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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论美国宪政下的正当法律程序四川省司法厅 谢维雁英 文 名 On Due Process of Law in Constitution of the United States摘 要 正值法律程序是美国宪政的重要根底，其在司法实践中的运用，不仅丰富了正值法律程序本身的理论，而且促进了宪法、宪政的进展。正值法律程序内涵的程序本位、对权力的程序制约等观念，对我国宪政建立具有借鉴意义。关 键 词 宪法 宪政 正值法律程序 检验标准美国联邦宪法第五和第十四条修正案规定，“非经正值法律程序，不得剥夺任何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这便是闻名的正值法律程序条款。它虽然是美国宪法中最难理解的局部，1（209页）
2、却又被认为是美国法律的本质所在；2(19页)它虽然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论争，对什么是正值法律程序至今未达成全都意见，却在上诉到联邦最高法院的案件中有40%与正值法律程序有关，在联邦最高法院适用于各个案件的次数远远超过美国宪法其它条款的规定，3(68页)而成为美国公民权利的最重要的宪法保障。4（54页）正值法律程序的理论和实践已经成为美国宪政的基石。正如美国闻名法官本杰明卡多佐所指出的，“不经正值法律过程，无人应被剥夺自由，这是一个最具普遍性的概念。”5（46页）“当今世界任何一个追求文明与进步的民族，都应当有他们自己的正值程序，尽管他们或许并不使用正值程序这个称谓”，6（149-150页）“这是当
3、今世界的任何一种司法制度须臾不行缺的东西。”6（137页）看来，正值法律程序正在超越英、美法系的传统文化藩篱，而渐渐为世界其他法律文化所认同。壹 从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到实质性正值法律程序丹宁勋爵在他的法律的正值程序中说：“我所说的正值程序指的不是枯燥的诉讼案例，它在这里和国会第一次使用这个词时所指的意思倒极其相像。它消失在1354年爱德华三世其次十八号法令第三章中：未经法律的正值程序进展辩论，对任何财产和身份的拥有者一律不得剥夺其土地或住宅，不得逮捕或监禁，不得剥夺继承权和生命。”“我所说的正值程序也和麦迪逊（Madison）提出美国宪法修正案时所说的特别相像，它已被1791年第五条修正案所确
4、认，即未经法律的正值程序，不得剥夺任何人的生命、自由和财产。”7（前言）“法律的正值程序”即本文的正值法律程序，英文表达为：due process of law。在这里，丹宁勋爵的前一句话提醒了正值法律程序的渊源：1354年，真正法律意义上的正值法律程序条款第一次正式消失在爱德华三世的法律文件中。以非正式法令形式消失的正值程序条款则可追溯到中世纪的神圣罗马帝国，康得拉二世有“不依帝国法律以及同等地位族的审判，不得剥夺任何人的封邑”的规定，这是给封建贵族的特权或帝王给予的权利的司法保障。3（62页）1215年英国自由大宪章第39章规定：“凡自由民除经其贵族依法判决或遵照国内法律之规定外，不得加以
5、放逐、损害、搜寻或者逮捕。”这一规定反映了封建贵族与封建君主斗争的成果，即用法律程序对封建君主加以约束，而对封建贵族加以爱护。3（62页）康得拉二世及自由大宪章的规定，与后来的正值法律程序的含义相去甚远，它只是一种贵族的特权，而非普遍意义上的权利（哪怕只是程序性的！）。美国最早、最完整规定“正值法律程序”是1780年的马萨诸塞州宪法：“未经正值法律程序，任何人的生命、财产不得剥夺。”3（62页）1791年第五条修正案是美国联邦宪法第一次对正值法律程序作出规定，1868年第十四条修正案是美国宪法其次次对正值法律程序作出规定。然而，丹宁勋爵所说的“法律的正值程序”并不就是后来美国宪法第五条、第十四
6、条修正案在司法实践所“形成”的正值法律程序，尽管他的上述其次句话“我所说的正值程序和麦迪逊提出美国宪法修正案时所说的特别相像”是无可置疑的。这是由于，丹宁勋爵的“法律的正值程序”和麦迪逊提出的第五条修正案中的“正值法律程序”都仅意指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procedural due process）。对此，丹宁勋爵作如是解释：“我所说的经法律的正值程序，系指法律为了保持日常司法工作的纯净性而认可的各种方法：促使审判和调查公正地进展，逮捕和搜查适当地采纳，法律救济顺当地取得，以及消退不必要的延误等等。”7（前言）在这种意义上，自然公正(natural justice)原则是正值法律程序在英国的独特
7、表现形式，6（147页）是有道理的。自然公正有两个根本要求，一是任何人不得自己案件的法官。二是应当听取双方当事人的意见。8（55页）1932年，英国大臣权力委员会又提出两项新的自然公正原则：其一是，无论处理争议的程序是司法性质的还是非司法性质的，争议各方都有权了解作出裁决的理由。其二是，假如对负责调查的官员所提出的报告草案提出了公众质询，那么争议各方有权得到该报告的副本。8（55-56页）自然公正的这些原则都是程序性的。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是法律实施的方法和过程，其根本要求是程序公正。它是“要过问政府行事的方式以及它所采纳的执行机制。当政府剥夺一个人已经获得的生命、自由或财产利益时，第五条和第十
8、四条修正案的正值程序条款要求程序上的公正性。”9（128页）或者说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是指法律赖以实施的方法或法律采纳的方式。1(209页)它是对怎样行使政府权力加以限制，它同法律的程序有关，主要限制行政部门和司法部门。1(211页,着重号为所加)麦迪逊将正值法律程序写入其起草的权利法案初稿时，他便只是把正值法律程序看作一种程序上的保障。10（55页）在第五条修正案通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所谓的正值法律程序还仅指刑事诉讼程序问题，即指要保证被告肯定根据法律规定的刑事诉讼程序来公正受审，刑事被告人享有肯定的受爱护的权利，政府只有遵守这些法定程序，才可以实行对被告人不利的行动。它既不与公民的既得权利相联
9、系，也不涉及到防范立法机关对私人财产的影响问题。”3（63页）在这个时候，它要求的详细程序是：“先审讯，后宣判；依据调查起诉，只有在审问或某种听证之后才能作出判决。”1（209页）那么，什么程序是正值的呢？在联邦法庭上，正值程序要求当心遵从第四条至第八修正案中列出的权利法案条款。“什么是正值的这一问题在另类诉讼中就是：为保证根本公正必需做什么。”这要求至少“涉及的人必需获得适当通知并有时机被听取陈述。”1（210页，着重号为原文所加）但很多美国学者不加以分析和概而把联邦宪法第1-10条修正案中所适合的程序保障要求直接视为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的详细标准。8（57页）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的实质是一种最
10、低限度的程序保障。然而，早期的（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是建立在一种可疑的理论根底之上的。权利法案的目的是为了“通过规定在例外的状况下权力不应当行使或不应以某一特定的方式行使，对权力加以限制和限定。”10（35页）权利法案特殊是（程序性）正值法律程序并不能全部达 成这一目标，这时对政府权力特殊是立法机关的权力的实质性限制依靠于自然法。1909年，迪安庞德写道：“我们必需记住，自然法是权利法案的理论依据，”“宪法贯穿了自然法的观念”。11(145页)后来随着坎特著作的出版，消失了对自然法的疑心，自然法理论随之式微。宪法的核心从自然法的理论快速转向包含在正值程序条款中的明示的限制。正值法律程序的含义获
11、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以致不管从实体法还是从程序法的观点看，个人权利都是由正值法律程序爱护的。实质性正值法律程序(substantive due process)是对联邦和州政府部门立法权的一项宪法限制，即“对行使政府权力做什么加以限制”，“同法律的内容有关”，主要限制立法部门。1（211页）它是指一项“不合理”的法律，即使是恰当地通过了，恰当地实施了，仍是违宪。它要求任何一项涉及剥夺公民生命、自由或财产的法律不能是不合理的、任意的或反复无常的，而应符合公正、正义、理性等根本理念。 实质性正值法律程序的概念首先是由州法院的判决确立起来的。最引人注目的是纽约州上诉法院的判决，其中最为闻名的是1856年怀尼哈默诉人民案的判决。该案起因于一项纽约州制止出售非医用烈性酒并制止在住宅之外的任何地方储放非用于销售的酒类的法律，纽约州法院认为，“该法的实施，毁灭和破坏了这个州的公民拥有烈性酒的财产权”，这唯恐与正值程序条款的精神不符。10（56页）这一判决的意义在于纽约州法院用实质性正值法律程序代替了自然法，对立法权进展实质性的制约。9年后联邦最高法院在威尼诉哈默案中首次将正值法律程序条款作为实体法条款使用。3（64页）至此，正值法律程序开头成为一种防范立法机关对私人财产权不合理干预的有力工具。1866年，国会提出了第14条宪法修正案，1867年该修正案 1234下一页