能发生相识作用的神经细胞(佛经
42、名为净色根)，在接受外境之后，发生哪一种化学作用，哪一种物理作用，以及怎样和意根取得联系。和其他诸根发生关系，则还没有详细的报告。物理学对于色声二尘探讨得很具体，全部不行见的物理现象，如电压、火箭速率、磁场强度、X光、细菌、各种天体等，都可用种种仪器，如电表、雷达、照相机、显微镜、望远镜等，把对象转变为可见的色尘。物理学对于声尘的探讨，稍次于色尘。由此可知，人的耳根对于声的感觉是有限制的。一般人只能听到每秒二十次以上至每秒二万次以下的波动。各人耳根的感觉力并不相同。各人眼根的感色力也是随人而异，所以对于各种颜色辨别不清的，称为色盲。由此可见。色声二尘不是离心别有。楞严经有一段关于声的观念，说得
43、最透彻。佛对听众特地辨明“声来耳边”的错误感觉。声来耳边原是一般人的感想，就是我们学过物理的也是这样想。但细致来想一想，实在是错误的。因为击钟的时候，钟因被击而振动，因此鼓动四周的空气分子，一个个相互撞击，最终击动我们耳边的空气分子，再撞击到耳膜，传到耳神经细胞，就起声的感觉。这种空气分子的波动在达到耳膜之前，只能说是空气波，而不能叫做声波，这是一个错误。(从这点看来物理学家对于定名，也不怎样严格，今后当采纳佛经中六离合释的定名方法。)空气波动时，它的分子只在本位上振动，并没有一个分子始终从钟边跑到耳边，因此不能说是声来，这是其次个错误。这样，科学家应当向佛法焚香顶礼了。心法与色法实是两个对待
44、的东西，科学家只知色与色的关系，还不知心与物的关系。唯识学里说，见分相分相待而生，如蜗牛的二角，一起则俱起，一灭则俱灭。其他像生灭、断常、一异、去来、真妄、迷悟、善恶、罪福、缚脱、净染、凡圣、人我等等也都是相对法，都不是实法，都不应当执著，中论一书中，辨说得特别详尽。科学家要想扩展他的领域，必需在这方面多留意。假如我们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谈谈佛教是不是唯心的问题。佛经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因此，大家都说佛教是唯心。可是佛教所说的唯心与哲学的唯心，有决然不同的区分。哲学家所说的心，佛教称为意识，并不认为它是宇宙万有的根本。佛教认为，意识的作用是欺瞒性的、不行靠的，假如信任它就会犯脱离现
45、实的主观错误。佛教所说的“心”是见分和相分的统一体，不但包括能够思想相识的主观部分，同时也包括物质世界的客观存在部分。“心”的名词虽同，含义却完全不同。这个心物的统一体，在佛经中用了许多名词来表示，如佛性、真如、菩提、一真法界、阿赖耶识等，随着说法对象的不同而采纳不同的名词。所以七佛偈说：“心本无生因境有”，这跟哲学家的固执不化是有基本不同的。因此，用一般的“唯心”两字的意义来批判佛教，无异隔靴搔痒。佛教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是它摧邪显正的利器，那就是因明学。科学家虽也应用逻辑，但因为科学到处依据事实，不像哲学家的高谈玄理，所以事实上也并不靠它过生活，只是偶然作为参考罢了。数学实在是应用的逻辑
46、，全部自然科学有关数量的部分，都拿数学来推想，来表达，不怕发生错误。但假如论到有关切的部分，那就不是数量的逻辑所能济事，非用因明不行了。因明赛过逻辑的地方，现代学术界差不多都知道的，这里再不详述。6.佛教的宇宙观一般宗教对于宇宙起源的说法是不科学的，如有些宗教说上帝在六天内创建了日月星辰和地球。这只能说明是宗教家的愚民政策。中国道学家也曾经用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的玄学，企图来说明宇宙的本源。结果都是自欺欺人。真正能大胆地描述宇宙的宏大组织和它的发展过程而与现代科学相合的只有佛教。佛教以三千大千世界为一个佛国土，包括千的三次方(10103)的太阳系，相当于天文学中的一座星云。它把一千个太阳系称
47、为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称作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称作大千世界。阿弥陀经介绍西方极乐世界说：“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就是说极乐世界距这地球相隔了十万亿座星云。从前天文学界也有人假定宇宙是有穷的，可是这个假定终被高度的天文望远镜中越来越多的新发觉所否定了。宇宙的广漠无穷成为佛教和天文学家一样的看法。佛教对于地球的形成，认为最初是一团泡沫，渐渐凝聚而成为固体。这跟现代科学家的推断也是很接近。佛教认为，地球是属于“器世间”的，因此，它的发展，必定是循着成、住、坏、空这四个阶段的规律。7.佛教的人生观佛教的人生观是宏大的。佛教人生观的宏大，主要表现于以下的几点：（1）佛教指示我们，
48、一切众生皆具无量福德才智，但以妄想不能证得。因此，每人都有可能发展到无比高度的生活水平和文化水平。在现象上人与人是各个不同的，但本体上则是完全同等的。正如世界上的各种物质，由一一百零一零一零一种元素错综复合而成，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但究其本体同属实力，一一物质都可转变为巨量的实力。中论说：“不一亦不异。”就是说，世间的人和物，在现象上是不一，在本体上是不异。不一亦不异就是指一切人物法则的冲突统一。真正的佛教徒之所以能获得志气来精进不懈地改造自己和忘我地为一切众生服务，就在于彻底地了解这一指示的正确性。惟其因为信任自己有无量福德才智，所以佛教徒决不自卑；惟其因为信任一切众生都是如此，所以他们不会骄慢；惟其因为信任一切众生不一亦不异，所以他们会从忘我而进到无我，再从人的无我而进到法的无我。（2）佛教指示我们，人的生命是像瀑布一样，一息不停，一息不断，它把时间的概念推展到生命的阶段。就是：过去世、现在世和将来世。佛教说明人有生老病死，和一切物体的生住异灭及世界的成住坏空是一样的。但死并不标记着人生的断灭，人生是连续性的。生老病死只是人生的现象，不生不灭才是人生的本体。因此，人生就是生灭与不生灭的统一体。一切物质和实力的相互变换，如一块煤炭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