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好句好段摘抄赏析_朝花夕拾好句好段摘抄.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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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朝花夕拾好句好段摘抄赏析_朝花夕拾好句好段摘抄 1、夜间独坐在会馆里,非常悲凉,又疑心这消息并不确,但无端又觉得这是极其牢靠的,虽然并无证据。一点法子都没有,只做了四首诗,后来曾在一种日报上发表,现在是将要遗忘完了。只记得一首里的六句,起首四句是:“把酒论天下,先生小酒人,大圜犹酩酊,微醉合沉沦。”中间忘掉两句,末了是“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2、每观察学校生欢天喜地地看着一本粗细的儿童世界之类,另想到别国的儿童用书的精致,自然要觉得中国儿童的可怜。但回忆起我和我的同窗小友的童年,却不能不以为他幸福,给我们的永逝的韶光一个悲伤的吊唁。我们那时有什么可看呢,只要略有图画的本子,就要被塾师,就

2、是当时的“引导青年的前辈”禁止,呵斥,甚而至于打手心。我的小同学由于专读“人之初性本善”读得要枯燥而死了,只好偷偷地翻开第一叶,看那题着“文星高照”四个字的恶鬼一般的魁星像,来满意他稚嫩的爱美的天性。昨天看这个,今日也看这个,然而他们的眼睛里还闪出清醒和高兴的光辉来。 3、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轻捷的叫天子(云雀)突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单是四周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如果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拍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3、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何首乌有拥肿的根。有人说,何首乌根是有象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经常拔它起来,牵连不断地拔起来,也曾因此弄坏了泥墙,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一块根象人样。假如不怕刺,还可以摘到覆盆子,象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远。 4、“人之初,性本善”么?这并非现在要加讨论的问题。但我还依稀记得,我幼小时候实未尝蓄意忤逆,对于父母,倒是极情愿孝顺的。不过年幼无知,只用了私见来解释“孝顺”的做法,以为无非是“听话”,“从命”,以及长大之后,给年老的父母好好地吃饭罢了。自从得了这一本孝子的教科书以后,才知道并不然,而且还要难到几十几百倍。其中自

4、然也有可以勉力仿效的,如“子路负米”,“黄香扇枕”之类。“陆绩怀桔”也并不难,只要有阔人请我吃饭。“鲁迅先生作来宾而怀橘乎?”我便跪答云,“吾母性之所爱,欲归以遗母。”阔人大佩服,于是孝子就做稳了,也特别省事。“哭竹生笋”就可疑,怕我的精诚未必会这样感动天地。但是哭不出笋来,还不过抛脸而已,到“卧冰求鲤”,可就有性命之虞了。我乡的天气是温柔的,严冬中,水面也只结一层薄冰,即使孩子的重量怎样小,躺上去,也肯定哗喇一声,冰破落水,鲤鱼还不及游过来。自然,必需不顾性命,这才孝感神明,会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奇迹,但那时我还小,实在不明白这些。 5、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出一点闲静来,然而委实不简单。目前是这么离

5、奇,心里是这么芜杂。一个人做到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也许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中国的做文章有轨范,世事也仍旧是螺旋。前几天我离开中山高校的时候,便想起四个月以前的离开厦门高校;听到飞机在头上鸣叫,竟记得了一年前在北京城上日日旋绕的飞机。我那时还做了一篇短文,叫做一觉。现在是,连这“一觉”也没有了。 6、然而在较古的书上一查,却还不至于如此虚伪。师觉授孝子传云,“老莱子常衣斑斓之衣,为亲取饮,上堂脚跌,恐伤父母之心,僵仆为婴儿啼。”(太平御览四百.引)较之今说,似稍近于人情。不知怎地,后之君子却肯定要改得他“诈”起来,心里才能舒适。邓伯道弃子救侄,想来也不过“弃”而已矣,昏妄

6、人也必需说他将儿子捆在树上,使他追不上来才肯歇手。正如将“肉麻当作好玩”一般,以不情为伦纪,诬蔑了古人,教坏了后人。老莱子即是一例,道学先生以为他白璧无瑕时,他却已在孩子的心中死掉了。 7、初进去当然只能做三班生,卧房里是一桌一凳一床,床板只有两块。头二班同学就不同了,二桌二凳或三凳一床,床板多至三块。不但上讲堂时挟着一堆厚而且大的洋书,气昂昂地走着,决非只有一本“泼赖妈”和四本左传的三班生所敢正视;便是空着手,也肯定将肘弯撑开,象一只螃蟹,低一班的在后面总不能走出他之前。这一种螃蟹式的名公巨卿,现在都阔别得很久了,前四五年,竟在训练部的破脚躺椅上,发觉了这姿态,然而这位老爷却并非雷电学堂出身

7、的,可见螃蟹态度,在中国也颇普遍。 8、这些鬼物们,也许都是由粗人和乡下人扮演的。鬼卒和鬼王是红红绿绿的衣裳,赤着脚;蓝脸,上面又画些鱼鳞,或许是龙鳞或别的什么鳞罢,我不大清晰。鬼卒拿着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地响,鬼王拿的是一块小小的虎头牌。据传奇,鬼王是只用一只脚走路的;但他毕竟是乡下人,虽然脸上已经画上些鱼鳞或者别的什么鳞,却仍旧只得用了两只脚走路。所以看客对于他们不很敬畏,也不大留心,除了念佛老妪和她的孙子们为面面圆到起见,也按例给他们一个“不胜屏营待命之至”的仪节。 9、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保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

8、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输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还挂在我北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乏,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好像刚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觉,而且增加士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连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10、然而我有一时也对她发生过空前的敬意。她经常对我讲“长毛”。她之所谓“长毛”者,不但洪秀全军,好像连后来一切土匪强盗都在内,但除却革命.,由于那时还没有。她说得长毛特别可怕,他们的话就听不懂。她说从前长毛进城的时候,我家全都逃到海边去了,只留一个门房和年老的煮饭老妈子看家。后来长毛果真进门来了,那老妈子便叫他们

9、“大王”,据说对长毛就应当这样叫,诉说自己的饥饿。长毛笑道:“那么,这东西就给你吃了罢!”将一个圆圆的东西掷了过来,还带着一条小辫子,正是那门房的头。煮饭老妈子从今就骇破了胆,后来一提起,还是立即面如土色,自己轻轻地拍着胸埔道:“阿呀,骇死我了,骇死我了。” 11、总觉得不大合适,可是无法形容出这不合适来。现在是发觉了大致相近的字眼了,“乌烟瘴气”,庶几乎其可也。只得走开。近来是单是走开也就不简单,“正人君子”者流会说你骂人骂到聘书,或者是发“名士”脾气,给你几句正经的俏皮话。不过那时还不打紧,同学所得的津贴,第一年不过二两银子,最初三个月的试习期内是零用五百文。于是毫无问题,去考矿路学堂去了

10、,或许是矿路学堂,已经有些记不真,文凭又不在手头,更无从查考。试验并不难,录用的。 12、自从所谓“文学革命”以来,供应孩子的书籍,和欧、美、日本的一比较,虽然很可怜,但终于有图有说,只要能读下去,就可以懂得的了。可是一班别有心肠的人们,便竭力来阻遏它,要使孩子的世界中,没有一丝乐趣。北京现在常用“马虎子”这一句话来恐吓孩子们。或者说,那就是开河记上所载的,给隋炀帝开河,蒸死小儿的麻叔谋;正确地写起来,须是“麻胡子”。那么,这麻叔谋乃是胡人了。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的吃小孩毕竟也还有限,不过尽他的一生。妨害白话者的流毒却甚于洪水猛兽,特别广阔,也特别长期,能使全中国化成一个麻胡,凡有孩子都死在他

11、肚子里。 13、毕业,自然大家都希望的,但一到毕业,却又有些爽然若失。爬了几次桅,不消说不配做半个水兵;听了几年讲,下了几回矿洞,就能掘出金、银、铜、铁、锡来么?实在连自己也茫无把握,没有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论的那么简单。爬上天空二十丈和钻下地面二十丈,结果还是一无所能,学问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了。所余的还只有一条路:到外国去。 14、 15、赛会虽然不象现在上海的旗袍,北京的谈国事,为当局所禁止,然而妇孺们是不许看的,读书人即所谓士子,也大抵不愿赶去看。只有游手好闲的闲人,这才跑到庙前或衙门前去看喧闹;我关于赛会的学问,多半是从他们的叙述上得来的,并非考据家所珍贵的“眼学”

12、。然而记得有一回,也亲见过较盛的赛会。开首是一个孩子骑马先来,称为“塘报”;过了许久,“高照”到了,长竹竿揭起一条很长的旗,一个汗流浃背的胖大汉用两手托着;他兴奋的时候,就肯将竿头放在头顶或牙齿上,甚而至于鼻尖。其次是所谓“高跷”、“抬阁”、“马头”了;还有扮犯人的,红衣枷锁,内中也有孩子。我那时觉得这些都是有光荣的事业,与闻其事的即全是大有运气的人,也许艳羡他们的出风头罢。我想,我为什么不生一场重病,使我的母亲也好到庙里去许下一个“扮犯人”的心愿的呢?然而我到现在最终没有和赛会发生关系过。 16、有一回,我就听得一间空屋里有着这种“数钱”的声音,推门进去,一条蛇伏在横梁上,看地上,躺着一匹隐

13、鼠,口角流血,但两胁还是一起一落的。取来给躺在一个纸盒子里,大半天,竟醒过来了,慢慢地能够饮食,行走,到其次日,好像就复了原,但是不逃走。放在地上,也时时跑到人面前来,而且缘腿而上,始终爬到膝髁。给放在饭桌上,便检吃些菜渣,舔舔碗沿;放在我的书桌上,则从容地游行,观察砚台便舔吃了研着的墨汁。这使我特别惊喜了。我听父亲说过的,中国有一种墨猴,只有拇指一般大,全身的毛是漆黑而且发亮的。它睡在笔筒里,一听到磨墨,便跳出来,等着,等到人写完字,套上笔,就舔尽了砚上的余墨,照旧跳进笔筒里去了。我就极情愿有这样的一个墨猴,可是得不到;问那里有,那里买的呢,谁也不知道。“慰情聊胜无”,这隐鼠总可以算是我的墨

14、猴了罢,虽然它舔吃墨汁,并不肯定肯等到我写完字。 17、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这也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不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是用不着费什么力气的,惋惜我没有这学问。后来,在覃哈特博士(Dr.O.Dahmhardt)的自然史底国民童话里,终于发觉了那缘由了。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由于要协商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齐集了,单是缺了象。大家议定,派伴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这差使的阄的就是狗。“我怎么找到那象呢?我没有见过它,也和它不熟悉。”它问。“那简单,”大众说,“它是驼背的。”狗去了,遇见一匹猫,立即弓起脊梁

15、来,它便款待,同行,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从今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 18、报馆案是我到南京后两三个星期了结的,被一群兵们捣毁。子英在乡下,没有事;德清适值在城里,大腿上被刺了一尖刀。他大怒了。自然,这是很有些痛的,怪他不得。他大怒之后,脱下衣服,照了一张照片,以显示一寸来宽的刀伤,并且做一篇文章叙述情形,向各处分送,宣扬军政府的横暴。我想,这种照片现在是大约未必还有人保藏着了,尺寸太小,刀伤缩小到几乎等于无,假如不加说明,观察的人肯定以为是带些疯气的风流人物的裸体照片,倘遇见孙传芳大帅,还怕要被禁止的。 19、这确是从前所没有料想到的。现在我已经记不

16、清当时是怎样一个感想,但和猫的感情却最终没有融和;到了北京,还由于它损害了兔的儿女们,便旧隙夹新嫌,使出更辣的辣手。“仇猫”的话柄,也从今传播开来。然而在现在,这些早已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转变态度,对猫颇为客气,倘其万不得已,则赶走而已,决不打伤它们,更何况杀害。这是我近几年的进步。阅历既多,一旦大悟,知道猫的偷鱼肉,拖小鸡,深夜大叫,人们自然十之九是憎恶的,而这憎恶是在猫身上。假如我出而为人们驱除这憎恶,打伤或杀害了它,它便立即变为可怜,那憎恶倒移在我身上了。所以,目下的方法,是凡遇猫们捣乱,至于有人厌烦时,我便站出去,在门口大声叱曰:“嘘!滚!”小小安静,即回书房,这样,就长保着御侮保家的

17、资格。其实这方法,中国的官兵就常在实做的,他们总不愿扫清土匪或扑灭敌人,由于这么一来,就要不被重视,甚至于因失其用处而被裁汰。我想,假如能将这方法推广应用,我也许也总可望成为所谓“指导青年”的“前辈”的罢,但现下也还未决心实践,正在讨论而且推敲。 20、现在想起来,实在很觉得傻气。这是由于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老玩意,原来谁也不实行。整饬伦纪的文电是常有的,却很少见绅士赤条条地躺在冰上面,将军跳下汽车去负米。何况现在早长大了,看过几部古书,买过几本新书,什么太平御览咧,古孝子传咧,人口问题咧,节制生育咧,二十世纪是儿童的世界咧,可以反抗被埋的理由多得很。不过彼一时,此一时,彼时我委实有点可怕:掘好

18、深坑,不见黄金,连“摇咕咚”一同埋下去,盖上土,踏得实实的,又有什么法子可想呢。我想,事情虽然未必实现,但我从今总怕听到我的父母愁穷,怕观察我的白发的祖母,总觉得她是和我不两立,至少,也是一个和我的生命有些阻碍的人。后来这印象日见其淡了,但总有一些留遗,始终到她去世这也许是送给二十四孝图的儒者所万料不到的罢。 21、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于我们是很适宜的。有几个便用纸糊的盔甲套在指甲上做戏。我是画画儿,用一种叫作“荆川纸”的,蒙在小说的绣像上一个个描下来,象习字时候的影写一样。读的书多起来,画的画也多起来;书没有读成,画的成果却不少了,最成片断的是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都有一大本。后来,由于要钱

19、用,卖给一个有钱的同窗了。他的父亲是开锡箔店的;听说现在自己已经做了店主,而且快要升到绅士的地位了。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 22、不知怎地我们便都笑了起来,是相互的嘲笑和悲伤。他眼睛还是那样,然而惊奇,只这几年,头上却有了白发了,但或许原来就有,我从前没有留心到。他穿着很旧的布马褂,破布鞋,显得很寒素。谈起自己的经受来,他说他后来没有了学费,不能再留学,便回来了。回到家乡之后,又受着轻视,排斥,迫害,几乎无地可容。现在是躲在乡下,教着几个学校生糊口。但由于有时觉得很气闷,所以也趁了航船进城来。 23、听说西洋是不很喜爱黑猫的,不知道可确;但EdgarAllanPoe的小说里的黑猫,却实在有点骇人

20、。日本的猫擅长成精,传奇中的“猫婆”,那食人的惨酷确是更可怕。中国古时候虽然曾有“猫鬼”,近来却很少听到猫的兴妖作怪,好像古法已经失传,老实起来了。只是我在童年,总觉得它有点妖气,没有什么好感。那是一个我的幼时的夏夜,我躺在一株大桂树下的小板桌上乘凉,祖母摇着芭蕉扇坐在卓旁,给我猜谜,讲古事。突然,桂树上沙沙地有趾爪的爬搔声,一对闪闪的眼睛在暗中随声而下,使我惊讶,也将祖母讲着的话打断,另讲猫的故事了 24、 25、“难”者,“今”也;“者个”者“的了”之意,词之决也。“虽有忮心,不怨飘瓦”,他现在毫不留情了,然而这是受了阎罗老子的督责之故,不得已也。一切鬼众中,就是他有点人情;我们不变鬼则已

21、,假如要变鬼,自然就只有他可以比较的相亲近。迎神时候的无常,可和演剧上的又有些不同了。他只有动作,没有言语,跟定了一个捧着一盘饭菜的小丑似的脚色走,他要去吃;他却不给他。另外还加添了两名脚色,就是“正人君子”之所谓“老婆儿女”。凡“下等人”,都有一种通病:常喜爱以己之所欲,施之于人。虽是对于鬼,也不愿给他孤寂,凡有鬼神,也许总要给他们一对一对地配起来。无常也不在例外。所以,一个是美丽的女人,只是很有些村妇样,大家都称她无常嫂;这样看来,无常是和我们平辈的,无怪他不摆教授先生的架子。一个是小孩子,小高帽,小白衣;虽然小,两肩却已经耸起了,眉目的外梢也向下。这分明是无常少爷了,大家却叫他阿领,对于

22、他好像都不很表敬意;猜起来,仿佛是无常嫂的前夫之子似的。但不知何以相貌又和无常有这么象?吁!鬼神之事,难言之矣,只得姑且置之弗论。至于无常何以没有亲儿女,到今年可很简单解释了;鬼神能前知,他怕儿女一多,爱说闲谈的就要旁敲侧击地锻成他拿卢布,所以不但讨论,还早已实行了“节育”了。 26、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谢,给我鼓舞的一个。有时我经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盼望,不倦的教导,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盼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盼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宏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很多人所知道。 27、但当我哀悼隐

23、鼠,给它报仇的时候,一面又在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了。这渴慕是从一个远房的叔祖惹起来的。他是一个胖胖的,和气的老人,爱种一点花木,如珠兰、茉莉之类,还有极其少见的,据说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他的太太却正相反,什么也莫名其妙,曾将晒衣服的竹竿搁在珠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咒骂道:“死尸!”这老人是个孤独者,由于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孩子们往来,有时简直称我们为“小友”。在我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只有他书多,而且特殊。制艺和试帖诗,自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斋里,观察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还有很多名目很生的书籍。我那时最爱看的是花镜,上面有很多图。他说给我听,曾经有过一部绘图的山海经,画着人

24、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惋惜现在不知道放在那里了。 28、书的模样,到现在还在眼前。可是从还在眼前的模样来说,却是一部刻印都非常粗拙的本子。纸张很黄;图象也很坏,甚至于几乎全用直线凑合,连动物的眼睛也都是长方形的。但那是我最为心爱的宝书,看起来,确是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一脚的牛;袋子似的帝江;没有头而“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还要“执干戚而舞”的刑天。 29、长妈妈曾经讲给我一个故事听:从前,有一个读书人住在古庙里用功,晚间,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答应着,四周看时,却见一个美女的脸露在墙头上,向他一笑,隐去了。他很兴奋;但竟给那走

25、来夜谈的老和尚识破了机关。说他脸上有些妖气,肯定遇见“美女蛇”了;这是人首蛇身的怪物,能唤人名,倘一答应,夜间便要来吃这人的肉的。他自然吓得要死,而那老和尚却道无妨,给他一个小盒子,说只要放在枕边,便可高枕而卧。他虽然照样办,却总是睡不着,当然睡不着的。到半夜,果真来了,沙沙沙!门外象是风雨声。他正抖作一团时,却听得豁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枕边飞出,外面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那金光也就飞回来,敛在盒子里。后来呢?后来,老和尚说,这是飞蜈蚣,它能吸蛇的脑髓,美女蛇就被它治死了。 30、但我对于她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一回是很早的时候了,我还很小,偶然走进她家去,她正在和她的男人看书。我走近去,她便将书塞在

26、我的眼前道,“你看,你知道这是什么?”我看那书上画着房屋,有两个人光着身子仿佛在打架,但又不很象。正迟疑间,他们便大笑起来了。这使我很不兴奋,好像受了一个极大的污辱,不到那里去大约有十多天。一回是我已经十多岁了,和几个孩子竞赛打旋子,看谁旋得多。她就从旁计着数,说道,“好,八十二个了!再旋一个,八.!好,八十四!”但正在旋着的阿祥,突然跌倒了,阿祥的婶母也恰恰走进来。她便接着说道,“你看,不是跌了么?不听我的话。我叫你不要旋,不要旋。” 31、玉历钞传上还有一种和活无常相对的鬼物,装束也相仿,叫作“死有分”。这在迎神时候也有的,但名称却讹作死无常了,黑脸、黑衣,谁也不爱看。在“阴死间”里也有的

27、,胸口靠着墙壁,阴森森地站着;那才真真是“碰壁”。凡有进去烧香的人们,必需摩一摩他的脊梁,据说可以摆脱了晦气;我小时也曾摩过这脊梁来,然而晦气好像最终没有脱,或许那时不摩,现在的晦气还要重罢,这一节也还是没有讨论出。我也没有讨论过小乘佛教的经典,但据耳食之谈,则在印度的佛经里,焰摩天是有的,牛首阿旁也有的,都在地狱里做主任。至于勾摄生魂的使者的这无常先生,却好像于古无征,耳所习闻的只有什么“人生无常”之类的话。也许这意思传到中国之后,人们便将他详细化了。这实在是我们中国人的创作。 32、几百年的老屋中的豆油灯的微光下,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飘忽地走着,吱吱地叫着,那态度往往比“名人名教授”还轩昂。

28、猫是饲养着的,然而吃饭不管事。祖母她们虽然常恨鼠子们啮破了箱柜,偷吃了东西,我却以为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也和我不相干,况且这类坏事也许是大个子的老鼠做的,决不能诬陷到我所爱的小鼠身上去。这类小鼠大抵在地上走动,只有拇指那么大,也不很畏惧人,我们那里叫它“隐鼠”,与专住在屋上的宏大者是两种。我的床前就帖着两张花纸,一是“八戒招赘”,满纸长嘴大耳,我以为不甚雅观;别的一张“老鼠成亲”却可爱,自新郎、新妇以至傧相、来宾、执事,没有一个不是尖腮细腿,象煞读书人的,但穿的都是红衫绿裤。我想,能举办这样大仪式的,肯定只有我所喜爱的那些隐鼠。现在是粗俗了,在路上遇见人类的迎娶仪仗,也不过当作性交的广告看,不

29、甚留心;但那时的想看“老鼠成亲”的仪式,却极其神往,即使象海昌蒋氏似的连拜三夜,怕也未必会看得心烦。正月十四的夜,是我不愿轻易便睡,等候它们的仪仗从床下出来的夜。然而仍旧只观察几个光着身子的隐鼠在地面游行,不象正在办着喜事。直到我敖不住了,怏怏睡去,一睁眼却已经天明,到了灯节了。或许鼠族的婚仪,不但不分请帖,来收罗贺礼,虽是真的“观礼”,也肯定不欢迎的罢,我想,这是它们一直的习惯,无法抗议的。 33、我略略一想,记得的,虽然是七八年前的事。那时是子英来约我的,说到横滨去接新来留学的同乡。汽船一到,观察一大堆,也许一共有十多人,一上岸便将行李放到税关上去候查检,关吏在衣箱中翻来翻去,突然翻出一双

30、绣花的弓鞋来,便放下公事,拿着子细地看。我很不满,心里想,这些鸟男人,怎么带这东西来呢。自己不留意,那时或许就摇了摇头。检验完毕,在客店小坐之后,即须上火车。不料这一群读书人又在客车上让起坐位来了,甲要乙坐在这位子,乙要丙去坐,做揖未终,火车已开,车身一摇,即刻跌倒了三四个。我那时也很不满,暗地里想:连火车上的坐位,他们也要分出尊卑来。自己不留意,或许又摇了摇头。然而那群雍容揖让的人物中就有范爱农,却直到这一天才想到。岂但他呢,说起来也惭愧,这一群里,还有后来在安徽战死的陈伯平烈士,被害的马宗汉烈士;被囚在黑狱里,到革命后才见天日而身上永带着匪刑的伤痕的也还有一两人。而我都茫无所知,摇着头将他

31、们一并运上东京了。徐伯荪虽然和他们同船来,却不在这车上,由于他在神户就和他的夫人坐车走了陆路了。 34、这是我儿时所罕逢的一件盛事,由于那会是全县中最盛的会,东关又是离我家很远的地方,出城还有六十多里水路,在那里有两座特殊的庙。一是梅姑庙,就是聊斋志异所记,室女守节,死后成神,却篡取别人的丈夫的;现在神座上确塑着一对少年男女,眉开眼笑,殊与“礼教”有妨。其一便是五猖庙了,名目就奇特。据有考据癖的人说:这就是五通神。然而也并无确据。神像是五个男人,也不见有什么猖獗之状;后面列坐着五位太太,却并不“分坐”,远不及北京戏园里界限之谨严。其实呢,这也是殊与“礼教”有妨的,但他们既然是五猖,便也无法可想,而且自然也就“又作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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