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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概念三作文8篇新概念三作文篇1初秋的某段时间,读书兴致浓厚,放学时喜欢抱着书本在公交车站等车,若久等不来,便开始看书,思想陷入书中甚深,车来车走都无所谓,仿佛进入了自己专属的世界,于是渐渐觉得这是种浪漫的安静,也渐渐失掉了看课本的耐性。每每捧着的是与强大的脑力劳动无关的书,即使是最庸俗的也无妨在车站这种喧嚣的场所,捧一本通俗易懂的小书,我总认为,读到的会是一种比任何时候都更胜一筹的绝美安静。书的内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忽然感觉周身有些变化,抬头,端详我遇上了一场秋雨此时,心中有少许兴奋,但没有表露,仍然静立着,车来车走,人走人停与我无关,只有那秋雨,仿佛落入我的身体,渗入我
2、的发丝,滋润我的唇齿,抚摸我的心脏,也仿佛扩散在我的小书中,那平整的白纸黑字,变得拥有跃跃欲试的激情这仿佛仍然是安静,但却是秋雨点染的安静。保持一个人埋头看书的姿势,不久便颈酸手疼。合上书,立定,目光透过秋雨凝视车行道、人行道,虽置身其中,但这城市的热闹似乎离我很遥远,只有那秋雨我等着将要来的一班车,秋雨在眼前,我只消用心听她潇洒地低吟。秋雨落下,她落在远处近处的树上,有的树叶摇曳,有的树叶颤动,为什么我仍感到一股安静?她也落在我的面颊上、也停在我的睫毛上,一阵微凉的风吹来,我夹着书抱紧双手不是因为凉意,而恰是因为心中安静得温暖秋雨最后的归宿是大地,我看到她低声向大地报上自己的姓名,与旅途中的
3、所见所闻道别一切都发生得那么静悄悄是安静她渗入了大地,我看到她温柔地、从容地渗入大地,安静地渗着,渗着随着秋雨渗入大地,更浓更纯粹的安静渗入我的心,我开始思考,思维天马行空,无须太强的脑力,只需要安静酝酿出来的灵感,冗杂的尘埃挥发掉了,一些美安静地沉淀,我的心是悠悠然的净。只有在安静中,才能有如此美妙的心灵!等来车,我又闻到秋雨留下的芬芳,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继续沉思回到家,母亲问我为何这么晚,我张嘴吐一口带着秋雨味道的气,不做声。走到房里,听到母亲说:“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我抖抖衣襟,一个声音回荡:“我今天遇上了一场秋雨”新概念三作文篇2?童年时的我曾反复做着一个梦,整座城市的建筑开始
4、像奶油一样融化,母亲和我站在摇摇晃晃的街道上,提着冬日从菜市场里疯抢来的特价萝卜。我把这个梦告诉母亲,母亲追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我说后来,整座城市的人都朝着没有倒塌的桥的方向跑去,我和你却把萝卜护在怀里,想着来不来得及带出家里的锅铲。七里港的冬天很冷,且没有一丝生机。从四房村搬到七里港时,母亲给我系上一条大红色的围巾,那条围巾蹉跎十年后终于褪了色,却成了七里港冬日最鲜艳的色彩,在寒风中的晾衣架上呻吟。七里港的一切都在呻吟。积着油垢的后窗在呻吟,屋顶上空着的鸽笼在呻吟,拐角处悬挂着的孤灯在呻吟。燕子衔着泥在屋檐下筑巢,叽叽咕咕地喧闹。有顽皮的孩子拿着木棍把燕窝捅下来,燕窝掉在卵石铺成的路上,
5、这燕窝在呻吟。母亲洗衣服的时候,十根手指冻得通红。她倒是从不抱怨,只是叹息。这叹息裹挟着厨房的冰冷和储物柜的空虚,混杂在七里港所有人的叹息中,于明与暗碎片化交织的冬日里成了呻吟的哀歌。用宋神经的话来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追求什么。当初急切要从四房村搬出来的是我,如今深刻怀念四房村的也是我。然而四房村比七里港好在哪里呢,连我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四房村的街道是不平整的,四房村的建筑是陈旧的,四房村的空气里终日飘着河鱼的腥气,在四房村住的屋子漏水,泡胀了天花板上一块块发黄的墙皮。母亲说,既然你那么不喜欢这儿,就搬出去吧。八岁的我只当这是母亲的气话,哪晓得有一天傍晚回家时,家里已是搬空了的。门外的货
6、车“突突”地响着,母亲费力地将最后一条被子塞进蛇皮袋。母亲问,东西大多都收拾了,你有什么其它要带走的吗?我茫然地摇着头,一个八岁的孩子哪有什么家当呢?但当我坐上货车,看着四房村熟悉的影子在落日中慢慢黯淡下去,却想起上午,我游戏似地把一颗苹果的种子埋在了四房村的河边。那颗种子是绝对长不成一棵苹果树的,可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宋神经嘲笑我说,你岂不是比我还神经。我抓起一个枕头向她砸去,她灵巧地躲开却一脚踩空掉下了沙发。枕头是宋神经家的,当然,沙发也是。宋神经住在七里港荷花路22号,离我家只有三个街区的距离。她此时已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扶着腰,一脚去寻她的拖鞋。我抱着枕头盘腿坐在沙发上,已然是笑
7、成一团。七里港见证了宋神经从一个留守儿童成长为留守少女的全过程,因此她总说我与她的友谊是革命性质的。小时候的宋神经由姑妈照看,那是一个在旧时代的七里港成长起来的传统女人,带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说话的声音是怕惊着别人的。“那是一个老女人嘞!”宋神经凑到我身边咬耳朵,紧张兮兮又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但那时的我们哪懂得“老女人”的意思,没皮没脸的宋神经八成是听了街坊邻居的碎话,把他们的话转述出来。哦,老女人!两个女孩“咯咯”笑一阵便跑到杂货店买一元钱一根的烤肠吃,吃完再腆着肚子回家。“老女人”姑妈看见宋神经油光发亮的嘴,总会有些生气的,她知道宋神经的晚饭又是吃不下的,便惩罚性地让她去背古诗。三年前,老女
8、人姑妈终于嫁了人,宋神经也极力争取到了独立居住的权利。“您过年的时候回来吗?没事没事,我好得很,您过年不回家也行!”宋神经说话没分寸,尤其是在电话里。我想象她爸她妈在电话那头一脸惊愕的样子,笑岔了气。然而不论怎样,我和宋神经的友谊之间是存在阶级差异的,这种不平衡感带着种互相依存的意味。宋神经的父母在深圳经商,买了房子,准备在宋神经大学时将她接去深圳读书。这个计划本应在宋神经上高中时就实施,却因为她的坚决反对而延期了。“深圳是个小渔村,七里港不也是?”七里港的宋神经乐得自在,她翻白眼吐舌头的行为是无忧无虑的,但深圳的宋神经却未必如此。“不自由,不自由!”宋神经连叹几声,又戏谑性地去学习站台女主播
9、的声音。“前方即将到站的是七里港”我半玩笑半认真地欣赏宋神经的表演,眼睛朦朦胧胧地结了一层雾。我想起八岁时的新年,我兜揣八十个硬币叮叮当当地走过四房村的街道,翻卷着灰尘的阳光渗透着些肆无忌惮的快乐,可这快乐的假象在我来到杂货店后宣告破灭。“还差一块钱哦!”杂货店老板将语气词拖得老长,他面前的铁罐茶壶冒着生姜的古怪气息。我默默地放回烟花筒,头也不回地跑回家里。四房村的街道本是又窄又小,那时候却像是看也看不到尽头。下辈子一定要当个杂货店老板,或者杂货店老板的女儿,我童年时的新年愿望皆是如此。我努力去回想那个幸福的杂货店老板女儿的形象,她冬天穿一件果绿色的掐腰小夹袄,夏天撑一把笔直的花伞,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地怕踩到泥水脏了裤脚。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孩子啊,我暗自感叹道。宋神经依旧没心没肺地讲着新笑话,她圆圆的带着雀斑的脸,渐渐和那个女孩重和起来。“深圳啊,为什么不去呢?”我毫无铺陈又沉静异常的声音在宋神经家的客厅里响起,她把眼睛转向我,是一副无辜受了惊吓的样子。我随即笑起来,“宋神经啊宋神经,你待在七里港,不会是舍不得情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